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自己的身体给他。你想要延续你们之间的恋情,所以你与他交换了身体。 “这样的话,就可以了吧?”你以羂索的肉.身睁开双目,注视着呈现在你眼前的一切,你们的心跳重叠在一起,时至今日你们的心依旧在为彼此而跳动——你们的心脏也属于彼此。 你紧紧地拥抱着羂索,难以言表的喜悦逐渐填充了你的心,几乎要令你就此心满意足。 然而回想起两面宿傩对你说过的那些话,不甘的火星又开始迸发。你难以释怀羂索曾以他人的身体生下了虎杖悠仁,或许他只是想要制造出一个特殊的容器,亦或者是要创造更多的可能性,但你还是觉得很不甘心。 在昔日你也曾有过要与他生儿育女的心愿,但那样的愿望甚至还未说出口便已经变成了不可能实现的遗憾——因为羂索很快便在你的怀中“死去”了。 然而那是他对你的欺骗,他根本就没有死,还一直都在注视着你为他的“死去”而悲痛欲绝。 想起那一切,你对羂索说:“那个时候,我觉得好不甘心。” 你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对方的颈间,你们的身体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与心跳,复燃的恋情之火令这具冰冷了一千年的身体重新拥有了温度。 羂索对你说,爱可以令人原谅一切,你也是如此认为的,你的爱即便过了一千年也未曾改变,时至今日你还是爱着他。 但是他都给别人“生过孩子”了。 在你的身体里苏醒的羂索,捧着你的脸跟你解释着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看到人类的更多可能性……可这样的辩解在你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呢?”羂索以无奈的口吻询问你。 在本属于你的面庞上浮现出这种无奈的神色,令你的脸呈现出无比温柔的光彩,从未在你身上显现过的温柔光辉,在月色下如此动人。 你的心产生了古怪的悸动,呼之欲出的爱意令你的心跳快如擂鼓。 “我爱你,羂索。”你并不是爱他的面庞、身体,你所爱的是他的灵魂,是他的心。无论他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在你的面前,你都会一如既往地爱着他。 这是无比真挚的恋心。 “我知道的,”羂索也轻轻地叫着你的名字,温柔地亲吻着你的面庞,“我知道你爱我。” “所以给我也生个孩子吧,”你握着羂索的手,将手掌放在对方的小腹上,虽然你其实内心无比清楚,你的身体是无法自然受孕的,但你还是对羂索说,“只要你给我也生一个,我就原谅你。” 原谅他欺骗你、离开你的行径。 ——羂索没有其他的选择。 …… …… 你抚摸着羂索的皮肤,这张白皙美丽的面庞——原本属于你的面庞上,流露出沉沦其中的神情。 在你的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的记忆,无数个夜晚他抚摸着你的面庞,亲吻着你的肌肤,他的嘴唇之中吐露出含带着爱意的言语……交换了身体之后,所有感觉再次变得新奇。 这具身体是无法自然受孕的,但这世上并非只有一种受孕的方式,你抚摸着身下之人光滑的肌肤,询问羂索是否愿意为了你忍受小小的痛苦。 “会有一点点难受,但你能够为了我而承受的,对不对?” 羂索甚至都已经为他人“生过孩子”了。 你不愿反复提起这件事,就像他明明也可以谴责你的“背叛”却只字不提,如果真的要以这样的索引继续追究下去,只会令你们陷入无比难堪地、怨憎着对方的境地。 分明你们都还爱着彼此,那是你们谁也不愿看到的结局。 昔日宗师以人的气与植物的气结合,培育出了“天仙”,天仙的“核”就是它们的“内丹”,你也能以调动气的方式“孕育胎儿”。 只需要将其放进去…… “再稍微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 汗水和泪水打湿了那张白皙美丽的面庞,你以温柔的语调安抚着羂索,诉说着你对他的爱意。你如此爱他,他怎么可以连这种程度的痛苦都不愿意为你承受? 在过去那些他离你而去的时光中,你有多少次被那痛苦的恋情折磨得夙夜难眠?