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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然能追到这里”一个声音忽然从对峙中的二者处传来。 旅行者们身形一震,暂停对看不见屏障的研究,不约而同将目光锁定黄帽鸭和那团物质。 声音肯定不是黄帽鸭的公鸭嗓,况且鸭子此刻压根没张嘴。 所以是笛谬的脑本体在说话? 很奇怪,他们听过笛谬原本的声音,那似来自宇宙深处的古老呓语,也听过笛谬吃掉方遥后的声音,带着一丝方遥本身的音质,又有微妙的扭曲。 然而此刻这个声音,他们没听过。 “说没听过吧,又好像有那么一丝丝熟悉”于天雷望向十米外的那团物质,不确定地呢喃。 “我说过会死追着你,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这一次是黄帽鸭说话了,黑豆一样的眼,向着笛谬脑本体折射出强烈仇恨。 那是旅行者们熟悉的黄帽鸭,却又没来由透着一丝陌生。 “然后呢”笛谬发出轻蔑的笑,“追到里世界深渊来,想杀了我?” “是。”不再故作翻译腔的黄帽鸭,语气里透着视死如归的果决。 “好呀,”笛谬笑得更愉快了,像想出什么恶作剧的孩子,“我就在这里让你杀” 黄帽鸭眯了下眼,似感觉到某种阴谋。 可还没等它想清楚,面前的脑本体忽然从中间裂开,一分两半,犹如一个被劈开的、正在融化的球,粘稠胶质顺着边缘缓缓流淌,滴落。 罗漾十人看愣,这不正是笛谬脑本体被方遥洞穿之后的样子吗? 恍惚之间,两个场景好像跨越时空,缓缓重合。 不同的是这一回是笛谬主动“敞开自己”。 在黄帽鸭瞬间变色的脸上,旅行者们终于知晓了笛谬的目的在那裂开的脑本体之中,缓缓出现一个身影。 一个旅行者们以为再也看不见的身影。 防风镜,昆虫眼,透明蝉翼。 “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不是让你跑得越远越好吗。”立在两半脑本体之中的无尽夏,有些责备地看着黄帽鸭,熟稔的语气仿佛还是那个并肩战斗的伙伴。 然而黄帽鸭给它的只有冷漠:“别用夏夏的声音说话,我恶心。” 防风镜后面的眼睛委屈巴巴:“我就是夏夏啊。” “你不是。”黄帽鸭坚定摇头,“真正的夏夏被你吃掉了。” 罗漾悚然一惊,比所有人更快明白了那道看不见的屏障中正在上演什么:“这不是现在的列车旅程” 甚至都不是列车旅程,而是真正发生在过去的一幕。 车票已经抵达终点,他们被困在看不见的屏障里,就像通关游戏的玩家,被动观看最后的“片尾动画”。 而这段“片尾”,才是当年实实在在的对决,一场没有任何旅行者参与,只发生在里世界生物与笛谬之间的、真正的昔日里。 监控屏前的高速公鹿,也在罗漾的话里惊醒。 被锁定的后台,匪夷所思的“最高权限”,强迫旅行者观看“真正的当年”分明只有那股守护着列车考核一遍遍循环的神秘才做得到。 那股力量就在里世界深渊里,它想揭开一切的秘密,而现在,方遥无意中的撕裂缝隙,让旅行者连同监控画面一起来到里世界深渊,给了那股力量向外界传达信息的机会! 罗漾十人和自己就是那个外界信息接受者。 按捺不住的激动在鹿角青年心中沸腾,他即将见证一个巨大秘密的揭开,是连那个4级不露白都无从知晓的神秘能量的真容,也是这场不断循环的列车旅程的谜底! “怎么不动了?”笛谬的奚落声传来,“不是说我不是夏夏吗,那你怎么还不动手” 灼烧般的愤怒让黄帽鸭浑身颤抖,可眼前的“无尽夏”,又的让他犹豫了,哪怕那只是怪物吸收基因后伪装的躯壳! “把夏夏还回来” 黄帽鸭还是冲过去了,冲破心魔,不顾一切拼上性命。 这一刻,哪有什么优雅,什么绅士,只有一颗想为朋友报仇的心。 这时不止罗漾,大部分伙伴都想明白了,这是他们无法碰触的“昔日里” 一匹好人:“黄帽鸭会打败它吗?” 于天雷:“当然,否则这场列车旅程不就没结局了。” Smoke:“结局也可以是全军覆没。” 