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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原来那时候我就计划好要用最决绝的方式惩罚他。 “江晚!” 嘶吼声被海风撕得粉碎。 助理战战兢兢地递上一个防水袋,里面是我的手机。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陆景淮的手指猛地一颤。 那是我们的结婚照。 请输入密码。 他下意识输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解锁成功。 这四个字像钝刀般捅进他的心脏。 他没想到我竟然还在用这个密码。 在他撕碎我尊严的这三年,在我失去孩子,在我母亲的骨灰被他当筹码威胁时。 我居然还在用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当密码。 我的手机桌面整洁得可怕。 除了最基本的系统软件,只有相册和录音机两个图标。 他点开录音软件。 “陆景淮,你母亲坠楼那天,我父亲确实在场。” “但你不知道的是,你母亲跳楼是因为你父亲。你母亲很早就发现你父亲出轨,但是她为了爱一直隐忍,直到那天你母亲发现你父亲在外面有个比你还大两岁的私生子,她才彻底崩溃。” “她本来就患有严重的抑郁症,为了给陆氏留下丑闻,报复你父亲,你母亲是脱光了衣服准备跳楼。我父亲赶到时,你母亲已经跨出阳台栏杆。他想拉住她,可在刚碰到你母亲肩膀的瞬间,她主动往后仰了。” 陆景淮忽然想起父亲在葬礼上反常的平静。 想起母亲去世后,父亲匆匆出国的样子。 他开始疯狂地点开相册。 里面赫然有一张图片。 年轻的陆母赤脚站在阳台栏杆外,背后是江父惊恐伸出的手。 录音里的声音不断传来。 “在你母亲要掉下去的时候,我父亲也没有松手。甚至到最后,我父亲承受不住重量被带了下去。” “陆景淮,你没了母亲,可我也没了父亲。” 是啊,他从未想过自己失去了母亲,我也同样失去了父亲。 他也没想过,我每次被他掐着脖子按在母亲遗像前忏悔时,心里装着的,是同样惨死的至亲! 记忆又回到母亲葬礼次日。 母亲头七的香烛还没燃尽,父亲就急匆匆飞往瑞士。 他当时还愚蠢地以为,那是父亲悲痛欲绝的逃避。 他还在心里感念父亲的深情,以至于他更恨我了。 原来那根本不是悲痛欲绝的逃避! 他是心虚,他是怕暴露自己伪善的一面。 他是为了自己的私生子,他是为了享受自己的天伦之乐。 他不仅抛弃了自己的母亲,也抛弃了自己。 而自己却为他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与此同时,我站在别墅二楼的阴影处。 陆景淮今天陪苏媛去片场,那母亲的骨灰盒肯定在卧室。 我算准了时间,从他发现录音到崩溃寻找,至少有四小时的空档,足够自己完成最后的事。 如果不是管家一直重复陆景淮心里有我,我也断不敢冒此风险。 管家被支去了警局,我轻车熟路地取回骨灰盒。 正准备离开时,我突然发现骨灰盒旁边放着一个小玻璃瓶。 里面是朵干枯的茉莉,那是我十八岁时插在陆景淮衣服口袋里的那朵。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瓶身,又猛地缩回。 不该心软。 我把准备好的假骨灰替换,最后环顾这个生活了三年的牢笼。 突然发现所有我碰过的东西都没被移动过。 梳妆台上断齿的梳子,衣柜里起球的睡衣。 原来管家说的是真的。 风从窗户吹过,吹开了墙壁上的画。 我瞳孔骤缩,整面墙都是我的照片。 时间快到了,我最后看了眼墙上的画,就抱紧骨灰盒离开了。 陆景淮已经在悬崖边守了七天七夜。 他的下巴布满青黑的胡茬,双眼布满血丝,却仍死死盯着海面。 突然他想起那个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那条短信。 那条让我独自前往片场的短信,是苏媛发的。 陆景淮立马起身,远处的助理心照不宣地走过来。 “陆总,已经查到苏小姐现在在卡尔顿酒店” 陆景淮的眼神让助理不寒而栗。 “通知公关部,准备发布苏媛的所有黑料。包括她陪睡、陷害同行的证据。我要她在二十四小时内,身败名裂。” 公关部已经行动起来,苏媛的黑料正以惊人的速度在网上扩散。 她陪睡导演的照片,她在后台欺负新人的视频,所有证据一应俱全。 苏媛的电话不断打来,陆景淮一一挂断。 她要让苏媛付出代价。 搜寻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陆总,我们已经搜了三十七遍了,真的没有人。” “那就搜第三十八遍!” 转身的瞬间,他的目光落在悬崖边缘。 他突然迈步向前。 助理扑上来死死抱住他的腰,“使不得啊!” 