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把坏东西推开。 “唔——” 但那个东西好像有意识,推开又凑过来。 莫之阳睁开眼睛,一低头就看到毛茸茸的头,“大清早的你干什么?”轻轻推一下,没推开也就算了。 “什么时候了?”他揉着眼睛,看向窗外。 被厚厚的窗帘挡住,什么都看不到。 “管他的。”任梁辛无所谓,慢慢往下,啃咬着口感Q弹的美味。 “唔——” 两人在这一方面已经有默契。 只是一个拍腿的动作,莫之阳就知道对方什么意思,抬起脚圈住他的腰,“你轻点,我刚睡醒。” “知道了。” 嘴上应答,但任梁辛会真的往心里去吗?那必然是不可能的,狠狠一撞。 就能听到呜咽细碎的哭声。 他就是喜欢听莫之阳这样的哭声,细细的低低的,夹杂不规律的哼唧。简直就是在他心里头乱挠。 让他一直想快一点,听更多声音。 正是酣畅淋漓时,突然就停住了。 莫之阳就好像最后一步爬上峰顶,结果不小心脚一滑,直接从最顶一直滑到山谷,这谁能忍? “唔?你在干什么?”莫之阳用脚去蹭任梁辛的后腰,蹭着哼着。 希望对方继续下去。 但迟迟等不到人反应,等到莫之阳都觉得有点烦,挣开迷蒙的眼睛,对上老色批那震惊的眼神。 一瞬间,什么旖旎都没了。 除了还硬着,两个人好像不知道该对彼此说什么。 尴尬,更尴尬的是没软,还在里面。 “你是,白日的?”莫之阳先小声问一句。 任梁辛点头。 在等到确认之后,莫之阳慢慢的撑着身子坐起来。也顺带将身体里的东西赶走,“你,你去洗漱吧。” “好。”现在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任梁辛只能挺着然后随便拿起手边的衣服围在腰间,快步进浴室。 “哈哈哈哈哈哈哈!”系统都要被两人的反应笑死。 “你笑个屁啊?你怎么不提醒我天亮了。”莫之阳有些生气,爽到一半突然嘎掉,谁不生气啊? “我也不知道界限啊。现在早上八点多,也不是整点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系统委屈反驳。 但还是忍不住笑意,刚才两个人的神情真的好好笑啊。 尤其是老色批,那一副在思考要不要继续的样子,真的哈哈哈哈哈。 “算了。”小白莲不上不下的,心里不舒服。 任梁辛进去里面半个小时才出来,出来时已经干净,“我先走了。”径直走到衣柜前开始换衣服。 “嗯。”莫之阳躲进被子里,悄悄的把被子蒙过头。实在是害羞,不敢和这个白天的任梁辛说话。 任梁辛看到被子隆起的一坨,他的脸也不免泛红,“你这几天别待在家里,能出门想干什么就去。” 世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直到任梁辛换好衣服还是等不到回复。以为莫之阳不会回答,就听到闷闷的一声。 “好。” 任梁辛得到回应后,转身离开出门。 人走自后,莫之阳才把被子掀开,“呼——怎么搞着搞着就变个人呢?变个人也没什么,就这样退出去?” 看来,这个人格对他还没有彻底放下隔阂。 其实,别看这个白天的任梁辛温和有礼,但他的心防真的比这个晚上的任梁辛还要难搞。 就冲刚才老色批能任由他离开,就得夸一句:说此子断不了。 “啧。”系统摇头。 还是等晚上吧。 “走吧,洗漱然后出去玩。”既然老色批那么说肯定有自己的道理,莫之阳先去洗漱,连吃饭都没打算在这里吃,直接出门去外面觅食。 外面热闹得很,莫之阳做黄包车出门。 “小少爷,您是要去哪里?” 拉黄包车的车夫用肩头的毛巾拍掉座椅不存在的灰尘,“只要您说,还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去好吃摊位多的地方。”莫之阳上车坐下,“哪里都可以,今天晚上我就包你一天,你今天带着我走好了。” 听到对方要包车,车夫可是欢喜得不行,“看公子年纪不大,一天包车我们都是六分钱,这样,您给我五分钱,可好?” 其实都是五分钱,但他故意给自己做个人情。 “嗯。”莫之阳从前也不是没苦过,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胡说八道?但没有坑人,也就同意下来。 那都是任家的钱,给就给了。 莫之阳被带到一个热闹的市场,一他先给车夫一分钱,然后去吃饭让车夫在这里等着。 车夫也乐的清闲,这样的好差事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遇到一次,自然要尽心尽力的好好服务这位少爷。 “哇,好多好吃的!这糯米糕做的真好看。”莫之阳要了四块。 自己吃两块,觉得会合老色批的口味后两块放着,又下去下个摊位吃一碗鳝丝面,再往下是春饼。 反正有什么就吃什么,一点都不挑食。 再买点老色批喜欢吃的小点心,挺着饱饱的肚子回去,让车夫载他去最大的酒楼里面喝茶消食。 他在大厅找了个靠角落的桌子坐下,要一壶普洱茶,两盘点心挺着这些人说八卦。 “你们可知,那人家的一个姨太嫁给了东街卖元宝香烛的老板。听说两人一直暗地里不清不楚。” “那又怎么?任家那么多姨太太。” “任家新来的那个少爷,可是手段硬的要钱有枪要兵有兵,我还以为都会把那个人家少爷,会把那些姨太太都一枪崩了给任老爷陪葬。结果给人钱放人走,真是稀奇。” “听说,那个十六姨太没走,怎么回事啊?” “哎哟,你们可不知道啊!我在任家作佣人的亲戚跟我说,那,那十六姨太被少爷给睡了。” “啊!”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来。 莫之阳撑着下巴,转头看着窗外来往的人。有幸福的有不幸福的,“系统,我们去看老色批吗?” “但是现在是白天老色批耶。”