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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不解,“这是有意识练就的生存策略吗?” “怎么可能?谁能那么早就有意识地训练自己?最初肯定是无意识的。”曼云瞥她,“你知道他童年日子过得还不错吧?在乡下。” “我听蒋剑照说过一些。” “也许是童年过得太自洽了吧。”曼云说,“和之後的生活落差太大。他封锁了那些童年阶段获得的东西,知道那些东西是真正的自己,之後则只是无意识的角色扮演——离开祖父母,来到父母身边生活,我开始扮演一个好学生、好儿子。他们批评我,对我有所期待,也只是针对这个身份的,与真正的那个我无关。”曼云叹了口气:“真正的我,不对这些事情投入任何感情。” “你这样说我好害怕。”王子舟忽然接道。 “很正常,谁听了都会觉得这是个精神病患者。”曼云闭上嘴,自鼻腔逸出肺部沉积的废气,他停顿了很久才说,“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很多宗教里的修行,都需要跳出来观照自己,本质上跟这种行为差不多。但享用了这种行为带来的超脱与冷静,也势必要为之付出代价。” “你想说的代价,是解离吗?” “不,这种观照意识的发生只是意味着他具备解离的潜质,其实人人都有这种潜质,我们很多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情况下离开自己、观看过自己,并不是说有这种行为就一定会发展成精神病,但是……” 曼云皱起眉,甚至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你想象一个杯子好了。”他忽然说,“一直放在地上的杯子是不是很安全?但如果这个杯子一直悬在半空,你把他拽下来,他会全部碎掉的。当他被拽回地面的时候,他势必要遭受更大的痛苦,他比放在地上的杯子脆弱得多。” “我明白了。” 王子舟回想起了那些零星的片段。 他的闪烁,他的惊慌,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摇摇欲坠。 我在拽那只杯子。 而且拽动他了。 他恐惧我。 我给你铺张海绵垫吧,辛德瑞拉。 我想要你下来。 你别怕,我会接住你。 曼云乜她:“你是不是在琢磨怎么接住他?” 王子舟一怔:“你怎么知道?!” 曼云问:“你很喜欢陈会计吗?” 王子舟咋舌。半天,她问:“很明显吗?” 曼云瞥道:“很明显吗?亏你问得出口。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注意力全在他身上。我看你坐在我面前的时候也只是个躯壳,大郎不必笑二郎,你们都是一路货色。” “一路货色是贬义词!”王子舟抗议道。 曼云喜欢看她跳脚:“我偏要这么用。” 王子舟不甘示弱:“刚才不知道是谁在哭哭啼啼!” “你才哭哭啼啼!” “你好幼稚!” “你最幼稚!” “反弹!全部反弹!” 曼云气笑了。 王子舟说:“你现在好了吧?” 曼云扭头望向别处:“好什么好,住口吧你。” 王子舟趴在栏杆上,望向远方,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的真名啊?也不难听,要我说,从寓意看,比曼云还更好一点。” “你去查我!”他咬牙,“你可真是个偷窥狂,变态。” “我只是不小心看见了!”王子舟底气渐弱,“然後查了一下。” “那你就是变态。” “我是变态。”王子舟低头说,“对不起,我罪该万死。” “你怎么能用这么诚心的语气说这种话的?”曼云瞥她,“真是大傻子。罢了,放你一马。”又问:“你查到哪了?” “查到百科词条就没往下看了。”她老实交代。 “往下也没有了。”曼云自嘲似的冷笑。 王子舟警觉地抓到了那种厌恶。 他讨厌那个百科词条。 很简单的词条,像是从新闻里自动抓取生成的,只有一句话——某某某,2011年某省某县高考理科状元。 县状元,真是了不起,但也只是那一瞬间。 在曼云眼里,这词条根本不是什么旧日荣光,而是行刑柱。 我的名字,被绑在那上面,被油淋,被火烧。 他什么都没说,王子舟竟然理解了那种心情。她明显感觉到话匣不对,竭力地想要挽救,于是两眼一闭,说:“好吧,真的对不起,作为补偿,我也告诉你我最讨厌的一件事好了。” 曼云说:“你跟我共享这种东西不合适吧?你不如留给陈会计去说。” “不要。”王子舟很固执,“他不会懂的。” “那你真是小看他。”