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看清了朝我走来的人——是心愿。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难道连我最好的朋友也被代替了?」 我思绪很乱。 心愿很快就来到了我的床边。 我悄悄地用力握紧枕下的刀子,等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但她只是站在床边看我,那炙热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以为她要一直看下去的时候,她伸出来右手抚上了我的脸颊,生理上的排斥让我不受控制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她也一瞬间发现了我在装睡。 抚在我脸上的手瞬间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抽出枕底的尖刀快速向她刺去,她一个躲闪不及脸上瞬间被我划出一道血痕,我趁她松懈赶紧在床上弹跳起来,站到了地上。 我们两两对峙,谁都没有先动。 奇怪的是,我手里拿着刀子,而她赤手空拳,但她却丝毫不慌,我正疑惑着,一双手,毫无预兆地抓上了我的脚踝。 我被一把扯倒在地。 床底下慢慢爬出来一个人——是我的「父亲」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藏到了我的床底下,现在我也没时间思考这些, 我被毫无预兆地扯倒在地,这一下摔得不轻,我努力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而防身用的刀子也早在摔倒的那一刻就脱手了,没给我任何的思考时间,男人站定后在我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 我疼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放弃了抵抗,而心愿则捡起我掉落的刀子, 慢慢走向我。 c}N兔ez兔@故9!e事zl屋Y|]提7取9r本xjK文GE勿Ar私!自a搬jh-运I2> 一刀, 两刀, 三刀…… 岣夈但踉塗毰喭濆鏨誤懃錉呦沭癛蒧 整整八刀刺在我身上,我感觉不到疼,只有一阵阵的窒息感和疲惫, 就这样吧,我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7 「呼——」 是梦,又是梦, 强烈的窒息感还没有消退。 这梦真实得我不像话,我感到疲惫不堪,但幸运的是,昨夜一整夜相安无事,我摆脱那对诡异的「父母」了。 看了看手机,已经上午十点多了,稍稍平静了一会,我下床洗漱。 卫生间的镜子里映出了一张苍白又憔悴的脸,我没有遗传父母的黄黑皮,从小就白白净净的。 而现在,本就白净的脸更加毫无血色,宛如一个死了三天的女鬼, 我没有心情再多看,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来到了客厅,心愿还没有回来,我简单地吃了口早饭后决定出门逛逛。 终于摆脱了被追杀的阴影,即使自己状态不好,我也依旧想感受一下外面自由的空气。 这一逛,就到了下午三点,等我再次回家,心愿已经回来了,我一开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心愿,她似乎一夜没睡,脸上布满了疲惫, 不知怎的,看见这张熟悉的脸,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那个梦 心愿温柔的脸庞似乎在和梦里狰狞的样子重合。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底的异样,走到她的身边: 「你男朋友怎么样了?」 「他没事。」心愿虚弱地朝我笑了笑 我又随意地关心了她几句,但她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我没太在意,只当她是太累了,叫她赶紧去休息。 晚上,我早早地做好了饭,正要去叫心愿起床吃饭,刚走到门口,却隐约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心愿努力地压低声音,但我还是在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压抑不住的怒火。 「什么叫我骗你,我们的感情都是假的吗?我说过很快了……」 我隐约听见了这么几句没头没脑的话,正要在凝神仔细听时。 「谁?」 屋里传来一声惊呵。 「是我,心愿,睡醒了吗?我来叫你吃饭。」 我下意识地隐瞒了自己偷听的事。 屋内又小声地嘀咕了几句,很快,心愿开门出来了,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她看着我的眼神有些阴冷,我暗暗安慰自己太过多疑。 简单吃了口饭,我俩没等说上几句话,心愿接了个电话,再次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临走前,她照例递给我一杯牛奶,嘱咐我睡前喝。 看着她关切的眼神,我不由得对自己刚才的怀疑有些愧疚。 时间还早,回到屋内无所事事的我,拿出了「母亲」的手机,想要再找找线索,结果一打开母亲的微信就看见已经退出登录。 害怕打草惊蛇,我没敢再重新登录。 线索断了,我有些失望却也无能为力,身上的疲惫感袭来,喝了牛奶,我准备早早睡觉,养精蓄锐。 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忽然胃里一阵痉挛。 我起身快步跑到卫生间,很快,今天吃的东西就被我吐了个精光, 我浑身酸软地跪坐在马桶旁,胃还在一抽一抽地疼。 缓了一会,踉跄地走回房间在包里找出止疼药吃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8 这一觉,我依旧睡得不安稳。 梦里我被那对男女不停地按进冰冷的水池里,而心愿就在一旁得意地笑,面色狰狞又可怖,我被冻得浑身瑟瑟发抖,很快就惊醒过了。 「冷,好冷。」 难怪会做那种梦。 此时是盛夏,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但屋内的温度却好像已经是深秋,我被冻得双手都失去了知觉。 