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剥皮鬼的原生相貌极为丑陋,他眉毛极淡,脸上大片大片的黑色胎记。 少年微微低着头,背对迷蒙月色,孤寂地站在门口,指尖生出的白丝已被染为血色,松垮地垂落在地面,融于漆黑影子里,一直延伸到她脚边,身上却没落下一滴血。 池镜花原以为他是来救他的,正要惊喜喊他,可总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一句“奚逢秋”梗在喉咙里出不来。 等了会儿,奚逢秋才向她迈出第一步,接着是第二步、第三步……直至停在她跟前,不到一个人的距离,他缓慢抬眸。 离得近了,池镜花终于看清他的神情。 不知怎地,颤动的睫羽下,一向波澜不惊的眼底竟情绪起伏跌宕,他忽然用力扯住白丝,想要做些什么,声音也很低,如一根藤蔓在黑暗游走。 “又骗人。” 她总是这样骗他,分明承诺要去找他,却并没有出现,反而与剥皮鬼在一起,满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和鲜血。 绕是知道这并非池镜花本意,可胸口却莫名滞胀。 当他的视线流转过池镜花的脸颊、脖颈和心口,鼻腔中盈满剥皮鬼在她身上留下的气味和血腥,已经盖过了所有。 这一刻,仿佛有什么在脑子里轰然炸裂。 好讨厌! 好讨厌! 好讨厌! 想要全部毁了! 当杀意源源不断涌现占据其他心绪时,奚逢秋忽而春风化雨般笑了一下,抬了抬指尖,将白丝置于眼前,由指腹滴下一颗血珠。 “池镜花,又骗人。” 感受到他流露出的漫天杀意,池镜花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又触到了他的逆鳞。 但得想个办法叫他冷静,不然非得被他杀了不可。 当她准备用言语说服时,发现奚逢秋的目光如一把利刃穿透她的躯壳,扫视她的五脏六腑,透过她的心脏,可比起这些,他似乎更在意剥皮鬼在他身上留下的血迹。 就像是小孩子会生气自己的好朋友背着他与别人交好一样。 完全是占有欲作祟。 那这其中会不会夹杂着男配的爱慕之心呢? 池镜花不明白,但忽然心跳加速,血液倒流,脑海中冒出个胆大的念头,就算失败也不会比现在这种情况更糟糕。 有过经验的池镜花只做了几秒的心理建设,便迎着他的目光,踮起脚尖,双手颤抖地环住他的脖子,抵上他的鼻尖。 犹豫片刻,在奚逢秋疑惑不解地眼神中,她闭上双眼,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 不管是占有欲还是吃醋嫉妒,池镜花只想要通过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他——她只在乎的他一人。 第35章 他的气息。 少女喷薄而出的炽热呼吸如火镣般游走在他面颊四周, 不着痕迹地一点点蚕食掉他堆积在心口的异样情绪。 周围没有一丝光亮,唯有倾洒在脚边的朦胧月光映出两道紧密交叠的身影。 什么也听不见,万籁在此俱寂, 站在阴暗角落里的漂亮少年只能感知到附在唇间的柔软,仿佛正在笨拙地轻咬他的唇瓣。 她在亲他。 她又亲他了。 为什么? 刹那间,缠于指尖白丝软哒哒地悬着, 分明是用来摧毁一切情绪的武器就这样被她毫无防备地卸下。 奇怪奇怪奇怪。 这种唇瓣相依的感觉相当奇妙。 他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当然,他也曾试图撬开她的唇瓣检查,却一无所获, 甚至当指尖无意触及到那片柔软与湿热,莫名对此感到好奇, 想要往深层探索。 但他没有。 同样地, 池镜花也没有,仅是停留片刻, 便从他的唇上悄然离开, 只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 但看样子效果卓著。 她赌对了。 男配被她安抚着,顺好了毛。 尽管依旧无法确定他对她究竟有没有一丝爱意, 但几次接触下来, 已经知道就算是突然袭击,男配也完全不会抗拒她的亲近。 这点绝对有利于攻略。 池镜花脑袋虽然清醒, 可呼吸全乱了, 她仰脸调整呼吸,眼睛亮晶晶的,心跳在加速, 声音在颤抖。 “冷静些, 好吗?” 