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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木头,正想上前去帮她稳住木头方便她锯,怎料楚承稷在这时候回来了。 他一推开院门,就瞧见秦筝脚踩一根圆木,撸着袖子正在大开大合地锯。 真是……半点不跟名门贵女沾边。 他微微怔了一怔,才问:“这是在做什么?” 卢婶子帮秦筝答道:“娘子说她想做个桶。” “做桶?”楚承稷尾音上扬几分,似有些不解。 说话间,他已经撑着伞到了檐下,收了伞轻轻一抖,伞面就甩下不少水珠。 卢婶子瞧着他们关系似乎缓和了不少,想让她们小夫妻自己呆会儿,便借口雨天正好去隔壁婶子家串个门,拿了伞就出门去了。 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自己跟前,秦筝也不可能装作看不见,停下锯子道:“相公回来了?” 楚承稷轻点了下头,看着快被她锯断的一截木头,问:“阿筝还会做桶?” 秦筝四两拨千斤把他的话给堵了回去:“相公不也会做紫毫吗?” 她本意是想说你都会自己做东西,我会做一点东西也不奇怪。 怎料太子听得她的话,看她的眼神却在一瞬间古怪而深沉起来。 她逃亡这一路对他的态度跟从前大相庭径可以解释成是为了活命,栈桥工程图他还在等她愿意说时再解释,现在她突然拿起锯子刨子制桶? 她身上的谜团倒是越来越多了。 思及自己给过她的承诺,楚承稷倒也没追问,他伸手拿过秦筝手中的锯子,道:“我来吧。” 只见他一手握着木头,一手握着锯子,没锯两下那木头就断成了两截。 秦筝把另一根用炭笔画好线的木头递过去时,他随口问了句 :“为何突然要做桶?” 都到这步田地了,也没什么好瞒他的,反正后边制瓦的时候他也会知道。 秦筝道:“不是一般的桶,是瓦桶,制瓦胚用的,我想等天晴了给寨子里烧一批青瓦。” 一听她说烧青瓦,楚承稷自然也联想到了昨夜的漏雨,这个下午的暴雨不亚于昨夜,可他往屋内扫了一眼,没发现任何接水的器皿,屋中也没漏水。 楚承稷似有所感:“屋顶你修补过了?” 秦筝点点头:“漏雨屋里容易打滑。” 她刻意没再隐瞒这些,其实也是想看看楚承稷的反应。 但楚承稷除了一开始有几分讶然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一边帮她锯木头一边道:“这房子建了有些年头了,瓦上应当都生了青苔。以后这样的事,等我回来了我去做就是。” “等你回来屋里水都漏了一盆了。” 这揶揄的话一说出口,秦筝才意识到自己嘴快了,她抿了一下唇没再说话。 楚承稷嗓音很是平和:“是我之过,今日事多繁杂,一直没抽出空闲来。” 每次他用这样温和又沉稳的语气同自己说话,秦筝都有种他在纵着自己的错觉。 她低下头去拨弄被他锯断的木头,不太自在道:“我跟你说笑的。” “我知道,但这些事,的确该我来做。”楚承稷锯完最后一根木头,抬眸问她:“刨成大小一致的木板吗?” 秦筝点点头,移开视线去看院子的大雨。 这个男人有毒! 她承认她又被他那句“但这些事,的确该我来做”撩到了。 院外的雨声不绝于耳,屋顶上因为盖了几片芭蕉叶,雨水砸在上边发出“扑扑”的声响,倒也有了几分雨打芭蕉的意思。 秦筝就坐在矮凳上,看楚承稷用刨子把木头一块块刨成大小均匀的木板,又用锉刀打磨抛光。 他手法娴熟得就像个木匠,只有在一些细节的地方才问秦筝一两句,更多的时候两人之间都是静默的,瞧着倒也挺和谐。 “木条装在哪个位置?”木板已经打磨抛光好了,楚承稷问。 秦筝用炭笔在几块木板边缘做了记号拿给他:“装在这些地方。” 楚承稷瞧了一眼后点头,开始把木板镶成桶状,这次他问了一句跟制瓦桶不相关的话:“你午间没去大厨房用饭?” 秦筝不解道:“去了啊,刚开席阿昭就带我过去了。” 因为场地桌椅的限制,席面一共办了两轮,秦筝是第一轮被林昭带过去的,那时楚承稷他们应该还没议完事,秦筝没在席间看到他。 因为出众的容貌,她在席间一度成为焦点,秦筝匆匆用完饭就回来了,所以第二轮开席楚承稷他们过去的时候,也没瞧见秦筝。 楚承稷听到她的回答轻轻“嗯”了一声,又道:“明日我会下山一趟,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秦筝摇了摇头:“没有。”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下山去做什么?” “朝廷要攻打郢州,运往闵州大营的一批兵器在江上叫水匪劫了,寨子里的线人查到了水匪藏兵器的地方,正好寨子里缺兵器,我带人去劫回来。” 他同她说起这些时嗓音很平静,半点没有那些是山寨机密的意思,仿佛只是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秦筝眉心一蹙:“会不会很危险?” 楚承稷抬眸看她一眼,秦筝被他那个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垂下眼去整理木块,憋出一句:“凡事多加小心。” “我有分寸。” 嗓音还是淡淡的,但似乎又跟平日里不一样,像是心情不错。 秦筝没再出声,把木板拢做一堆后,就单手托着下巴看他镶瓦桶。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手好看,执笔拿卷的时候优雅斯文,现在拿着锤子镊子捣鼓木头,似乎也没多少违和感。 旁边笼子里的兔子扑腾了两下,秦筝转头从菜篮子里拿了几片菜叶子丢给它们。 刮起了风,大雨往檐下飘了几寸进来,水汽沁凉。 楚承稷本就冷白的肤色在阴雨天似乎更白几分,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他神情专注地制着手中瓦桶,刚用过的锉刀放下一会儿又拿过来他嫌麻烦,便用牙齿叼住了木柄,当真是一点不讲究。 秦筝回过头瞧见这一幕出了会儿神。 她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 毫无芥蒂的信任肯定还算不上的,但比起之前,她们现在的关系明显又令人安心了许多。 至少,她不用再担心自己一旦露出什么马脚,他就翻脸不认人。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久了,楚承稷自然也察觉到了,装好瓦桶的最后一块木板,他抬眸问她:“一直看着我做甚?” 骤然回神的秦筝老脸发烫,不过也不肯在这种时候认输。 想起他先前对自己做过的事,她故作平静地伸出手,把他不小心弄到头发上的木屑取了下来:“你头上有东西。” 她摊开手给他看躺在自己指尖的木屑。 这本该是一个反撩回去的场景,但秦筝忘记了自己那只手刚才拿过炭笔,现在几根手指头黑得跟挖煤了一样,被白嫩嫩的掌心一衬托,色觉效果那叫一个惊悚。 木屑是躺在她掌心了,但她方才拿木屑时,把手上的炭黑也蹭到他头发上了! 如果可以,秦筝只希望自己从未自作聪明过,她现在简直是刨个地缝进去藏起来都缓解不了自己的尴尬。 楚承稷倒是很给面子的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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