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量。” 莫之阳给他倒杯茶,再给自己倒一杯:“不不不,此时必定是要与你商议的。” “既如此,那掌门便说吧。”清扬掌门也没喝茶水,端坐着,一副正经听正事儿的模样。 “是这样的,我觉得......”莫之阳凑喝口茶水,正要继续说时,突然表情一变,双手掐住脖子,表情憋得通红:“茶里有毒!” 骤然如此,清扬掌门吓到了,猛地站起身来:“盟主!快来人呐!” 他就这样要出去,本来就是玩闹的莫之阳吓得赶紧收起那副表情,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脚步:“哎哎哎!清扬掌门,我没事,我装的。” “你,你!” 清扬掌门被吓得够呛,一甩袖子坐回去,可这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比起方才郁郁寡欢的样子可爱多了。 他一扫方才的悲闷,莫之阳讨好:“清扬掌门,我是真的有正事儿,不骗你的,方才就是看你心情不太好,就逗逗你。” 得知他的用意,清扬掌门倒是很诧异,一直以为盟主单纯不谙世事,未曾想也会察言观色,端坐好:“到底有何事?” “第一件事。”莫之阳也坐直起来,一扫方才玩闹的模样,表情严肃:“我晚和师兄夜袭绝仙谷,已经将药人以及董苍全部诛杀,需要清扬掌门带人去收拾一下残局,另外,董苍在绝仙谷里是孤身一人,最好斩草除根,他的后人也不能留。” 如小孩儿似的盟主,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倒是叫清扬掌门很诧异,皱着眉头打量面前的这个人,自己是不是看错什么? 人设要紧! 莫之阳突然收起方才严肃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是师兄教我这样跟你说的,是不是哪里说的不对?” 这副样子,才像是自己心里的盟主。 若是这席话是江恩说的,那倒说得通,但这个消息也有些震惊,自己还没想好那些人该怎么处置,如今告诉自己事情解决,总有些难以置信。 表情已经出卖他的想法,莫之阳凑过去,小小声道:“这就是第二件事,师兄说,他会帮我们处理掉药人,但是要我陪他回去。” 这样的说法顺理成章,在回来的路上,莫之阳已经答应不做什么武林盟主,就跟他回去,看着他不让人黑化就好了。 “什么?”这个消息,比起前一个消息更让人震惊,清扬掌门几乎是下意识否决:“不可能。” 莫之阳垮下脸,嘟囔:“可是我都答应师兄,而且我们也都处理好药人的事情,不可能也可能了。” 清扬掌门站起身来,开始在房内踱步:“不可,你是武林盟主,突然之间退位实在是不妥。” “可是,武林盟有清扬掌门也极好啊。”莫之阳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在面前来回踱步的老头,如果不是自己,那武林盟主也是他的,现在只是物归原主。 话是那么说,可清扬掌门自己这年纪,哪怕当盟主,也操不了几年的心,而且对于盟主之位,自己有心结,突然想到什么一般。 转身朝桌子前走去,右手拍一下桌子:“既如此,那叫你师兄来当武林盟主也可,或者让他在武林盟住下也可啊。” 要是你知道他是桀教教主,只怕把他扔到油锅的心都有了。 莫之阳摇摇头:“不行,我答应过师兄,便是要随他一起离开,清扬掌门,你才是盟主的最佳人选。” “不,我不是。”清扬掌门几乎是下意识反驳,侧开头,想要避免自己想起什么一般。 他之所以不当盟主的原因什么事,他好像很抗拒这个位置,却偏偏热爱武林盟,一直想要维护正道。 套话这种事情,莫之阳论第二,也就他老攻敢论第一,于是装作苦恼的样子:“清扬掌门,你就去当武林盟主吧。” “这个位置,岂是说当就能当的,这太儿戏。”清扬掌门拉下脸,心里憋着气也不知哪里撒。 原本知道药人被诛杀,还没来得及欢喜,结果第二个消息迎面杀过来,措手不及,而且若是此时举行盟主大选,也不是时候。 总而言之,盟主不能换。 “这不是儿戏,你想想啊,至始至终都是清扬掌门在决定怎么做,而且都做的非常好,我只是空有武艺,其他的也没什么用。”莫之阳说着挠挠头,小心翼翼探查他的脸色。 