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糕点,连面前的豆浆都不喝了。 那是苏州船点,就是用糕点做成各式各样的动物植物模样,但这糕点师傅心灵手巧的,做的是惟妙惟肖。 看得莫之阳得趣,伸出手捻起一只兔子:“这可真是栩栩如生啊。” 这是亓官彦让小厨房做的,如今阳阳怎么看着它们,有些不高兴,吃味的问:“那兔子便比我好看?” 这大金毛怎么全世界都能吃醋,连个糕点都这样。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可爱。”莫之阳把手里兔子模样的糕点放回去,端起豆浆喝一口:“当然陛下是最好看的。” 小嘴跟裹了蜜似的,亓官彦夹起一个钳花小包放到他碗里:“待会儿跟着何统领出去走走,知道吗?” “哎。”莫之阳拿起包子,大大咬一口,也猜到怎么回事,应该是大金毛要跟唐婉婉算账,那也行自己不想掺和。 唐婉婉刚醒就被人带到承乾宫,跪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苍白着脸:果然陈伯言还是供出自己了。 “来人,把东西带上来。”亓官彦坐在上首,吩咐一半。?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五)(婚) 一半和高五分两个人扛着一个大木箱子上来,就放到唐婉婉身边。 箱子落地,轻轻哐的一下,却震得唐婉婉轻颤一下,却强装镇定,只是盖在广袖下的手死死捏成拳头。 “你可知里头是何物。”亓官彦微微侧身,手肘靠在椅子扶手上,一副看好戏老狐狸的样子。 “臣妾不知。”唐婉婉低眉顺耳,嘴角还挂着刻意的微笑。 居然还能这样镇定,比起陈伯言那个废物好太多了,亓官彦笑道:“这是你通敌叛国的证据,你通南楚叛国,还与敌国质子暗通曲款,朕发现,你却联合敌国行刺。” 私通叛国,这是要唐家一门性命。 “陛下,臣妾未曾叛国也未曾私通,陛下莫要听信小人谗言,污蔑臣妾。”唐婉婉跪伏在地,惶恐得连连磕头。 见她不认,意料之中,亓官彦眼神示意一半:“那箱子里的就是证据,你可要瞧瞧?” 一半弯腰,打开箱子,木箱里赫然是一个手脚被绑住,嘴也被堵上的男人,他软趴趴的蜷缩在箱子里。 “啊!”唐婉婉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又因恐惧往后挪了一段距离:“这,这是谁,臣妾不识。” 见她还不认,亓官彦也懒得废话:“中秋前戏,朕遇刺,来者是三人两人射杀,他就是逃走的那个,逃走便一路逃到未央宫,你窝藏刺客还为他治伤,中秋夜与他苟合,朕说的可对?” “这……陛下,这不是这样的,陛下!” 见唐婉婉还想反驳,亓官彦打断:“你最后借你母亲入宫的轿子,把人送出去,后秋围,他又跟过来行宫,与你苟合两次,你可认?” 唐婉婉漂亮的眼睛都是惊恐,为什么他什么都知道。 “你让陈伯言纠集一群乌合之众,想在行宫谋反刺杀,最后落败却去求陈伯言,将事情都推给容贵妃,还有你前些日子,指派一个太监到朕寝殿里,却嫁祸佳妃。 佳妃兄长是骠骑大将军,你是想让朕厌恶佳妃,惹其兄长不满,再从中挑唆,至于容贵妃,其父乃当朝一品大学士,朝中颇有威望,与你唐家关系却不好,好一招借刀杀人。” 亓官彦一件不落,将她做的事情和算计一并陈横在人前,一个女子有此险恶之心,倒叫人诧异。 唐婉婉如今才知,根本不是自己瞒得好,而是亓官彦想要自己作茧自缚,不由得嗤笑:“陛下,你说你放着春色满园不去珍惜,偏偏去跟一个暗卫厮混,你活该被戴绿帽。” “在朕心中,你不算是妻,空有一个名分而已,这后宫那么多人,哪个喜欢的是朕?她们要的只是一个穿龙袍的男人,给予她们富贵荣华。”亓官彦不在意她的激怒,也知道她的意思:“你且放心,唐家因你之故,朕不会轻饶,这些年你们唐家也算是顶顶富贵,月满则亏,你们该明白的。” 早上,莫之阳与何统领一起去巡视,到午时就回来,陪大金毛用午膳。 饭桌上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早上的事情,莫之阳已经通过系统得知皇帝要扳倒唐家的想法,唐婉婉如今也被囚禁在未央宫里,他的事情了了,自己的事情还没。 下午,亓官彦想快刀斩乱麻,不给唐家反应的时间,一整个下午在御书房没有出来。 莫之阳偷溜出去,又潜进未央宫里,此时的未央宫,已经没有之前那般豪华喧闹,反而寂静的像是冷宫一样。 轻轻从屋顶上跳下来,之前一直在未央宫搞事,这里的布局都清楚,小心翼翼的推开寝殿的后窗户,扑鼻而来的一股怪味。 不由得捂住口鼻,春喜和春福已经被杖毙,整个屋子就只有一个呼吸声,在床上,莫之阳摸过去,就看到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的唐婉婉,坐在床上,抱住膝盖。 听见声音,唐婉婉抬起眼皮,却没想到是他,冷笑:“居然是你。” “不然呢?”莫之阳离她有点远,两米的距离,半蹲下来看她憔悴的脸:“喂,之前我差点被七公主杀了,是不是你引我过去的?” 唐婉婉嗤笑一声,低着头也不回答。 “唔。”莫之阳见她不说话,也不为难,直起腰来:“呐呐呐, 你也别这样,我来也是有事跟你说。” 听到这句话,唐婉婉才抬头看他:“什么事?” “你记不记得你说过赏我的两件东西?”莫之阳笑起来,笑得很灿烂,漂亮的眼睛单纯又无害:“你赏了我一脚,皇帝就让你去也赏了你一杯茶,接下来就是杖毙。” “你一个暗卫,恬不知耻的爬上龙床,与皇帝厮混,妖媚货色,如今来这里狐假虎威,你算什么东西?” 