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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改了好多好多,看起来是不是像血书?” 他回头看她一眼,好像很容易就想明白她把这样一份返稿裱起来的原因。 我们在意,在意的事。 “刚收到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他问。 “是生气吧?”王子舟犹豫了片刻,说,“我的翻译有那么不堪吗?要改到这个地步?但是——”她停顿了一会:“把返稿批注看完,又觉得我翻译得简直狗屁不通,紧接着就会觉得自己不行,怀疑自己。” 专制君主独独向谏臣暴露了自己。 谏臣注视着她。 王子舟呼吸都暂停了。 我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我对谁也没有这么说过。这种根本不受控制的剖露慾望,就像是过敏的後遗症。 王子舟内心正煎熬,谏臣又问:“那些是你画的吗?” 相框旁边,还用无痕胶贴上着二十来张方形纸片,纸片上画着各种规则的图形与线条,都没有上色,只是反覆盘绕、堆砌。 “是哎。”王子舟说,“压力大的时候我就喜欢画这种东西,都是乱涂乱画的。” “你学过画画吗?” “没有。”王子舟说,“我没有上过兴趣班,也没有什么兴趣特长。” “我也没有。”谏臣附和道。 “你不是会吹笛子吗?”王子舟脱口而出。 谏臣回头看她。 他微微敛目,眉头也蹙起:“是蒋剑照告诉你的吗?” 专制君主咋舌。 谏臣若无其事转过头,重新去看墙上贴上着的那些方形纸片。 王子舟心想,历史上有死于话多的皇帝吗,应该有吧?那就是我。她捧起杯子,把剩下的咖啡喝完了,再看对面,大概才喝了一口。 她也不想提醒他。 只是说:“对了,我之前翻译的书都会告诉蒋剑照,《小游园》的事我还没和她说。但她过几天要来,她如果看到了问起来,我要怎么说,可以告诉她《小游园》是你写的吗?” “不用问我的。”他回过头来说,“你想告诉谁,就可以告诉谁。” “话是这么说,但我认为事先徵得你的同意比较好。”王子舟说得很小声。 “没有那么要紧。”他说着,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真的不要紧吗?”王子舟觉得自己婆婆妈妈,但她克服不了,索性继续往前求证,“你周围的人除了曼云、谈睿鸣,还有其他人知道你写小说的事吗?比如……父母。” “没有特意说过。”他捧着杯子道。 这话让人很难捉摸。 没有特意说过,不代表对方不知道;但如果笃定对方知道,就会说“他们知道”。王子舟隐约感觉到,他和家人的关系没有那么亲近,或者说,写小说这件事,在父母眼里恐怕也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好事。 可以理解。 他继续喝咖啡。 王子舟眼看他杯子里的咖啡,一点一点地少下去,那种争分夺秒的心情就又发疯似的长起来。 “说到卡尔维诺的《帕洛马尔》——” 人们在找不到新话题的时候,就总是往前回跳。 王子舟说:“我觉得,他在那个书里故意暴露了自己。所以我很好奇,作者是可以控制自己暴露到什么程度的吗?” “有些暴露是刻意的,有些是不自知的。刻意的部分也许能够控制,其他的不好说。”他回道。 “《小游园》里……” 他又喝了一口咖啡。 “有很多。”谏臣坦白道。 “你会经常头痛吗?”王子舟突然问道。 “会。”他答。 “所以那些是你自己的经验?”王子舟问。 她在看《小游园》时,一直很好奇主角的头痛症,它和一般的疲劳头痛、偏头痛根本不同,首先是症状——周期性发作,像涨潮退潮一样,一旦进入发作期,每天就像闹钟一样准时开启疼痛,进入消退期,则能平安无事地度过几个月甚至几年;其次是描述——他对现象的描述真实而具体,如果只是构想出来的,那也有点不可思议。 她看主角发作的时候,总觉得那个人就是陈坞。 他应道:“是的。” “原来如此。”她得到了确认,“这种头痛叫什么?” “发作性丛集性头痛。” “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没有。”又说,“上了年纪也许会好吧。” “发作期要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徵兆吗?或者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它发作吗?” “没有。” “什么时候开始的?” “高中。” 