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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宋茉雪蹙眉,但悬在半空中的心倒是放了下来。 她蹙眉道:“怎么是你?也不出声。” 沈熙舟讪讪道:“这不是见你睡着了……” 一边说,一边将蜡烛点上。 “你来做什么?”宋茉雪面无表情的看着烛光下的沈熙舟,毫无情绪。 沈熙舟坐在床尾处,却将手背在身后。 “我在北州接到了一封密信,上面都是徐州王恶行的证据,想着事关重大就过来看看。” “没想到,你也在这。还有怀萧。”沈熙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宋茉雪,“这件事是我的失察,那些证据都是怀萧查出来的,我已经上报给朝廷了。” 宋茉雪只是点了点头:“那就好,这些事情,你跟怀萧谈就好了。” 她靠在床头,显得冷淡至极:“要是没什么事,北州王还是先离开吧。” 沈熙舟愣了一瞬,满眼的不知所措。 “茉雪……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他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要是介意阿鱼,我就将她送回淮水好不好?” 宋茉雪诧异地看向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了什么。 “沈熙舟,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宋茉雪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你把我当什么了?把桑阿鱼又当成了什么?” “你对感情就是如此轻贱吗?” 宋茉雪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底的悲哀蔓延。 沈熙舟顿时不知所措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混账,他缓缓低下头:“我只是想要你回来……” 宋茉雪看向沈熙舟,疲惫地闭了闭眼。 “沈熙舟,我离开不是因为桑阿鱼,而是因为你。” “我曾经说过,你要是负了我,我便再也不见你。” 她的声音里毫无从前的情意,只有满满的疲惫和痛苦。 “你知道我的,向来说话算话。” “茉雪,可是我只有你了。”沈熙舟的身影有些微微颤抖。 宋茉雪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还有另一个家,还有一个孩子,你并不是只有我。”她望向天际渐渐明朗的远方,“而我现在,也不需要你了,我也有了要保护的家人。” 沈熙舟眼眶酸涩:“可是我们一起从最艰难的时候走来,就因为这个你就不要我了吗?” “是你先放弃的我不是吗?”宋茉雪说。 “我不是……”沈熙舟还想说些什么。 “现在我们的关系,也仅仅只是合作,复仇,再也没有其他的关系了。” 宋茉雪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刺刀一般,直戳沈熙舟的肺腑。 “茉雪……”沈熙舟的声音颤抖。 可宋茉雪却闭上了眼睛,开口打断道:“我要休息了。” “以后,别再偷偷摸摸来我床榻前。”宋茉雪面无表情,就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你最好像前几日一样,躲着我,别出现在我面前。” 最近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宋茉雪再没心思去想那些儿女情长。 她现在的脑子里,只有报仇…… 沈熙舟一愣,心底有一丝苦涩开始泛滥。 不知不觉,他已经把宋茉雪推了那么远那么远…… 远到再也抓不到边角。 “……那你好好休息。” 沈熙舟低着头,满身失落的往外走着。 宋茉雪突然开口:“沈熙舟。” 沈熙舟心中一动,回过头来满眼希望的看着宋茉雪。 四目相对。 一种难以言说的氛围在二人之间流转。 可她却说:“珍惜身边人吧。” “别把另一个爱你的人给弄丢了。” 沈熙舟的笑僵在脸上,他眨了眨眼睛,干涩得很。 