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往往消愁不得愁更愁。郑书赫同情地看了看老友,摇着头将那著名的短颈圆肩水晶瓶从他手中抽走。 “你竟会爱上徐笙,他可是圈中名人,连我在英国的朋友也知道——多少人想得到他?只怕要绕地球三周,就凭你?”郑书赫毫不留情地打击。 “不,你只知其一,”傅易辰摇着手指,晃荡着坐到郑书赫一边,红着眼,“你知道么?他是我父亲的人……” “什么?”郑书赫大惊,又立刻转为平静——现实当然比小说更荒谬,不然艺术如何取材生活? “他一直是我父亲的人,我竟不知道,若我二十七年来回过一次家,哪怕一次也好……何不早些遇上他……”傅易辰苦诉,险些又要落泪——为了他,为了他,为了一个千年心碎的梦。 郑书赫摇头,冷冷发笑,“你便能与你父亲争他,你便能救他出火坑?” 傅易辰不语,心中尴尬羞愤,却也点头默认。 “你,你真是天真!不过是爱上一个人,别人不从,便在那里闹的闹,疯的疯。仿佛没有了那个人的爱,地球便不再转动,银河系为你瓦解?”郑书赫大声抱怨。他想起了他那一屁股莫须有的风流债,想起那些以死相逼最后没捞到一点好处,反让父母亲友扼腕的痴男怨女。 “我没有,我有很好地处理公司的事务,世伯们都夸奖我。”傅易辰又委屈得撇撇嘴,像个孩子。 “好吧好吧,你最能干了。”郑书赫直翻白眼。好歹傅易辰还算理智,并没断手下数以万计的人之活路。 如此闲聊半晌,郑书赫取来了醒酒汤,命傅易辰全数喝下。傅易辰乖乖照办,也不嫌难喝,只是眼神落寞,似只提线木偶。 “今晚我收留你。”郑书赫将傅易辰扶到一边晾晒,准备热水。 郑书赫庆幸他的老友只是身形不稳,稍显童真,神志还算清醒,甚至另外两支酒瓶还很好的放着,与桌子边缘呈平行状——他只是精神失态,没有为别人带来什么其他不便,比如弄脏地毯、毁坏器皿、捣乱家俬。 临睡了,傅易辰探出脑袋,只露着两只大得无角的眼睛,望着郑书赫良久。郑书赫被盯得毛骨悚然,却听傅易辰闷声闷气,可怜兮兮地道:“你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好好照看自己的心。”郑书赫语重心长,“你不自爱,怎么爱别人?” “自爱”二字,自问又有何难?唉,难上加难! 老友纵横风月,却依旧意气风发,精神抖擞,傅易辰只好自叹弗如。 “若仍然难过,以本职工作为先,别让爱你的人挂念。”郑书赫最后劝说。 再亲近的人,粘到爱情,一概靠边,那是快乐痛苦的狭隘世界。只是,徐笙已是情场老手,但傅易辰几乎还是个白痴小绵羊,爱上那样的人,对傅易辰来说太残酷。老友关门而出,只愿徐笙也爱上他可爱的老友,或者傅易辰明早已忘了这个可人儿。 小王子说的:时间治疗一切伤痕。 可是聂鲁达又说:爱情太短,遗忘很长。 客房内,傅易辰傻气地拥着棉被,嗟叹命运:“我不过是爱上一个人……” 一份爱情的确不能为生活添上多少色彩,失去它也不见得暗淡几分。赛马也不会因此不再精彩,鱼子酱也不会不再可口,伦敦大桥也不会垮掉,世界依旧太平。只是它们,这一切的一切于我而言,都再也无关联。只因已经品尝了爱情的惊心动魄,谁还肯永无波澜。 心中虽自执己见,但傅易辰仍听信老友箴言,努力振作精神。而第二日,徐笙飞去大洋彼岸开始正式打点美洲事务。 一月不见,傅易辰摸摸胸口,的确不这么疼了。果真有效。除了将公司管理的有声有色之外,也随着郑书赫游乐故土,挥霍金钱,疏解烦恼。 于是,如此这般又过了一月有余。 只是,在季度会议上看见了徐笙,又破了功——傅易辰的心情又恢复初恋般的状态,忍不住亲近徐笙。 “老宅送了蟹过来,一起吃?”傅易辰殷勤道。现在正是“持螯赏菊”时节。 “配了什么酒?”徐笙惊喜,一双眼映着笙园的清风冷月,粉面微红,让傅易辰不心动也难。这回答那便是答应了,傅易辰似受到了鼓励,有点急促地答:“Chateau Petrus,1986。” 见他一脸跃跃欲试的兴奋,不知是这足够年份的红酒之王,还是他? 徐笙展颜,一双眸子,依旧顾盼生辉:“Chateau Petrus,1986,现在饮用的确正好——可是难道你不晓得吃螃蟹要配绍兴黄酒?”随即招来仆人,道,“去取花雕,聿甄的酒窖。” 没看到徐笙惊喜的表情,傅易辰觉得失望;一听“聿甄”二字,又不禁黯然。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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