第46章
微微一眯,这就是阮娇娇前期最大的金手指么? 阮娇娇为了得到这枚玉佩,不仅连累了十余名剑峰弟子丧命秘境,还让自己丹田破碎,她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把这枚玉佩送出去的。 迦婴仔细端详那龙纹玉佩一会儿,还是上了手。 玉佩表面粗糙,入手冰凉。 迦婴小心探进一点神识,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目光落到阮娇娇身上,对方坦然跟她对视:“怎么了五师姐?这就是你要的龙纹玉佩!” 迦婴顺手把玉佩系在腰上,不置可否。 阮娇娇见她收下,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做出一副自责模样:“五师姐,我才知道你的金丹是......当日我昏迷不醒,并不知情,否则我一定不会同意的!” “我跟二师兄今日是来跟你负荆请罪的!” 说着,她背上就出现一捆荆条,又伸手碰了碰旁边的温沭。 温沭有几分不情愿,但还是拿出纳戒中早已准备好的荆条放到背上,薄唇因为不甘而紧抿。 阮娇娇道:“五师姐,师尊他老人家是很惦念你的,大师兄也来找过你,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在外会过得不好......” “虽然我们以前有过误会和不愉快,但我们到底是同出一门的师姐妹,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我知道五师姐心中有怨,只要五师姐能解气,我阮娇娇任打任骂!” 她这话说得十分顾全大局、委曲求全。 两人背着长满倒刺的荆条,不管心中怎么想,看起来那叫一个诚恳。 只是这两人都是修士,一个金丹中期,一个筑基后期。 这荆条看着唬人,实则就是背上一辈子也破不了他们一丁点皮,所以这番所谓的“诚意”不可谓不可笑。 迦婴也不介意。 她下巴微抬:“那就跪吧。” 温沭和阮娇娇都是一愣。 迦婴眨眨眼,摊开手无辜的问:“不是说要负荆请罪吗?不跪也叫请罪?” 说着,转头问苏琦:“不跪算请罪吗?” 苏琦压了压嘴角,干咳一声:“那肯定不算啊!” 谢自清:“不跪算哪门子请罪?没诚意!” 何菱:“不仅要跪,还要三拜九叩!” 阮娇娇眸色阴沉下来,要她给迦婴下跪? 那怎么可能! 于是她转头看向温沭,见对方也是一脸震惊,难以接受的屈辱模样,立刻咬着唇畔低下头发出一声抽泣。 温沭抓起背上荆条就砸到地上:“沈佳音,我们都诚心诚意的给你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让我们给你下跪,你也敢想?” “给你个台阶你就下,老老实实地跟我们回去,别给脸不要脸!” 第76章 温沭发泄完后,现场一片死寂。 谢自清三人豁然起身! 阮娇娇下意识后退一步,扯着温沭的袖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温沭安抚的拍拍她的手,眼里并无惧怕之意,他向来温润的脸上难得带上几分轻蔑之色。 谢自清筑基后期,何菱筑基中期,苏琦更是只有炼气九层,他们三人加一起都不是温沭的一合之敌! 人多一点又能怎样呢? 然而,事实却并非温沭想的那样。 只见苏琦飞快跑出了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关上房门,然后双脚岔开,双手环胸堵在门口! 谢自清关上阳台的窗户,面无表情的背靠着窗户。 何菱则是退到门口,与苏琦一个守门外,一个守门内! 温沭与阮娇娇都怔住了,不待他们搞清楚他们在干嘛,只听迦婴胸腔轻震,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嗤笑。 “还是太给你们脸了。” 桌案上的茶盏应声而碎! 顷刻间,金丹后期的威压充斥着整个房间! 筑基后期的阮娇娇只觉眼前忽然一黑,背上仿佛顶了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膝盖毫无预兆的砸向了地面! 温沭并未如阮娇娇一般跪倒在地。 他运用体内灵力抵抗迦婴释放的威压,只稍稍有些吃力,不难抵抗。 但却腾不出手再去照顾阮娇娇了。 温沭声音尖锐:“金丹后期!” 他死死的瞪着迦婴,眼里满是惊愕之色。 怎么可能呢! 沈佳音,她不过是个杂灵根的废物,不过是被宗门用丹药喂到金丹,空有金丹修为却没金丹实力的废物! 就算御卿道尊已经提前告诉温沭,迦婴已经重塑金丹,但远没有自己亲身体验过来的震撼。 温沭只以为,迦婴背靠大族,肯定是用了什么灵药才能重塑金丹,跟之前一样是个废物金丹罢了。 阮娇娇更是面色惨白。 她体内灵力运用到了极致,却仍然无法抵抗分毫! 更可恨的是,她心想站不起来就干脆趴下算了,免得苦苦浪费灵力抵抗,但她的膝盖就跟钉死在地上一样,任由她怎么控制都纹丝不动! 迦婴轻飘飘的抚了抚衣襟,站了起来。 她闲庭信步至温沭身侧,淡漠的眼睛里忽然涌出一股邪恶的笑意,当着温沭的面,抬腿踩在了阮娇娇的脊背上,将其的身躯踩趴到地面! “啊——” 阮娇娇发出一声痛呼,屈辱更甚疼痛,让她潸然泪下:“二师兄!” 这声凄惨婉转的呼喊,可谓听得人心中怜惜之情到达顶峰,恨不得立刻化身英雄救其于水火! “小师妹!” 温沭怒从心起,拔出腰间沧澜剑就朝迦婴刺来! “砰——” 一柄灰色的伞迎面挡去,分明是粗布制成的伞面,在与利剑相碰的那一瞬间却刚硬似铁。 迦婴手持伞柄微微往前一送,温沭就后退数步! 