陆景淮挣扎得像头困兽,“放开!我要下去找她!” “少爷,少夫人已经走了!您这样折磨自己,少夫人在天之灵看了该多心疼啊!” 陆景淮的动作突然僵住。 管家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 “这是少夫人临走前托我转交给您的。” 瓶身上贴着一张便签,是我清秀的字迹。 “陆景淮,好好活着,我们两清了。” 陆景淮盯着那几个字,突然笑了。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哭。 他跪在悬崖边,拳头一下下砸在坚硬的地面上。 “你赢了。” 管家红着眼睛扶起他。 自从那天和管家回来后,陆景淮已经很久没有拉开过窗帘了。 地板上散落着药片、酒瓶、还有几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照片。 那是他和我的结婚照。 可现在,照片上的笑容像是讽刺。 她早就想走了。 他抬手捂住眼睛,他恨她。 恨她走得那么决绝,恨她连一个赎罪的机会都不给他。 更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 他眼神一愣,看见了桌子上的骨灰盒。 这不对劲。 他的呼吸一滞,目光缓缓移向骨灰盒旁的水晶玻璃瓶。 瓶子摆放角度和记忆里不一样了。 明显有人动过。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脑海中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 难道她根本没死。 这个想法让他猛地站起身,叫来管家。 “把骨灰盒送去痕检,重点检查内侧指纹。对了,再找人验验这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 南方的雨季来得绵长,我怀里抱着猫坐在民宿的廊檐下。 三个月前那场死亡很完美。 我提前准备好的血包,那件风衣也是故意留下的。 这种没有仇恨和折磨的生活让我感到非常平静。 “江老板,今天有新客人入住!” 下楼时,阿婆已经在前台整理登记表。 她是镇上最热心的老人,自从我雇她帮忙打理民宿,她就恨不得把全镇的八卦都告诉我。 “是个大城市来的小伙子,长得可俊了!我看啊,八成是失恋了出来散心。” 我笑了笑,没太在意。 “302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他来了直接给钥匙就行。” “晚晚?” 那声音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记忆。 我猛地转身,即使逆着光,我也能认出那个轮廓。 三年婚姻,我熟悉他每一个角度。 “你来这里干什么?” “晚晚,给我五分钟。” 我后退一步,“这里不欢迎你。” “我知道错了。” 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可当这个声音再次响起,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又一次如潮水般涌来。 他掐着我脖子时手背暴起的青筋。 他看着我流产时冷漠的眼神。 他将手里拿着母亲骨灰盒时的冷笑。 “滚。” 陆景淮的脸色瞬间惨白。 “这三个月,我找遍了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晚晚,我不能没有你,我已经知道你父亲不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相反是我一直欠你的,如果不是为了救我的母亲,你的父亲也不会死,但是我还一次一次的伤害你。我对不起你,我想留在你的身边赎罪。” “真感人。” “那你知道我这三个月是怎么过的吗?” 我猛地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疤痕。 “这是你送给我的纪念品,记得吗?那天苏媛派人把我按在片场的地上。她说是你准许的,她说你一整天都在她的床上,她说你要把我往死里整,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想赎罪就能赎吗?你想赎罪就能减轻我身上的伤害吗?” “就是因为你,你默认了苏媛对我的伤害。如果不是我流产,我的母亲也不会因为不想拖累我自杀。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母亲也不会死。你害死了我父亲,你更害死了我的母亲。” 