当唇间的柔软迅速退去,少年微微歪过脑袋, 耳铛划过寂静黑夜,扬起泛着丝丝红意的唇,轻声笑了笑。 “你又在骗我,是吗?” “这是有原因的!” 池镜花边解释边不经意地抿唇,试图消却唇间的残留温度,不知为何却越来越热,附在唇上的色彩越来越鲜艳。 “其实我本来是打算找你的,但剥皮鬼先到一步,我没办法抽身!” 她没有说谎,此刻,留在她房间里的尸首就是证据。 奚逢秋没说话。 他站在夜色与月光的交界线,冷风轻轻吹拂连着指尖的白丝,一错不错凝望着池镜花,宛若深海的眸中无半分波澜,面上毫无情绪起伏,唯有唇上留有可疑水迹。 看上去莫名色 | 情。 池镜花默默移开停留在唇上的视线,盯住他的双眸,弯起眼睛笑了笑。 “要不是你刚才来的及时,我肯定活不成,谢谢你,奚逢秋。” “没关系。” 不多时,他已恢复到望日那般温良有礼的模样,朝他轻轻弯了弯眸子。 池镜花悄悄松了口气。 “这个。” 夜色愈浓,耳边响起冷风吹响门窗发出的古怪声响,随后只见奚逢秋轻抬指尖,白丝被动吹拂,贴上她的面颊又落下,带来一阵凉意。 隔着几公分的距离,他指了指池镜花脖颈处扎眼的血手印。 “要处理吗?” 池镜花下意识摸向脖颈,发现血迹早已干涸,只剩未消散的腥臭。 她无奈叹气,“只能洗澡了。” 奚逢秋笑得温和,却无比厌恶她身上盖过一切的血腥。 “可以现在洗吗?” 现在? 池镜花微微一怔,不大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你等等,我去准备一下。” 话音落下,池镜花便离开房间去烧热水。 深夜无人帮忙,她在黑漆漆的厨房鼓捣半天才终于烧好一桶热水。 等匆忙回到房间,池镜花惊讶发现奚逢秋已将剥皮鬼的尸体收拾好,只留下几滩斑驳的血迹,却不知他把尸体搬哪儿去了。 她眨两下眼睛,抬眸看见奚逢秋抬起右手,指向门外的台阶,唇角含笑,声音轻轻慢慢的,宛如山涧清泉。 “我坐在那里就好。” 说罢,他便走出门外,带上房门,坐在他们过去曾坐过的木板上,翻出白丝,低头翻着花绳,乖巧又安静。 屋内漆黑,池镜花摸出一根蜡烛点上,烛火迅速盈满房间,她赶忙褪去衣裳,钻入浴桶,目光一直紧锁门口那道漆黑的人影。 虽然她毫不担心奚逢秋会突然推门而入,但像这样彼此间隔着一道门窗,将对方的孤寂身影尽收眼底,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滋味。 为了不让这股情绪占满内心,池镜花忙不迭地用热水洗净身躯血污,又换了身干净的蓝青色衣裳,总算完工。 池镜花长呼一口气,为方便行动将长发撩至身后,“吱呀”一声打开门。 “好了,洗好了。” 奚逢秋闻声偏头,月光落在他颤抖的眼睫,宛若镀上一层淡淡的金粉。 “外面很冷的,快点进来。” 见他不动,池镜花索性拽过他的手腕,将人强行拖进屋内,按在凳子上,给他倒了杯茶水,推至他跟前。 奚逢秋盯着杯盏将近半分钟,却未伸手,又抬眸看向池镜花。 明明灭灭烛火模糊地倒映在他眼底,包裹住少女的清晰面庞,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向她传递出任何情绪。 池镜花只当他不渴,挨他而坐,沉默片刻,面颊猝然靠近半分,盛若繁星的双眸只有少年一人身影。 “怎么样?现在没有味道了吧?” 就算她再傻也该明白,奚逢秋生气的大部分原因不是在于她没有去找他,而是不喜欢她身上的血腥臭味,否则怎么可能让她现在立刻洗澡,还特地守在门口等她。 而她,也不会为迁就奚逢秋忙活半天。 当然,池镜花也不喜欢自己身上的血腥。 烛火乍起,少女蓦然靠近,耳侧落下一缕湿漉漉的乌发,贴着她的颈侧,垂于胸前,在烛光前微微晃了几晃。 虽然毫无防备,但有件事她猜对了。 他就是厌恶她身上所沾上的剥皮鬼气息。 窗外风声渐大,屋内烛火不停闪烁,投在墙面晃动的阴影犹如罗刹鬼影。 奚逢秋在一言不发地观察她。 她离他实在太近,近到奚逢秋只能看见她的脸颊和五官,再也看不清其他。 不知怎地,奚逢秋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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