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儿心里是巴不得早日回如兰阁的。 只是没想到苏莞丝会有这么狠毒的手段逼她回去。 她被栽赃着冠上了“手脚不干净”的罪名。 以她家姑娘的心性,必会重重的惩罚她。 可这也比留在月华阁伺候的下场要好多了。 双儿朝着薛赜礼磕了个头,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这便灰溜溜地离开了月华阁。 她一走,苏莞丝却仍旧蹙起柳眉,素白的脸蛋上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大表哥,双儿是老祖宗派来伺候我的,就这么让她回如兰阁,恐怕不太好吧。” 闻言,薛赜礼握紧了苏莞丝的柔荑,笑着安抚她:“你放心,我会去与祖母说的。” 冬儿和云枝识趣地退了下去。 罗汉榻上,薛赜礼与苏莞丝相对而坐。 支摘窗半开,昏黄时节的秋风萧萧瑟瑟。 薛赜礼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紧盯着苏莞丝不放,心头千回百转,最终汇成一抹淡淡的笑意。 “一支玉簪而已,没什么可惜的,明日我就再去珍宝阁给你买些首饰来。” 苏莞丝含羞带怯地低下头,只道:“已是够用了。” “还是太少了些。”薛赜礼出手阔绰,心悦一个人的时候就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她。 苏莞丝被他盯得不好意思,羞涩之余便拿出了给他缝制的香囊。 除了香囊外,还有一只扇套。 薛赜礼从前并不喜欢佩戴香囊,心里总觉得这些针线活计琐碎的很儿。 如今瞧着手心里这两件精致小巧的绣品,他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 这一针一线,都能彰显表妹对他的情意。 薛赜礼爱不释手地把握着那扇套,只道:“你这般心灵手巧,往后绣起嫁衣来定然也是得心应手。” 这句揶揄一下子就让苏莞丝愣在了原地。 片刻后,苏莞丝才怯怯地垂下眸,“大表哥在胡说什么呢。” 见她如此胆怯,薛赜礼便再度握紧了她的柔荑,只道:“我不是在胡说,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是在认真告诉你,我想娶你。” 苏莞丝依旧不语,只低着头露出一截莹白的脖颈。 薛赜礼又道:“我入翰林院是迫不得已,父亲死后,我一直在蛰伏着等待时机,如今时机已到,我会调去兵部。” 苏莞丝并没有对朝堂之事发表什么意见。 她抬眼瞧见薛赜礼眸中熠熠生辉的光亮,心里既悸动又难过。 “可…老祖宗和舅母是不会答应的。”顷刻间,她红着眼眶说道,脸上是说不尽的委屈。 薛赜礼却万分诚挚地说道:“你若信我,就等我从燕州回来。” “燕州?”这下苏莞丝是真的惊讶了:“大表哥为何要去燕州。” 燕州是蛮荒之地,匪贼作乱、形势复杂,朝廷几番派人去镇压,却是治标不治本。 薛赜礼此去,若是遇上危险该如何是好? 瞧见苏莞丝脸上的担忧,薛赜礼笑得愈发高兴。 “等我平了匪乱,我就去御前请旨赐婚,用军功换你做我的妻子。” 第97章 姐姐不如靠着假孕进府。 两日后,薛赜礼从翰林院调任去兵部的圣旨下发到了薛国公府。 薛老太太与唐氏再手眼通天,也管不了朝堂之事。 听闻薛赜礼调去了兵部,没几日的功夫还要去燕州平定匪乱。 薛老太太不禁想起了早死的长子,伤心之下便病倒了。 唐氏也被吓了一跳,先去普济寺里求了平安符,又在三清真人跟前诵经祈福,惟愿儿子此行能平安归来。 临行前,薛赜礼又去了一趟月华阁,千叮咛万嘱咐苏莞丝。 “不可与人相争,也不要与史清兰共处一室,万万要小心,一切等我回来。” 反复叮嘱后,他还是不放心,只道:“若是受了委屈,当下一定要忍住,再想法子脱身,一切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这四个字薛赜礼说了好几遍。 说话时,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琥珀色的漆眸里凝着关切。 苏莞丝乖顺地点点头,将自己熬夜缝制的平安扣递给了薛赜礼。 “大表哥定要平平安安归来。”她的眸中潋滟着水汪汪的不舍。 薛赜礼被她这秋水般的明眸一盯,心里十分高兴,当下笑道:“在京城等我。” 若不是送行的队伍里还有唐氏与史清兰。 薛赜礼多半是要将苏莞丝拥入怀里抱上一抱的。 