系统想到白天老色批的定力,“我们去干啥?” “去撩男。” 这样的人搞起来,也挺有感觉的。 “好耶!”系统也想看。 莫之阳叫小二过来把没吃完的茶点打包,然后出门叫车夫到司令部。 “去司令部?”车夫脸上有了惊吓,“这,这是要去做什么?” “我去找人你放心,就在门口下。你不会出事的。”理解对方什么想法,莫之阳安抚道:“去了司令部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真的吗?”车夫显然不信。 他们这些市井小民,路过那个地方腿都打颤。恨不得离得八百米远,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 车夫到门口五十米的时候,就停下不肯再往前。 “小少爷,劳烦您多走几步吧,我不敢过去了。”那些枪,他看着眼晕,都不敢再往前走。 “好。”莫之阳也没有为难车夫,把最后三分钱给他之后提着东西进门。 因为上一次去过,所以这一次他进去也没有人拦着。 莫之阳还记得路,一路走进去,畅通无阻的走到那一栋小洋楼前,敲敲门,“任少爷,你在吗?” “进来。” 听到里面的声音,莫之阳才敢推开门进去,“任少爷。” “嗯。”任梁辛点头,头也没抬就看着手里的文件,“有什么事情吗?”还是没去看他。 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怎么,就是没抬头。 “我不想回任家又没地方去。”莫之阳走到茶几前,放下手里的点心坐下,“所以就想来这里呆呆,你当我不在就好了。” “二楼有房间,你可以休息。” 莫之阳偷看一眼老色批,耳朵那么红,怎么是在害羞? “芜湖!”系统起哄。 听到这话,莫之阳站起身点头道:“那我先上去。这里有点心你到时候记得吃,我先走了。” 说完,他也匆匆上楼去。 脚步声逐渐消失,任梁辛才从那一份白纸的文件里抬起头来。他松口气,揉揉额角。 任梁辛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一堆点心,站起身来走过去,拆开点心一看。都是他喜欢吃的,“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的是什么?”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二十二) 回头看床上,任梁辛捻起一个糯米糕。入口清甜还有浓浓的米香,果然是很合胃口。 “啧。”任梁辛也不知想到什么,脸又红起来。 莫之阳在二楼的小房间里休息。 二楼的小房间不大,东西也少。就是一个柜子一张床,一套桌椅,很显然是不常住的。 莫之阳躺在床上打哈切,“打麻将?” “好!” 任梁辛吃过一些点心之后,发现二楼怎么没动静。 心里想着不管莫之阳,但任梁辛的脚步却不听话的往上走。 老色批穿着皮靴,走木地板难免会踩出点动静,哪怕尽量小心,还是被莫之阳知道。 “等等,我先装睡一下。”莫之阳马上拉起被子,侧身背对着门口装睡。 果然,很快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任梁辛先看一眼,确定莫之阳背对着门口睡觉时才把门推大一点,然后小心走进去,“莫之阳?” 先试探叫一句,没得到回应才确定他睡着。 小白莲装睡,看老色批想干什么。 任梁辛小心坐到床边,探头去看莫之阳。老实说,他们两人鲜少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时光。 因为从前莫之阳总是在任家,但一般只有晚上的任梁辛才会回去。所以,白天的任梁辛对莫之阳的感情并不深。 但经过今天白天的事情,怎么说呢? 这算是个意外。 白天的任梁辛不知道晚上的任梁辛会突然白日宣淫。晚上的任梁辛也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他性子随性,想做就做了。 结果没想到,做到一半时间到了,白日的任梁辛出现,还闹出这样的尴尬事情。 不过,任梁辛凑近去看,发现莫之阳确实长得不错。 很乖巧,有少年的清秀的朝气。闭着眼睛睡着,安静得很,人畜无害的样子。 老实说,莫之阳的长相和他的性格确实很符合。 善良却也不是一味善良,实在漂亮也很符合他的审美。 看着莫之阳,任梁辛情不自禁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很细腻的肌肤,触感温软,爱不释手。 但很快,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猛地抽回手起身匆匆离开。 “老色批这是干什么呢?”系统都看不懂。 “没喜欢过,不知所措呗。”莫之阳翻个身,伸个懒腰后,催促道:“继续继续,刚才那一把我两个杠,你跑不了。” “好吧。”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莫之阳才从二楼下去。至于掐这个点,是想看老色批变身时候是什么样子。 “怎么下来了?” 声音是白天的老色批,莫之阳赶紧小跑过去,正好看变身。早上他被日得晕晕乎乎,都没注意怎么变身的。 “我睡得太久,浑身不舒服就下来走走。”莫之阳快步跑下最后几节台阶后,“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 等老色批抬头时,莫之阳从对方眼里看出那一股桀骜的气势。真奇怪啊,几步路人格就转换过来了。 “你怎么了?”任梁辛走过去,主动揽过莫之阳的腰,将人往怀里按,“是不高兴吗?变成了我。”