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不得什么苦。” 为他取下佩剑,放到一边,莫之阳突然想起来,“对了,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水池河之类的。” 岑遇行知道他爱干净,以前在王府都是日日沐浴的,“往西边走,有一处水池倒不错,明日带你去。” “行。” 两人收拾收拾先睡下,第二天一早,莫之阳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帐篷外是士兵的操练声。 探手去掏昨天压在被褥下面的黄色话本,打算来一个早晨清醒套餐,“咦,我的快乐份呢?” “被岑遇行拿走了。”系统提醒。 “不是,他拿走我的快乐份做什么?”那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淘来的,莫之阳气呼呼,那个正人君子,看那东西做什么? 就不怕变黄吗,不怕人设崩塌吗,该死的,呜呜呜! 到傍晚的时候,岑遇行总算回来了,“阳阳,我带你去水池。” “岑遇行,你是不是从我这里顺走什么东西了?”莫之阳噘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仿佛只要他一句话,就会哭。 “没有!” 岑遇行的背挺得直直的,那不安的小眼神,一看就是说谎。 “真的?”好家伙,那眼神飘忽得都比得上女鬼了,还搁着给我说没有,但莫之阳也不打算拆穿,“那走吧。” 你拿走我这本,我还有千千万万的本。 孙副将在处理军务,就看见将军带着莫神医朝西边去,大概是去水池沐浴了,没放在心上。 夕阳尚有余,金光摇摇晃晃的躺在水面上。 “真好。”总算是看到水了,莫之阳痛哭流涕,也不管那么多,脱了衣服就下水,“嘶~”这尼玛真冷啊。 “阳阳,才初夏这水还很凉。”岑遇行说着,已经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莫之阳一回头,居然看到他在脱衣服,“你不回去?” “不会,我也得洗洗。”岑遇行脸都快埋到锁骨了,根本不敢看他。 这家伙,嘴巴硬的很,莫之阳懒得理他,身子都浸在水里,舒服的叹口气,还没等适应水温,身后就有一个身体覆盖上来。 “阳阳,水冷我帮你捂捂。”说着,岑遇行红着脸从背后抱住他。 这家伙说是捂捂,怎么还戳人呢? 莫之阳正想说什么,就听到有吵闹声,好像有几个人往这边走,两个人脸色一白,“有人来了。” 还是岑遇行动作开,突然拦腰抱起他,直接钻进芦苇荡里,刚躲好,就看到好几个士兵也跟着过来洗澡。 隔着摇曳的芦苇,莫之阳看到他们脱衣服下水:斯哈斯哈,这胸肌腹肌肱二头肌,妈的,想吃炸鸡了。 每一个人都是行走的荷尔蒙。 这些人怎么都脱衣服,阳阳怎么还看的那么入神,该死的,狗勾吃醋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岑遇行左手捂住他的眼睛,右手揽住他的腰,凑到耳边低语。 该死的,妨碍我看靓仔。 “礼是什么?”气鼓鼓莫之阳故意刁难问他。 还以为他会整出什么大道理。 可岑遇行只是凑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句,“是你。” 撩的莫之阳软了腿,靠在他胸口处。 男人洗澡都很快,几个人略洗洗也就抱着脏衣服回去了。 “唔哈......” 走在最后边的那一位突然听到芦苇荡有声音,停下脚步回头,“什么声音啊?”听起来还有些暧昧。 “走啦,要是让百夫长知道,那得挨罚的。”前面的人催促。 那人也没想太多,只当是错觉,跟着快步小跑追上去,“来了来了。” 匈奴那边也早就收到岑遇行大军的消息,汝牧知道他肯定会来的,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如今布防图在手,叶朝的兵力更是了如指掌,怎么还会怕他? 撩开一个被看守的帐篷,汝牧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岑遇行带兵来了。” “什么!”温珂陵听到这句话,总算是得到一个好消息,被带来这里已经十余天,日日被看守,连帐篷都出不了。 “你以为他是来救你的?他是来送死的。”汝牧看到他欣喜的表情,冷笑着坐到羊皮铺着的矮椅子还上。 “岑遇行乃我也大叶朝的大将军,怎么可能会输给你?”温珂陵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满眼都是不屑,“他可不会做这种阴毒计谋,连累无辜的人。” “你们叶朝不是一直说兵不厌诈吗?”汝牧抬头看着这个人男人,确实很美,“岑遇行只带了十万兵,可我有二十万,兵力悬殊他就是来送死的,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说到做到,我会让岑遇行死在你面前的。” 有了布防图,岑遇行一定害怕自己暗自带兵从邻安国抄险路直杀京城,大部分兵力应该还在京城保护叶朝皇帝,所以他才只带了十万人出来。 十万人,还不够我二十万匈奴塞牙缝,右邪单于想来分杯羹?做梦。 此时的温珂陵,攥紧拳头,“你!”只恨不得一拳头过去,没想到一时的冲动,却害得大叶朝如此,受匈奴逼迫。 悔不当初。 莫之阳来边塞已经一个多月了,这岑遇行一直都按兵不动,每日只操练将士,没有打仗的意思。 这就让人很奇怪了。 这一夜半夜突然下起瓢泼大雨,豆大的雨滴砸着帐篷,噼里啪啦的叫人不得安眠。 “下雨了!”岑遇行也被吵醒,睁开眼睛看向帐篷顶。 