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B咖人生_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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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沫心情不好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三天后夏书逸实在憋得难受找他要临时卡时，他依旧臭着张脸。 “出去？你们这些病人能不能有点自觉？病了就该有病了的样子，每天给我好好躺在床上就好……”许顾沫道。 “我想出去练习。”夏书逸道。许顾沫想起夏书逸那魂器的事，语气软化，“还是无法转换？” “嗯。”夏书逸头痛。许顾沫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放弃说教。他们之前说白诉泠没了第二军区会很惨多少还有开玩笑的意思，但现在他却笑不出来。夏书逸能尽快控制好魂器，那是好事。 “你等着。”许顾沫收好每天早上例行检查时记录数据的资料夹，转身出门。几分钟后，他拿着两张卡回来。一张是夏书逸之前用的临时卡，一张是第二军区设备用的身份卡，夏书逸之前见陈旭敬他们用过。 “如果要研究魂器可以去第四体育场，那边距离主操场比较远比较偏僻，平时没人，到了门口刷卡就能进去。”许顾沫把两张卡都递给夏书逸，末了不忘提醒一句，“不要搞出太大动静。” 夏书逸如果真地开枪，整个军区都能少掉一半。 “谢谢。”夏书逸接过卡。他本是想问一句许顾沫出什么事了，许顾沫却完全没有要交谈的意思，交代完就转身离开。目送许顾沫离开，夏书逸看向自己手里那张卡。卡是许顾沫的，挺新。许顾沫是医疗兵，后来转职去了宣传部门，两者对于战斗的要求都不高，他应该不怎么去训练场。军区占地面积极广训练用设备极多，耐不住军区人太多消耗损坏大，所以很多设备都需要刷卡才能使用使用领取，特别是一些一次性的东西，例如靶子。军区每个月会给他们划一些点数，那些点数都是免费的，也足够他们使用，但如果超过就需要自己再申请。夏书逸一直处于观察中，还没正式领到自己的卡，之前跟着进去秦修省所在的射击场都是刷的陈旭敬的卡。夏书逸把卡收好，他每天就只有两个小时的外出时间，他决定夜里体育场人少时再去。在房间里做了些简单的基础训练，夜里九点时，夏书逸出门。他还没去过第四体育场，花了些时间才总算找到。体育场确实很偏僻，里面早就已经没人，甚至附近一片都空空荡荡。刷卡进入的瞬间，偌大的体育场瞬间亮起。体育场里最里面的位置有一排靶子，有过使用痕迹但还未更换，其它地方则是空荡的练习场地。夏书逸环顾四周一圈后，松了口气。之前许顾沫说他现在是个宝贝疙瘩他还没什么感觉，就算王磊邀请他加入第一军区他也只是惊讶更多，但在射击场被人围观那次，他却一下就感觉到压力。那么多人都在看着他，都在期待着他。虽说他们看热闹的成分更多，但这事本身就已经让人觉得有压力。白诉泠就一直处于万众瞩目之下。夏书逸用通讯仪定了个时间后，魂器召唤出，深呼吸，闭上眼睛回忆之前的事。他之前三次开枪三次都处于精神极度亢奋的状态下，他已经大概明白应该怎么去做，但能不能做到却是另外一回事。他试着回想当时的心情，眼睛睁开时，手枪却只是发出淡淡蓝光。夏书逸闭上眼，再次尝试。蓝光微弱。直接变化不行，夏书逸试着在心中说话，企图和它沟通，之前他确实和它说过话。手枪这次连亮都懒得亮一下。夏书逸瞪眼。 “你想怎样？”夏书逸的声音在偌大的体育场中来回。回声之后，一片安静。 “有什么不满你就说。” 魂器依旧毫无反应。 “乖？”夏书逸采取迂回战术，声音柔和。四周一片安静，仿佛在嘲笑什么。夏书逸放弃。无法改变形态，那也就谈不上训练，夏书逸气馁间琢磨着要不要回去。