并非是迦婴运用灵力了,而是温沭自己吓自己,毕竟在作战时就是讲究敌进我退,他下意识认为迦婴前进就是要打他! “噗!” 何菱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好意思啊,我上过很多堂课,一颗心早已经跟书页一样枯燥乏味了,一般是不笑的。” 谢自清幽幽地补上一句:“除非忍不住。” 第77章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温沭反应过来后气得脸色涨红,他再度持剑就要杀来,迦婴一只脚踩在阮娇娇脸上,目光直视温沭,威胁之意显然若昭。 温沭脚步一顿,不敢再上前了。 迦婴恶劣的勾了勾唇,用46码的大脚用力的在阮娇娇脸上来回碾了几下。 阮娇娇倒是真有骨气。 明白迦婴故意在折辱她,硬是一声不吭,原本樱色的嘴唇咬的残破不堪,血迹斑驳! “沈佳音!” 温沭看着阮娇娇倔强的模样简直心痛到了极点,心中充斥满腔怒火却一步不敢上前,因为他杀过去的速度,不可能比迦婴踩断阮娇娇脖子的速度快! 当然,他心中更多的还是难以置信。 不敢相信迦婴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她以前虽然鼻孔朝天,总是仗着家世看不起人,但从来不会如此残暴! 温沭额上青筋勃起,嘶吼道:“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我们是同门啊,我是你的师兄,她是你的师妹!” “我看着你长大,我们有十余年的感情,娇娇虽然入门才三年,但她处处敬重你这个师姐,你怎么能对我们!” “难道就因为一颗金丹吗?” “不过就是一颗金丹而已!难道比不过我们十多年的感情吗?”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迦婴冷嗤一声:“你还好意思跟我提以前?” 四目相对那一刻,温沭看清了迦婴眼里的冷漠与狠戾,他心里好似被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住一般,眼眶瞬间涌上温热。 十一年前,年幼的沈佳音刚上乾元宗的山门时,也曾在这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与他对视过。 时隔多年,温沭依稀记得那是怎样一双眼睛。 灵动、矜高、目下无尘,又带着一点好奇,完全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比起他这个当时已经拜入乾元宗八九年的亲传来说,那时刚上山还没拜师的她更像是乾元宗的亲传,毫不客气的指挥他端茶倒水。 但趾高气昂的语气里不止有傲慢,还有关怀。 她在得知自己的身份后,说他的衣服配不上他的身份,此后她在乾元宗多少年,就包揽了他的开销多少年。 沈佳音只是有点公主病,绝非眼前这个残忍冷漠的人! 温沭心痛难当,一个劲的说:“你变了,你变了......” 迦婴懒得看他悲秋怀春,命令道:“不是要负荆请罪?跪啊!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没时间陪你干耗!” 说着,脚下又用了几分力。 阮娇娇闷哼一声,几乎喘不过气来,五官都疼的扭曲了。 她的手剧烈的颤抖着,正用尽全身力气往怀里伸去—— “啪——” 沧澜剑落地,温沭最终还是跪在了迦婴面前,他背脊弯曲好似被人打断了脊梁,目光悲伤又破碎的看着迦婴。 “是不是师兄跪了,你就会跟我回去?” 他的语气里满是明晃晃的希翼与期盼,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的心情,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压根就毫无底气! 迦婴挑眉:“也不是不行,不过嘛......” “不过什么?” 温沭眼睛一亮:“只要你说出来,师兄一定做到!” “你刚刚说,不就是一颗金丹而已?” 迦婴满眼嘲弄之色,目光移到他丹田处:“不过就是一颗金丹,那就将你的金丹挖出来给我赔罪,如何?” 第78章 温沭唇畔抖动。 他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迦婴,似乎是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自己熟悉的模样,但没有。 迦婴就那么冷冷俯瞰他。 似乎方才那场自我感动的戏码,只有温沭一人在演绎,她自始至终都不曾入戏过,就这样欣赏着他的情绪崩塌、支离破碎。 温沭握拳,抬眸道:“你不会原谅我了,是吗?” “我不是叫你挖金丹?” 迦婴淡漠道:“机会已经给你了,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得住了,如果你不肯的话,我也不勉强。” 温沭不言。 他躯体僵硬,神情几乎僵住了。 良久不见他开口,迦婴呵呵一笑:“不过也对,我就猜到你不会的。” “像你这样匮乏的人,从来只会从他人身上索取,并且心安理得的享受,就算是为他人付出,也不过是慷他人之慨而已。” “真要你拿出自己所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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