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的回话,裴知衍吐出一口气道:“回去了。” “骑马。”季央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他。 还骑,他就要气血翻涌而亡了。 裴知衍这次没顺着她,将人给带了走。 一直到坐上马车,季央还在低低念着要骑马,小脸挂满了失落。 细软软的嗓音一声声勾着裴知衍的神经,堪堪压下的心火又烧了起来,“过来,让你骑。” 季央迷惘地看着他,“哪有马?” 裴知衍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这里不算幕天席地了,是不是?”轻柔的声音带着蛊惑。 季央看了看罩的严严实实的马车,毫无所觉的点头。 耳边是忽轻的一声笑,“那就行了。” 昏暗静谧的下山路上,一辆马车平缓的行着,马车内满布浓浊的气息。 裴知衍一手托着季央的腰,一手捂着她的嘴,俊美的眉目里满是邪气。 “嘘,可不以出声。” 他垂眸凝着季央被弄红的双眼,哑声哄道:“央央再哭一哭,来我耳边哭。” 越哭他就越想欺负。 * 茶盏砸到地上的时候,在旁伺候的碧荷与萤枝都愣住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默契的眼观鼻鼻观心。 季央惶惶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碎瓷片,又看到裴知衍被烫红的手背,小心翼翼道:“我不是故意的……”她声音愈轻,“是你先欺负我。” 季央抿住了嘴。 对于昨夜的事,季央只剩下一点支离破碎的零散记忆,可恰巧就是裴知衍最过分的那些。 他刚才要喂她喝水,她不愿意推了一把,才不小心烫到他的,她哪里敢真的对他发脾气。 裴知衍甩落手上的水滴,季央见他不说话,心里更加不安了,“我去取烫伤药。” “不必。”裴知衍对婢女道:“将地上收拾了,然后退下。” 碧荷手脚麻利的收拾好,萤枝虽然不放心,但也不敢留,跟着一起出去了。 季央看他朝自己伸手,第一反应就是逃躲,可还不等她挪动步子,就被拉着手臂坐到了他怀里。 “下人在,有点抹不开面。”季央愣了愣看着他,裴知衍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我保证,再也不会趁你喝醉的时候欺负你了。” 她以为他会生气……她刚才向他置气,还烫伤他的手。 “央央就原谅我这一回?”他半垂下眼眸,遮掩起那股子锋芒张扬的劲儿,整个人变得温顺极了。 季央一时不习惯他这样,挪开目光,恰又看到他还红着的手背,咬唇道:“那样真的不好,你下次别这样了。” 裴知衍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了个笑,“一定不会了。” “那,那你让我起来吧。” 裴知衍没动,“再抱一会。” 季央听在耳中,却变成了他的那句——“再哭一哭。” 一时面红耳赤,季央小力的挣了挣,“我去拿烫伤药。” 裴知衍见她坐立难安,才放了人,“不碍事。”这点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不过转念一想,又道:“拿点水冲冲就是了。” 季央道:“我去端水。” 打来水,季央小心的给他用帕子淋手,裴知衍就这么看着她,看得高兴了就凑过去亲她的粉腮。 季央指尖微僵,看似镇定的继续给他擦干手,实则心已经跳的噗通噗通。 * 到了七月,天就一下热了起来。 季府派人来传说陈氏身子不爽利,裴知衍不在府上,季央便带着萤枝回了一趟季府。 等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季央走过垂花门,就见季宴与叶青玄从照壁后走来。 三人皆愣了一下,还是季宴先笑着说:“怎么回来也不提前派人与我说一声。” 季央解释道:“我就是来看看母亲。”她顿了顿又看向叶青玄,“表哥。” 叶青玄已近没有了之前几次见她的失态,微笑道:“表妹。” 季央抿了下唇,对季宴道:“我还要赶回府上,就先走了。” 要是换做平时季宴定要留她吃了饭再走,可如今叶青玄在,总归尴尬,他颔首道:“嗯,改日我去看你。” 季央与二人告别后离开,马车行出不多时,便传来一声“吁”声,车夫拉了车。 “叶大人。” 听见车夫对来人的称呼,季央不由得握紧了手,诧异他怎么会追来了。 季央挑开一点帘子,“表哥。” 叶青玄站在不远处,望着她微微一笑,“有几句话想与表妹说,不知可否借一步。” 季央犹疑道:“不知表哥要说什么?” 叶青玄眉目柔和,却聚着淡淡的忧愁,“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该与你说一声。” 季央没有走远,就站在马车旁与他说话,“表哥有什么便说吧。” 叶青玄握了握袖下的手,“我要成亲了。” 季央怔了一瞬,片刻,才恍然回过神,笑道:“那恭喜表哥了。” “是临阳郡主。”叶青玄脸上笑意平和,“没想到短短数月,却已是物是人非。” 季央跟着点头,心下也觉得感慨,谁说不是呢。 叶青玄兀自牵唇轻笑,“说到头来,我与你一样,都不由已。” 言语里的寂寥牵动了季央心里的脆弱。 