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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同意了。 陆念原本是不抱希望的,没想外祖母竟然会答应她宿在铺子里。 芙蕖道:“是大公子开了口,老夫人这才同意的。” 他怎么会同意?陆念一下忐忑了起来,心中怅恍不安。 她吃不准陆谦的心思,如今再想也迟了,陆念摇摇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接连几日没有再见到陆谦,又从下人口中得知他这几日就要去松阳县赴任,陆念逐渐放下心,猜测或许他是想通了。 过了正午,铺子里就不怎么忙了,陆念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何安时找了过来。 陆念招呼他坐下,给他倒了茶,笑问:“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你不知道?”何安时抿了口茶,“那看来是个鸿门宴了。” “出什么事了?”陆念第一反应就是和陆谦有关,她如惊弓之鸟一般绷紧了神经, 何安时不似她的紧张,笑道:“是你大哥邀我今夜游云水河。” 果然是他,陆念脸都白了,心中惊疑不定,她不敢想陆谦会对何安时说什么。 陆念摇头,“你别去!” 何安时看她这样慌张,安抚道:“你大哥恐怕本就是打着让我知难而对的打算,我若是再不去,不就正中下怀了。” 陆念脸上落满仓皇,心里更是不安到了极致,他那夜说的话一定不是开玩笑。 何安时道:“我觉得你大哥不是那么顽固不化之人,他或许会成全我们。” “你不明白。”陆念紧咬着唇,难以启齿。 “我跟你一起去。”话落,陆念忽然明白陆谦为什么要约何安时见面,他是逼她自己去见他。 陆念心口冰冷。 * 黄昏时候,陆念与何安时一同去到渡口。 河面上停了一艘小船,林禹站在岸边,看到两人,上前请安道:“小姐,何公子。” 林禹做了个请的手势,“少爷已经在等着了。” 陆念看向舱房窗户上隐约印着的身影,紧攥着手心与何安时一起上船。 陆念走进舱房内,就看陆谦提着酒壶在自斟自酌,她很少见他饮酒的时候,就是旁人来敬,也只是意思意思就放下了杯子。 此刻舱房内弥漫着淡淡的酒香,陆谦面色如常,陆念也看不出他喝了多少。 陆谦听见动静抬眸,看到陆念与旁人并肩而立的样子只觉得刺眼。 何安时率先道:“我来迟了,在此向陆公子赔罪。” 陆谦神色淡淡,“是我来早了,坐。” 船上就摆了两张矮几,陆念犹豫了一下,跟着何安时走。 陆谦压低眉头,冷了眸色:“念念,坐我这里。” 陆念僵硬住身体,片刻才朝陆谦走去。 她一坐下,陆谦就将手放在了她腿上,陆念猛的颤了颤,极快的去推他的手,陆谦手掌一覆,将她的手压在了掌下。 陆念脸上血色渐失,何安时就坐在对面,她若是强行躲开,一定会引起怀疑的。 她狠狠望向陆谦,他却连看也不看她,与何安时侃侃而谈。 陆念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陆谦身上,生怕他会做出什么来,连两人的话她都听得不清不楚。 何安时连吃了两杯酒,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陆谦笑道:“何公子倒也不必喝那么急。” 何安时略有局促地放下酒盅,郑重道:“想必陆公子也看出我对念念的心意。” 陆谦轻捻着陆念的指尖,漫不经心的重复:“念念?” 何安时坦然一笑,“你是念念的兄长,我们对你不敢隐瞒。”他深深看了陆念一眼,“我与家父商议过,打算寻个好日子向府上提亲。” 陆念错愕看向他,何安时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陆谦晦深的目光梭巡过二人,停在陆念脸上,唇角意味不明的勾了勾,有那么一瞬,陆念甚至觉得他已经洞悉了一切。 陆念扭头避开他的视线,搁在桌沿上的手暗自收紧。 迟迟没有听到陆谦的回答,何安时不由得心里没了底。 陆谦终于启唇,口吻带着轻叹,“就不用费这个功夫了,我不同意。” 何安时急急道:“我与念念是两情相悦,也早已互许终身。” 陆谦没有理会他,而是偏头看向陆念,“是吗?” 陆念那次说得绝情,此刻却抿紧了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桌下,陆谦正拨开她的手,掌心紧贴在她腿上流连,灼灼的热意透过薄纱,烫的她轻轻颤栗。 “怎么不说话?”陆谦用手指勾起她轻薄的裙衫,指腹交错着摩挲,他手下的动作轻浮,面上依旧斯文清朗。 陆念眼睫用力颤动,她不敢赌。 何安时见她久久不做声,开口道:“念念,我相信陆公子是通情达理之人。” 陆谦也同时朝她偏了偏头,他另一只手抵在桌沿,只要轻轻一推,何时安就能看见他在对她做什么。 陆念绝望摇头,眼中蓄起泪水,“不是这样的,我与何公子,并无男女之情。” “念念!”