莫之也被吵醒,撑着身子坐起来,“是啊,而且还很大。”这可是来边塞之后的第一场雨,雨势凶猛。 “时机到了。”岑遇行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这句话什么意思,莫之阳还没弄明白,帐外孙副将突然来禀告,“将军,一切均已准备妥当。” “好。”岑遇行翻身起来,将阳阳按回床上,“好生休息。” 目送他出去,莫之阳不知为何,心里又不好的预感,“系统,他...”?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二十二) “请相信主角攻的实力,睡吧。”系统宽慰。 可怎么睡得下啊,打仗的事儿又不是过家家,说没事就没事,莫之阳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到天亮。 “系统,我们去准备药材,说不定会有人受伤。”天刚蒙蒙亮,莫之阳就坐不住,起身手忙脚乱的就要穿衣服。 这外袍刚套上,就听到军营里传来欢呼声。 “是不是回来了。”莫之阳一边跑一边穿好外袍,冲出帐子就看到岑遇行带着人回来了,那些人还扛着几只羊羔子。 看到他平安无事,这心总算放回肚子里。 “阳阳。” 岑遇行回来,看到他领子没翻好,身上替他整理,“怎么醒了?” “你没事吧?”莫之阳好像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昨夜风急雨骤,能把很多味道冲刷掉,或许是心理作用,莫之阳还是担心。 “无事。”岑遇行吩咐孙副将犒赏将士,自己先带人进帐子,“我无事,昨夜趁雨势大,我们佯装去烧敌军的粮草,实则驱散他们的牛羊群,游牧民族,粮草还是少,但牛羊多,虽然不是什么大动作,但找牛羊这事儿,就够他们心烦的。” 莫之阳攥紧他的手,“无事就好。” “放心。”岑遇行回握住他的手,“我自有办法。”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莫之阳也稍稍放下心,总该信他的。 昨夜被夜袭,汝牧气得暴跳如雷,这该死的岑遇行,就只会搞这点小动作,好好的一个大将军,竟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脏事。 汝牧想来睚眦必报,被夜袭之后,也搞了一次偷袭,两人一来一往,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昨天被偷袭,虽然早就有准备,还是有伤亡,莫之阳怕他们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半夜就起来帮忙,和几个军医一起,为他们治伤。 “小心点。”莫之阳拔出针灸的银针,正要站起来时,头一晕差点没栽倒下去。 “宿主,你到中午都没吃饭。”系统有点不高兴,宿主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帐子里伤员都已经安置好,莫之阳扫了一眼,“差不多了。”可以安心去吃饭。 回去时,莫之阳听到帐子里岑遇行他们在说话,也就没去打搅,周围溜达溜达,“你说,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系统也不好说。 其实,莫之阳猜测会在冬天到之前结束,否则就更多麻烦,而匈奴那边也耗不起,冬天他们的马匹和食物是不够的。 溜达一圈回来,莫之阳就看到岑遇行在帐子门口等着,赶紧小跑过去,“你怎么出来了,事情都忙完了。” “嗯。”牵住他的手,岑遇行把人往里拉,“你是不是没吃饭?这都到中午了,还没吃饭。” 莫之阳撩开这一边的帘子,偏头躲过落下来的一角,“你不也还没吃饭吗?” 闻言,岑遇行脚步一顿,突然回头看着他,“等,等到蝉鸣的时候,就好了。” 这句话为何意,莫之阳皱起眉头:好家伙,这是让我等到盛夏才吃饭?可去你的吧。 双方来来回回的打了几次,但都是小摩擦,每次汝牧想打,都被迂回躲过,一时间,也不知岑遇行到底在做什么。 左邪单于的帐篷内,都在商讨。 “十万兵马,却不与我们对阵,到底是为什么。”阿密达看向上首坐在羊皮椅子的单于,“要不,我们逼他?” “逼,怎么逼?”汝牧担心岑遇行有诈,这个人太狡猾,尤其是战场上,像一只滑手的泥鳅,他不想打谁也没办法硬逼着。 甚至,他可能会借他们着急想开战,设计埋伏。 艾上一拍桌子站起来,“要打不打的,到底要做什么!这叶朝的人,都是怂货。” 汝牧坐在上首闭目沉思,听他们乱糟糟的,突然睁开鹰似的眼睛,“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等到冬天,我们都会很麻烦。” “对。”艾上点头附和,“实在不行,我就去右邪单于那里,借十万兵马,从邻安国抄险路直接打到京城去,取了叶朝皇帝的狗头!” “不行,邻安国那条天路太险峻,而且邻安国一直在给叶朝纳贡,如果他不同意再把你们出卖,那你们也回不来。”汝牧站起来,深吸一口气,“不能再让岑遇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单于,我们不是还有一个人质吗?”乌木突然想起来,站起身走到单于跟前,“用他来逼岑遇行和我们打。” “他?”说起这个男子,汝牧就想笑,“岑遇行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别说是温珂陵,就算是这个男人的师弟,他也不会因为他有半分怜惜,在那个人男人眼里,天下比什么都重要。” 几个人商讨许久,都没能讨论出什么结果,还是汝牧自己回去做决定。 