你满怀爱意地、充满怜惜意味地亲吻着这张苍白虚弱的脸庞,你的“气”和羂索的“气”正在进行着阴与阳的交合。 你抚摸着羂索的小腹,它已经呈现出微微隆起的形状,在这具身体中正孕育着你们的结合。 “我好高兴。”你握着羂索的手指,亲吻着这如玉石般光滑的肌肤,内心的不甘似乎也能够因此而消散。过去的那些痛苦,仿佛都能在此刻烟消云散。 因为你依旧爱着他,而他也依旧爱着你。你们在这片浸满了血腥的土地拥抱着彼此,几乎要忘却除彼此外的一切。 你将自己的耳朵贴在羂索的小腹上,充满生机的“核”正在这里面生长——这就是你们的“孩子”。 第41章 -41- 世间万物的本质都是虚无的, 爱恨、得失、不甘与执念都源自于心,因为你的心太过狭窄,所以连同你自己也被困住了。而此时此刻, 你的心便如同海阔天空, 世间万物都汇聚在你的心中。 你终于看破了这份恋情,也终于领悟了你所渴求的“道”。 过去漫长岁月的记忆在你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咸阳、蓬莱、平安京……以及现在。 两千多年前, 你们的船队离开了咸阳,宗师抚摸着你的脑袋, 赋予你新的名字,卞夫人梳理着你的头发,她就像是母亲一样地牵着你的手。 一千多年前, 梅、莲在蓬莱诞生了, 接着是那些小孩子模样的天仙们,迷雾笼罩的中心,它们拉着你的衣角,追在你的身后管你叫着“姐姐”, 梅以欲言又止的目光注视着你, 却没有勇气对你说出心里的那些话。 一千年前,圆月高悬的夜晚,你在宫殿中看见无数长着奇花异草的尸体,你知晓了卞夫人正在炼丹、宗师已经树化死去的事实。在那个夜晚来到平安京的你,浑身湿漉漉地遇到了你此生的挚爱。 “羂索……”你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 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他牵动着你的心, 让你为他感到喜悦与悲伤, 令你深陷恋情无法自拔, 你对他无比留恋、无法割舍。 你想起昔日你们一起坐在檐廊上, 注视着渺渺夜空之中那无数的星辰。你同他讲述着你的过去,你曾那样发自内心地同他阐述着你所渴求的一切。 你在他面前坦露真心,他以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你的同时,却在怀疑你对他的爱。 羂索相信你爱他,他只是不相信你会一直爱他。因为他觉得自己或许有一天不会再爱你,所以由己度人,觉得你会如此。 对于羂索来说,爱是控制,而对于你来说,爱是占有,你们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正确地、温柔而坦诚地去爱另一个人,所以你们之间注定无法像常人那样拥有平凡的幸福。 你在此刻终于看穿了这一切的真相。 幸福如此短暂,恋情如此扭曲。你和羂索都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你不自知地落下泪水,你的泪水滴落在羂索的脸上,你伸手去摸他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俨然开始了“树化”。出乎意料,此刻你竟无比平静,内心毫无惊慌——即便你知道,树化的终点就是死亡。 修道之人在临死时会回归树木的姿态,你想起昔日的宗师,在你最后见到他的时刻,他已经是一株死去的树了。 天元的身体也早已看不出人类的模样,他的手脚变成了树枝,皮肤变成了树皮……甚至连身体都成了树干。 所有人都会有死去的那日,而这也将会是你的归宿。 曾经令你无法接受的归宿,时至如今似乎也显得无足轻重了。生老病死、爱恨嗔痴……你紧紧地抱着羂索,说起小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你还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因为有方士说你注定早夭,你被那种轻飘飘的断言吓得止不住地哭泣,那是你最为软弱平凡的时刻。 可即便是修道之后,面对宗师的树化你还是被吓到了,你是如此忌畏死亡,乃至选择了逃离你一直坚守着的“道”。 