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了。 是啊,若不延年益寿,又怎么陪他到老。 “阳阳替我戴上?”亓官彦说着,把香牌重新递给他。 “哎!”莫之阳欢喜的亲手给他戴上香牌,满心欢喜的看香牌戴在他身上:“陛下真好看。” 这正要就寝的时间,未央宫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这满床铺的绿色虫子,愣是把唐婉婉吓得直接晕过去。 这下,那群人又忙起来了。 第二日上朝,亓官彦坐在轿辇上,胸口的香牌昨天晚上才戴上,还是有些不习惯,但是却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 那孩子说,要陪他白头到老,造杀孽折寿? 思及此,竟无端叹口气,若是自己离开,这孩子这样单纯,又怎么在这浊世生活?被人欺负,被人欺骗该如何。 越想越心惊,紧紧捂着牌子,也不说话。 莫之阳站在屋顶,看着轿辇拐过宫街,微不可闻叹口气,希望自己可以救下那些人,人生那么美好,就该好好珍惜才是。 如果明目张胆的让他放过的话,可能还会适得其反,只能用这个办法旁敲侧击,这样的话也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宿主的想法系统哪里不知道,这个宿主就是任务无关的人,总是抱着善,但涉及任务,又是另外一幅嘴脸,小小年纪有两幅面孔,呵。 这所谓的反诗,只是有心之人陷害挑事的措词而已,那些株连的最是无辜。 “我还得去未央宫搞事!”莫之阳说着,一跃使了轻功离开承乾宫。?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 这几天,唐婉婉被吓得够呛,就连正殿都不敢住,直接搬到偏殿去,什么虫子飞蛾,乌七八糟的玩意都成堆的往未央宫里钻。 罪魁祸首,现在正优哉游哉的坐在屋顶上吃着太师饼:“要是大金毛能自觉,把唐婉婉带上就好了。” “你猜他自不自觉?”系统嗤笑。 除床上之外的事情,亓官彦倒是真没让莫之阳失望过,但他也有自己的计划,所以唐婉婉,不论在谁看来都得去秋围。 秋围的时间,是钦天监定在十月十七,这时候是深秋,天气凉爽,猎物也已经储存好了冬日要御寒的能量,这时候最是肥美。 地点在九云山上,出城往南边走一百里,大约是一日的路程,从早上出发到傍晚便可到。 帝后从崇帧门正门走,跟随一同去的容贵妃和佳妃就从偏门出去。 其他的嫔妃就得在崇帧门那里恭送帝后,一排排的十几个妃嫔,个个娇俏无比,跟花似的。 亓官彦没心思欣赏,身着龙袍,但头上的冠冕却换成了九龙金丝发冠,一根簪子穿过发冠固定,两条黄色的细绳从簪子两端垂下来到胸口,尾端有一个小玉坠,再接上小穗子。 “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 和唐婉婉一起走下台阶,正要上马车,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屋顶上的人儿,转身朝他招招手。 莫之阳纠结一会儿,其实自己更想自己赶到九云山,想了想还是从屋顶上跳下来,走到他身边:“陛下。” “嗯。”亓官彦牵着人,自己先上马车后才小心翼翼的把人抱上去,护在怀里钻进车子。 唐婉婉在一边瞧着真切,却没什么都没说,有些不屑,放着后宫花儿似的女人不宠幸,非要去和一个不起眼的暗卫厮混。 “方才那个黑衣少年,就是那个暗卫?”佟嫔瞧着眼热,可真没见过陛下这对一个人小心呵护过。 成昭仪轻哼一声,眼看着马车出了门:“谁知道呢。” “其实,我自己去也可以的。”莫之阳坐在宽敞的马车里,有些不安分,一直透过那飞起的窗户偷偷往外看。 果然,按照他的脾性,若是自己去,那可能就不肯再回来,伸出手,把坐在一旁的人抱到怀里,把脸掰过去:“外边有什么可看的,比我还好看?” “陛下自然是当世无双的。”莫之阳顺势搂住他的脖子,笑得桃花眼弯弯:“陛下最好看。” 但心里又补一句:你是好看,但不好吃,没有螺蛳粉香。 被哄得心里舒坦,亓官彦搂着他细细说着体己话:“到九云山,我带你驰马打猎,再让一半给你烤鹿肉吃,他的烤的鹿肉是一绝,先皇也爱吃。” “鹿肉?”听到鹿肉,莫之阳眼睛一亮:“真的吗?” 听见吃的这样欢喜,亓官彦忍不住捏捏他的鼻尖:“自然,乖乖的先靠着我睡一觉,醒时便到了。” “哎。”反正也没热闹可看,莫之阳窝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没多久怀里的人呼吸就均匀起来,轻轻浅浅呼吸的打在脖颈,亓官彦有些心猿意马,但也舍不得闹他,就吩咐高五分拿一些可口的糕点进来,等醒了再给他用。 高五分早就备好,满满的两大食盒,一盒是陛下爱吃的清淡口味,一盒是小暗卫爱吃的重口桃酥之类的。 这一觉愣是睡到下午,还是被饿醒的,莫之阳窝在他怀里撒娇:“我饿了!” 亓官彦揉着他的肚子,叫高五分送糕点进来,这马车还有个矮桌子,不大也就一米宽长,此时上面摆满了糕点。 “这芝麻黄金卷可真好吃。”莫之阳跪坐在桌子前,左手一个芝麻卷右手一个核桃酥,吃的腮帮子鼓鼓的。 “慢着点,也没人跟你抢。”亓官彦也坐到桌子前,见人吃的急,嘴角沾上东西,食指揩掉那食物残渣,反而塞进自己嘴里,轻笑着。 这动作,惹得莫之阳红了脸,暗骂一句:绿茶男! 傍晚才到的九云山的行宫,这马车上颠儿颠儿的,莫之阳吃饱食困就又睡过去,下马车时,还是亓官彦亲自抱下去的。 怕人着凉,取了披风给盖上,轻轻打横抱起来下马车去。 