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B咖人生_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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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十倍的效用。”许顾沫一边注射一边说道。他没有具体解说效果力度，但夏书逸脑海中却清晰浮现出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许顾沫退开，夏书逸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是多出十只手好还是十只脚好，剧烈的疼痛就从注射处开始在他身体内蔓延。 “唔……” 夏书逸身上肌肉瞬间紧绷，他上半身仰起又被束缚带按下，浑身肌肉涨得通红。许顾沫愣了下，立刻靠近，“夏书逸？” 疼痛不止在伤口处，而是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夏书逸本能的疯狂挣扎着，在那种疼痛中大脑空白，然后昏死过去。夏书逸再次醒来时，屋里已经只他一个人。他静静看着屋顶，整个人虚弱无力到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他静静躺了一个多小时，才总算有力气移动手指按响手边的提示器。许顾沫两分钟内就急匆匆赶来。进门，许顾沫放慢脚步。 “问过了吗？” 夏书逸看去，声音沙哑虚弱，“……什么？” “之前我拜托你问的事。” 夏书逸脑子逐渐运转，“问过了。” “他怎么说？” “确实有个喜欢的人。”夏书逸语气酸溜溜。 “是谁？”许顾沫挑眉。 “没说。” 许顾沫噎了下，白诉泠嘴也太严实，夏书逸去问都不中用，“看来脑子没坏。” 夏书逸看去，“有用吗？” 许顾沫轻叹一声，有些复杂地看着夏书逸，之前那一下差点没把他吓死。他早就知道会有激烈反应，夏书逸十之八九得难受，但他没想到会痛成那样。 “和之前差不多，约等于没效果，但这次那蘑菇的反应比之前大多了。”许顾沫迟疑，“还要继续吗？最后一剂药是直接从那些树的树汁中提取出来的，比那些树汁还麻烦，也是副作用最大的。” “继续。”夏书逸想都没想就回答。许顾沫不语，夏书逸有做疯子的潜质。两天后，几乎是那药注射完的瞬间，剧烈的疼痛就从注射处开始顺着血管蔓延，剧痛袭来，夏书逸昏迷过去又醒来然后再次昏迷。夏书逸根本不知道自己昏迷又醒来几次，混乱中，他只觉得世界都闹哄哄。再次醒来时，屋内又已经只剩他一人。这一次，许顾沫很快从监视器中发现找来。长达一个多小时地检查，再加上三个多小时的等待后，许顾沫给出结论，“结果和预料的差不多，只要效果强大到在它极速反应之前起作用，就会有几秒钟的作用，你身上的伤已经全部恢复。” 夏书逸等待下话。 “这种程度的滋生再销毁，偶尔一两次休息一段时间能补回来，如果多次使用，你迟早有一天会从细胞开始解体，最终变成一摊肉泥。” 夏书逸点点头。许顾沫眼神复杂地看着夏书逸，好一会后他才再次开口，“先观察个十天。” 003. 十天后，夏书逸被许顾沫踢出研究机构。夏书逸提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站在阳光灿烂的电梯外时，整个人都有些懵。好几分钟后，他才反应过来用通讯仪联系陈旭敬他们。陈旭敬他们还没出院。夏书逸过去，陈旭敬四个人或坐或躺的从病床上看见他生龙活虎的模样时，嘴角都是一抽。 “副作用呢？”顾静枫眉头直接皱起。夏书逸看去，“许顾沫说……” 听完夏书逸地描述，陈旭敬、秦修省、古林三人脸色都变得相当精彩。知道夏书逸因祸得福时，他们多少都有些羡慕，任何伤都能快速复合，那在异界可以说是某种程度的免死金牌，现在那种心情却荡然无存。 “你这是何必……”陈旭敬欲言又止。