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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丛安河有点头晕,他以为话说太多了缺氧,却没察觉到自己在发烧。 下午两点,苍培刚点头,递过去一瓶矿泉水,丛安河还没来及伸手接,就眼前一黑。 水瓶沿路滚出飞速围拥的同事,陈与然草了声,打电话叫了120。 丛安河醒过来是四个多小时以后的事,天都暗下去,是一种很深的蓝。 alpha身体素质相对较强,这还是他第一次躺着进医院。白炽灯的钨丝烧后又附着,灯罩里积了一层黑,像赴光而死的蛾。 “想喝水吗?”谁突然开口。 丛安河侧过头,看见病床床头的小柜上放了饭盒,是粥。 点滴已经空了,他体质好,现在感觉还不错,坐起身:“你怎么过来了?” “巧了,和我打擂的那孙子大概率嗑了,刚彩排的时候从台子上头朝地栽下去。”原苓把口罩扯下来,理了理鸭舌帽的帽檐:“头破血流,我跟着来医院看看,没想到能碰上你。 他顿了顿,继续:“劳模。三十九度还他妈排练,我说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做人民教师那会儿也把自个儿往死里折磨。” “精益求精,这叫工匠精神。”丛安河撩了句闲,看他一眼:“你又打唇钉了?” 原苓长得不错,下三白眼,平着嘴角就显得凶神恶煞。左边一唇钉,右边一唇环,笑起来又有点邪性。 他草了声,“前段时间有一傻逼学我,还模仿我的构图在livehouse摆拍,我他妈一气之下在左边也穿了一个,一左一右多对称。” 丛安河问:“你们搞地下的有这么多弯弯绕。” “三个男人一台戏,”原苓骂了句:“更何况我还是omega。” 丛安河不说话了。 他和原苓是高中同学,关系很铁。就算原苓晚他两个月分化成omega,两人也没想着避嫌。 原苓有点音乐天赋在身上,高二就一门心思去搞地下说唱,逃课就像吃饭喝水,丛安河给他打掩护都打成了习惯。 做这行的,omega是稀缺品种,部分alpha有不良嗜好,借着兴头用信息素骚扰独身omega是常见的事,于是丛安河送佛送到西,早年名义上做了原苓男友,帮他拦了不少事儿。 原苓把粥和勺子一起塞进丛安河手里。 “你参加那节目的摄像在你睡的时候来过一趟,取了材,标题我都替他们想好了,就叫高烧alpha好迷人。” 哪儿的港媒,丛安河无语:“烂俗。” 原苓耸耸肩:“你那会儿脸都烧红了,跟着摄像一起来的美女盯你看了好久,我没夸张。” 美女? 丛安河一顿:“坐轮椅的?” “粥是她送来的。”原苓点头。 “他人呢?” “走了,说是有点急事,嘱咐我好好照顾你。”原苓笑了下,看着挺欠,呲出俩虎牙:“你们俩是作秀呢还是怎么着?魅力依旧啊。” 丛安河直接沿着碗沿吞了一大口,没搭理他:“什么事儿这么着急,他有没有提?” 原苓挑了挑眉:“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你变异了?”原苓意外:“我没看错的话她是omega吧?” 丛安河:“问你话呢。” “没说,不知道。”原苓饶有兴致地抱臂看他:“你真喜欢人家就主动出击,性别别卡太死。不然你就算生病,能使唤的也只有我,哦,还有你那发小,叫什么来着。” “冯兆,我都多久没见他了。”丛安河补充:“你摸摸良心,我什么时候使唤过你。” 原苓不吃他这套:“转移话题是吧?红鸾星动就直说,我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因为你从B性恋变成O性恋就对你避如蛇蝎的。” 丛安河闷着头,懒得和话痨讲道理,把碗底都喝得干干净净,然后塞回原苓手里:“帮我刷干净,谢谢。” “我草。”原苓冷笑一声:“谁刚刚说不使唤我的。” 丛安河冲他笑笑:“不帮也行。我手机呢?