临近草原就是好,夏天一到晚上,就凉爽舒服得不行,莫之阳趴在床上看小黄话本子,刚翻过一页,系统不高兴了。 “我还没看完呢。”系统气呼呼。 莫之阳赶紧把书翻回来,“行行行,看完跟我说。” 这时候岑遇行进来,“阳阳怎么还没睡?”解下身上的披风,搭到衣架子上。 “是啊,在等你回来。”把书合上顺手放到一边,莫之阳爬起来,盘腿坐好朝他伸出手,“是不是很累?” 俯身抱他一下,就顺势坐到床边,岑遇行伸手捞过他放在枕头边的书,“你怎么又看这些。”孟浪,太过孟浪了。 “你都收我几本了?”莫之阳跪坐起来,给他揉揉太阳穴,“你再收我书试试。” 本来还想揣走,岑遇行听到这句话,想了想还是把书放回去,“看看医书什么的不好吗?非要看这个。” “医书都翻烂了。”莫之阳才不蠢,放着快乐小黄书不看,非得去看什么医书。 岑遇行也没强求,“你欢喜便好。”又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拉住他的手,“阳阳,这几日不要乱走,乖乖的待在帐中,知道吗?” “我明白。”看来他是打算动手,莫之阳点头,保护好自己就是保护好老色批,明白的。 转眼已入盛夏,蝉鸣了,岑遇行终于开始动手,得到消息的汝牧,也开始准备迎战。 两军之间,突然就好像上了弦的弓,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临出兵前,汝牧悄悄把阿密达叫到帐子里,给他一张画像,“我们对阵时,你带人悄悄潜入叶朝军营,把这个人给我带出来,他有可能在岑遇行的大帐里,记住,不可伤到他,小心点。” “是。”阿密达接过画像,展开看了眼,面生得很,也不知有什么用,但还是听话的下去准备。 汝牧胸有成竹,两军兵力悬殊,这一次就好好的让岑遇行吃个亏,最好借此将他一网打尽。 整军刚要出发,右邪单于的亲兵就闯了进来。 “左邪单于,右邪单于被偷袭了,天降的五万兵马,把我们打得溃不成军!右邪单于也被,也被斩于马下,我部求左邪单于发兵相救。” 本来汝牧心里欢喜,可以跟岑遇行一较高下,可没想到突然来了这样的消息,直接把人踹开,举刀挥下,人头轱辘的滚到桌子下。 其他人都敛声屏气,不敢在多言。 “该死的岑遇行,原来那么久不打,是稳住我们,然后去偷袭右邪单于。”现在汝牧算是明白,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该死的岑遇行,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那左邪单于,我们还发不发兵帮右邪单于?”乌木有点心惊。 “不!”事已至此怎么可能还去帮忙,汝牧冷漠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谁都不知道右邪单于来求救的事情,听到了吗!” “是。”谁还敢反驳,低头应下。 “将军。”孙副将驰马上前,正好在岑遇行身后,与他一起眺望远方,能看到匈奴阵营。“将军,要发兵吗?” “不,看来消息已经传到一个,还有另外一个,等等,等他们撤军时我们再追击。”岑遇行成竹在胸。 早在大军开拔时,岑遇行就已经暗中叫人乔装出京城,在各地集结兵马,再一路赶到边塞,就是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汝牧觉得,自己一定会着重京城安危,不会带超过十五万兵马出来,结果就是这样先入为主害了他。 现在还有五万兵马,已经将匈奴大汗宫围住了,岑遇行还特地嘱咐那些人,要留几个活口出来通风报信。 估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只要他们敢撤,就可以乘胜追击。 大部分被岑遇行带出去,军营空虚,莫之阳就窝在帐子里看小黄文,等着自己老攻大胜归来。 “仓啷~” 外边好像有什么摔到地上,莫之阳警惕的爬起来,“系统,我觉得不对劲。” “我也..”系统开始担心。 白莲花的直觉,莫之阳决定找个地方躲起来。 解决完外边看守的人,阿密达带着人潜进来。 莫之阳躲在床角下放衣服的箱子里,屏住呼吸,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不敢乱动。 “人呢?”阿密达找一圈却没找到,目光落在那个箱子上,“拿刀砍一下。”抬手就朝箱子挥刀下去。?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二十三) 刀刃刚接触到箱子,突然停住,阿密达眼神示意身边的随从,随从了然,突然掀开箱子盖。 “哟,好巧~”莫之阳正想站起来揍两人一拳,可面对这明晃晃的刀刃,一时间也不敢再动,乐呵的给人打招呼,“你来做客啊?自己吃好喝好,把箱子盖给我盖回去就行。” 阿密达没有回话,掏出那张画像确定是这个人之后,吩咐手下将人打晕扛走。 看到那些人撤军岑遇行知道,他们一定得知大汗宫被包围的消息,汝牧可能不会救右邪单于,但他一定会去救大汉。 “杀!” 岑遇行在马上,银枪一举,枪尖指着远方的敌人。 将士入利剑出鞘,杀气十足的朝撤走的匈奴军队追赶而去,一个个鼓足士气,冲锋陷阵。 马蹄声和厮杀声响彻整个草原。 莫之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一个牢房里,周围潮湿阴暗,只有外边一盏微弱的油灯,勉强照亮硬撑着对抗漆黑。 “咋回事啊?”系统都不明白,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 这还用想,莫之阳也懒得矫情,直接躺在发霉的稻草堆上,捂着肚子,“就是我们被劫走了呗,然后匈奴打算用我们来逼迫老色批。” 