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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可是她含泪的视线落到秦老爷子身上时,又唇瓣颤抖,知道自己没资格。 因为她也是秦家人。 秦和玉察觉到姑姑状态不好,从震惊中回神,伸出手去扶住她。 “姑姑……” 秦流霜身形踉跄,咬着唇,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秦流霜默默流泪,秦家其余人现在也心虚错愕。 他们同样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真相是这个样子。 最开始秦家指定的人其实是谢文慈。 谢文慈是货真价实谢家人,在秦谢两家的利益交换里,他也是得益者。可叶笙不是,他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一出生就被嫁入豪门的母亲抛弃,长大后重新来到淮城,马上就落入了亲生母亲布下的陷阱。 他是整件事情里最无辜的人。 谢严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他不知道黄怡月会那么蠢,也不知道叶笙会那么狠,那么早就做打算。 谢严眦目欲裂,咬牙转身,直接一巴掌扇到了黄怡月脸上。 啪!重重的一巴掌响彻整个房间。黄怡月脸上快速红肿起来,她双眼通红惶恐抬头,哭着说:“老公,我……” 谢严又是重重一巴掌扇过去,怒骂:“黄怡月,你怎么那么恶毒!把我们所有人当猴耍吗!你居然对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下手!”这种时候,把锅全推到黄怡月身上,摘干净所有人是最好的做法。 谢严的手都打红了,回过头,想跟秦老爷子表清白。可是秦老爷子已经气到溢血,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茶壶,就重重的砸在了谢严的脑门上!砰!茶壶碎裂,溅出一些鲜血。 现场一片混乱。 叶笙懒得看他们狗咬狗。 洛兴言自然也不会被这种表象欺骗。 他对这种家长里短的狗血大戏烦不胜烦,却也被叶笙亲生母亲的狠毒给恶心到了。 既然闹出这样的事,之前无论是秦贝还是谢严的话一个字都不可信了。 洛兴言烦躁道:“都给我安静!” 他话一出,掩面哭泣的黄怡月、大声诉冤的谢严还有惶惶不安的一众秦家人都不吱声了。 洛兴言低头打了个电话给淮城非自然局的人。 “你们来我这一趟,遇到了点事。嗯对,秦家郊区的主宅。” “把秦文瑞的所有资料,还有谢家承恩妇科医院以前的资料都调出来。多带几个人,这边需要盘问的人有点多。” 这件事很严重。天枢没检测到灵异值,说明那个样楼里被转移的A级异端可能已经消亡或者还在沉睡。但这就是个定时炸弹,四十年前那栋样楼里发生的事,必须搞清楚。 洛兴言看了眼黄怡月和谢严,眼底一片冷漠:“你们现在是欺骗,如果之后叶笙不乐意,是不是打算就用强权逼迫他?” 黄怡月一直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因为她知道全完了,什么都完了。 叶笙一时间收获了无数人的目光。 各种怜爱、心疼、愧疚、复杂的视线包围住他。 秦流霜眼泪盈睫,已经难过得心都要碎了。 所有人都为他脑补了一出绝世的寻亲惨剧。脑补他刚出阴山时的忐忑不安;脑补他收到亲生母亲消息时的震惊惶恐;脑补他面对黄怡月哀求时的不忍和动容。 还有,脑补他最后被生母背刺一刀的绝望难过。 冷漠只是他的保护色,这个少年的内心早就千疮百孔,脆弱苍白。 “……” “…………” 叶笙。 唯一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就是宁微尘了。叶笙被那些目光看的浑身别扭,他放下手机,偏头,就和宁微尘的视线对上。 