这乌泱泱的一片人,半点声音没有,连请安的声音都叫高五分给压下去了。 亓官彦抱着人下车,蹑手蹑脚的像抱着什么宝贝似的,进永康别院的大门,那是皇帝住的地方。 行宫里除宫里派来的人外,还有些是行宫里的,如今听说皇帝要来,个个都想攀上高枝,爬上龙床,以求富贵荣华。 不少人看陛下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人,虽然看不到脸,却不妨碍那些人猜想,一群宫女在互相打趣:“你说,陛下怀里的是那位娘娘啊?” “反正不是你我。”另一个反倒看的清明,规劝道:“我看你们还是歇了心思,皇后贵妃和佳妃都来了,怎么样也轮不到我们,别到时候连命都给搭上。” 另一位粉色衣裳的女子嘟囔:“男人都贪新鲜,有什么不可的。” 将人安置好,亓官彦就吩咐高五分看着,别叫人打搅,自己去九州清晏见大臣处理一些琐事。 回来时人已经醒了,一起用过晚膳后,才搂着人睡下。 第二日一早,莫之阳迷糊间听到脚步声,还有请安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床顶才记起来这里是行宫。 又听到外头请安声,皇后的贵妃都来了,下意识的就爬起来,顺手捞起放在身旁的外衣,夹在咯吱窝,左手撑起来,手脚并用的跨过他,就想爬下床。 那躲藏的样子,活脱脱像一个,诱拐良家公子吸了精气,又怕被人看见的小狐狸。 这一通动作,也把亓官彦闹醒,见人要下床哪里肯,微微直起身子,拦腰一把将人抱回床上:“要去哪里?”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莫之阳被拦住,左右为难:“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那就不好了。” “那就废后吧。”说完亓官彦大手一挥,就把人按回床上,盖上被子后死死搂住,生怕人再跑。 唔? 莫之阳被搂住,耸耸肩,你高兴就好,重新闭上眼睛睡觉。 皇后带着容贵妃过来,想要见见皇帝,可没曾想被拦住,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两人这一通囫囵觉竟睡到中午才起身,洗漱的热水换了一遍又一遍,总算是听到内殿叫起的声响。 高五分忙带着人进去伺候。 “明日才是正式秋围,用过午膳带你去驰马。”亓官彦说着,张开手让宫人整理好衣裳,没听到回答,挥开伺候的人转身走到床边。 撩开帐子看见人还闭着眼睛,倾身过去,一把捏住他的鼻子:“小心肝儿还不快醒,再不醒就错过午膳了。” 鼻子被捏住,呼吸不得,莫之阳这才睁开眼睛,迷糊的应一句:“哦。” 外边伺候的人听到声音吓一跳,这分明就是个男子的声音啊! 睡得有点久,莫之阳脑子也迷糊,坐起来睁开眼睛,呆滞的表情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亓官彦替他披上里衣,整理衣带,打趣:“也就你敢让我伺候你。” 高五分侯在一旁,听后像吃了清明还未熟透的青梅:可不是,自己伺候陛下大半辈子,如今陛下眼巴巴的去伺候另一个小祖宗。 用过午膳后,就带着人去围场,亓官彦没有刻意隐瞒,就大大方方的牵着莫之阳去围场,举止亲昵。 到了围场之后,一半就把准备好的一匹黑马牵过来,行礼请安:“参见陛下。” “嗯。”亓官彦左手牵着莫之阳,右手走过去顺顺马的鬃毛:“这马叫蔽月,是西域进贡的,我平日里也爱骑它。” 这马看起来俊逸不凡,莫之阳也跟着摸摸鬃毛,手感很舒服:“嗯。” 亓官彦翻身上马,勒住缰绳,又朝他伸出手:“来。” “哎。”莫之阳手搭上他的手,被人一拽就上了马。 一半和高五分站在原地,瞧着马儿跑远,一半转身就想寻一匹马追上去,却被高五分拦住:“你要是这时去了,陛下必定不欢喜,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 说着,高五分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行宫比不得宫里戒备森严,陈伯言听闻他们来了之后,思念唐婉婉之心作祟,就悄悄的跟来。 乘人不备就溜进行宫,去找人私会,浓情蜜意之下,浑然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另一个人的监视之下。 “伯言,外头都已经安排好了么?”唐婉婉依偎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他。 怀里搂着朝思暮想的人,陈伯言虽心猿意马,可还是知道正事要紧:“安排好了,不出几日,必定能杀了皇帝。” “嗯。”唐婉婉乖顺的点头,还是系统说得对,好好利用陈伯言,才有机会。 那一边,青天白日的总有人不知羞耻,莫之阳软着腰靠在他胸口:“陛下,这不行,真的不行!” “为何不行?”亓官彦附耳过去,手却探进衣服里撩拨。?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一、二十二) 两个人都在马上,跑不掉,就是仗着这一点,亓官彦得寸进尺的,把人搂在怀里,手就不老实:“朕觉得阳阳行得很呢。” “不,这里!”莫之阳不得不松开握住缰绳的手,转而抓住他在衣服里作乱的手:“这里不行,太羞了!” 这是是室外,马儿已经跑到小树林里了,因为是深秋,草木枯荣,黄灿灿的叶子耷拉在地面上,随着马蹄践踏,枯草被踩踏出一条痕迹。 那树上的鸟儿时不时的鸣叫几声,叫的人羞得不行。 “不行的,君无戏言,说要教阳阳骑马必定是要教的。”