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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是能举起手指着莫之阳骂,“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早在退婚之前你就和秦野勾搭在一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件事一直被许冉视为耻辱,一生的耻辱。 哪个男人能忍受别人给他戴绿帽? 许冉的想法就是:哪怕莫之阳你不喜欢我,也得是我抛弃你,而且你还得为我要死要活,你怎么可以去找别的男人? 莫之阳默默翻个白眼:普信男真下头。 “你这个贱人!莫之阳你这个贱人!” 小白莲冷冷看了眼发癫的男人,转身离开两个眼神都没有给。给这样的人注意,那就是自找晦气。 回到卧房,秦野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大觉。 还是我家老色批可爱一点! 莫之阳拧了块热方巾,走过去给老色批擦脸。 “嗯,确实老色批很帅。”系统赞同点头。 醉酒中的秦野突然睁开眼睛,眼神锐利。但在看到身边是阳阳之后,便放松下来,“你来了。” 眷恋的一把握住阳阳的手,放在脸颊边轻蹭。 “方才我去看了许冉,他指着鼻子骂我。”说到这里,莫之阳摇摇头笑道,“真是个不成气候的。” “吏部尚书叫他来打探,真是瞎了眼了。”说到这里,秦野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看来这些年是把他逼得走投无路了。” 这些年,表面上看秦野是温和有礼的,实则一直在暗中给吏部尚书下绊子。这些年搞得他是焦头烂额,屡屡被陛下训斥。 前些日子,居然说出:不堪大任的话。这话说得很重,再下去只怕要革职了。 秦野在等的就是这一次革职查办,然后好将所有的证据都顺势拿到陛下面前。只不过吏部尚书也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开始反击。 这才有了许冉进京为官的事儿。 “瞎不瞎了眼另说。”莫之阳将帕子换了个手继续给老色批擦脸,笑道,“只是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什么?” “云萝今日来求见,说是许冉不管家里的孩子开蒙,自己不教连个先生都不请。云萝担心孩子成了睁眼瞎,就想让我来帮帮忙。” 说着,莫之阳看老色批若有所思的表情,继续解释道,“我也没敢答应,就说先来问问你。” “答应!”闻言,秦野一下来了精神。猛地坐起来笑道,“当然要答应!不仅要答应,还得安排好。” “啊?” 莫之阳起先没反应过来,后来恍然冷下脸,“我知你意思了,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孩子终究只是孩子,不该卷入其中。” “我知道我知道。”秦野按住有些激动的阳阳,温声安抚,“我让那两个读书,也并非说一定要利用。只是让云萝有把柄在我们手上,就不敢对你下手。你以为就许冉那种人,两个孩子真的能威胁到他?” “夫人,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和许冉的恩怨不会连累孩子,你就放心吧。我们可以帮忙找私塾,从前教我的夫子,一直在廖大人府中教书。夫子也是许冉的夫子,他不会说什么。叫两个孩子一起去,一来是制衡云萝,二来呢也叫孩子能上学识字。” “嗯,这样也好。”确实老色批考虑的周到一点。 秦野:“不过丑话得说在前头,我记得云萝有个儿子。不管读书如何,我都不可能让那个人入仕。此番我们与许家必定会结下仇怨,若是让那孩子入仕,难保不会恩将仇报。这件事我希望阳阳你能明白。” “我知道,我也跟云萝说过的。”莫之阳点头,还是老色批考虑周全。 “嗯。” 第二日莫之阳起得晚,起来的时候许冉和秦野已经走了。心里担忧,就许冉那个狗东西的脾气,若是知道云萝要两个孩子去读书,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估计明面上不敢拿外人怎么办,但背地里绝对会让云萝难受。 “唉。” “人各有命,宿主你不要太担心啦。”系统也只能安慰。 莫之阳:“我知道的,但孩子总是无辜的。” 前朝的事情怎么样莫之阳没多问,但云萝再次来的时候,精神头很不好。连脸色都憔悴了不少。 “你怎么了?”莫之阳端了碗燕窝粥给云萝补补。 这样子看起来,怎么都是受尽折磨的亚子。 “我没事,只是给孩子们找私塾的事情怎么样了?”云萝颤着手端过燕窝粥,心里实在害怕这件事没着落。 “我已经跟秦野说了,他说廖大人府中有私塾。而且廖大人的官职和许冉相当,不会让孩子受欺负。还有就是廖大人府中那个人夫子啊,是我们凉绵县教秦野和许冉的,想必是个厉害的。” 莫之阳安抚好云萝,叫人带着孩子出去外边玩,顺带吃点东西。 “那就好,那就好。”云萝心中大石落下。 只要给孩子们找到个安稳的出路,自己受什么苦都值得。 “先吃点东西吧。”莫之阳端来点心还有水果。 “哎。” 莫之阳从来都不问云萝日子过得好不好,人家不说是为了体面,就别残忍的揭穿这一层遮羞布。 孩子入私塾读书得事儿,是廖大人去办的。为了怕云萝被牵连,秦野安排了许冉和夫子的一场偶遇。 再提起许府中的孩子,让夫子开口接两个孩子去读书。当然也只接了云萝的两个孩子,其他妾室的七八个,都没理会。 云萝自然是千恩万谢,知道是莫之阳的功劳,也无以为报。就经常做些刺绣,鞋子什么的送来。 