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榆离开前,眼睁睁看着周聿辞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鲜血瞬间浸透衬衫。 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反手拧断那人的手腕,夺过枪直接爆了陈妄的膝盖! 陈枭惨叫着倒地,周聿辞一脚踩住他的喉咙,枪口抵上他的太阳穴:“让你的人停手,否则我打爆你的头。” 陈枭面目扭曲,却还是咬牙挥手:“都停下!” 仓库瞬间安静。 周聿辞喘着粗气,血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滴。 他看向桑榆,声音沙哑:“走……” 桑榆没动。 周聿辞急了:“走啊!” 桑榆离开后,第一时间就是拿出手机报了警。 而等到救援队赶到时,现场已经一片混乱。 陈妄死了。 而一群活口中,周聿辞伤得最重,已经失血过多昏迷。 医生抢救了整整六个小时,才勉强保住他的命。 桑榆坐在长椅上,双手沾满了周聿辞的血。 助理走过来,低声道:“桑小姐,周总脱离危险了……但失血过多,还在昏迷。” 她僵硬地点点头,起身走向商晏的病房。 三天后,周聿辞醒来。 他第一句话是:“她没事吧?” 助理沉默片刻,低声道:“桑小姐已经回商先生那里了。” 周聿辞闭上眼睛,嘴角却扬起一个笑:“……那就好。” 当天晚上,桑榆难得出现在了他的病房门口。 她站在门边,没有靠近,眼神冷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陈妄临死前说,是你主动找上他的。” 周聿辞的指尖微微一颤。 桑榆盯着他,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让人把他从监狱里弄出来,说可以让他陈家复兴,条件就是让他再绑架我一次,你来用命来博取我的原谅,对吗?” 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点滴落下的声音。 周聿辞忽然笑了:“是。” 桑榆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真是个疯子。” “或许吧。”周聿辞苍白的脸上带着病态的笑意,“不疯,你怎么会原谅我?” “我不会原谅你。”桑榆一字一句道,“永远都不会。” 她转身要走,却听见周聿辞在身后轻声说:“阿榆,我连命都可以给你。” 桑榆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你的命,不值钱。” 周聿辞低低地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那商晏的命呢?” 桑榆猛地转身:“你敢动他试试!” 周聿辞靠在床头,眼神幽深:“我不动他,他也一时半会醒不来了。” 他语气放软几分,竟还含了几分祈求的意味,“阿榆,与其守着一个植物人,和我重归于好不好吗,我发誓,以后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林晚棠的存在,我只是犯了一次错,你就要判我一辈子死刑吗?” 桑榆冷冷地看着他:“是!一次不忠,终生不用,这就是我桑榆的原则!” “更何况,我还怀着商晏的孩子,更不可能和你重归于好!” 周聿辞的笑容僵在脸上。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周聿辞猛地拔掉手背上的针头,鲜血溅在雪白的床单上。 他像个疯子一样大笑起来,笑得眼眶发红。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阿榆,我会让你知道,这个孩子,在我们之间,根本不是问题!” 第二十一章 周聿辞开始用最极端的方式证明自己的诚意。 他卖掉名下所有私人资产,成立信托基金,受益人只写桑榆的名字。 律师再三确认:“周总,您确定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 周聿辞连眼皮都没抬:“确定。” 签字时,笔尖在纸上划出极深的痕迹,像是要把自己的名字刻进她的生命里。可哪怕这样,她根本不屑一顾。? 更疯狂的是,他直接去做了结扎手术。 消息一出,整个豪门圈哗然。 “周家这是要绝后?” “他疯了吧?