夏书逸明白他的意思，“没有成功掌握魂器之前，我不会再冒险开枪了。” 他确实是想要尽快变得强大，但这并不代表他想死，如果他死了，那才是真的什么都没了。陈旭敬吐出一口气，不再说话，只看着屋顶的眼神一时间有些茫然。秦修省亦是如此。夏书逸没在医院久留，坐了会后就去领取了房间，还是他们之前住的那几间。这段时间没有新人进来，房间也就没什么变动。他的各种指标早就已经恢复到正常状态，但一路从医院回到宿舍，上楼梯时他已经有些头晕气喘。回到宿舍，他坐了十多分钟才缓过劲。接下去的十多天，他每天都按照许顾沫吩咐的尽可能的多吃多睡，只在夜里时去第四体育场练习魂器。刚开始几天，他的魂器还配合的发发光，发现他天天折腾后，到后面连光都懒得发。以至于夏书逸每次和它沟通时，都觉得它如果有脸肯定一脸不耐烦。连着折腾三天一点反应都无后，夏书逸借了许顾沫的身份卡，一头扎进了医疗部门专用的图书馆，试图从各种魂器记录中寻找到类似的案例。会说话，有二档三档，会嫌弃主人，甚至会和主人讲条件…… 相处的时间越久他越有一种奇怪的错觉，他那魂器好像不是魂器，反而好像是个…… 此外，夏书逸还给李巡发了信息，询问李巡听没听说过类似的事，以及请教李巡对他那魂器的恐怖后冲力有没有什么建议。李巡没回，可能还在异界。半个月后，夏书逸身体恢复到能正常训练，陈旭敬他们集体出院时，他依然没找到任何类似案例。陈旭敬他们也帮着找了几天，但翻遍整个图书馆所有记录，别说有性格，能说话的他们都没找到。夏书逸找不到案例，魂器又不愿意配合训练，每天只能做基础训练和格斗，无所事事间很快想起董杨。他在白诉泠办公室楼下的操场里蹲守了两天后，守到人。看见他，不等他开口，董杨就猜到他的目的，“好了？” “嗯。” “那走吧。”董杨直接带路向着总部后方的建筑而去，那边普通士兵不允许入内，“王元帅一直没醒，第一军区那边的裂缝又不见了，第一军区的人忙着研究裂缝和救人出去，所以暂时把整个异界的权限交给了莫元帅……” “两个异界融合的事我们出了具体报告，上面的人已经知道，现在联盟和军区的人正介入调查，我们必须弄明白融合的原因。这事以前闻所未闻。” 夏书逸愣了下，董杨没必要和他说这些，下一刻反应过来董杨是在教他，他赶紧听着。董杨说，夏书逸听，几分钟后，董杨停下时，他们已经站在一处住宅区外。 “到了，这边。”董杨带头向着白诉泠独居住的小楼走去。夏书逸抬头的瞬间，脚下不乏顿了顿，白诉泠的住所和他幻觉中一模一样。独栋的小楼，四层，门前有花坛…… 夏书逸有瞬间的恍惚，仿若如梦。这边的区域普通士兵根本不允许进入，军区也并不会对外泄露白诉泠的住所，他从来没来过这边，更加没从网上看过，他为什么会想象出一栋一模一样的房子？ “夏书逸。” 夏书逸还没来得及从那种恍惚中回神，前方就传来董杨的声音。董杨已经走到小楼门口，发现他没跟上，正回头看来。夏书逸看去，小楼底楼的客厅内坐着一群二十多个人，他们全部都是第二军区的高层，白诉泠赫然在列。莫戎兵也在。他身边跟着他自己的副官以及几个管事的人。听见动静，一群人抬头看来。夏书逸赶紧向着那边而去。屋内，董杨递给白诉泠一份文件，他刚刚离开就是去取文件。夏书逸进门，那种熟悉感再一次袭来，整个大厅的摆设、布局和他幻觉中的一模一样，连沙发前茶几上的花纹都纹丝不差。在董杨身边站定，夏书逸朝着白诉泠看去时，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是在真实世界还是在幻觉中。对上白诉泠那双幽黑眼眸的瞬间，他甚至有吻上去的冲动。见夏书逸进来，不少人都朝着他看了一眼，但很快他们注意力又集中在正讨论的事上。 “那白元帅去找莫元帅之前发现的那个异界之核，莫元帅去找另外一个，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嗯。”白诉泠声音冷冽。异界之核地寻找控制绝对优先。夏书逸和莫戎兵遇见的那个异界之核莫戎兵之前去找过，但并未看见，它很有可能在地下。接收器覆盖范围半径两千五百米，地下两千多米和陆地上两千多米是两回事，白诉泠去最适合。 “必须尽快。”莫戎兵提醒。