这样的桥段,咋还有啊,真是没有什么特色。 “卧槽,那现在怎么办?”系统担心,要是老色批不理宿主,那宿主不是要死翘翘? “还能怎么办?反正现在他们不会杀我们,先吃饭吧。”莫之阳捂着肚子,“不知道晕了多久,但是真的好饿啊。” 这时候,几只老鼠叽叽喳喳的顺着墙角溜进来。 听到声音的莫之阳突然坐直起来,“好多的蛋白质啊。”看着那几只老鼠,跃跃欲试,怎么着也比饿着好啊。 正当莫之阳打算怎么扑上去的,就听到脚步声,“放你们一马。”只能被迫装出一副柔弱无辜的小白花的样子,缩在墙角。 温珂陵捂着鼻子走到牢房前,果然他缩在在牢房的角落,看到这一副样子,只觉得心里痛快。 “莫之阳!” “师兄!”果然是他,莫之阳没有猜错就是这个家伙。 温珂陵看到他这一副惨样,心里舒坦,“呵,你也有今天。” “师兄,师兄你救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拐到这里,师兄你救救我。”莫之阳看到他,一下扑到牢房的栏杆上,双手抓着围栏的木杆,“师兄。” “救你?”温珂陵突然大笑起来,笑他的天真,没想到都这种境地,他还天真的以为自己会救他。 莫之阳哭得眼眶泛红,泪滴滴滑过脸颊,“是啊师兄,你救救我,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但就是这一副样子,让温珂陵更窝火,“是不是因为你会哭,才让岑遇行喜欢你的?你除了哭还会什么?” 被大声吼了一声,莫之阳眼泪也止住,“师兄,你怎么还吼我?” “我不仅要吼你,我还要杀了你。”温珂陵从袖子里掏出匕首,“我今天来不是救你,我是来杀你的。” “杀我?” 莫之阳鹿儿似的眼睛瞪得老大,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松开抓紧栏杆的手,慢慢往后退,“师兄,你为什么要杀我?” 先把人引进牢房再说。 “因为只有你死了,岑遇行才会回到我身边,只有你死了,他才会重新喜欢上我。”温珂陵此时已经疯魔。 一心只想杀了他。 “不是的师兄,不是的。”莫之阳看到他手上明晃晃的刀子,慢慢朝后退,一直缩到墙根,眼神满是哀求,哀求他不要过来。 “师兄,你不要过来。” “呵。”看到他这副样子,温珂陵心里舒坦,掏出钥匙开门,举着刀子一步步朝他靠近,“你放心,师兄下手很快的。” 莫之阳缩在墙角,看着他一步步进来,凑近到跟前,前一秒还在哭戚戚,下一秒突然暴起,一把抓住他右手,“我淦!” 用力一掰,老中医正骨错骨都厉害,巧劲儿一拧,就把他的手腕给拧脱臼,“就你还想杀我?” “啊!”手腕一痛,温珂陵手上的匕首也应声掉落,“你放开我。” “放开你?”要不是你,老子也不会被关到这个地方,肯定窝在老色批怀里吃香喝辣,莫之阳一个过肩摔,“我特么不揍你我我就不姓莫。” 为什么他力气那么大! 温珂陵被狠狠压在地上,挣扎不开,拳头雨点似的落下来,“你放开我,好疼!” “放开你,你个傻i逼玩意儿。”莫之阳把人压在身下,双腿跨坐到他到腰上,拳头一点都不留手,“你个大智障,你个发臭的螺蛳粉。” 温珂陵被打得鼻青脸肿,拼命用手挡住落下来的拳头,结果力气没有他大,一直在挨揍,“放开我。” “妈的,他进来的时候拿了画像,肯定是你给的对吧?”莫之阳想到这里揪起他的领子,对着脸就是两拳,老子挨饿都是因为你,“你个发臭的五仁月饼。” “救命,救命!” 实在是打不过他,温珂陵没办法只能喊人。 狱卒听到呼救声,赶紧过来,就见到两个叶朝人打起来了,赶紧上前分开两人。“都让开。” “我揍死你,你个发霉的五仁月饼,你个臭了的肉粽!” 莫之阳还嫌不够,被狱卒拦着,还张牙舞爪的要冲过去揍他。 见势不妙,狱卒赶紧把人揽住,“老实点。” “你,你按住他,我杀了他!”温珂陵被打得鼻青脸肿,弯腰去捡地上的匕首,“我一定要杀了你。” “左邪单于说过,他不能死。”狱卒把莫之阳丢到一边,挡住温珂陵的手,把人拖着往外走。 “你别走啊,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谁怕谁啊,你今天不杀了我你就是个臭了肉粽我告诉你。” 见人被拖出去,莫之阳反而气势涨起来,就扒在栏杆上叫骂,“别走啊,怎么就走了?打不过我你还想怎么样?就你,就这?岑遇行脑子也没瓦特,不来吃老子这草莓,非要去吃你这个柠檬精,你个二货!” 骂的也差不多,肚子又咕噜叫起来。 “嘤嘤嘤,好饿~”捂住肚子滑坐到地上,莫之阳揉揉肚子,环顾四周想找点东西吃,“还有没有蛋白质啊?都给吓走了都。” 该死的温珂陵,突然出现妨碍我捕猎。 “我发现你一旦饿了,骂人都是吃的。”系统感慨,宿主怕是饿坏了。 入夜后,大军在修整,岑遇行跨在白马上,看着远处汝牧撤军的方向,手里还紧攥着一块玉佩。 “将军,打听到了。”孙副将驱马上前,“是汝牧的左将军阿密达带人潜进军营,带走了,莫神医此时应该在大汗宫。” “短短两天,怎么就带去大汗宫了?”岑遇行听到这时,眉头微蹙,转头看着孙副将。 孙副将低下头,“轻装前行,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现在应该是到了。将军,不若我们也连夜赶路,跟骠骑将军兵马汇合,直捣大汗宫。” 草原的月色凄凉,岑遇行抬起头看着空荡荡的天,只有那一轮皎月,没有太阳,“将士都累了,阳阳暂时不会出事的。” 说这话是有把握,汝牧会拿他来要挟自己。 孙副将在这话里听出几分悲伤,再看大将军的背影,却还是没说什么,低头应下。 “阳阳,你要等我。” 