时至今日你才终于领悟到自己的狭隘,时至今日,你才终于明白宗师那“生与死都是道的形式之一”的真正含义。 一直以来你不愿想起的回忆,终于再一次在你面前展开——你其实早就已经对宗师的衰老有所察觉,你早已预料到了宗师的死亡。 你只是……不愿意接受。 你付出了那么多,那么多年来你一直都在追逐着仙道的终点,所有人都说你能够成仙,你不愿接受自己也可能如宗师般中道崩殂,这对你而言太过残忍了。 而更令你恐惧的,则是一千多年来,你居然还没有摆脱当年那个平凡的、弱小的自己——你居然依旧在恐惧着死亡。 在与世隔绝的蓬莱,你们站在开满莲花的河边,白色的雾气萦绕在河面,那是恍若仙境的美丽。宗师站在你的身边,他再一次问你:“你所求为何?” 你侧目注视着他那张比你记忆中衰老许多的面庞,一股莫大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油然而生,你反问他:“您又在求什么?” 昔日宗师向始皇帝上书,言海中有三神山,以此求得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你们出海的初衷,分明是为皇帝寻找不死之法……可你们却留在了涸泽,从此再未离开。 宗师忽然叫了你的名字,他问你是否知道他为何要给你起这样一个名字。 “因为您说,我是最有可能成仙的……” 他们都在让你相信,成仙成圣是可以实现的。 “究竟要怎样,才能够成仙呢?”宗师反问你,“究竟要怎样才能算作成仙?” 天地间的道是无穷无尽的,求道之人千千万,成仙之人终无一。宗师深深地注视着你,他轻轻地摸了摸你的脑袋,只有一声叹息。 宗师轻声道:“生与死,其实都是道的形式之一……” 他就快要死了,却一点也没有流露出恐惧或是不甘,宗师的身上只有无边无际的平静与虚无,他的身体还没有“树化”,可他的心已然如同一棵树。 天地浩大,万物如一。孤寂的平静笼罩着你的心,今时今日,你终于领悟到了“道”的真谛。 …… …… 天元的结界正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同化,他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昔日的涸泽,从蓬莱的中心流溢而出的“道”与这股力量格外相似。 在涸泽,当村子里的人们身体开始树化时,他们都会离开村庄前往蓬莱,即便所有人都知晓自己无法进入蓬莱,但他们还是会进行着这种朝拜。 面对现如今这犹如神临般的情景,身体几乎完全树化的天元无比虔诚地开始了朝拜。 一株巨大的树、燃烧着的火焰树从加茂家的宅邸中生长出来,几乎通天般高耸,它同化了天元的结界,大量的“道”萦绕在这株巨大的树周围——它正在吸收天地之间的“道”。 周围的气变得动荡起来,人心也随之晃动不安,所有人屏气凝神注视着那繁茂的树冠,他们内心的震撼难以言表,唯有一种说法有可能解释如今的情景——神迹。 高耸入云的巨大树冠烧红了整个天空,红色的火焰无比灼目,它垂下无数燃烧的绿色丝线,无比密集的丝线编织成巨大的网,将整个世界都拢入其中。天元凝望着如此神迹,他感觉自身的一部分正在被抽离……有这种感觉的并不止是他,其他人也是如此。 那张燃烧的巨网就是一个巨大的结界,结界破坏了咒力的结构,它将所有人的咒力都分解出来了,同化为天地之初的“气”。绿色的细丝便如同树木的根系,这些根系正在吸收天地之间的道,将它们源源不断地供给至那棵树。 那株树正在掠夺天地之间所有的道,所有人的咒力都化作了它的养分,此时此刻,天地之间的一切都在为它进行着供给! 它究竟是什么? 天元双手合十,他闭上了眼睛,无比虔诚地朝拜着那株巨大的树:“那是天仙大人……” …… …… “究竟要怎样才能成仙?”你想起宗师昔日所说的那些话语,“究竟要怎样才能算作成仙?” 道是虚无的,但它无比渊远,是万物的根源。你的身体逐渐树化,这时候你依旧能够感知到自身的变化,此时此刻、今时今日,生老病死、爱欲痴狂,对你而言一切都变得如此渺小,你的身体变成了树,你的心同样变成了树。 过去的一切浮现在你的脑海之中,天地如此广阔。 你变成了一株通天的大树,你的结界笼罩着整个世界,所有人的咒力都被分解为最初的形式,回归为天地之间的道。你的根须如同汲取养分般将那些道吸收,它们源源不断地涌入你的身体,成为你的力量。 