半响,他扯了扯嘴角,垂眸掩去心底的失落,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他睫毛颤抖着,强扯着笑退出宋茉雪的寝殿。 关上门,他无力的靠着木门滑落在地,无声的痛哭起来。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是他错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该快刀斩乱麻,明明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可他却总是忽略宋茉雪的感受。 明明知道,在他失忆失踪时,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是她坚信他没有死,独自一人撑起整个北州王府避免外敌侵犯。 这些他明明都知道,可是他还是把桑阿鱼带了回来。 他总是以为宋茉雪坚强,而桑阿鱼柔弱。 让宋茉雪处处让着桑阿鱼。 却从未想起过,她曾经也是一个柔弱爱哭的小女孩。 沈熙舟靠在门前,用手堵着嘴哭得无声。 手上的鲜血和泪水一滴滴的掉落在地,无声无息。 那是刚刚被宋茉雪划伤的手。 两人隔着一道门,是两颗早已背离,越行越远的心 天就要亮了…… 天明后。 宋怀萧端着药碗给宋茉雪喂着药,说着昨天商议的事情。 “这几天城门查得严,北州王那边证据还在路上,上呈到皇上面前估计还有些时日,现在徐州王着急上火,但却不知道证据的去向,必定会查得更紧。” 他低声道,眼中满是即将大仇得报的激动。 “证人也想法子送出城,被北州王的人护着往京城去了。” 宋怀萧将药勺递在宋茉雪嘴边,面色严肃地看着她道:“我背后的人早就死了,自然也查不到我的头上。” “不过姐姐你的身份有疑,万万不可露面。” 宋茉雪沉默了一瞬,点了点头。 “好,我知晓。” 她若是露面被查出是北州王妃,那宋怀萧经营多年的计划就此毁于一旦。 宋怀萧看着宋茉雪,抿了抿唇,眼底又有些欺骗了姐姐的愧疚。 他说:“姐姐,我背着你去求北州王,你生气吗?明明知道你们已经……” 宋茉雪愣了一下,看向宋怀萧,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不由得失笑。 这孩子竟然为这点小事在愧疚。 她伸手摸了摸宋怀萧的头。 “傻孩子,你做什么姐姐都支持你,何况你毫无身份背景,只靠着自己经营商会就走到现在这一步,姐姐以你为傲,怎么会气你。” “只是下次你定要跟我商议,若是沈熙舟不再是从前的沈熙舟,早已和徐州王勾结了,你这些年来的努力岂不是全白费了。”说起沈熙舟,宋茉雪眼神暗淡了一分。“你这次实在是莽撞。” 宋怀萧垂眸,掩去眼底对徐州王的痛恨。 “整个朝中,我能相信的人已经死了,除了他我也相信不了其他人,我只能赌一把。”宋怀萧笑了笑,“事实证明我还是赌对了不是吗?” “姐姐,我相信你,才会信他。” “等这件事结束,我就带着姐姐回家去,过我们的日子。”宋怀萧又笑吟吟的朝着宋茉雪笑着道。 看着眼前的少年郎,宋茉雪心底一片柔软。 她摸着宋怀萧的脑袋,只觉得幸好弟弟还在,她的亲人还在。 她点了点头:“好,姐姐等你。” 而后。 一连几天,沈熙舟果然没再出现在宋茉雪面前。 宋怀萧也时常不见踪影。 宋茉雪喝着掌柜送来的药,望向窗外总觉得心神不宁。 她身上的外伤都好得七七八八,只有肩胛骨的伤还未愈合。 外面的情形越发紧张了起来,宛如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就在等一个机会彻底掀起狂风骤雨。 此时,好几日不见的宋怀萧面色严肃的走进房间。 “姐姐,北州王这几日已经悄悄赶往北州调兵,朝廷密令下来,过不了多久徐州王那老贼就该收到消息了。” 宋茉雪蹙眉起身,不远处的天边早已暗流涌动,风雨欲来。 “这几天估计就要乱起来了,你伤还没好,不要被牵连进来。”他一边替宋茉雪收拾着包裹,一边说,“我安排了人送你出城避一避。” “城东门我安排了自己人,届时你一路往东,出了城走出十里亭,会有北州王的人接应你。” “那你呢?”宋茉雪担忧地看着他,心里的鼓却一直敲个不停,那种不安的感觉一直蔓延到了全身。 “我已经混进了徐州军营。” “我得留在城里跟北州王里应外合。”宋怀萧道,又笑了笑,“放心吧姐姐,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宋茉雪坐在马车上,朝着看守最薄弱的城东门一路而去。 