不由己……她想起自己当初接到赐婚圣旨时的彷徨与无措。 * 用晚膳的时候,裴知衍也与她说起了叶青玄与楚锦仪定亲一事。 “婚期就定在了下月。”裴知衍观着她的神色,说心里一点不紧张是假的。 季央早先已经知道了,这会儿便也没有诧异,点点头说,“这是好事。” 裴知衍松神一笑,“之前便与你说过,叶青玄不是良配,早在一年多前他就与楚锦仪有纠葛。” 季央想起叶青玄今日与她说得那番话,下意识的反驳,“表哥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裴知衍旁的都能不计较,唯独见不得季央维护叶青玄。 他若真是个好的也就罢了,偏还不是个玩意儿,却将这傻姑娘骗的团团转。 之前他不说,就是觉得她不会信,没想到现在两人都要成亲了,她还维护着叶青玄那个狗东西。 “表哥是正人君子。” 裴知衍听后硬是笑出了声,“言下之意,央央觉得我不是正人君子了?” 季央心里一紧,“我不是这个意思。” 裴知衍没有再说话,端着碗沉默吃饭。 小姑娘喝醉时骂他的那些话他可记的清楚,委委屈屈的顺从他,心里不知觉得他有多坏。 季央说完那些话也后悔了,可裴知衍不说话她也不敢说,两人便这么沉默了下来。 裴知衍拉着一脸苦色的高义练了两个时辰的剑,才回到萧篁阁,天早已经黑透。 季央怕面对他,逃避的逼着自己早早睡下,等她清早起来的时候裴知衍已经离开了。 冷战了两日,裴知衍先受不了,在季央沐浴后把她给捉了住。 “不吵了,我认输。”他贴着季央的脸侧,追着她的唇亲,“过两日就是乞巧节,我带央央去庙会,再去织女庙。” 季央这两日一直表现的很平静,可不知为何裴知衍一对自己软语,她心里就酸酸涩涩的漫起了委屈。 “我不想去。”言语里隐约的几分娇气是裴知衍惯出来的。 裴知衍遮去眼里的黯然,又亲了她一下,“不想去就不去。” * 转眼就到了七月七这日,裴知衍如常早起之后就先去练剑。 眼下天热,等他从练功场出来已经浑身是汗了。跨进院子,抬手擦汗的功夫,就见一道娇小的身影自廊下奔来。 裴知衍望着气喘吁吁的季央,诧异问道:“怎么了,如此着急?” 抬手想为她拍拍背,想起自己手上还有汗,便又放了下去。 季央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做了一个梦,织女庙外,挂满红绸的的古树之下,裴知衍就站在树下,着一身雪色长衫,束发也是最素雅的玉簪,没有了半分现在的肆意倨傲,洒脱随性,梦里的他就如同一把藏了锋的剑,不动声色,却一眼就能让人心惊胆战。 她看见高义在树上翻找,不知过了多久,在上面取下一根已经褪色发白的红绸,而红绸上写的竟是她与叶青玄的名字。 然后她在梦里看到她与裴知衍争吵,无止境的拉扯。他望着她的目光是那么深远,沉痛。 之后她便醒了过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毫无头绪的梦,可是太真实了,那梦里的绝望,悲哀几乎要将她吞没。 裴知衍见她久久不说话,打趣道:“又变小哑巴了?” 季央握住他的小臂,“夫君不是说,七月七要带我去织女庙吗?我以为你忘了。” 之前裴知衍提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意,从前她也没有去过织女庙,所以就拒绝了,可是她害怕那个梦,她害怕他们会变成梦里那样。 裴知衍望着她惶然不安的眼眸蓦然失笑,是他忘了还是小姑娘不肯去的。 见她匆匆跑出来就是为了与他说这个,裴知衍心情大好,也不计较她是不是在耍赖了,拉了人到怀里,将额头上的汗蹭在她脸上,“等我换身衣裳,我们就去。” --------------------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里开始就和上辈子不一样了~章节不多了,还有四五章吧 第105章番外二十五 季央脸上被他蹭的湿腻腻了,一点都不舒服,奈何推又推不动,只能颦着眉头让他抱。 亲热够了,裴知衍又捏了一把她的鼻尖,才拉着她回屋。 季央被他牵着走,她抬手轻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手也很烫,鼻尖也很烫。 她仓促将手放下,藏在袖中悄悄捏起来。 裴知衍换好衣衫从玉屏后出来,见季央发着呆,走过去问:“在想什么?” 季央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 她是在想那个梦,她甚至从来都没有去过织女庙,又怎么会梦到那样一个场景,可是那种真实感让她只要一回想就觉得心都被揪紧了。 裴知衍看她不愿说,也没有再问。 临出府的时候裴知衍让事情绊了脚,等忙完带着季央离府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马车刚离开不久,叶青玄身旁的小厮路安就来了侯府,他凝着神色朝门房道:“烦请像世子夫人通禀一声,我家老夫人身子抱恙,想请世子夫人过府。” 门房道:“这可不巧,世子夫人与世子刚离府。” 路安脸色稍变,又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等世子夫人回来劳您转告一声。” * 织女庙坐落在城南玉山下,季央与裴知衍到时天色已经半暗了。 