唐婉婉说着,松开自己的膝盖,躺平了在床上:“我原本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夺得皇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耸耸肩,也没心思再去说什么,人都快疯了,真惨。 转身离开未央宫,等人走了之后,唐婉婉才坐起身,看着被关上的窗户,狠狠的啐一口:“你算是什么东西!” 亓官彦雷厉风行,一出手唐家就被扼住咽喉,毫无反抗之力,被问责,但这一次,皇帝没有杀人。 唐家三族以内,不得入仕,唐家男丁流放,女眷充为官妓,没有一个人被杀,这算是恩慈。 唐家倒了之后,亓官彦让一半去办了件事,皇后听说是被杖杀,不得葬入皇陵,反而与另一男子合葬在一起。 众人纷纷猜测,是南楚三公子,这消息被压住,还是有流言蜚语传出来,说是皇后与南楚三公子私通,三公子被皇上赐死,皇后被囚禁未央宫。 因着此事,皇上生了大气,下旨废后,还把不少宫妃都遣出去,有位分有家世的,就规规矩矩的抬出宫。 准许她们出宫自行婚配,甚至赐下诰命,抬身份,左右那些妃子也是在宫里守活寡,如今反倒欢喜,高高兴兴的出宫去。 原本热闹的后宫,一下子冷寂起来,连宫人奴才都放出去不少。 这事儿蹊跷,没有亓官彦的授意,那些闲话断然不会传出宫去,这个家伙给自己戴绿帽,然后还传出去,怕不是脑壳有坑。 莫之阳自然不知亓官彦的用意,只是冷冷清清的后宫,被这初雪一下,反而显得更冷寂起来。 今日是早晨下了初雪,承乾宫已经烧起地龙,不出门还是挺暖和的,可下午时,何统领就把人拉出去,说是巡视。 “我听人说,下初雪时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便会白头到老,那时我傻傻的拉着你婶子熬了两天,跟熬鹰的似的,等来了初雪。”何统领说着,突然傻傻的笑出声:“你婶子没打我。” 莫之阳低着头,看地上被自己踩出的一个个浅浅的脚印,觉得有趣,也没仔细听说的什么。 何统领见他如此,忍不住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阳阳,你得好好的,知道吗?” 怎么突然那么伤感,莫之阳挠挠头,该不会是大金毛要把自己杀掉吧?但想起来,自己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杀不杀无所谓。 在外边玩了一个下午,等到傍晚才会承乾宫,手脚都已经冰凉,高五分先出来,带人去沐浴,说是天气冷别坏了身子。 但是好奇怪啊,莫之阳沐浴完之后,才看到给自己备下的是红色衣裳,他不爱穿红色,毕竟红色显眼。 暗卫暗卫,都是黑色,哪里有红色的,红色的叫红卫。 可看遍了耳室,都没有其他衣裳,就只好穿上一身红衣,一半装模作样的过来,用一条红色绸缎遮住莫之阳的眼睛。 “陛下在等您呢。” 雪越下越大,没有早上似柳絮那般温润,反而愈演愈烈,下的越来越大,莫之阳能听到雪压低枝丫,咔嚓咔嚓的声音。 哪怕看不到,都能想象出这一片是如何银装素裹,承乾宫的那几棵桂树,估计也被压低了枝丫吧。 莫之阳也不知道自己往哪儿走,反正走了得有一刻钟,才被领进门,然后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站定在屋里,也不敢摘下绸布。 “阳阳。” 轻轻一声,落在莫之阳的耳朵里,带着屋里的暖气叫人格外舒心,回一句:“陛下?” 脚步声渐近,莫之阳没有动,任由那个人靠过来,随即眼前红绸掉落,看到眼前的场景:“这?” 入目皆为红色,真喜庆的颜色啊! 承乾宫褪下明黄色的帐子,都换成红色,连亓官彦自己,也穿着大红色的喜袍,头发也用红色缎带束着。 看到这样子,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什么。 “今日初雪,亦是你我大婚之日。”亓官彦笑着,满目欢喜,低头把手上绸带系到他的手腕上:“系上这个,阳阳与我便永不分离。” 莫之阳低头看着左手腕上的红绸带,再看他左手腕也有,有些不明白:“陛下这是为何?” “娶你。”亓官彦微微一笑,朝后推开一步,拱手作揖:“以永世真心为聘,与君长厮守,白首不相离。” 莫之阳犹疑:这......答不答应??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六) 算了,就当任务没完成。 莫之阳挠挠头,期期艾艾的问,脸羞红:“那我们是不是要拜堂啊?” “只拜你我,不拜天地。” “哎?为何不拜天地不拜高堂?”莫之阳有些奇怪,这才是正常流程啊。 亓官彦也不回答,取出早就备好的喜帕,双手捏住喜帕两端亲手蒙住他的头:“阳阳,这天地间能让我低头的,只有你。” 所以天地高堂算什么,不值得你我跪拜。 所以我是你爹? 摇摇头,赶紧把这些奇怪的想法甩出去,莫之阳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被遮住视线有些不习惯,只能靠他来确定方向,还不忘给自己争取点利益:“那你要给我吃好吃的。” “吃很多很多。”亓官彦慢慢拉着人,走到正中间,只看到屋里都是红蜡烛,红红的看着喜气洋洋。 “阳阳,你我对拜。”亓官彦说着,把人安置在原地,自己就站在他对面,离得不远也就一米的距离。 听他这样说,莫之阳撩开长袍跪下来,第一次穿这样的广袖长袍,还有些不习惯,双膝跪地。 