为了个女人连继承人都不留?” 周聿辞站在媒体镜头前,语气平静:“这辈子除了阿榆的孩子,我不会再有别的后代。” 桑榆在电视上看到这则新闻时,冷笑一声,直接换了台。 可周聿辞仍不死心。 他找到桑榆,眼神近乎卑微:“阿榆,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桑榆看着他,忽然笑了:“好啊。” 周聿辞眼睛一亮,却听她继续道:“除非你跪着爬完长安街,否则别来烦我。” 她以为他会退缩。 可第二天,暴雨倾盆。 周聿辞真的跪在了长安街上。 一步一叩首,膝盖磨出血痕,雨水冲刷着伤口,血色蜿蜒成河。 身后,无数媒体举着相机疯狂拍摄,闪光灯刺眼得像是要将他钉在耻辱柱上。 桑榆坐在车里,远远看着这一幕,手指死死攥紧方向盘。 疯子。? 她最终没有下车。 可谁曾想,林晚棠会找上门来。 “桑小姐,求您去看看他吧。” 林晚棠红着眼眶,声音发抖,“他那天爬完长安街后,伤口感染,高烧不退,一直在叫您的名字……” 桑榆冷眼看着她:“你倒是痴情。” 林晚棠苦笑:“我爱他,所以只希望他好。” “值得吗?” “值得。” 桑榆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冷笑一声:“行,我去看看他死了没有。” 病房里,周聿辞苍白得几乎透明。 见到桑榆,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阿榆……” 桑榆站在门口,没进去:“看过了,没死,我走了。” 周聿辞猛地撑起身子,输液针被扯掉,血珠溅在雪白的被单上:“别走!” 他踉跄着下床,却因为高烧无力,直接跪倒在地。 “阿榆,我错了……” 他声音沙哑,“我真的知道错了……” 桑榆垂眸看着他,眼神冷漠:“周聿辞,你贱不贱?” 他仰头看她,忽然笑了:“贱。” “可我爱你。” “可我永远都不会再爱你。” 这句话犹如一把刀,狠狠捅进周聿辞的心,搅得他整颗心都血肉模糊。 永远,都不会再爱他么…… 就在两人僵持时,桑榆的手机突然响了。 “桑小姐!商先生有反应了,可我们检查出他心脏衰竭,必须立刻手术!” 桑榆如遭雷击,转身就跑。 周聿辞跪在地上,看着她决绝的背影,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日子,桑榆疯了一样寻找匹配的心脏。 可偏偏就是找不到。 直到这天,医生突然告诉她:“心源找到了!” 桑榆欣喜若狂,连忙安排手术。 进手术室前,她的手机响了。 是周聿辞。 “阿榆。” 他的声音很轻,“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桑榆皱眉:“我没空听你废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次传来他低沉的声音:“那时候你才五岁,穿着粉色的小裙子,在幼儿园里哭鼻子……” “还有你十岁那年,为了给我过生日,偷偷学着烤蛋糕,结果把厨房弄得一团糟……。” “十五岁,你在樱花树下对我说,长大后要嫁给我……” 周聿辞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真美好啊,要是没犯那个错该有多好,你是不是还是我的……” 桑榆不耐烦地打断:“你到底想说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没什么。” 他轻笑,“只是突然想起来,便和你一起回忆一下,阿榆,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聿辞’,像以前一样?” 桑榆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灯,心烦意乱:“我没空说这些,手术要开始了。” 说完,她直接挂断电话。 手术灯亮起。 桑榆坐在走廊长椅上,双手交握,指尖冰凉。 她没看到,隔壁手术室里,周聿辞正躺在无影灯下。 医生最后一次确认:“周先生,您确定要匿名活体捐赠?” 周聿辞笑了笑:“确定。” “可这样您就活不了了……” “我知道。” 他闭上眼睛,“我的阿榆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所以,这是我唯一能留在她身边的方式。” 这样,他就能,永远爱着她了。 而她,也永远不会拒绝他的爱。 阿榆, 我说好要爱你一辈子。 少一分,一秒,一个小时,都不是,一辈子。 