如今旁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便只道:“不必挂念,我会速战速决。” 说着,薛赜礼便迎风扬起马鞭,与唐氏辞别后带着薛国公府留下的一队人马,这便赶去了燕州。 唐氏眼眶一红,目送着薛赜礼走远,回身与金嬷嬷哭诉。 “这孩子,好端端地要去剿什么匪,做他的清流文官不好吗?” 金嬷嬷叹道:“人各有志,咱们世子爷自小就爱习武,如今去了兵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薛赜礼这一走,唐氏就好似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 按照规矩,苏莞丝隔三差五地就要去荣禧堂给唐氏请安。 唐氏心里不得劲,对苏莞丝也没什么好脸色。 倒是史清兰来了以后,唐氏会露出几分笑意来。 金嬷嬷还在一旁打趣道:“咱们太太最喜欢史姑娘了,等明年开春,夫人与史姑娘定能像秦家的那对婆媳一般和睦相处。” 这话是故意说给苏莞丝听的。 可苏莞丝却端坐在团凳之上,手里端着茶盏,正在安安静静地抿茶喝。 她明明听见了金嬷嬷意有所指的话语,却淡定得恍若未闻。 唐氏瞥她两眼,心里愈发恼火,恨她这般沉得住气。 两日后,苏妙嫣终于收到了薛赜礼去燕州的消息。 这些时日,她时时刻刻都是一副提不起劲的恹恹模样。 双蝶劝她出去走走。 苏妙嫣却仓惶一笑:“我这样的人,去了阳光底下又能怎么样呢?” 双蝶听了这话,情绪不免也低落了下来。 她伺候了苏妙嫣许久,整日看着她伤春悲秋、顾影自怜,连带着自己都哀伤了起来。 苏妙嫣的胞弟苏褚衡风尘仆仆地进屋。 瞧见胞弟,苏妙嫣勉强一笑:“衡哥儿,快过来坐。” 苏褚衡摘下粗布做成的面罩,恼火地说道:“出去一趟还要带着面罩,什么时候才能痛快地做人?” “你我能保下一条命来已是万幸,爹娘她们……”提起已逝的爹娘,苏妙嫣不免哽咽着落下泪来。 苏褚衡不耐地说道:“长姐,薛家世子已是许久不来葫芦巷了,你与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提到薛赜礼,苏妙嫣眸中滚下的泪愈发汹涌。 “他已是厌了我了,不仅不来葫芦巷瞧我,此番去燕州剿匪也没有告诉我。” 苏褚衡听了这话,立时从团凳里蹦了起来,劈头盖脸就问:“姐姐,你糊涂啊,咱们若没了薛家世子爷,在这世上哪里还有别的倚仗?” 双蝶见自家姑娘哭的不像话,便道:“哥儿有所不知,世子爷从前对我们姑娘是百依百顺的,可自从那破落户勾走了世子爷的心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苏褚衡听后,俊容里露出几分狠厉来。 “姐姐就是太心软了,那女子既然只是个破落户,下点狠手不就好了?” 苏妙嫣不语。 苏褚衡继续说道:“这葫芦巷里不是还有几个可用之人吗?我也回到了姐姐身边,可见薛世子并不是对姐姐一点情意都没有了。” 苏妙嫣抬起泪眸,无措地望向了苏褚衡。 苏褚衡有些钻营往上的脾性。 他在屋内来回踱步了一番,才道:“姐姐,你的意思是,薛世子如今不在京城,而在千里之外的燕州?” 他眸光一闪,分明是想出了解眼下困境的计谋。 苏妙嫣点点头。 苏褚衡笑道:“燕州一来一回起码要三个月,短时间内,薛世子是没法回京城的。” “那又如何?”苏妙嫣不解地问道。 苏褚衡盯着苏妙嫣平坦的小腹道:“姐姐,你跟了薛世子这么多年,也该有好消息了。如今薛世子一走,你带着孩子进门,岂不是名正言顺?” 这话一出,苏妙嫣霎时僵在了原地。 她已听明白了苏褚衡的意思。 他想让她趁着薛赜礼不在京城的时候用“假孕”来哄骗薛老太太与唐氏。 “唐氏最厌恶我,我身上又有罪臣之女的名头,这事是不成的。”苏妙嫣本就骄傲清高,怎可做出假孕争宠之事来。 只是苏褚衡却不依不饶,只道:“这有何难?薛国公府没有子嗣,哪怕瞧在你腹中胎儿的份上,薛夫人也会想法子替你寻个新的身份来。只要有了身份,熬到薛世子回来,哪怕假孕一事被戳穿了,姐姐只要苦苦哀求他一番,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苏妙嫣心里是有苦难言,在唐氏眼里她是被灌下绝嗣药之人,怎能有孕? 她虽不赞成苏褚衡之话,可想到出绝嗣药一事有苏莞丝的手笔在。 苏莞丝……此女心机深沉,连薛赜礼的心都被她牢牢地笼络着。 她若不再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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