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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错话了?徒儿不是故意的,这位先生应该不会生气的对吧?” “会。”宋元敬恨得牙根痒痒,这人怎么这样不知廉耻,“我自然是会生气,你嘴贱难道本官还不能生气?” “嘤,师尊。”陆纪时一把抱住师尊,“师尊, 他好凶人家好害怕。” “莫怕莫怕,我疼你。”莫之阳瞪一眼宋元敬,轻声安抚小徒儿,“我们莫要理他,走,去开房。” 好久没见到陆纪时,他可得珍惜一下时间。 “好呀好呀,师尊最疼我了。想要什么姿势都可以对吧。”陆纪时乖巧的被师尊拉走,还特别礼貌的跟宋元敬道别,“那我们先去开房了,先生慢喝。” 宋元敬恨得牙根痒痒,那葡萄是酸的很酸很酸,攥紧拳头。 “我也去!”宋元敬起身跟出去,这是我的梦,他还不能跟着吗? 说开房还真的就是开房。 莫之阳带着陆纪时到最近的一个客栈,开一个上房拉着人进去。 “慢着。”宋元敬挡住要关起的门,将小鳏夫从房中拉出来,按在墙上,“你就是要气死我?” “这话怎么说?我可没有。”莫之阳冷笑,一把推开宋元敬,“宋大人不是说我是水性杨花吗?我照着宋大人说的去做,难道也有错?” 宋元敬长叹一口气,双手按住小鳏夫的肩膀,“我错了,是我不该胡言乱语,你莫要生气嘞好不好?” “不好!”莫之阳推开他,转身面对墙壁,“我可不想被宋大人误会,你与我以后都无关系,宋大人请回。” 宋元敬突然从背后抱住小鳏夫,钳住下巴强迫对方转过来,他也侧头亲下去,“唔——” “唔~~”莫之阳怔神猴开始挣扎。奈何整个人都被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等对方亲够了,小白莲的腰也软成面条,只能靠在老色批怀里喘气,“你,你放开我。”只是刚被亲完,他的嘴唇涂满艳红,声音也如春水一般。 哪里有什么威慑力,只会让人怜惜。 “你与那人什么关系?”宋元敬的手揽住腰,“居然好的能讨论什么姿势?” “你放开,那是我徒儿。再怎么样关系也比你好!”莫之阳在宋元敬的怀里扭得像条鱼,“你又是什么人?有何资格质问我?” “我是你男人。”宋元敬直接将人推按到墙上。 系统:“呕呕呕,好中二好想笑好油腻啊。”我是让你好好学一下陆纪时怎么伺候我家宿主,不是学陆纪时的油腻。 “你放开我,我徒儿很厉害的,你打不过他。”莫之阳挣扎累了,最后只能靠在对方怀里叹气,“宋大人,您放了我吧。我与陆纪时两人很恩爱。” “恩爱?” 宋元敬觉得小鳏夫这张嘴真的比那个什么徒儿更能气人,张口闭口就是什么恩爱,跟别的男人恩爱? “你跟他恩爱?”宋元敬突然把人掰过来,面对面,“你与那人恩爱?真是可笑啊。”他惩罚性的咬一口唇珠,“你只能是我的。” 好家伙,这真的是要挨揍了。 莫之阳轻笑,他没有生气反而在笑,“宋大人,你这话说的。”伸手按在宋元敬的胸口处,极尽暧昧,“宋大人,您一个读书人,怎么与我这样水性杨花的人在一起啊?这样不是有损您读书人的身份,有损您巡抚大人的身份吗?”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三十二) “我错了。” 宋元敬知道小鳏夫还是在意这个,双手捧住小鳏夫的脸,“是我不好,是我错了。”亲亲嘴角,“阳阳。” “放开我。”莫之阳突然用力推开宋元敬,冷笑道,“宋大人,我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 “唉。” 宋元敬这个人从小到大就是太顺,要什么有什么。天资聪颖又十分英俊。 从小的人生赢家,突然得不到一样东西,一个人之后,就会恼怒和难以置信,最后将所有事情怪罪于那个人。 之前的宋元敬,不就是这样吗? “你没错,是我错了。”莫之阳突然伸手环住宋元敬的脖子,“是我以为宋大人是好人,是我以为宋大人真心爱我。” “我确实真心爱你!” 但这话莫之阳没听到,因为他说完之后马上就让系统把他拖出梦境。 嘿嘿嘿,就是要气死老色批。 宋元敬在梦中惊醒,发现怀里的人还在但没有醒。他心里松口气,没有突然消失就好,没突然消失就好。 他低头亲了亲嘴角,“阳阳。”语气温柔缠绵,和从前那样子一点都不像。 就在这时候,莫之阳突然睁开眼睛。他先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宋大人,一把将靠的很近的人推开。 “你,你这是做什么!”小白莲慌张的坐起来,赶紧整理身上的衣服。确定衣服都穿的好好的,这才放心下来。 很显然,他对宋元敬还有戒心。 “若是我真的要乘人之危,那昨晚就该对你动手了。那矿洞只有你我二人,怎么叫都没人听到,何须等到此时?” 宋元敬半开玩笑的又夸一把自己。 这话倒显得莫之阳计较。 莫之阳轻声反驳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方才明明还偷亲我。”小声嘀咕,但牢房太小,小声嘀咕也会被听到。 宋元敬轻笑,“亲是因为极喜欢,情不自禁。”这话说的缠绵悱恻,让人浮想联翩。 莫之阳有些羞赧,他想骂但又骂不出来,最后只能轻哼一声,“宋大人说笑了,我哪里当得上大人的喜欢。” 本来,宋元敬想随口来一句你当得起,但想到梦中那个什么徒儿的花言巧语。他心知人都爱听好话。 小鳏夫自然也应该如此。 “你怎么会当不起,这世间除你之外,又有谁担得起?”不就是情话吗?宋元敬是个聪明人,情话这种事情信手拈来。 