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复杂和担忧,冲我问,“你,你刚才没事吧?” 我爸也跟着凑了过来,状似担忧地看着我:“安安……” 我扯唇嗤笑:“你们是谁啊?我认识你们吗?” 唐逸脸色一变,红着眼眶没说话。 我爸叹了口气,说:“安安,你别这样,不管怎么样,我到底是你父亲,这血缘亲情,是怎么也割舍不断的啊。” 真的半点都不想理会他们。 我闭上眸,浑身疲惫地往贺知州的怀里缩了缩。 贺知州会意,他紧紧地抱着我,冷眼看向我爸跟唐逸:“以后,安然跟你们再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们不要再烦她。” “不是,知州,她不懂事,难道你也……” 我爸的话还没说完,贺知州顿时冷冷地看过去:“我贺知州的妻子懂不懂事,还用不着你来评论。 你若还想好好地待在这江城,那就给我闭嘴!” 我爸蠕动着唇瓣,顿时什么也不敢说了。 贺知州忽然抬眸,看向屋里所有人:“今天,不管你们如何做戏,我相信的,始终是我的妻子。” 听到贺知州这句话,我不由得想起四年前,我众叛亲离,被所有人陷害,被所爱之人憎恶的场景。 眼眶忍不住泛起一抹酸涩。 四年了,贺知州终于肯无条件相信我了。 倘若今天,连贺知州都不肯相信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 “知州哥哥……” 顾青青泪眼婆娑地看着贺知州,好不委屈的模样。 贺知州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搂着我往外走。 这一次,再没有人敢拦住我们。 终于走出了那栋房子。 明明外面是艳阳高照,可是我觉得好冷。 我不自觉地篡紧贺知州的衣襟。 贺知州垂眸看了我一眼,他抚着我的后背,低叹道:“别怕,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眼前不断地冒起水雾。 我往他的怀里蹭了蹭,泪水全都蹭到了他胸前的衣襟上。 他无奈地笑道:“四年前你都没有这么爱哭。” 我摇摇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四年前,母亲死了,父亲跟哥哥都污蔑我,深爱的丈夫也不信我。 那一刻,我的世界里都是黑暗的。 可是我就是没哭,感觉哭不出来一样。 然而现在,有贺知州这样信我护我,我整个人反而变得脆弱了。 心里会觉得委屈,觉得酸涩。 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我可以任性地在他面前发泄情绪。 贺知州搂紧我,下巴抵着我的发顶,低声道:“怪我,当初不信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我甚至不敢想象,四年前的你,内心有多悲痛,多无助。 如果我那时候能信你护你,那四年,你就不会受那么多苦。” 我急促地摇头,想说不怪他。 可是刚开口,我就泣不成声。 贺知州越发心疼地抱紧我,他冲我低声哄:“不哭了安然,我带你回家。” “……好。” 我哽咽开口,眼泪像是止不住一样。 这个笨蛋,他还把他那只受伤的手背在身后,不让我看见。 他以为不让我看见,我就会忘记他手受伤的这个事,就不会愧疚了么? 真是个傻瓜!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贺知州,我们还是先去医院,你的手需要包扎。” “没事。” 男人冲我笑了笑,笑得温柔至极,“一点小伤而已,你回去帮我包扎。” 怎么会是一点小伤啊? 他当时那么用力地握住了刀刃,锋利的刀刃将他每根手指都割开了。 那怎么会是一点小伤? 我知道,他故意那样说,只是为了安慰我。 他不想先去医院,也是我看我神状态不好,想让我回去休息。 “你这是要把你前半生积攒的眼泪,在今天一下子都流完是吧?” 男人抬手擦拭着我脸上的泪,好笑地说。 而他越是用这种轻快的语气安慰我,我的心里就越是难过,越是愧疚。 “好了小哭猫,我们回家吧。”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好。” 一回到家,我就到处找医药箱。 许是跑得太急,又或许是今天一天没吃东西,再加上刚才情绪波动太大。 以至于我的头有些发晕。 提着医药箱下楼的时候,我差点栽倒下来。 幸好贺知州急忙接住了我。 他紧皱着眉,担忧地问:“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可能是没吃东西,低血糖犯了。” 说着,我连忙拉着他往沙发那边走。 刚坐到沙发上,他忽然起身道:“不行,我还是先给你做点吃的。” “贺知州!” 我用力地将他按坐在沙发上,眼眶通红地看着他,“你先让我包扎好不好,看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疼,很心疼,你知不知道?” 说完,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真如他所说,我是要把我这半生积攒的眼泪在这一刻都掉完。 男人顿时慌了,他连忙拉我坐到他身旁,擦着我脸上的泪,哄道:“好好好……不哭了,不哭了,你先给我包扎,今天什么都依你。” 我抿紧唇,含着泪,将碘伏和棉签拿出来。 我拉过他的手搁在腿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摊开。 他应该是很疼,手指微微瑟缩了一下。 我抬眸看他,他只是冲我笑:“没事,手抖了一下。” 我咬紧唇,没说话,只是用蘸了碘伏的棉签,一点一点地将他手上的血迹擦掉。 待他手上的血迹都清理干净以后,我这才看清他手上的伤。 五个手指都有伤,深可见骨,手掌心也横亘着一道长长的伤口。 这么深的伤口,该有多疼。 瞬间,我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 贺知州低声道:“真的不疼,安然,不疼……”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给他上药,拿过纱布给他包扎。 