咬着耳朵,低低喊一句:“小码~~” 这话可是把莫之阳刺激得一激灵,赶紧把人推开,“你。你别胡说!” “哈哈哈哈哈!” 任梁辛又笑起来,揽过莫之阳的肩膀,“走吧。我们快点回去,吃过饭之后把早上没做完的事情做了,可真是憋死我了。” 莫之阳的脸红得跟番茄似的,都不敢抬头,只能被这样半抱着走出去。 “我走了,你们自己小心点。”任梁辛打完招呼后离开司令部。 车上,莫之阳低着头,看两人握紧的手发呆。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任梁辛那么做,再抬头看他一眼。 “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莫之阳摇头,却想将手抽回来。 任梁辛没握得很紧,被抽出去之后他也有一些奇怪,甚至有些不高兴。又追过去,伸手又抓住莫之阳的手。 “怎么?”他挑衅的看一眼莫之阳。 莫之阳这一次没有反抗,也是感受到对方力气很大抽不出来也就算了,任由老色批握着。 回去之后,两人匆匆吃过饭又回到房间。 “你干什么?” “干什么?还能干什么!”直接把人扛到肩膀上任梁辛几步走到床边,把人丢到床上,覆身上去,“就是干啊!” 小白莲羞红了脸,转头看向另一边。 “你和那个任梁辛做的时候,有感觉吗?”任梁辛咬着锁骨,手也不老实。长久没得到回应的他,手不老实,“嗯?” “没,没有做!” 莫之阳被问的有些羞赧,拼命想把人推开,“我都不知道怎么变过来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过来的。” 气喘吁吁的解释完,莫之阳已经没什么力气。腿被抬起来,眼神一点点失焦。 “是吗?”任梁辛抚着莫之阳的眉眼,附耳小声问道:“那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他呢?” 这两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谁都不喜欢!”莫之阳回答这个问题时眼睛是清明的,没有因为情欲混沌。 所以,这个回答是真心的。 任梁辛却只是笑笑,似乎不在意莫之阳到底喜不喜欢。 “轻点,别咬!” 表情上不喜欢,但动作却不是那样。莫之阳闭上眼睛,颇有点认命的意思。 小白莲就是要提醒老色批:注意我们之间是交易,是你强取豪夺,所谓感情,说起来实在好笑。 “就咬。”任梁辛就是喜欢留下痕迹,甚至在显眼的手腕处都留下一个痕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但显然这一次,起床洗漱时,莫之阳有些不高兴,看着被咬出痕迹的手腕发呆。 “你在看什么?”任梁辛从后面抱着莫之阳的腰,下巴抵在肩膀上,“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没有。”莫之阳收起落寞的神情,“什么时候能找到他们?” “很快吧。” 任梁辛糊弄过去,起身走出去,“我去换衣服了。”离开浴室的他听到莫之阳重重的一声叹息。 松白死的消息,是莫之阳在司令部里知道的。 之前任梁辛说过,以后别老是在任家待着,这两天就经常过来。 也没干什么,就看个小人书。因为莫之阳不太识字,老色批就给他准备一些连环画之类的。 看起来不费劲。 电话声响起,莫之阳也早就习惯突然一个电话过来,也懒得去问是什么事情,和系统在分析画师的精神状况。 “这个画师好敷衍啊。” “可不是。” 莫之阳甚为赞同,直到听到老色批的话。 “松白死了。” 他先是一怔,随后转头看着不远处站在书案后的男人,一脸茫然。随后慢慢撑着坐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松白死了。”任梁辛绕过桌子,走到莫之阳跟前,“他死了。” 莫之阳手里的小人书书页都被扯破,他有些茫然,问道:“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刚才来电话说死了,跳楼。”任梁辛蹙眉,显然他不太同意这个死法,问道:“要不要回去?” “要!” 莫之阳点头,怎么好端端的会死呢?如果松白死了,那刘虹的?他听说刘虹这两天办完丧事就会回去。 “那就走吧。”任梁辛下意识去牵莫之阳的手 手突然被牵住,莫之阳却怔在原地看着被握紧的手腕,他突然不动。 “快点。”任梁辛催促道。 但等他回头看到莫之阳不动,顺着对方的目光落在牵着的手,赶紧松开,先道歉,“抱歉,方才太着急没注意。” “没事。”莫之阳将手收回藏在身后,“我们回去看看松白的死到底怎么回事。” “嗯。” 等赶回人家的时候,松白的尸体已经被放在大厅。 这是这个地方第三次出现死人了。 任家所有的人心情都很差,看着白布盖着的尸体,一言不发。 二姨太是最先发现尸体的人,人已经吓得呆滞。坐在沙发上怔神,别人叫她都鲜少有反应,好像被人抽走魂一样。 “少爷,十六姨太你们可算是来了。”管家迎人进来,一边走一边解释怎么回事,“就中午的时候我们等不到十五姨太下来吃饭,林姨就想着上楼去看看。结果,林姨看到窗户开着,借着就是二姨太在后花园散步的时候,发现十五姨太的尸体。” “二姨太发现的?”莫之阳有些奇怪。 管家点头,回答道:“是,二姨太发现之后人都吓傻了。” 一听这话,莫之阳反而生起怀疑之心。二姨太吓傻? 怎么可能吓傻,二姨太这些日子看到的死人还少吗?而且,就二姨太的心思,不可能是会被一个死人吓傻的人。 “呵。”听到这话,任梁辛也跟着冷笑一声,“是吗?” 小白莲看一眼老色批,果然听这话,对方果然也是不信的。 “可不是,请了大夫过来了。” 两人一起进大厅,这时候客厅的人已经很少了。