何安时情急之下拔高了声音。 陆谦慢声道:“何公子听见了。” 何安时不瞎,陆念分明是被迫屈服的,他怒视着陆谦,“即便你是念念的大哥,也不能逼迫她做她不愿的事。” “念念跟你这么说的?”陆谦轻易就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他捏了一下自己的指节,不动声色的问:“我逼迫她的?” 何安时到底没有陆谦在朝堂上之与人周旋的心机,一个沉不住气就说了出来,“你不就是为了陆家,想要逼念念嫁给她不想嫁的人么。” 陆谦淡然点头,视线甚至没有落在何安时身上,只是看着陆念,“所以你们演这一出戏给我看,对吗?念念。” 陆念闭上眼,她知道已经瞒不住了。 “不。”何安时站起身,铮铮道:“我对念念是真心爱慕,我想娶她为妻,想护她一生。” 陆念猛然怔愣住,转头无措看向他,何安时眸光坚定,不是在说笑,也不是演戏,陆念心口一紧,他竟是真的…… “我说了,别费这个功夫。”确认陆念不是真的喜欢何安时,陆谦也没了于他纠缠的耐心,“船已经靠岸,陆公子请便。” 何安时怎么会甘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你是念念的兄长,恐怕也做不了她的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几个字,让始终神色淡淡的陆谦变了脸,“林禹。” “何安时,你先走吧。”一直僵愣着没有说话的陆念蓦然开口,“我与大哥还有话要谈。” 陆谦闻言也不再说话。 何安时不放心,陆念几番催促,朝他使眼色,他才算下了船。 待人一走,陆念就从匆忙起身,远远的躲开陆谦,神色戒备。 她看向外面,船只又朝着湖中心行去。 陆谦站起身,“念念还想怎么骗我?怎么推开我?” “不是我,而是你想怎么样。”陆念无力的摇头,“你明知道我们不可那么下去。” 陆谦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所以念念心中是有我的。” 相比起念念不再喜欢他,其他又算得了什么。 “那又如何!”陆念几乎快要崩溃,“喜欢又如何,不是喜欢就能在一起。”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她。 “为什么不能?”陆谦反问。 “我是你妹妹!” “你是我哪门子妹妹?”陆谦走近,不许她再逃避,“温氏当年怀的那个才是我妹妹。” “是!”陆念狠狠瞪着他,“可你知道这件事捅破会是什么后果!我娘亲怎么办?” 她知道自己是被抱来的,她不在乎温家,也不在乎陆家,可温氏养育了她十几年,她早就当她是亲生母亲。 如果陆居衡知道真相,温氏一定不会被轻饶! 陆谦声音里压着痛楚,“你在意的只有温氏,那我呢?你将我放在哪里?” 她多清醒啊,毫不犹豫的将他割舍,可是他为什么要为温氏的好赖负责。 陆谦眼里的寂寥与灰暗让陆念一刻都不敢多看,她转过头,逼进眼泪,“你若硬要如此,就是要逼我去死了。” “念念!”陆谦不可置信的凝着她,眼底布出血丝,声音沙哑,“我会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陆念转过头质问他,“人人都知道我们是兄妹,哪怕将来水落石出,世人会怎么看我们,他们只会觉得我们不知廉耻!有违人伦!你母亲,你妹妹,他们又受得了吗!” 陆念所说的,也正是她的所害怕的,她终于在陆谦面前恸哭落泪,手掌按在心口,脆弱绝望。 “念念……”陆谦颤抖着手,想要将她抱入怀里。 陆念一把将他的手挥开,乞求着望向他,泪水汹涌淌落,“……让我下船,算我求你了,今生就当我们无缘。” 陆谦痛到了极点,摇摇晃晃后踉跄了一步,苍白的嘴唇与赤红的双眼骇痛人心,他恍惚看着陆念,失神道:“好……好。” 第二天陆谦就赶去了松阳县,没有留下一字半句。 陆念浑浑噩噩了数日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她没有再回温府,直接住在了书斋里。 前些日子她收到温氏送来的书信,她又有了身孕,陆念心里替她高兴,同时也盘算着等书斋赚上些钱,她就离开江宁。 * 过了五月,天就热了起来,陆念一手摇着扇子,一手翻着账目,没有注意到走进铺子的人。 何安时屈指在她面前扣了扣,陆念茫然抬头,见是他微微一笑,“这两日可没有新到的书。” 何安时叹了口气,自嘲道:“我表现的就那么不明显,你真觉得我是来买书的?” 陆念抿了抿唇,笑笑不接话,自从知道何安时是真的对自己有意,陆念就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何安时小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走到门口,他又回过身道:“我上次在你兄长面前说得话都是出自真心。” 