他身边几个第三军区的人都跟着点了点头，脸色相当凝重。 “那些异兽的体型大速度快还好战记仇，异界上百个人才能弄得死一只，要是在城市里横冲直撞，那就算从空中轰炸也得折腾半天才能杀死，之前三次袭击都是小规模的我们这边的伤亡就已经近万，要是下次几百只一起来大规模袭击，恐怕根本控制不住。” “一旦让它们跑出封锁范围，如果跑到闹市，必然会有大伤亡。” “莫元帅回去之前，第一军区和我们都会派出一部分人过去协助看守裂缝。不过情况你们也知道，我们两个军区人手都不足，最多也就能派出两千人。”董杨道。第三军区几人点点头。 “那明天就走？”董杨问。 “就明天。”莫戎兵道。 “稍晚些时候我就让人准备飞机。”董杨安排。夏书逸在旁边站着，视线忍不住看向白诉泠。他回到总部休养这段时间，白诉泠一直来回在第一军区和第二军区间，之前还去了一趟第三军区裂缝那边，所以将近一个月下来他身上的伤都好了白诉泠脸色依旧难看。 “你们先出去。”商量完这件事，莫戎兵道。其他人对视一眼，纷纷向着门外走去。夏书逸跟着董杨，亦往门外走。 “王磊如果一直醒不来……”屋内，莫戎兵道。夏书逸没有故意去听，但也猜得到需要避开其他人聊的内容会是些什么。王磊一直没醒，如果他始终醒不来，联盟和军区就必须得考虑新元帅的事，裂缝可不会等人，今年情况又明显不对。还有双异界之核的事。目前最有可能造成双异界的原因是裂缝过大。裂缝有大有小，六百年下来，他们遇到的最小裂缝只能单人通过，最大的足有居民排楼那么大。他们之前未曾想过，但万一有条裂缝大到足以吞没他们半个世界，到时候他们的世界恐怕直接就会变成那些异兽的屠宰场。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军区和探索队的人这样善战，而且外面还有很多孩子老人。两个异界高度融合，其中一个异界之核的毁坏会不会造成另外一个世界地崩坏也是问题。出门，一群人又简单说了几句，快速散开各自去忙。董杨没走，夏书逸也就跟着留下。夏书逸再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后，在恍惚中回头看向董杨，“董副官，我能去第三军区那边帮忙吗？” 004. 正用通讯仪安排着什么的董杨抬头看来。 “我想尽快掌握魂器，但平时它根本不搭理我，而且在异界里练习会方便不少。”夏书逸解释。董杨皱了下眉。他想要说什么，到嘴边又改了口，“你确定要去？” “嗯。” “那我安排。” 话音落，董杨继续低头摆弄通讯仪。十多分钟后，莫戎兵出来。董杨进入客厅，和白诉泠汇报了两句，没等夏书逸找到机会和白诉泠说话就又带着他离开，去安排明天出发去异界的事。一直忙到夜里八点多，董杨才总算告一段落。交代两句让夏书逸晚上等通知后，他火急火燎地向着食堂冲去，那模样似乎生怕食堂会跑。夏书逸莫名其妙。夏书逸去食堂吃完晚饭回去宿舍时，陈旭敬几人已经洗完澡准备睡觉。见所有人都在，夏书逸和他们说了他要去帮第三军区看守裂缝的事。 “这次你们就不用去了，我也不准备深入。”夏书逸道。屋内无一人说话，陈旭敬四人都只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别人都在躲，只夏书逸一直往上凑，如果不是知道夏书逸是什么性格，他们都要以为夏书逸真的想死。 “注意安全。” “你下次能不能先跟我们商量一下然后再做决定？”陈旭敬问。 “小心。”古林有些心不在焉。 “去多久？”秦修省问。 “应该就十天。”夏书逸道，“白元帅十天就会回来，到时候他会去裂缝那边。” 看守裂缝和探索异界不同，看守并不需要深入，会不会遇到异兽也就不一定，说不定十天下来都无事发生。商量完，夏书逸回了宿舍。临入睡前，夏书逸接到军区发的通知，明早六点出发。他从床上爬起来，去领了一趟物资，补充自己的缺损。重新躺下，他又看了眼通讯仪，李巡还是没有回复。夏书逸正犹豫要不要发信息问问李希，那种熟悉的感觉就传来，他再次进入幻觉中。再次看清眼前，他和白诉泠正在车上。幻觉里的这个异界危险度并不高，但他们却一直没有找到异界之核，这已经是白诉泠第二次进来。