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稳。” 这话说服了老夫人。 拍拍她的手,揶揄道:“那你得抓紧时间适应,不然以后岂不是成了小兔子,天天红着眼?” 纪明珠羞赧不已,垂着眸不说话。 看出她的不自在,元长安及时解围。 “祖母,今日天气不错,我们陪您去园子里走走吧。” 老夫人摇头,“不去不去,明珠难得来扬州,陪我老婆子有什么意思,等用了茶点,你们出门玩儿去吧。” 纪明珠道:“外边什么时候都能玩。” 老夫人愈发高兴,笑得快要合不拢嘴。 “等成了家就没那么方便了,日后陪我的时间更多!” 元夫人一进门就听见这话,吓得差点一个踉跄。 昨日她便明白了儿子的心意,一宿没睡,决定还是站在儿子这边。 若这次不成,下次想让他娶妻生子就难了! 只是谢云峥还没走,就算要议亲,也得先把那尊煞神送走啊。 如今弄得这么高调,让他知晓,岂不又要搞破坏? 想要说点什么,却被老夫人制止。 “这几日我看你心躁得很,还是随我去礼佛吧,静静心。” “大过年的,也别把年轻人拘在家里,就让他们出去玩。” 至于那谢世子,他要是得寸进尺,他们元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他如此行事,也不怕日后遭报应。 有老夫人支持,元长安顺水推舟带纪明珠出了门。 得知他们两人一起用了早膳,一起去向长辈请安,谢云峥手里的茶盏四分五裂。 滚烫的茶水浇在手上,他连皱眉都不曾有,好似完全没有痛觉。 天水都做好了世子爷发火的准备,可他只是淡定地拿了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手。 “人呢?” “出,出府游玩去了……” 这一瞬间,压迫感到达了顶点。 谢云峥用力摩挲着那枚翡翠珠子,眸色深沉。 所以,真的有因果报应吗? 上辈子为和纪明珠赌气,他与别的女人出城赏景。 如今反过来了。 纪明珠身边也出现了别的男人。 刀子又一次割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底气溃散,再也无法理直气壮地把纪明珠带回来。 谢云峥静静看着窗外的枯树。 春日即将到来,可还是没有发芽的迹象。 就好像他与纪明珠的关系,让人看不到半点希望。 他们还有破镜重圆之日吗? 谢云峥一言不发,静坐出神,周身被失落的气息笼罩。 再无往日的意气风发。 天水不忍再看,无声地移开视线。 世子爷是天之骄子,从小就没经历过挫折。 如今在男女之情上,确实吃够了苦头。 表姑娘那么心软的一个人,对谁都客气有礼。 为何对上世子爷,就像变了个人? 那么尖锐,那么刻薄…… 浑身竖起了刺,只要世子爷靠近就会被扎伤。 可世子爷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何至于被如此对待? 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过了许久,枯坐的人终于动了动。 “可查清楚了?” 天水回,“目前查到,元公子赶回扬州,是为姓阮的姑娘解决麻烦,那姑娘是扬州城里名声最响的花魁,前不久被豪绅请去府里献艺,不知怎的,那豪绅突然不放人了,是元公子出面解决了这事。” 谢云峥无意识敲击着桌面,眼里带着思考。 元家有家训,儿郎皆不准纳妾。 也不准出入风月场所。 据他所知,元长安从不寻花问柳,为何突然与花魁扯上了关系? 甚至还大张旗鼓替她出头。 “查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谢云峥知道自己卑劣,心里止不住地生出了欢喜。 那元长安能为别的女人出头一次,就会出头第二次。 纪明珠眼里容不得沙子。 待她看清楚元长安的真面目,不用他说什么,她也会主动断绝与元长安的关系。 谢云峥嘴角上扬,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冷。 把柄是元长安自己送到他手里的,就别怪他把事情摆到纪明珠面前。 连洁身自好,不与旁的女人来往都做不到,元长安配喜欢纪明珠吗? 谢云峥猛地起身,掸了掸衣袍下摆,拂去并不存在的折痕。