因为是盖头,还能看到一些,亓官彦的衣摆堆在面前,他也跪下了。 “告天地,我亓官彦。”“我莫之阳。” “与此结为同心,惟愿平安喜乐。” “一叩首:结发为夫夫,恩爱两不疑。” 屋内声音荡开,从窗户门的缝隙钻进来的寒风,吹动红色纱账,飘飘荡荡的像是宾客满屋,皆为两位祝贺。 “二叩首: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 屋外头雪停了,大地白茫茫的好干净,但屋里却盖不住的喜气,暖洋洋的一对新人。 “三叩首:夫夫同心,生死不离。” 三叩首后,莫之阳才被扶起来,他扯下盖头,一抬头就见亓官彦的额头红了一块,伸出右手食指轻点一下那块地方:“怎么红起来了?” 方才太激动,亓官彦叩头有些重,握住他的手笑道:“扣重些,那天上的神仙,地上的妖魔就都知道你我成亲,这可是好事。” 听完,莫之阳忍不住笑出声来,桃花眼亮晶晶的:“胡言乱语。” 怎么会有这样的说法。 “哪里是胡言乱语。”亓官彦拉着他的手,两人一双红衣,影子被烛光拉的老长,牵着人慢慢走向床榻:“阳阳该知道,君无戏言的。” 又是这句话,莫之阳早就免疫,这话要在床上说那就不作数,在床下说,那还是有点可信度的。 被人拉到床上,两人并肩坐在床边,明黄色的床帐和床铺已经换成喜庆的红色,和两人身上的衣裳相得益彰。 “初登基我十九岁,根基不稳,那年封后大典,场面恢弘举国欢庆,可我却很不高兴,今夜你我成亲,浅冬初雪满室飘红,只有你我二人,但我却无比欢喜。” 亓官彦说完,握住身边人的手,这个人才是自己想要一生一世的。 莫之阳反握住他的手,拉着放到自己脸颊,轻轻蹭了下,笑意嫣然:“陛下,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足矣,足矣。 看着他笑的模样,莫之阳觉得自己好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于是认命心里叹口气,任由自己被推倒。 可背部一接触到床铺,就觉得硌得慌,很不舒服:“陛下,这床上有东西!” “看看是什么?”亓官彦说着,却早一步跨到他身上,压住他的大腿。 莫之阳朝底下一探,摸出一手干果,再仔细一瞧,都是些什么东西: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这厮还惦记这自己生孩子这事儿? 妈的,要生你自己生去! “今夜你我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亓官彦说话时,手已经帮忙解开衣带,撩开外袍。 在这些东西上面做一晚,莫之阳觉得自己非得废了不可。 大喜的日子,肯定要做一些大喜的事情,红色床帐盖不住那浅冬春色,时不时有靡靡之音透出。 “唔哈~~陛下,你就算放莲子进去,我也生不出儿子的。” “若是阳阳能生的话,朕未必想生,生出来与我争宠可不要得。”说着,亓官彦却没有把东西取出来,反而把自己的东西让他吃进去:“阳阳,这样更棒了呢。” 身体里除了他的东西之外,还有两个圆润的在体内,随着他的动作碾压研磨,莫之阳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却还是记恨:大金毛,我迟早把你活吃了! 心里硬气,可嘴上软得很:“呜呜~陛下快慢点~受不住了!” 亓官彦随手捞起一颗红枣,塞进自己嘴里嚼了几下,在俯身稳住他的唇,把东西都给送过去,两人一起吃饭。 全身软绵绵的,再没有半点力气,腿还被他并拢架在左肩,这样的姿势有些累,抓着喜庆的红色床单轻哼,就任由他去。 反正折腾到最后,都是破罐子破摔。 到后半夜,才让莫之阳睡下,可这满床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枣生桂子,一翻身就硌得慌,睡不能睡,只能把床上的东西都扫开,扫出一个地方来。 亓官彦把正在努力扫开干果的人抱起来,就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睡:“乖,明日便好。” 有肉垫就不一样,莫之阳闭上眼睛,没多久昏沉睡过去。 这一眨眼寒冬已至,这几日雪下得很大,听说北边有雪灾,亓官彦正在处理。 莫之阳是懒得上屋顶,有些怕冷就缩在承乾宫的寝殿里,慢悠悠的喝着热汤。 没多久,听见门一开,脚步声和呼啸含雪的风吹进来,私想着应该是大金毛回来了,从休息的贵妃塌上下来,快步小跑去找他。 亓官彦一身寒意回来,脱下披风,抖落一身鹅毛雪,高五分拿着斗篷下去。 “陛下,你回来了!”莫之阳跑到他跟前,用自己暖洋洋的手握住他的手,果然是冷的,便没有再放开。 “嗯,这几日长北雪灾之事处理好了,再有小半月就是过年。”说着张开手搂着人往屋里走:“从腊月二十五到正月十八才开朝,这些日子可以陪你。” 把人拉到贵妃塌上,并肩坐着,手却未曾松开:“元宵节宫外东西市有灯会,我带你去玩玩?” “真的吗?”莫之阳眼睛一下亮起来,他已经做好这辈子都不出宫的准备了,没想到还能出去玩。 见他欢喜,亓官彦也高兴,伸出手揉揉他的发顶:“君无戏言,自然是真的。” 年过的热闹,但也真是承乾宫热闹,高五分很厉害,剪的窗花栩栩如生,还给莫之阳剪了只兔子。 亓官彦年宴也没呆多久,赐了福菜下去,再说一些场面话,敬几杯酒就迫不及待的离开,回承乾宫去。 一进门就听到阳阳欢喜的声音。 “这兔子真可爱。” 