她让沈熙舟强行将问春带回了北州。 街道上的巡视的侍卫比往常不知道多了多少倍,他们各各面色阴冷到处巡视着。 许是察觉到现下形式不安,各家各户都蜗居在家中不敢出门。 街道上的人少得可怕,而来福客栈的掌柜架着马车却十分显眼地朝着西街在街道上奔驰着。 果不其然,一队侍卫气势汹汹的将马车拦了下来。 “张掌柜,您这是去哪呢?这马车里是什么人?”为首的官兵眯着眼用下巴挑了挑被帘子遮挡住的马车。 掌柜满脸堆笑的拱了拱手:“官爷,这里面是我的小女,这两天不知道沾了什么,竟然满脸化脓,这城里的医馆都束手无策。” “听说青州有一个专门治脸的神医,这不是只好赶紧带着小女去看看,我家小女这脸啊早早就被王爷看上了,若是日后真毁容了,那我这日后哪还有活路啊。” 掌柜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掏出一小袋碎银拍在官兵手中。 那官兵掂量了一下碎银袋子,淡淡地撇了一眼掌柜,就将碎银收纳在袖中。 他象征性的撩起马车的帘子,里面的女子带着面纱,风一吹起,果然露出一小片满是浓疮的肌肤。 那官兵蹙着眉将帘子放下:“哎呦还真挺严重,赶紧去吧,可别耽误了。” 说着便放了行。 掌柜连连道谢,赶着车顺利出了城。 与此同时,东街一辆装着货物和潲水的捡漏马车也离开了徐州城。 一路行至距离徐州城外的十里亭里,宋茉雪才从车上下来。 她眯着眼睛观望着周围的情形,只觉得周围安静地可怕,就连鸟鸣都没有。 一股警惕感在身上蔓延,可她看了看四周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车夫正丢弃着车上的货物和潲水桶,这样赶路会更快。 “怎么没人?”车夫看了看周围,蹙着眉道,突然他眉心一挑,“不好!姑娘快走!” 他拉着宋茉雪就要上车离开此地。 可下一秒,周围瞬间围满了持刀的暗卫。 “北州王妃,这是去哪啊?”徐州王从一众暗卫背后缓缓走了出来,笑容阴鸷,眼底满是痛恨。 …… 沈熙舟在北州王府接下围剿徐州的圣旨,彼时的徐州王早已遣上豢养的私兵从徐州出发,将周遭的郡县,攻打了下来。 就在宋茉雪出城的那一刻起,叛乱就开始了。 沈熙舟率领着北州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朝着徐州而去。 徐州军队占领着地势,沈熙舟与其几次交锋都没有占到便宜。 可沈熙舟是谁?从地狱里爬上来的。 大大小小的战役他打了没有万场也有千场,区区一个徐州,他还真没打算放在眼里。 更何况还有宋怀萧在里面里应外合。 经过长达一个月的征战,沈熙舟举着挂着徐州军主将的头颅出现在徐州主城池下。 徐州王从城楼上往下看着。 他目眦欲裂,多年来的筹划就这样中途暴露在北州王的眼皮子低下。 “徐州王!你还不愿意束手就擒吗?”沈熙舟朝着城楼上的徐州王,眼底的恨意藏也藏不住。 “北州王,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来横插一脚坏我大计!” 徐州王双手死死捏成拳头,面上却不显。 可面对沈熙舟,对北州军无可奈何,北州军可谓是皇城里最为强健的铁骑,他似乎看见了自己兵败垂成的模样。 沈熙舟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丝毫情绪色彩。 他随意地将那颗头颅抛在地上,躁动不安的烈马随意践踏着,不一会就将那颗头踩碎成泥。 世人皆道,北州王温润如玉,疼爱妻子,体恤下属关爱百姓。 却不知道,他在战场上向来都是送人下地狱的阎王爷,冷血且残忍。 “本王受陛下所托前来剿灭异党,谈何仇何怨。”沈熙舟半阖着眼,从怀里掏出锦帕擦拭着他枪上的血,显得十分漫不经心。 他向来都看不起这位徐州王。 “当今陛下能力不济,咱们既然无仇无怨,何不一起联手打上京去。” “你若是愿意跟我合作,事成之后我愿尊你为天子,何如?” 徐州王扬声道,以他现在的兵力实在抵不住北州王的十万铁骑。 沈熙舟嗤笑一声,眼中带着嘲讽。 “徐州王这个条件确实是让人心动,可本王说的何仇何怨,可不是真的无仇无怨。”他眉梢处尽是冷漠,“要真说起咱们俩的恩怨,徐州王,你莫不是忘记了12年前江南那场,你亲手策划的战乱?” 沈熙舟眯了眯眼,声音陡然拔高:“还是忘记了两年前的淮水之战?” 他面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浑厚的上位者气息勃然绽放。 