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走在她五官之间。 “为什么?” 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脸颊,映出细密的水珠,他的声音极为轻缓,但似乎没打算给她回答的时间,又微微笑着,继续一字一句地开口。 “为什么会很像?你的眼睛会看人,你的鼻子会呼吸,你的嘴唇会说话……” “好了,停!” 他每多说一个字,池镜花的心跳便加速一分,仿佛下一秒就会蹦出胸腔脱离她的掌控,只觉得脊背发凉瘆得慌,甚至被指名道姓的器官都在微微发疼。 “不像,一点也不像!” 强烈的求生欲催促她立马转变说辞,“纸人是纸,我是人,你说的这些当然不一样!” 奚逢秋没有立即回她,而是回想起了几次三番地从她身上获取到全部的奇妙的体验。 他轻轻垂下鸦青色的睫羽,微微颤动中唇角弧度渐起,表情稍显愉悦,内心得到极大满足。 “嗯,不一样。” 他一直以为,池镜花只能给予他特别的疼痛,这是她与纸人唯一的不同之处,也是他需要她的地方。 可是错了。 除此以外,纸人还不能抱他亲他,更没有心跳和体温,不会令他身体奇迹发热,碰他时也永远也不疼。 所以,只有池镜花,跟纸人不一样。 池镜花静静凝望着他平静而顺从的表情,觉得煞是奇怪,脑海中骤然浮出个想法——难道在他眼里,其他人跟纸人无异?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结合他压根不在乎他人和自身性命行径来看,确实大有可能。 可他刚才又明确表示她跟纸人不一样…… 她该庆幸男配对她和别人不一样吗? 只是这种情感能够称得上是“喜欢”吗? 在她想得入神之际,一道冰冷漆黑的阴影自头顶上方笼罩而下。 她仰起脸,面对突然靠近的少年,吸了两口好闻的花香,颇为困惑地望着他。 “怎么了?” 奚逢秋微微歪了歪脑袋,摇曳的耳铛划过一缕阳光,口吻略带遗憾和可惜。 “我总是看不透你在想什么。” 池镜花那样奇怪的一个人,他对她分明充满好奇,却对她的种种行为和想法都捉摸不透。 感受到奚逢秋强烈的求知欲,池镜花轻轻叹了口气。 “你真的想知道?” 奚逢秋轻“嗯”一声,又是一滴水珠落地,“啪嗒”一声,顺着发丝滴在木板上。 池镜花没有办法,忽地拽过他的手腕,抓住他的肩膀,趁他不注意,将人强行按在床上坐好。 在他困惑不已的目光中,池镜花义正言辞地解释:“换衣服。” “换衣服?” 少年神情依旧有些迷茫。 池镜花忙不迭地点头,“对啊,你都湿成这样了,赵道长没说错,一直这样会生病的,所以,你需要赶紧把衣服换了,然后睡一觉,下午船就靠岸了,没时间休息。” 她一股脑说完,说罢,伸出双手正要解他的衣裳,忽然指尖一顿,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 跟之前上药只需露出肩胛一小块伤口不同,现在可是要给他换衣服,这对于连亲吻都十分勉强的池镜花来说过于激烈,光是颅内设想一下,心跳就狂跳不止。 一下又一下,四周静得仿佛只剩下她剧烈的心跳声。 她悻悻缩回手指。 “不继续了吗?” 少年如山涧清泉般的好听嗓音骤然拂过她的耳廓,在她的耳蜗里不停打转,又成一道重锤,敲击她的心脏。 池镜花骤然抬眸。 坐在床边的少年正在看着他,如深海的双瞳弥漫着清浅笑意,她的一举一动和样貌完全他捕捉进瞳孔中,被淡淡碎光所包围。 看样子好像还挺期待她可以替他换衣裳的。 ……不是,这也能让他兴奋的吗? 什么有病的爱好啊! 虽然很想获得他的好感度,但池镜花现在真没那个勇气。 她咬唇放弃该做法,直起身,把双手背在身后。 “还是你自己来吧。” 奚逢秋没有回应,视线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池镜花真怕自己头脑一热把他衣裳解了无法收场。索性转过身,准备去门外等着。 “我出去了。” 不等他说话,池镜花抬脚就往外走,走到一半,想起还有件事没处理干净,又迅速折返回来。 见状,浮在他双眸的笑意更深,仰头时,耳铛从湿漉漉的发间冒出头来,被日光一照,映出模糊的影子,看着透亮不少。 “是后悔了吗?” “不是!” 就那么想叫她解他衣裳吗? 这究竟有什么乐趣可在啊! 