宁微尘从他开口说话起就目光一直在他身上,灯光明亮,那双桃花眼里没有笑意没有情绪,深如旋涡,就只是这么静静看着。 叶笙想和他说什么,洛兴言已经开口了。 “叶笙。” 洛兴言把秦家的事安排给淮城非自然局后,开始全心全意处理叶笙的事。 洛兴言态度虽然软化,语气还有点别扭,开口说:“虽然你在秦家的事里是个受害者,但你身上确实有异端的气息,我必须问个明白。” 他重新调出那张萤虫照出的图:“你体内的异端,我需要你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叶笙从秦家谢家的狗血大戏中抽身,皱着眉看那张轮廓泛邪红的图,开始想着措辞。 他既然去过那栋洋楼,就有很多思路可以走。 突然,宁微尘在旁边发出一声轻笑。 “洛执行官,我刚刚说的话,你是没听清吗?” 洛兴言一愣,不解地看向他。 叶笙也疑惑。 宁微尘勾唇一笑说:“我小时候被移植过A级异端海妖,相信你们应该很清楚。” 他将手心的那颗蓝色药丸拿起来,给洛兴言看,语气平静。 “我之前就说过我们在约会,你不信。你看,要是没有你,我应该有个难忘的夜晚。” 洛兴言死死看着那颗Sapphire,瞳孔紧缩。 宁微尘微笑。 “你在他身上感知到的异端气息,不出意料的话,应该属于我。” 他点到即止,留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一只手温柔地覆盖住叶笙的手,笑吟吟。 “重新介绍一下吧。” “他不是我在列车上遇到的有意思的朋友。” “他是我一见钟情的对象。”宁微尘勾着唇,歪过头看向叶笙,漂亮的桃花眼缀着星光缱绻含情,语气很轻:“嗯,也是我三天三夜旅途的艳遇。” 而众人听到的就是―― 三、天、三、夜、的、艳、遇。 洛兴言:“…………” 其他人:“…………” * 对于洛兴言来说,他知道A级异端海妖那种异于常人的“繁衍”机制。 对于其他人来说,以宁微尘的财力,想让爱人怀孕根本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所以,刚开始以为是玩笑的话,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秦流霜甚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为什么微尘这些天要住在酒店。 洛兴言脸色扭曲,他看着那颗Sapphire,低下头,快速在平板上划拉了几下,眼珠子死死看着萤虫照出的那段小视频。 不断缩小不断细化,最后隐约确定异端气息……来自叶笙腹中。 洛兴言:“…………” 靠。 宁微尘抓起叶笙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们慢慢处理吧,我先带他离开了。” 叶笙知道宁微尘应该是要带他回酒店拿鱼鳞项链。他真是受够了呆在这里,对于宁微尘编出来为他开脱的事没说什么,跟着站起来。 第27章 酒店 李管家一直在门外站着等他们。叶笙的老古董手机30%的电量根撑不了多久,出门后就关机了,他皱了下眉。 李管家见到,马上和蔼体贴地伸出手微笑说:“叶先生,手机交给我吧,我帮您去充电。” “谢谢。”叶笙没有拒绝递了过去,他偏过头看向宁微尘:“我们现在去酒店吗?” 宁微尘笑了下:“嗯,当然。” 叶笙点头,快步走入电梯。 宴会厅里还是一片上流社会的莺歌燕舞、杯觥交错,谁都不知道今晚秦家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李管家把车停在秦宅外。 山中的空气清新淡雅,蔚蓝的天幕上寒月皎洁,繁星如碎钻。过花园小径的时候,夏风好似都带着蔷薇花香。吹了一会儿冷风,叶笙心里那股被黄怡月整出的那股恶心感稍微散了点。 宁微尘这一路都没说话,难得沉默。 李管家暗中看着自家少爷冷淡的侧脸,知道他现在的心情绝对谈不上愉快。 坐上车后,叶笙选择闭眼休息。 宁微尘坐在他的旁边,接过李管家递来的电脑后,戴上耳机,和大洋彼岸的私人医生进行了一场视频通话。