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屋内的空调被调成了 16℃,我赶紧拿起遥控器关闭空调: 「是谁?」 家里应该只有我自己? 「难道是心愿回来了? 「可她又为什么要……」 我有些惊疑不定,一瞬间心中闪过无数种猜测。 忽然,从客厅传开了开门声,心愿才刚刚回来。 听脚步不止她一个人,很快客厅传来了嘈杂的说话声。 他们似乎完全不担心会吵醒我,说话的声音很大: 「这小贱人被我们吵醒吧?」 「正好,醒了就直接杀了她。」 「怎么可能,牛奶里的安眠药够她睡到明天中午的了。」 最后一个说话的声音是心愿,而前两个赫然就是一直追杀我的男女, 刚刚才回暖的身子再次瑟瑟发抖,我忍住浑身的凉意,颤抖着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 男人粗生粗气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小妮子怎么还不死,她不是最胆小的嘛?」 「你确定她真的有抑郁症吗?」心愿问。 女人烦躁地反驳道: 「我怎么不确定,我可是她妈,从前年她就开始吃氟西汀,还背着我们偷偷吃怕我们担心呢。 「再说了,收养你那个死老太婆不就是这么被我们吓死的吗,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死只是早晚的事。」 心愿的情绪有些烦躁: 「尽快吧,嘉恒已经知道了,她再不死,死的就是我。」 男人: 「不然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养了她这么多年,也该到了,她报恩的时候了,一旦被警察发现了,所有责任由我来担。」 其余两人沉默了一会,女人,或者说是母亲率先快口道: 「最多半个月,她要是还不死,我们只能铤而走险了。行了,先睡吧,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 说到这,母亲的语气变得有些温柔。 谈话就此告一段落。 我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床上继续装睡的。 脑中不停的回忆着三人谈话的内容。 所以,这真是我的父母。 之所以行为怪异,只是因为想要吓唬本就精神衰弱的我,让我主动自杀。 难怪他们两次都是凌晨两点出现,三点就离开,我之前还以为是什么杀人规则,这一刻我才明白,一个小时已经是我身体的极限了。 他们不敢杀我,可当我无力反抗之后,他们还不杀我反而会令我生疑, 所以才弄了一个神秘的时间限制…… 还有收养心愿的老太太,很可能就是被他们这么弄死的,他们现在又要以同样的方式杀了我。 可是为什么,他们究竟想干嘛,我的父母为什么要帮着外人行凶杀人, 现在竟然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不放过,心愿嘴里的不是我死,她就要死又是什么意思。 我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我想冲上去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但我不能,此时撕破脸我必死无疑,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查出真相, 求生的欲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这一夜我都在计划着之后的事…… 9 第二天一早,我照例十点多才从屋里出来。 看见客厅里的心愿我假装若无其事地问道: 「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你男朋友怎么样了?」 心愿:「他好多了,阑尾炎不是什么大毛病,很快就能出院了。」 我:「你什么时候去医院,我在网上定了束花,我在你家住,你男朋友住院了我应该去探望一下,等会我和你一块去。」 只见心愿脸上的表情一僵,赶紧拒绝道: 「不用了琳琳,他刚手术完,状态不太好,你的好意我替你转达了,等他出院了我们请你吃饭。」 我没多强求,面上答应着,心里想的却是: 「在你的计划里,我怕是活不到你男朋友出院吧。」 上午十一点多,盛装打扮的心愿告诉我,她要去医院看望男友了。 我在心里冷笑:「打扮成这样去医院,该是有多大的喜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男朋友生了。」 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应着「好」,结合他们昨晚说话的内容,今天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上她,这是我为数不多的机会。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是一家很豪华的酒店。 心愿到的时候,酒店门口已经已经等了一个男人,几个月前我偶然见过他一次,这人就是心愿口中阑尾炎住院的男友,林嘉恒。 很快,相继又来了两对中年夫妇,其中一对是我的父母。 另一对,我猜测应该是林嘉恒的父母了。 他们口中这件重要的事很明显是小情侣双方父母的见面,但心愿这边,去的却是我的父母,我隐隐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急需要证实…… 门口的六人寒暄了几句便进去了,我不敢往里跟,只能回家从长计议, 回到家里,我直奔心愿的房间。 应该是怕引起我的怀疑,她的房间并没有锁。 她睡的是主卧,是老太太生前的房间。 我在心里冷笑: 「真不怕冤死的老人半夜来找你。」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书架和一张桌子。 书架上没有书,倒是放了几盆装饰性的盆栽。 我快速的翻看了花盆的盆底,什么都没有。 我又三两步来到书桌前,桌上倒是放了两本书,但我仔细翻看了一遍,什么都没有。使劲拉了两下抽屉,上了锁。 也对,她又怎么可能对我毫无防备。 说不失望是假的。 正准备离开,我一低头看见了一张团成一团的纸,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张素描画,上面画了一颗栩栩如生的心脏。 我的大脑闪过了一丝什么,太快了没有抓住。 把所有东西都仔细地放回原位,我离开了她的房间。 心愿的屋里没找到线索,我再从这待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要回家。 