一回头，他却在门口看见白诉泠。白诉泠钟爱衬衣，那一身白，总让夏书逸想起那个梦。夜已深，虽然还不到熄灯时间，但大部分人也都已经回到宿舍准备睡觉，夏书逸没想到白诉泠这时候了还会来体育场。 “元帅。”愣了下后，夏书逸出声。他有些尴尬，白诉泠就跟只土拨鼠似的，动不动就会突然冒出来，这次他也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听了多少。白诉泠站在门口没动。 “您要用体育场吗？我差不多用完了。”夏书逸道。白诉泠进门。夏书逸吐出一口气的同时向着门口走去，要给白诉泠让地方。 “在做什么？”白诉泠声音冷冽。夏书逸停下脚步，“我想和它沟通。” 快出口，夏书逸怕白诉泠不相信，赶紧又补充一句，“我之前和它说话了，真的。” 话音落，夏书逸愈发尴尬，他从来没听说过谁家的魂器会说话，这事听着就不靠谱。白诉泠果然看来。夏书逸把魂器举起给他看。体育场中一片死寂，它显然不准备说上两句以证真实。夏书逸看向白诉泠，白诉泠眼底并不见嘲笑，他眼眸微垂，似乎在认真思考。夏书逸蓦地宽心。即使熟悉，单独和白诉泠相处依旧让他觉得格外有压力，是那种光是站在他旁边就不由紧绷神经屏住呼吸的感觉。但白诉泠并不是那种难相处的人，相反他性格极好。 “元帅你是怎么做到的？”夏书逸轻声问。白诉泠拥有特殊魂器，还是绝无二例的特殊，他没有任何经验可循，只能凭借自己去摸索，他走的路比别人更加艰难。 “我想，它自己就过去了。”白诉泠说话时黑眸中是淡淡困惑，但现在不听话了。夏书逸比白诉泠稍高小半个头，他看去时能清楚看见白诉泠笔挺的鼻梁，白诉泠似乎微微点了下头，那让他恍惚。白诉泠怎么好像和他幻觉中的一样……都有点呆？夏书逸心不在焉。 “再试试。” “嗯。”夏书逸低头看向手里一点不听话的魂器。如果它变的话，他就去亲白诉泠一口。 “嘭咚。” 人长的火箭炮炮管太重，夏书逸来不及反应炮管就向下砸去，直接砸在水泥地面上，地面被砸出个月牙形口子。体育场中安静，那突然而来的一声闷响响彻整座体育场。夏书逸被吓了一跳，本能就把它举起来想找地方藏，炮管太长，根本无处藏。藏不住，夏书逸心虚地看向白诉泠。起初的惊讶后，白诉泠向着他走来。 “炮？” “嗯。”夏书逸心虚地移开眼，“……有两种，一种是这个，一种是机枪，这个威力大范围广，机枪好像是穿透性强。” 白诉泠稍作思考，“很好。” “叮叮。”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夏书逸愣了下后才反应过来是他之前定的闹钟，许顾沫每天只给他两个小时，他得回去了。夏书逸看了眼手里已经变回普通手枪的魂器，不舍但也松了口气，“我得回去了。” “嗯。” 夏书逸向着门口走去，走了两步，他又停下脚步回头，“您怎么样了？” 白诉泠看来。 “你之前的检查……”夏书逸道，白诉泠和他情况一样，他这边一直没什么进展，白诉泠那边的情况许顾沫基本不提。白诉泠垂眸。夏书逸狐疑，白诉泠没做检查？夏书逸突然就有点明白许顾沫为什么心情不好。 “你有空还是让许顾沫帮你检查下吧，他挺关心你的，估计是因为这个他最近好像不太开心……”夏书逸道。白诉泠看来，一双黑眸幽黑得过分，黑得夏书逸有些看不懂。 “好。” 夏书逸点点头，转身逃走。第四体育场远离其它操场和体育场，距离研究机构也有相当远一段距离，夏书逸往回走的一路上都有些轻飘飘。白诉泠应该不会去人多的体育场训练，说不定他经常偷偷去第四体育场，夏书逸算了下时间，决定明天再来试试运气。夏书逸才进入研究机构，就在电梯里看见许顾沫扛着一堆仪器杀气腾腾。 “怎么了？”夏书逸问。 “我刚刚去找白诉泠，没找到。”许顾沫道。 “元帅的话在第四体育场。” 夏书逸话音才落，电梯里的许顾沫就开始疯狂戳电梯按钮，那模样像是电梯要是不赶快往上他就把它按烂。重新回到地面，许顾沫一手扛着一台机器，转身就向着第四体育场冲去。拐过拐角，远远看见体育场里亮着的灯光，他跑得飞快。