亓官彦恬不知耻,把人按下去,让他抱住马脖子,温言细语的哄骗:“乖,乖乖的。” “陛下,真的别嘛~”见阻止不了,莫之阳只好撒娇求饶,这种事情上脸皮还是薄,哪里比得上大金毛,这样不知羞耻。 可在这种事情上,亓官彦就喜欢折腾,慢慢把人放下,彼此紧紧相贴,慢慢负距离接触:“不行哟,乖阳阳,我教你骑马。” 说着,居然一夹马肚,蔽月也听话的撒丫子跑起来:“阳阳抓好缰绳。” 马儿跑得快,根本不需要其他动作,省力气的就能进的很深。 莫之阳受不住,手松了缰绳一把抱住马脖子。 这哪里是骑马,分明是骑我! 见人撑不住亓官彦拉停马蹄,抱着他转个圈,方便抱住自己的腰,再缓缓吞吃下去,之后,一扯缰绳:“驾。” 我一定会死的,绝对会死的! 莫之阳仰着脖子,手软到抱不住,左脚也夹不住他的腰,无力的耷拉下来,细腻的皮肤滑过马儿粗短的毛发,扎得人战栗。 因为马背颠簸,节奏都在亓官彦手上,要慢便慢,要快便快。 “阳阳,天上的鸟儿白云,地上的花草都在看你呢。”亓官彦发现,越说这些话,就越发紧,故意的放慢速度:“蔽月会不会恼你,你看马背都湿了。” 混蛋!流氓! 莫之阳牙根痒痒,但是快感汹涌一浪接着一浪,让人不得不攀附在他身上,寻求一点喘息,可是这家伙坏得很,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折腾人。 下午出去,傍晚才回来。 一半见人回来,两步上前去牵马,但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小暗卫怎么晕过去了? 亓官彦翻身下马,怀里的人抱得紧,把春色未退的脸按到自己胸口:“去备水沐浴,把蔽月也洗一洗。” 一半刚还愣一下,猛地想起什么,脸刷一下红了,跟个关公似的,挠挠头:啊这?自己还是去洗马吧。 醒来,已经入夜,莫之阳想起此前种种,心里憋着一口闷气,大金毛不要脸自己还要呢,小脸一冷。 亓官彦就守在床边看书,见人睁眼,用书撩起帐子:“阳阳醒了,可还饿着?晚膳叫人备好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莫之阳人都炸了,心里的那堆火药被点着,一抬脚就把人踹下床。 没防备,亓官彦原本坐在床边,这一下被踹的直接跌坐到脚踏上,这可把进来的奴才吓得跪伏在地上。 高五分抖的跟筛子似的,我的天爷啊,小祖宗您这是要死啊! 果然是恼了,亓官彦挠挠鼻尖,从脚踏上起来:“这一脚踹的还真是有力,真不愧是阳阳呢。” 还以为把人艹的脚软,看来还可以闹腾。 气急了就不理他,莫之阳一个转身背对着这该死的皇帝,只留一个后脑勺给他看。 高五分无奈:陛下你有点尊严行不行? 尊严重要还是小媳妇重要?肯定是小媳妇啊,亓官彦爬到床上,想要掰过他的肩膀,轻声哄:“阳阳还生气吗?要不结结实实打我一顿?” “起开。”这厮粘人的紧,莫之阳懒得理他,自己生闷气。 这气生的还挺大,亓官彦俯身下去:“阳阳,就别气了嘛,气坏了我可要心疼的,快起来用晚膳。” 这人逼叨叨够了吗? 莫之阳气不过,反手一巴掌也没看,就恰好落在亓官彦的左脸上,啪的一下,虽然不重但声挺响的。 我的祖爷爷哟,这怕是要死!高五分跪趴这,头差点埋到地里。 打完之后,莫之阳回神过来:艹,自己在干嘛?这不符合白莲花人设。 但亓官彦没有生气,左脸被打,右脸凑过去:“好事成双,但打过之后阳阳就不许生气了,乖乖起来用午膳。” 这个人,但凡能要点脸,自己都不至于这样,莫之阳水润润的桃花眼瞪他一下:“哼,不想动你抱我。” “行行行。”亓官彦也不恼,笑着亲手帮人穿衣,一把把人抱起来:“小心肝儿可以去用膳了吧?” 莫之阳双腿缠着他的腰,手圈住脖子,头靠在肩膀上,这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吐槽:伸手不打笑脸人...不,他是狗,他太狗了! “待会还得睡,莫吃太多否则肚子涨,知道吗?”就这个姿势,把人抱到椅子上,有怜惜的捏捏脸颊:“要是饿瘦了可这么好。” 高五分觉得就这样吧,陛下爱怎么样怎么样,高兴就好。 吃过晚膳之后,莫之阳还是觉得腰疼,转头就躺床上休息。 亓官彦见此,怕他积食,就拿本书上床陪他,自己靠在引枕上,让人靠着自己的胸口,搂住他给人念一些小话本:“......那小公子就和小狐妖在一起了。” “是老公子吧?”莫之阳嫌弃道,靠着人的胸口说:“这妖和人通常是不会在一起的,这个话本倒是奇怪。” “是啊,但结局是好的。”亓官彦说着,看到这杂记最后一段,分明是公子身死,狐妖散尽修为救他,最后魂飞魄散。 但这些不好的东西,还是别让他知道,高高兴兴的就好。 一半洗了一下午的马,晚膳都没吃。 第二日早上,秋围正式开始,文臣武将都列成两排,一个个都身着铠甲骑装,亓官彦也是一身明黄色绣龙骑装。 站在中间,朝着天上射一箭,羽箭破空而去,也昭示秋围开始:“今日猎物最多的有彩头,各自去吧。” “喏!” 眼瞧着马一匹匹飞奔去林间,亓官彦也不急,把弓递给高五分:“他还没醒吗?” “应该是没醒。”高五分接过弓,一半就上来禀告:“陛下,围场周边,已经探查到踪迹,可要拿下?” “悄悄的,别惊动任何人,朕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有什么花招。”亓官彦挥挥手,示意一半退下,翻身上马,说要让那孩子吃鹿肉,吃别人猎来的,那肯定不行。 这亓官彦骑马钻进林子里小半个时辰,就提着一头小鹿回来,结果听高五分说人还没起,就去找他。 到了康宁别院,一进屋子听到有声音,还以为是人醒了,迈步进内室,看到床边就被吓一跳:“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我啷个晓得撒!”