这次他换了个方向。时间还早，大队出发不久，天上还未看见朝阳。他们车子旁边有一辆车子和他们并行，车里董杨从帆布下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这边。夏书逸直接无视。夏书逸看向白诉泠。白诉泠坐在他身旁的地上，静静注视着前方，左手无名指上，他之前送的戒指还好好带着。除了那戒指，他身旁的人和现实中的白诉泠没有任何区别，特别是那张脸，甚至是察觉视线回头看来的动作、眼神都和真的一模一样。夏书逸蓦的就想起白诉泠住的那栋小楼，他肯定他之前从没见过，但他却幻想出来一栋一模一样的…… 这里真的是幻觉吗？平行世界？他梦里的白诉泠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真实白诉泠？但这种事情真的能够做到吗？而且…… 夏书逸收回视线的同时，一颗心酸溜溜。如果真的是平行世界，这个世界的夏书逸怎么就和白诉泠在一起了？他们都是同一个人，白诉泠怎么就只喜欢这个世界的他？白诉泠盯着他看了会，没有等到解释，回过头去继续看向远方。即使是幻觉里的白诉泠，依然不是那种会主动找话题和人聊天的性格。至于夏书逸，他绝口不提之前偷偷脱白诉泠衣服然后被抓了个现行的事。天边隐约能看见火红朝阳时，幻觉结束。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夏书逸又琢磨了会那幻觉是怎么回事，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翌日，夏书逸在闹钟响起前一刻睁开。提前关掉闹钟，他快速洗漱，然后背着行李下楼去操场中集合。第二军区接连遭遇两条裂缝，损伤惨重，这次选出来的一千人里，好些都是才痊愈没多久的，看着有些憔悴。所有人集合后，他们先是分了队，以一百人为一小队。夏书逸独自一人，被分到了第三小队。队伍分好后，他们按序上了飞机，向着第三军区的裂缝而去。飞机飞上天，夏书逸朝着下方看去。他一眼就在一堆建筑中寻找到白诉泠的住所。白诉泠应该已经起床，董杨提了早餐正向着那边而去。飞机快速上升，画面迅速拉远，夏书逸很快再看不清，只能集中注意力去看通讯仪，李巡依旧没回他。迟疑一瞬，夏书逸硬着头皮打开了微博，找到了第一军区的官方号。第一军区又已经发了好几条官博，都是公布那异界相关讯息和接下去安排的。最新一条通知昨天发的，他们又从裂缝中带出来了一批人。技术部门始终没能弄明白到底是什么造成的“幻觉”，所以他们不得不采取最原始的办法，在进去的人身上套绳子，然后利用绳子来回。再之前一条公告，是关于伤亡的。这一次探索队加上周世一他们三万人，共进去了九万人，目前为止军区的人回来的比例远大于探索队的，探索队回来的比例不足百分之六十。夏书逸粗略看完公告，点开评论区。探索队和军区关系一直有些紧张，他们虽然同样经常进出异界，但所为不同，很多事看法自然也就不同。评论数不多，远不及当初军区公布消息说允许探索队进入时，评论内容也和夏书逸预料的差不多。不少一看就知道是军区的人发布冷嘲热讽的内容，这一类的评论点赞通常都不低，但几乎无人回复。也有人还在嘴硬，试图从各种角度分析探索队这次没发挥好的原因，这一类的评论回复量都很大，给人一种死鸭子嘴硬的感觉。这两大类外，也有不少真正进入过异界的人的评论，这一类人反而坦诚。未知情况下面对和在已知情况下面对，确实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这一类的评论和第一种冷嘲热讽的一样，点赞极高，但几乎无人回复，就算少有回复也都是各种挑刺，觉得是他们自己太弱。夏书逸翻看了一会就不再继续往下滑。他算是看出来，不做事不进入异界的那批人反而是跳得闹得最凶的，因为那些人已经在他们的脑子里进过无数次异界面对了无数惊险危机，且无数次凯旋而归。他们比张王李那种人更加难以说服，因为他们的“经验”比任何人都丰富。又看了几条关于双异界的正经评论后，夏书逸点开第二军区的官号看了看，果不其然，最新一条公告的评论区里依旧是各种明嘲暗讽。