岑遇行呢喃,可惜这话没传到该知道的人耳朵里。 汝牧赶回来,气急败坏,本来是打算和岑遇行来一个决战,哪曾想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居然让人带兵偷袭了右邪单于和大汗宫。 逼得自己不得不驰援回来救驾,好一个围魏救赵,现在大汗宫还被围住,大汗更是一直施压。 回去之后,听说温珂陵要去牢里杀莫之阳,气得汝牧直接找上他警告,“我告诉你,接下来这莫之阳还有用,你要是敢对他动手,你也跟着陪葬。” “我本来就是要杀他,才让你把人带来的,我管你大汗宫怎么样。”现在的温珂陵,只想杀了他,然后逃回岑遇行的身边。 只要他死了,那两个人就能回到从前,遇行一定会娶自己的。 “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汝牧掐住他的下巴,一直对他有点礼貌,现在一堆烦心事,他还要来作死。 被他的眼神吓到,温珂陵抖着身子不敢挣扎,“你放开我。” 汝牧是不想杀他,留着这个人还有用把人推倒到床边,“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那个人一下,我把你的皮剥了。” “你敢!”温珂陵还不肯乖乖听话,被莫之阳打得鼻青脸肿就想在他身上找回场子,想朝他挥拳头,结果手刚举起来,就被他的眼神吓住,这个人都蔫儿了。 “我告诉你,你要是乖乖的,那也就算了,你要是想坏我好事,我就把你的皮剥了,给大汗当椅垫。”汝牧以为他不信,匕首贴着脸皮在他脸上滑动,“叶朝人细皮嫩肉,皮好剥。” 温珂陵被吓得噤声。 “好饿啊~”莫之阳窝在角落,这一天那些人是打算把自己饿死吗?丢个馒头窝头菜团子都行啊。 这时候,空荡寂静的牢房,响起脚步声。 “是谁?”?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二十四) 莫之阳一抬眼皮,就看到一双男鞋,还带着兽皮滚边,一看就是匈奴人的装扮,再抬头男人有点丑,一脸的络腮胡不认识。 “没想到岑遇行喜欢你这一色的人。”这个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长相也算不错,汝牧有些诧异,按容貌来说,他的师兄更胜一筹。 岑遇行怎么会喜欢他的,有点怀疑是温珂陵他说谎,但三个人在王府对峙时也听得一清二楚,岑遇行确实是喜欢他的。 “我也想不到,你们居然打算把我饿死。”莫之阳瞥了他一眼,就懒得再理他,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你不怕?”这反应是汝牧没想到的。 还以为会像那些人一样,求着哭着求自己放他走,有趣。 “怕?”这个问题,莫之阳没想过,怕又不能给饭吃,怕个屁,“所以你,你是打算把我活活饿死在这里?” 这家伙,就是想看岑遇行他对象哭着跟他求饶,抵消自己被打败的自卑心理。 莫之阳有时候是一个顶顶坏的人,他可以轻易看穿你最想要的什么,但偏偏不肯给你。 “你和你师兄不一样。”汝牧皱起眉头,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我本来就和他不一样。”莫之阳白了他一眼,干脆就坐在角落,懒得理他。 汝牧走到牢房前,半蹲下来看着他,打量一会儿之后,才问,“你知不知道岑遇行做了什么?” “什么?”他还能做什么,莫之阳歪头。 “他居然假意与我对峙,暗中派兵埋伏我,截杀右邪单于部,还派兵将大汗宫围起来,逼我不得不来救援,岑遇行阴险狡诈。”汝牧说这话时,恨得牙根痒痒。 没想到被他又摆了一道。 “这话听着新鲜,感情你谋划到我叶朝偷走布防图就是智计无双,我家阿行围魏救赵,暗度陈仓就是阴谋诡计?你咋那么会呢?叶朝驰名双标。” 莫之阳扶着墙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怎么那么会呢?没有饭圈的命偏得饭圈的病,要我说啊,就冲你这心胸就比不上阿行,你这脑子还没核桃大,我撬开看一眼,拿着显微镜都找不到脑仁。” “我TM上百度都找不到您这样的玩意儿。”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汝牧站起来,反而用身高压制他,“你现在在哪里,你最好清醒点。” 料定他没有这样的胆子,莫之阳白了他一眼,“你敢杀我吗?我赌一只烧鸡,五个馒头,一盘芥蓝,一碗小炒肉一盆紫菜鱼丸汤,你不敢杀我。” “你!”汝牧真的被他气得够呛,但也确实不敢动手,还想用他威胁岑遇行,否则等他的大军一到,只怕会更麻烦。 “我什么我?不敢杀就赶紧按照刚刚的菜单给我上菜,否则饿死了,谁给你当人质。”莫之阳双手抱胸,抬起下巴,趾高气扬的。 就是有嚣张的资本,怎样? 身处敌营,不仅能揍人、点菜,还能气得敌方将领嗷嗷叫又没办法,不愧是你。 汝牧被气走了。 人都走了,莫之阳就继续窝墙角等东西吃。 “你说老色批会来救你吗?”系统有点担心,毕竟这个位面的老色批的人设不好说。 “不会。”直截了当的回答,莫之阳知道他的性格,“如果汝牧用我威胁他撤军的话,他可能不会救我,但是他会跟我一起死。” “所以那一顿是最后的晚餐。”莫之阳摸摸下巴,“但也不一定不是吗?”一切都未到山穷水尽之地,总有办法可以解决。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如果老色批置你于不顾,那我就不会再认为他爱你。”系统有点生气,怎么可以让宿主死掉。 