不再如第一次大家坐一起那样热闹,或死或走。 “死了吗?”任梁辛走到尸体旁,掀开白布后看了眼尸体,只看到脸上被树枝划出的伤痕,否定管家结论,“应该不是单纯的坠楼死亡,二楼才多高?”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二十三) 如果按照管家说的,是在后花园发现尸体,那后花园都是土,土软和二楼最高也就三米,怎么可能坠楼就死了? 而且,看起来没什么致命伤,擦伤比较多。 “我也不知道。”二姨太摇头,“我吃过去散步,就发现人死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会不会是冤魂索命!” “肯定是七姨太的冤魂索命,肯定是。”二姨太已经吓得胡言乱语。 但莫之阳却不那么觉得,他推了推老色批的肩膀,“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要去看的。”任梁辛也不认为是单纯的坠楼自杀,转头吩咐管家道:“去联系医院,查查看这人怎么死的。” “肯定是七姨太的冤魂作祟,肯定是。”二姨太突然发起疯来,抓着林姨的手,“肯定是七姨太的鬼魂,肯定是的!我昨天就听到松白一个人在屋子里叫,肯定是!她来讨债了,她来讨债了。” “二姨太,二姨太!”林姨按不住她。 任梁辛:“把这人也一起送到医院去吧。”吵死了。 “是。”管家马上安排车子送尸体和二姨太一起去医院。 任家又死一个人,让很多人都怀疑这地方是不是风水不好,或者,就是任家老爷在作祟,想要杀死这里所有人。 莫之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出神,林姨过来也不知道。 “十六姨太。”林姨叫一声没得到回应,只好又叫一声,“十六姨太,十六姨太!” 被吓得一哆嗦,莫之阳抬头茫然的看着面前的林姨,敲敲太阳穴疲惫问道:“林姨,怎么了?” “我,我想辞工。”林姨有些纠结,“我不是说人家不好,只是一下死了那么多人。而且一个一个死的,有人说是任老爷的鬼魂作祟,我们也怕了。” 在这个时代,封建迷信当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外头都是那么传的吗?”莫之阳叹气问道。 “是,去买菜好多人都这样说。我,我也有点害怕。”林姨垂头,“我在任家做了那么多年,其实任家对我也好。只是,只是都害怕呢。” 莫之阳倒是没为难林姨,点头道:“可以。”坐直起来,“林姨,你做完这个月吧。等做完这个月也好算钱。” “哎。”林姨点头离开。 系统:“宿主,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有人要搞事。”莫之阳可不信这些什么怪力乱神之说,就算是那个什么任老爷的鬼魂真的有,那也该是任老爷怕他才对。 把人他强娶进来,怎么?做鬼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给他脸了? “那你觉得是谁?我觉得是二姨太。”全都死光了,只剩下一个二姨太还活着。系统觉得应该是她! “是她。” 莫之阳也猜测是她,跟系统解释道:“一开始任梁辛不是说就是二姨太吩咐喜春去买的坐忘香吗?说不定松白背锅,但他似乎不在意这个黑锅扣到他头上。” “那为什么二姨太要杀死那么多人呢?”系统想不通。 手上的证据不够多,莫之阳不好推测,“这中间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不过,等松白的死因查出来之后,应该会有头绪。 任梁辛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而且还带来松白真正的死因。 “怎么回事?”莫之阳起身去迎老色批,“松白怎么死的?” “先回去楼上说。” 现在是晚上的任梁辛,但他也不是傻子,知道做事要谨慎,跟着走到二楼的房间,将门关上后才问。 “那个人不是坠楼死的,是中毒。”任梁辛牵着莫之阳的手走到床边坐下,拍拍他的手解释道:“查过了是一种致幻的药物,而且不仅那个人身上有,二姨太身上也有。所以,才会说出七姨太冤魂索命的话。” 莫之阳点头,又觉得奇怪,问道:“原来是这样,那,那些药物是怎么来的?” “是啊,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任梁辛握紧莫之阳的手,思考着,“还得查查看到底怎么回事。” “上次二姨太的房间里出现蛇,跑来和我求救。我闻到她身上有香味,后来想起在松白身上也有这个香味,我就跑去问他怎么回事。” 莫之阳反握住老色批的手,疑惑道:“会不会,会不会是这样?那个香味是不是那个药啊。” “不是。”任梁辛低头看着莫之阳握紧他的手,心里有些自得,安抚道:“没事,我知道怎么办,你也别多想。这两天别住在这里了,我要好好查一查。” “这里该不会真的有鬼吧?”一说起这个,莫之阳警惕的看一眼周围。 生怕周围真的有鬼魂蹦出来。 “就算有鬼,也是他们该怕我。”任梁辛却不在意,凑过去亲一下莫之阳的脸颊,笑道:“我杀的人比他们见的人都多,怕什么?” 莫之阳点头,“那我这两天住哪里?住客栈吗?” “住小洋楼啊,我也不会回去。管家会处理好的。” 听到住小洋楼,莫之阳有些纠结,咬着下唇问道:“那岂不是,要经常和那个白天的任梁辛见面了吗?” 现在小白莲的人设就是,对晚上的任梁辛有好感,但是对白天的老色批没什么好感。 为什么? 当然是要刺激刺激那个白天的老色批啦! 白天的老色批肯定会觉得: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莫之阳喜欢晚上的不喜欢白天的呢? 