莫之阳推脱不掉就只好拿下,再给孩子们买些文房四宝。 本来这件事挺隐秘的,结果却不小心被不知道哪个人捅了出去。 到了年关,莫之阳都再也没有见到云萝,只能问问偶尔来府里的廖大人,两个孩子说是云萝被关禁闭了。 只是关禁闭,倒也没什么,便暂时放心。 到了过年,陛下封笔之后官员也可以留在家里陪家人过年。 “阳阳,我们都好久没有下棋了,我们下盘棋如何?”?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十九) “滚!” 莫之阳默默翻个白眼,这家伙还想骗我上套?去你的吧。 “这一次下棋,什么都不赌行不行?”秦野左右手两个围棋罐,追着阳阳的屁股后边跑,“你就陪我来一盘嘛。” “不来。” 莫之阳才不会上当。就老色批心思,一猜一个准,你要是答应的话,那绝对就是一系列的套路。 哪怕过去五年,穿肚兜的事情还是莫之阳的心理阴影。老色批是爽了,我是彻底社死了,想都不敢想。 “阳阳!” “羊了个羊都没有用了。”莫之阳就坐在廊下赏雪,左手一个汤婆子右手一杯热茶。坐在摇椅上舒舒服服的过养老生活。 “唔!” 秦野可怜巴巴的看着阳阳,“就一局,什么都不赌就是下棋行不行?” “不行!”相信老色批,那真的不体面。莫之阳要从根源杜绝老色批的计划,“如果你真的闲得无聊,就去给我学个什么二胡琵琶啊之类的,给我弹个曲儿。让我能多点乐趣,你觉得呢?” “也不是不行。” 这两日秦野也确实闲了。主要是你要是看书,阳阳他就到处跑,阳阳到处跑那还得了,肯定得跟着。 所以,要么秦野动起来要么莫之阳坐下。 好不容易才能和阳阳整日腻在一起,一年也就那么一段时间。哪里能浪费,肯定要拴在裤腰带上。 听阳阳那么说,秦野还真的收拾收拾拿了个二胡过来,坐下就在阳阳旁边拉起来。 “你能不能学好之后,再来我面前拉,跟鬼叫似的,吵死了。” “好吧。” 秦野倒是真的听话,还真的颠颠儿跑回书房去练,结果不到半天就又回来了。 “阳阳我会了!” 莫之阳眉头一挑,把手上的茶杯递给下人坐直起来,“那你拉给给我听听。” “好嘞!” 秦野还真的似模似样的拉起一首《二泉映月》,甚至可以称得流畅! “你,你学了多久?”莫之阳看着沉浸于二胡声的老色批,咬牙。 放下琴弓,秦野也是奇怪,这东西挺简单的,一拿上手就会了,“就一个下午啊。” “一个下午?” 莫之阳点头,笑道,“我劝你想清楚再说。” “额......”本来秦野还想坚持,可看到阳阳,在下一刻突然顿悟。“其实我学了很久,大概有十几年,这一次只是试探一下阳阳而已。你看我学了十几年还拉成这副样子,阳阳你觉得我是不是很笨?” “是很笨。”莫之阳心里舒坦不少。 你学了半天能拉个《二泉映月》我顶你个肺,信不信弄死你! 秦野:“还好阳阳不嫌弃我。” “我活该的。” 大年夜,秦野请了夫子一家来府中吃年夜饭,夫子的孙儿才比莫之阳小三岁,也成了亲有了孩子。 所以这个年过得格外热闹。 莫之阳喝的醉醺醺的,趔趄越门槛。到门口一阵夹雪的冷风迎面扑过来,一下又被冻醒了。 远方听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抬头又是璀璨的烟花、 “宿主,新年快乐。”系统悄悄说一句。 “是啊。”莫之阳手扶在柱子上,笑道,“系统,新年快乐。” “外边风大还下雪了,怎么出来了。” 一见阳阳出去,秦野也坐不住了。赶紧拿着披风追出去,只是一出去就看见漫天飘雪,“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 秦野从背后披上披风,顺势抱住阳阳,“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是的。” 新年刚过,到了元宵灯会。莫之阳带着夫子的孙子好好的玩了一晚上,只恨不得把天都闹塌了。 “阳阳,阳阳你别跑那么快啊!地滑,雪地地滑啊!”秦野左手一个兔子灯右手一个唐人几个油纸包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沙包之类的,紧赶慢赶的在后边追,“阳阳啊慢着点啊,摔了可怎么好啊!” “不会摔的!” “唉。” 最后,等灯会散了,莫之阳才不情不愿的回家。 “我买了好多东西,这是给云萝的发簪。她头上什么都没有。还给云萝的两个孩子买了玩具,这个漂亮的蝴蝶结是个云儿买的,安儿爱读书,就买了几本书和笔,不错吧。” 莫之阳期待满满的看着这些小玩意儿,“等过几日云萝带他们来了我就送给他们。” “你总是操心别人,你怎么不操心操心我?”秦野吃味了,“后日就要上朝了,你却还满心满眼的事别人。” “我都给你操了你得寸进尺?”莫之阳等了老色批一眼,把东西收拾好放到一旁手一招,“上床。” “哎。” 秦野一下就被哄好了。 果然很好哄。 可是左等右等,还是等不到云萝来。只能派人先去许府外边问问,看看是怎么回事,因为夫子那头也说许家的两个孩子自从年后就没有去上课。 “系统,总觉得心慌慌。”莫之阳在家里坐立不安,尤其是这两天心里七上八下的,跟被什么吊着似的。 “没事的啦!”系统还安慰宿主。 结果下午的时候,派出去查探消息的春中就抱着云儿的回来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 本就心慌的莫之阳听到春中的不好了,手上的茶盏都摔了。来不及理会被溅湿的衣服追出去。 “怎么回事?”莫之阳看到春中手里的孩子,心下一紧:这该不会是云儿或者是安儿吧。 “夫人!” 春中抱着孩子小跑进来,“夫人快去请大夫!” “云儿?” 莫之阳一怔,看着奄奄一息的云儿好久才反应过来赶紧叫人去请大夫,叫春中把人抱回房洗漱换衣。 等洗干净,莫之阳才看到云儿身上的伤。