系统还是太单纯,莫之阳没说什么,没多一会儿果然就有人来送饭,一边吃一边思考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岑遇行带兵和骠骑将军会和,一起将大汗宫外围团团围住。 “大将军。”骠骑将军看他心不在焉的,一来就躲进帐子里,也跟着一起进去,“发生了什么?” 大将军从未如此,只怕有心事。 “吾爱被汝牧劫走,此时就困在大汗宫里。”岑遇行坐在大帐的椅子上,手攥玉佩,玉佩的红色流苏已经有些杂乱,一看就是被抚摸过无数次。 “是莫神医?”骠骑将军听过那神医,“将军,不若末将带兵潜入大汗宫,将人偷出来?” 岑遇行摇头,否决这个提议,“汝牧肯定早有防备,你去也只会自投罗网。”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将士们送死。 “或者,我可以带兵佯装攻城,分散汝牧的注意力,你带人混进城中,去救人?”这是岑遇行想到的最合适的办法了。 骠骑将军也愿意,“那也好,那等明日?” “不,三天之后,先派人进去查勘,确定阳阳的位置再说。”岑遇行皱眉,得好好计划一下。 汝牧一直在提防他来劫人,所以在地牢附近都安排好人手,若是他敢来,定叫有去无回。 岑遇行悄悄潜进两次,才弄清楚阳阳被关在大汗宫内的地牢里,那地方守卫森严,不好进去。 但骠骑将军打着胸脯保证,带十人就能潜进去,岑遇行看他如此,便也同意,开始带兵先攻进城池,再包围大汗宫。 “这几天伙食都不错。”莫之阳吃的饱饱的,估算着老色批不会等很久,这几天守卫的人越来越多,那就证明老色批开始动手了。 大汗宫内,已经六十岁的匈奴大汗王坐在上首,群臣都围在下面,听着门外厮杀声,一个个面色凝重。 “大汗王!”汝牧知道撑不了多久,没有右邪单于的兵力帮持,自己二十万在撤军的时候就折损了一半。 大汗宫的十五万兵马,在这几天之中,也都耗得差不多了,这个岑遇行最擅长的就是攻城战,一点点把你吃完。 叶朝多是城楼郡县,匈奴是马上打出来的,在草原上还有与他一战之力,一旦要攻城作战,汝牧也心悸。 左邪单于,你还有什么办法?”大汗王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下面的人,最后目光落在汝牧身上。 “大汗王,我还有一个办法。”汝牧使眼色,让阿密达去地牢把人带出来。 等骠骑将军潜行到大汗宫的地牢附近时,就远远看到一群人压着中原打扮的一个少年走,只能暗叹:来晚了。 莫之阳被押到大殿内,看到汝牧第一句话就是,“咦,你怎么还没把人杀了,岑遇行还在外边等你好消息呢。” “你胡说八道的做什么!”汝牧两步过去,抓起他的领子,狠狠把人摔到地上,“你胡言乱语。” “什么会和?什么好消息。”大汗王冷下脸。 摔了个屁股墩,莫之阳有点疼揉这屁股站起来,“没什么。”嚣张得瞪了他一眼,“我等一下绝对不会给你说好话的。” 在敌军之中,他根本不害怕,这是为什么。 “你是谁?”大汗王站起来,身边的侍卫赶紧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人。 “我是岑遇行的结发爱人。”面对大汗王,莫之阳依旧没有半点惧怕,反而有心思上下打量他,“酒色掏空身体,怪不得汝牧不服你。” 说着,转头责备汝牧几句,“他也就半年活头,你都等不及,非得现在杀了他当上大汗王,你是不是也只有半年活头?”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一进来就开始胡说八道,汝牧也担心大汗王受他的言语影响,“大汗王,我对王的忠诚大雨神能为我证明。” “你那时候在岑遇行的帐子里也是这样和他说的,看来大雨神不灵验,否则你到处发誓怎么没被雷劈死。”莫之阳嘀嘀咕咕的自说自话。 这音量正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到,可大汗王已经老了,耳朵不好使,没有听到这话。 “你敢对大雨神不敬!”阿密达抽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你闭嘴。” 他一进来就开始胡言乱语,虽然没有明说左邪单于和岑遇行互通,欲杀王取而代之,可每一句都是这个意思。 “杀人灭口?笑死。”莫之阳扬起下巴,把脖子往他刀刃上凑,“你们敢杀我?当初岑遇行以示诚意才把我暂时放在你们这里,想稳住什么大汗王,否则关了我那么久你们怎么不杀我?在草原上明明可以打起来,却对峙整整三个月,不就是等这一刻吗?” 表面上看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但莫之阳的腿在抖,妈耶妈耶,该不会真的一刀把我剁了吧。 “你胡说!”汝牧此时也抽出刀对准他,就不应该让这个满嘴谎话的人出现在大汗王面前。 莫之阳看到两把刀子,无奈摆摆手,“那行吧,既然你们要演到最后一刻,那就演吧。”说着敷衍的喊了几声,“你们杀了我,岑遇行会为我报仇的。” 喊完之后,还一副:你满意了的表情对着汝牧。 莫之阳是有打算,所以一进来就开始颠倒黑白,哪怕不能激起大汗王的疑心,也能恶心汝牧,刺激他杀了自己,杀了反而更好,坐实一个杀人灭口的罪名。 而且,现在看起来是很有效果。 “我杀了你!”?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二十五) “左邪单于!” 大汗王的呵斥让原本怒气攻心要杀人的汝牧冷静下来,是啊,真的杀了他,那就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不能上当。 看到刀停在半空中,莫之阳还是有办法气他,“喂,你看吧,他怎么敢杀我?