白诉泠是神，他为什么不能无所不能？探索队不是军区的人，所以白诉泠就不救？不然比例为什么会那么悬殊？最开始看到这些时，夏书逸脑子里嗡嗡作响，现在他却已经能够冷静关闭。关闭网页，夏书逸再看了眼李巡的通讯页，依旧没等到回复后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准备睡上一觉。许顾沫是被一阵提示声吵醒的，醒来后他才发现他昨夜坐在凳子上就睡着。他面前，王磊依旧没醒。清醒，许顾沫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打开通讯仪，“大清早……” “许顾沫。”白诉泠。看清楚给他发信息的人的署名，许顾沫还困顿的大脑瞬间清醒。他腾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白诉泠出事了？ “你在哪？我马上过去。”许顾沫回复的同时快速冲向自己在机构的临时房间，要去里面拿时刻准备着的药包。他动作太快，两条腿又因为坐在凳子上睡觉而坐麻，出门时他撞在门上，整个肩膀都撞得一麻，但他根本顾不上这些。他被带到白诉泠面前几年下来，白诉泠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就算有事也是董杨给他发信息。白诉泠绝不会随便给他发信息，他肯定是已经暴走，肯定正处于危机关头。许顾沫脑子乱哄哄，他冲回房间把背包背上后这才去看通讯仪。白诉泠已经回复他，但回复的并不是地址。 “他哄我睡着。” 许顾沫怔了下，大脑有瞬间的空白。什么？片刻后，许顾沫用紧张到都还在颤抖的手指输入，“然后？” “他脱我衣服，摸我，又闻了闻。” “……然后？” “他发现我醒了，很惊讶。” “下次做梦，就装不知道。” 白诉泠一连发来两条信息后，第三条紧随而至。 “为什么？” 许顾沫看出来白诉泠是真的很困惑，但什么为什么？那个人为什么要脱他衣服？为什么不继续？还是第二天为什么装作不知道？许顾沫用理智仅存不多的大脑思考，用颤抖的手指输入，“他会不会是以为你不愿意？” “他上次问我喜不喜欢，我点头了。” 许顾沫本就混乱的大脑彻底死机。第47章 001. 几秒钟后，许顾沫反应过来时，对话框中白诉泠又已经提问。 “他是以为我不喜欢？” 许顾沫好不容易开始运转的大脑再次死机。再是几秒后，许顾沫再回神时，整个人都已经有些恍惚，他有那么半秒甚至没想起来他到底在哪在干嘛，直到他看见面前的通讯页。 “要不……你和他聊聊？”许顾沫心情复杂。那人只不过是白诉泠梦里的东西，白诉泠却这么认真…… 通讯那头，白诉泠不再回复。 “元帅，登机了。”董杨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白诉泠收了通讯仪，向着那边而去。进入机场，靠窗而坐，几分钟后，飞机起飞。白诉泠从窗口的位置向下看去，现在已经过了早饭时间，几个操场中都人满为患，到处都是训练的人。 “元帅，队伍已经准备好，我们过去就能直接进去，十天后应该就能回来，夏书逸也回来后，我想让他跟着一起进去安装爆破装置……” “他去了哪？”白诉泠问。正快速汇报的董杨抬头，“去第三军区帮忙看守裂缝。” 白诉泠皱眉，“很危险。” 按军区规定，重伤未愈或者初愈的人是可以不参与调度的，这次借调，优先选择的应该是蜥蜴那异界中受伤后痊愈的人，轮不到夏书逸。夏书逸体内有那蘑菇，还重伤初愈。 “夏书逸自己要去的，我就是觉得让他去锻炼和了解一下也挺好……”董杨愣了下，白诉泠生气了？白诉泠闭目养神，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元帅？” 白诉泠不搭理。董杨拿着文件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白诉泠，跟在白诉泠身边几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白诉泠突然生气。