黑色轿车穿行山林间,宁微尘的脸在变幻莫测的光影间格外冷漠,他的声音很低,英文流畅而清冷,简单回答了安德鲁几个问题后就挂掉了。 叶笙睡不着睁开眼,却又实在没心情说话,偏过头看窗外的景色。 李管家坐在驾驶座,开着车,完全不把叶笙当外人缓缓道:“少爷,今晚的事,非自然局应该很快会告诉家主和夫人。” 宁微尘在回邮件,态度冷淡:“嗯。” 李管家说:“您要不要提前和家主解释一下?” 宁微尘:“解释什么?” 李管家犹豫了会儿:“解释您和叶先生的事。” 宁微尘嗤笑出声:“不用。”他合上电脑,往后一靠,语调散漫:“我都大学毕业了,他们难道还要管我的私生活吗?” 李管家:“……” 您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私生活了吧,您连孩子都搞出来了。 宁微尘抿了下唇角,淡淡说:“我在淮城不会待太久,叫他们别多心。” 李管家把嘴里的话默默咽了回去,“好。” 他从车镜里看了叶笙一眼。下山之后公路路灯零星,灯光照在叶笙冷白的侧脸上。他似乎完全游离于世外,手撑着下巴,扬起的脖颈线条流畅漂亮,漆黑的眼眸安安静静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 对于宁微尘嘴里说的“在淮城不会待多久”也没有任何表示。 李管家挑眉,一时对这二人的关系疑惑起来。 不过宁微尘的私人生活不是他能过问的,李管家只能压下全部疑问。 宁微尘解决完事情,开始找叶笙算账。他偏过头去,唇角含笑望向叶笙,虽然眼眸里一点笑意都没有。 “宝贝,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 叶笙放下手,偏过头,黑白分明的杏眼清凌凌:“该说的我在里面都已经说完了。今晚谢谢你,但不要再跟我提起谢家秦家任何一个人。我不想再提。” 他真的是不愿再回想这些破事。 宁微尘弯唇:“一句谢谢就够了?” 叶笙挑眉看着他。 宁微尘笑着说:“我为了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出柜,你难道不要对我负责?” 叶笙:“……” 宁微尘:“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负责了。”他垂下眸,白皙修长的手指扶上他的小腹,语气又轻又哀怨道:“好狠心啊叶笙,你竟然这么对我和我们的孩子?” 前面懂事的李管家已经默默升起了前后座的隔板。 叶笙觉得自己和宁微尘呆久了,抵抗能力也越来越强,搁以前他估计早就气得骂脏话了,现在第一反应却是伸出手推开他,语气漠然:“宁微尘,你想孩子想疯了可以自己去生,别在我身上做梦。” 宁微尘抬起头来,桃花眼清澈难过,委屈巴巴:“所以你要打掉她吗?” 叶笙:“……”他更想打死宁微尘! 估计是看叶笙的脸色已经在打人边缘了。 宁微尘马上收敛住笑容,坐直起身体,轻笑一声,淡淡开口:“虽然你已经解释清楚了,但我还是有点生气,他们好过分啊。”宁微尘的眼眸晦暗深沉,蕴着笑意如蜜糖也如砒霜:“嗯,我可能要在淮城多呆上一段时间了。” 叶笙对今晚的事比他还要生气。他有话要跟宁微尘说,但不是现在。 哪怕李管家已经升起了隔板,他对这个笑面虎老头还是心有提防的。 玫瑰帝国酒店是淮城排行第一的星级酒店,在寸土寸金的星湖区,比当初李管家给他订的月城酒店还要富丽堂皇。 李管家非常体贴,停好车,送他们进电梯后,没有跟进来。 一入酒店叶笙就先闻到了淡淡的玫瑰花香。这里就连大厅的灯都是金灿灿的玫瑰形状。花卉藤枝的元素渗入每个角落。浪漫旖旎的风情在每一处雕塑、油画、浮刻上显现。 唯一庆幸的就是宁微尘住的是顶层套房,房间多的很,不是仅有一张床。 宁微尘在出电梯的时候,还笑着眨了下眼:“这可是我第一次带人回酒店啊。” 叶笙面无表情道:“我说了我可以在酒店外面等你把项链送下去。” 宁微尘含笑:“那不是很不礼貌吗?我的教养让我做不出这种事。” 