我给乔煊打个电话,给他解释清楚你和他分手不是因为对我念念不忘,我们俩不熟。” “”原苓太阳穴跳了两下,差点咬碎一口牙:“孙子,算你狠。我刷,刷还不行吗。” 丛安河还是笑。 推门去找水池前,原苓回头,知会道:“退烧药助眠,困了你就睡,你们导演给你放了今明两天的假。我刷完饭盒就该走了,明天还有演出。” “好。注意安全,演出顺利。” “别操心我了。”原苓又想起什么:“对了,医生说你这次高烧可能和腺体高敏也有关系,有易感期紊乱的前兆。” “腺体高敏?”丛安河问。 alpha的腺体结构特殊,易感期发作的平均数是三个月。但如果接触匹配度高的omega,又或者极低概率与某一alpha对抗性同频,都容易引发高热和易感期紊乱。 原苓不太了解,只点头:“检查报告上这么写的。” “”丛安河愣了下,半晌才说,“知道了,我会注意。” 原苓走了。 病房安静得只剩中央空调适度的低温,困意又涌上来。 丛安河躺回去,闭上眼,翻来覆去却睡不着。于是摸出手机,看了一遍《哈姆雷特》。 《前夫》致敬《谁害怕弗尼基亚伍尔夫》的要素有:部分话剧结构(如没有旁白)与打破幻想才重生的核心概念。 剧情需要,话剧相关私设非常非常多,请勿考究。 第18章 Flames 丛安河体质好,一针下去烧就退了,晚上自己办出院,直接打车回了别墅。 进门时四人在玩儿飞行棋,霍流馨意外手气差,莉莉娅一架飞机都到达终点,她四架有三架还都憋在手里,唯一开出去的一架还刚被黎宵撞回老家。 丛安河进门时高珏挺着急,没站稳就追上来问:“安河,你没事吧?” 丛安河不着痕迹地避开:“已经没事了。” 高珏问:“我晚上熬了粥,给你留了一些,要吃吗?” 霍流馨没等他回应,甩手扔掉骰子:“我去盛,安河你替我玩儿两把。” 高珏讪讪坐回去,莉莉娅看着霍流馨逃去厨房,抿着嘴偷笑。 “谢谢。”丛安河看在眼里,然后侧身坐下,扬声道:“霍姐,我运气差,指望我帮你翻盘有点困难。” “你放手玩儿,我帮你兜着底呢,再差能差到哪儿去。” 四架红色的飞机还停在格子里,丛安河活动活动手指。 骰子送到他手里,他随手甩出去。 霍流馨正好端着粥回来,碗刚落在丛安河手边,紧接着从他手里扔出去的六面骰就亮出一点鲜红的一。 “” 霍流馨心道用不用这么离谱,嘴上却劝:“没事,你多试两次。” 丛安河也不反驳,又扔了两次,但三次丢出来的点数加起来还没六大。 黎宵的飞机刚巧路过始发点,本来还担心自己被红棋撞回去,现在嘴角抽了抽,也不紧张了。 霍流馨服了:“你还真是”倒霉蛋。 高珏煮的粥还放在一边。 六点多灌进胃里的食物还没消化,丛安河一点儿都不饿。 是皮蛋瘦肉熬的,入口就觉得腻,他只动一口,就把碗放下没再碰。 丛安河擦擦嘴,往一侧抱枕上靠了靠,说:“看吧,我说了我手气差。” “你病刚好,早点休息。”霍流馨佩服:“来吧,我继续受苦受难。” 丛安河撑着头笑,状似无意问:“怎么不让小七帮你?他手气比我好。” 莉莉娅没什么表情地扔出一个五,接道:“她不在。” 丛安河一愣。 黎宵终于有话说,他挑挑眉:“她没跟你讲么?说是有点儿急事,晚上不回来了。” 丛安河点点头:“知道了。” 又是这副油盐不进的菩萨相。 黎宵觉得憋屈,火憋到嗓子眼,还想抖抖腿再犯两句贱。丛安河已经起身,挥挥手:“晚安。” “”黎宵捏着骰子咬牙。 草,又被他装到了。 《前夫》那边给了一天半假期,丛安河觉得没必要,要求明天按时到岗。当事人明确表态,苍培也没再劝,只说让他量力而行。 这晚戚不照确实没回来。但和上周某天一样,第二天一早人准时出现在餐桌旁边。 他只字不提,只招招手,让丛安河弯下腰。 成年人社交似乎总恪守某条无形的线,分寸在此刻源于维稳的本能,往前一步都可能是风险。 于是丛安河也不问,顺从靠近,然后嘴里被戚不照放进新拆的口腔测温计。 挺凉的,他舌尖下意识蜷缩。 “三十六度一。”嘀一声,丛安河自己抽出来看:“长官,体温正常。” 