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你与他是一起长大的呢。” 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莫之阳除了老色批谁都不见,就专心先把那功法写出来,因为当初师父是口述,现在要完整写出来,还是需要系统去找剧情才行。 “宿主,你不随便给个假的吗?”系统一遍遍的搜索拼接,也有点累了。 “上半部不能给假的,下半部可以。”如果上半部给假的,那楚隐闲和张靖只怕毒发身亡,莫之阳不想叫老色批最后和他弟弟闹得不能挽回。 “你有什么计划跟我说说好不好,我不告诉老色批。”系统好奇。 “嗯哼?我先搞出来再告诉你。” “兄长,最近怎么没看到莫少侠?”慕容溪这两天都过来找人,无一例外都不在,也不知人去哪里了。 正好在吃饭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问一句,“这两日吃饭都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阳阳自有他要做的事情。”慕容生没多想,匆匆扒拉两口站起身,“下一月就是中秋佳节,你别总是呆在药方里,还是得出来走走透透气。” “嗯。”慕容溪低下头,“那中秋节,他们还会来吗?” “今年不知,还没有人送来拜帖。”说起这个,慕容生想起一件事,“你昨日是不是去了剑室?” 居然被发现了,慕容溪头更低了,嗫嚅,“是,我是去剑室看看莫少侠在不在,为什么总是不让我进剑室。” “他在书房不在剑室,只是这两日忙得很不想见人,我给他去送饭,你也快吃。”慕容生转身出门前回头看了眼。 眼中情绪复杂,千言万语抵到齿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整整两天,莫之阳才把那功法上半部分写出来,“我真的拿出高考的劲儿,才能两天把这玩意写出来。” “我也是一滴都没有了。”这几天系统一直在拼凑剧情。 莫之阳收好十几张纸,嘴上夸奖,“辛苦系统啦。” “辛苦宿主啦~”没事,系统觉得和宿主一起辛苦也不辛苦。 小白莲赶紧拿着这东西,马不停蹄跑去交给楚隐闲,让他去找那个黑衣人,拿到解药,那就可以进行自己下一步计划。 “若是真的解了我身上的毒,救我性命,我也该还你什么。”楚隐闲攥紧手上的功法,便是这个东西叫自己这两年心惊胆战。 望着面前哪怕得知真相都一直为自己着想的人,总该还点什么。 “不用了,你平安无事就好。”这要是讨点什么,就不是龙傲天了,莫之阳用纸扇拍拍他的肩膀,“不必挂怀。” 芜湖,我终于可以去找我家老色批玩咯,美滋滋。 之阳擦肩而过,楚隐闲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叫住他,“之阳。” “怎么了?”莫之阳回头,扇子下意识抵在下巴处。 楚隐闲:“你可记得小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对我说,只要把我手上的橘子送给你,我们便可以一直在一起,你还记得吗?”?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二) “记得,但你没有送。”莫之阳说完笑着潇洒而去。 是的,当初楚隐闲没有送,楚家那时候是乡绅豪门,莫家只是一个猎户,平日里最大的往来就是送野味上楚家。 两人就这样认识的,但毕竟社会阶级在哪里,在楚隐闲眼中,莫之阳就是个猎户的孩子,对他其实并不热络。 而莫之阳性格随他父亲豁达也不在意,总是会找他玩,后来学武离去再回来,正好遇到楚家被土匪灭门就出手相救。 在原主心中,楚隐闲一直都是一个幼时好友和玩伴,所以不介意将他带在身边,老实说,如果不是张靖和楚隐闲刻意引诱。 原主根本就没想过要和两个人有肌肤之亲,后来觉得那些人是真的喜欢自己,所以才在一起,对他们也是极好。 按照这样看来,原主是最惨的,被骗色骗心,他们一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把人抛弃了。 “阿生,我忙完啦!”莫之阳一进屋,便看到桌子上堆积如山的请柬,管家手上还有几份。 “你回来了。”慕容生将请柬放下,起身走到门口迎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核桃酥。” 莫之阳没有马上去接,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小纸条。”塞回给他,算是回礼。 有些讶异,慕容生接过纸条打开一看,嘴角忍不住扬起来,随即把纸条宝贝的塞到怀里,“写完了吗?” “只写了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再说吧。”莫之阳打开核桃酥,故意当着慕容溪的面说,“那功法是师父口述传给我的,要整理也是麻烦,所以先写了上半部给阿闲,下半部再等等,我也得歇歇不是。” 说着,捻起一块一口咬下,“阿生给我的就是香!” “是什么功法?”慕容溪本来郁郁寡欢,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活泛起来,把手上的拜帖一丢,“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阿闲说想要我学的那套功法,那套功法是给全无根基不宜习武的人练的,他说他想要,我就给他了。” 