沉默了一会,她又问:“止疼药管用吗?” 她在《小游园》里从来没见主角服用过止痛药,连妖怪都看不下去,劝说他,新时代了,医学很发达,吃点止痛药吧,他也固执地不吃。 “不管用。”他回。 “哎。”王子舟长叹一口气。 怎么办,我翻译《小游园》的时候,看到主角头痛,要代入你的脸了。 她甚至能想象他蜷缩在坚硬地板上,头发都被冷汗浸湿的样子。 我想捋开他汗湿的头发,抚摸他的额头和紧闭的眼睛。 王子舟吓得打了个哆嗦。 我疯了!这可怕的过敏後遗症! 第10章 「辛德瑞拉与蓝雀」 王子舟试图喝口咖啡来抑制这种疯狂的念头,咖啡杯却早就空了。她尴尬地喝了一口空气,放下杯子问道:“那你现在是……” 陈坞回:“发作期。” 啊,发作期。 王子舟曾在《小游园》里看到过那样的描述—— 说这种头痛就像一个暴君,无法讨好,亦无可能被推翻,能否轻松度日全看它心情好坏。然它又是极度的任性,你再小心翼翼它也会突然赏你一巴掌。即便这样它也觉得不过瘾,接下来的每一天几乎都会把你拖起来揍一顿,偶尔中午、晚上甚至半夜也会突然发疯揍你,揍到它心满意足,终于肯放你轻松一阵子。 你如释重负,重获自由,但你也不知道这自由能维持多久,可能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一年、两年……甚至更久,直到你差不多已经忘记了这个暴君,某个清晨,忽然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 啊,原来这个暴君还记得我。 如此重复多轮,说不定已经过去了七八年,你已经很清楚这个暴君的脾气了,你试着揣摩它的心思,用尽办法尝试与它握手言和,却收效甚微。 你疲倦了,偶尔也有些绝望,但总的来说,还是在暴君的千锤百炼中变得更强了一些,毕竟眼眶额颞的一点风吹草动,你都已经能精准捕捉,对接下来要面对的疾风骤雨也都了如指掌,痛就痛吧,你说着,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王子舟想。 “今天没有痛吗?”王子舟问。 “不知道。”陈坞说,“可能侥幸逃过一劫,也可能来得晚一点。” 王子舟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彷佛一个等待暴君登门的冷宫妃子——暴君迟早要来,但不知道他几时来,等着吧,只是等着。 太平静了,像在说别人的事。 王子舟又捕捉到了那种微妙的“游离感”。他在接谈睿鸣电话,在池田屋吃饭时都流露出了这种状态—— 我在这里,我又不在这里;我是我,我又不是我。 王子舟有点担心,直觉告诉她这也许不是什么好的讯号。想深究,但又不太敢深究,为摆脱这种纠结不安的心情,她乾脆换了话题,说:“你最近在忙什么?” 他说:“看书看论文,做题做饭,跑步走路。” 好单调的生活,和我一样,王子舟想。 她说:“做题是……数学题吗?” 陈坞想了想,拿出仅剩10%电量的手机,解锁点亮萤幕,说:“帮日本高中生答题,数学和英语。”他说着大方地把手机递过去,王子舟看到了那个应用程式——“モバイル家庭教师”,大概猜到了它的用处。 “是学生上传不会做的题目,给出解答是吗?” “嗯。”他说,“你可以点开看。” 王子舟根本无法克服那种诱惑——拿着别人的手机,点来点去。她同时又想,换成我肯定不会把手机给别人看,他为什么让我看他的手机? 她很小心地点进去,里面有显示“解説数”及“ランク(等级)”,居然还有学生给的评价,往下一刷都是五星好评——真是一个好老师呢! “这个积分是做题挣的吗,做什么用?” “检视题目要扣除一部分积分,答完之後,对方确认无误,可以返还并累积积分,积分可以兑现。” “啊做题原来可以挣钱。”王子舟恍然大悟,“我也要下一个。” 她立刻拿起自己的手机,开启App Store下载了同样的程式。 等待下载的时候,陈坞问:“你打算做什么科目?” 王子舟说:“我也要做数学和英语!”她说完又问:“做好的题目拍照发给对方就可以吗?” “最好用iPad写。”他说,“过程太费纸了,一张可能写不完——你得让学生明白为什么这么做,不能跳步骤。而且,拍照可能拍不清楚。” “答不出来怎么办?” “答题是有限时的,答不出来会扣掉你为了检视这道题目使用的积分。” “好残酷!那怎么判断我是错的还是对的?” “学生来判断。” “可我如果做对了,他非说我是错的怎么办?” “他判定你做错,这道题会转给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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