进门，许顾沫立刻朝着体育场里看去。体育场里一片混乱。放在最里面角落的几个靶子被搬出来一个放在空地中，然而周围一片的地面墙壁都稀烂，却唯独那靶子完好无损。许顾沫心中腾腾的火气瞬间熄灭。听见动静，白诉泠回头看来。许顾沫扛着机器进门的同时琢磨要不要先把门关上，免得白诉泠逃跑。白诉泠走来。许顾沫下意识就想回头去关门。白诉泠在许顾沫面前站定，抬手。许顾沫动作停下，“干嘛？” “检查。”白诉泠道。许顾沫看去，白诉泠受什么刺激了，能力失控脑子也失控了？ “夏书逸说你不高兴。” 许顾沫呼吸轻滞。许顾沫嘴唇翕动，半天才说出话来，“……明天再说，我就是看这边灯亮着所以进来看看。” 自从知道白诉泠情况不对后，这几年下来他拉着白诉泠做了无数次检查，然而无论他怎么一次又一次的替白诉泠作检查，结果都始终不变。他没有任何办法。别说是彻底治疗，他甚至连缓解白诉泠的病情都做不到。他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替白诉泠做检查。白诉泠收回手，看向许顾沫扛着的医疗器械。 “坏了，拿去修。”许顾沫含糊应付一句，转移话题，“你怎么跑这来了？” 白诉泠以前倒是经常用第四体育场，这也是他知道这里的原因，他经常过来盯着白诉泠。但自从白诉泠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他已经很久不会再特意训练，他现在再使用魂器已经不是训练，而是加重病情。白诉泠回头去拿唯一躲过他攻击的靶子，要把它放回墙角。 “做梦了？”许顾沫猜测。白诉泠动作停顿，“嗯。” “这次梦到了什么？”许顾沫问。白诉泠并不准备说出来。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许顾沫好奇。白诉泠放好靶子，回头向着门口走去，许顾沫扛上地上的检测仪跟上。白诉泠临走到门口时才总算开口，“很好。” “好在哪？” 白诉泠微微垂眸，陷入思考。好在哪？他说喜欢他。他说他已经做得很好。他说等他能控制魂器了就给他帮忙。会亲人。还总喜欢和自己的魂器说奇怪的话？ 003. 许顾沫看着走在前方的白诉泠的背影，他咬牙，下定决心。翌日，夏书逸早上例行检查时，得到一个好消息。 “真的？” “不想走？不想走也行啊，反正这里房间多的是，让你住个半年一年的完全没问题。”许顾沫道。 “不用。”夏书逸马上拒绝。许顾沫收起手中笔，神情严肃，“虽然可以搬出去住，但每天都得回来做一次检查，检测仪也必须随身携带。” “好。” 许顾沫打量夏书逸两眼，满意地点点头，比起白诉泠夏书逸算是相当听话。想想，许顾沫又多交代两句，“那东西在你们体内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反应，不代表以后也会一直这样老实，一旦有任何不适，立刻联系我。” 夏书逸点头。说话间，夏书逸赶紧到一旁去收拾东西。他之前的背包全部丢在了异界里，现在除了两套衣服一无所有。 “去找你那几个队友，让他们带你去办理手续。”许顾沫提醒。收拾完东西，夏书逸逃一般快速离开，生怕许顾沫等下又后悔。一来到地面，夏书逸第一件事就是联系陈旭敬他们。陈旭敬他们正在自主训练，得到消息立刻让他等在原地，他们过来。五分钟不到，夏书逸就看见人。 “走吧，先带你去办理身份卡，住的话就住我们旁边，我们给你留了房间。”陈旭敬带头向着前方走去。每个第二军区的士兵都有一张身份卡，身份卡除了辨别他们的身份也还有使用器械、领取消耗品、分配房间的作用。陈旭敬和秦修省、古林三个老兵原本就已经有身份卡，顾静枫在到达这边后也已经办理，现在就只有他还没。身份卡的办理并没花太多时间，办理处的人显然也听说了夏书逸的事，除了好奇的多打量了两眼，动作非常麻利。拿到身份，夏书逸被带到陈旭敬他们住的那栋宿舍楼。宿舍楼每层十多个房间，每个房间可住两人，陈旭敬他们四人住了两间，给他单独预留了一间。