要是搁之前的老色批,肯定会反驳然后各种阴阳怪气,但现在居然没什么反应。看来是老色批学聪明了。 陆纪时的教育非常有效果。 “宋大人不必如此。”莫之阳转过身背对着宋元敬,“大人,若是无事请先回去吧,您也是累了。” “我不累,方才睡了会儿怎么可能会累。”宋元敬不肯离开,反而坐到椅子上给小鳏夫倒了杯茶,“你喝杯茶。” 要说从前,宋元敬给别人倒水,那真是天方夜谭。但做过那个梦之后,他真的有危机感。 有点害怕,害怕突然出现个什么师尊徒儿,就把小鳏夫抢走。 他之前不担心只因他看得出小鳏夫对甄乔生没什么感情,也不能说没什么感情,应该是没什么男女之情。 正因如此,他才没什么紧迫感。但那个梦真的吓坏他了。那个徒弟让他有点紧迫感,有点害怕。 就好像真的会发生,小鳏夫和他真的像是一对。 他有紧迫感,所以想做点什么。比如把人追回来,想到那个徒儿说的话,温柔有耐心。 那就温柔有耐心呗,嘴甜一点,他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 莫之阳看了眼茶水,伸手接过喝起来。冲淡嘴里的苦味,“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人总是乏力。” 小白莲在试探。 “估计是牢房阴暗,你若是觉得无趣出去走走也好。”宋元敬从善如流的表示,“我府中的书昨日晒过了,可要去看看?” 这一句可把莫之阳的心给引起来了,他陷入沉思。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去看,那些书都挺有趣的。 “你之前喜欢看的那本杂记,我还给你多找了几本。你若是喜欢那可以去看,也能我带来给你。”宋元敬稍稍靠近小鳏夫,“阳阳,可要去吗?” 声音又苏又低沉,能轻易的将人勾走。 莫之阳坐在马车里的时候才恍然,卧槽?我怎么就这样了?我怎么在马车里和老色批回家! “宿主,你.....”系统有些怒其不争,“那个老色批啊,在你耳边吹吹气,给你说几句情话你颠儿颠儿就跟他走,这是怎么回事?你反思一下自己啊!” 好像真的是这样? 莫之阳记得莫名其妙就跟着老色批出来,该死的男人,就知道勾引人。 “宋大人,您这勾引的本事也不小啊。”莫之阳嗤笑,现在轮到他来讥讽,“也不知从哪里学的这些狐媚招数,竟然如此!” “心之所至,哪里需要学。” 宋元敬也不恼,笑着看着阳阳。那语气有讨好的意思,“从前是我想岔了。” “算了。” 莫之阳垂眸,也不想和老色批说话。他靠在壁上闭目养神,无心理会其他。 到宋府的后门下马车。 莫之阳看着老色批伸过来的手,看都不看一眼矫健的跳下马车,直接路过对方,头都不带回的。 宋元敬也没说什么,也跟着进去离开。 取来一本书到院中坐下,一边喝茶晒太阳一边看书。身上的乏力果然被温暖的太阳驱散,莫之阳想着,应该真的是太久没将阳光。 牢房虽安全,但到底是地下周围阴沉潮湿,呆久确实影响心情。 “吃些水果。”宋元敬端来水果。葡萄是剥皮的,枇杷是切好的,还有橘子也是剥开的。 每一样只要莫之阳伸手马上就能吃。 莫之阳睨了眼水果,手伸向橘子。那橘子的橘络没有被摘下来,还挂在上面。 当看到小鳏夫第一个直接伸手伸向橘子时,突然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你?”你可是也知道那个梦。 否则怎么会一下就伸向那个橘子。 “做什么!”莫之阳吓得直接把手抽回来,从石凳上蹦起来,一脸警惕的看着对方,“你,你又想做什么!” 大约是想起之前的事情,心有余悸。 “无无事。”宋元敬觉得是他多想,目光落在那个橘子上。半晌后才用银签插起一个葡萄塞进嘴里,“很甜。” 莫之阳知道老色批在试探他到底知不知道梦里的事情,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你,你做什么突然吓我一跳。” “无事无事。”看来是不知。宋元敬明白其实小鳏夫只是喜欢吃橘子而已,一切都是意外。 但他在梦里怎么知道小鳏夫喜欢吃橘子的?按理说,若是做梦也该是梦见他知道的事情。 “莫名其妙。”莫之阳也不想吃橘子,只喝茶看书。 一直到晚上,本该回去的他又被老色批求着用晚膳。小白莲本来也是不想的,但那一桌子的菜都是他喜欢的。 那个菜啊,他真的抗拒不了。 呜呜呜,对不起在美食面前我就是笨比。 “多吃些。”宋元敬将一盘香辣虾剥得赶紧,全都放到小鳏夫的碗里,“若是还想吃,叫小厨房现做。” 虾剥壳,蟹取肉,鱼挑刺。 都是肉才会放到小鳏夫碗里。聪明的人讨好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哪怕之前不曾做过。 “不必了。”莫之阳闷头扒饭。宋府的厨子做海鲜好吃。也不知是怎么做的,又鲜又香辣。 “好。”莫之阳又干了三大碗,最后喝一碗酸辣疙瘩汤收尾。他吃的很饱,甚至还因为吃的太饱叹气。 “若是太饱,我叫下人准备了酸梅汤消消食。你若是不想喝,我们去赏月喝茶也好。”宋元敬拍拍手,马上就有人把准备好的酸梅汤端上来。 看见酸梅汤,莫之阳摇摇头。方才还喝了碗酸辣疙瘩汤,如今再喝酸梅汤有些吃不下,腻了。 “那去喝茶,我府中一池荷花也开了。月色赏荷,别有一番风味。”宋元敬先起身,引着人出去外面。 莫之阳可能也是真的太饱,竟然真的乖乖跟出去。本来应该走的人,最后坐在亭子里喝茶赏荷。 左手山楂糕,右手山楂条,吃的美滋滋。 “这粉荷今年开的最好,前两年都不怎么样。”