莫之阳咬着核桃酥坐到椅子上,见桌子上那么多拜帖有些奇怪,“是有什么大日子吗?那么多拜帖。” “每年中秋,江湖名士都会来御剑山庄,我们需得从中选出十几位前来赏月,这是我祖父留下的规矩。”慕容生将手上的拜帖递过去,“阳阳要选一选吗?你也是御剑山庄的主人。” 对吼,莫之阳吃着核桃酥倒是想起来,原主就是在这一场宴席上跟慕容生打一架,然后扬名立万,从此开启龙傲天的事业版图。 “我无所谓,江湖人士我也没认识几个,还是你们自己选。” “溪儿你觉得呢?”慕容生转头看到他按耐不住的表情,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慕容溪强行压下心中的欢喜,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轻易就交出那本功法,太好了。 楚隐闲拿到的话,肯定会给自己的,太好了,可以打败兄长,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我会证明给父亲母亲看,兄长才不是最好的。 慕容生:“其实请的人也不多,二十位左右,多是各个门派德高望重的高手,到时候阳阳也可以和他们切磋切磋。” “兄长,我还有事呢,我先走了,来什么人无所谓,你自己决定吧。”慕容溪随手将手上的拜帖丢下转身撒丫子就跑。 慕容生看着他跑出去,没有阻拦也没有说什么,垂眸但手上的拜帖被攥得发皱。 “小孩子心性,都是这样的。”莫之阳一口一个核桃酥,“好了,既然他走了我就来帮你,看看到时候选哪个高手来赴宴。” “好。”慕容生看了阳阳一眼,一笑也就释然了。 “我瞧着这个什么派的什么长老,看名字就怪厉害的,要不就是他了!” 可慕容生无心于此,突然握住他的手,“阳阳。” “嗯?”老色批的手怎么那么凉,莫之阳有些奇怪,这才初秋,“你的手怎么那么冷?是怎么了吗?” “无事,无事。”慕容生反握住他的手,“阳阳要请谁都可以,你做主就好了。” 老色批有点不对劲,莫之阳存疑却没有问,只当做没有发现,笑眯眯的用脸颊去蹭他的手,“那就我做主了。” 只希望老色批的手能暖一点。 “你做主。”慕容生这话说的意味深长,似乎不止这个意思。 楚隐闲前脚拿到功法,正要打算怎么飞鸽传书时,就收到了那人来的信件,说是要见面取回功法。 这让楚隐闲不免害怕,他怎么知道这一些的,明明这功法早上才拿到的,但不论如何事已至此都得继续下去,解药必须拿到。 莫之阳不知道这些人的名气,就按着系统给的那些名单点了二十个人,这件事就完了。 傍晚的时候,莫之阳再陪老色批去钓鱼。 小白莲躺在小舟上,随便一片半枯萎的荷叶盖住脸,那姿态真实潇洒,慕容生就在一旁端坐着钓鱼。 “阿生,他们是中秋节那天来吗?”莫之阳想好一个计划,但不想让御剑山庄在众人面前丢人,所以需要确定好时间。 “嗯,前两日就会陆续到,到了之后赴宴会去剑室瞧瞧,然后回来。”慕容生记得这是之前祖父们约定的,是必须保证那邪剑在御剑山庄里。 后来这个习惯被保留至今,就成了这样。 “枣花糕。”慕容生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过去。 “小纸条。”莫之阳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 两个人互换,小白莲打开糕点,老色批打开小纸条。 莫之阳:“这枣花糕真甜。” 慕容生:“这情话也甜。” 入夜之后,楚隐闲带着张靖来到了上一次见面的那个山洞前。 “东西我带来了,你的解药呢。”楚隐闲攥紧手里的纸张,甚至将它藏到身后,这是他们活命的唯一办法。 “只有上半部,等下半部到了我会给你解药。” 这句话让楚隐闲和张靖都错愕了,他怎么知道只有上半部的,这个人到底只道多少,他知道自己和莫之阳说了这件事嘛。 此时的楚隐闲脚步有些虚浮,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应答,脑子里千回百转想要思考,若是他知道什么,不给自己解药该怎么办。 “给吧。”张靖在后边,他实在是不想死,不管如何都要拿到解药。 “好。”最后楚隐闲妥协了,照着莫之阳的话说,“这后半部我过两日会拿来,两日后晚上还是在此处,可否?” “好。” 赶在天亮前两个人偷偷溜回去,第二日便把这件事告诉莫之阳。 “过两日我会把功法给你们的,放心吧。”后半部分这两天系统都整理的差不多了,莫之阳用扇子拍拍楚隐闲的肩膀,“无碍。” “之阳。” 这一次,楚隐闲反手抓住他的扇子,“等我身上的毒解了,我们便离开御剑山庄,你从前不是常说想找一个人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渡过余生吗?我陪你。” “啊?”莫之阳抽回扇子,我只是维护人设海一下,你怎么就突然开始走心,“不必了,我不是喜欢勉强的人,你有你的海阔天空,真的不必如此。” 楚隐闲苦笑,“我哪里还有什么海阔天空。” “罢了,我们先解决一下现在的事情,至于以后还是以后再说,这句话你也别说给其他人听,省的他们知道什么。”尤其是老色批。 莫之阳最怕被老色批听到这句话,他那个醋坛子,真的很可能会一剑砍了这个楚隐闲。 “好。” 慕容生知道他又躲到书房里埋头苦写,提着灯笼推门进去。 吱呀一声,莫之阳从书案抬起头,“你来了。” “芸豆卷。”慕容生反身将门关上,吹熄灯笼。 “小纸条。”