别看白天的那个老色批温和有礼,但这个本性的占有和自负的底色是不会变的。 “你不喜欢跟他见面吗?”任梁辛凑过去,直视莫之阳的眼睛,哑声问道:“你不喜欢他?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任梁辛握紧莫之阳的手。 “他是个好人。”莫之阳抽回手,站起身来不敢与他对视,“赶紧洗澡吧,洗完澡休息。明天早点离开这个晦气地方。” “十一姨太你觉得该怎么处置?”任梁辛叫住要逃走的莫之阳,站起身来逼近他,附耳道:“我听你的。” 温柔的声音落在耳朵里,跟挠痒痒似的。 这老色批是在和白天的自己吃醋吗? 嘿嘿,好好笑。 “她说她想离开,那就给她钱离开,可以吗?”莫之阳小心观察一下任梁辛的神色,发现对方没有拒绝的意思,继续解释道:“如果这里真的不干净,还是别叫她回来了。” “我都听你的。” 任梁辛将莫之阳温柔的揽进怀里,咬着耳朵呢喃,“给多少钱呢?” “我不知道。”莫之阳也很乖顺,靠在老色批的胸膛,听着对方的心跳声,“我没有钱,这是你的钱你自己做决定好了。” 他们两人这样,真的很像丈夫询问温柔的妻子。 小白莲哪里不知道,晚上的老色批是故意制造住这些暧昧温馨的场面,让白天的老色批吃醋生气。 “麻麻就是这样,自己都能吃自己的醋。”系统已经见怪不怪。 都知道老色批什么脾气,也就随他去。 而且,只有白天的那个老色批吃醋,才会有一人两吃的机会。 两人睡下,但睡姿很亲密,互拥着密不可分的样子。 等白日的任梁辛睁开眼睛,就发现这一幕。低头看着莫之阳安静的睡颜,也接收昨天晚上任梁辛和莫之阳的亲密。 想到昨天晚上任梁辛握着莫之阳的手,而莫之阳居然没有抽回,甚至主动回握。 一点都没有对他时的抗拒和客气。 凭什么? 任梁辛不高兴,甚至有种被背叛的感觉,“莫之阳。”他推了推怀里的人,“起身了。” 莫之阳被叫醒,又往老色批怀里钻了钻,嘟囔道:“别吵。” “起来了。” 听着语气不对劲,莫之阳猛然睁大眼睛,在对上老色批的视线后忙推开对方起身,“抱歉。” 赶紧转身下床。 这样冷淡的态度,和方才可爱依赖的样子大相径庭,叫人看得不高兴。 任梁辛就看着莫之阳的背影,一言不发。 莫之阳洗漱出来之后,就去换衣裳。去衣柜拿出一件大褂,正要脱睡衣换上。突然看向床边,发现是白天的任梁辛之后。 小白莲默默钻进浴室,还特别欲盖弥彰的把门关上。 这一切都在暗示两人不如和晚上的任梁辛那样亲密。 搞得白天的任梁辛心里不上不下。 两人没有在这里吃饭,而是出去外面吃,吃完后就去小洋楼住着。 “你不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吗?” 莫之阳上楼梯的时候,突然被老色批叫住。回头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问道:“我要知道什么?” “知道松白是谁杀的,七姨太是谁杀的。还有,到底是谁想对你动手,这些你都不想知道吗?”任梁辛站在楼梯下仰头看他。 “他会告诉我的。” 莫之阳说的他,当然知道是谁,“多谢。”说完转身上楼,没有一丝留恋。 这去让白天的任梁辛有些破防,凭什么? 凭什么一切都是他会,他可以,他行。我就不行了吗? 心里泛酸,任梁辛甚至无心工作。因为莫之阳把他们分得太开,就好像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但事实上,他们是一个人。 可莫之阳对其中一个动心,却对他客气疏离。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二十四) 这样是不对的。 凭什么?他想问凭什么。 莫之阳回到二楼的小房间,今天起得太早有些困乏。躺下没多久就睡着,浅灰色的薄被只盖在腰间。 睡着的侧身背对着门口,所以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系统看到是老色批进来,也就没叫醒宿主。 任梁辛坐到床边,探头看莫之阳。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莫之阳对他如此抗拒,却对晚上的任梁辛这样温柔。 按理来说,温和有礼的人不该更容易获得别人的青睐吗? 那个自负桀骜的任梁辛,有什么好的? 等莫之阳睡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他懵懂的坐起来,揉揉迷迷瞪瞪的眼睛,“系统,谁来过?” “老色批啊,还能是谁。后来有事又离开了。”系统也觉得好笑,问宿主,“宿主,老色批是不是就喜欢干这些蠢事?他们两个人会吵一架吗?” “怎么吵?”根本吵不起来。 莫之阳往外头看,太阳已经大起来,“先吃午饭,吃完午饭之后我们去医院看一下二姨太,有事情我还是要确定一下。” “所以,现在是二姨太要弄死这些人对吧?”系统记得宿主之前说过。 “对,但我不知道为什么。” 两人没有在小洋楼里吃,反而去外面的酒楼。 因为莫之阳嘴刁,小洋楼的饭食根本看不上。 任梁辛知道,所以他才带人出去外面吃。 “两位菜齐了,请。” 等掌柜的退出去后,身边的小二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什么事儿?” “掌柜的,这位不是任家刚迎娶的十六姨太吗?之前他家离我家不远,怎么,怎么和任家的少爷一起出来吃饭?” “问那么多做什么?”掌柜的沉下脸,呵斥道:“不怕吃枪子?” “唔——”小二捂住嘴,也不敢再说什么,低头跟着下楼。 