莫之阳和高公公就围在圆桌前:“高公公你还会剪什么?狼呢,狼会不会?” 亓官彦悄无声息的接近,突然张开手从后边一把将人抱住:“嗷呜~狼来了!” 见此,高五分识趣的放下剪刀退下。 被他抱住,莫之阳满心欢喜的把手上的剪纸展示出来:“陛下快看,高公公给我剪的兔子,好看吗?” “是好看的,但我家阳阳最好看。”说着,从后边轻轻啄了一下他的脸颊,将人打横抱起:“狼要吃兔子。” 轻轻放到床榻上:“今日吃了饺子么?” “吃了,吃了两蝶沾着酸辣酱,高公公说,过年吃饺子才不会被冻坏耳朵。”莫之阳说着,却把剪纸整整齐齐的压在枕头下,做完这些,才环住大金毛的脖子:“陛下吃了吗?” “吃了几个,却不太喜欢。”说着,俯身轻轻咬一下鼻尖:“还是喜欢吃小兔子。” 闻言,莫之阳伸手捂住他的耳朵,想把它焐热:“多吃几个吧,陛下,多吃几个耳朵就不会被冻掉,高公公是那么说的。” 就在刚刚,高五分用这话,哄着莫之阳,吃了两碟,数下来快二十个。 那可不,平日里哪里敢劝皇上,皇上一个眼神过来,乌泱泱就跪了一片,但是小暗卫不一样啊,软软的又听话乖巧。 自从行宫回来,高五分反而更愿意伺候小暗卫,一半就更多时候跟着陛下。 哄着他吃,哄着他玩,高五分觉得自己在养儿子,但是感觉不坏,反而很有成就感。 “高五分也就哄哄你。”亓官彦说着,却不恼,这孩子平日吃的就多,难得过年,吃多一些也好,有力气。 亓官彦确实是君无戏言,到了元宵这一日,还真的就带着人出去赏花灯,仆从就带了三个,高五分,一半还有何统领。 张灯结彩的,从西市一直蜿蜒到东市,整个城都热闹起来,橘黄的灯,照得这一目橙黄,得来一夜好时。 “真热闹。”莫之阳拉着亓官彦,躲过迎面来的游街的人群,就看到捏糖人的摊子,拉着他过去,扯着袖子撒娇:“给我捏一个嘛~” 亓官彦看了糖人摊子,上面有几个捏的还不错。 “是啊,这位老爷,给少爷捏一个。”摆摊的老爷子说着,就吊起一根竹签,顺嘴一句:“你儿子可真讨喜。”?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七)(新位面) “你说什么?”亓官彦脸瞬间黑了,连那通明的灯火都照不亮。 一下子,莫之阳知道大事不好,赶紧摆手对老者说:“不了不了,我们不要糖人儿了,不要了。” 说着,拉起亓官彦就离开,这大金毛的脸色,比锅底还黑,这怕是要咬人咯。 后边三人听到这句话,就憋着笑,尤其是何统领,憋的脸都红了,只能捂着嘴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那老者还有些奇怪,在后边喊道:“哎,这位老爷,真不给你儿子买个糖人吗?” 本来亓官彦被莫之阳拉着已经走开好几步,听到那老者喊,自己个肺都气炸了,也不管后边,直接拉着人快走几步。 莫之阳松口气,得赶紧把人拉走,否则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可是再走几步,两个人突然停住,亓官彦终究是忍不住,转身朝摊子走去,莫之阳挠头,赶紧追上去:这下大金毛要发癫。 老者原本还以为这生意没了,正想招揽下一个,就看见之前那位老爷回来,笑得山羊胡也动起来:“老爷,您还是要糖人是吗?” 亓官彦没回答,突然伸手就把人摊子掀翻:“那是我妻子。” 周围的人都给吓傻了,连着高五分他们也都怔住,这动静更是吸引不少赏灯人的目光,看着狼狈的摊子,一脸怒意的一位公子,还有错愕的老板。 知道大金毛会生气,但真没想到他会掀人家摊子,莫之阳赶紧上去,一个熊抱束缚住他的手脚,确实怕他动手打人:“乖啊,我们回去,走走走!” “这是我妻子!”亓官彦说着,宣誓主权一般紧紧搂住他的腰。 “夫君夫君,我们快回去快走好吗?”这人越来越多,跟看猴儿似的看着他们几个人,莫之阳觉得尴尬,大金毛也不嫌臊得慌。 只能顺着他的话说,边哄着人边拉着人走:“夫君我们先回去好吗?乖啦乖啦!” 这几声夫君,到真把大金毛的毛的顺好了,乖乖听话被人拉着离开事发现场。 高五分赶紧上前,拿出一锭银子递给老板:“这是点补偿。” 老板看见这银子,倒也愿意息事宁人,却还是嘟囔一句:“可不就像爹爹儿子嘛。” 这话还是被没走远的大金毛听到了,一听到这话,直接炸了又想折返回去,硬生生被莫之阳拉住:“夫君夫君,我们往那边去,那边热闹。” 此事,惹起亓官彦心病,好几日都闷闷不乐,还是正月二十那一夜,莫之阳缠着他许久,他才愿意说。 “我如今三十有一了,你也二十,你三十,我便四十一,我怕比你先去,护不住你,叫你一人在浊世孤苦。”第一次,这是亓官彦第一次觉得有心无力。 冬夜里,承乾宫明明很暖和,但自己觉得心冷,紧紧搂着怀里的人,一声声唤着阳阳。 “陛下去哪里,我便去哪里,生死不离,不是拜堂的时候说过了吗?”莫之阳搂着他的腰,脸颊在他下巴轻蹭:“我的任务就是保护陛下。” 亓官彦却觉得,若真到那一日,自己会舍不得。 见人不回答,莫之阳继续说:“其实陛下不必担心,你我在一起便该欢欢喜喜的才是,若为这些事情不高兴,那多不好啊。” “阳阳说的是。”亓官彦心一松,也觉得:人生短短几十年,自己有幸得了这个宝贝,就该好好珍惜才是。 五年后,是嘉成十一年,刚入夏,才露尖尖角的荷叶叫醒玉蝉,吱呀晃动,挥毫一抹盛绿。 这宫里也多了生机,是一个才三个月大的小婴儿,那婴儿是敬皇叔的孙子,是过继到亓官彦膝下,好好培养继承大统。 这孩子天资聪慧,骑射读书都是一点就透,难得是仁心,能体察民情,亓官彦对他很满意,在十三岁后,就立为太子。 