杀了我不好跟岑遇行交代啊。” 来回都是他的错。 系统叹为观止:原来还能这样玩?是人工智能没想到的,果然人心太复杂,代码看不破。 说宿主这张嘴,颠倒黑白,无中生有八个字,不为过吧? “大汗王,我对您的忠诚天地可鉴,我愿意在大雨神面前发誓,我对大汗王对我大匈奴绝对的忠诚!” 右手突然好痒,想要去挠但是忍住了。 汝牧说着,单膝跪到他面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这是匈奴人发誓的姿势。 莫之阳眉头一挑,其实也知道不会那么就轻易挑拨离间成功,但能让汝牧不痛快,自己心里就痛快。 “本汗知道你的忠心,但此时你的忠心应该在战场上,叶朝大军已经攻打进来了。”大汗王被扶着重新坐回王座。 “是!”汝牧眼神狠狠刮过趾高气扬的莫之阳,“等我打败岑遇行,我就把你千刀万剐,肉拿去喂鹰。” 莫之阳闻言挑眉:你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呢。 汝牧带着阿密达和乌木还有几个武将出去迎敌,其他人都聚在殿中,带着杀气看着悠哉悠哉的叶朝人。 提刀气势汹汹的出门,可上宫门城楼,汝牧就觉得右手不对劲,“阿密达,我这手突然好痒。”痒得连刀都快握不住。 “怎么回事?” 阿密达和乌木两个人凑上来,借着火光才看到左邪单于的手已经变得又红又肿,“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汝牧手在抖,而且右手的皮肤开始发紫,一看就是中毒了,“衣襟,我拽过那个叶朝人的衣襟,他果然和岑遇行一样歹毒。” 莫之阳不知道外边发生什么,低头看了眼衣襟上还残留的粉末,药效应该起了吧,啧啧,痒到握不住兵器,怎么上阵杀敌呢? 骑在白马上,岑遇行拉弓搭箭,对准城楼上的那个熟悉的身影,眯起眼睛,突然羽箭离弦,破开夜色朝着汝牧的胸膛而去。 在意识到箭时,汝牧抬手就想用手上的刀挡开,结果手痒得不行,根本使不上力,慢了一秒。 箭插进胸口,还把人惯倒后退两步。 “左邪单于!” 外边的厮杀声也越来越近,莫之阳悠哉悠哉的坐在地上,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王座上的人,“汝牧应该投降了吧?” “你以为本汗会信你吗?”叶朝人多狡诈,大汗王是不会信他这一张嘴的,“汝牧把你留着,一定有他的道理。” 莫之阳刚想说什么,突然门外传来鼓声。 “你输了。”莫之阳撑着地站起来,一步步走向高台,“你听到了吗?我们胜了,你们一败涂地,今后只能远撤西边,去日不落的地方。” 一副胜利者高傲的姿态。 好不容易赢了,不摆谱真的说不过去。 “你们赢了,你还是得死。”大汗王或许是因为太过悲愤,撑着扶手站起来,不需要人再扶,“抓住他。” “你才会死,你们全家都死。”莫之阳根本不怕,还能跟他扯皮。 已经破了大汗宫外的防守,只剩下这个大殿,大汗王应该就在这里,也不知道骠骑将军救出阳阳了没。 这一时间也不敢攻进去,只能叫士兵将大殿团团围住。 骠骑将军里应外合带人赶来。 “如何,救到人了吗?”岑遇行很紧张。 “没有。”骠骑将军摇头,“我们赶到时,莫神医已经被带走,应该是在大殿里,后边我们已经解决了。” “在大殿里。”岑遇行将目光挪到紧闭的大门上,“阳阳在里面,生死未卜。” “应该是。”骠骑将军也不敢断言,“将军,不若让我带将士冲进去?” 冲进去那就会打草惊蛇,岑遇行打断他的话,“不可,若是真的在里头,硬闯只会打草惊蛇,到时候阳阳才会真的出事。” 大殿里的莫之阳清闲得很,被几个人用刀驾着还能面不改色。 “老色批在门外了。”系统提示。 既然在门外,那就准备好计划吧。 “我劝你们就不要顽强抵抗啦。”莫之阳一副我为你们好的样子,“岑遇行是什么人,你们都知道,他怎么可能为了我,放过你,我自己都觉得我没有那么大的脸。” “会不会,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大汗王可不是那么想,他们已经围起来,但是却没有攻进来,不就是证明他其实还是在意的。 好的,贬低自己这计划失败,莫之阳耸耸肩。 岑遇行在犹豫,要不要攻进去,也不知阳阳在里头是生是死。 “要不我们等等?”看他犹疑,骠骑将军也不忍心。 这时候,大殿门突然吱呀开出一个缝隙,一个匈奴人走出来,两股战战,“叶朝的将军,如果你想救心爱之人,就一个人进去大殿里。” 说完这个,那匈奴人全身脱力的靠在门上,面对千军万马,短刀长剑,还是害怕,生怕他们一个不小心,就死在外头。 “他还活着?”岑遇行拽起他的领子,心总算是放下来,只要活着就行。 “活,活着,但叶朝将军要是带人进去,那就未必了。”把话都交代清楚之后,那匈奴人嘴巴都不利索。全身一直在抖。 将人松开,岑遇行垂眸似乎在思考此事盘算。 “将军,不若让我去?”骠骑将军命人抓住这个匈奴人,“他们也未必见过将军,我去也行。” “你去,不行。”若是他们知道这将军是假的,那阳阳也会出事,岑遇行推开他,“还是我去吧。” “可是将军,你这一去只怕是......”后边的话,骠骑将军没说出口,但也都心照不宣,这匈奴人哪怕逃不掉,都想要将军死。 孙副将在一旁开了腔,“将军,还是别去了吧。” 岑遇行抬手止住两个人未说出口的话,“去,我必须去,只是你们要记得,若是我半个时辰内没出来,你们直接攻进来就是了。” “不行!” 这要是闯进去,只怕两个人都要死。 “将军,您不可如此。”孙副将了解大将军王,他从未因为儿女私情而怠惰军情,也从不曾负过天下,负过陛下。 但,这一进去了,就很可能回不来。 “若我不能陪他一起活,那我就陪他一起死。” 