陆念看着他,轻轻摇头,“说出来你别笑我,我心中有一个人,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可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心里也再容不下别人。” 陆念说完忽然就释然了,她喜欢陆谦,但不是喜欢就一定要在一起,彼此惦念着,也很好。 她想起初见陆谦时,他站在垂花门下,朝她浅浅微笑,温柔地说:“原来你就是我的小妹。” 何安时看到她眼中绽出笑意,笑里带着让人心疼的惆怅。 他在这一刻忽然明白,自己或许永远也比不上她心里的那个人,他眉间闪过伤感,很快又藏起,轻松笑道:“那巧了,我也是。” 陆念颦起眉,还想说话,他已经摆手离开。 * 陆谦出事的消息传来时,陆念正在吃饭,她手里的碗掉在地上,碎瓷片溅起一地。 陆念呆滞望着地面,耳边是下人焦急万分的声音,“泾泗河修河堤,以为误判了汛期,河堤被冲,陆大人就在现场,被大水卷走。” 芙蕖急切道:“怎么会这样,那块让人去找啊!” 来传的人道:“找了,找不到!恐怕,恐怕……” 陆念猛然回过神,眸色凌厉,质问道:“恐怕什么!” “恐怕……”那人支支吾吾,不敢再说。 “大哥……大哥……”陆念喃喃唤着,骤然悲上心头,眼前一黑像后跌去。 芙蕖手忙脚乱的掺住她,“小姐!” 陆念眸光涣散,恍惚着说不出一个字,整个人如坠冰窟,浑身发抖。 “小姐,您别吓奴婢啊!”芙蕖哭着说。 陆念呆愣着拨开她的手,跌跌撞撞的往外冲去。 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何安时将人拦下,“念念,你先别急,现在还没找到人,未必就是坏消息。” 陆念用了全身力气抓着他的手,指甲嵌到他的肉里,“带我过去!带我过去!” 天色已经昏暗,潮水退去,淤泥堆积的河道里满目疮痍,河工在收拾残局,四处是打着火把寻人的官差。 何安时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担忧道:“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陆念摇头,往河道里走去,绣鞋陷在淤泥里,一脚深一脚浅。 “大哥,大哥!陆谦!”陆念声音已经哭哑,一刻不敢停的喊着。 何安时追上她,“这里太危险了!” 陆念充耳不闻。 “跟我上去。”何安时抓住她的手臂,打算强行将人带回去。 陆念一把甩开他的手,双眼通红嘶喊道:“你放开我!” “陆谦,你出来!你不要死……陆谦!”陆念一声声喊着,悲戚痛心。 何安时在后面看着她,他一直以为他们兄妹感情不深……陆念越走越远,他来不及多想,追了上去。 陆念猛的转身,“别跟来!” 眼下这种情况,何安时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找,林禹不知从哪里跳了出去,将他拦了下来,“何公子请回去吧,属下会照顾好小姐。” 林禹朝他拱手,紧追着陆念过去,等何安时再想去追,两人已经走进了黑暗里。 同日夜里,又发潮水,陆念不知所踪。 * 消息一路快马加鞭传到京中,裴知衍翻开折子,半晌,合上吩咐道:“既然没找到,那就代表不了什么,命人继续找,陆府那边我会亲自过去。” “夫君。”一双素白不染蔻色的柔荑扶上裴知衍的手臂,季央眸色惶然不安,“念念他们……” 裴知衍想起陆谦离京前站在他面前说的话—— “陆家不止我一个儿子,大人阴了我那么多回,下官求大人帮一个忙,应该不算过分。” 裴知衍笑了笑,把人抱入怀里,“央央不必担心,没事。” 永宁府的一个小县城里,一个长发低挽的女子提着食盒走在青石小巷里,街边支面摊的婶子热络的与她打招呼,“又去送饭啦?” 陆念停下脚步,眉眼染着俏丽好看的笑,“是啊,婶子。” 县城小,只有一家书院,陆念去到时,就看见一群半大的孩子在书院里打闹。 不知谁先看到了她,嚷了一句,“师娘来了,快去告诉先生!” 着灰色布衫的男子听见声音从课堂走出来,朴素的衣服也遮不住他的温雅斯文的气度,眉眼含着浅浅的笑意,正是“不知所踪”的陆谦。 他挥手赶走身旁看热闹的学生,接过陆念手里的食篮,揉了揉她的头发,将人带到书院后的小屋。 陆念托着下巴看他吃饭,“好吃吗?” 自从两人离开江宁,游山玩水之外,陆念最大的乐趣就是煮饭。 乐此不疲,越战越勇。 陆谦咽下一块地三鲜,赞扬道:“不错,晚上还是我来煮饭吧。” 陆念撅嘴哼了一声,陆谦赶紧岔开话题,“我们在这呆了也有半年了,念念接着想去哪里?” 陆念想了想道:“前几日收到阿央的信,她信里说裴知衍许诺入冬带她去边塞看雪。” 陆谦点头笑道:“那我们赶在他们前头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啦写完啦!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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