太子知道自己的身世,父皇并未故意瞒他,旁支过继来当皇帝,但都是亓官家的人,一脉相承。 至于,为什么父皇不自己生一个,起先太子还不明白,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小暗卫不能生。 那个小暗卫,是父皇的心头宝,但小暗卫也乖巧,就是贪吃。 记得十岁那年,他想吃牛乳糖,自己偷偷拿一个给他,结果小暗卫吃后牙疼一个下午,那一次父皇真的生气,让自己在承乾宫外跪了一个下午。 父皇在寝殿内哄小暗卫,轻声细语的,跟小祖宗小心肝一样宠着,父皇是真的爱他,那一刻太子感慨:原来愿得一心人是真的啊。 不过事后小暗卫还特地偷偷给自己道歉,说是他贪吃,却害自己,但 想想这也不是大事。 自己十九岁后,父皇初雪那一日,带着小暗卫去看雪,不小心感染风寒,那一病连带着身子也垮了,一直挨到初春,陪小暗卫看过一次桃花,便再也起不来。 太子记得,那还一日桃花开得最艳丽,承乾宫跪满大臣,父皇躺在床上,小暗卫在床边两人十指相扣。 “阳阳.....”亓官彦终究是老了,手握着他不肯松开,眼眶通红欲言又止,想说的话,梗在喉头。 莫之阳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主动躺到怀里,搂住他的腰:“陛下,带我一起走吧,说好的生死不离,君无戏言才对。” “好,好!”亓官彦舍不得剥夺他生存的权利,但他主动提出,那就自私一回。 宫里哭声起,大家或真的或假的都在哭,作为太子,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登基处理朝事,稳住重臣。 守灵那一夜,新皇悄悄的去看了一眼棺材里的两个人,小暗卫乖顺的窝在先皇怀里,有些感慨:先皇这一世离经叛道,为一个小暗卫,遣散后宫,这一世都跟宝贝似的宠着他护着他。 但一个帝王居然收获了真情,实在令人羡慕。 新皇想想,自己没有先皇的这运气,还是乖乖的做一个好皇帝吧。 人这一世得一人就够了。 你别碰我耳朵呀!(一) 这个世界各种动物和平相处,大家隐藏好自己的耳朵和尾巴,以人类的面目出现,上学工作。 但地下一个角斗场里,呼声越来越高,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场下那两个人身上。 一个塔山似的高壮,头上熊耳朵已经露出来,另一个人在他面前显得娇小无比,一米七七的身高,黑色卫衣连同兜帽一起带着,让人看不清样貌。 场上贵宾席的地方,坐着一个无比俊美的男人,看起来有一米八九,身形比例极佳,虽然穿着西装,但身材极佳。 你看不出他是什么动物,但是其他普通的人看了,莫名有种想要臣服的感觉,最反差的是,他腿上坐着一个小奶娃。 小奶娃皮肤白皙,头发也是银白色的,露出两只狼耳朵,张嘴时能看到小尖牙,幼崽时期,不太能控制自己的外观,但五岁能把尾巴收起来,已经很不错了。 “你还是回家吃奶吧。”熊耳朵的男人,看到身材瘦小的对手有些不屑。 娇小男生没有回答,微微退一小步,右手握拳,可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里,夹着一块刀片,刃似欺霜。 棕熊嘶吼一声,也算是壮声势,双手扯了扯双节棍,心里猜测,一下就能把人打死,想着挥着棍子朝他的面门过去。 黑色男人动作非常敏捷,而且极快,一闪身,快到大家都只能看到一个残影。 棕熊一棍子挥空,但是手肘却传来痛感,一转头就看到那个男人,夹着刀子刺进手肘处,明明熊的皮,哪怕现在是人形态,也比其他动物坚韧,却能轻易被割破,瞬间血流出来。 一个回合交锋,棕熊就伤了一处,可那个娇小男人却毫发无损。 贵宾席上的男人眼睛一亮,这个人的身手非常好,而且速度极快,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但这一下,也彻底把棕熊激怒,突然暴起,利用自己身形高大,一个拳头朝他打去,还真是沙包大的拳头。 娇小男人不慌不忙,微微弯腰,避开拳头,左手一下握住他的手腕,四两拨千斤般的把拳头推开,然后速度极快的朝前跨一步,右手举起轻轻一挥。 喉管的血一下子就溅出来,也溅到娇小男人身上。 这下在上头看的人都沸腾起来,本来以为是绝杀,没想到居然被反杀,结果叫人大跌眼镜。 但惊呼一阵,都又噤声,一起朝着贵宾席的男人看去,谁都得给这位谭先生面子。 谭先生抱着小奶娃站起来:“把帽子摘下来。” 场上的娇小男人闻言,很听话的跨过地上的尸体,走到贵宾席前,在所有人面前摘下黑色兜帽。 “兔子,是兔子?”“怎么是兔子?” 场下的人,在灯光下显得这样人畜无害,一头软软的栗色头发,两只兔耳朵长出来,一只竖起来一只耷拉着,白色的绒毛粉色的肌肤。 看起来娇小,长得也可爱,圆滚滚的眼睛是栗色的,此时笑得像太阳一般灿烂,忽略他左脸颊被溅上的血迹,就是一只软萌可爱的兔子精。 谁说兔子不能大杀四方? 莫之阳笑得可爱,看着台上的男人,这一次的任务有点难度。? 你别摸我耳朵呀!(二) “兔子?”谭先生犹豫,一只娇弱的兔子,能不能胜任这个任务是一个问题。 可惜怀里的小奶娃先闹起来,看到下面的人很兴奋:“兔子兔子,舅舅小然要兔子,要兔子。” 谭先生微微抿着嘴角,有点嫌弃,但耐不住小然哭闹,只得应下:“就你了。” 现在嫌弃,以后求着人家给自己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幅嘴脸,呵,绿茶主神。 “好呀!”莫之阳点点头,第一步,接近谭综搞定! 