陆景淮像是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 “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我一闭眼就会梦见你掐着我脖子的画面,我一闭眼就会想起我死去的孩子,我一闭眼就会想起母亲拔掉氧气罐时的表情,我一闭眼就想起结婚三年来你对我的所有伤害。你要我怎么原谅你,想你又想怎样赎罪呢?” 他重重的跪下。 “晚晚,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这些都不是我的本意,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如果我早点发现真相,我不会这样对你。” 周围渐渐聚集起三三两两的游客,一个挎着相机的大妈直接挤到最前面,镜头对准陆景淮狼狈的模样。 “哎呦,这不是电视上那个大老板吗?怎么跪在地上,是欺负人家小姑娘求原谅吧?” 我转身要走,陆景淮却猛地扑过去抱住我的腿。 这个动作引来一阵惊呼,几个年轻女孩厌恶地皱起眉。 “恶心死了,当众纠缠女孩子。一个大男人,就会欺负小姑娘。” “看他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东西。” “报警吧!小姐姐太可怜了。” 陆景淮的额头抵在我的小腿上,他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不在乎那些刺耳的议论,他只想求一个赎罪的机会。 我低头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一幕无比荒谬。 曾几何时,我也这样跪在地上求过他。 求他相信父亲的清白,求他救救我们的孩子,求他放过母亲的骨灰。 可他从来都不会回头。 而现在,角色对调了。 一个大爷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把手里的矿泉水瓶砸了过来。 “滚远点!别祸害人家姑娘!” 陆景淮一动不动,任凭瓶子砸在身上。 “够了。戏演够了吗?陆总。” 我转身走进民宿,关门的声音不轻不重。 陆景淮跪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民宿大门,忽然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就是我想要的吧? 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尝尽自己当年受过的屈辱。 一滴泪砸在泥泞的地上,很快消失不见。 夜深了。 我在噩梦中猛然惊醒,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梦里,陆景淮的手依然掐在我的脖子上,声音冰冷刺骨: “江晚,你和你父亲一样该死,你们一家都是杀人犯。” 我大口喘息,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脖颈,仿佛那里还残留着被掐过的触感。 窗外雷声轰鸣,闪电照亮了房间。 一瞬间,我恍惚看见陆景淮就站在床边,眼神阴鸷地盯着自己,如同当年在别墅里一样。“啊!不要过来,不要。” 我猛地坐起身,打翻了床头的水杯。 玻璃碎裂的声音终于将我拉回现实。 我蜷缩在床角,抱紧双膝,像曾经无数个被噩梦惊醒的夜晚一样,一下一下轻拍着自己的背。 “没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我低声劝慰,仿佛在哄那个曾经遍体鳞伤的自己。 掌心传来刺痛,我这才发现,自己在睡梦中又一次无意识地掐破了手掌。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血红。 多可笑啊。 本以为自己已经逃出来了,可陆景淮仅仅出现了一天,就轻易撕裂了自己辛苦筑起的平静假象。 我是被阿婆急切的呼喊声吵醒的。 “闺女,别睡了快醒醒,出大事了,快看看手机。” 手机上赫然是昨天陆景淮向我当众下跪的视频,只是被静了音。 #陆氏总裁当众下跪求复合# #神秘女子疑似退圈的江晚# #江晚死而复生# 热搜词条一个接一个爆开。 与此同时,苏媛蜷缩在阴暗的出租屋里,手指死死攥着手机。 屏幕上正是陆景淮跪在泥泞中哀求我的画面。 她的指甲在屏幕上刮出刺耳的声音,眼里翻涌着扭曲的恨意。 “贱人,装什么清高!凭什么你就能得到一切,凭什么我就要烂在泥里。我恨你,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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