曼云不以为然地弯起唇角,“你是不敢和他说吧?” “确实,我们还没亲近到那个地步。” “我们也不亲。” “我们不一样嘛。” “是,你根本不在乎我,所以可以乱说一通,对吧?” “对。” “对个鬼!我看你要气死我。” 王子舟不管他,自顾自问道:“你觉得我名字怎么样?” 曼云斜眼:“不怎么样,还行吧。” 王子舟又问:“‘子舟’感觉怎么样?” 曼云不耐烦起来:“你非要别人说声好是吧?” 王子舟别开脑袋,说:“好个屁。” 曼云被她突如其来的粗口吓了一跳。 她说:“子舟、子舟——儿子坐着船就来了,就是这个意思。” 说完,她扭头看曼云。 曼云的脸彷佛僵了。 空气也凝固了。 夷魍在头顶盘绕不散。 “你——”曼云的声音顿涩得反常,“有弟弟吗?” “没有!”她眼睛里似乎装满恶意,“他们想要的就是得不到!怎么样?就只有女儿,儿子就是不会坐着船来的!叫子舟也没用!” 曼云第一次在她眼里见到那种东西。 发自真心的,藏在黑黢黢的角落里,可怕又熟悉的厌恶,令他畏惧令他生寒的,那种厌恶。 “你一定很讨厌他吧?”他不安地问。 “讨厌死了,哪怕他不存在!”王子舟恶狠狠地说,“你知道吧?我叔叔伯伯舅舅姨妈家里都是儿子,只有我家是女儿。所以他们觉得,我只有比我的堂哥表哥堂弟表弟都要更努力更优秀才行。如果我确实不错,那他们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看吧,女儿也不赖!如果我不行,那我就完了,他们就会觉得——女儿果然就是不行,因为是女儿。” 因为是女儿。 所以背负了更大的期待。 喘不过气,王子舟大口呼吸。 “不错吧?”她扭头看曼云,“比你那个百科词条。” “你故意的吧?”曼云乜她,“你明知道我有姐姐。” 王子舟没料到这一出,她说不出话。 “她也讨厌我讨厌得要死。”曼云盯着她,声音忽然就冷下来,“她的名字可比你的要赤裸百倍千倍,是我看了都觉得恶心的那种名字。” “曼玉……”王子舟声音一哽,“果然不是真名啊。” 她小心翼翼看曼云:“你叫曼云是因为她想改名叫曼玉吗?” 曼云转过身去,望向远处。 王子舟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 “你烦死了。”曼云推开她的纸巾,“你和陈会计一样烦,不,你比陈会计还要烦,你们都是吸人心血的死妖怪。” “对不起。”王子舟低头说。 “你有什么可对不起的。”曼云小臂撑在扶手上,支起瘦削的肩,鼻息十分沉重,“不止曼玉,我还有一个姐姐。” “啊?” “送走了,在我出生以前,曼玉告诉我的。” “啊?” “不知道去哪了。”他自言自语般重复了一遍,“不知道去哪了。” “啊?” “啊你个头啊!”曼云忽然转过身来,“这有什么可啊的,你没听过这种事情吗?把小孩送走,要么养不起,要么为了腾位置上户口!我他妈的连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都是假的!我整个人就他妈的是假的!偷来的,抢来的!那名字跟我有个屁的关系!” 王子舟把“啊”吞进了肚子。 她张了张嘴。 他又说:“当然了,那狗屁百科词条也是——跟我有屁个关系!” 他对着天台外的虚空说:“去他妈的百科词条!” 王子舟咽了咽口水。 她也鼓起勇气骂道:“去他妈的王子舟!” 气球“嘭——”地炸掉了。 笑起来。 曼云说:“你骂自己干嘛?” 王子舟说:“我傻呗。” 曼云说:“真可笑。” 王子舟也说:“真可笑。” 沉默了很久。 厕鬼大王忽然豪迈地说道:“我们结拜吧!” “啊?” ①引自高村光太郎的诗歌《梅酒》,大意为:“正视一个悲哀生命之际,世界只能远远地围坐静观,夜风亦绝止。” ②参见布洛:《作为艺术因素与审美原则的“心理距离”说》,载《美学译文》第2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93页。 第13章 「对决」 谁要和厕鬼结拜啊! 王子舟大呼“才不要”,最後还是被曼云提溜到了陈坞跟前。他对陈坞仍然没有好脸色,公事公办地说:“通报一下,我们是即将要结拜的关系。”然後撇下他们两个说道:“我回医院了。” 曼云一走,空气都凝固了。 宿舍还是没开灯,王子舟知道丛集性头痛发作时会畏光,于是问他:“你头痛好些了吗?” “好些了。”他说。 他换了一件短袖,头发也吹乾了。 王子舟又闻到了爱媛柑橘的香气。 我和曼云在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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