因为死亡率极高的缘故，军区的房间并不固定，他们每进一次异界房间就会换一次，之前接连两次副本让他们军区的房间大量空出，沿途夏书逸都没看见几个人。房间非常简单，一人一张桌子一张床，床在桌子上方，中间的空位是公共活动区域。日用被褥需要再去领，但因为他们经常进异界，且一离开就是十天半个月，大多数人都宁愿睡睡袋。夏书逸一无所有，回到房间放下东西后，一群人又带着他去领了一套装备。夏书逸并未去领被褥，反正睡袋他也睡习惯了。忙完时，已经是中午。夏书逸直接被带去食堂。第二军区的硬件设施都相当好，食堂也是。军区一共十多个食堂，每个食堂除了定点开放之外平时也会卖些面条炒菜，味道都还不错。因为是小队行动，他们不需要按班排队，选了个人少些的食堂后他们直接进去排队刷卡吃饭。吃完饭，离开食堂后，走在回去宿舍的路上，几人被初夏的阳光晒得昏昏欲睡。离开异界太久，他们都有一种之前的一切都是做梦的错觉。 “听说第一军区那异界好像挺棘手，第一军区的元帅都亲自进去了。”古林道。 “我也听说了。” “这才小半年，后面的大半年可怎么过。” “我听说今年可能会开出一个不输给冥界的异界，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哪个军区那么倒霉。” “反正不可能是咱们军区。”顾静枫道。众人看去，顾静枫怎么知道? “咱们都已经这么倒霉了，还怎么更倒霉？”顾静枫道。夏书逸几人想想，居然觉得有几分道理。这已经是他们第二军区今年第三个裂缝了，占据今年七个裂缝的一半。 “别想这些了，下午怎么办？”陈旭敬看向夏书逸。他们这段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训练，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现在就剩下夏书逸。夏书逸人虽然被放了出来，但能不能训练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也加入训练。”夏书逸道，“我现在倒是希望它有点反应。” 就这么一直悬着，他反而不安。 “我去射击场。”秦修省道。夏书逸头痛，他现在一听见射击场三个字就想起那一双双眼睛。昨天回去之后他试过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骗了它的缘故，它现在连发光都懒得发。想到这，夏书逸脑海里就忍不住想起白诉泠那张脸，幽黑的眼眸，高挺的鼻梁…… 夏书逸本能吞咽口水。 “那我们去格斗场练练手脚？”陈旭敬想到什么，提议。古林看去，两人对视一眼。他们想揍夏书逸有段时间了。夏书逸这人脑子好使性格也好，但偶尔也是真的欠揍。 “行。”夏书逸爽快同意。看出陈旭敬和古林的跃跃欲试，顾静枫欲言又止。决定好去处，秦修省独自一人向着射击场而去，其他人全部向着格斗场而去。室内格斗场的人不少，异界里他们更多依靠魂器战斗，但近身格斗也能提升体质。找到一处适合的地方，陈旭敬和古林看着夏书逸的眼中都满是笑意。顾静枫复杂地看了两人一眼，默默退到远处。半个小时后，陈旭敬和古林鼻青脸肿地蹲在地上看着对方，大眼瞪小眼。旁边顾静枫满眼同情。在军校的时候，夏书逸虽然因为魂器等级低不被看好，但是体能和战斗意识却极好，远超当时他们学校的年段第一黄宇师，所以不少人都曾替他感到惋惜。 “顾静枫？”一旁，夏书逸活动胳膊，太久没训练他浑身都不得劲。 “我是医疗兵。”顾静枫立刻蹲到陈旭敬和古林身边，一脸乖巧。夏书逸只得看向陈旭敬和古林，“还打吗？” “不……” “一点尊老爱幼的精神都没有。”陈旭敬老气纵横。说着，两人被脸上的伤口痛得一阵呲牙咧嘴，夏书逸动起手来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你还打吗？”旁边有早就已经在观望的人上前邀战。夏书逸看去，“打。” 