徐州王一愣,立刻意识到,沈熙舟就是那场战乱中的受害者,也意识到了,沈熙舟已经知道了当初淮水之战,他暗中偷袭的事了。 谈和那是不可能的了。 “徐州王,今日你若是大开城门,或许你有一条生路,若是抵死不从,你的下场就会像我马下泥尸一般无二。” 沈熙舟扬声道:“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这蠢货做不了皇帝。” 良久的沉默,整个战场上只有战马的嘶鸣声。 徐州王面色阴冷,盯着城楼下的沈熙舟,他突然笑出了声。 沈熙舟蹙眉。 徐州王却自顾自地笑着。 “北州王,你想杀我?”他笑得疯癫,“那你先看看,这是谁?” 他狞笑着从背后拖出一个被麻袋蒙着头的女子,压在城墙上。 那女子肩头的衣裳已经被血浸透,正扭动挣扎着。 沈熙舟面色一沉,那是宋茉雪的衣裳。 难怪那日派出去接引的侍卫一个都没回来。 他握着枪的手越收越紧,面色早已漆黑如墨。 “北州王,你要是杀了我,你的爱妻可也要给我陪葬,你舍得吗?”徐州王将她头上的麻袋扯掉,露出宋茉雪惨白的脸,她的嘴里还被塞着抹布。 “放了她!你想怎么样?”沈熙舟的心一瞬间慌了。 徐州王见状,不经仰头大笑了起来。 “我想怎么样?我当然是要你退兵啊!”徐州王将一柄长剑架在宋茉雪的脖子上。 沈熙舟的面色阴冷,双手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见沈熙舟不语。 徐州王也不着急,他知道沈熙舟最疼惜这位宋茉雪。 他将宋茉雪口中的抹布取下来,笑着拍了拍她的脸。 “北州王,你这位娇妻长得还真是貌美,倒是像极了我最宠爱的侧妃。” 闻言,宋茉雪的眼眶红了一分,“忒”得一口唾沫吐在了徐州王的脸上。 “卑鄙。”她满眼痛恨的看着眼前的徐州王,恨不得立刻将他千刀万剐。 “貌美是貌美,就是没礼貌,还是比不上我的侧妃。”徐州王笑着抹掉脸上的唾沫,反手一巴掌抽在了宋茉雪的脸上。 力道之大,差点将她掀翻在地,嘴角也溢出丝丝鲜血。 “你竟敢!!”沈熙舟目眦欲裂,额上的青筋暴起。 此时一名身穿徐州兵服的人,正在慢慢靠近徐州王。 “我都敢篡位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徐州王嗤笑,手中的利剑力道更重了几分,“你想要她活命,就现在立刻马上退出此地100里!” 宋茉雪大喊道:“沈熙舟,我不需要你来救我,早在你把我休弃,赶出北州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恩断义绝了,你现在还来假惺惺的做什么好人?” 沈熙舟心中一跳,眸光瞬间暗淡了下来。 “贱妇!哪有你说话的份?”见宋茉雪开口,徐州王反手又是一巴掌。 沈熙舟进退两难,他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紧紧盯着徐州王和宋茉雪。 看着那个缓缓靠近徐州王的身影。 他突然笑出了声,开口道:“徐州王,你以为我会为了她动摇吗?她早早就被我一直休书赶回了扬州。” “不然你以为,她怎么会经过徐州?” 徐州王的面色阴冷下来,突然又笑道:“这定是你们的诡计!” “她可是差点害死了我第一个孩子,要不是念着旧情,我早就想杀她了。”沈熙舟面上满是不屑,“现在为了家国大义,她也不得不死。” 宋茉雪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沈熙舟,你混蛋!我就算是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的!” 徐州王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他将宋茉雪挡在他身前大声道。 “哈哈哈哈,听见了吗美娇娘,你的郎君想要杀你,不如你就跟了我算了。” 宋茉雪疯狂的叫喊着,面上全是被背叛了的痛苦和想要同归于尽的决绝。 沈熙舟却笑着拉开弓,可笑意不达眼底。 “我的女人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被别人沾染,你不杀,就让我来替你杀。” 一箭射出,直直的朝着宋茉雪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飞刀猛然插入徐州王的手臂,疼痛感传来,他下意识松开了宋茉雪,宋茉雪猛然向下缩去,箭直直的扎进了徐州王的肩膀上。 