宋元敬斟茶递过去,“大约是今天有贵客到,故而才开的这样艳丽。” “是吗?”莫之阳不搭茬。 “嗯。”宋元敬看向小鳏夫,那眼中的爱意和情谊比夜色深沉,也比今夜月华宏大。 这一切就是想让小鳏夫知道,知道他的心意。 莫之阳故作不知,刻意别开脸看向荷花池,“开的确实不错。”他刻意忽略。 “你怎么不愿看看我?”宋元敬温声问道:“是我比不得这月色,还是比不得这花?” “宋大人实在好笑,您是怎么比得上花,比得上月色的?”莫之阳嗤笑,现在轮到他刺激老色批,“宋大人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阳阳,你不看我又怎知我比不上这月色?”宋元敬对自己的样貌很有信心。 他十四岁后,被称为第一士公子,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三十三) 莫之阳故意不去看。 宋元敬起身,又故意走到小鳏夫跟前,“你为何不看我?” “为何要看你?”莫之阳转个方向。 “哈哈哈哈哈,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大型的西游记。吴承恩老爷子yyds!”系统笑得打滚,真是太好玩了。 “你看我。” 宋元敬突然一把掐住阳阳的下巴,不再让对方有避开的机会。俯下身,鼻尖抵着鼻尖,“我哪里不好看?” 鼻尖蹭着鼻尖。 “你,你不要太放肆。”莫之阳红着脸,打掉老色批手站起身来,“若是宋大人无事,在下先行告退。” 说完小白莲头也不回转身要离开。 “阳阳。”宋元敬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这样的天色你若是离开,我不放心。” “宋大人你有何不放心?”莫之阳推开老色批的手,故意背对着对方,“如今事情已毕,他们自然也不会在意我这个没什么用的人。” 宋元敬拉过小鳏夫的手,自是不肯叫人离开,“你可是有用的,你身上还有鼓山的地契呢。” 是啊,鼓山的地契。 莫之阳重新坐回去,事到如今他也明白。晋王不倒他不会有安生日子,毕竟坏了皇亲国戚的好事,他怎么还能活? “随我回去,我能护着你。”宋元敬来到江南最大的事情就是清除晋王的势力,如今已经差不多。 就差一个薛提督,但是薛提督这个人不怎么好说话,要办还是得宋元敬亲自来。 “去哪里?”小白莲抽回手。 “去京城。晋王的势力在江南已经铲除这不假。”宋元敬站起来手抚上小鳏夫的脸,一字一句带着笑意,“你以为你在此处能活着?甄禄生和甄乔生是本官带来的,本官带他们来是历练,也是给了好处的。如今事毕,他们自然也要随本官离开,我们离开你又如何在江南立足?” 这话满带笑意,却听得小白莲后背发凉。 小白莲微微一怔,随即抬起头看向宋元敬,“你,你在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是告知。下个月陛下的文书就会来,你若是随我们一起走,那可保命,若是不,你知道薛提督对我有意,你又是我的人。他会怎么对你?” 宋元敬手上突然用力,掐住小鳏夫的下巴,迫使对方抬起头来。 明明这张脸只是清秀,那双鹿儿眼却那么勾人。他有时候也恍惚,自己到底爱他什么? 后来突然明白,从里到外都爱。 “我还有事情没做我不能走。”莫之阳咬牙,推开宋元敬站起来,“我不能走!” 你TM任务不给老子做了,要带我走? 真要抽你一巴掌。 “何事?”宋元敬挑眉。 有事便好,有事就能威胁。他说出这话,可不打算给小鳏夫拒绝的机会。 “我要薛家家破人亡,我家已经如此,我也要薛家如此!”莫之阳提起薛家自是恨得咬牙切齿。 那些人,他恨不得生啖其肉! “若我想保薛家,你当如何?”宋元敬勾唇一笑,一个转身绕到小鳏夫身后坐下。似模似样的抖落一下衣袍,一个二郎腿翘起来,手肘撑在石桌上。 “你你你!你在威胁我!” 莫之阳显然是被气坏了,一转身看到老色批这样悠闲,手指着对方气得好久都说不出来半句话。 “荒唐!” “这话说的也不错,若本官不荒唐。本官又如何钟意你这个小鳏夫,又费尽心思的得到?”既然要当坏人,那不如将事情敞开了说。 宋元敬也是如此,他想当坏人。只有坏人,才能带小鳏夫离开。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莫之阳双手拳头攥紧,他想狠狠给他一拳最后却只能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恨咽回肚子里。 “我跟你离开,但你必须要让我看到薛家家破人亡!” “君子一言!”宋元敬站起身,举起手。 “驷马难追!” 莫之阳了然,与对方三击掌。 宋元敬作揖,“读书人重诺,莫公子请放心。” 而莫之阳却看也不看对方,转身甩袖离开。他是真的不打算和对方说话,打算住在宋府,但也不能让老色批好过。 这个追妻火葬场,老色批要走一辈子。 其他的不说,一个巡抚大人要对付一个商人,简直轻而易举。不过第二日,官兵就直接闯进薛家,带走所有人。 不过三天,薛家就被判下满门抄斩立即执行的命令。 那一日正午,莫之阳站在不远处看着不远处的热闹。那也是他的热闹,是老色批给他搭台唱的一出戏。 “如何?”宋元敬走到小鳏夫身后将披风披在肩膀上,“如何?开心吗?” “开心。”莫之阳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他仿佛能听到快刀斩断脖颈,能闻到血腥味。是大仇得报的快感,心里实在是舒服。 心里那口恶气,一点点随着呼吸消散。