他现在确实在第二军区出名了，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看来，魂器他无法控制就算了，其它训练场他并不准备躲着藏着。听说他还打，旁边围观的一群人快速上前。夏书逸和其中一人拉开距离，活动开。下午六点，夕阳西下，室内格斗场亮起灯时，夏书逸才结束训练。一下午打下来，大部分人他都能赢，他也不是没有输的时候，不过能赢他的一般都是在这近身格斗上格外擅长的，这样的人不多。吃饱喝足活动完身体，夏书逸心情相当不错，吃完饭回去的一路上他都在琢磨着夜里的事。昨天白诉泠应该是在他去了有段时间之后才去的，他在昨天的时间去就好，但今天晚上他可以多呆些时间。他魂器回去之后就没办法再变化，他说不定可以再让白诉泠帮忙看看。白诉泠地攻击方式好像都是依靠魂器，也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打…… 如果白诉泠每天都去第四仓库训练，他说不定可以给白诉泠做陪练，这样他们每天就可以约着在那里见面。漫不经心地想着这些，夏书逸回到宿舍楼后立刻回了房间，要把一身的臭汗洗洗。洗完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夏书逸正站在镜子前捯饬自己那几根头发，门口就传来敲门声。夏书逸开门，门外的人是顾静枫。 “怎么了？” 顾静枫看看面前就差孔雀开屏的夏书逸，退后一步，“你心情很好？” 夏书逸怔了下，耳尖微微发烫，他表现得很明显？ “这个给你。”顾静枫塞给夏书逸一包用塑料袋子结结实实包裹着的东西。夏书逸拿过，摸了摸，袋子太厚没摸出来，“是什么？” “药啊。”顾静枫左右看了眼，确定走廊中无人才快速说道，“你之前的背包不是都丢在异界里了，药肯定也没了，这药我之前就已经帮你买好，但你之前在观察室不能乱吃药，所以就一直没给你。” 夏书逸脸上的笑容逐渐僵住。 “对了，你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顾静枫问。夏书逸脸上笑容不见后，一张脸逐渐煞白。 “夏书逸？”顾静枫被吓到。 “没事。”夏书逸拿着药的手掌心滚烫，就仿佛要被那药烫穿掌心，他有想要把它扔掉的冲动。 “长时间停药可能会加剧病情，你这突然就停了将近一个月的药，情况肯定已经更加严重，你这段时间晃神的频率有加高吗？还有分不清现实的事……”顾静枫提醒。 “顾静枫。”夏书逸打断。顾静枫看来。 “我有点累了，明天再说吧。” 顾静枫微微蹙眉，“你脸色好难看。” “我睡会就好。” “那好吧……”顾静枫狐疑地看了夏书逸一眼，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而去。第37章 001. 顾静枫临走到自己宿舍门口，对门的房门突然被推开，古林拿着通讯仪黑着脸急匆匆地离开，要去楼下接通讯。顾静枫看去，满眼疑惑。对门屋内，陈旭敬出来。顾静枫看去，以眼神询问。陈旭敬无声用口型说了两个字，父母。顾静枫点点头，最近古林的父母是经常来找他。一旁，夏书逸房门关上。陈旭敬看向顾静枫，“他又是怎么了？” 顾静枫并未把夏书逸的事说出来，“有点不舒服。” 简短交流完，顾静枫回了自己房间。陈旭敬和古林一屋，他和秦修省一屋。陈旭敬和古林两人臭味相投很聊得来，他和秦修省两人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各管各的，他倒也乐得如此，这样他才有更多时间去研究他的药。走廊中再次安静。屋内，夏书逸靠着门，脸色煞白地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药。他病了，他在吃药。顾静枫不提，他都忘了这茬了。