随手写了一句话,莫之阳折好递过去,和他交换。 慕容生接过纸条,打开一看,满眼的宠溺,“还没好吗?”将纸条小心藏到怀里,“其实你不必如此。” “这一次简单,我想起来不少。”莫之阳嘴里叼着芸豆卷,含糊不清,“反正也没什么其他事,写就写了。” 慕容生扫了一眼桌子上墨迹未干的纸,突然感慨,“人总是想着自己没有的,却忘了自己有的。” “你怎么了?”莫之阳很奇怪,老色批最近总是情绪不佳,问了也只说没事,“是不是想起什么?” “不是。”随手拿起一旁的剪子,慕容生倾身去剪手边烛台上的烛火,“只是觉得,此生有阳阳足矣了。” “我亦然。” 咔嚓一声,慕容生剪去烛花,这烛火变得越发明亮,“也该放到明面上来说了。” 这后半部出来之后,莫之阳将这东西交给楚隐闲,让他去换解药,自己回去找老色批。 “又冷落老色批那么久,可得好好哄哄!”小白莲美滋滋想着今天给他点甜头,贴贴一整晚。 “你回来了。”慕容生正换好窄袖长袍,正好遇见阳阳回来,正好不用自己去找,“走吧,随我去一个地方。” “要去什么地方,你换衣服还佩剑?”目光落在他手上,这剑是他最喜欢的,莫之阳想起什么。?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三) “走吧。” “去哪里!” 可慕容生没有回答,径直拽着人离开,一跃上了屋顶。 楚隐闲带着张靖拿到这下半部的之后马上就过来,紧赶慢赶终于在三更天的时候赶到这里。 稳住心神走到山洞外,“在吗主人?” “东西拿来了吗?” 还在就好,楚隐闲和张靖齐齐松口气,“东西拿来了,你的解药呢?” “将东西放到山洞外,解药我会给你。” 楚隐闲刚想将东西送上,突然想起莫之阳的话,硬气起来,“不,除非你把解药给我们,否则我不会把下半部的功法给你的。” 山洞里的黑衣人一听怒了,“你在跟我谈条件?” “是!”楚隐闲觉得莫之阳说的对,如今是他有求于自己,不应该再唯唯诺诺,要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么就一拍两散。 而这个神秘人,是绝对不可能会放弃这下半部,所以主动权在自己。 沉吟半晌,山洞里突然再传出声音,“好。” 他的同意,让两个人都松口气,楚隐闲把手稿拿到身前,“你丢出来我丢进去!” “好。” “3、2、1!” 里面丢出来一个药瓶,而楚隐闲也将手上的纸团成团往山洞里扔。 可这纸刚要被丢进里面,一片叶子凌空而来,将纸团打飞。 “是谁!” 慕容生搂着莫之阳的腰从半空中跃下,挡在山洞前,右手一震,剑刃露出一寸,“溪儿!出来吧。” 山洞里躲着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还以为是幻听,整个背都靠在石头上,也不知是害怕还是震惊,气息不稳,脚都有些发抖。 “溪儿,我知道是你,别躲了。”慕容生耐下心子一句句劝。 初秋的夜有些露了,莫之阳踮起脚替老色批扫掉肩膀的露水,“更深露重,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慕容生对阳阳轻轻摇头,知道他的好意,却没有打算放过,“溪儿,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真的是兄长。”慕容溪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没想到兄长居然知道,他居然找来了,他怎么会知道的。 “我知道密道的另一头在那里,你出来吧。”慕容生还想给他一次机会。 这时候,山洞里传来脚步声,一个人从黑暗里走出来,暴露在月光之下。 楚隐闲和张靖走出来的人脸上的震惊无以言表,怎么会是他,慕容溪!他怎么,怎么可能是他的。 莫之阳没想到老色批居然猜到是慕容溪,他应该是那一次发现楚隐闲和张靖到这个山洞来的时候,就开始有所怀疑了。 看着面前疼爱的弟弟,慕容生目光在他身上游弋,许久之后才叹气,“你就那么想得到这一切吗?” “我!”慕容溪此时觉得自己好像脱光了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像是一个小丑一个乞丐,“对,我就是想要得到,我不想当废物,每次父亲总是对你大加赞赏,母亲总觉得有你御剑山庄无忧,凭什么我不行?就因为我天资不佳,就适合当个废物对吗?这些年你不就是把我当做废物养吗!” “你疼爱我?可笑,你根本不是疼爱我,你是可怜我,我拿剑你说不要被伤到,我小时候学你跳下院墙,摔伤了腿,我不是学武的料我知道,但我也不是废物啊!你那么多年就是把我当做废物看待,你以为我不知道!” 慕容生眼眶微红,突然左手被用力握住,一转头看到阳阳正笑着,满眼星星,会意一笑,“与我无关了。” 慕容溪没想到发泄完之后得到那么一句话,他甚至已经做好被打一巴掌的准备,兄长这是? “两位对不起,是我御剑山庄做事欠妥,抱歉。”慕容生已经不想再面对慕容溪了,转身跟楚隐闲两人道歉。 说到底也是慕容家对不住他们。 莫之阳弯腰捡起脚边的药瓶,“解药在这里,拿了先走吧。” 楚隐闲也明白这地方不能再呆,否则说不定慕容生会出手杀人,接过药瓶朝两人点点头,带着张靖转身就跑。 “兄长!”若是被责骂还好,但兄长不说话慕容溪有点害怕,“兄长你!” “回去吧。” 但这话是慕容生对莫之阳说的,“我们走吧。” “好。”莫之阳握住他的手,连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慕容溪,老色批的手有点凉。 “兄长,兄长!”眼看着两人离开,慕容溪叫不住干脆也不叫了,想起地上的纸团,慌忙跑过去拾起来。 将纸团宝贝的抱在怀里,慕容溪长舒口气,“有了他,我就不是废物了。” 这一路轻功,虽然老色批极力表现得淡定,可稍乱的呼吸已经出卖他了,莫之阳察觉到却没有开口,就是握紧他的手,以示安慰。 回到院子进了屋,慕容生还在担心阳阳,“这来来回回的折腾,也累了吧?头上都是露水。” “阿生!”莫之阳踮起脚一把抱住他,“阿生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知道前因后果之后就想着将这功法给他就算了,我没想过瞒着你但我不忍心你看着难过,你从疼爱到大的弟弟做了那么多错事肯定很伤心。” “不怪阳阳,要怪就怪我没有管教好他,也怪他自己不能释怀。”说不伤心是假的,慕容生怎么可能不伤心。 可这件事到底都是慕容溪的错,害了两个人害了阳阳,若是真的坐视不理,那才真的对不起父亲母亲。 看老色批那么淡定,莫之阳也不好再提起什么,两个人都默契的闭嘴,洗漱脱衣睡觉。 虽然老色批一直不说,可架不住莫之阳好奇,趴在他身上,思来想去决定问出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一夜我们去山洞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派人在附近查到地道的入口,那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只是留个心眼罢了。让我怀疑的是阳阳你说的那个功法,早年我看溪儿总是闷闷不乐,便请人寻来一本杂记,上面有专为没有根骨的人准备的功法,只是没有详细记载。” 也是那一次,让慕容生怀疑到慕容溪的身上,“随后我去了药房,在枯井下找到一条密道,是通向庄外的,这一切就可以解释,他找到了秘籍,找到了你,将你引到御剑山庄是我猜测的,但我不知他用毒药控制楚隐闲和张靖。” “我其实想把功法给他算了,这样他能得偿所愿,你也不会不高兴,没想到还是被你知道了,阿生你怎么那么聪明,我都爱死你了。” 小白莲知道老色批心里难受,夸夸会让他好受些。 “人各有志,不应强求,他若是要就去吧。”慕容生决定带阳阳戳破这件事的时候,也是看开了,兄长又不是他本人,该给的宠爱给到也就罢了,剩下的就看命,只是阳阳冷落自己许久,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阳阳贴贴,或许我会好受点。” “贴贴,贴贴。”果然还是需要用身体安慰,小白莲只能吭哧吭哧的坐起来脱衣服,陪他练剑。 刚开始莫之阳还觉得要安慰,尽力满足到后半段是真的不行了。 “阿生,阿生~~”莫之阳头都撞到床柜好几次,只能用手顶着头,“阿生!轻点好不好~” “阳阳不许撒娇。”慕容生俯身啃咬锁骨,低语呢喃,“撒娇只对我撒。” 好喜欢阳阳,怎么会那么喜欢!想要一直贴贴不分开。 “阿生~”头都撞痛了,莫之阳不仅屁股红只怕头也要撞红,明明是你弟骗你,为什么是我出事。 呜呜呜~小白莲悔啊。 别说腰没了,愣是在床上躺到第二天才能爬起来,“我这辈子再可怜老色批,我就是狗,就是狗!” 莫之阳一边扶着门一边走出去,“这个世界太魔幻了,为什么我像是那个犯错被罚的人。” “两天能下床,不错啦。”系统还安慰,我看了一晚上的现场直播,我还没说什么呢。 “我好歹也是堂堂的江湖二把手,居然被一把手压在床上搞成这样,丢人啊!”莫之阳扶着墙一步步往外走。 走到院门口发现门口还杵着两人,有些不高兴,“我不是叫你们拿完解药就离开御剑山庄吗?” “我!”楚隐闲吃下解药是想走的,但放不下他,“我们想来瞧瞧你怎么样了。” 莫之阳:“能怎么样,挺好的。” “我瞧着一点都不好。”张靖本想说他纵欲过度的,可话到嘴边就蔫儿了。 “你们身上的毒解了,想留就留,想走就走看你们心情,我还有事。”今儿实在是没心情和他们海,莫之阳想去找老色批。 “之阳!” “莫公子莫少侠都能叫,声声喊着之阳,当我死了不成!”慕容生提着食盒过来,还没走近就听到这声缠绵悱恻的之阳。 莫之阳:“唉。”又吃醋了。 这个慕容庄主不讲道理楚隐闲早就领教过,奈何打不过,“告辞。” 莫之阳想笑,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算是被楚隐闲玩明白了。 “阳阳,我准备了好些好吃的,你肯定饿了。”慕容生牵住阳阳的手,“你肯定喜欢吃?” “溪儿呢?”这家伙该不会忘了自己还有个弟弟吧,莫之阳整个人往他身上靠,“你不担心他去哪里了吗?”?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四) “人各有命,他要回要走都是看自己。”慕容生搂紧阳阳的腰,“我们先吃东西。” 虽然老色批那么说,但莫之阳心里隐隐有担忧。一直到中秋节,各大门派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到御剑山庄。 众人都听说御剑山庄的慕容庄主有了心仪之人,一看是另一位青年才俊,江湖儿女大多都豁达,并未放在心上,都是祝贺之词。 而楚隐闲只能在中秋宴上,远远瞧着两人琴瑟和谐在角落独自喝闷酒。 “从前你也讨厌他,怎么如今却为了他开始喝闷酒。”张靖原本是要离开的,但听说御剑山庄的中秋宴能看到那邪剑,这才留下来。 楚隐闲将酒一饮而尽,“是我对不住他,却又一次次受他恩惠。”