叶笙:“……”关于宁微尘对他所表现的教养,叶笙不想发表任何言论。 宁微尘说:“等下李管家会把你的手机送过来。你要不要先洗个澡。” 叶笙:“嗯?” 宁微尘指了下墙上的复古挂钟:“现在应该已经过了你的门禁时间,你可以考虑在这里住一晚。” 叶笙望过去,闹钟上显示已经是十二点十分了。 宁微尘:“你要是不乐意的话。我也可以叫李管家送你回上次住的地方。” 叶笙抿了下唇说:“算了吧。” 他查过月城酒店顶楼套房的价格,一晚十二万。如果真的要和宁微尘把所有账算明白的话,他做四年兼职也还不起。 叶笙说:“你把项链给我,我自己坐车回去,自己找地方。” 宁微尘想了想,笑着说:“可我还是劝你在这里住一晚。” 叶笙皱眉。 宁微尘:“非自然局的人在监视这里。以我们现在的关系,都到酒店了,不做点什么不合适吧。” 叶笙:“……” 宁微尘说:“站着不累吗,先坐。”他好似一个热情好客的主人:“刚好我们也聊聊之后的事。” 叶笙看他一眼,抿着唇坐下。 宁微尘展颜一笑,走到吧台边问:“喝点什么吗?” 叶笙没说话。 宁微尘思索片刻,猜测叶笙现在喝不惯咖啡饮料,给他倒了一杯凉水,他走过去,含笑将水递给他。 叶笙接过水后,一直低着头,牙齿轻微地咬了下唇,这是他烦躁时会下意识做出的动作。 宁微尘坐在他对面,声音像是徐徐流动的清泉:“你看,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叶笙喝了一口水,温凉的液体让他干渴的喉咙稍微舒服了点。 宁微尘笑着说:“哥哥,我觉得你有点口是心非。” 他语气平静,言辞却冷漠。 “你嘴上说要过安稳生活,可你每一次都做的事都是主动趟进浑水。” 叶笙一言不发把玻璃杯中的水喝光。 宁微尘饶有兴趣看了他一会儿,随后耸肩,无奈地叹气:“到头来,反而是我为你随便说说的话操碎了心。” 叶笙唇瓣贴着杯子的边缘,垂下的眼睫把所有晦暗的视线遮掩。 宁微尘笑着给出建议:“你要不要重新规定一下人生计划?我觉得你对自己的了解不够深啊。” 叶笙抬眸看着他,静静说:“你不是很希望我按自己人生计划走下去吗?不和你扯上任何关系。” 宁微尘对上他的目光,意味不明地扯唇一笑。坐在这间处处好似都浮动着玫瑰气息的酒店里,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暧昧、旖旎好似都彻底展露。 宁微尘双眼含情,笑着轻声说:“嗯,是这样。” 最深情的注视,最冷淡的回答。 “不过你就算不按自己的人生计划走,也影响不到我。” “叶笙,如果你很想做个好人的话,要不要考虑加入非自然局做执行官?” 叶笙没说话。 做个好人…… 这里很安静,过高的楼层将城市的一切喧嚣吵闹都隔绝在外。当宁微尘收敛了那些伪装的热情和轻浮的爱意后,坐在叶笙对面的是一个他认识到现在,身份目的能力都全然陌生的人。 宁微尘漫不经心道:“我可以帮你引荐给淮城的非自然局。但畸胎的事,最好趁我还在淮城的这段时间解决。” 叶笙暂时还不想跟他说自己的人生计划。 “怎么解决?” 宁微尘:“安德鲁过几天会来淮城,他有办法。” 叶笙经历过一番烦躁过后,心反而安静下来。 宁微尘微笑:“哦,在他来之前,我们要伪装一对亲密爱人。你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对我的态度?” 叶笙一脸冷漠:“你不是和我谈过恋爱吗:我谈恋爱什么态度,你还不清楚?” 宁微尘来了兴致,唇角弯起:“清楚啊。宝贝,你谈恋爱可热情了。” 叶笙虽然想象不出自己谈恋爱的样子,但听到这话就已经知道宁微尘在放屁了。 “你果然是在梦里谈的。”他伸出手:“项链给我。” 宁微尘对他的不解风情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伸出手拉开前面桌子的一个抽屉,很快把那条鱼鳞项链拿了出来。 第28章 真相 鱼鳞项链物归原主。 叶笙摸索着这片淡青色的鳞片,低下头,说不出什么心情。他不知道外婆为什么要把这片鱼鳞作为盒子的钥匙,在他眼里这就是一条他从集市上随手买来的廉价项链。