哪管三七二十一,池镜花一把抓住他冰凉的手指,引导他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是这个。” 肌肤一经碰到含着湿气的指腹和掌心,仿佛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顺着毛孔钻进她的身体里,令池镜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接着,开始慢慢施加力气,带领他抚过脸颊和颈侧,在肌肤相触中,让他一点点感受自己的体温,用实际行动表明被河水浸泡过的身体一点也不热,没感冒发烧算她体质好。 “奚逢秋,我身上一点也不热。” 分明就是他热! 第43章 你这样喊我,很舒服。 临近午间, 遍布江面缭绕的云雾已经散去,巨大货船的身影逐渐清晰,直射水面的阳光夹带丝丝热意, 偶有几只活泼的江鱼会跳出水面透气。 因折腾一夜,池镜花早已累得不行,刚躺下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再度睁眼已是中午。 刚刚苏醒,脑袋还是一团浆糊,却闻见一股熟悉的香。 她呆愣愣地盯着船舱的顶部缓了会儿, 意识回笼后慢慢转过头,抬眸, 与站在床边的奚逢秋对上视线。 他背对船舱的门, 金灿灿的日光从窗棂洒在他脚下攀上他的衣角,衣袂在微风中轻扬, 他轻轻低着头, 垂于肩上的墨发随风轻轻摇曳,隐于长睫下的双眸正静静凝视着她, 眼底漫着几分疑色。 池镜花心脏猛地跳动一下。 毕竟有点被吓着了, 而且,他实在是漂亮。 池镜花忽然记起自己当初在一堆任务中选中奚逢秋的理由:不光是因为原著中描写他善良温柔好相处, 而且长得好看。 她不争气地为此心动, 然后毅然决然地选择攻略他。 本来只想公费谈个恋爱,谁承想这么久都没什么进展。 虽说如此,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 池镜花对他的某些行为习以为常。 就比如现在, 他可能一直没有怎么合眼,而是站在这里观察她。 可能还是因为好奇吧。 念及此, 池镜花暗暗叹口气,利落掀开被褥,淡定地穿鞋,不想意外发现原本有些红肿的脚腕奇迹般的消肿了,只是还有点红。 看来她的恢复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池镜花暗自高兴水鬼所造成的伤不会影响到正常生活,就在此时,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道炽热的视线,似乎是冲脚腕而来。 她本能抬眸,又是四目相对。 如冰雪融化,少年眉眼间化开了个春风烟雨般温润的笑,轻柔的声音与清风一道钻入耳中,慢悠悠地沉入心间。 “船停了。” 话音落下,货船骤然摇晃一下,接着,码头嘈杂的人声传来。 确实如他所说,船只靠岸了。 池镜花愣住片刻,迅速收拾好私人物品,拉着他一块下了船。 微风不燥,阳光微微刺眼,鱼腥无处遁形,到处都是人和货船。 他们下船的时候看见商队的几位兄弟正在把货物往下运,见到二人,还友好地打了声招呼,预祝他们此去一路平安。 池镜花没有多想,回以礼貌的笑容和道谢。 继续往前走,略过码头嘈杂熙攘的人群,在一颗大树下,他们终于找到赵星澜。 赵星澜半跪在树下,面前伫着一座刚立起的新坟,坟下埋的是他连夜从江下打捞上来的水鬼白骨,最后,他又将一块无字碑立好,才算完事。 他站起来拍了拍衣上尘土,面带微笑地转过身。 “对了,池姑娘,奚公子,我有件事想同二位商量一下。” 池镜花本就觉得男主正得发邪,又见刚才这一幕,对他的钦佩之情更甚,忙摆手让他不要客气。 “没关系的,赵道长,你说。” 赵星澜也不客气,坦言盘缠所剩无多,因为离立春还早,所以他想效仿之前在金德镇接个悬赏令挣点路费,因此担心会耽误他们二人的时间。 “没事没事。” 池镜花一笑而过,“而且不瞒你说,我刚好也想接个悬赏令。” 虽然她接了男主的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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