莫之阳都蒙了,自己好端端的睡着,突然有个人摸上来,这也就算了,这男人还自己先叫起来。 这场景,阳阳在床上,亵衣因为动作微微敞开,另一个陌生男子,就跪趴在床边,瑟瑟发抖。 亓官彦冷着脸,两步走过去,一脚踹翻地上的人:“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 别院外头居然没有人守卫,屋里也空无一人,看来是被人支走的。 那少年被踹的一骨碌滚下台阶,又赶紧趴好:“回,回陛下的话,是容贵妃!” “容贵妃?”亓官彦眉头微皱,似乎是不太相信他的话。 这莫名其妙的情况,莫之阳总算是反应过来,这情况怕是要出事,如果这个男人诬陷自己私通,对自己不利,还是先声夺人。 脑子一动哇一下哭出声来:“吓死我了!” 亓官彦被吓一跳,转头看到床上的人哭出声,心尖都软了,赶紧倾身过去将人抱在怀里:“怎么了?阳阳。” “吓死我了,我还没睡醒,还以为是妖怪,呜呜呜~~都怪你昨天给我讲的故事。”说着,莫之阳还似模似样的锤他几下。 这下所有嫌疑都被洗清,不管这个男人说什么,莫之阳都是无辜的。 见他哭,亓官彦哪里还记得什么,心都疼死了,抱着人轻声细语的安慰:“没事没事,我在呢。” “那人是谁啊?”莫之阳小小打个哭嗝,看着外边跪趴着的人,拽拽他的衣襟。 “大抵是哪个不知趣的人吧。”亓官彦不太想回答,喊奴才进来,把人带下去,临走时给他一个眼神,高五分马上明白。 莫之阳演戏演到底,恼羞成怒的锤了他一下:“都怪你,给我讲什么狐仙,刚刚吓得都蒙了。” “别怕,我在呢。”这哪里是狐仙,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又栽赃陷害,亓官彦却不想把这些腌臜事告诉他。 得有小半个时辰,高五分就回来禀告,趁着小暗卫去洗脸的空档:“陛下,幕后主使查出来了。” 亓官彦随手把帕子丢到桌子上:“是谁?”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二) “其禀陛下,这人是佳妃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是奉了佳妃的旨意想来...想来伺候陛下,没曾想来时惊扰了莫侍卫....”高五分说到这里,也就没继续,接下来的事情陛下都知道。 听到这个佳妃,亓官彦冷笑一声:“当真是她?朕看未必,不过且当是她吧。” 皇帝这话说的怪异,高五分没敢细问,眼看着小暗卫出来,就自行退下,离开殿内。 莫之阳洗漱好了出来吃午膳,还惦着那鹿肉,用筷子戳着白饭问他:“那鹿肉,你说要让一半给我烤的。” “鹿我早上就猎来了,只是看你未起,晚上再给你烤,染上一簇篝火,我们对着火堆吃,可好?”亓官彦自然记得,已经吩咐一半去准备。 听到这个,莫之阳才满意的点点头:“好。” 唐婉婉知道皇帝遣退一个小太监,捂着嘴偷偷笑,自己把容贵妃和佳妃带来,可不仅仅只是让她们侍奉皇帝的。 只希望今天晚上,一切顺利。 到了晚上,莫之阳吵着要吃鹿肉,太阳一下山,就拉着亓官彦出来,看见一半已经在准备,笑眯眯的凑过去:“怎么样了?” “火刚烧起来,还需一些时候。”一半说着,把手上的托盘放到篝火旁的一个小板凳上,掀开红布,是几大块处理干净的鹿肉,还有一些调料。 亓官彦和高五分慢悠悠踱步过来,拿过高五分递过来的披风,亲自给人披上:“这深秋露重,快些披上。” “哪儿那么娇贵。”莫之阳嘴里嘟囔,但是还是乖乖的任由他给自己系上衣带。 绑好之后,才拉着人坐到篝火旁的小板凳上,两个板凳靠的极近,坐上去两人也是紧紧挨着。 亓官彦大手一揽,就把人搂在怀里:“一半烤的鹿肉,那可是先皇都称赞过的,今日给你饱饱口福。” “真的呀?”莫之阳听到这回句话,咽了咽口水,看一半的眼睛越发热切起来,仿佛他才是一盘好吃的鹿肉。 高五分过去帮忙生火,这一堆篝火,看着就只有四个人。 看两人在一起,莫之阳才想起来:“公公叫高五分,那位叫一半,倒是有点和衬吼!”这名字怎么听都怪怪的。 “莫侍卫可能不知道,这五分是一半,一半刚刚好啊。”这气氛很好,高五分也开了句玩笑。 这是什么梗? 莫之阳莫名其妙的抬头看着亓官彦,这名字是他取的,一定知道含义,揪着他的袖子问:“什么意思?” “那时我还小,先皇派高五分来伺候,我正和师父学习一篇赋,随口说了句五分,这名字便由此而来,至于一半,那是觉得五分一半倒也刚好,便取了这名字。” 亓官彦说着,把小手揣回披风里:“深秋露重,小心点别着凉。” “原来是这样,但说起来五分和一半,确实刚刚好。”莫之阳点点头,两个人也挺般配的,五分一半,怪哉怪哉。 果然,白莲花还是要名字好听,你要是取了高五分这样的名字,该叫什么:分分还是半半?还是五五、一一? 怎么听是傻i逼兮兮的,哈哈哈,想想亓官彦深情款款叫:分分、五五,艹,脑子有画面了,哈哈哈哈! 这孩子怎么嘴咧到耳根了,亓官彦也不知他想什么高兴事情,一低头亲一下嘴角:“在想什么事,这样高兴?” “在想陛下啊。”莫之阳笑吟吟的回答,却不敢透露出后面一句话:在想你情深深喊着五五、分分的亚子,妈耶笑死了! 果然,听到这句话,亓官彦笑意盛满眼底,紧紧搂住怀里的人,原本凄清深秋,都因暖阳变得格外妩媚起来。 这秋夜,似乎也不是那么冷寂了呢。 高五分已经习惯这两位这样恩爱,倒也无所谓,反而是一半,觉得不太习惯,自己从未见过陛下这样,但也不是不好。 只是看着有点羞涩,哎呀,这人前怎么能这样搂搂抱抱呢?但是陛下欢喜便好吧。 原本还在分神,一低头看火候差不多了,忙活着开始烤鹿肉,一忙起来便忘记这两位的事情,专心致志。 