庙会一路从长街摆到了半山腰的寺庙口,格外热闹,与上元节的灯会不同,庙会上来的大多是成双成对的年轻男女,女子手中多捧着一支荷花,与身旁之人一同往山脚的织女庙去。 裴知衍目光落过那些人,二话不说也在卖花的摊子上买了一支,塞到季央手里。 季央捧着花有点不知所措,她虽然没有来过这里,也是道这花是用来拜禾仙。 “拿好了。”裴知衍护着她往前走。 “嗯。”季央握紧手中的花茎,垂下头,露出一截细腻白嫩的颈子。 裴知衍低声轻笑,这不比花还好看。 离山上越近,季央就越是莫名的心慌,直到看见那和梦里如出一辙的古树时,季央心口猛然一紧。 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和梦里一模一样?她确定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季央望着那一树的红绸,那根写着他和叶青玄名字的红绸…… 腰上蓦然收紧的力道牵回了季央的思绪,她仰起头,对上裴知衍轻眯起的凤眸,愣愣地问:“怎么了?” “心不在焉,在想什么?”裴知衍语气危险,他方才叫了两声小姑娘都没有听见。 今天一整天她都很不对劲。 季央眸光闪烁,“……没有心不在焉。” 心虚的样子都摆在脸上了,裴知衍好整以暇道:“那央央说说,刚才我说什么了?” 季央抿着唇角,答不上来,知道自己糊弄不了裴知衍,只能老老实实承认,“……我没听见。” 裴知衍几不可闻的轻叹了声,“我之前说过的,央央有什么都可以对我说,可还记得?” 季央点头,她自然记得。 “记得便好。”裴知衍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再追问她这一日的反常,他希望有朝一日小姑娘能主动对他敞开心扉。 裴知衍继续搂着季央往前走,细软软的声音,伴着小姑娘身上独有的香甜气息萦绕而来—— “我刚才没听见,夫君再与我说一遍吧。” “什么也没说,诈你的。”裴知衍说得慢条斯理。 “你怎么……”季央咬咬唇,不说话了。 “怎么那么坏?”裴知衍侧目看着她,问得认真。 季央觉得自己就是再练上十年也敌不了他,干脆闭口不言。 所幸裴知衍也没有再打趣她。 两人绕着庙逛了一圈,裴知衍便带着她往山下走,走过那颗古树的时候,季央拉住了他的手。 裴知衍不解地看她,“怎么了?” 季央几番犹豫后,指了指挂满红绸的古树,声音细如蚊呐,“我们,不挂这个吗?” “央央想吗?”裴知衍握在她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 刚才小姑娘问他说了什么,他便是问她要不要这树上挂上他们的红绸……没有得到回答,这第二遍,他属实怯于再问。 季央知道他在看着自己,他的目光很烫,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但是那个梦,让她觉得她应该要这么做。 她沉默了很久,裴知衍也没有催促,就这么等着她回答。 季央感觉砰砰乱跳的心又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她闭了闭眼,轻轻点头,“想的。” 裴知衍一言不发,拉着她就往堆着红绸的案几处走去。 季央看着他执笔蘸墨,堪堪要落笔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季央迷惘地看着他,“怎么不写了?” 裴知衍笑笑,拉了她到身前,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我们一起写。” 季央的手就这么被他拢在掌中,由他牵引着,一笔一画写上二人的名字。季央盯着那落成的名姓,微启着唇小口吐气,心中悸颤不已。 裴知衍将写好的红绸放到她手中,“说是挂的越高,心就越诚。” 季央想了想道:“那应该夫君挂才是,你那么高。” “我觉得这样才最高。” 季央还没反应过来他说得是哪样,双脚就已经离了地。 “啊。”季央轻呼着紧紧搂住裴知衍的脖子,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以这种姿势被抱了起来。 她坐在他的臂弯上…… “快放我下来。”季央声音又轻又急,箍着裴知衍的脖子一动都不敢动。 夏衣下的饱满,就这么不偏不倚就压在了裴知衍脸上,不仅如此,还要命的随着小姑娘慌张的呼吸而起伏。 “快挂上。”裴知衍深吸了一口香腻的气息。 “快啊。”他催促。 季央见他不肯放下自己,只得转身去挂红绸,可一松开他的脖子季央就感觉自己失去了平衡,立马又紧紧抱着他,眼波颤抖,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好不容易松口气的裴知衍,又被罩了个满面,他张了张嘴,齿尖刮过轻薄的布料,又软又嫩,“央央再不快点,就要有人来了。” 他们来的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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