潜入徐州军营的宋怀萧此时一个箭步上来,利剑搭在徐州王的脖颈间将他挟持住。 徐州王痛苦地捂着伤口,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变故。 沈熙舟面无表情,淡淡的收起弓箭,说了一句:“说你蠢货还不信。” 一州之王,功败垂成。 见徐州王被擒,徐州军失去了主力股,也纷纷投降。 战乱后的徐州城,死气沉沉。 但是没关系,快入夏了…… 徐州王地牢。 宋怀萧跟宋茉雪,缓缓步入地牢内。 徐州王如同一只落败的老狗一般,被锁链穿透锁骨,颓然的被困在十字架上。 他蓬头垢面,两眼无神,十根手指头早已鲜血淋漓。 见宋茉雪走进,他掀起眼皮,毫无波澜。 直到看见宋怀萧,徐州王死死得瞪着他。 “没想到,你竟然是北州王的人。”徐州王嗤笑出声,“你倒是在我这徐州地界隐藏得深。” 宋怀萧只是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我不是北州王的人。” 面对徐州王的疑惑,宋怀萧眼底浮现出一抹痛苦。 “你忘记了,当年你在扬州制造的战乱中,带回府的那位极为疼爱的侧妃吗?” 徐州王一愣,诧异的看向宋怀萧。 “你……” “那是我的母亲。”宋怀萧的黑目蒙上一层冷意,盯着徐州王汗毛直立。 徐州王顿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怀萧。 半响。 他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竟然是你,竟然是你!” “没想到那个贱妇的儿子还活在世上!” 徐州王摇着头,满眼都是对当初做的不够严谨而后悔。 “当初我就应该赶尽杀绝!赶尽杀绝!” “一时疏漏,竟然造成我十年大计就此毁于一旦!” 他垂着头,全身都在颤抖着。 他突然暴起就要掐上宋怀萧的脖子。 “都怪你!都是你毁了我!” 宋茉雪用烙铁甩开徐州王的手。 双眸中带着浓浓的痛恨,她用烧红的铁烙掀开他的皮肉狠狠的烫下去。 “当初你制造战乱杀我全家还掳走我的母亲的时候,你就该料到会是这样的下场!” 她宋茉雪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徐州王发出一声惨叫,在整个地牢里,绵延不绝。 “啊!!宋茉雪!贱妇!我可是徐州之王!就算我罪大恶极,也轮不到你来审我!” 他头上冷汗直冒,嘴里却还不干不净的骂着。 “事到如今,你还在嘴硬,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这件地牢?”宋茉雪嗤笑一声,“你还想着能走到皇帝面前?” “贱妇,我可是当今圣上的皇叔!你这是谋杀皇亲国戚!今日你将我杀了,来日必定陪我下地狱。”徐州王挣扎向前,他的双眼突出,状似疯癫。 “若是我说,徐州王抵死不从,被我就地正法了。”沈熙舟背着手缓缓走进牢房,“又或者说,徐州王心生愧疚,畏罪自杀。” “你说皇上会怪我吗?” 徐州王一见到沈熙舟,他目眦欲裂的叫喊着。 “沈熙舟!你敢!” 沈熙舟笑着拍了拍徐州王的脸:“我有什么不敢的?” “现在就好好享受一下,你最后的时光吧。” 沈熙舟径直转身离开。 宋怀萧盯着他,一字一句道:“狗贼,我在此地隐忍多年,今天,就是我们姐弟二人报仇的时刻。” 地牢里,徐州王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晕倒又被泼醒,百八十种酷刑在他身上轮番施展。 直到夜幕降临,他的声息才彻底断绝。 他们的仇,终于报了。 几日后。 来福客栈。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回去了吗?”沈熙舟看着眼前还带着些许病气的宋茉雪,抿了抿唇。 宋茉雪笑了笑,迎着沈熙舟的目光,四目相对。 她坚定的摇了摇头。 “熙舟,你最了解我,你什么时候见我回过头。”宋茉雪认真的看着沈熙舟,眼中早已不含任何情绪了,“我对你,已经没有那份情在了。” “可是……”沈熙舟的嗓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干涩得说不出来话。 宋茉雪继续说道:“如今我也找到了弟弟,你也不再是只有我一个人。” 她看向门外风光霁月的少年,笑了笑:“经历了这些事,我如今只想守着家人,回到故乡。” “那我呢?”