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腑,一切就都还有的救,不过对于肉 | 体上的伤口却不是赵星澜的长处。 赵星澜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了黄符,“池姑娘,剩下的你得去找大夫了。” 尽管如此,池镜花已是十分感激。 池镜花真诚致谢,随后转过身,向一直驻足在她身上的灼灼视线的源头看过去。 又或许是她太过关注奚逢秋,所以才对他的一切相当敏锐。 奚逢秋站在离门口的不远处,屋外阳光斜射在他的肩上,落在他衣上的枝叶阴影随风摇曳,勾出一副生动的卷轴画。 池镜花思索几秒,走到他身前,仰脸,杏眼弯弯,露出个明媚灿烂的笑。 “奚逢秋,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在池镜花走近之前,奚逢秋用缠在指尖的一截白丝心不在焉地翻花绳,听到她的脚步声才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池镜花身后的赵星澜,目光重新落回到少女脸颊,唇边漾起个笑来。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同我说话了。” 肯定不会啊! 不说他是她的攻略对象,就光在危机时刻,他来救她这点,足以弥补他之前所做的事情——至少不是真的想她死。 当然,最好是能多在意她一些。 池镜花明白他指的是利用她引出衣服鬼一事,但现如今,这事对她来说已经翻篇了,没道理一直揪着不放。 她假咳一声,“我不认识路嘛。” 并非是她说谎,而且是金德镇,她只认识去过的那些地方,至于医馆,在什么地方长什么样子她全然不知。 奚逢秋没有说话,只轻轻歪过头,耳铛划过颈侧,位于左脸的伤口在阳光的照射下愈发清晰。 他的伤还没好全乎。 池镜花心脏揪了一下,想要跟他一起出门的心情更加强烈,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拜托你了,奚逢秋,好不好?” 下一刻,像是被什么逗乐一般,奚逢秋不由轻笑一声。 “嗯,好。” 虽然听着像是要跟男配逛街约会的样子,但其实这个时间点很多店铺都没开门,等他们在白鹤的带领下找到位于街尾的医馆,正好赶上老郎中开门看诊。 见老郎中抱着沉重的门栓有些吃力,池镜花便顺手帮他抬了一下,只是手腕的伤口似乎愈发地疼了。 “多谢姑娘帮忙。” 今日天气很好,老郎中驼着背,留着花白的胡须,腿脚不大利索,眼睛也不大好使,看人需要眯着眼睛才能看清。 池镜花忙摆手回“不客气”。 老郎中抬起头,注意到池镜花手腕处的伤口,眯起眼睛打量半分钟,颤颤巍巍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二位进来吧。” 跟随老郎中来到内堂,中药味更加明显,房间内有个长桌,桌上摆满了各种中药,墙上有一个个抽屉,抽屉里放满了各种中药,它们的名字都贴在抽屉外边。 “嗯……让我先来号号脉。” 老郎中让池镜花坐下,他治病的原则是:不管看什么病,首先得号脉。 池镜花倒不反对这些,只是老郎中一直抚着胡须,表情相当凝重,让她心里很不安。 老郎中欲言又止,“外伤倒是好治,但是你这毒……” 池镜花秒转头,诧异问道:“什么毒?” 老郎中也愣住了,“你莫非不知道自己中毒了?” 什么毒啊? 池镜花印象中只有奚逢秋曾吓唬她要给她下毒,但那并非真的。 她下意识看向奚逢秋。 原本站在日光耐心等候的少年正百无聊赖地用丝线翻花绳,似正在思考什么,听到二人交谈的声音,突然指尖一顿,神情愈发迷茫。 似是想起什么,池镜花突然将袖子往上撩,看见一道已经愈合很久的伤疤。 不会是这个吧? 老郎中瞅了一眼,“在哪弄伤的?” 池镜花老实回答:“墓穴。” “十之八 | 九就是这个。” 老郎中继续悠悠道:“我们这儿的墓穴为了防止盗墓贼,都会设置暗器,而暗器大多有毒,不过年岁太久远了,究竟是何种毒得等老夫研究研究。” 池镜花一昧不语,心里比苦瓜还苦。 老郎中连连称奇,又问:“姑娘,这些天,你就没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有是有,但她只是起床时偶尔头晕目眩提不起精神,但稍作休息就会恢复,她只当睡眠不足,谁承想竟是中毒迹象。 别人都是吐血爬不起来,她能吃能喝能睡,怎么也想不到会中毒。 “我……” 池镜花一个字尚未说完,眼前突然被一片黑影所笼罩,熟悉的清香钻入鼻腔。 思忖良久,奚逢秋终于想到安抚她的办法,便化为行动,眨眼间站到她跟前,以一种近乎于抱住的姿态搂着她,隔着衣衫,右手轻轻覆上她的后背,冰凉的五指由上往下轻柔缓慢地顺下来。 第25章 你得自己过来取我的血。 下过雨的空气轻盈湿润, 混着中药的气味和淡雅的花香,如一层无形的泡沫浮在池镜花四周,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 她的额头轻抵着他在心口,贴着微凉的衣料,规律的心跳一下下有力敲击她的耳膜, 流入她的血管,混进她的血液。 奚逢秋唇边噙着淡淡的笑,绕在指间轻柔的动作还在缓慢继续, 一次次抚过她的后背,宛如亲密的情人安抚她的情绪。 不过手法很是生疏。 池镜花愣住了。 为寻求心理上一个支撑点, 她下意识想拽住他的衣裳, 不过却被老郎中给打断了。 老郎中瞟了一眼两人,扶着竹椅把手, 颤颤巍巍起身。 “姑娘, 先跟老夫到里面去包扎一下伤口吧。” 池镜花回过神指尖一顿,忙缩回手指, 不由分说扯过奚逢秋的胳膊, 强行将人按在椅子上。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过程异常顺利, 奚逢秋似完全没有反抗之意。 “等我一下, 很快的。” 少女的声音如明亮的流星般轻轻划过他的耳畔,眨眼间身影便与老郎中一块消失在他视线里。 奚逢秋偏头垂眸望了一眼肩上的褶皱,微微震颤的长睫在日光下抖落一层金粉。 似乎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在心中破土生芽。 很是奇怪。 池镜花自然不会知道这些, 她正在内堂静静观察老郎中将草药捣碎而留下的药汁, 然后将其铺在纱布上,再洒上粉末状的中药, 最后缠在她的手腕上。 伤口甫一被碰到,宛如正被一根根细针扎,溢出的疼痛逼得池镜花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最后靠着咬紧牙关和几次深呼吸才勉强憋住。 正在为池镜花包扎伤口的老郎中看见她颤抖紧握双拳,不由抬头看她一眼,虽然不曾言语,但心中对她颇为肯定,于是好意提醒。 “他没救了。” 池镜花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愣愣抬头望去,神色迷茫。 “什么?” 老郎中头也不抬,一边鼓捣手里的活儿一边解释:“他中的毒不下百种,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别想着帮他解毒了,没用的。” 这里就三个人,池镜花一下明白他指的是奚逢秋。 但是……中毒? 池镜花从来只知他血肉含毒,以为是体质问题,从来没想过有可能是后天中毒所致。 恍惚中,池镜花记起奚逢秋的母亲苗献仪逼喂他喝下的那碗汤药。 ……莫不是毒药? 正因为用毒药喂养长大,所以才导致他血肉有毒。 幸好是妖怪,不然哪能活到现在! 想到这,池镜花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不知怎地,手腕的伤口似乎没那么疼了。 她怔怔望着某处,思绪不经意间飘远,直到老郎中替她包扎好伤口才回过神,轻声道了句“多谢”。 老郎中瞥她一眼,低头开始收拾残局。 “明日你过来换药,顺便来试试老夫研制的新药,不过老夫可不敢保证对你体内的毒一定有用,保不齐还有副作用,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不试,老夫决不强求。” 池镜花神情一滞,“如果这毒一直停留在我体内会怎样?” 老郎中手指一顿,不动神色地抬头,花白胡须下的嘴巴抿成一条线,浑浊的眼睛向上瞟,一言不发地死死盯着她。 什么意思已不言而喻。 ——她会死。 “那我明天过来。” 池镜花怕死的很,掏出银两搁在桌上,立马被老郎中推了回来。 “不必了,留着买点你喜欢的东西吧。” 池镜花疑惑挠脸,有种医生对不治之症的患者说“回去想吃什么就吃吧”的感觉。 不管如何,郎中不收钱,这对本就没什么积蓄的池镜花来说是好事。 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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