仰头望月,“说到底我是配不上他的。” “罢了。”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张靖没有再刺激他,“待会儿便能看到那邪剑,我倒是很好奇。” 莫之阳坐在慕容生身边,知道楚隐闲投来的目光,却没有理会,低头喝酒。 系统:“按照剧情,你在这个时候会和老色批闹掰,然后打一架最后凭借龙傲天光环赢下,你要不要打?” “打个屁,家暴不得行,床上一较高低倒是可以。”小白莲怎么舍得打老色批呢。 晚宴过后,慕容生带着众人来到剑室,但这一次去剑室走的不是莫之阳和慕容生上次去的那一条。 这一条是从花园暗道下去的,一行人都是轻车熟路,跟随慕容生的脚步站定到密室门口,按下机关打开。 密室内的宝剑就都暴露到人前,最夺目的还是那一柄供奉在最中间的那一把短剑,红色耀眼夺目。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柄宝贝,但没有人敢动手,因为若是持剑者内力不够深厚,会被吸干精血而死。 就算是有贼心,也没有这胆子。 “当无憾,”张靖被那红色晃了眼乱了心,慌忙撇开眼神不敢再看,方才只有自己知道,邪念已经滋生,想要抢走它。 传言中这剑能蛊惑人心。看来是真的,可不能再看。 来的二十多人,多多少少都有了点想法,或是低下头或是侧开眼睛,魏焱甚至已经捂住肖湘的眼睛,自己也闭上眼。 看了眼算是确定它还在,众人心有余悸的退下。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动手,不过能得见如此神兵,也算是无憾。 确定这剑还在御剑山庄,没有为祸江湖众人也就放心,躬身退下各自休息去, 中秋宴第二日,各大门派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回去。期间,莫之阳也送走了张靖,楚隐闲说什么都不肯走,也是气人就不理他。 这不,因为人家不走,两个人又闹了别扭。 “那个楚隐闲到底要待到什么时候!” 被问的心虚,莫之阳就怂兮兮的坐在床边,手搅弄着衣角,“我也劝过让他走的,但是人家不走我也不好赶不是!” “他不走你就不赶?阳阳对他还真的是心慈手软,我看了都觉得有隐情呢。”慕容生就在他跟前擦剑。 剑刃在烛火的辉映下闪着寒光,白色的方巾擦拭过更显耀眼,随时能取人性命的样子。 “来者是客,而且他也是我的好友,要赶不太体面。”莫之阳肩膀往后一缩。 “体面!” 这话可把慕容生激怒了,左脚踩到床沿,将人圈在怀里,“我可不是个体面人,他不想走我也不想给体面。” 说着,擦好的长剑一挥,就近的一根蜡烛直接被拦腰斩两段,剑快到蜡烛都没有倒下,只是烛火稍微摇曳。 “懂!” 正当莫之阳要讨好,耳朵却传来奇怪的声音,“有人开了剑室!”是石头被挪开的闷重声音。 “对。”这剑室就在慕容生卧房的下面,石门挪开不仅有声音还有震动,“下去看看!” 两个人潜行下地道,一路用轻功赶到剑室门口,果然剑室门被打开了,一个黑衣人已经把手伸向血髓。 “大胆!”慕容生追上去想要拦住他的手。 可那黑衣人快一步动作,直接将血髓偷下转身就要跑。 慕容生手上长剑掷出,直接断了他逃跑的路。结果那黑衣人被惊得呼出声,也让慕容生知道他是谁。 “溪儿。” “慕容溪!”莫之阳追上来,能从他的气息察觉到和自己一样的内力,一猜就知道是他。 慕容生没想到他胆大妄为到敢拿走这邪物,“溪儿,将血髓放下。” “不!”慕容溪这些日子练习那功法,可谓是一日千里,不出多少时日自己就能和兄长比肩,有了这血髓加持,自己肯定能超过兄长的。 “溪儿,将剑放下我既往不咎。”若是其他的还好,唯独这一点慕容生饶不得,这血髓一出御剑山庄,肯定会掀起腥风血雨。 “兄长,我现在有了内力不是一个废物,你就是会担心我抢走你的风头。”慕容溪将短剑握紧,手搭在剑柄上,“要么就让我走,要么我就拔出这把剑。” 慕容生:“你可以走,但血髓要留下。” “兄长,你不是一直最疼我吗?为什么不让我带走这血髓,你对得起父亲母亲的嘱托吗?”见硬的不行,慕容溪决定用软的。 莫之阳双手抱臂,倚在石门上,“你兄长现在最疼的是我,懂了吗?” “你闭嘴!”慕容溪被逼急,兄长的眼神怒火都要烧起来了。还有这个说风凉话的莫之阳,都是恶人,“既然你们不想让我走,那就休怪我无情!” 莫之阳在一旁冷眼看着不想阻止,哪怕是老色批的弟弟,自己作死不想拦着。 “溪儿,把剑放下!” “不可能!”慕容溪没有给他阻止的机会,一咬牙把剑拔出来。 邪剑出鞘,不是正常的声音而是宛如厉鬼在耳边嘶吼哀嚎,莫之阳鸡皮疙瘩都冒起来,“阿生,快阻止!” “你看我已经可以驾驭他啊!”慕容溪拔出来的人却没有听到什么,一脸兴奋的攥紧剑柄,“你看,你都不敢拔我就可以,兄长我就是比你强!你!” 可话没说完,慕容溪的右手传来刺痛,好像有什么细细密密的虫子从掌心钻进身体里,好像在生长钻进来了,“好疼,兄长我好疼! “溪儿!”慕容生借着烛火看到溪儿的整个右手手臂都已经干瘪,来不及细想,一跃上去,右手虚空一吸,将墙上的一把剑抓到手里。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剑一剑砍断右手臂,只求能保住他的性命。 莫之阳在一旁不参与,直到这时候才出声,“能活吗?” “先止血。”慕容生一连点了慕容溪几个大穴,先将血止住,弯腰将人抱起,“阳阳,我先去。”可一回头发现阳阳弯腰将血髓捡起来。 一脸寻常的将剑收回剑鞘,并没有被影响。 “兄长我好疼,手好疼。”奄奄一息的慕容溪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才昏死过去。 这一声也将慕容生唤回神,赶紧抱着人出去,“阳阳,我先去叫大夫。” “去吧。”莫之阳将血髓放回去,叹气摇头:有一个不靠谱的弟弟有多不靠谱。 将剑室收拾完再关上石室,莫之阳寻思着老色批处理的差不多这才回去,老实说小白莲并不喜欢慕容溪,如果不是因为老色批,自己绝对会杀了他。 “命保住但人也废了。”慕容生按着额角,微不可闻的叹气。 “那功法初修炼时一日千里,一月便可达到顶峰,可你需得用十年来巩固,一点点的让内力积攒,他太急功近利了。”莫之阳从未跟慕容溪提及,也是有私心想看着他死。 慕容生摇头,“不怪你。”怪只怪溪儿太贪太蠢。 第二日莫之阳去看过他,大夫说只能一辈子卧床,能活多久看命。生不起什么慈悲之心,只能说一句咎由自取。 “主子!” 莫之阳刚从慕容溪的屋子里出来,就遇到魏焱和肖湘,两人难言喜色,“怎么了?” “主子,我们以后会在御剑山庄吗?”魏焱小心,但眼里的期待挡都挡不住。 莫之阳:“是,以后都会在御剑山庄,不会离开了。” 肖湘和魏焱大喜,不必带着孩子颠沛流离,两人跪下磕头。 “谢谢主子!湘儿怀孕。” “快起来。”莫之阳眼睛一亮,可总算是来个好消息,赶紧把人扶起来,“怀孕了就别这样大动作。” 慕容生因着弟弟的缘故,心情总是不好,莫之阳只能哄着他开心,天天情话换着花样说,恨不得把人腻死。 偏偏老色批还是一副叹气摇头,闷闷不乐的模样,当然除了床上,床上真真是要被他淦死。 “系统,我能不能休息休息?”莫之阳趴在亭中的石桌上,腰都直不起来,对于卖腰安慰老色批这件事,真的不太行。 “我也觉得,老色批怎么那么脆弱,你都安慰了一个月了,人家慕容溪缺胳膊天天躲着不见人就算了,老色批是要做什么。”系统看不透。 天天唉声叹气的,除了亲亲,怎么都哄不好。 正当莫之阳寻思着要不要来个再你妈的见时,隔壁院子传来说话声,仔细一听,是老管家。 “庄主,我觉得此事不妥,你怎可如此!”?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五)(内含新位面) “何事不妥?” 莫之阳趴在院墙偷听,仗着内力深厚将气息隐匿:老色批说什么不妥呢。 “您这样天天唉声叹气的,老奴瞧着也心疼,小少爷的事情与您无关,是他咎由自取,您不必如此挂怀。”老管家说着抹抹眼泪。 小公子如此,现在庄主也如此,谁看了不心疼。 “我唉声叹气只是因为要阳阳哄我而已,溪儿之事是他咎由自取,我知道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并不介怀。”慕容生暗叹,这事儿可不能让阳阳知道。 否则自己的好日子真的到头了。 老管家不知为何,心里就冒出诡计多端这词,“原是如此。” 莫之阳把话听了个全部,悄悄从院墙上下来,“老色批居然这样忽悠我,你死定了!” “没想到啊,这个诡计多端的1。”系统也恨得咬牙,亏自己还担心老色批不高兴呢。 “这下不家法伺候难消我心头之恨。”小白莲拳头攥紧,狠得牙根痒痒。 丝毫没有察觉的慕容生今儿晚上回房前,又装出一副为心事所扰的困苦模样,推门进去,“阳阳。”虚虚一声。 “哟,您回来了啊。”莫之阳斜靠在床边,枕头垫着手肘,整个人侧卧着,“今儿庄主您想好用什么姿势了吗?” 阳阳怎么如此孟浪?正合我意啊。 慕容生推诿,叹气摇头,“阳阳,我无心于此。” 若是平时看到他叹气,莫之阳肯定又心疼,如今知道他在做戏,你给老子死! “那挺好,我也无心于此。”说着,莫之阳坐直起来,“我今日有事,就先回险锋休息,你自己睡吧。” “为何!”本欲只是让阳阳怜惜,慕容生没想到这一次他居然如此决绝,“你是嫌弃我?” “我嫌弃你?”说到这个,莫之阳可就不困了,盘腿坐直起来,“我只问你,今日下午,你和管家在一处小院里说了什么。” “啊?”阳阳问这话那就是知道了,慕容生心中权衡,阳阳能自如的拿起血髓,就证明他内力绝对比自己深厚,若是听到自己没发现也正常。 好的,阳阳应该是知道了。 慕容生倒也不急,返身取下挂着的长剑,弯腰放到脚踏上,极其优雅的撩开衣袍噗通一声跪下,“阳阳我错了。” “你跪就跪,拿剑顶着做什么?”莫之阳只见过人跪榴莲跪键盘,跪剑的还是第一次。 “我御剑山庄跪自然也要跪着剑,我错了阳阳。”先认错保命,慕容生能屈能伸。 “那你跪着吧,今晚要是敢起来,你试试!”也想给他一个教训,莫之阳被子一卷直接躺下睡觉。 烛火摇曳,蜡泪都滴滴答答的堆积了好几层,慕容生愣是没动半分,就这样乖乖的跪着。 一夜到天明,等到中午时,莫之阳才迟迟起身,见他还在脚踏上跪着,掀开被子下床,抬起赤脚,用脚趾勾起慕容生的下巴,“如何,知错了吗?” “知错了。”这一次慕容生乖得像个小媳妇。 “呵。”收回脚,可莫之阳不打算轻易原谅他,这老色批要是这一次轻易原谅,以后自己的腰有的烦。 慕容生讨好,“阳阳还生气?” “不生气可能吗?”这次不把他拿捏住,以后有的自己烦。莫之阳才不傻,“我饿了。” “我去给你准备早饭。” 看着人颠儿颠儿跑出去,莫之阳心里舒坦不少:这些日子被他骗的腰都直不起来,我也要好好的整整他。 接下来,慕容生果然成了乖巧小媳妇,叫往东不敢往西,叫站着不敢坐着。 连鲜少出门的慕容溪见到两人之后都感慨,“兄长如今是唯你独尊了。” “我见过他更多的模样,比你想象的多得多。”莫之阳将手里的茶杯递过去,“出来看看太阳,会好一点。” “多谢。”