那我就不需要你的守护了吗? 沈熙舟垂眸遮掩住眼底的黯然,他不敢说…… “北州有需要你保护的人,也有你要守护的人。”宋茉雪笑容暖了几分,“但那个人不再是我。” “别这么说,茉雪,我……就算做不了夫妻,我们还可以是朋友不对吗?”沈熙舟十分勉强得扯出一个笑,只觉得呼吸都在心疼。 “你要是想回来,北州王府永远有你的位置。” 宋茉雪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他:“或许我们来日还会再见面,但也请装着不认识吧。” 沈熙舟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宋怀萧的声音传来:“姐姐,马车到了,我们走吧。” 宋茉雪笑吟吟的应了一声。 双眼清明的看着沈熙舟,笑了笑:“北州王,望你日后,贤妻美妾在怀,儿女子孙绕膝,再见。” 她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沈熙舟自嘲的笑了笑。 这个祝福,可太恶毒了。 很符合宋茉雪的个性。 马车上,宋怀萧抱着母亲的骨灰,看着宋茉雪,小心翼翼的问道。 “姐姐,你真的已经放下北州王了吗?” 宋茉雪看着宋怀萧,还是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爱了一个人十多年,怎么可能说不爱了就不爱了。 只是自己不愿意在沉沦下去。 曾经自己真的很爱很爱他,可现在,她早就爱不下去了。 也不会再回头多看一眼。 曾经的他们默契十足,可现在只能是形同陌路。 她和沈熙舟追求的东西不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望着窗外,已是盛夏季节。 沿途的柳絮随着风飘荡着,新的季节,新的人生就要开始了。 …… 半年后。 萧柳书院。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郎朗的读书声悠扬的飘荡在江南水乡的大街小巷。 宋茉雪持着书,面色温柔的看着学堂里认认真真读书写字的稚童们。 她和宋怀萧回到故乡,在家中旧址建立了这所书院,这是书院开学的第一天。 “叩叩。”学堂门口传来敲门声。 宋怀萧冒出一颗头唤了声:“姐姐,北州来信了,是问春。” 他手中拿着一封信挥舞着。 宋茉雪展开问春传来的信件。 确实截然不熟悉的字迹。 “问小姐安,冬日来临,小姐身有旧疾,切记加衣莫要劳累。” “北州王府桑阿鱼诞下一女,有名念雪,实属难听,听闻桑阿鱼近日被封王妃,问春为小姐不平。” “不过问春也有好事发生,近日觅得良婿,待我极好,问春心中欢喜,此信亦是夫婿代笔,且问小姐安。” 宋茉雪失笑得摇了摇头,拢了拢身上的狐裘。 提笔回信:“问小问春安……” 窗外的雪渐渐下了起来,马上又是一年新春…… --完-- qut98zt2412e9c ? 误以为和乖戾元帅在一起后 作者:宫槐知玉 文案: 夏书逸病了,得了臆想症。 病状主要表现为他时不时就会臆想自己进入了一个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里,他和他们第二军区的元帅偷偷在一起了,且那个战功赫赫性情乖戾的男人虽然依旧沉默寡言,却对他百依百顺。 他说东就是东,他说西那就是西。 哪怕欺负狠了欺负到了极致,哪怕他故意当着他的面把他送的定情戒指送给了别人,他最多也只是红着眼眶看着他,一言不发。 夏书逸知道自己病了,他竭力抑制,也定时吃药,但还是越陷越深。 直到有天他弄混了世界,把现实世界的那人堵在无人角落按住双手吻了个够后,一抬头,对上一双那满是震惊的眼。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星际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书逸(攻)、白诉泠(受) ┃ 配角:预收《疯批今天也在嘤嘤嘤[无限]》 ┃ 其它:预收《别怕,我是好人[无限]》 一句话简介:得了臆想症后总臆想和元帅在一起 立意:坚持自我,做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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