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当当,叮叮当当”的脆响。 这又是什么动静…… 坐在门口处的尤建安,不自觉抬起了头,朝着院内看去: 一袭青衣的齐王殿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徽鸣堂外,此时他正倚在门口那棵桃花树下,随手……晃着一只铃铛? 视线相对的那一刻,慕厌舟终于站直身,缓步朝着徽鸣堂走了过来,朝几人问道:“都写完了吗?” 与脚步相伴的,还有一阵“叮当”脆响。 “殿下!” “齐王殿下您终于来了!” 这群纨绔平日最不愿做正事。 父兄们在饭桌上说的那些话,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回忆半晌,几乎已耗干了众人的精力,此时他们只想找一些别的什么事情做。 尤建安的视线,不由随着那阵叮当脆响,落在了慕厌舟的手指间—— 此时他正随手摇着铃铛。 那铃铛似乎是铜包金的,看样子是崇京城内最常见的那种,戴在小孩腕上的响铃。铃铛上面的花纹,已不知在何时磨损了大半,看着应当有些年头了。 殿下他拿个铃铛做什么? 尤建安一向都心直口快,刚想到这里,他便下意识问了出来:“殿下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慕厌舟缓缓坐在了桌边。 见到他们写得愁眉苦脸,终于大发慈悲道:“都写累了吗?” “累了累了!” “殿下,您看要不我们就写这么多吧?” “对对,够了。” 慕厌舟随意朝着纸上瞥了一眼。 他摇头道:“才几行字,一会再多写点。” 接着,垂眸看向众人:“现在,先活动活动,我们说点别的。” 众人眼前一亮:“说什么?” 慕厌舟坐在桌边,随手给自己倒了一盏热茶,继而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凑上前来:“你们知道我手上的是什么吗?” 尤建安呆呆道:“铃铛啊!” 慕厌舟抿了一口茶:“这只铃铛,是我过九岁生辰的时候,收到的礼物,它原本是一对。你们猜,除了我手上这一只,另外一只它现在何处?” 说着,又抬起手来轻轻摇了两下。 尤建安还是不明白:“它在何处?”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试图去摇一摇那只铃铛。 而廖文柏心中那阵不祥的预感,却在这一刻,落在了实处。 他不由得开口问:“该,还不会是在王妃那里吧?” “猜对了——” 慕厌舟的眼前瞬间一亮。 他拍开了尤建安的手掌:“别乱碰。” 元九走上前,为众人送上了茶盏。 慕厌舟完全没有问问他们有没有兴趣的意思,他轻轻地摇了摇手中的铃铛,眯起眼睛,自顾自道:“你们是不是好奇,那只铃铛,是怎么到王妃手中的?” 廖文柏挣扎道:“不——” 说着便要起身,逃出此地。 慕厌舟笑了一下,面不改色地将人摁了回来。 继而,闭上眼轻声道:“既然好奇,那我便从头说起。那是整整十一年前,崇京的上元节……”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的结尾部分有小修过。 久等了,本章下掉落88个红包,感谢~ 第15章 第十六章 认识这么多年来…… 众人头回见到慕厌舟如此认真的模样。 他倚坐在木椅上,唇角还噙着一抹笑,此时,正悠悠道: “……那年阿稚的父亲,带着述兰国的使团,来中原商讨通商一事,他也跟着一道来了崇京。彼时正是上元佳节,崇京城内比肩接踵,阿稚一不小心,便在赏花灯的时候与家人走散。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被一个人牙子带到了街角。” 慕厌舟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顿。 接着,阴恻恻地补了一句:“说不定会被卖到醉影楼去,我早就说,醉影楼的那个老板,定不是什么好人。” 尤建安默默道:“可是醉影楼里面都是姑娘……” 慕厌舟睁开眼,将他白了回去:“少说两句。” 春风裹着落花飘进了徽鸣堂中。 慕厌舟抬手,接过一瓣,笑道:“路见不平,本王自然要拔刀相助,当时便让身边侍卫,将那人牙子扭送到了官府。然后牵着他,将他送到了驿馆。” 他停顿片刻,遗憾道:“可惜,当时爱妃还不怎么会说官话,他虽然嘟囔了一路,但我只听懂,他说自己是从述兰国来的……” 尤建安呆呆地点了点头:“所以齐王殿下当时也没能知道他的名字。” 怪不得两人现在才相认…… 慕厌舟自然道:“是啊。” 见慕厌舟说到这里便不再继续。 听了一半的尤建安忍不住追问:“所以,王妃手中的铃铛又是从何而来的?” “哦,这个啊,”慕厌舟摇了摇手中的铃铛,含着笑道,“是当时随手解下来系给他的,只要戴上铃铛,就走不丢了。” 中原有给孩童系铃铛的习俗,既有“避邪保平安”的一丝,还能借助声音,判断他的大致位置,防止孩童不慎走丢。 想到这里,慕厌舟忽然摇着头笑道:“你看,直到现在,阿稚行走动作时,仍没有什么声音。” 这群纨绔公子平日里除了正事不做,干什么都异常起劲。听到这里之后,也不知究竟是谁,下意识多问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 慕厌舟收起了铃铛,缓缓地坐直了身,一口气道:“然后……自然是,爱妃将本王放在心中,记挂多年。为了我们能长长久久、恩恩爱爱,你们快回忆近来的朝堂大事,有多少就给我写多少啊。” 说着,便将蘸满墨汁的毛笔,塞到了他的手中—— “若是感动,就动手吧。” 图穷匕见! 众人不禁哀号一声。 如丧考妣地提起笔,被慕厌舟注视着坐回原位,绞尽脑汁,回忆了起来。 - 戌时,月上柳梢头。 慕厌舟终于发慈悲,将众人打包,送回了家中。 继而派人去酌花院,将宋明稚接到了书房里来,邀请他来检查自己今日的“功课”如何—— 宋明稚轻轻抬了手,触向了徽鸣堂的屋门,还没来得及将它推开,便听耳边传来了一阵“叮当”脆响——徽鸣堂前那一扇雕花漆门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挂了一只金灿灿的铃铛。 ……大楚什么时候多了这样的风俗? 还不等宋明稚确定,慕厌舟的声音,已从徽鸣堂的那头传了过来:“近来,朝堂上最大的事件,便是户部的受贿案……” 宋明稚:“!” 他下意识转过了身,朝着屋内看去。 ——徽鸣堂东梢间的莲纹地砖之上,宣纸已堆积如山,每一张纸上,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此时慕厌舟正倚靠在桌边,借着蒙蒙的烛火,随手翻看着手边的纸张。 同时,随口朝宋明稚道:“父皇好像很生气,将过阵子的万寿节,都忘到了一边去。” 说完,便放下手中的纸,朝宋明稚笑了起来。 这群纨绔虽然不学无术,不过没有一个是白丁。 他们有的在朝挂着闲职,有的仍在被逼着入仕,最差的……也在家人的耳濡目染之下,听来了不少有关朝堂的大事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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