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实在美妙。 “十月我们就要离开江南,我已经与家里人说了。”宋元敬从背后抱住小鳏夫,鼻尖蹭了蹭脖颈,“你随我一起回去,做正妻。” “荒唐!” 莫之阳突然挣开老色批,冷哼一声,“我是读书人,是私塾先生。就算去京城也不是去做你的正妻。” 想让我当你老婆?笑死,追妻火葬场还没开始呢。 “好好好。”先把人骗到京城再说。宋元敬有把握,到京城之后,小鳏夫真的就只有他了。 他的手段,小鳏夫还没真的见识过。 薛家的事情解决,任务完成。 小白莲也确实没有继续待在江南的必要。 故而十月初七,莫之阳离开时先去找了康大夫,他无以为报就把老色批藏书里面关于医书全都给康大夫送去。 宋元敬倒是不心疼,左右小鳏夫喜欢,怎么样都行。 只是四人要上马车面对面时,四个人除甄禄生外,都挺尴尬的。 甄乔生想到那个梦,尴尬。 莫之阳面对曾经的恩人甄知府,也尴尬。 宋元敬是面对甄禄生尴尬。 果然,甄禄生的脸皮比较厚。 “巡抚大人,你看看这个。”甄禄生从袖子里取出一盒好东西。是一个胭脂盒,但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是何物?”宋元敬伸手接过这个胭脂盒。倒是没急着打开,而是揣回袖子里,“那也不错。” 甄禄生一眼就看出这位巡抚大人是个明白人,“嘿嘿嘿。”笑得格外得意。 他就知道这个巡抚大人不似外表看的这样禁欲严谨,你看,这不就了然了吗?果然啊,男人聪明得很。 什么事情都一点就通。 但其余两人却一脸茫然,都不知这胭脂盒里装的是什么。 莫之阳一看这两人表情,就知道肚子里揣的不是什么好心。 最单纯的还数甄乔生,他不知弟弟怎么送一盒胭脂。弟弟送胭脂倒也罢了,怎么老师一脸了然就收下? 实在奇怪啊。 等各自上马车之后,甄乔生才问弟弟,“你送了老师什么?一盒胭脂有何用?老师也没有女眷啊。” “那不是胭脂。”甄禄生摆摆手,对于哥哥的单蠢他习以为常。 只要他不说,哥哥永远猜不到那盒子里面是什么。不过,若是说出来,他又一定被哥哥呵斥。 所以甄禄生决定什么都不说。 “那不是胭脂是什么?”甄乔生面露疑惑,看着弟弟笑而不语便知道什么都问不出。 兄弟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而莫之阳也好奇,但他不能问。就去问系统那胭脂盒里面是什么。 “我哪儿知道,为什么你不去问老色批。”系统也好奇啊。他不能查探得很仔细,就是能隐约知道是膏体。 但是具体什么用,它不知道。 好奇怪啊。莫之阳好奇,但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宋元敬也在等小鳏夫问,这样也能搭话。近来小鳏夫对他没什么态度,很多时候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宋元敬实在是想和小鳏夫说话,就各种作妖。 但莫之阳就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理都不理。 江南到京城有七八日的路程,这七八日莫之阳真的是一句话都没开口。反倒跟甄乔生两人相谈甚欢。 一有机会就凑一起说话。 “巡抚大人,怎么?”甄禄生双手抱臂,看着不远处两个人说笑。 马车只不过停下来歇一歇,让马儿吃吃草,两人又说上话。直接把弟弟啊什么老师全都晾在一边。 “巡抚大人,你说这小鳏夫那么喜欢我兄长,怎么不嫁给他啊?您之前不是赐给他了吗?我兄长看样子对这小鳏夫还是有点心思的,怎么没上呢?” 甄禄生一边嘀咕一边摸着下巴,他装作一副什么都看不透的样子。 要说起来,甄禄生是一个浪荡子,看上就上,半点迟疑都没有。 没有道德水准的人,说话做事也是那么荒唐离谱。 “真是奇怪啊。”甄禄生摸摸下巴,一心都扑在这两人身上,完全没注意到巡抚大人逐渐阴沉的脸色。 “是吗?”宋元敬黑着脸反问? “是啊!” 一个商人,怎会如此不识时务? 故而甄禄生不是没注意,他是故意提起。故意在巡抚大人面前提起两人和谐的关系,也是故意试探。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三十四) 试探什么? 甄禄生看得出兄长是喜欢这个小鳏夫的,兄长难得喜欢一个人,若是巡抚大人确实追不上,那我兄长可以啊。 所以,甄禄生想试探试探。 若是可以,他有的是法子将小鳏夫推到兄长身边。 而宋元敬也不是傻子,他自然是明白甄禄生的想法。他回得也很坚决,一点机会都不给。 “日后设了喜宴,还是要请你们一起过来热闹热闹的。”一点机会都不给的宋元敬,把话说绝了。 “巡抚大人,这宋家皇亲国戚。您的二妹贵为贵妃,母亲又是皇亲国戚,与陛下甚为亲厚。宋家怎么乐意您娶个男妻?”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甄禄生敢肯定。不仅宋家闹翻天,就连整个京城都要闹翻天。 宋家,京城第一权贵。 宋元敬,第一士公子。 娶个男妻?那真的是要掀起轩然大波。 “乐不乐意是那些人的事情,我有我的事情。”宋元敬才不在乎那些人。 他最疼爱的就是那个身为贵妃的妹妹,也曾经因为这个妹妹与家里人闹翻过。之所以闹翻,是因为当初他不愿意妹妹入宫。 正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但宋家完全不在乎他们所想。 那时候,他已经和宋家闹翻。