廉价到可以在列车上随意送给陌生人。如果他没有在宴会上遇到宁微尘,是不是他这辈子都打不开那个盒子? 穿过鱼鳞的线很粗糙,叶笙用指腹轻轻碰了下就将它放进了兜里。门铃声响起,酒店的服务人员给他送来了手机还有一套换洗的衣服。 宁微尘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他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走向左侧的主人房,剩叶笙一个人坐在原地。 玫瑰帝国酒店的套房比之月城酒店有过之而无不及。叶笙在宴会厅沾染了一堆香水酒精的味道,自己也闻着不舒服,拿起睡衣,走进浴室,匆匆洗了下换好衣服就走进了一间客房。 他躺在床上,开着台灯,好好端详着那条项链。淡青色的鳞片上有很多划痕,都是在阴山留下来的。 那个曾经他最想摆脱的地方,现在却好似有种奇异的能力,光听到名字就让叶笙一直飘浮不定的心安静下来。 他果然很适合阴山。 这里是市中心,淮城最繁华最昂贵的地段。叶笙在天价的酒店房间,回忆的却是无数次被贫穷折磨的过往。 宁微尘说,他对自己的了解还不够深。 其实,他从来就没想过要了解过自己。 人为什么而活?这个问题叶笙一出生就在想。他不知道别人幼年生病是什么情况,但是对叶笙来说,很痛、特别痛。发烧时,意识钝痛模糊,内脏颠倒战栗,骨骼、血液、灵魂每一处都在烈火中煎熬。 他来到这个世上最先体会到的感觉就是痛苦。 后面病好了,叶笙人也跟失了魂一样。村里人都说他是被烧傻了。 实际上他更像烧魔怔了。从出生开始,他对这个世界就有一种尖锐的恨意。歇斯底里,怒吼破坏,癫狂毁灭,都不能消除的恨意。只是小时候太虚弱了,做不出任何失控的样子,所以只能选择闭眼睡觉、闭嘴发呆,于是给人的感觉就是木讷和迟钝。 外婆却好似能看透他的内心。 她带着幼年的他爬到了屋后面那座山的山顶。 那是叶笙第一次看清阴山的全貌。十万大山连绵起伏,烟雾浩荡,绿林成涛。 外婆笑着揉他的头发,轻声说:“我们笙笙现在受的这些苦啊,以后老天爷都会补偿回来的。人这辈子运气是守恒的,你只要慢慢长大就好了,长大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然而长大后也没好起来。他在愚昧落后的山村里,受到的歧视是简直粗暴的硬刀子。后面上了高中,一群自认文明的同学给了他新的软刀子。 偏见比无知更可怕。因为偏见,那群同学们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进行一通自以为是的分析。分析他的原生家庭、分析他的底层逻辑,然后得出他心理阴暗的结论。 一群脑瘫。 叶笙一直没想好自己要为什么而活。 所谓的安稳大学生活,所谓的回到阴山,所谓的考公务员。不过全在复刻他认识的一个扶贫办的年轻女人罢了。 那个女人笑起来时,眼神像是巍巍大山。 用一双和外婆极其相似的眼,凝视着他,对他说。 “将生命奉献给一件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那就是活着的最优答案。” 他的人生计划真的是发自内心吗?不,他只是在模仿别人的人生罢了。 参考别人的人生意义,来给自己生活的答案。 叶笙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冰凉的鱼鳞项链握在手里,却像是一团滚烫的火。叶笙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低烧不断的岁月,口干舌燥、四肢无力。 半夜的时候,他骤然睁开眼,挣扎地冲进了厕所。 哗啦啦,打开水龙头,用一阵冷水浇脸后。叶笙站在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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