戚不照笑了下,接过测温计,看了一眼又握进手里:“你基础体温是不是偏低?” “对。”丛安河轻声,没多说。 分化后,信息素种类很大概率影响Alpha和Omega的体温。丛安河的信息素是海风,他是优质Alpha,不可避免会产生一些变化。 签了合同,这又是在节目录制期间,他还算有职业道德,拿钱就要办事。事关信息素,多余的话他一句都没说。 临出门前,丛安河站定。戚不照叼着片吐司,问他怎么了,声音有点含糊。 丛安河犹豫几秒,还是没忍住,问:“今晚有时间吗?” 戚不照偏着头,尖锐的齿尖将面包片的纤维咬断。 他盯着他看,几秒后才笑说:“有,很空,想做什么?” 丛安河没正面回答,只笑着说:“好,等我。” 但变化总比计划快。 今天《前夫》整组状态不错,苍培赶了赶进度,晚上八点才下工,丛安河托节目组联系别墅,让他们先吃晚餐,别等。 刘丰很快发来消息:收到! 就两个字,社畜的辛酸已经尽数体现。 剧场空气流动性差,空调又老旧,开了像没开,一天排练下来汗都快把短袖浸湿。他挤上地铁,回别墅房间,洗完澡已经差不多九点。 丛安河头发擦了半干,敲了两下戚不照房门,没有人应。 他走下楼,目力所及,黎宵在一楼落地窗前打电话谈生意,霍流馨窝在沙发上,正抱着电脑做数据。 “人都去哪儿了?”丛安河问。 霍流馨架着眼镜,闻言,她摘下来,眼睛干涩,疲惫地眨了几下。 “莉莉跟导师出外勤采访,还没回来。高珏在屋里赶设计稿,听他说后天晚上就是DDL。”她叹了口气:“今天全员社畜。” 丛安河的目光很轻,却留下痕迹,掠过书房方向。 他什么都没说。 Alpha最懂Alpha,霍流馨猜到他想问什么,会心一笑:“小七在影音室。” 度假村的别墅,娱乐设施完备。 影音室就在书房隔壁,墙壁做过加厚,隔音效果很不错。 面积不大,装修风格很田园,一面纯白的墙壁用来投影,另一面墙边摆着宽大的懒人沙发,铺着深色地毯,质地舒服。 丛安河拎着一条深色薄毯推门进来。 门关上,他们就变成笼子里的两只鸟。 屋里没开灯,只有投影灯的光荧蓝,轮椅停在沙发一侧,戚不照窝在懒人沙发上。 他侧过头,光铺在鼻尖,连轮廓都显得柔软:“来。” 或许因为封闭性太好,这间屋子温度确实偏低。毯子薄薄一层,丛安河落座前就盖在戚不照腿上:“等很久了?” 矮桌上摆着两杯奶,一份水果沙拉。刀工很漂亮,沙拉酱只挤了半边,苹果被切成兔子型,西瓜和哈密瓜块块一样大小。 戚不照撤开撑着下颌的手,摇头,把左手边的杯子递给他:“倒的脱脂奶,晚上能喝么?” “可以,”丛安河接过就连喝两口,解释:“我没这么挑。” 戚不照:“挑吧,没关系。” 总是这样。不太好分辨的一句话,细琢磨总觉得暧昧,神色半真不假所以摸不出真心。 丛安河打量他。 不是错觉,比起一周前,戚不照的眉骨似乎更高,眼窝于是更深,几处骨骼的走势变得格外利落。 很微妙。 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其实很难看出细微的差别,但第一次见面实在太深刻,雨夜、雷声和湿润的空气,轮椅的轱辘压出两条看似不能相交的平行线。 真的是Omega吗? 这节目连第二性别都能出岔子,那第一性别呢? 念头刚起就被丛安河按下去,Alpha尖锐的犬齿重划舌尖,刺痛让他清醒。 他不该这么想。 射幸活动十局输九局,上桌就要压上筹码。他囊中羞涩。 沉默有点久,戚不照半仰着头转过来和他对视。 很突然的,丛安河心脏闷闷一跳,漫起似是而非的熟稔,但转瞬即逝。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问题脱口而出,他很快又后悔,说:“你当我没问。” 戚不照笑了笑,答非所问地招手:“丛老师,你坐近点儿。” 丛安河并不扭捏,他向左挪近,任由戚不照摊开毯子,把另一半盖在自己腿上。 一张长毯裹着两个人,热度如有实质,像燃起的野火蹿进丛安河的骨头缝。 “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丛安河低声,声音小到不会被屋里的收音设备捕捉。 戚不照:“什么?” 丛安河摸了摸下颌,这是个简单又鲜明的暗示:“我化妆技术还可以,简单修容软化线条不算难。” “” 戚不照没说话,只是静静看他。 没有多余的探究,这位英俊温柔的Alpha似乎只想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目的纯粹得像是此刻他望过来的眼睛。 以退为进,以柔克刚。丛老师确实擅用这类招数,且臻入化境。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温水煮青蛙,就算是戚不照也要眉目舒展:“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丛安河道。 戚不照按了几下遥控器,影视库的页面弹出,铺了一面白墙:“想看什么电影?” 墙上电影海报花花绿绿,丛安河抬头时脖子有点僵。 “就这个吧。”他没怎么斟酌就给出答复:“《Flames》” 最近状态不好,这章还会修 第19章 英雄与和平鸽 最清晰画质只有360p的一百一十分钟老电影,拍摄于上个世纪。 小众中的小众。评分的人都凑不足两位数,会被免费的影视库收录也不意外。 第一幕给了毒蛇四伏的密林。 低云压昼,日光是冷的,络腮胡男人被毒虫咬了腚,扒了裤子被女人用热刀清创。 一行十一人,踩着防水靴背着医疗箱,是半个月前整装的无国界医生。 队伍离开上个任务地点,一路前行,半道途径被恶徒袭击过的落后部群。 没想到刚一踏进部群界碑,就被一群蒙脸持枪,从天而降的悍匪劫持。 迫不得已的情境里下策频出,领头的医生强作镇定,先是谎称自己此行只为带来神喻,怪相做尽洋相百出,意外被揭穿后又铤而走险,假作组织前来视察的上线没想到劫持几人的悍匪听到这儿悚然大惊,个个抱头鼠窜。 这时候领头的医生才捡起散落的枪支,发现弹膛里竟然一颗子弹也没有,根本用不了。 这些蒙脸的男男女女压根不是亡命之徒,是当地的普通村民。 村民如惊弓之鸟散尽,医生们骂骂咧咧,打量村里简陋破败的屋舍。 断壁残垣,气味难闻,四处多是还没被处理的尸体。有动物的,更多的是人。 医生推开一间屋门,见到了组织的“军师”。他是个瞎了眼的老头儿,正瘪着嘴发抖,车轱辘一样往外吐当地土话,没人听得懂。 领队的医生偏过头,看清屋角的破布裹着个人。半大的姑娘,病得只剩一口气。 高热,满脸泡与疮,溃烂处和嘴巴里都在涌血。 皮肤露出来,随队医生顷刻悚然惊呼,后撤几步。 是瘟疫。 医生队伍里有年轻人开始哭,开始吐,开始扇自己巴掌。更多人想跑,跑出没几步又停住。 几人对视良久,最终转头。 老头儿听不懂,领头的人还是朝他比了手势,说 “I’m a doctor.” 尽管没穿白大褂。 正片的最后一帧定在岸边泊近的船只,来的或许是支援,或许不是。 只是海浪碧波,头顶没有飞鸟。 船只摇摇,没人上去,也没人下来。 片尾滚起冗长的主创和感谢名单,BGM听起来像浪拍礁石。 丛安河喝完最后一口脱脂奶,问:“你觉得怎么样?” 问电影。 戚不照就答:“我不懂这个,不好说。” 差强人意。丛安河道:“特效妆画得很好。” 戚不照嗯了声:“导演很叛逆。” 丛安河想到特写尸体的几镜。 灰败的村景,满地的血。借医生视角推进的几镜里,有被炮火轰碎的人体组织,镜头语言很有野心。 “好残酷。” 戚不照:“还有更残酷的。” 丛安河随口问:“你见过?” 长时间专注耗费大量精力,戚不照有些倦懒,笑了笑:“你猜。” 反将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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