等我包扎完了,他还将那只包好的手在我面前扬了扬,冲我笑:“你看,我老婆就是心灵手巧,包得多好看。”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心口涌动着一抹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似心疼,似愧疚,似感动。 他怔了一下:“怎么了?” 我一把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哽咽道:“贺知州,有你真好。” 贺知州笑了笑,他吻着我额角的发际,覆在我耳边,低声说:“我才是,有你真好。” 给贺知州包扎好伤口后,他就去给我煮了一碗面。 今天我的情绪大起大落,以至于我整个人失魂落魄,没什么精神,也没什么胃口。 吃了几口面我就吃不下了。 贺知州见状,抱着我去了卧室。 第五百一十章 腹痛去医院 他将我放到床上,给我掖好被子,摸着我的额头,冲我柔声道:“好好睡吧,睡醒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说完就直起身子。 我以为他要走,连忙拉住他。 他冲我笑了笑:“我不走,我陪着你。” 说罢,他褪去外套,躺上来,将我搂进怀里。 我背对着他,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一颗心这才渐渐安定下来。 深秋的风是凉的,窗外的落叶飘打在窗子上。 我怔怔地看着窗外的萧条景色,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曾经一家人在一起的温馨画面。 我始终想不通,曾经那个幸福温馨的家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被最亲的人背叛后,曾经所有的温情在这一刻都化作成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剜着我的心。 我咬紧唇,摸到贺知州的手臂,紧紧地抱着。 贺知州吻了吻我的后颈,低声道:“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睡觉。” “我只是不明白……”我看着窗外,怔怔地道,“他们为什么都不要我?明明以前,他们都很疼我,很爱我。” 如果从一开始,他们不是好爸爸,好哥哥。 那么他们像这样三番两次地背刺我,我都无所谓。 可明明……他们以前都是爱我的。 从极尽爱护到绝情背叛,那种伤害,真的不是一下子就能释怀。 我本以为,过了四年,我可以不要这样的父亲和哥哥。 可原来,再次被他们背刺,心还是会受伤,情绪还是会崩溃。 我闭上酸胀的眼眸,有那么一瞬间,多么希望,我跟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只是他们唐家捡来的孩子。 至少这样,我的心里不会感到这样悲凉。 “安然,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父亲,他同样也不喜欢我,在我跟贺亦辰同时有危险时,他甚至希望出事的那个人是我。 我从来都没有对亲情抱有多高的期望。 我现在有你,有孩子们,我就感觉很幸福,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样幸福。 所以安然,难过的时候,就不要一直去想那些难过的事情。 想想我,想想我们的孩子,我们都很爱你。” 贺知州温柔的嗓音传入耳中,一点一点地温暖着我的心。 我往他的怀里靠了靠,哑声说:“你什么时候还会安慰人了。” 贺知州笑了笑,搂在我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说:“安慰我老婆,当然是不会也得学会。” 我笑了笑,心底的悲伤在男人的柔声轻哄下,一点点地散去。 不管怎样,如今终究是比四年前好太多。 四年前我除了丹丹,什么都没有,可现在,我有贺知州,有两个可爱的宝贝。 躺在贺知州的怀里很安心,情绪放松下来,满身的疲惫也袭来。 我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是被一阵剧烈的腹痛疼醒的。 “贺知州……” 我痛苦地呢喃着他的名字,手往旁边摸,却摸了一个空。 此刻正是傍晚,房间里阴阴暗暗。 我捂着剧痛的腹部坐起身,往旁边看。 身旁早已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他睡过的地方都是凉的,看来是起床有一会了。 我挪到床边,准备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给贺知州打电话,这才发现床头柜上留了张纸条。 [我有点事情要出去办一下,晚上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然后带你出去吃饭。] 原来贺知州有事出去了。 我打开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然而电话响了两遍都没有人接。 腹部的痛一阵一阵地传来,不同于生理期的痛,也不像是吃坏肚子的痛。 我蹙紧眉头,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的月经好像很久都没有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可我前不久才用试纸测试过,并没有怀孕。 难道,是身体出现了其他什么问题。 不然怎么会突然肚子疼? 没有多想,我连忙捞了件宽松的衣服套上,然后驱车前往医院。 傍晚时分,路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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