这夜逐渐深了,莫之阳靠在大金毛怀里,没多久发丝就沾上薄露,眨巴着眼睛看着篝火:“什么时候能吃啊?” “快了!”一半擦擦汗水,回答道。 亓官彦倒是不急,搂着怀里的人,仰头望天上皎月,十八的月亮还是圆的,死玉盘挂在漆黑一片的夜色之中。 这夜色凉如水,又因为深秋的缘故,看起来越发凄冷,薄唇微微抿着,月色总能引人伤怀。 想着低下头,看到怀里的人儿,嘴角扬起来,还是太阳好,温暖又令人欢喜。 这几个人就在帐子不远处,周围还有守卫巡防,理应没什么事。 正此时,莫之阳耳朵一动,听到什么东西破空而来,下意识的将亓官彦扑到,两个人双双倒在草地上。 结果一支箭就从两人上方射过来,又直直插进不远处的树干里。 莫之阳转头正要爬起来,结果就被大金毛又楼回怀里,还以为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提醒道:“陛下,有人行刺!” “知道!”亓官彦说着,倒也不急,就搂着人躺在草地上,看着夜色茫茫:“阳阳别怕,有朕在。” 这样镇定,显然是早有预料,莫之阳突然沉默,看起来他是早有戒备,想了想还是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两个人一起看天。 高五分和一半更是镇定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个继续就着火烤鹿肉,一个帮忙给鹿肉刷调料。 你们这样,真的就不给刺客一点面子,这样真的好吗? 果不其然,周围突然响起兵器打斗声,听声音应该是刺客被单方面围殴,毕竟一方的脚步声越来越乱,也越来越少。 也才几刻过去,那打斗声渐止,看来单方面虐杀已经成功,嗐,还以为会发生什么大事,原来都在大金毛的预料之中。 “陛下,鹿肉好了。”一半刷完最后一层酱料,这才满意的看着叉子上的那一块手掌大的肉。 听到可以吃,莫之阳顾不得什么,一骨碌爬起来,刚刚就闻到香味,就一直忍着,伸出手:“给我给我!” 一半把手上的鹿肉递过去,莫之阳接过来,深深吸一口气,这鹿肉的香味真的是把馋虫都勾起来了:“好香啊!” 亓官彦也坐起来,见他眼睛发亮:“快些尝尝,一半的手艺不错。” 迫不及待的用手撕下一小块鹿肉,却没有自己吃,而是递到亓官彦嘴边:“陛下快尝尝,新鲜着呢。” 这样子真真是太可爱了,亓官彦张嘴含住鹿肉,同时也含住他的手指,在嘴里辗转一下,故意用舌尖碰触指尖。 莫之阳红了脸,抽回手轻哼一声,抱着鹿肉大快朵颐起来。 “真是美味呢。”亓官彦笑着说,也不知这美味说的是什么东西。 不理他,莫之阳专心吃着手里的鹿肉,果然大金毛诚不欺我,这一半烤的鹿肉实在是太香了,鲜嫩多汁,而且一股子肉香味夹杂果香味,也不知怎么做的。 这时,何统领匆匆过来,见到陛下行礼:“陛下,刺客留下五个活口,陛下可要亲自审问?” “自然!”看了那么久的好戏,自然要看看台上唱戏的人是谁,亓官彦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草屑:“阳阳,陪我去看戏?” “什么?”莫之阳手边的鹿肉还没吃完,看戏哪里有吃的好玩,摇摇头:“我还要把肉吃完,没吃完多可惜。” 亓官彦无法,朝他招招手:“看完戏回来,让一半继续给你烤。” “哦!”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莫之阳也不好再推脱,手上的肉快吃完了,但是还有另一个快烤好的。 看他去拿另一个,亓官彦也没太放在心上,转身先走几步再等他。 莫之阳贪嘴要去拿肉,结果一弯腰拾起那叉子是,眼前突然一道剑光闪过,下意识躲开,立即转身要走,肩膀被人从后边扣住。 听到声音,亓官彦才转头,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人挟持了阳阳,就在火堆旁,长剑已经抵在他的喉头。 “有刺客!”何统领马上反应过来,抽出长剑就把陛下护在身后,一半也是如此,抽出腰间的匕首,将人护在身后。 这一喊,倒是把帐子那边的人都喊来,连带着从行宫赶来的皇后、容贵妃和佳妃一起,都往树林子那边赶。 “你莫伤他!”亓官彦心一揪,见到那剑抵在他喉头,呼吸都停了。 “狗皇帝,你倒是很珍视这侍卫嘛。”穿着夜行人的人说话,虽然脸被包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但莫之阳还是听出是谁,就是那个陈伯言啊! 莫之阳倒也不急,左手还拿着那一块鹿肉不肯放,反观大金毛,吓得脸都白了,大金毛一下子变成萨摩耶。 那边皇后和容贵妃还有佳妃也都赶过来,看到这一情况,唐婉婉眼里闪过得意的神色,哼,不过一个暗卫,拿什么和本宫斗。?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三) 一半手持匕首,往前小迈一步。 正是这样,被陈伯言发现,急忙把手缩紧,剑就这样在莫之阳白皙的脖颈,划出一条血丝。 看得亓官彦心惊胆战:“你别动他!” “狗皇帝,你若是再过来,他的小命就不保。”陈伯言说着,特意的把莫之阳微微往上提了一下。 妈的,狗皇帝也是你叫的?莫之阳被挟持心里有点不爽,但是没有轻举妄动。 亓官彦怕惹急这人,手势示意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与他谈判:“你要什么,只要开口,朕都答应。” “我要你死!”