竹板打出来的淤青,烫伤的痕迹,还有被拧的。 “怎么那么多伤?还发高烧。” 莫之阳等大夫来诊治的时候,带着春中出去外边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伤成这样的?” “这云儿姐是,是许府的一个老妈子偷偷抱出来交给奴的,奴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看云姐儿要死了,赶紧就给抱回府了。” 春中也是急,“云姐儿看着要死了。” “坏了。”莫之阳神色一凛,“快,快去备马车!快啊去廖大人府中!” “啊?是!”春中小跑出去。 莫之阳:“中计了!” “夫人!”大夫这时候从内室出来,低下头,“夫人,这孩子怕是难了。” “许冉,你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莫之阳咬牙,“不管什么药材,不管要什么都要救活这孩子。还有,稍后我会将孩子送上马车,潘大夫劳烦您走一趟,要去廖大人的府中,无论如何都要以孩子的安危为第一位。” “是!”虽然不明所以,可潘大夫还是应下了,不管如何都要救下这个孩子。 这边,莫之阳刚让春中带着大夫和云姐儿去廖府,这边许冉带着官差就上门了。 “夫人,许大人带官差上门了。”惊蛰进来禀报。 莫之阳却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无妨,我去看看。”说完起身出门去。 当看到许冉的那一刻,莫之阳真的很想一剑斩了这个畜生!连自己女儿都能折磨成这样来算计,当真是猪狗不如,虎毒尚且不食子。 “许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表面上莫之阳笑嘻嘻,心里mmp。 许冉:“你拐走了我的女儿!” “啊?”莫之阳装出一脸疑惑,看向身后的惊蛰,仿佛是没听清楚许冉说了什么。转身问惊蛰,“许大人说什么?” 惊蛰:“回夫人的话,许大人说您拐走了云姐儿。” “啊?”莫之阳皱起眉头转头再问许冉,“这一天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拐云姐儿啊?” “是你家仆人拐的,将我孩子从许府抱走的。我这里有人证,是她告诉我秦府的人抢走云姐儿的。”许冉说着,叫出来一个老妈子。 老妈子走出来对着官差说,“云姐儿生病了,老爷叫我抱云姐儿出去看大夫,结果一出门就被秦府的人抢走了。” “在你手里抢孩子的人是我吗?”莫之阳笑问道。 “不是。”老妈子一抬眼对上莫之阳的眼睛,心虚的低下头。 莫之阳:“既然不是我,那是谁?” “老奴,老奴也不认识。”老妈子连头都不敢抬。 “那就奇怪了,怎么你都不认识就知道是我秦府的人?”莫之阳笑着问官差,“难不成,我秦府的奴才,脸上还写着秦府两字啊?这听着就奇怪,惊蛰你来给这人瞧瞧,你脸上有没有写秦府两字。” “是!”惊蛰直接一步上前,朝着众位抬抬下巴。 官差都忍不住掩嘴笑起来。 “既然你不识那人是谁,怎么就知道是我秦府的人?许大人,你这话说的有些蹊跷了,还有,我也想问你,这云姐儿最近怎么没来我府中玩耍啊。平日里她都是会来的,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莫之阳反客为主,问懵许冉。 许冉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反正你赶紧将我女儿交出来,否则我就去京兆府告你个拐带孩子的罪名,轻则流放重则腰斩,你可知道!” “云姐儿不在我府中。”莫之阳默默翻个白眼,反问道,“这里是通奉大夫的府邸,你们谁敢?”?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二十) 莫之阳越是不敢许冉就越肯定云姐儿在里面。 “有何不敢,我要找回我的女儿,难道这也是错?”许冉冷笑,“难不成,我女儿真的在里面?” 听到女儿两个字从这张狗嘴里面吐出来,那真的是要恶心死人了。 就这样还有脸说什么女儿女儿?他妈的,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叫你这种人渣做爹。 “反正不许!”莫之阳挡在众人面前。 许冉:“我女儿肯定在里面,若是不让开让我们搜,那我就到御前去告状。告的得你们夫夫二人削职流放蹲大狱!” “你!” 莫之阳露出一副心虚的表情,却还是不肯,“不许,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官差知道,两个都是朝中官员。最要紧的是没有证据,就一个老仆说被拐走。但是证据呢? 没有证据,就是来走个过程。所以官差也不打算动手,只等两人分辨清楚,到时候再看看怎么办。 “我女儿在里面!” “不在!” 许冉:“那你对天发誓!用你自己。用秦野发誓!说我女儿没秦府里面!” 要说到发誓,莫之阳突然蔫儿了。却还在嘴硬咬牙道,“云姐儿不在里面,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你心虚了,我告诉你莫之阳!你们就给我等着!搜!”许冉见官差们不动,只好拿出杀手锏,“难道,吏部尚书的话你们也不听吗?” 一听是尚书大员,官差也没法再看戏,只能带刀闯进去。 这一次,莫之阳却没有拦着,看他们闯进去。 “莫之阳!”许冉下台阶,信步走到莫之阳跟前,微微低头得意道,“莫之阳,我要你和秦野,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别傻了,就你还有那个什么吏部尚书捆一起都不够我玩的,洗洗睡吧。”