我的家里应该有能证实我猜测的东西,而我大概知道它放在哪, 很快我便有了计划。 我猜,今晚他们又要开始扮杀人魔吓我了吧…… 下午五点心愿才从外面回来,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笑。 我俩各怀鬼胎,假惺惺地寒暄几句后,她便准备回房间了。 我装作毫不在意,实则余光一直偷偷瞄着。 只见她刚走到房门口,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飞快地消散,我的心「咯噔」一下: 「完了,她肯定是发现我偷进过她的房间了」 我的大脑飞速旋转,赶在她回屋之前,假装无意间提道: 「对了,今天定的花,我放在你房间了,既然你男朋友不要,那就你这个女朋友代收了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心愿开门的手一停,转身定定地看着我,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而我也坦然地回望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虚假的笑: 「那就谢谢琳琳了,你的心意,我一定会转达给嘉恒。」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进房间了。 一直到她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背后早已是一片冷汗。 10 晚上,心愿照常去医院看她那生孩子……不是,阑尾炎的男朋友。 「今天没给我准备牛奶吗?」 我在她背后幽幽地问道。 心愿离开的脚步一顿: 「抱歉,今天太忙了,我忘记了,琳琳你要是想喝就自己煮一杯吧。」 我在心里止不住地冷笑: 「果然是无利不起早,应该是给怕我下药,晚上那对狗男女来了,我也醒不了吧,我要是一睡不起,他们怕不是真要表演给鬼看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在意,她也没多想,匆匆地离开了。 凌晨两点,客厅的门一响,我立刻睁开眼拿着防身的刀子闪身到了房门后,耳朵贴在门上,我听见两人悄悄地走到我房门口,紧接着就是一阵大力的拍打,嘶吼。 见屋里没动静,他们以为我又像上次一样蜷在床上瑟瑟发抖。 很快,门上传来开锁的声音。 门开的一瞬间,我趁两人毫无防备一刀扎了下去。走在前面的女人下意识地用手阻挡,右手臂顿时被我扎了个大窟窿,血流不止。 「啊——」女人一生痛呵。 但我没给她反应的机会,飞快再补一刀刺在了她后背,一直连刺三刀,才终于被有些吓呆了的男人缴了我的刀子,这三刀毫不留情,女人早已痛得倒地不起, 男人大怒,拿着从我手中夺过的刀子狠狠在我手臂划了两刀,我拼命地嘶吼、拍打、嚎叫,状若疯癫,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不想活了,要和他们同归于尽」的话。 男人反而开始畏首畏尾,怕真的重伤了我,这次没等到三点,两人就借口提前离开了。 我简单地处理了自己的伤口,倒头就睡。 事情成功与否,就看明天了,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 早上七点,我被一通电话吵醒,等我接起电话,对面却挂断了。 紧接着,一条视频发送了过来,下面附赠了一段话: 「乖女儿,你昨晚的行为激怒了我,你的母亲已经为你的行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如果不想你的父亲也就此丧命,限你今天晚上之前乖乖回家,爸妈会做好饭在家等你。记得千万不要报警,不然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点开视频,是一段自导自演的杀人视频,视频里我的「母亲」哭着喊着饶命,但还是被残忍杀害,临死前还对着镜头艰难的说了一句: 「女儿,妈妈爱你。」 我不由得啧啧称奇。 看看,多么精湛的演技,多么感人的母爱。 可惜呀——假的。 计划成功。 我猜得没错,一旦我表达出死志,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让我回家。 毕竟,他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死在心愿——他们真正的乖女儿家里,让她成为嫌疑人呢。 我装作悲痛欲绝地回了条短信,告诉他们我一定按时回家,之后便飞快地起身忙碌了起来,赶在心愿回家前,我成功地在客厅和她的房间安装了窃听器,等她回来后,我装出一副沉痛的模样,告诉她我有急事要立刻回家,顺便为了感谢她这几日的款待送了她一支大牌口红, 她假惺惺地挽留了我几句,看我态度坚决便不再多说。 就这样,晚上七点,我顺利地回到了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几年却无比陌生的家…… 站在门口,我用粉擦了擦嘴唇,又揉红自己的眼睛。 用镜子一看,好一副楚楚可怜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一切准备就绪,我拿出钥匙开门进屋,狗男女早已经不知坐在客厅等了我多久。 见我进门,女人怪异一笑: 「回来了乖女儿,不是爱吃番茄炒蛋吗,妈妈又给你做了。」 我一看,桌子上果然放了一盘血红的番茄炒蛋。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和之前在酒店用来吓我的一样, 我定定地看了一会那盘番茄炒饭,表情要哭不哭: 「谢谢妈,我今天太累了,没有胃口,先回房间了。」 恶心我的目的达到了,两人倒也没继续为难我。 「对了妈,你好点了吗?身上的伤还疼吗?」 我站在房门口,一脸真诚地发问。 女人得意的表情一僵,本就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嘴唇,气得直哆嗦, 没等她发作,我「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内心狂笑。 「狗东西,昨晚那三刀够你吃一壶的了。」 这晚,两人并没有再来吓我,可能是担心我现在的精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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