第二十二章 长达十个小时的手术灯终于熄灭时,桑榆已经快把走廊的地砖磨出痕迹。 她猛地站起身,迎向走出来的主治医生。 “手术很成功。”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疲惫的微笑,“供体心脏与商先生的身体匹配度极高,排斥反应很小。如果一切顺利,他大概再观察几天就能苏醒了。” 桑榆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她扶着墙壁,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谢谢……谢谢医生……” “您应该去休息一下。” 医生关切地说,“您的脸色很不好。” 桑榆摇摇头,迫不及待地冲向重症监护室。 她太想见到商晏了,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手术室推出来的另一张病床—— 那上面躺着一个人,全身覆盖着白布,只有一截苍白的手腕露在外面,上面还戴着那枚她熟悉的百达翡丽腕表。 林晚棠冲进医院时,正好撞见这一幕。 她的尖叫声几乎刺破整个楼层的寂静:“周总——!” 桑榆的脚步顿了顿,但很快又加快速度向商晏的病房跑去。 她太高兴了,高兴到没有心思去关心其他事情。 “周总……周聿辞!你醒醒!” 林晚棠扑到那张病床前,颤抖的手掀开白布一角,露出周聿辞苍白如纸的脸。 他的表情很平静,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只是睡着了。 “医生!医生!他怎么了?你们救救他啊!” 林晚棠歇斯底里地抓住路过的护士,“他不能死!他不能死!” 医生无奈地按住她的肩膀:“林小姐,请您冷静。周先生是自愿进行活体心脏捐赠的,手术前签了所有协议。他的心脏现在……” “在商晏身体里……” 林晚棠喃喃自语,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你怎么这么傻啊!她根本不爱你啊!” 医护人员不得不强行将她拉开,把周聿辞的遗体推向太平间。 林晚棠跪在地上,指甲深深抠进地板,哭得几乎窒息:“求求你们……让我再看他一眼……就一眼……” 或许是她的悲痛太过震撼,医院最终同意让她在太平间守灵。 林晚棠坐在冰冷的太平间里,手指轻轻描摹着周聿辞的眉眼。 他的皮肤已经失去温度,但轮廓依然英俊得让人心碎。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她轻声说,眼泪滴在他的脸颊上,“那时候你在京大演讲,我被几个女生欺负,是你把外套给了我……” 太平间的灯光惨白,照在周聿辞没有血色的脸上。 林晚棠小心翼翼地梳理着他的头发,就像他曾经为桑榆做过的那样。 “你说让我别哭,要欺负回去……从那天起,我就发誓要变得强大,要配得上站在你身边……” 她的声音哽咽,手指颤抖着解开他的衬衫纽扣,露出胸口那道狰狞的缝合伤口—— 那里曾经跳动着一颗爱了桑榆二十年的心。 “我知道你从来不爱我……可是周聿辞,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她俯下身,将脸贴在他冰冷的胸膛上,“连一个让我继续爱你的机会都不留……” 太平间的钟表指针一圈圈转动,林晚棠就这样对着一个永远不会回应她的人,说了整整一天一夜的话。 她告诉他自己的童年,告诉他她是如何拼命考进周氏,告诉他每一次他看向桑榆时,自己心里有多痛。 “可是我不后悔……” 她最后吻了吻他冰凉的嘴唇,“下辈子,让我先遇见你好不好?” 三天后,商晏的病房。 桑榆趴在病床边浅眠,突然感觉手指被人轻轻握住。 她猛地抬头,对上了商晏缓缓睁开的眼睛。 “阿晏!” 她喜极而泣,扑上去紧紧抱住他,“你终于醒了!” 商晏虚弱地笑了笑,抬手擦去她的眼泪:“我是不是睡了很久?让你担心了。” 桑榆故意板起脸:“你再睡下去,我就不嫁给你了。” “你敢。” 商晏捏了捏她的鼻子,眼中满是宠溺,“现在我好了,马上来准备婚礼好不好?” 桑榆点点头,却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她下意识按住胸口,那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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