见他为难又愧疚的样子,砸吧一下嘴巴:“所以,其实我觉得清扬掌门更适合盟主的位置。” 听了这句话,清扬掌门才知道原来自己之前是越俎代庖,忙保证道:“那我以后不再擅自决定,这样便好了嘛。” “为什么你不做武林盟主啊?难不成这个位置有什么诅咒吗?”莫之阳说着,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眼睛睁得大大:“原来,师兄说的都是真的,这个位置有诅咒。” 可怜的清扬掌门,哪里是这个奥斯卡影帝的对手,一下子被他惟妙惟肖的演技所征服。 哪里来的无稽之谈! 被他惊恐的表情刺激到,清扬掌门脱口而出:“那是因为我师兄励志成为武林盟主,只是他死在木萨手下,我总不愿意染指他想的东西。” 否则,不说武功,当说威望,自己若是想当武林盟主,那众人也会拥戴,哪里轮得到他,只不过,一想到自己要是当上武林盟主的话,就是背叛师兄。 还以为有什么故事,原来是这样。 莫之阳觉得无趣,还以为有什么八卦,撑着身子站起来:“清扬掌门,我觉得,你与你师兄是一体的,正如我和我师兄一般,这......” 话还没说完,清扬掌门表情愕然,急忙打断:“我是真行崇敬我师兄,并非你们之间的爱慕,这不同不同的。” 这话得说清,自己师兄是有妻儿的,自己对师兄也是敬佩和感恩,断断没有那种亵渎肖想的意思。 “好吧,那你也该完成你师兄的遗愿,成为武林盟主啊。”莫之阳还是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看他脸色转变,似有错愕,大概也是没往哪个方向想,继续劝说:“若我去世,必定也是希望师兄能完成我的遗愿,经过灾难活下来的人,大多不是为自己而活,他们承载的是所有人的希望和梦想。 死了的人,当有人继承他意志的时候,他就是活着的。” 莫之阳笑吟吟的,又补充一句:“是我师兄告诉我的,他跟我说,只要与你说这番话,那你就会同意。” 莫名其妙的,江贺年头顶,多个拐带盟主的锅。 “盟主,你日后还是少与你师兄接触,免得被他带坏。”看他这般单纯,清扬掌门不免担心。 这谁带坏谁还不一定呢。 莫之阳也只是笑,点点头:“知道啦,那清扬掌门你?” “先回武林盟再商议。”骤然如此,清扬掌门还是没办法接受。 不过莫之阳看他这样,估计也差不离,点点头:“无妨,我们回武林盟再说也可。” 把所有锅都推到江贺年头上真爽,莫之阳开开心心的离开房间,只留清扬掌门一人在屋内。 静谧的房间,无端多出一声叹息。 不知对门如何,这里的江贺年坐立不安,阳阳在路上,突然说要和自己隐居。 本是欣喜若狂,却猛的想起,这阳阳会不会只是一时冲动,孩子的玩笑话,也不能当真。 更何况清扬掌门只怕也不会愿意,一时间心头喜恼交集,他离开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江贺年却在屋里转了好几圈。 莫之阳开开心心回去,刚推开门,从屋里伸出来一只手,把自己扯进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抵再门板上。 “阳阳!”江贺年有些紧张,手心都是汗,急不可耐的将人搂进怀里,想听结果,又不敢听。 他表现的像一只随时会被丢弃的大犬,决定他未来的是自己。 这样的感觉,有点妙啊! 莫之阳笑着,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抚:“师兄,我要回武林盟了。” 果然……他怎么可能会轻易地随自己离开,抛下这个位置,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心抽疼。 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只紧紧的抱着他。 “师兄,你怎么了?”莫之阳脸埋在他的心口,听到他心脏不正常的跳动,笑得像只小狐狸。 东西太容易得到,总是不会珍惜的。?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二十五) 江贺年没逼他,听说明日要走反倒非常贴心的给他收拾东西:“身上银钱可还够?要不要师兄再给你点?” “够的啦。”莫之阳拍拍自己的胸口,昨晚上他还塞给自己好些银票。 