白诉泠是因为许顾沫和董杨才对他照顾，就算回应了他偶然地招呼也并不代表任何事情，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他明知道这些，却还是把现实里他对白诉泠的拥护仰慕套到梦里，把梦里的事情套到现实的白诉泠身上，模糊两者之间的关系，甚至还想着去体育场，根本没想过白诉泠可能并不期待他的打扰…… 夏书逸撕开塑料袋，从里面拿出熟悉的药瓶，快速拧开其中一瓶一口气倒出三颗药全部塞进嘴里。吃完药，夏书逸钻进睡袋睡觉，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深夜。从研究机构出来，许顾沫并没急着马上回宿舍，而是绕着操场走了半圈让大脑放空这才回去。回到宿舍楼，他正准备开门，就看见董杨急匆匆地跑上楼。 “你看见元帅了吗？”董杨喘着气语气急促。 “没，怎么了？”许顾沫停下开门的动作看去。 “第一军区出事了，王磊不见了。” 许顾沫眉头当即皱起，“什么？” “第一军区那个异界有问题，王磊带人进去看看，然后就没出来，进去的时候还没带补给。”董杨一边说话一边快速往楼下跑去，要去对面白诉泠住的小楼再找一次。白诉泠身为第二军区元帅，魂器又随时可能暴走，他并不和其他士兵住在一起，而是有一栋单独的宿舍小楼。董杨是他副官，许顾沫是他医生，两人都住在了附近的同一栋楼里。许顾沫快速把门拉上，跟着董杨向楼下跑去，一边跑他一边询问具体怎么回事，“他怎么会不带补给？” 进入异界不带补给，那是连新兵都做不出来的傻事，王磊是经历过最黑暗那十年的，他是个有经验的老兵。 “几个负责看守异界的人发现异界有问题就去找他汇报，他带着那些人进去看看，本来没准备走远就只是在裂缝口附近看看，谁知道进去之后就再没出来。”董杨道。丢了元帅，第一军区立刻就给其他四个军区发了通知。接到通知后，董杨立刻就跑来找人。 “元帅！” 进入小楼，董杨扯开嗓子大喊。现在已是深夜，距离熄灯时间都已过了几个小时了，但小楼中却一片漆黑，不见人影，更无回应。 “办公室找过了吗？”许顾沫问。 “找了，我没在宿舍找到人，第一个去的就是办公室，他不在那边。” “不再办公室也不在宿舍，那他还能……”许顾沫猛然想起，他向着第四体育场跑去，“我去第四体育场找，你去其它地方找找。” “好。”董杨一边跑一边打开通讯仪拨号。他之前就已经拨过号，但白诉泠没接。许顾沫快速穿梭在建筑群中，几分钟后，拐过拐角，他一眼就看见远处正从体育场出门来的白诉泠。白诉泠听见通讯仪的提示，正低头看通讯仪。许顾沫快速向着他跑去，“第一军区出事了，王磊……” 许顾沫把之前得知的事情讲述一遍。差不多是他把事情讲完的同时，董杨从拐角处跑了出来，他刚刚拨通通讯得知白诉泠在这边。 “元帅不好了。”董杨道。 “我已经跟他说了。” “不是这个，就在刚刚，第三军区那边也开出了一条裂缝。” “什么？”许顾沫错愕。第一军区的裂缝才开几天，现在第三军区就又开出一条新裂缝，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这是要搞什么？白诉泠眉头也皱起。两人都看向白诉泠，等待他拿主意。 “联系第一军区再跟他们确认一次情况，准备飞机，我现在过去。”白诉泠道。董杨立刻往回跑去，要去安排。董杨动作很快，白诉泠这边把军区接下去的事情安排妥当时，他那边已经把飞机安排好也联系好第一军区的人。夜色下，董杨背着两个行李包跟着白诉泠上飞机的同时，快速汇报最新了解到的情况，“第一军区那边现在已经在准备派人进入，并不深入，优先找人……” “那裂缝从开出来到现在为止一次袭击都没发生，看守的人倒是从外面看见过两只异兽，但并没表现出攻击性。技术部门已经做了鉴定，空气中并无已知毒素，但氧气的含量偏高……” “裂缝开在了一个县城，县城里的人已经全部撤离，但那县城旁边不远就有个大市区，如果里面的东西跑出来情况会变得相当麻烦，第一军区已经在考虑提前把那些人撤走……” 白诉泠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