莫之阳勾起嘴角,拍拍许冉的脸,“吏部尚书也是老糊涂了,居然找了你那么个蠢货当枪,他也不怕捅到自己眼睛。” 许冉攥紧手中纸扇,将扇子捏的吱呀作响,冷笑道,“莫之阳!我就看你怎么死!” “谁死还不一定呢。”莫之阳反唇相讥。 十余名官差把秦府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孩子。别说莫之阳没有孩子,连家里的下人,也没有一个适龄的孩子。 “没有孩子!” 为首的官差看了眼许冉,“许大人,我们搜了整个秦府,都没有找到令爱。” “不可能的,一定是莫之阳把人藏了起来,你们再找找!”不可能的,许冉明明看着人进秦府。 莫之阳不可能会那么快反应过来把人送出去的。 “许大人,您就等着弹劾的折子吧。”说完莫之阳也懒得再和这个畜生多言。就这样的人,多说一句都觉得恶心。 甩袖离开。 “莫之阳!” “这个畜生,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下得去手,用自己女儿来做局?他真的是枉为人!” 莫之阳一边骂一边叫人准备马车,先去廖大人府中看看云儿怎么样,看看能不能救活、要是云儿思量,不仅是这许冉不当人,只怕还会连累廖府和老色批。 莫之阳从听到春中说,说一个老妈子把孩子塞给春中,就觉得这件事有问题。想到很可能是许冉想利用孩子来陷害。 可也万万没想到,这个许冉真的下得去手。 “宿主你别气,现在去看” 莫之阳平定一下情绪,先赶到廖大人府中。 潘大夫在救治,廖夫人和夫子都在前厅等着莫之阳过来。 方才春中抱着孩子突然来访,又看到云儿一身伤。廖夫人虽说诧异但还是赶紧去吩咐请大夫救治,安置好再等莫之阳过来。 “夫子,廖夫人。”莫之阳担心云儿,“云儿呢?她怎么样了?” 廖夫人:“两位大夫一起在救治,你先说怎么回事?怎么一个好好的孩子一身伤的送来,春中说还是你叫他送来的。” “是啊,云儿到底怎么回事?”夫子也吓一跳,那孩子一身伤,看着都下人,嘴唇青紫跟被冻伤似的。 莫之阳也叹气,只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个大概。 “这个畜生!”气得向来温和的廖夫人都气得摔盏,“这还配为人父吗?这简直畜生不如,对自己亲生孩子还下得去手,这!” “简直有违伦常!”夫子也气得顺气。 “我现在担心的是云萝,按照云萝的性子不可能会让云儿伤成这样,还有安哥儿,我们还不知道安哥儿怎么样了。” 现在莫之阳唯一期望的就是云萝和安儿能活着。 “现在廖大人和秦野都还没回府,肯定是有人在宫里将两人绊住,然后再拿我开刀。想从我这里划开个口子。” 只是许冉和那个吏部尚书都没想到,自己有点手段。否则云儿一旦从秦府被搜出,那自然是许冉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怎么教出那么个玩意儿!”夫子暗恨。 “这件事也怪秦野,真的是。”当初为什么要帮这个畜生考上居然,祸害遗千年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所幸云儿经两位大夫全力救治,居然存了一口气,但也只能先吊着,拖得久一点或许就有转机。 “那就好。”莫之阳也没法闲着,得赶紧赶回去跟老色批说一下这件事。 这件事一定是有备而来,老色批在前朝做的无懈可击,这群小人才想从后院下手。 会府中之后,莫之阳等到傍晚老色批才回来。 “今日怎么那么晚?可是被吏部尚书绊住了?” 秦野:“你怎么知道?” “因为今早我心神不宁,便叫春中去许府看看,没想到却被抓个正着。一个老妈子把受了重伤的云儿塞给春中。春中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办,只好抱着孩子回来。” 莫之阳一边给秦野宽衣,一边解释。 秦野很聪明,只听三分就知道全部,转而问,“所以,云儿怎么样了?救活了吗?廖府有好的大夫吗?” “有,请了潘大夫和另外一位大夫,云儿的命暂时是保住了,唉。”莫之阳叹气。 只是这一声叹气,秦野就知道阳阳在担心什么,“许府中我有眼线,明日我就让他们打探一下云萝和安儿的踪迹,你别担心。” “嗯。” 可惜有人永远等不到明日。 就在晚上用过晚膳没多久,就有人来报,说是许冉的正室夫人今晚病逝。 莫之阳听完却怔在原地,说是病逝。其实云萝怎么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这样的狠手,何况是一个夫人。 云萝出生不好,孤苦无依哪怕是死了,也没有娘家人来追究。 “许冉!”莫之阳抽出挂在墙上的长剑转身冲出去,“许冉,杀了你!” 秦野没有去阻拦。 刚走到门口,莫之阳被夜风一吹人也冷静下来,心如刀绞一时站不稳扶着门喘气,“她说只要孩子能有个好的出路,她再怎么苦也值得。她说她虽然出身不清白,可也想爬到清白的地方去看看,她说......” 声音哽在喉头除了轻泣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明明都那么努力了,却还是没办法好好的。 怎么会这样的。 “阳阳。”秦野上前扶住阳阳,将人护入怀中,“阳阳,这世间就是如此,多磨多难事与愿违难。” “可是,可是云萝为了孩子...”莫之阳能想象得到云萝在许府的日子有多难过,一个没有娘家人照拂的正室夫人,算什么夫人?可为了孩子她从未提过。 “秦野。”莫之阳将眼泪收回,“我要杀了许冉。” “好。” 秦野没有问,只是一下一下抚着阳阳的背。 “你不问为什么?”莫之阳用手背擦掉眼泪,抬起头看着老色批。 