烧仙草:“如果那团玩意儿又释放能量,搞什么精神攻击,鸭子未必顶得住。” 勃朗宁:“虽然我也很希望黄帽鸭赢,但没人能证明,这棵扎根里世界的入侵树已经倒了。” 的确是倒了的,高速公鹿可以证明。 但他也不知道当年那么强大的入侵树,究竟是怎么轰然倒塌的,真就是黄帽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嘎嘎嘎嘎嘎”冲过去的鸭子甚至还没真正逼近“无尽夏”的身,已经痛苦地抱头倒地,发出神经错乱般的尖叫。 方遥蹙眉。 罗漾心底一沉,笛谬果然开始吸食情绪了,这种“精神侵扰”足以逼疯任何一个生物! “怎么办,我们得过去帮忙啊”于天雷急了,一次次徒劳撞向那看不见的屏障。 “别白费劲了,”众人也想过去帮忙,但理智上已经很清楚,“这是‘过去重现’,我们在这里的意义就是当个围观群众。” 于天雷:“但是黄帽鸭已经快被逼疯了!” “他不会疯,”罗漾定定望向那只满地打滚的鸭子,几乎能感同身受那种精神崩溃,但也同时相信,“如果他在这里就疯掉,以后怎么迎接我们进里世界。” 于天雷、武笑笑醍醐灌顶,连方遥都微微挑眉。 差点忘了这个。 没错,无论黄帽鸭在“昔日里”经历过什么,一定是全身而退的,所以未来的它才能好端端做着“里世界迎接员”,西装革履,腔调优雅。 “咦?精神攻击好像停止了。”聚精会神围观的武笑笑率先发现异样。 他们隔着屏障,感受不到笛谬的恐怖能量,却看得清黄帽鸭的反应,而就在刚刚一瞬间,蜷缩在地的鸭子突然松开抱着头的翅膀,艰难抬眼,茫然看向“无尽夏”。 那两半脑本体中的身影,也静静看着黄帽鸭,防风镜后的昆虫眼,泛起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光。 “夏夏?”黄帽鸭的声音因惊喜而颤抖。 罗漾十人则在这一声里,猛然看向那一分两半的物质和身影。什么意思?无尽夏回来了?像方遥反占据笛谬神经元那样?? “黄”无尽夏嘴唇微微翕动,可才吐出一个字,脸色忽然变得痛苦,像有什么在他体内撕扯挣扎,待到几秒钟后,又恢复了笛谬的调笑与轻慢,“对呀,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笛谬的语气对比先前更加自然,语速也更流利了。 黄帽鸭刚燃起的希望再度湮灭。 然而下一秒,无尽夏脸上的调笑消失,又变回熟悉的正经青年:“黄帽鸭。” 鸭子快被这一会儿一变脸弄蒙了:“你到底是谁!” 无尽夏又笑了:“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呀。” 黄帽鸭快要神经错乱了,甚至希望那个熟悉的无尽夏不要闪现,他宁可一直面对恐怖的入侵树本体! 旅行者们却看懂了笑的就是笛谬,不笑的就是无尽夏。 笛谬吃掉了无尽夏,就像当初吃掉方遥,与之基因融合,变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不同的是方遥有能力将自己从笛谬体内“剥离”出来,显然,无尽夏做不到。 蝉翼青年能做到的仅仅是 “谢谢你提醒我了。” 话音未落,防风镜后再次变脸,仿佛在自问体内的另一个自己:“你说什么?” “我说谢谢你提醒我了。” 仿佛自问自答的对话,却切切实实是两个灵魂在激烈交锋。 黄帽鸭终于看懂了那张气质不断切换的脸,在面孔又一次回到无尽夏神情时,它着急地喊了伙伴全名:“无尽夏,你不要冲动!” 显然,它已经知道伙伴要做什么了。 但笛谬不知道,切换回戏谑神情,好奇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都被我吃掉了,还想对付我?” 无尽夏:“可笑吗,我不觉得。你也说了,现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那么假如你的能量是9999,我的能量是1,现在我们融合得这么彻底,我的能量是不是也变成10000了,大到可以让我为所欲为。” 