陈伯言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把柄,断然不会白白错过,本来以为埋伏好的,结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兄弟们被反埋伏。 这也就罢了,如今兄弟们都牺牲,哪里会轻易放过这厮。 要大金毛死?不行,他要是死了自己什么任务都没了,自己死了他都不能死。 莫之阳动了歪心思,捏紧手里的叉子,叉子上还有鹿肉,扫了一眼亓官彦,眼神示意他别冲动。 可关于他的事,亓官彦怎么能不冲动,见他的脖子渗出血丝,心都要疼死:“是否朕死了,你便会放过他?” “对!”陈伯言眼神一亮,果然可以,婉婉说得对。 顾不得什么,亓官彦伸手示意一半:“把匕首给朕。” “陛下!”一半吓了一跳,看了看手的匕首,坚决摇头:“不行,陛下!” 亓官彦没有理会所有人的阻挠,伸手抢过匕首,毫不犹豫的抵在右边胸口:“说到做到,朕死了必定要放过这孩子。” 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重视手上的人质,陈伯言难耐的欢喜之意:“必定放过他,但是你必须死。” 唐婉婉眼神复杂,眨巴几下眼睛,把喜色压下去,转而跪求皇帝:“陛下不可,龙体为重啊!” 我倒是要看看,你愿不愿意为这个小暗卫死。 “陛下!”皇后一跪,其他人也都跟着跪下请求:“龙体为重!” 妈的,敢让老子任务完不成,我要你狗命! 莫之阳看着亓官彦的匕首已经抵在胸口处,握紧手上的叉子,陈伯言还在看皇帝的动作,正是此时,突然用力朝着他的鞋尖狠狠的戳下去。 那叉子前段很尖,这一叉不需要多少力气直接穿透鞋面插进脚趾里。 陈伯言吃痛,下意识的弯腰,正是这个时候,莫之阳一缩身子,矮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直接蹲下来在草坪上滚了两圈,拉开一个安全距离。 见人脱险,亓官彦心一松,腿也差点软了,强撑起来丢下匕首两步过去把人抱住:“阳阳!” “没事没事!”他手都在颤抖,那么大条狗,怎么还那么胆子小。 唯一的护身符挣脱,陈伯言失去傍身的东西,乘此机会一半跨步冲上来,一脚就把人踹地老远,半晌没有爬起来。 莫之阳推开抱住自己的人,胡乱的擦掉脖子丝丝血渍,一脸冷漠,转身抄起火堆旁的一个手臂粗,一米长的木棍。 朝着地上挣扎的陈伯言走过去,绕过火堆,莫之阳走到他跟前,看人爬不起来:“要皇帝的命是吧?不错啊你,小老弟!” 敢坏老子任务,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小脸一皱,举起棍子狠狠的朝着陈伯言的身上挥下去,一下一下抡得可真狠:“狗币东西,活腻味了吧?狗皇帝也是你叫的?” “还要皇帝死?你特么怎么不上天?还要狗皇帝死,艹,我先锤爆你狗头。” 砰砰砰的声音,听得一旁围着的人触目惊心,那乱棍打的气势汹汹的,一半和高五分都不忍心看,这小暗卫脾气还挺大。 那人的呼叫声也挺惨:“别打了别打了!” “叫你劫持我,叫你要皇帝死,叫你吃饱了撑的,我特么不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我跟你姓!”嘴上骂着,手上从没停过。 等打得那人奄奄一息之后,系统赶紧出来阻止:“宿主爸爸,冷静一点,人都要死了你别打了。” 系统的话,叫莫之阳冷静下来,随手把木棍一丢,还不甘心的又踹两脚:“狗皇帝也是你能叫的?” 打完人后,莫之阳一转身,结果就看到所有人惊诧的看着自己,歪头一笑:“哎呀,就是随便打打嘛,怎么了这是。” 端的是可爱单纯,哪里有方才的狠劲儿。 噗嗤一声,亓官彦没忍住先笑出来,高五分和一半还有何统领各自也都捂着嘴偷笑,还真是第一次见这孩子打人那么狠。 这小家伙骨子里也是有尖牙利爪的,只是没露出来。 可一想到刚刚剑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又觉得后怕,过去一把将人死死抱住,也不说话。 “不怕不怕。”这是大金毛第二次这样,莫之阳反手搂住他的腰,细细安抚。 这个烂摊子自然有人收拾,唐婉婉冷着脸看他们二人相携离开,又看了被活活打晕过去的黑衣人,敛下眉眼。 “方才真真是吓死我了!”容贵妃抓着佳妃的手,两个人手都是冰凉的。 亓官彦刚开始表现得还挺正常,可睡下之后没多久,猛地惊醒,一把抱住身旁的人:“阳阳,阳阳阳阳!” “啥啥?”莫之阳本来已经睡下,结果一下子就被闹醒,被抱住喘气都喘不上来。 得到回复,亓官彦松口气,从背后把人搂住:“我总叫你受伤,总护不住你。” 这个事情,不是怪自己贪吃吗?莫之阳拍拍他的手:“没事,陛下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好陛下的。” 安抚好一会儿,等人睡下,莫之阳小心的撤掉他的手,从床上下来,想给自己倒杯茶喝。 结果刚下床,没走两步就从后边被人抱住,亓官彦搂着人:“你去哪里?我跟着你一起去。” “我只是去吃杯茶,别紧张。”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莫之阳本来只到他脖子,结果从背后拦腰一抱,脚差点都悬空了。 亓官彦就抱着人不肯松开:“别走。” 行叭,莫之阳无奈的叹口气,转身垫脚环住他的脖子,就亲上去,亲咬他的下巴安慰:“陛下别怕。” “好。”亓官彦自然明白什么意思,手也探进他的亵衣里,入手一片细腻的肌肤,俯身去啃咬脖颈,黑暗里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以前都是自己要着,如今是阳阳给了,装可怜果然有肉吃。 “去~去床上!”莫之阳全身软的像是一滩春水,依靠在他怀里,只有亵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胳膊上。 “好。”亓官彦嘴上答应,但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把人抱过去,上半身放到床上,然后跪在脚踏上,自己从背后搂住:“阳阳爬的上去我们就上去。” 莫之阳膝盖使劲,正想站起来,结果亓官彦这个狗东西从后边按住他的腰,狠狠的往下一按,瞬间上半身都趴在床上:“陛下,我~~” “阳阳爬上去,爬上床就好了。”亓官彦就是要折腾他,嘴上这样说,但是手根本不肯放,然后狠狠地撞上去。 手紧紧抓着床单才不会滑下去,莫之阳哭咽求饶:“陛下,轻些,呜呜呜~我膝盖疼了~” 废了,我废了! 听到求饶声,亓官彦也只是停下来,然后把人仰面放到床上,可下半身还是悬空的,自己站在床下,把人的腿按到自己腰间:“阳阳,唤朕陛下!” “陛下,陛下~陛下唔~” 看见阳阳脖子上的伤痕,其实也不大,就好像沾上一条红色丝线,心又揪着疼起来,俯身舔过伤口:“朕总害怕你会离开我。” “唔~陛下!”莫之阳绞紧,背弓起来,你再这样,我就真的要离开你了。 亓官彦起来时,阳阳还没醒,趁他没醒起身先去处理昨天晚上的事情。 “其他五个没必要留着,昨天晚上那人,关在何处?”亓官彦出门,压低声音和一半说话。 “在地牢关着,但昨夜皇后娘娘来过,奴才没拦着。”一半说着带人往地牢去。 地牢还算是整洁,也就七八个牢房,从楼梯下来,一个拐角看到刑房,然后一条走廊到底,两边都是牢房,牢房用铁栏子做门。 陈伯言被打的奄奄一息,靠在牢房的墙上颓废的坐着。 “陈伯言。”亓官彦走到牢房前,看他如此,不由得想笑,这个男人被傻傻的利用,沦落至此可真是活该。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陈伯言抬起眼皮看他,随即垂下眼皮:“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是来看笑话的?” “你不配。”这厮怎么觉得自己有资格被看笑话,自始至终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掌控,他怎么觉得能和自己抖:“你父陈瑾贪污受贿,禹州卖官被查,朕下令满门抄斩没成想让你逃出来了。” 这件事,他不想提及,陈伯言偏开头:“我父是被冤枉的,你如此狠毒,杀我满门。” “是不是自己心里清楚。”亓官彦并不在乎,隔着门看他这样狼狈:“但凡你带点脑子,都不会被唐婉婉骗得这般下场。” “不,不是皇后!”陈伯言突然激动起来。?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四) “不是皇后是谁?”见他还这样庇护唐婉婉,也不知那女人给他吃了什么药。 “不是皇后,是……是容贵妃。”陈伯言说完之后,整个人似脱力一般,靠在墙上,连脊椎都弯了,真真是关心则乱。 亓官彦摇摇头,见他这样还维护唐婉婉,当真蠢钝如猪:“你可知,未央宫的种种,朕都知道,你与唐婉婉暗通曲款,最后离宫,在松间客栈与其他人回合,召集人手,一路随朕到此处,暗中部署,你以为你悄无声息,其实种种都在朕眼皮子下。” “你!”陈伯言错愕的看着他,怪不得那些人刚杀出来就有人阻止,原来如此,想到这里嗤笑,嘲讽:“可你一个皇帝,为了一个暗卫居然愿意去死,也是个昏君。” 被人嘲讽昏君,亓官彦不以为意:“朕本就不是什么好皇帝,可昏却不是,朕当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很清醒,因为清醒才知道什么最要紧。 “我也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陈伯言顺着他的话呢喃一句,复而轻笑一声:“是容贵妃指使我的,是她一切都是她,要杀也该只杀我一个。” 听到这句话,亓官彦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样把罪名揽到自己身上,真是自以为是:“朕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去,要叫你生不如死,让你看着所爱离你而去。” “你,你要做什么?”陈伯言听到这句话,心里一咯噔,当初是她心存善念救下自己,怎么可能看她被连累。 亓官彦身着龙袍,微微眯起丹凤眼:“你可知昨夜朕看到他脖颈的伤痕,有多心痛,如今朕也要你体会这种痛。” 说完不理会陈伯言,一甩袖离开。 莫之阳确实是醒了,而且还洗漱好坐在桌子边等着大金毛来吃饭,看着眼前的食物,难得的没有胃口,不想吃就瞎想:陈伯言被抓,那是不是意味着事情结束? 这样算不算任务完成? “应该不算,至少你得保证云国后继有人。”系统提示道。 听到这个,莫之阳皱了眉头:我特么怎么保证?我又不能给他生孩子,他得自己生太子去,要不就得你给他生。 “我生一串代码吗?”要是系统有实质,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和系统扯闲话呢,亓官彦就回来了,看见他没吃饭,倒是有点奇怪:“怎么了?可是这些不合胃口。” “没什么,等陛下呢。”莫之阳找了个借口,上前拉着人过来吃饭。 舀了碗豆浆,刚喝一口,热乎乎的豆浆顺着下去,就突然觉得胃翻滚,忍不住呕起来。 “怎么了阳阳?”