秦野用指腹抹掉阳阳脸上的泪渍,笑道,“我兜着。” 莫之阳说要杀人,是真的杀,不仅是许冉,还有身后的那个吏部尚书。这一切的计划,若是没有那个什么尚书指使,就许冉的脑子想不出来。 从前莫之阳不过问朝堂的事情,是觉得那是老色批的家仇,应该他老报会比较有成就感和快感。 现在那是另一码事了。 “阳阳想做什么就去做,一切有我担待。” 莫之阳:“你放心,我做事向来谨慎。” “求求宿主了,让许冉那个畜生赶紧死,现在就死马上就死,还要死在我面前!”否则系统都不消气。 “无妨,有什么都一起担着。”秦野不希望阳阳将他摘出去,两个人应该同进退才是。 “嗯。” 云萝死了,还是一张草席一卷就丢到墓地,连挖个坑都没有。莫之阳得知心有不忍,就叫人偷偷下葬。 现在云萝死了,但安哥儿还没有消息。如果再让许冉继续活着,只怕下一个就是安哥儿,用他来设计陷害。 这几天,许冉连天的做噩梦,一到晚上睡下不管身边躺着的是谁,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云萝。 看到云萝那睁得老大的眼睛,那怨恨的眼神。 “滚开!滚开啊!” 许冉又被吓醒了,转头看向身边的妾室,又是云萝! “云萝,我掐死你!”疯魔一般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一个戏子能爬上本官的床已经是恩赐,你怎么敢的!”?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二十一) “老爷,老爷——” “你怎么敢吓本官,你个贱i货,腌臜玩意。本官掐死你,掐死你!”等手里的人没有了气息之后,许冉也看清被掐死的不是云萝。 “月度,月度怎么是你?你!” 许冉吓得赶紧松开手,可人已经断气。探了探鼻息确定死了之后,也就慌了一下又镇定下来。 没事的,只是一个妾室,死了就算了。 安抚完自己,许冉就想着处理尸体,得快点。 这日下朝,秦野居然主动去跟许冉攀谈,“泛德兄,你怎么了?怎么一脸憔悴,又疑神疑鬼的?” “啊?”许冉被吓了一跳,看向秦野的眼睛都带上警惕,“大人叫下官做什么?” “泛德兄,你是怎么了?方才陛下说的话你没听见吗?陛下叫你我的事情你没听到?你这样是怎么回事?” 秦野打量着许冉,皱起眉头,“你这般模样三日后如何去跟陛下禀报?” “啊?!”现在的许冉已经头昏脑涨,连耳朵都嗡嗡的有轰鸣声,“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秦野皱眉,“你别是被脏东西缠上了吧?” “脏东西?” 说到脏东西,许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云萝。自从云萝死后每天都会梦到她来索命,前两天还失手掐死一个通房。 或许真的是被云萝的鬼魂缠上了。 “若真的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就赶紧去弘法寺求一求拜一拜。你若是这样子,能把陛下吓死。”秦野说完摇摇头离开了。 可这句话许冉放在心上:是啊,去弘法寺求一求,把云萝的冤魂赶走。 该说的话说完,秦野也走了,但这话是落到许冉心里去了。 来不及多想,当天就直赶弘法寺去求心安。 许冉刚踏入弘法寺就被盯上了,求签拜佛求心安。拿了签文去门口求解,可是门口每个算命摊子都有人排队。 这时候刚好一位老先生刚要支摊,许冉来不及多想径直走过去,“先生,批签文。” “请坐。”老先生的幡支起来就坐下,接过签文第一眼看眉头就皱起来,再看这位大人,眉头皱的越发紧,“这位大人近来可是不安生啊。” “是,确实睡不好。”许冉揉揉额角,“你就看签文怎么样。” “观音灵签第八十九签吉平遇难,是下下签。经商出入事迟疑恐惹闲愁起是非,如鸟飞投罗网陷相看能有几人知。” 算命先生看着摇头道,“遇事不可推卸,空恐性命之忧。再看大人印堂发黑,自怕周身不干净。” “是,确实如此,那可有什么破解之法?”许冉心惊。 那个贱人,死了都想纠缠,早知道就挫骨扬灰,让她魂飞魄散。 “犯了错就去弥补,否则危矣。”算命先生抚须摇头,“只怕难了。” “可是,可是我未曾犯什么错,为何要去负责弥补。”许冉可不觉得打死一个下九流的戏子有什么错。 “你只说有什么解决之法,别跟本大人说这些。” “有。” 算命先生拿出朱砂和黄纸笔来,一连画了五道符。将最后一道符折起来,拿出其他四道符,“这四道符,就贴在房间的东南西北死角,记住,不能叫什么东西挡住。若是被什么东西挡住,只怕脏东西就进来了。” “这道符,火化之后泡水。喝半碗,半碗用柚子叶撒到屋中,这样可保暂时无虞。等一月之后,你再来寻我。” “为何是一月之后?”许冉害怕,那岂不是不能根除?“先生,直接将那人打的魂飞魄散不入轮回,那不是一劳永逸吗?” 算命先生神色一凛,“你!她怨气太大,需得慢慢缓解再来,你快去吧。” “好吧。” 许冉只恨不够彻底,斩草除根。 算命先生送走许冉,又来了一位求解签文的。 “不批了不批了。”算命先生将人赶走,收摊也走了。 回去之后,许冉按照算命先生说的将符咒贴上,再火化那一张饮下半碗,另外半碗就用柚子叶洒在屋中。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喝下那符水之后身体的疲乏困倦一扫而空,就好像把盖在身上的厚雪抖搂下去。 “舒坦了。” 而且,当晚也睡了个安稳觉,许冉心情别提多好。已经开始谋算着下个月去弘法寺再找那位算命先生。 可不到半月,许冉却在一位小妾的身上吐了血,还晕了过去。 把那位妾室吓得哭了一整晚,下人去请大夫来还坐在一边哇哇的哭。 