再闹一次也无妨,而且他也有自己的府邸,也不常见面。 “好吧。” 若是其他人说,甄禄生只怕要嘲笑那人无知无畏没脑子,但这话宋元敬说出来,他竟觉得十分合理。 看来,他兄长是不能得偿所愿了。 四人到京城时天也冷下来,而且是越走越冷。 莫之阳到京城后,直接被宋元敬带到他的府邸。宋家人也没见过,就是安心待在府上,老色批忙着,他也觉得有点无聊。 老色批的府邸铜墙铁壁一般,也有苍蝇飞出去。 宋元敬带来一个男人的事情,还是被宋家本家人知道。 莫之阳被叫出来待客时面对这对老夫妇,一脸莫名。他并不知这两位的来历,也不知他们怎么找来的。 不过看气度衣着打扮,是不好惹的人无疑。 这两位也是好奇莫之阳,他们不知自家儿子怎么带来这样的一个人。他们也查过,是江南带来的。 还是个鳏夫,妻子死在花轿里,这多晦气。而且薛家的人还死绝了,还是被敬儿下令满门抄斩。 宋家两位老夫妇都怀疑是敬儿想要这个鳏夫,故而才杀了薛家所有人。这样的事情,他们都觉得儿子做得出来。 他们对这个儿子心狠手辣,铁石心肠的性格十分了解。 只是,敬儿怎么喜欢这样的人? “两位是?”莫之阳微微颔首,将人请到上座。 他知道这两位老色批的父母,但故作不知。 “我是宋元敬的父亲。”那位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先开口,态度还算是不错。看不出不屑,又有高高在上的感觉。 就是给莫之阳一种:我与你是不一样的人。 这种态度可能不是故意,就是久居上位才有的。 “哦。”老色批的面子他都不打算给,何况是他爹妈。 莫之阳本来态度还算不错,作揖行礼。对两位也算是尊重,但听到两位是宋元敬的父母后,小白莲的态度一百八十度。 那种厌恶的神情,已经写在脸上。 这两个老人也是奇怪,怎么他们都还没表现出嫌弃,这鳏夫倒是先厌上了。 “宋元敬今日不在,他入宫晋见了。”莫之阳说完转身拂袖打算离开。 “站住!” 这两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态度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儿子带来的鳏夫。按理说,这位不该巴结他们,以换取进入宋家的机会吗? “有何贵干?”莫之阳长叹一声,似乎也是无奈。 “你怎么,你怎么如此不高兴?”看起来对方也是不乐意的。宋夫人瞧着奇怪,叫住对方这情况,“你不愿意?” 看得出来不乐意。 “愿意什么?愿意被他逼着到京城?”莫之阳冷哼一声,还欲解释什么,就有人禀告宋元敬已经回来。 听到这话,莫之阳也失去继续讲诉的心情,转身离开。 这态度可是把这两位给气得够呛,但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却又无可奈何。 “你们来做什么?”宋元敬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却没有阻止。他如今是要应付这两个老人家。 “你,你到底做的什么事儿!” 生气的还是宋夫人,气得宋夫人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她本身出身高贵,如今这一坐,把修养都暂时抛在一边。 “那人是我心中所爱,我要娶的就是这个莫之阳。”宋元敬走到上首位置坐下,整理好官服睨了眼这两位老人。 “我宋元敬的事情,与你们无关。” “你说你可是强迫他来的?”若非强迫,这鳏夫又如何会随敬儿到京城?又怎会这样的态度。 宋夫人一眼就瞧出问题所在。 人家在江南私塾先生当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全家死光就算了,还随着到京城。 这,这怎么说都有问题。 “是,是我强迫他的。” 宋元敬端起茶盏,这话说的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甚至还有一种骄傲的意思,是我将人弄来的。 “你,你怎能做这种事情!”宋老爷指着对方气得吹胡子瞪眼。 “何事?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是吗?你逼着云妹进宫,那我也做出这种事情。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做的比你们绝。” 宋元敬站起身来,睨了眼两位老人,“过几日我会求娶,你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若是一起欢喜想要随礼,就来吃杯喜酒。若是不欢喜,那也无妨。” 说罢,宋元敬起身离开。 他真的不在乎父母怎么想,左右他们也只是将他当做光宗耀祖的工具。他自小日子怎么过得,他们可都记得? 等真的入仕登高之后,又要什么父慈子孝,我看这两人最可笑。 “你,你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你!”宋夫人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宋元敬却头也不回的离开。 两位没有一股脑的将事情全都推给那个小鳏夫,他们都知道儿子的秉性。从前是他们太严厉,但也是为他好。 他们家高门旺户,自小敬儿又天资聪颖。他们极怕这个孩子伤仲永,故而越发严厉,以至于等夫妻回神后,他们父子之间感情便成如此。 