你想起了昔日蓬莱的那场大火,你远远地注视着那艘燃烧着的船,火焰点燃了树化的宗师……火焰也攀爬上已然树化的你的身躯。 “过去的时候,我曾为我们的未来进行易卦……” 你们的未来,呈现在一片灰烬之中。 已经沉默了好久好久的羂索,在此刻仿佛终于找回了声音,他问你是否后悔。 此时此刻,他居然在问你是否后悔? “不,”你的声音无比平静,你对他说,“我一点也不后悔。” 你的内心无比平静,天地之间的道在汇集到你的身上,熊熊燃烧的火焰点燃了你们的身体…… 在过去的那些岁月中,你做过许多错事,人总是要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的。有许多无辜的人因你而死去,你折磨着他人的身心,令无数人陷入痛苦的深渊。 这就是“道”。 道就是因果,道就是虚无。求道本身就是一场空谈,仙道的本质就是世间的万物,一切有形与无形的事物都是“道”。两千多年过去了,你终于敞开了自己的心,接受着世间万物,与它们进行同化。 你听到了花的绽放、鸟的啼鸣,云层舒展、曦光渐明……世间万物,众生如一。 你也听到了有一个声音在问你:“你恨我吗?” “不。” “……那就好。” 他没有再问你,你是否还爱着他。 父母的心愿 ----------------- 故事会平台:蓝精灵故事会 ----------------- 凌晨两点,我妈在我的房门外喊我吃晚饭,我浑身如坠冰窟,不敢发出一点动静,不仅是因为现在的时间是凌晨,更重要的是我妈今天并不在家,那喊我吃饭的究竟是谁? 1 我叫张琳琳,一名普通女大学生,暑假已经过半,我几乎每天都遭到我妈的嫌弃。 这天,趁我妈不在家,我难得放松,一直到了凌晨一点多,我还依旧对着手机玩得起劲。 不知什么时候,窗外飘起了小雨,没一会,雨声渐大,我不得已起身关上了房间的窗户。 才躺下没一会,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屋子里的温度似乎越来越冷, 现在是盛夏时节,我的身上却一片片地起鸡皮疙瘩,正要连空调也关上,我刚一起身,却看见一个人影趴在窗户上,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我被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窗边的人脸色苍白,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怪异微笑,赫然是我的母亲, 我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本来皮肤有一些蜡黄的母亲,今晚有些白得过分,但也没有多想,以为她是见下雨了来帮我关窗的,我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妈,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大半夜的吓死我了。」 母亲唇边依旧挂着那抹怪异的微笑,缓缓开口: 「妈来看你睡没睡,怎么把窗户关了?」 母亲话音落下,我才猛然意识到这不对劲的感觉到底来自哪里, 我表哥明天结婚,母亲提前一天就去帮忙了,她根本不在家。 边想着,我又缓缓抬头看向窗外的母亲,苍白的脸色,唇边诡异的笑容,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看,见我不说话,她再次开口道: 「天热,把窗户打开吧。」语气中甚至有种迫不及待的意味。 我不敢质问这个和我母亲有着一样面容的诡异女人,只能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答道: 「雨太大了,我有些冷,妈你快去睡吧,我也要睡觉了。」 我尽量控制着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害怕被她发现端倪。 「母亲」直勾勾地看了我一会,见我完全没有开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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