大夫来了看了,却只是摇头说道:“唉,外强中干,时日无多了。还是早些准备后事吧。” “什么?” 这件事就许府来说,那可是真的晴天霹雳,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出事了。 秦府里,莫之阳和秦野在用膳。 “今日许冉没去上朝。”秦野夹了块挑完刺的鱼肉放到阳阳碗里,“听说是昨晚突发恶疾。” 莫之阳点头,“我知道,差不多了,安儿找到了吗?” 说起安儿秦野眉头皱起,摇摇头道,“还没有,这安儿竟跟消失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等过几日云儿神智稍微清醒一点再问吧。”说起云儿,莫之阳放下碗筷又没了胃口。 那孩子被打得那么惨,发烧得到现在还是意识不清楚。身上的伤好了不少,可是你跟她说什么都是慢半拍,你叫她名字也不回答。 这个人就呆呆的躺在床上,眼珠子都不会动的那种。 莫之阳摸了脉,可能是心理和身体的双重原因,导致现在有些自闭。现在都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好。 “无妨,只要潜心医治总会好的。”秦野也只能先宽慰阳阳,舀了碗汤递过去,“这些日子你都没能吃好,人也瘦了一圈,阳阳你这样我心疼。” “没事。”莫之阳笑得勉强,还安慰老色批道,“只是这几天心情不好,所以才会这样,过几天吃得多了就长胖了。” “唉。” 莫之阳算着时间,不到七日许冉就会因病去世。就算大夫查也只会得出:酒色财气掏空身体的结果。 任何人都不会被卷入,干净利落。 本来莫之阳也要顺手解决那个吏部尚书,只是顾忌到朝堂关系错综复杂,如果做的太快反而会被人发现。 还有就是,这个仇是老色批的灭门之仇,合该他来解决,所以才没有插手,否则那个什么吏部尚书,还能活到现在? 果然,不到七日许府歪头挂上白布和白灯笼。 莫之阳听到这个消息时在插花,天青色瓷瓶插着一枝修剪利落的红梅。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吩咐道,“春中,准备马车去看看。” 许冉死了,要去把安哥儿找回来,这几日又是茫茫大雪,不知道安哥儿怎么样了。安哥儿多少是儿子,理应能过得好一点吧。 “是。” 莫之阳顶着大雪出门,打伞没走几步就感受到重量。鹅毛大雪如撕棉扯絮一般漱漱落下,“那么大的雪。” “夫人请。” 莫之阳上马车前将伞给了春中,“撑着吧,这雪太大了。” “谢夫人。” 在马车里的莫之阳很急,坐立难安。希望快点到许府,又想怕雪大春中走滑脚,只能内心自我煎熬。 “没事的宿主。”系统感受到宿主的煎熬,“安哥儿应该会没事的,你放心吧。” “我不知道许冉那个畜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一个正常人尚可揣摩,但莫之阳知道,许冉是个自私自利到极致的人。 根本就不在乎任何,只在乎自己的荣华富贵。 终于到了许府,莫之阳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看到大门口挂的白布和白灯笼。稳了稳心神,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走进去。 “秦夫人前来吊唁。” “许大人!”莫之阳顶着一头大雪,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走进去,任谁看了都觉得是真心的。 一走进灵堂,中间摆放着一个大大的棺材,还有奠字。灵堂里两侧跪满了侍妾和通房丫头。 因为许冉走的很急,从发病吐血到病逝也不过七天的时间,所以东西简陋。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这般简陋?连个棺材都不是上好的!”莫之阳擦了擦眼泪,吩咐春中,“去找一个金丝楠木的棺材来,记住要最好的。” “是。”春中应声。 莫之阳走到棺材旁,棺材盖还是半合着露出那张令人恶心厌恶的脸。 看着尸体,莫之阳心里冷笑:许冉,我来送你棺材了。若不是为了老色批以后的计划,不要打草惊蛇,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 当莫之阳想要杀许冉的时候,就已经预谋好。老色批在许家有安排人手,所以在两个月前许冉喝的每一口茶水里都有一种慢性毒药。 那毒药是莫之阳亲手做的,当了那么多年的神医想要利用药物让一个人暴躁狂怒,甚至是夜不能寐多梦多惊厥,是很简单的事情。 但这个慢性毒药还只是引子。莫之阳让老色批故意在许冉面前提起弘法寺,让他去弘法求个心安。 然后开始第二步。 第二步安排的就是那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解签赠符。另一种药早就浸透黄符纸,而且只有那一张有。 那药物单吃没什么,但佐以朱砂就能引起许冉体内早就藏好的毒药。?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二十二) 三种药互相作用让许冉的身体破败,但毒素会随着身体流汗排泄代谢出去。不管是哪个大夫来查,都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而且,许冉也确实是个好色的,大家不会怀疑。 “对了,安哥儿呢?”莫之阳扫视众人一眼,发现灵堂里的孩子也就两三个。可没有安哥儿。 不可能的,父亲死了他是长子,不可能会不来的。 众位女眷就还是哭,没有一个人回答。 “我问安哥儿呢!”记得莫之阳提高声音。 