豪华的书房里,深木色的地板光可鉴人,莫之阳站在书桌前面,微微低着头,兔耳朵随着呼吸微不可闻的轻颤。 书房是偏欧式装修,精致却不俗气,莫之阳正面是一套书桌,后边是好几个大书柜。 “你的任务就是在这一年里保护好小然,明白吗?”谭综坐在书桌后的办公椅上,交叠着修长的双腿,手上里文件递过去:“待遇也是最好的,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签字。” 这时,莫之阳才抬起头来,用杏眼望着他:“那个,我能不能有一个要求?” “你说。”谭综的眉毛微微皱着,似乎对他的话不太满意。 莫之阳双手把自己的耳朵按住,耳朵也顺势往身后倒:“别碰我耳朵!”兔子的耳朵极其敏感,一摸就能软了腰。 ‘系统提示:谭综心动次数1。’ 面前的这个兔耳少年,水润润的杏眼看着自己,毛茸茸的兔子耳朵被按住,发丝略凌乱,可爱到犯规,谭综错开视线,但眉头已经松开:“兔子不是只有在发情的时候,才露出耳朵吗?” “我两年前被注射过药物,耳朵收不回来。”莫之阳声音低下去,似乎不太愿意提起这件事。 谭综没有再问:“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签吧,今后一年,你需要贴身保护小然。” “好的。”莫之阳笑得很灿烂,果然自己猜的没有错,人对可爱的东西,总是没什么抵抗力。 “宿主,你还有98次心动需要积攒,加油哟。” 莫之阳跟着女佣去到自己住的房间,开始收拾,听到这话突然问:“不叫我爸爸了?” “屁,说好了一个位面的,你别想坑我。”说起这个就生气,上个位面快完结的时候,自己被逼着叫了一整天的宿主爸爸。 被宿主欺负得死死的系统,估计也没多少。 这房间非常好,算是主卧,左边隔壁是小然,右边是谭综的房间,自己就夹在中间,房间也很不错,走到床边坐下:“你说这次的任务怎么那么奇怪?积攒心动值,那不就是我要去搞谭综?” “哪里奇怪?系统没有选择位面和颁布任务的权利,只有主神才有。”那么多位面以来,那么针对性的任务确实没见过。 听到这话,莫之阳躺到在软软的床上,张开手:“那主神在哪里?他是吃饱了撑的?” “不知道,不过最近有小道消息称,主神去搞对象了,跟着对象一起在世界里面玩。”系统也是听其他系统说的。 莫之阳在床上打个滚,还不忘嘲笑:“也不知道谁那么惨,被主神这个老妖怪看上,啧啧,希望人没事,别死我面前。” 小然的父母是被人暗杀的,一个组织的老大,是小然爷爷提出一个决策,上面同意下来,最后小然的爷爷侵犯了一些人的利益,但是却保护好人民。 结果没多久,小然的爷爷就出车祸,表面上看着是意外,其实不然,第二年小然的父母也被暗杀,那一次是很直接的暗杀。 接到这个消息之后,谭综从国外赶回来,保护自己唯一的外甥,顺便接手孙家的事情,姐夫想必也猜到这个结果,很早就立好遗嘱。 谭综在保护孙然成年之后,将孙家的一切交还给小然,谭综因为姐姐从小到大对自己的疼爱,就答应下来。 所以,莫之阳明面上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小然,隐藏任务是积攒谭综的心动次数,99次,九九数字真吉利。 收拾好自己,莫之阳一开门就正好看见刚睡完午觉起来的小然从自己房间出来,此时他手里抱着一个兔子玩偶,表情茫然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 小然刚睡醒,要去找舅舅,一开门就看到兔子在,眼睛一下亮起来,撒丫子朝他跑过去,一把抱住大腿:“兔子兔子兔子!” 莫之阳蹲下来,揉揉他的银发:“小然要去哪里?”银狼可是极其稀有的品种,物种压制,一般都是上位者。 “要去找舅舅,兔子你的耳朵真好看。”小然左手抱着一个兔子玩偶,右手就想去碰他的耳朵。 赶紧躲开他的手,莫之阳抓住他的小肉手,捏了捏:“小然乖,不许碰我的耳朵,还有我叫莫之阳。” 正好谭综从书房出来,就看到那个兔耳少年,抱着小然要下楼去,兔耳朵随着动作一颤一颤,忍不住伸出手想捏一捏,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不该答应他? “阳哥哥,你是不是来保护我的?”因为要下楼梯,有点颠簸,小然搂住他的脖子,奶奶的问一句。 莫之阳耳朵一动,其实孩子什么都知道,轻轻拍打他的背部安抚:“没事的,阳哥哥在,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这可是自己的任务啊! 听到他这样说,小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耳朵抖了抖:“那小然能不能拜托阳哥哥,也保护好舅舅呀?” “当然可以!”莫之阳爽快的答应,顺带手撸了一下他的耳朵,银狼的幼崽,耳朵还是软软绵绵的。 你舅舅也是我的任务啊! 这不知道是兔子掉进狼窝里,还是虎狼掉进兔子窝里,这小兔子,心眼坏着呢。 谭综刚接手孙家的事情,加上自己国外也有事情要处理,出去之后一直到了晚上才回来,庄园的仆人大多已经休息,可客厅还留着一盏灯。 左手搭着西装,客厅很大,皮鞋踩到地板上能有回声,谭综放轻脚步,顺着灯光走过去,就看到沙发上的两个人。 一个兔耳少年怀里抱着一个银发狼耳小奶娃,少年靠着沙发背打盹,小奶娃就窝在他怀里睡觉,身上还盖着一个薄毯子,抵御初春的寒气。 