白诉泠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他性格疏离冷漠再加上话不多，大部分时候外人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但白诉泠也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因为他从来不会突然发脾气…… 这样突然就生气的白诉泠让他觉得陌生，也让他觉得白诉泠好像一下就……活了过来？ “元帅？” 白诉泠还是不搭理。军区，研究机构中。许顾沫等了片刻没等到白诉泠的回答后，关掉通讯仪，放下背包，精神恍惚地向着王磊的病房走去。干净整洁的单人病房内，王磊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他就像已经死去，只旁边的呼吸器和心跳检测仪努力证实着他还活着这件事。王磊身上的伤基本都已经治愈，之前被咬掉的肉也已经长回，但他失血过多又有很长一段时间滴水未进，太虚弱，所以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许顾沫在旁边坐下。这一次后，王磊明显苍老了很多。 “舅……” 王磊一辈子都扑在了异界上，他没结婚，也没有孩子。他年轻的时候倒是有个喜欢的人，许顾沫现在都还记得他说起那人时脸上放光的表情，但后来他突然就不再提。有次王磊从异界中出来回家，他突然想起就问了一句，那时候他才知道那个人已经死在了异界里，而且那已经是半年前的事。那时候白诉泠、王磊这些人一进异界就是十天半个月，最长的时候甚至两三个月都出不来。王磊知道那人死讯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多月后。十年恶战结束后，他妈不是没有替王磊张罗过，但那时候他一心扑在了替白诉泠找治疗办法上，忙得脚不沾地，根本顾不上。后来年纪大了，王磊也就懒得再找，每次他妈说得急了，他就拿他当挡箭牌，说是把他当儿子…… 但许顾沫觉得，王磊大概是把白诉泠当自己的孩子的，毕竟他也算是看着白诉泠长大的，从一个瘦骨嶙峋的小豆丁长成现在的大人模样。 “舅，白诉泠恋爱了，还是偷偷摸摸的在梦里暗恋。”许顾沫对着床上的人嘀咕。顿了顿，他补充，“我问了他好多次，他都不愿意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让他去和那个人多接触他也装作没听见，他就是个胆小鬼。” “你说他那样一个人，喜欢的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顾沫实在想象不出来。三头六臂？电闪雷鸣？许顾沫把自己想笑。夏书逸是被飞机的广播吵醒的，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上空，马上就要降落。睡醒，夏书逸朝着窗外看去。第三军区的裂缝开在了城市里，城市中的人早就全部撤离。三次袭击下来，很多街道建筑都已经被撞毁，从上面看去就像末日之下的死城，到处都是建筑残骸，荒芜而落魄。飞机停在了距离裂缝不远的公园里，所有人下飞机后，原地集合。第一军区的人也差不多同时到达，夏书逸他们在旁边等了会后，和那些人一起向着裂缝那边而去。第三军区之前支援了第二军区五千人，这次进去的人又很多都没回来，再加上受伤未愈的，现在人手不太乐观，所以第一和第二军区才向这边调人。虽然一共也只有两千，但至少能短暂缓解下看守压力。第三军区的裂缝是个不规则的三角形，尖锐的那一头朝下，部分地方没过地面，进去时最多能够并排走五六个人。这异界确实和之前第一军区那边的异界不同，是另外一幅稀奇的模样。从裂缝口看去，里面没有那些竹子树，取而代之是一颗颗光秃秃的如同桦树般的大树。裂缝口不远处原本就有一片树林，但已经被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