这时候,府里待得最久的一位姨娘开口了,抽抽搭搭的解释道,“安哥儿被关在后院的磨房里。” 这些天大家都闹哄哄的,各有心思。谁会去在意一个别人家的孩子,而且安哥儿是正室夫人生的长子。 若是他死了,那许家的一切大家都可以争取。 正因为种种原因,所以大家都只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带我去!” 莫之阳听到说在磨房里,心里一紧。再看外边的大雪,希望他没事。 安慰好自己,莫之阳跟着下人一起往后院去。拐了好几个弯,走了有一刻钟才到后院的磨房。 说是磨房,其实就是个被废弃的小屋子,窗户还漏风。 “秦夫人,就是这里了。” 莫之阳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走到破烂的门前一时间都不敢推门进去,生怕看到自己不敢看的东西。 “安哥儿?”决定试探的喊一句。 果然没有得到回应。莫之阳不死心,双手抵在门板上,又喊了一句,“安哥儿,你在吗?你回答一声好不好?” 整个世界,静得只剩下雪落的声音。 “安哥儿?!” 莫之阳的心凉了半截,却还在努力安慰自己不要紧张,说不定只是晕过去。鼓起勇气一把推开房门。 入目的是一个废弃的石磨,逼仄狭小的房间除了石磨就是被堆放的干草。 “安哥儿?” 莫之阳走进去却环顾四周除了周围的杂草柴火之外却没有看到人,“安哥儿?”心里不免生起一丝侥幸。 “安哥儿!” 走到石磨旁边时脚上踢到什么,仓啷一声。莫之阳吓得低头一看才发现是铁链,铁链这一端绑在石磨上。 顺着铁链看向另一端,另一端被藏进杂草里。 莫之阳顾不得什么赶紧拽了拽铁链,铁链拽不动心里咯噔。赶紧跪下扒开稻草,映入眼帘的是一截僵硬生冷的小腿。 扒草的动作停在半空中,莫之阳已经没有勇气再继续看下去了。那么冷的天,薄薄的裤子只到小腿处。 “对不起。”如果我早来一点,你就不用死。 莫之阳是有顾虑的,毕竟那是人家的孩子,插手别人家的家事不太好。许冉再禽兽也不会害死自己的孩子。 可是看到云儿被打得那么惨,莫之阳真的懊悔,懊悔为什么不早点找到云萝至少救救她也好。 当天知道云萝死了,莫之阳杀意就起了。深知如果再这样下去,别说云儿就是安哥儿和府里的其他人,都会出事。 就许冉那种性格,一计不成必生另一计。到时候不知道多少孩子会被打得奄奄一息送到秦府门口。 “安哥儿,我带你去见你母亲。”莫之阳眨了下眼睛,将微红的压下去。扒开尸体身上的杂草。 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看到安哥儿身上的伤时,还是忍不住落下泪眼。 “安哥儿很疼吧。”莫之阳抚摸着手臂裸露出来的鞭痕,外翻的皮肉已经没有血色。如果不是因为天气冷,只怕都要生蛆了。 “许冉真不是东西,死的太痛快了!”系统恶狠狠的,真的是丧心病狂。对自己孩子都能下得去手,而且还下了狠手。 莫之阳抱起尸体,叫下人进来将脚链砍断。这许家不能再待了,还是把安哥儿葬到云萝身边。 云萝会很高兴的。 莫之阳抱着安哥儿的尸体出去,灵堂里真哭假哭的人一堆。哭声震耳欲聋,但莫之阳没有理会,抱着孩子出去了。 这里太脏了,配不上他们骂母子。 莫之阳把安哥儿葬到云萝旁边,顶着大雪烧纸,“我从前就想告诉你,你所托非人。但我也明白你什么都知道,只是你需得为自己搏一搏。可是没想到会落到这样的结果,安哥儿我没能救下,但是我会保护好云儿,让她还能记起你们,对不起。” “春中。” 莫之阳烧完手上的纸钱才站起来,转身吩咐道,“找辆马车,将云儿从廖府接回来。期间要走到东正门出去,再换马车进来。有人问起就说是莫家老家看我与大人无儿无女,就收养了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孤女给我们作伴。” 现在不能让云儿回许府,许府的那些人眼巴巴想要分财产,若是让云儿回去,又是一条人命。 可又不能让云儿无名无分的这样下去,干脆就做个身份。 “是。” 晚上的时候,莫之阳把这件事告诉了老色批。 “阳阳辛苦了。”秦野蹲下为阳阳洗脚,深知阳阳心中难过愤慨,没有再去提及。 “我养云儿的事情,你愿意吗?”莫之阳这才想起忘了和老色批商量这件事。 秦野拿过方巾搭在腿上,再将阳阳的脚端起放下擦干,闻言有些讶异的抬头,“你知道的,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秦野,你总是那么好。” 秦野:“我也不是那么好,只是想对你好。接下来的时日我会有些忙,因为丰州雪灾的还有吏部尚书的事情,云儿到我们家,你就先好好顾着。” “我知道。” 第二天云儿被送进秦府,对外都说是莫之阳父母收了一位远房孤女送来给两人养着,也不至于没人陪伴。 这件事,春中也安排人送信去莫府。反正对外都会那么说。 “云儿?”莫之阳现在也苦恼,因为自己已经叫了很久了。云儿自从来了之后就就呆呆的躺在床上也不说话,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云儿?” “夫人。”惊蛰端来雪蛤银耳,凑到床边看云儿小姐还是呆呆的,“还是没反应吗?” “没有。” “云儿。”莫之阳握住云儿的手,那么瘦弱细小,“你哥哥已经死了,你要是再这样,那我也没办法了?” 听到哥哥两个字,云儿呆滞的眼神里出现一丝亮光。嘴里嗫嚅的不知道在重复什么。 “云儿,你说什么?”莫之阳赶紧凑过去听,“哥哥趴在我们身上,哥哥被那个人打好痛,阿娘。” 后边的话莫之阳听不清楚,但是隐隐约约能听到阿娘被打之类的话。 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怎么牙齿打颤的声音越来越大。 “不要爹爹,爹爹打死阿娘,打死哥哥了!!!” “云儿?”莫之阳握紧云儿的手,“怎么浑身那么冷,你怎么在抽搐!” “夫人,云儿姑娘口吐白沫了!” 莫之阳被吓一跳,赶紧拿过汤碗里的瓷勺,用勺柄让云儿咬住,“快去请潘大夫,然后叫人过来帮忙!” “是!” 潘大夫又被急匆匆的召来,看孩子抽搐口吐白沫像是惊厥。赶紧用药下针先把病情稳住。 “怎么会突然这样的?” “我在她面前提及了哥哥之类的字眼,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就说一些迷糊话。没想到她说着说着,就突然这样了。”莫之阳揉着额角。 要是一直这样的话,莫之阳都不知道该怎么养好云儿。 “夫人不要太急。”潘大夫抚须叹气,这女娃子真的是命途多舛。小小年纪怎么会摊上那么多事的。 莫之阳:“潘大夫,劳烦您先等等,等云儿醒了再看您再回去吧。” “夫人医术胜过老夫,怎么需要老夫留下?”当初云儿命悬一线的时候,潘大夫可是看过夫人施针的。 手法出神入化,怎么还需要自己? 莫之阳很少把一个位面的技能带到另一个位面。如非必要,就会遵照人设,人设会什么不会什么,都会严格遵守。 这一次要不是云儿,也不会出手。 “此事劳烦潘大夫保守秘密。” 潘大夫明白,有时候这些反倒是拖累,点头道,“放心。” “夫人,云姑娘醒了!” 听到惊蛰的话,两个人赶紧起身走到床边。 “云儿?”这一次看云儿的眼睛,居然灵动起来了。莫之阳坐到床边握住小手,“云儿,你怎么样了?” “嗯?” 云儿一脸狐疑,看向周围陌生的布置再看向这个男人,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我认识你。” 莫之阳和潘大夫面面相觑,一个眼神就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莫之阳先给云儿把脉,确定脉象没有问题之后才说道,“我是你远方的叔叔,你父母双亡,就送给我们养。今日从凉绵县到,你发烧生了场病忘了吗?” “我不知道。”云儿想不到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位叔叔说什么都听不懂。 “孩子,你叫韩云。你母亲姓韩,你有个哥哥是不是?” 说到哥哥和母亲姓韩,云儿稍微能记起点零星的画面,“好像,好像记得。”好像有哥哥,哥哥和阿娘对她很好。 “是吧,你阿娘和哥哥因病死了,家里就剩下你一个人,记不记得?”?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二十三) “不记得了,但是我有哥哥还有阿娘。”云儿只记得这个,脑子里根深蒂固的念头,不能忘。 “你哥哥叫韩泽安,你叫韩云。你母亲叫...韩云萝。”再说起这个名字时,莫之阳竟有些哽咽。 看过云萝的尸体,后背全都是鞭痕,皮肤都被打烂了和粗布麻衣粘在一起。看姿势怀里是抱着什么东西。 应该是安哥儿或者是云儿。 “云儿,没有人能伤害你了。”莫之阳抚上云儿的额头,“以后莫叔叔和秦叔叔会保护你的,知道吗?” “嗯。” 云儿看着这位叔叔就觉得安心,或许是从前见过,正因为这熟悉感所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莫之阳叫惊蛰喂给云儿吃东西,他则是去送潘大夫出门。 “忘了也是好事。”潘大夫提着药箱摇头。就这女娃子从前的日子来看,忘了绝对是件好事。 莫之阳:“方才的话潘大夫也听到了,也劳烦您帮忙瞒住。云儿太苦了,以后我只希望她能高高兴兴的,也算是留下云萝的最后一点念想。” “放心吧,夫人。” 云儿忘了之后在莫之阳的教养下整个人都活泼起来,有时候还敢和秦野闹。只是秦野不太喜欢云儿,都是明面上过得去。 莫之阳也不觉得老色批能像待亲生女儿那样待云儿,自己亲生的崽子老色批估计都没拿他当崽子看,何况只是收养。。 半年后,吏部尚书被革职查办,打入死牢,一同被革职的还有一些门生官员。 充满死气恶臭的死牢里,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匍匐在地上。全身都是鞭痕和受刑的伤口,受了黥刑,左侧脸上的刺青就是这辈子洗不掉的罪证。 在遭受这几日的刑法之后,吏部尚书王清华已经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的想要撑过这一段时间,让陛下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寂静的死牢里,突然传来吧嗒一声,是瓷器放到地上的声音。 王清华猛地转头,就看到那个人!那个男人弯腰放下手里的瓷碗,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双手撑地一步步爬过去,“你是他的儿子,对不对?” “不是。”秦野摇摇头,“我只是来告诉你,王家门生五十余人或革职查办或秋后问斩,你们一家女子充为官妓,男子流放偭江。” “不!我是冤枉的,陛下会查明真相的!”王清华不肯承认自己败了,双手抓住栏杆还在咆哮,“都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冤枉本官的,你就是他的儿子,你在报复我。没想到你蛰伏那么多,本官都被你骗了去。” “这天下多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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