戏谑终于从那张脸上消失:“你不敢。” 无尽夏:“为什么不敢。你不是也很讨厌自己现在的样子,觉得被迫吃掉我让你变成了怪物,我现在帮你结束这个错误。” 笛谬近乎咬牙切齿:“你、会、死。” “对,”无尽夏笑了,原来那张一本正经的脸,笑起来谦和又温柔,“但你也会。虽然作为能量合作者来说,你亏得大了一点,没办法,谁让我们融合了。” 屏障外的旅行者们不知何时没了声音,他们安静见证着一场壮烈牺牲。 无尽夏没有方遥那样强的能量,所以远比方遥被笛谬吞噬得彻底,可也正是这种彻底,让他完全成为了笛谬的一部分,而现在,他要从内部毁掉这个外星异种。 监控屏前,高速公鹿也紧张地屏住呼吸。可他同时仍抱有一丝怀疑,那么弱小的无尽夏,真能因为融合得彻底,就驱动和控制笛谬那庞大的神经元吗? 显然,黄帽鸭是相信的,所以他在最后一刻仍企图阻止:“不要” 徒劳。月卞灕ɡё 幽绿色与宝蓝色掺杂的奇异光芒,从分开两半的脑本体以及伫立中央的无尽夏身上同时倾泻而出。 十个旅行者和高速公鹿都清楚,幽绿色是笛谬,宝蓝色是无尽夏,却没办法将这两股能量分开,因为它们那么紧密地纠缠在一起,仿佛泼进水中又相互交融的颜料,给幽暗的里世界深渊染上瑰丽的色。 轰然巨响中,脑本体炸裂般消融,蝉翼青年也在一摊腐肉里逐渐枯萎,像一朵谢了花瓣的无尽夏。 黄帽鸭扑过去,用力抱住一切自己能抱住的,就像涨潮的海边,想留下最后一捧,哭着挽留:“无尽夏,你回来,只要你回来我就改名,从此以后就叫黄先生!或者你想喊我大黄都行!我也会好好说话,不再搞那些做作的腔调” 蝉翼青年用仅剩的那只还没消融的手,拍了拍昔日伙伴的后背:“别这么难过,你会忘了我的,也会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当入侵树从没来过,继续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地过日子吧还有,我是不是从没说过,其实你讲话的怪腔怪调,听习惯了还挺有趣。” 陨石燃烧一样的光芒,湮灭了最后一点幽绿与宝蓝。 世界忽然亮如白昼。 十位旅行者一齐抬头,看见了蓝色日光。 他们从深渊回来了,回到了地上的里世界。 “快看那边!”一匹好人忽然喊了一声。 众伙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原本笛谬与无尽夏消融的地方,成了一片宝蓝色花海。 黄帽鸭躺在那片无尽夏的花朵之中,身旁躺着自己曾经用来保命的盒子,只不过透明盒子沾染花汁,变成一样漂亮的蓝。 站台入口缓缓出现在十位旅行者面前列车旅程,总算抵达终点。 监控室里的高速公鹿,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原来无尽夏真的成功了,就像罗漾能化作植物保护方遥一样,无尽夏强烈的守护意志,也让他用自己那万分之一的能量,驱动了笛谬那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 亦是这股蓝色能量,继续守护着列车旅程,也守护着从那以后的所有盒子。 “你们是谁?”花丛里的鸭子悠悠转醒,疑惑看着不远处正准备排队走进站台入口的旅行者们。 “黄帽鸭”十位旅行者闻声转头,但除了喊对方名字,再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鸭子却不高兴了,起身用翅膀拍拍身上的花瓣,又清了清嗓子,末了责备地看向众人:“你们长相奇怪,行动鬼祟,神情看起来也很可疑,但我依然礼貌相待,认为我们可以彼此交流,友善沟通,可你们对我一点尊重都没有,你们甚至不愿意喊我一声黄先生。” 罗漾堵着的心,忽然轻盈了一点。 黄帽鸭更加不满了:“你,就是你,我的老伙计,别以为偷笑就没人看见。” 