慕容溪不似从前活泼,伸出左手接过出茶杯,“我如今是咎由自取。” “心比天高却没什么脑子,会出事很正常。”一点都不惯着,莫之阳本来就看他不爽,一句好话都没有。 气得慕容溪茶都不喝,让人搀扶离开。 莫之阳一边恼着慕容生,一边查看肖湘的孩子,隔年盛夏,就生了一对可爱至极的双胞胎。 双胞胎哥哥过继给了莫之阳,但一家人都在御剑山庄享受天伦之乐,楚隐闲来过几次,莫之阳避而不见久了,也就不会自讨没趣。 那孩子天资卓越,慕容溪偶尔也会出来看着他练剑,格外宠爱这个孩子,只是有时过于苛刻。 慕容生年年都在后山的池塘摘莲蓬,三十年年年如此,本来一个俊后生成了长须白发仙风道骨的人物了。 “阿生,我靠在你在怀里睡一觉好不好?”莫之阳已经没有力气站着,挂在他身上,“那只蜻蜓真好看。” 后边双胞胎兄弟和庄里的奴才跪了一地,都知道莫爹爹大限将至。 “好,好。”慕容生一跃抓了只蜻蜓回来,却没有及时送给他,人就去了。 御剑山庄依旧屹立于江湖之中,庄主依旧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剑客,但这一次名叫:慕容瑾。 关于我比较喜欢金链子这件事!(一) “爸。” 莫之阳顺着萧冕的目光看去,一位三十出头的沉稳男人,正从楼梯上走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档案袋。 这男人看起来三十左右,一身随意半旧米色羊绒针织衫,里面是一件白色棉麻打底,黑色长裤衬得腿修长,嘴角挂着若又若无的笑,看起来就是四个字:沉稳持重。 男人头发梳得整齐,却没有打发蜡,就是随意抓着背头,有几缕垂下来,更显年轻,长相也是极好,轮廓深邃,山眉海目,很英俊。 “爸。”萧冕上前打招呼,没想到他居然在家,不是一般都在公司吗。 “嗯。”萧名承朝着儿子微微点头,但目光却从未在莫之阳身上挪走。 “叔叔你好。”莫之阳乖巧的朝他点头。 萧名承朝他伸出手,“你好。” 这是要握手吗? 莫之阳第一次到人家家里来借住,没想到就遇上家长,不知道礼仪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和他握手,“叔叔好。” 两个人双手交握。 “是老色批!”莫之阳感受到了,蹭的收回手,似乎被什么东西刺到,老色批有了崽子!卧槽,他不等我就出轨,我杀了他! 萧名承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还一脸温柔的笑问,“怎么了?” “没,没事。”心里不舒服莫之阳也懒得理他,低下头看着脚尖,心里已经盘算怎么把他打一顿再按进马桶里。 “我还有事情,晚上回来,你先招呼你的好友。”萧名承看了看手表,越过两人离开。 等人走之后,莫之阳才跟萧冕打听,“他是你爸啊?” “嗯,怎么了?”萧冕将手上的行李箱交给管家,“我带你去房间看看。” 莫之阳的心跌入谷底,随口一句,“你爸还挺年轻的,看起来才三十多吧。”十八岁就有了崽子,老色批真的是一刻都等不及啊。 “嗯,其实他不算是我亲爸,是我小叔叔。”关于身世,萧冕一直没有刻意隐瞒,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不是亲爸啊!”小白莲暗松口气。 系统也松口气,“老色批还能拾到拾到继续用。”要是真的背叛宿主,系统第一个电死他。 “嗯。”萧冕带着人上楼,边走边解释,“我亲爸在我还在娘胎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我妈得知消息之后就动了胎气早产加难产,好不容易生下我没一会儿就大出血去世。所以我刚出生就一直跟着我小叔叔。后来四五岁的时候,我爷爷做主把我户口挪到叔叔户口本上,我就一直叫他爸。我叔叔对我一直很好,只是我打电竞还组建自己队伍的事情他多少不喜欢,可该给钱还是给了。” “哦~”莫之阳松口气,老色批躲过一劫,但还有另外一劫,“那你小婶婶对你组建队伍的事情也不管不顾吗?” “我没有婶婶,我叔叔还没结婚。”萧冕也没发现他的意图,自顾自的嘀咕,“好多人都喜欢我叔叔,但是他不喜欢那些人,真奇怪。” 莫之阳满意点头:好的,老色批再次躲过一劫。 将人带到房间,萧冕指了指里面,“你在我家住两天没事,等你那儿台风过了,飞机高铁通了再回去,有什么需要跟管家说。” “好的,谢谢!” 把人送走之后,莫之阳也是累得慌,这几天因为比赛跟熬鹰似的,躺下就睡过去,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半才被系统叫醒。 “宿主,你要是再不醒的话,这肚子叫的要把这别墅掀翻。”系统听了少说三个小时。 “来了来了。” 收拾好下楼想去看看有没有吃的,结果在楼梯口遇到他,“萧叔叔好。” “那么晚还不睡吗?”萧名承端着咖啡,右手揣进睡袍的口袋。 莫之阳:“我有点渴,下来喝点水。”‘ “我帮你倒。”说着,也不管对方怎么想,转身下楼梯。 莫之阳只好跟着他一起下楼,在一旁等着。 “请。” 看着他递过来的水,莫之阳没有防备接过喝下,“谢谢萧叔叔。” 可这水刚下肚,就觉得不对劲起来。?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二) “好晕啊。”莫之阳踉跄着站都站不稳,眼睛面前也像被蒙了层迷雾,逐渐模糊,“好奇怪啊。” “不奇怪。” 耳边响起一个男人温润的声音,莫之阳努力抬想要抬头,最后却脚下一软,栽倒在他怀里,“你!”