只是敬儿与云儿最亲近,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他格外宠爱这个妹妹。 可云儿被送入宫,敬儿也彻底与两人决裂。 莫之阳回到房中坐回椅子上看书,他知道这夫妻俩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天生的贵气,自带的buff而已。 之前从甄乔生嘴里听过一嘴这两位,虽然出身显贵但也并非不明事理。只是关系不好,说不到一块儿去。 现如今看来,大概真是如此。 “在看书吗?”宋元敬一进来,就看到阳阳端着书心思却不在书上。他想将阳阳神识唤回来,便主动走过去,“看的什么书?” 当有人看见后,莫之阳才眨一下眼睛回神,看向对方一脸茫然,“何事?” “在看书吗?”宋元敬坐到阳阳对面,笑吟吟的凑过去,“他们骂了我,说我不该做这样的事情,但他们逼迫云妹进宫时也是如此啊。” 宋元敬这话说的真好笑。 “你父母损了云妹,你损了我。你与你父母,又有何不同?”莫之阳明知道对方就是故意用这些小时候的事情拉近彼此的距离。 但是他真的不打算给对方这个机会。 莫之阳站起身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阳阳果然聪慧。”宋元敬一点都没有被骂的觉悟,反而还挺欢喜。站起来拉过小鳏夫的手笑道:“我也与我父母说了,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倒也不算辱没了他们。” 卧槽,这话说的! 连莫之阳都瞪大眼睛,他是不知道老色批对他的父母有多不待见,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算了算了,不理就好。 “过几日我们便成亲,广宴宾客,叫所有人都来给我们道喜。”宋元敬凑过去,一把握住小鳏夫的手,“可好?我们成亲。” “谁要与你成亲!” 莫之阳突然一把推开宋元敬,一脸惊讶。他似乎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成亲?我不可能会与你成亲的。” “为何?”宋元敬奇怪。 他本以为小鳏夫愿意与他回来,便是知道他们要成亲之事。怎么如今却反悔? “我与你成亲?我为何要与你成亲!”莫之阳冷笑,转身背对着老色批挺起高傲的头,“我这一生婚事都身不由己。我原本有个青梅竹马,却又被棒打鸳鸯。被迫娶了个病恹恹的仇人,你你如今又要威胁我!” 莫之阳长叹一声,虽然傲气但也无奈。 这话说的确实是他的错,可事已至此,宋元敬就是意图用成亲来将莫之阳绑在身边。 “你与我成亲,从此想做什么都可以,如何?” 这个条件,让莫之阳的态度稍微软化一点。他回头问,“甚至愿意放我离开?”他故意在刺激老色批。 “你为何要离开?”宋元敬脸色一沉。他给这个承诺是因爱,但不愿意失去。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三十五) “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能否给个准话,宋元敬叹气,“除了离开我。” 他以为彼此之间已经足够好,却没想到小鳏夫还是要离开。 “原谅?” 莫之阳突然回头打量宋元敬一眼,随即嗤笑道:“或许等我死了吧。” 抛下这句话,小白莲拂袖而去。 只留下宋元敬一人在房中独自心痛,有时他也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但一想到小鳏夫会离开,他宁愿现在恨着他。 不过两人的婚事却开始一拖再拖,宋元敬一说起这个,莫之阳总是反对。 眨眼,他也在宋府住了小半年。这小半年,他一直在读书,想在城郊附近开个私塾,教书育人。 只不过变故来的比他想象得更快。 两人虽然不怎么说话,但用膳是一起的。小白莲从早上一直等到晚上,都等不到人回来。 “系统,老色批是不是被弄死了?”莫之阳在大厅里来回踱步。这些日子他只知道老色批在收拾晋王。 但具体的没多问,人家好歹也是王爷,可别出什么变故。 “我也不知道啊。”没有电子产品的帮助,系统也是一头雾水。 正当莫之阳茫然疑惑时,就有人来给他解疑答惑。 但来的人却是宋家的老妇人。 再见这位贵妇人,她脸上被愁云惨雾笼罩,保养得宜的脸上也开始有皱纹显现。步履匆匆,并没有第一次那样的仪态。 “莫公子。”宋老夫人还算是有礼,见了面还会称一句莫公子。 莫之阳这小半年见宋家二老也才寥寥数面,大多时候还没说过话。 “宋老夫人。”既然人家有礼,莫之阳也不是莽撞之人。拱手回礼,“宋老夫人匆匆而来,是有何事?” “你走吧。”宋老夫人没解释,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递过去,“这里面是一封举荐信,还有十万两白银。” 卧槽,什么?多少! 十万两,日! 莫之阳狐疑的看向这个荷包,他合理怀疑这玩意儿可能会下毒,他还是要保持谨慎、 “你去锦州,锦州乃宋家的本家,你有这封举荐信去锦州,想去哪里当私塾先生都可。”宋老夫人叹道:“我深知敬儿对你的所作所为,作为父母我们算不得什么好人,敬儿如此偏执固执,也有我们教导不善之过。今日i你拿钱离开,别再回来了。” 这是宋老夫人唯一能做的。 “宋元敬到底怎么了?”本来莫之阳兴致勃勃的想拉开口袋将十万两装进口袋,但听到这一句话,他突然意识到老色批可能真的出事了。 “他被下狱。过会儿我和大人也要进宫求情。