可罗漾笑得更灿烂了。 无尽夏只说对了一半。 黄帽鸭的确没想起你,但也没忘记你。 随着最后一个旅行者踏入站台,列车考核终于彻底结束。 但列车监控室里还没完。 仍在恍惚中的高速公鹿,忽然看见监控视角自动转到了安全屋,而那些幸存旅客,就这样在画面中一个个消失。 他猛地起身,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过了半晌,他才注意到后台似乎“解锁”了,又开始新的波动,只不过这一次是断崖式跌落。 就好像守护这场列车考核的那股能量,散了。 就是散了吧。 和旅途一样,执念与情感消失,那么一切能量都将找到出口,列车考核也不复存在。无尽夏不再守护这里,而现实中那些失踪多年的旅客,也许会出现在某一段铁轨所在的山区,被发现,被营救,回到自己久违的家。 高速公鹿就这么直愣愣看着,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对于这样的结果完全不意外。 罗漾那帮家伙就是“拆迁队”,到旅途拆旅途,到考核拆考核。 当然,这一次他从容不迫,哪怕后台能量断崖式跌落,数据疯狂消失,早已启动的数据备份也能将发生的一切忠实记录。届时他将备份数据送到上层领导面前,必然升职加薪走上职业巅峰 小鹿蹄轻轻碰到后台投射屏,点击两下,随之弹出提示 确定。 无声无息,一键销毁。 鹿角青年长舒口气,后仰着倒在地上,幻想自己躺在一片无尽夏里,看着蓝色的夏日晴空。 无尽夏的能量消失了,因为他的心愿已达成让那段埋葬的历史重现。 高速公鹿窥见了一个秘密,一个可能上层早就知道,但绝对不想外泄的秘密。所以他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自己已经知道了,在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之前,他会把这个秘密守下去。 这个秘密就是,也许他们不用寄居在盒子里,不用累成狗一样给谁卖命。也许,他们本可以天生自由。 作者有话说: 1.1W+,昔日里结束啦小伙伴们即将踏上漂流大厅! 第188章 漂流大厅(三合一)[VIP] 十位旅行者本以为走出终点站, 就是漂流大厅,却不想早有一辆摆渡大巴在站台上等着他们。 众人按照吊坠提示陆续上车,坐稳后, 大巴驶出站台。 无云的天,广袤的地,大巴车窗外的风景与之前完成后去往乐园初级大厅的火车外风景, 如出一辙地荒凉与贫瘠。 这才是他们熟悉的里世界,看不到怪异却缤纷的森林, 也没有遍布夏日的蓝色花,偶尔经过一片荒野湖泊, 水面亦毫无波动,寂静得仿佛不存在任何生命。 “还有多久到啊,”梦黄粱的长腿搭在前座靠背上, 百无聊赖地抱怨, “下了火车上客车,没完了是吧。” “靠, 你讲点文明。”差点被鞋底踹到头的烧仙草, 骂咧咧从前座回过来一胳膊肘,把那破脚扒拉下去。 太岁神重看一遍吊坠提示,沉静道:“信息里写这是‘摆渡车’,应该不会用时太久。” 一车的“伤兵”, 除了最后关头才从笛谬身体里剥离出的方遥,落了个全须全尾,其他人要么一瘸一拐,要么血迹满身。像罗漾, 手上早先被飞行怪物啄烂的地方,已经发黑发紫, 战斗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疼得连抬一下手都做不到。 这趟列车旅程又不是真的旅途,九死一生后连个奖励盒子都没有,每个人的物品格又早已用空,唯一的治疗希望只能寄托在“漂流大厅”,所以摆渡车迟迟不停,才让人闹心。 不过 “我们伤得再重,到漂流大厅按个医疗盒子也就好了,”一匹好人幽幽看向窗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车里的伙伴们,“那些家伙什么时候能真的从盒子里解脱出来?” 窗外风景已没有蓝色,连日光都是黯淡的。 