我答应过要保护好阳阳,可如今他却深陷敌营,我也答应过你会和阳阳白头到老,如今却面临这样两难境地。 “不能与他共白头,便让新坟染白雪。” 不知道外边怎么样,反正莫之阳现在是被人挟持着,刀架在脖子上,喉咙还被扼住,其他的人,都围在王座边上,保护他们的王。 外边战鼓熄了,却能闻到清风带过来的血腥味。 殿内气氛紧张得只能听到呼吸声,这个时候,突然殿门被踹开,岑遇行手持一柄银枪,真的单枪匹马的进来了。 “果然,果然!” 看到他进来,大汗王深觉得自己没有猜错,这个人男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否则怎么会如此听话,果然是个好把柄。 “阿行!”莫之阳没有方才嚣张的气焰,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进来的人,想扑过去,可奈何被人挟持,只能泪汪汪的看着他。 这个时候,不装可怜博好感的话,真的好可惜呢。 “阳阳!” 看到他无事,岑遇行放下心,可看到他被刀架住脖子,担心他乱动,被刀刃伤到,忙安抚他,“我在我在,别担心我会来救你的。” 莫之阳哭得梨花带雨,却对他满眼信任,点点头,“我知道,你定会来救我的。” 这怎么哭起来了?方才还敢在殿中舌战群儒,那一股子嚣张劲儿,只恨不得把屋顶掀了,如今却哭得可怜兮兮。 这叶朝人,是不是都这样狡诈多面孔? “救他?”大汗王站起来,却只能扶着身边人的肩膀,才得以支撑,“救他也可以,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岑遇行捏紧手上的银枪。 大汗王:“带领你的士兵,退出大汗宫,永远不能再进我草原。” 果然是这样,莫之阳心里翻个白眼:傻子才会让到手的鸭子飞了,我家老色批可不是傻子。 “不可能!”果然,岑遇行拒绝,若是撤了,对不起战死的将士,也对不起陛下。 手握长枪,想伺机而动。 “放下手上的枪!”他这一柄银枪,就算是草原上第一高手汝牧,都要惧三分,大汗王自然不会让他得逞。 “你不撤,那就替他收尸好了。” 岑遇行的视线一直落在阳阳身上,眼眶已经晕开雾气,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出口。 莫之阳能猜到他应该是要说对不起。 “放下武器。”大汗王还在逼他,要是不能逼你撤军,那也要让你心爱的人死在你面前。 岑遇行看着阳阳,没有犹豫,慢慢弯下腰想把银枪放到地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岑遇行身上。 就是这个时候。 莫之阳:“系统!”?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二十六)内含新位面 “来啦~” 那挟持的人突然全身一抖,像是被电击中一样,直挺挺的往后倒下去。 刀锋划破莫之阳的脖子,还好是用残存的意识侧身躲过刀子,否则就不是擦破点皮的事儿。 但躲开之后,全身的麻痛感和灼烧感就占据上风,莫之阳也直挺挺的栽倒下去。 岑遇行本要放下的枪突然举起,朝着王位上的人扔过去,银枪的穿透大汗王的心脏,直接把人钉在王座上。 “阳阳!” 莫之阳听到有人喊,但是声音忽远忽近的不真切。 “瓦滴啊宿主哟~你再不醒,你的发际线要让老色批撸秃噜皮了,你的小黄书要让老色批都收走了,你的酸辣粉要过期了,你的螺蛳粉要臭,你醒一醒撒~” 系统很担心,只能一直不停在宿主意识里逼叨叨,说不定他嫌烦,就起来骂自己一通,只要能醒,骂就骂吧。 当初宿主问系统能不能电宿主身体时,就猜到他打什么注意。 利用宿主身体导电,把挟持的人也电晕,这样可以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也给老色批足够反应的时间。 但电晕一个人,宿主本身身体也要承受相同的电压,虽然系统很小心的控制,可还是不太行。 一开始,宿主就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他总舍不得让老色批为难。 “我的宿主,本系统已经被你养废了,你说除了你谁能让我那么省心,谁能带我走向统生巅峰呢?你就醒醒,球球了,你说我一串代码跪下也不好看啊。” “不跪...也行,叫爹。” 系统短暂沉默之后,“爹。”只要愿意醒,叫爹都行,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莫之阳很累,但是系统一直在意识里逼叨叨,还是强撑着给他报个好消息,睁开眼睛,“嗯~” “阳阳!” 原本欲死的心又活过来,岑遇行在床边守了整整三天,那三天就好像半只脚跨过鬼门关,如今算是回来了。 “别担心,我很累想睡一觉。”莫之阳强撑着抚上的的脸颊,已经胡子拉碴,“去洗漱,我睡一下。” “好。”岑遇行攥紧他的手,在等他闭上眼睛睡过去,眼眶的泪才敢滴下来。 上天垂怜,把你还给我了。 “上天垂怜,上天垂怜。”攥紧他的手抵在额头,岑遇行低头哽咽,上天垂怜,我没有失去你。 “狗屁上天垂怜。”系统暗骂一句:你知不知道我宿主为了你多努力,他不就是舍不得让你一个孤苦伶仃活下半辈子嘛。 再睡一天,莫之阳活泛多了,匈奴的事情不太知道,只知道岑遇行将他们赶出边塞草原,一直往西去。 现在不算是一劳永逸,也能保边塞百姓百年无
相关推荐:
秘密关系_御书屋
一枕欢宠,总裁诱爱
机甲大佬只想当咸鱼
荒野直播之独闯天涯
百美仙图:女神宝鉴
乡村桃运小神医
将军在上
顾氏女前传
女奴的等价替换
沉溺N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