你下i药之前,能不能先让我吃口饭? 看着怀里这个乖乖软软的小白兔,萧名承很满意,从第一眼见到时,就明白他是自己要的那个人。 “乖。”萧名承将昏迷过去的人打横抱起,转身上了三楼。 等莫之阳再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就躺在身下全黑色的大床上,“系统,这怎么回事?” “显而易见,老色批把你迷晕然后关起来了。”系统也没想到这一次老色批会那么直接。 等等,莫之阳得捋一捋,这个位面自己是萧冕战队里面的一个教练,季赛刚过要回家,因为台风的关系航班就停了,所以才到萧家来借宿一宿,结果遇到老色批。 但是,怎么才见一面,他就把自己关起来了啊! “你瞅瞅你脚上是什么东西!”系统可真的没见过这玩意戴在宿主身上。 被这一提醒,莫之阳才低头看到脚下,“为什么有链子啊,细链子还不是金的,这是不给我面子吗?” “你醒了。”萧名承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两个三明治,“这药效对你来说还是有点久了。” “你。”莫之阳装出害怕惊恐的表情,一点点往后缩,也扯得链子叮了当啷,“萧叔叔你这是要干什么!” “别怕。”他的恐惧在意料之中,萧名承笑着摇摇头走到床边,将手里的三明治递给他,“我以为初见面时,我对你的欲望已经表现得很赤裸了。” “初见面?”莫之阳想到早上第一次见面,确实他的眼神有点黏,但没有想到是这样的。 见他想起来的模样,萧名承坐到床边,随手勾起细链子,“下班之后我特地准备了这些东西,你喜欢吗?” “喜欢个屁,你放开我!”打掉他手里的三明治,莫之阳心里在滴血,但为了人设还是不得不继续演下去,“我是萧冕的朋友,我没有做错什么,你放了我好不好?” “看来,冕儿应该是没有把我的脾气告诉你。” 萧名承掂了掂手上的细链子,突然用力一拽,一把将他的脚拽到跟前,右手钳住脚踝,“不过没关系,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莫之阳挣扎着想把脚从他手里挣脱,可奈何力气太悬殊,被压得死死的,“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你凭什么锁我!” “这链子,我叫人裹了层细绒布,伤不到也勒不坏,但是你要是再这样那就不一定了。”手上的触感极好,细腻的肌肤沾上就不想拿开,萧名承很满意。 “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你到底要做什么啊!”被他摸得鸡皮疙瘩都冒起来,莫之阳强忍住哽咽,全身僵直动都不敢动,只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可又不敢。 萧名承有些不满意,“你在抖,你很害怕。” 莫之阳一步步往后挪,直到背靠到床头柜才避无可避,哑着嗓子哭求,“我真的只是来借住两天,什么都没做,你放了我好不好萧叔叔!” “都叫我一声萧叔叔了,就这样放了你不妥吧。”萧名承真的是爱极了他这一副欲哭未哭的可怜样子。 “我什么都没做,萧叔叔你放了我好不好?” 萧名承忍不住笑出声,顺着爬上床,“你这一声声萧叔叔的叫着,是要叫到我心坎里去吧。” “我不是,我没有!”面对他的逼近,莫之阳已经避无可避,只能闭上眼睛侧头想要躲开他炙热的视线,“我没有!” 萧名承逼近他,甚至双手撑在墙壁上,将整个都圈进怀里,附耳呢喃,“晚了,你已经叫到我心坎里去了。” 那一字字,简直顺着耳朵爬到心里去,嗓音低沉带着笑意,耳朵和心也跟着痒痒起来。 被萧名承圈在怀里,莫之阳手虚虚抵着他胸口,试图将两人过分近的距离拉开,可于事无补,只能愤恨咬着牙威胁。 “我是萧冕的朋友,你就不怕他吗!” “萧冕没跟你说?他亲生父亲在世时,都得倚仗我才能潇洒,你觉得萧冕那个毛头小子能威胁到我?” 这小白兔用萧冕来威胁自己,真是蠢得可爱,萧名承掐住下巴,迫使人直视自己,“你现在有两条路,乖乖的或者是被迫乖乖的。” 说着直起腰,一把拽住他的脚踝将人拖到床上,不给反抗的机会人覆上,压住他的腿,俯身两人近的鼻尖相贴,“这链子声音,真好听。” “你混蛋,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混蛋,你这个疯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此时的莫之阳被压制在床上,脚不能动只能用手反抗,“你这样是犯法的!你放开我!” 可惜,费尽全力的推搡在萧名承眼里,只不过是兔子挠痒痒,右手钳住他的手腕,将不听话的双手按住,“小兔子乖乖。” “乖你个头,放开我!”莫之阳急的鹿儿似的眼睛泪汪汪的,身上因为饥饿没有多少反抗的力气,只能咬牙放狠话,“你这个混蛋!疯子。” 最受不得他这样哭戚戚的表情。 萧名承俯身,高挺的鼻尖抵在他额头上,缓缓下滑从眉心到山根,肌肤相亲带着令人战栗的舒适感。 “疯子!混蛋!流氓!”良好的教养让莫之阳骂不出其他的话,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明明是愤恨在水汽的浸染下却成了撒娇。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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