那是我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宋老夫人长叹一声,“而你原是无辜之人,又被敬儿囚禁在身边。本就是我宋家对不起你,你莫要再被连累了。” 莫之阳伸手接过荷包,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将东西送出去后,宋夫人便离开。临走时不免回头看一眼,随即收回目光。 “宿主,你要走吗?”系统好奇。 “这只是宋夫人做的局而已。”莫之阳垂眸看着手上的荷包,“她可能有为了我好的心思,但更多的是想趁这个机会将我从老色批身边弄走。” 莫之阳不能擅自揣测宋夫人只有恶意,但让他离开肯定是主因。 “不管是老色批的追妻火葬场,还是十万两!我全都要。”莫之阳右手握拳。 他根本不担心老色批会出事,这很可能是他和皇帝演的苦肉计,对付晋王用的。宋夫人想将计就计,那他就待着呗。 “其实这半年老色批也不错啦,都把宿主当祖宗供起来,要不我们稍微那什么?给老色批点甜头。” 好吧,系统也是喜欢看宿主和麻麻甜甜的。 莫之阳垂眸,没有回答。 五月那一日山茶花开得极好,世人都道宋元敬爱荷花,因荷花高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最适合宋元敬这样的士公子。 但宋元敬的府邸却只有一小池塘的荷花,还是去年因莫之阳爱吃炸藕合和酸辣藕片才种下的。 花园里最多的是山茶花。 只是今月山茶花无主,开得并不好。 “三月到四月一个月不见老色批,想他!”系统嘤嘤嘤想麻麻。 莫之阳则是细心的照顾花园里的花儿,他没出过府门也不知外界如何。他自认为以老色批的能力,不可能会出事的。 就算出事,他也能解决。 莫之阳给花浇水,直起身来转身离开花园。他发觉外界的窥伺,不愿理会。 可是,当莫之阳再见到老色批时,是一个被甄乔生搀扶,瘦成皮包骨一身污脏,双目入神又一瘸一拐的模样。 饶是莫之阳也开始震惊心疼。 “这是怎么回事?”老色批还一身的囚服,莫之阳两步迎上去。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恶臭。 “这,这应该不是苦肉计了吧?”系统看得心惊胆战。要是苦肉计也没必要这样作践自己啊。 “莫公子!”这小半年两人还是有见面的,只是不怎么说话。甄乔生长叹一声,随后将另外一边让出来,“劳烦你一起扶老师进屋休息。” “好。” 莫之阳强忍着悲痛和心疼,颤着手去扶老色批。在他触碰的时候,老色批也只是稍微颤一下,随后依旧木得像是个桩子。 两人将宋元敬扶进屋子,又马上叫人备水帮他沐浴。 莫之阳也趁着这个空档将甄乔生叫出来,想问个清楚。 “宋元敬他?” “是晋王!”甄乔生垂眸,他也是心疼。老师落在晋王手中不过一个月,就被折磨成这样。 “晋王?”莫之阳嘴里咀嚼这个名字,微微挑眉。 通过甄乔生的三言两语,莫之阳也大概知道事情经过。 有一批刺客刺杀了皇帝,皇帝受伤昏迷。而宋元敬就是在进宫的路上被晋王手下之人拿下。谁都没想到晋王如此胆大妄为,会派人行刺皇帝。 那晋王,意欲将刺杀之事推给宋元敬,严刑拷打故而才如此。 今日陛下醒了,宋元敬也被晋王放出来,但人已经差不多要疯。 不过一个月,被折磨成如此模样,谁看了都心疼。而且,不仅是宋元敬,还有宫中的贵妃,宋家一家都遭罪了。 莫之阳能安生,是宋元敬用尽心思保下的结果。 “原来如此。”晋王? 莫之阳微微点头,“劳烦甄知府了,不对,如今应该是尚书大人。”回来后没多久就今生,似乎是尚书大人。 “嗯。”甄乔生几句话在唇齿滚了又滚,最后还是没能吐出来,微微颔首道:“陛下吩咐还有事,我得先告退。” 说完,甄乔生转身离开。没走多远又回头,对上小鳏夫平静的眼神。 他想问为何不走? 为何不趁老师入狱后离开? 你终究是对老师动了心是吗? 最后,甄乔生狠心抽身离开。 莫之阳在了解到来龙去脉之后 “宿主,你要你要怎么办嘛?”系统当然是心疼老色批的。而且。老色批不是苦肉计,是真的被陷害。 莫之阳见热水已经送来,亲自进去给老色批洗澡擦身。 本来就木然的人,在看到莫之阳却怔忪,他无措的想把受伤的腿藏起来,把如今这副惨状藏起来。 纵然神智缺失,但他还是不想在所爱之人面前露出这样溃败狼狈姿态。 “我给你洗个澡,刮个胡子。”莫之阳走到老色批身前,半蹲下来用一种温柔又不允许拒绝的态度取下老色批遮脸的手。 “走吧。” 其他人说的话或许不会听,但宋元敬最听莫之阳的话,乖乖的被牵着走到浴桶旁边,呆站着。 当莫之阳将囚服脱下之后,看到这一身的伤痕。眼神闪过杀意,颤着手抚上深可见骨的鞭痕。 “这个伤口,像是被带倒刺的鞭子一鞭一鞭打在同一个地方才有的样子。”这个伤口,是莫之阳看到最轻的一个,其他的他都不忍直视。 但必须先清洗,清洗之后才能上药。 莫之阳亲手帮老色批擦干净身体,整个过程只能听到闷哼声。将头发整理好胡子剃干净。整理好之后能看出样貌依旧,只是瘦脱相。 将人扶到床边按坐下,亲自调配来膏药给每个伤口都抹上。还有那个断腿,如果要愈合,可能要打断之后再重新接。 当过神医,莫之阳第一次违背规则来帮老色批治伤。 系统知道却没有阻止,它会尽量帮忙遮掩。 “睡吧。”莫之阳喂老色批吃过饭之后,就坐在床边哄着他,“我会陪着你的。”握紧老色批的手,“我会陪着你的。” 一声声格外温柔,哄得宋元敬逐渐闭上眼睛。 莫之阳能察觉到老色批的倦意,在哄睡着对方之后起身去点上一柱安眠香,确保老色批能饱饱舒服的睡上十几个时辰。 “宿主,我们要给老色批报仇。” “不把那个晋王碎尸万段,怎么对得起我家老色批。”