莫之阳其实在他刚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但是没有点破,那么温馨的场面,一定可以增加心动次数。 果不其然,系统提示‘心动次数+1’ 深夜回家,发现家里有一盏灯,有两个人等着你,谭综的心暖暖的,兔耳朵在橘黄色的暖灯下,让人垂涎欲滴,不由得想伸出手去摸一摸。 但是,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少年就醒了。 莫之阳迷蒙的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西裤,抬起头揉揉眼睛:“你回来啦。” 少年的兔耳朵朝后仰,露出清秀的脸,大大的杏眼此时还有睡意,让人看了醉醺醺的,红润的嘴唇问出暖心的话,把谭综都染上一层柔色,温声问:“怎么不上去睡?” “小然说要等你回来。”莫之阳抱着孩子站起来,微微低头看着孩子,表面上是怕把人吵醒,其实是为了让耳朵擦过他的鼻尖。 但莫之阳低估自己的敏感程度,兔耳朵划过他的鼻尖时,热热的呼吸也打在耳朵上,一个没忍住,脚一软。 鼻尖传来毛茸茸的触感,极其舒服,但少年太敏感了,只是蹭到鼻尖,他就差点跌倒,谭综赶紧伸手扶住他:“你没事吧。” “我没事。”莫之阳站定,赶紧把手里的孩子交还给谭综,转身红着脸朝楼梯走去,却恰到好处的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红晕。 谭综看着人离开,直到怀里的孩子砸吧几下嘴,才回神过来,有些不高兴:当初自己就不该答应不碰他耳朵。 赶紧上楼,回到自己房间,打个哈欠去洗漱,看到镜子里的兔耳朵,莫之阳把微微耷拉下来的那一只捋直,结果手一松开又耷拉下去。 循环几次之后,突然笑出声:“小白兔,白又白,这个诱饵真好使。” “黑心白兔,在线白莲。”系统吐槽一句,又问:“既然你把兔耳朵当诱饵,为什么还不让谭综rua?” “因为,人就是这样的,你越不想让他摸,他就越要摸。”莫之阳看着镜子歪头一笑:“欲擒故纵啊。” 披着兔子皮的小狐狸,此时笑得眉眼弯弯。 莫之阳明面任务还算是简单,平日里就陪着小然玩,他也不出门,很喜欢画画,有时候一个人拿着彩色笔可以画一整天。 小然很喜欢兔子,莫之阳没来之前就一直抱着自己的兔子玩偶,他来之后就开始黏着阳哥哥。 今天画的是一对兔子,大兔子和小兔子,莫之阳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 今天谭综清闲下来,回来的也特别早,听说人在游戏房里,就上去看看,就看到小然在画画,兔耳少年趴在桌子上睡觉。 看着那双兔子耳朵心念一动,悄无声息走过去,朝耳朵伸出罪恶之手,心里: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你别摸我耳朵呀!(三) 快,就快摸到了! 谭综努力克制住自己兴奋的心情,食指就差一点点要可以触碰到,几乎能感受到兔耳朵的温度。 小然看到一双手,高兴的喊一声:“舅舅!” 一瞬间,谭综收回手,恢复成熟稳重的模样,微微抿着嘴角:“嗯,小然在画画吗?” 莫之阳被吵醒,揉揉眼睛坐起来:“抱歉,刚刚睡着了。” “这里虽然是家里,但是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谭总板着脸说教,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 莫之阳也觉得这样不行,任务不能松懈,很虚心的接受批评,点点头:“是我失职,以后不会了。” 可不知为何,看见他点头的样子,谭综心里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说的太重了? 啊,我不是要批评你的啊! 但还是拉不下脸来,原本轮廓就深邃硬朗,加上这冷冷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在生气。 “舅舅,阳哥哥很累,不是故意睡觉的。”小然觉得有些可怕,从椅子上下来,拉拉他的手。 谭综揉揉他的脑袋:“没事。”再转头看那兔耳少年,张嘴:“我.....” 我字之后,就怎么都张不开嘴,越急表情就越冷,看起来有点生气的样子。 不是吧?我只是睡了一下,莫之阳鞠躬:“抱歉,我以后不会这样,请放心。” 不,不是你听我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没什么啊啊啊! 久居上位的谭综,道歉的话说不出来,只能摇摇头,表示没事。 小然以为舅舅还在生气,又不想阳哥哥被骂。抓着他的袖子:“阳哥哥,我困~” “那我抱你去午睡吧。”莫之阳也察觉到小然的心意,弯腰把人抱起来:“谭先生,我先带小然去休息。” 谭综还是冷着脸,点点头:“嗯。” 等人出去之后,谭综急得疯狂挠头:“明明不是要骂他的,怎么就怎么就这样了!” 下一秒听到开门的声音,瞬间恢复正常,转头看向门外:“还有事吗?” “小然拿画纸。”莫之阳看着谭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现在看起来有点奇怪,头上还立着几根呆毛。 眼看着人拿完画纸出去,谭综冷硬的表情绷不住,一拍桌子:“就...就为什么说不出口啊!” “阳哥哥,舅舅只是脾气有点不好,但是是好人,你别生气。”小然窝在他怀里,就想单凭自己的力量,去调节两个人的矛盾。 