但那片蓝色曾洒在旅行者们面前,也晒进他们心里。 “我曾经问过一个盒里生物,为什么生活在盒子里,”勃朗宁托腮回忆,“它说不知道,反正从出生有记忆就在盒子里了。” “好可怜”于天雷听不得这个,本就因为无尽夏牺牲、黄帽鸭失忆而伤的心,更难过了。 “但是入侵树都倒了,它们为什么还要躲在盒子里?”武笑笑想不通,“而且年纪小的一出生就这样也算了,和无尽夏、黄帽鸭同一代的肯定知道在入侵树出现以前,它们无拘无束,根本不住在盒子里,为什么不告诉后来者?” “除非它们也和黄帽鸭一样失忆了,一键恢复出厂设置。”Smoke随口道,不怎么负责任地猜测。 罗漾却觉得很有可能:“想大范围守住一个秘密,靠“自觉性”是绝对不够的,只有某种不可抗的“强制力量”才做得到。” “无尽夏?”于天雷很自然想到,“它在最后的时候几乎可以调动笛谬的全部力量,让整个里世界都失忆也不是没可能。” 武笑笑却摇头:“不会是无尽夏,它与笛谬同归于尽时,里世界的生物还大多藏在地下,巧夺深海也只做了一个盒子给黄帽鸭。” “嗯,”罗漾同意,“这股‘强制力量’必须在所有里世界生物都进入盒子以后,才能生效。” 不仅抹平了里世界生物们的真实记忆,甚至还可能给它们重新内置了一番“新记忆”,于是盒子在它们认知里就成了与生俱来、天经地义的“个人配件”。 只是究竟谁会这么做? 仙女局? 一个外星系的调查局,真有这么大能量? 这个问题不止盘旋在罗漾脑海,也盘旋在大巴车里每一个旅行者的脑海。 毕竟,方遥的身份已不是秘密。 就算听不懂最初的云星语,只要有眼睛都看得明白,那四个面罩男认识方遥,于是云星仙女在烧仙草等人心目中原本单一的“外星人”标签,又多了一个“疑似与外星邪恶组织勾连”的罪名。 结果刚踏上终点月台,烧仙草才问一句,完全不觉得有隐瞒必要的方遥就把自己仙女局调查员的身份承认了,而且为了以后不在同一件事上废话,连带附赠了“自己是追着另一只笛谬进入里世界”等信息。 早在方遥一次次手撕“它”并收集神秘“绿砂”时,烧仙草等人就猜到方遥是带着某种目的或者说使命的,现在“仙女局调查员”身份揭露,终于串上了最后一环。 梦黄粱与勃朗宁是唯二没有“心理准备”的,在昔日里列车之前,他们对于烧仙草和Smoke分别带回的“仙女小队里有一个外星人”的信息,都是当玩笑听,所以突然被当头淋下一个“牵扯到外星组织和恐怖生物”的惊天秘密,理应比烧仙草等人还要觉得炸裂。 然而事实情况是,由于方遥承认得过于速度,语气过于潦草平淡,搞得无论是期待验证的烧仙草等人、还是突然勘破外星秘密的梦黄粱与勃朗宁,都毫无体验感。 云星仙女倒是自由自在,一上大巴车就睡着了,对于车内的讨论一无所觉。 大巴车仍在颠簸,车内却已安静下来。找不到答案的问题让旅行者们陷入一种沉郁情绪,为牺牲的无尽夏,为被重置记忆的盒里生物,也为前路未卜的自己。 只有于天雷没想这么深,因为除了里世界真相,他还惦记着罗漾亲方遥的事儿呢。 “你追进那个黑洞里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奇就问是天雷同学的美好品质,为此他上车后特地选了与罗漾和方遥同排的位置,就隔一条狭窄过道。 “不是黑洞,是时空通道,”罗漾以为自家队友单纯好奇另一端发生的事,便诚实相告,“我过去之后到了云星,现实里的云星,但时间线是过去的。” 于天雷似懂非懂,但不重要:“到了之后呢,你在那边见到方遥了?” 罗漾:“嗯,笛谬想在过去时间线的真实世界里消灭方遥,已达到‘方遥不会出现在里世界,自己不会融合方遥后变成怪物’的目的” 于天雷已经听得头大了,索性撕掉“学术外衣”,直奔“八卦内里”:“你就说你为啥亲他吧。” 正认真复盘的云星队长,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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