莫之阳看着满桌子的菜,有些犯愁,问道:“你点那么多,吃不完怎么办?。” 满桌的菜除了莫之阳喜欢吃的重口味的东西,还有老色批喜欢的清淡口味的。 一红一白,泾渭分明。 只是,他这边的菜明显比老色批的多。 “吃不完再说。”任梁辛用筷子给莫之阳夹一筷子螃蟹,温声道:“多吃点。” “多谢。” 吃过饭后,莫之阳说想去医院看二姨太。 任梁辛也没说什么,叫一辆黄包车送到医院,他自己坐车回去。 “小少爷,您去医院做什么?”车夫还挺健谈,一边跑一边唠起嗑来。 “去看一位朋友。” 莫之阳闭着眼睛,刚吃饱就这样晃,让他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便叫车夫慢一点,不急。 第一次看有人去医院不急的。 车夫也没说什么,放慢脚步车子平稳起来。 这个时候的医院,还不如现代的医院那么大。 例外统共就三栋楼,住院一栋,检查一栋还有一栋看诊。 门里进去左手右手各一栋楼,然后面前一栋楼。也不知道人在哪里,该去什么地方找。 他想找个人问问,但往来的人很多,却很少有声音。气氛压抑得很,没有空调,气温也挺高的。 “你好,我来找任家的二姨太。”莫之阳随便拉一个护士打扮的小姐姐,“就是任家的送来的。” “一个死了一个没死,你要找哪个?”护士问。 “没死的那个。” “住院楼。”护士指了指正对大门的这一栋,随即补一句,“三层306。”说完就匆匆离开。 “多谢。”莫之阳道谢之后,快步小跑进住院楼。 顺着楼梯找到三层,再往里一间一间的看。终于找到306,他没有马上进去,反而在外面先偷看一会儿。 “宿主,你看什么呢?” “先看看有没有在里面发癫。”莫之阳偷看一会儿,里面总是静悄悄的。他才光明正大的去敲门,“二姨太。” 病房里住着两个人,但其中一个可能去检查,病床上有东西,但人不在。 “谁?” 二姨太吓一跳,本来还坐得好好的。一听到有人的声音,赶紧拉起被子闷过头顶,仿佛只要躲在被子里就能万事无忧。 “二姨太,你没事吧?”莫之阳走到靠窗户的里面的那张床,站定在床边,小声问道:“二姨太,你还好吗?” 发现对方没动静,他就伸手推了推,“二姨太。” 听到是莫之阳的声音,二姨太的头慢慢从被子里探出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再三确认是莫之阳后,才真的放心。 “你,你怎么来了?你没带什么鬼魂过来吧!”她惊恐的看向门口,生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着进来。 “没有,我在司令部住了一天才过来的。”莫之阳被拉着坐到床边,有些不解的问:“二姨太,你到底怎么了?” “我!” 二姨太话还没说眼泪却先掉下来,这两天的折腾已经把风韵犹存的女子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看见了,我看见七姨太的鬼魂。我真的看见了。”二姨太生怕莫之阳不信,还跟人比划着那张恐怖的脸。 “七姨太的脸上都是血,穿着她喜欢的那一间翠竹黄鹂旗袍,就站在十五姨太的窗户前。我,我看到尸体后抬头看,就看到她对我笑,好恐怖好恐怖!” 现在想起来,二姨太还心有余悸。 莫之阳下意识看向病房里那个大窗户,问道:“你说的就是这样的窗户?” “对,七姨太就这样看着我,看着我!” 越想二姨太越后怕,人已经有些癫狂。又缩进被子里,“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杀我别杀我!不是我杀的你,是十五姨太杀的你!你别害我。” 莫之阳看着闷在被子里的二姨太,一言不发。 “宿主,我看她挺可怜的,好像不是她?”系统本来还坚定的认为是二姨太,现在反而觉得不像了。 哪个凶手会这样害怕自己杀的人呢? 莫之阳却不回答,轻轻拍着背安抚二姨太,“你别担心,没有这些事情。如果你害怕的话,我叫人在任家做个法事怎么样?” “不要,不要!” “其实你不用害怕,如果七姨太也想害你的话早就杀了你。但是十五姨太害死的她,所以她害死十五姨太之后就走了。所以她没有害你,你说是不是?” 听到这话,二姨太才慢慢把头伸出来,“真,真的吗?” “真的。”莫之阳坚定点头,“肯定是这样的,否则七姨太不会就这样放过你,肯定也会杀了你的。” “对,对!”二姨太好像被安抚好,抚着心口喘粗气,又开始自我安慰:“肯定是这样的,我不怕。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我怕什么?现在十五姨太死了,她,她也该投胎去了,对不对?” “对。” 莫之阳静静看着二姨太演戏,藏好眼底的戏谑。还劝她放宽心,“这里不太合适你养病,等好了之后还是回任家吧。我让少爷做个法事,就会干净的。” “嗯,好。” 安抚好二姨太后,他又陪着说了许久的话。在确定可以出院,他就吩咐人明天来接。 一直到傍晚时分,他才从医院出来。 “十六姨太。” 莫之阳听到有人喊,但是没意识到这十六姨太是叫他,便闷头直接往前走,没有回头。 身后唤他的人见他没停,快步追上去,“十六姨太,十六姨太。” 声音太大,引得人纷纷侧目。 “宿主,有人叫十六姨太呢。” “叫就叫我,关我什么事?”莫之阳脑袋没转过弯来,径直出了门。 系统:“不是,你就是十六姨太啊!” 经系统这一提醒,莫之阳的脚步一顿。好像记起来,他真的是十六姨太。 “可算是追上你了。”刘虹紧赶慢赶的总算是追上来,一把拽住十六姨太的袖子,生怕人再走,喘着粗气道:“我叫了你那么久,你怎么不理我。” “我不知道你在叫我,我又不是十六姨太。”莫之阳被人拽着到一边无人的墙角说话。 刘虹被堵得无言以对,按着莫之阳坐到墙角突出了来的那个石块。 “你这是要做什么?”小白莲一脸狐疑。 “你是不是去看二姨太了?”憋好久,刘虹才憋出这个问题。 莫之阳点头,“是啊。”但看对方这样,他有些奇怪,“你缓口气再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虹听莫之阳的话,抚胸口把气捋顺了,才问道:“你为什么要去看二姨太?” “她生病了,我来看她不是很正常吗?”莫之阳一脸狐疑,嘀咕道:“怎么你也这样说。” “我跟你说,我姐姐不是十五姨太杀的。”刘虹说完,还回头左右观察一下,确定没人之后才哑声道:“是二姨太。” “为什么那么说?” 看来这个刘虹,也是知道莫之阳不知道的内情。 他是根据一点稀碎的线索,还有二姨太这个人来分辨到底谁是凶手。 但刘虹显然知道他不知道的内情。 “我姐姐跟十五姨太确实有过节,这点没错。但十五姨太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去买毒药,然后下毒。你可以去问问他,他应该只是帮凶。” 听着刘虹的解释,莫之阳对这个刘虹也生起怀疑之心。 这些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二十五) “十五姨太死了。”莫之阳打断她的话,“他死了,昨天死的。二姨太进医院和十五姨太的尸体一起送来的,说是中毒。” “什么?” 刘虹皱眉,站起来开始乱走,喃喃自道:“肯定都是二姨太做的,肯定是她。你信我,肯定是二姨太做的。” “我知道,但是你到底要说什么?”莫之阳按住刘虹,安抚道:“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这件事,要从我姐姐进任家开始说起。” 任家老爷好色,大家都知道。 刘青进来的时候上面已经有五位姨太太,不得不说,其中最人面兽心的就是二姨太。 她们每一个姨太太进来都会被二姨太哄骗过一段时间,除刘虹之外。因为她有姐姐告诫,所以没有上当。 “我跟你说,任家所有的女的姨太太都不能怀孕,是二姨太做的,只是她也没能怀孕,生下一儿半女来继承人家的家业。你会嫁进来,也是因为二姨太。” 刘虹看着莫之阳震惊的样子,咬牙切齿道:“我偷听二姨太和那个算命的说话,她不让那老东西去医院看大夫,就叫一个骗子随便一个生辰八字骗说冲喜,活活把那个老东西耗死。我知道但我没说,因为我也希望那老东西死。只是任家死了那么多人,她居然还活着。” 这话倒是给莫之阳提个醒:所以,二姨太杀了那么多人,是想要任家的产业。 或许,她一开始就是要任家的产业,后来被老色批闯进来,计划落空。 最后杀了那么多人,杀七姨太,应该是知道七姨太会一直在任家治病吃药。 至于十五姨太,可能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 下毒是十五姨太做的,但毒药应该真的是二姨太买的。 “真的吗?”莫之阳脸色煞白,显然也是被吓到。 “我只是来告诉你,别以为二姨太是什么好人,你要防着她。我已经离开任家,但你们还在。” 刘虹说完又悄悄离开,只把十六姨太一个人坐在原地发呆。 坐在原地发呆的莫之阳思索这个刘虹的话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 “宿主,你觉得是什么样的?”系统也搞不懂。 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话术,罗生门。 “走,我们去见另外一个人。”莫之阳觉得这些姨太太的供词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 多问几个人,统一一下证词,才能猜到真相。 “去哪里?” 莫之阳叫一辆黄包车,直接去东街街尾卖元宝蜡烛的那一家找他知道的其中一位证人。 “客人要买什么?” 莫之阳走进来的时候,迎面一排纸扎人。让小白莲想到之前一个恐怖手游,就有这样的画面。 换上浅青色右衽大襟褂袄,下面一件同色长裤,黑色布鞋。头发挽成发髻,一根碧绿簪子。 清秀可人,风韵犹存。 柳眉正在叠元宝,听到有人进来抬头一看,发现是熟人。脸上舒展的笑意瞬间变僵,有些不高兴,问道:“你来干什么?” 显然,柳眉不想再和任家的人扯上什么关系。 只要一看到这些人,她就回忆起从前的那些痛苦的日子。 现在她的生活很好,不愿意踏回原来的泥沼里。 “我来问你一件事。”莫之阳走到五姨太面前,半蹲下来伸手捻起一个纸元宝,“七姨太死了,十五姨太也死了。刘虹说是二姨太杀了他们,就是想要财产,是真的吗?” “刘虹是谁?” 这个名字,柳眉都没听过。 “十一姨太啊。”莫之阳蹙眉,问道:“你不知道十一姨太的名字吗?” 柳眉笑着,嘲笑十六姨太的单纯,“进了那个地方,连人都不是了,怎么会有名字呢?”喃喃道:“也是你运气好,一嫁进来人就死了。” “你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柳眉点头,“这像是二姨太会做出来的事情。” 好好好,又得到一个供词,莫之阳追问:“你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我进任家算是早的了,我本来就是一个干净的妓子,还没开i苞就被老东西买去。我一开始以为是得了个好人,不曾想......” 话还没开始说,柳眉的眼眶就已经控制不住流出眼泪,实在不想提起从前的事情,“算了,反正二姨太不是好人就对了,你自己小心。” 见说不出什么,莫之阳只好换个方式问:“那你觉得七姨太和十五姨太都是二姨太杀的,对吗?” “二姨太和十五姨太应该是同盟,我之前一直跟她结盟。