亓官彦看他这般,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将瓷碗放下,走过去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怎么?可是不合胃口?” 莫之阳深吸一口气,但胃里还是不太舒服,好像昨天吃过鹿肉后,就不太舒服:“不是,就有点吃不下去。” “呕~” 没忍住又干呕了一下,莫之阳弓着腰忍不住的干呕,胃里泛酸,明明什么都没吃。 这吐得有点奇怪,亓官彦试探:“阳阳有了?” 在幼时的记忆力,那些娘娘有孕,大多数恶心想吐,可不就是这副模样吗。 “不可能!”莫之阳脸色一变。 高五分去传太医,亓官彦小心翼翼把人抱到床上,盖上被子,然后手按住他的腹部:“要是有了,皇子就封太子!” 大金毛在想屁吃,怎么可能会怀孕!莫之阳白了他一眼,也不想回答,再说了要是我可以生,你也可以生。 “但阳阳,不论如何我都得是你心尖上的第一人。”亓官彦说着收回手,居然用一种非常严肃的表情看着他。 搞得好像自己真的能生一样。 莫之阳未曾回答,默默把被子蒙上头顶,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太医来了,把了脉说是饮食不调,以至于食欲不振,反酸呕吐,开了药就下去了。 等人都下去之后,莫之阳掀开被子,看见他在床边坐着,表情也说不上什么意思,开口:“你要是喜欢孩子的话,也可以去生。” “阳阳什么意思?”亓官彦回神过来,微微眯起眼睛,有种危险的气息流出:“是想让别人给我生孩子?” 莫之阳刚张嘴说是,但是看到大金毛那副表情,很显然自己如果说是的话,那必定是要出事。 所以,活着要紧。 “可是陛下很喜欢孩子。”莫之阳用被子蒙住头,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没有孩子,陛下应该很不高兴吧。” 被子蒙住他的表情,却阻隔不了声音的哭腔,亓官彦哪里还有心思生气,心都软成一团:“我也不是喜欢孩子,只是喜欢与阳阳的孩子,方才只是在考虑,宗亲之中,哪位天资好,过继过来。” 说完,就扯掉被子,果不其然,那双单纯的桃花眼泪津津的看着自己,抚上他湿润的眼角:“阳阳,天一个太阳就够了。” 我见过许多流云,唯你是我心中暖阳。 莫之阳没有说话,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握住他的手按到脸上,脸颊轻轻在他掌心蹭着,软软喊了句:“陛下。” 足矣,足矣。 最近唐婉婉心里忐忑,这几日都没有传出那刺客的消息,虽然自己求了陈伯言,说将事情推到容贵妃身上去,但也保不齐他反口。 要是闹出点动静也好,可就是这样静谧,叫人越发紧张。 这秋围半月,愣是一点动静没有,回宫路上也没人提及,临走时唐婉婉本来想去看陈伯言,若是他还活着,那就……反正不能留活口。 可要去地牢,却被拦住,拿出皇后的权势也进去不得,不由得让人更担心。 半月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莫之阳躲在马车里,掀开车帘子,朝后能看到渐行渐远的行宫:“陛下,就回去了啊?” “来了半月,若是你喜欢,那我年年都陪你来?”亓官彦说着,又不满他盯着外边,倾身拦腰把人按到怀里:“再睡一下,就到了。” 莫之阳点点头,窝在他怀里,马车颠儿颠儿的,没多久竟然真的睡过去。 回到宫里,回到熟悉的未央宫,这里还是跟自己走之前一模一样,半点变化没有,但是唐婉婉心里却发冷。 这未央宫,这样让人可怕,冷寂毫无生气,将原本忐忑的心衬的越发害怕,皇帝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陈伯言到底有没有说。 就站在未央宫大门前,唐婉婉突然脚一软,整个人栽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回宫听说唐婉婉病了,亓官彦不由得轻笑出声吩咐高五分:“好生叫人待着,她不是这个死法。” 太医去看了,却说是忧思过度加上赶路疲乏才晕倒,开了药还点了熏香。 “春喜,什么时辰了。”唐婉婉睁开眼睛,才发现已经点上蜡烛,咳嗽一声又觉得有点渴。 “娘娘。”春喜掀开帐子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茶水:“娘娘,您醒了?方才陛下派人来传话,说是等娘娘您醒了,去承乾宫一趟。” “什么?”听到皇帝的话,唐婉婉没有往常的欣喜,当热一股不安涌上心头,却又不好说什么,点点头:“累了,明日本宫再去。” 说完喝一口茶水,又躺下休息。 “系统,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唐婉婉没办法,才想起还有一个系统,但是它好像很久没有出现了。 系统对于宿主是有判断性的,连续三个支线任务失败,那这个宿主就失去利用价值,所以它只是蛰伏在意识里,等待宿主死亡,寻找下一个宿主。 智能系统,大多是这样无情的。 唤了许久都没有回应,唐婉婉死心的闭上眼睛,当初就该直接杀了陈伯言,才能安心些,要是他真的对皇帝供出自己,那自己和唐家也就完了。 “哎呀,别呀。”莫之阳有些不高兴拍开大金毛捏自己鼻子的手,兴味盎然的看着桌子上的那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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