莫之阳眼神一暗,这一刻他真的想要动手。 虽然宿主面无表情,但系统知道宿主生气了。很生气的那种,因为老色批。 莫之阳很多时候都懒得出手,因为觉得没必要。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三十六) 什么都不做,不代表他没这个能力。 本来陛下大病初愈,朝野上下本来都松了口气,宋家的日子才稍微好一点而已,又出大事。 就在陛下逐渐好转之际,又有刺客突然出现。 这一次他们用的兵器和身法与第一个批一样,不过这一次却被抓到活口。 虽然这个活口没有说什么,但身上的信物已经证明这个是晋王养的死士。 皇帝震怒,下令彻查。 拉起一条锁链,挂着许多藏在地下的铃铛,晋王的罪证被拽出水面。雷霆之怒,晋王以谋反之罪抄家,凌迟。 而这一切,离宋元敬被放出来不过五日而已。 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也不知道中间有谁参与。只知道让所有人棘手的晋王,五天之内轰然倒下。 甚至连皇帝都觉得是先皇庇佑,先祖念他有德。 “宿主,晋王被判凌迟了。”系统解气的轻哼一声,“那个该死的晋王,居然对老色批这样!” “嗯。”莫之阳点头,专心给老色批配药。 今日老色批的精神头好不少,再养养就会好的。他昨天也将病腿打断,重新接起来。 “宿主,老色批好了之后我们追妻火葬场还继续吗?”系统还是在纠结这个,他不自觉的帮老色批说话,“老色批扭你手臂脱臼,你昨天也打断他的狗腿了。” 主要是系统觉得现在的老色批呆呆傻傻的很可怜。 “你怎么知道他真的呆呆傻傻?”莫之阳笑着反问小系统。 跟了他那么久,还是看不出别人是不是演戏。 “啊?”系统都傻了,“不是,不是你说老色批是演戏?他没真的疯,你的意思是这个吗?” “不然呢?” 有的人只能被摧毁肉体,但不能被摧毁精神。精神甚至会因为磨难越发强大。 莫之阳有些无奈,笑叹道:“以老色批的坚韧他不可能因为这点肉体上的折磨就变得呆傻,肉体上的伤害肯定有,但精神上可能变得更加强大。” 他了解他的老色批。 “可恶啊,亏我还以为老色批多可怜!”系统现在突然不觉得有什么,追妻火葬场要继续。 “先治好他的身体再说吧。”这一次意外,莫之阳也明白已经超出几个人的计划。 任何人,包括他都没想到晋王会兵行险着,走最危险的那一步棋,刺杀皇帝。 而且还是他们得逞了。 大约真的是天时地利,只不过差个人和。 那就是他在,他在所以人不和。 莫之阳只用一点小办法就拿捏住那个活口死士的心,至于什么小办法?死士也有七情六欲,有要护着的人不是吗? 死士心头上的那个小厮,是个为利所动的人。 那一群人里就那个死士真是晋王的人。他用死换来心爱之人日后一世无忧。莫之阳给的东西很多,一万两银子一个身份,还有一封举荐信。 为什么不是十万两? 嘤,十万两好多舍不得。一万也够了的啦。 “莫公子。” 莫之阳刚好把给老色批配的药膏做好,大大的一罐。就好像维尼熊储存的蜂蜜一样多,还飘着暗香。 小白莲私心的想将老色批腌入味,腌得香香的。 香香的老色批,搞起来也很带感不是吗? 他喜欢香香老色批。 “莫公子。” 莫之阳故意没有理会门口的宋老夫人,在第二次被叫之后,才抬起头对着门口的人笑了笑,“宋老夫人何事?” 也不知怎的,宋老夫人被这个莫公子的笑弄得心里不上不下。她总觉得被看穿看破,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顶进去。 这些年,她也算是浸淫是非场多年自然知道这个智多近乎于妖的小鳏夫看穿她之前装模作样给的举荐信和钱。 她是敬儿的母亲,也深知敬儿被关起来顶多吃一些皮肉之苦,有宋家在晋王不敢真的动手杀人。 所以她特地跑来这里给出那一封举荐信,因那个时机最好,能让小鳏夫离开却又干干净净的。 只是她太小瞧这个小鳏夫了。 “晋王的事情?”宋夫人有猜测,但他不知道这个小鳏夫,一个无依无靠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量? 听到晋王的事情,莫之阳抬眸看向宋老夫人。那眼神清澈莫名,一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 看来是真的不知,宋老夫人私心觉得:这个小鳏夫没那么大的本事和能量。 “多谢你照顾敬儿,若非你敬儿不会那么快恢复。”出来什么样子宋老夫人见过,不过五日就长了些肉。 莫之阳只是笑了笑,也不应下着谢意,“谢礼我已经拿到,宋老夫人不必多谢。” 他的谢礼是十万两和那一封举荐信。 这样泾渭分明让宋老夫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其实她现在包括宋家都不反对敬儿与小鳏夫一起。 经过这次生死大劫,也都看开,敬儿喜欢就好。 只是宋老夫人明白,这小鳏夫还是要走,但不是现在。明明最惊险的时候不离开,在敬儿好之后却还是要走? 她想不明白,但没有问。 莫之阳一直照顾老色批到新年,他也逐渐好了起来。宫里的皇帝也好起来。 晋王被除掉,宋家无疑是最大的功臣,宋元敬自然也是最大的功臣。 他已经好了,神思不属的毛病也被治好。只是越发黏着小鳏夫,只要在府中就要一直待在一起。 起初还有宋家小小声的反对,但年后宋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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