后来我走之前,看到她和十五姨太走得近。” “那你们不能生孩子,而是因为二姨太吗?还有,任老爷的死因。”莫之阳再问。 柳眉情绪微微缓和,解释道:“不是,我能生。十一姨太生不了是七姨太做的,不是我们做的。” “啊?”莫之阳的嘴巴长得老大。 不是,哥们你这么搞我呢? “只是十一姨太不知道而已,只以为是我们做的。其实,是七姨太自己身体不好就怀不了就让妹妹也怀不了。至于任老爷的死,确实二姨太暗中操控,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说起这个,柳眉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说,大家都是被困在任家的动物,何必互相撕咬呢?” “是啊。”莫之阳点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任梁辛到底是不是任老爷的儿子?” 湘秀摇头,“我不知道。” 好吧,没问出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莫之阳点头,往盛放纸元宝的竹簸箕筛子一个大洋,随后站起来,“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看得出,他的到来给五姨太带来了很不好的回忆。 “嗯。” 莫之阳出门的时候已经天黑,他叫了一个黄包车往司令部去。一直在脑海里梳理这件事的过程。 所以,是二姨太想要弄死任老爷霸占任家的财产,结果老色批突然出现打乱计划。 老色批放她们离开的时候,二姨太应该也纠结要不要走,只是最后舍不下这一大笔财产,选择留下。 留下之后和十五姨太结盟,松白应该是要和老色批在一起,然后二姨太想要财产。 最后发现两个人谁都都弄不到,老色批不是好惹的,他们就动手一起杀了七姨太。 “二姨太应该是觉得只要杀了所有人,剩下一个人就能继承财产了。”莫之阳大概摸透二姨太的计划。 否则,老色批也不会说让他去司令部住。 至于蛇,应该只是为了洗脱嫌疑,顺带哄骗小白莲自导自演的计划而已,否则她应该去找松白才对,毕竟她和松白是联盟而且更熟。 到时候如果要杀老色批,二姨太很可能会在自己身上挑拨下手。因为只有他才能接触到老色批。 然后来个借刀杀人,让自己成为替罪羊。 “我还以为二姨太是好人。”系统咬牙,“原来她是打的这个主意。” “也正常。”在这个世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莫之阳不喜欢牵连无辜的人。 坐在黄包车里出神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前面走的路越来越偏。小白莲也不知道从东街到司令部要走什么路。 “这里是什么地方?”莫之阳才发现他被带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而且车子停住,有些奇怪问道:“怎么把我带来这地方?” “我看见你给东家那娘们一块大洋了。”车夫停下,一步步朝着莫之阳靠近,“你身上肯定还有。” “哦,抢钱啊?” 莫之阳搞明白他要做什么,反倒冷静下来。靠在座椅背上,双手抱胸问道:“你家里没什么要紧手机,就是想单纯抢我对吧?” “我呸,你家里才有什么要紧事。”车夫啐一口唾沫,从腰间取出一把柴刀,在他面前挥动,警告道:“我告诉你乖乖把钱交出来!” “哦。” 莫之阳挑眉,把面前的柴刀推开,笑吟吟道:“你要是想要钱好说啊,何必这样呢?我就是个胆子小的,你说要多少我给就是了。” “真的吗?”车夫显然有些不信。 谁会无缘无故把钱给你呢? 莫之阳点头,“你说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是能反抗你的样子吗?只是大家给彼此点体面,行不行?” 听到这话,车夫点头,“行。” 无人的小巷里传出一声哀嚎,然后是连声不断地求饶,惊得周围一片狗也跟着叫。 系统摇摇头,嘲讽道:“叫你不要惹我家宿主,你看你现在好了吧?” 强壮皮肤黝黑的车夫被一个纤瘦白皙的少年踩在地上,身上青青紫紫,一看就知道是被揍狠了。 “哟,怎么不狗叫了?”莫之阳碾着车夫的脸,冷笑道:“凭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抢我?” “真是不知死活。” “我错了我错了!”车夫哪里知道这个看起来瘦弱,一刀就能劈死的人,怎么力气那么大,而且还会拳脚功夫。 才几招就把他打在地上,胳膊都被拧脱臼,现在柴刀反而架到他脖子上。 “您放了我吧我不敢了,我以后不敢了。”车夫现在吓得浑身打哆嗦,脸被踩在地上,张嘴说话就能吃到灰尘。 柴刀不利,但是真的能把人脑袋剁下来。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二十六) “啧。”莫之阳一踹车夫的屁股,把人踹得往前扑倒。拍拍身上的衣服的褶皱,警告道:“城中的任少爷我是认识的,要是你日后敢动坏心思,就等着吃枪子吧。” 说完后,莫之阳把柴刀丢到一边,转身离开。 但他不认识路,七拐八弯终于走到大街上,再拦下一辆黄包车往司令部去。 “你去哪里了?” 莫之阳推门进来,就被人问住。他从灯光里看出这人应该是晚上的老色批,也就没那么拘谨,“我去找人了。” “去找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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