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陆沉翼垂下眼眸,看不清情绪:“绍歌,你为我做的事,我都知道了……是我错了。” 卫绍歌愣了愣,挣脱他的束缚,重新坐了下来。 有些犹豫道:“要是你因为这些对我感到愧疚的话,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你没做错什么。” 陆沉翼却摇了摇头,再次抓住了她的手。 语气艰难道:“绍歌……你离开后我才发现自己的心意……你可愿再给我一次机会。” 卫绍歌瞪大了眼睛,气愤的推开他的手:“你在胡说什么?你这样梨姑娘该如何?” 陆沉翼轻声道:“朝朝她知晓,她也在等你回来。” 陆沉翼的眼里是前所未有的温和,那是曾经的自己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东西。 要是以前的卫绍歌见状肯定高兴的不行,可是现在的卫绍歌心里只有她的将士,她的百姓,再也没有心思容下陆沉翼了。 卫绍歌摇了摇头:“陆沉翼,我想你是误会了,你对我的只是感恩罢了,可是这不是爱。” 陆沉翼脸色一白,语气有些慌乱:“绍歌,我知道我以前……可我的心意是真的。” 看着她脸上的淡然,陆沉翼心口一窒,难道她真的,放下自己了? 卫绍歌轻叹了口气:“陆沉翼,就算你是真的爱上了我,我们也回不去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而且你这样,置梨姑娘于何地?” 说着不再看他,转身走出了帐篷。 她现在脑子还是很乱,卫绍歌不知道为何陆沉翼突然就喜欢上了自己,但她希望这是他的错觉。 因为他们之间,注定只能是死局。 陆沉翼藏在袖口里的手都在发抖,他知道要让卫绍歌相信自己的心意,很难很难。 可他要是再不行动,或许他们之间就真的不可能了。 陆沉翼做出了这辈子唯一一次出格的举动。 他追上卫绍歌,当着大庭广众的面道:“卫绍歌,无论需要多久,我不会停下来!” 卫绍歌猛地回头,恍惚间看到了当年在河灯会上还没有成为锦衣卫时的陆沉翼。 或许陆沉翼不知道,其实比武那日不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她第一次见他是在一座拱桥上,那时的陆沉翼不像现在这般心狠手辣,满眼戾气。 他将手里的荷花灯放入河中,语气里满是眷恋:“卿如明月照我心,吾愿化作长风,护卿一世安宁。” 卫绍歌站在一旁,隔着万千河灯,将灯火中的男人默默的记在了心底。 可惜一切终究是物是人非,她拿走了那盏不属于自己的河灯,即使找回来也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盏了。 她现在想守护的是她的万千子民,是她的大宴国土,是陪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陆沉翼,往后的日子愿你也好好守护好那盏只属于你的河灯。 第19章 即使那日卫绍歌对陆沉翼说的很清楚了,可是陆沉翼依旧会每日都会为她精心准备吃食。 会默默跟在她身后,一次次主动的朝她靠近。 卫绍歌看着眼前还散发着热气的肉,有些头疼的扶额。 陆沉翼和她之间的事,整个军营的人都知晓了,卫绍歌看着他们打趣的脸色更加无奈。 他们两人之前的事,军营的人并不了解,也不怪他们这般。 “将军。” 夏副将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前些日子派去探查的将士,无一人生还。” “什么!” 卫绍歌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那些人可是对地形相当熟练之人。 “叫几名武功较好的将士,随我去一探究竟。” 夏副将也知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耽搁。 陆沉翼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低声道:“绍歌,我也一同前去。” 卫绍歌皱了皱眉,头也没回:“陆沉翼这里可不是京都,休要胡闹。” 边塞这天下了和京城那日一样的大雪,马蹄踩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一深一浅的脚印。 卫绍歌轻轻将长枪的积雪一甩,勒马来到拿出被雪染红之地,眼里流露出一丝痛楚:“这里有些将士们的遗骸。” 他们的尸体支离破碎,像是被什么猛兽给咬伤的。 卫绍歌刚下令想要将他们的遗物给带回去,地面突然传来一阵抖动。 “将军,有什么东西在向我们靠近!” 卫绍歌定眼一看,居然是一群群浑身雪白的狼群。 怪不得,怪不得她派出去的将士会造成那样的伤痕,原来是被这群不知道饿了多久的野狼给活生生咬死的! 在这冰天雪地发起进攻,卫家军明显处于弱势。 卫绍歌急忙道:“三营往后撤!” 卫绍歌长枪一出,就将飞扑过来的狼一刀刺死。 可是它们的速度很快,并且对他们手上的刀剑丝毫不惧,不一会儿就朝着马匹疯狂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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