但其实,莫之阳却觉得,这件事谭综生气是对的,既然接下这个任务,就不能因为在家里就松懈,揉揉他的头发:“没事,你舅舅是对的,我要好好保护你。” 可对有什么用,谭综现在只觉得头疼,觉得自己说话重了。 可自己从小到大都这样,什么情绪也不太善于表达,要是遇到其他情绪,脸一冷,他们就会自动退下。 小时候只有姐姐敢和自己亲近,没有什么人跟自己亲近,但真的不是故意给兔耳朵冷脸,而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晚餐的时候,莫之阳其实不太愿意跟他们同桌,觉得不自在,自己吃的太多,怕吓着他们。 可是小然就硬拉着人上餐桌,小肉手不肯放开:“阳哥哥,你跟我一起吃饭嘛!” 莫之阳无奈,只好坐到他身边,这是长方形的桌子,谭综坐在最上面,小然坐在左手边,接下来的是阳阳。 菜很丰盛,因为家里两位都是肉食动物,所以荤的偏多,都是莫之阳喜欢吃的。 小然刚学会拿筷子,可有些食物远夹不到:“阳哥哥,我想吃那个。” 莫之阳就给他夹一块,顺手也给自己夹一块红烧肉,结果说来也奇怪,自己一夹肉,那谭综的眼睛就盯着那块肉。 不是吧?我吃个肉你都要看?那么抠门!现在有点尴尬,这肉夹也不是,不夹也不是,手停在半空中。 这肉...给我啊! 谭综冷着脸,目光如炬盯紧那块肉:我也要吃!想要,却说不出口。 气氛有点尴尬,莫之阳一咬牙,直接把肉夹给小然,好了我不吃,别看着我了!低头开始扒饭:抠门死了,一块肉都斤斤计较,主角受看上你什么?看上你抠门吗? 看着想要的肉到了外甥碗里,谭综冷着脸,居然恬不知耻的把他碗里的肉夹走,放到自己碗里:“多吃点蔬菜。” 咬一口肉,肉香四溢,心也跟着舒坦,反正怎么说是吃到了。 人家一头狼,你叫人去吃蔬菜?这个舅舅也是绝了。 莫之阳埋头扒饭,这个谭综怪怪的,下次说什么也不上桌吃饭,要不然吃饭都不痛快。 看他埋头扒饭,兔子耳朵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突然觉得嘴里的肉不香了,想摸那个耳朵,想亲一亲,揉一揉。 为什么自己当初答应他不碰耳朵? 人呐,得不到的才在骚动。 晚上,莫之阳哄小然睡着,已经是十一点半,打开门结果好死不死的遇到谭综也从书房出来。 书房就在小然房间对面,所以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撞上。 其实心里还耿耿于怀晚饭他不给自己吃的,只是朝他点点头,转身要回房间。 “你......”你字一出,谭综又给哽住,话在喉头怎么都说不话来。 这家伙要做什么?莫之阳还以为他又要diss自己,低下头,再次道歉:“抱歉,是我工作失职,以后不会这样,如果你要扣钱也可以。” 啊,我不是要你道歉,谭综越急表情越冷,薄唇吐出冷冷的两个字:“没事。” 气氛突然尴尬,莫之阳舔了舔嘴唇,主动开口:“后天是小然的生日,要去游乐园,可能需要做一下其他的工作。” “这个我会安排好的。”终于有其他话题,谭综表情总算是缓和下来,脑子里出现,刚刚他粉色舌尖舔过嘴唇的样子。 在这时,系统突然提示‘心动值+1,宿主多多努力。’ 怎么突然就加了心动值?莫之阳有点奇怪,回想一下刚刚做过什么,但好像什么都没做:“要是谭先生没事的话,我先去休息了。” “好。”眼看着人进去,门啪的关上,谭综愤恨的一踹墙壁,刚刚为什么不说对不起呢? 刚关上门的莫之阳听到砰的一声,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一开门,就看到谭综还站在原地:“谭先生还有事吗?” “没有。”谭综冷冷的应一句,眼看着他门关上,刚刚那一脚踹的有点疼,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回房间。 刚刚的气氛实在诡异,莫之阳有点担心:“你说谭综会不会有精神疾病?随时抡起刀砍我?” “我觉得不会,毕竟他是这个位面的主角,倒是你自己要小心,按照剧情发展,原本保护小然的那个保镖,就在后天丧生,按照现在的剧情来说,就是你。” 系统的话,叫莫之阳开始思考,这个位面的剧情其实是这样的,在没有自己的情况下,是另一个人保护小然。 在后天,发生意外,结果那个保镖牺牲,这个时候主角受:卓申就出现了,主角受是一只黑猫,无意间救下小然。 也正是因为这个,谭综和卓申搭上,一来二去之下,就滚到床上。 也就是说,在后天,莫之阳必须保护好自己兔子命的情况下,保护好阿然,并且杜绝卓申和谭综两个人的暗生情愫,最后一起保护好小然到成年。 不然,谭综要是喜欢卓申,那自己的心动值怎么办? 想到这里,莫之阳不由得呸一下主神:颁布的什么任务,还偏偏叫自己拿到剧本。 到小然生日那天,他很兴奋,一大早就去敲谭综的门,把两个人都吵醒之后,很乖巧的在房间里面等。 等莫之阳去找他,他就坐在床沿,晃荡着小短腿,黑色的鞋子,黑色的西服材质短裤,上半身是一件小衬衫,再搭上一件卡其色小外套。 “阳哥哥,我们可以出发了吗?”小然看着他走进来,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期待。 其实这个时候,他不出门是最好的选择,但这一次没办法,小然的爸妈在答应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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