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要亲眼看看,元长安是怎么哄骗纪明珠的。 紧紧握着那枚翡翠珠子,谢云峥的眼里闪过无奈的神色。 纪明珠吃软不吃硬,或许他应该换种方式对她。 先松一松,别抓得那么紧。 给她一点自由。 让她看看外边的男人究竟有多丑恶。 待看清元长安的真面目,她自会乖乖回来。 若不回来…… 那他就把她抓回来,锁在身边。 不管她怎么哭,怎么闹,都绝不放手! 第68章 付出代价 扬州和京城的建筑风格迥异,人文也大有不同。 和京城的富贵迷人眼相比,这里处处透着雅致和闲适的味道。 长街上分明人来人往,纪明珠感受到的居然是宁静与和平。 好像身心得到了净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抛去那些烦心事,她很喜欢扬州这个地方。 也愿意在这里过一辈子。 姿容绝美的姑娘,嘴角含笑,颊边露出个小小的梨涡。 情绪会传染,元长安的心情也是好到了极点。 他生在扬州,长在扬州。 从小便觉得扬州是个好地方。 如今身边有了纪明珠,只觉得这个地方更好了。 纪明珠喜欢的地方,便是最好的地方。 元长安这般想。 “稍等。” 走着走着,元长安突然出声。 “嗯?” “买个小玩意。” 随后快步往小摊走去。 纪明珠疑惑,也跟着去了小摊。 摊主是个手艺人,卖的是糖画。 麦芽糖香气浓郁,刚一靠近,纪明珠便闻到了浓浓的香甜气息。 没有任何预兆,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 京城街头,有个小男孩说她长得可爱,像个糯米团子,还往她手里塞了个兔子糖人。 麦芽糖做的小兔子,金灿灿的,在阳光下特别可爱。 她紧紧握着小木棒,舍不得吃。 纪明珠长睫微动,仿佛看到了那个小小的,不谙世事的自己。 明明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但一个糖人,就让她高兴得不得了。 可惜到最后,她也没尝到糖人的味道。 那一日,父亲战死的消息传回了京城。 母亲当场昏倒在地,她扔了小兔子,无措地坐在地上哭。 那之后母亲一病不起,家中群狼环伺,虎视眈眈地盯着纪家的家业。 她害怕,不敢离开母亲。 就怕一眨眼母亲也跟着父亲去了。 那几年她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就连读书识字,琴棋书画,也是在母亲院里学的。 等后来母亲的身体好了些,她便跟着学管家算账,调度人事。 她要学的东西很多,偶尔出门巡铺子,也没想买糖吃。 纪明珠还在出神,一只金灿灿的凤鸟便被举到了她的眼前。 “凤鸟涅槃,祝你新生。” 纪明珠眼角湿润,两排长长的眼睫遮住了清透的眸子,没让泪意泄露出来。 佯装轻松,语气里却有着淡淡的轻嘲,“我是逃来 扬州的,这也算新生?” “算。” 元长安大着胆子,摸了摸她的发髻。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你走到了扬州,不就是计谋成功了吗?” 纪明珠被他逗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大庭广众之下,这不是淑女风范,连忙拿帕子掩住了下半张脸。 女子笑声清脆,就像悦耳的莺啼。 圆溜溜的大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里面盈着细碎的光,好似夏夜里漫无边际的星河。 手指白嫩,如同削葱尖。 捏着梅红色丝帕,衬得肤白赛雪,娇俏无双,让人移不开视线。 高楼上,谢云峥愣愣地看着纪明珠。 这么开怀的笑容,上下两辈子他都没见过。 以前纪明珠也会对他笑。 可那里面更多的是讨好,还有小心翼翼的试探。 那时,他总觉得纪明珠不真诚,像是在谋划什么东西。 如今再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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