虽然他是这样说,江贺年还是忍不住,将身上的银钱都掏出来,偷偷给他塞进包袱里:“我会常去看你,若是想吃什么,就买,也无妨。” 每个位面,他都像养儿子似的养自己,还特别想要孩子,什么狗屁执念。 莫之阳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看他给自己收拾行李:“师兄,你无需担心,那些掌门对我可好了。” “好是一回事,你自己也不能亏待自己,若是瘦了抱起来不舒服。”江贺年整理着衣裳,玩笑似的说出来:“何时启程?” 前面全部的话,莫之阳都不信,这一句,自己是信的,换句话说,就是吃胖点,艹起来舒服呗,狗男人。 “下午,今早清扬掌门带他们去收拾残局,下午出发,到明日中午,应该可以到。”莫之阳说着,放下茶杯站起来:“师兄。” “若是赶夜路,那得多备些衣裳才是,虽说已经春日,可那倒春寒到晚上还是厉害的,我给你塞些山楂糕,若是困倦,便吃些,还有那夜路不好走,你让清扬掌门走前头。” 这个人,喋喋不休的像个老妈子,却又怎么看怎么可爱。 莫之阳踱步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悄悄的塞给他一个锦囊:“五天之后,才能打开哟,要是提前打开,阳阳会很不高兴。” 江贺年接过锦囊,也不知里头装的是什么,却还是郑重的收好:“且放心,我会听话的,只要阳阳欢喜。” 若不是为你欢喜,早就杀了清扬掌门那些人,毁掉武林盟,将你强行绑回去,重生这两世,好事坏事什么都做过,也不怕什么。 可就是怕你不欢喜,才强忍着心痛,替你收拾行装。 阳阳你看,我都为你学会克制了。 “师兄总是最好的。”莫之阳撒着娇,用脸蹭着的后背。 清扬掌门起先还有些怀疑,可真的感到绝仙谷之后,看到这一地狼藉,才觉得这件事真实发生。 这些药人,当初只有十来个,都叫他们不好招架,如今这两百多人,居然就这样被盟主和他师兄所诛灭,实在是令人诧异。 很快收拾好情绪,指挥众弟子去收拾残局,将那些药人都搬到一起,然后点火开始焚烧。 秦泓四处搜寻董苍的尸体,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一片衣角,转头看周围,都没有人发现,俯身将剑放在一旁,开始搜身。 终于在他的心口处搜出一张带字的布条,随意扫几眼,脸上浮现笑意,赶紧将布条塞回去,扛着尸体去火堆。 莫之阳离开昌平,随清扬掌门回武林盟,江贺年将人送到城门口,便再也忍不下心看着他离开。 但是连里没走,就被放在江贺年身边。 “恩公叫我跟着你,像是对他那般恭敬的对你。”连里站得笔直,依旧没什么表情,似乎只不过在完成一个任务。 这可是莫之阳送给他的大礼包,毕竟前世的死对头,这一世成了你的奴仆,是不是很爽呢? 爽归爽,别黑化就行。 但是这点,江贺年有些奇怪,为什么阳阳要将连里留下,还要自己带在身边,让他为自己效力。 莫之阳在马上,一转头见他们二人还在原地,转过身继续向前走着。 眼瞧着夕阳拂去阳阳离开的痕迹,江贺年心中,怅然也不悦,没有马上回丘尼山,反而在昌平住了一晚。 那夜色,像是被墨染坏的宣纸,悠悠的峨眉月,好容易破开这层层叠叠的乌云,探出头来。 “此情寄明月,故人却不知。”江贺年隔着窗棂,怅然望月,手里紧紧抓着他给自己的锦囊。 在江贺年心中总是膈应,这些年若不是自己对阳阳的刻意诓骗,只怕他也不会如此待自己。 他总说师兄最好,最喜欢师兄,可谁愿意当这个劳什子师兄,自己要当他夫君,要一个可以正经,一世护着他的名头。 那武林盟主走了,那教主大人,必定是夜不能寐的,柳宜室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难得换上一套自己最喜欢的酱色衣裳,确定不会冒鼻涕泡之后,就去找教主。 结果,居然在门口又看见那个死人脸。 气又不打一处来,方才的喜悦一扫而空,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没跟着你那个什么恩公去武林盟?” “恩公叫我留下来便留下,这江公子心情不佳,去劝你还是离开的好。”连里这一次,难得说了那么多话。 可柳宜室不领情,轻哼一声:“我找教主,与你何干?” 这话刚说完,屋里就传来呵斥声:“给我滚!” 被吼了一句,柳宜室有些不欢喜,瞪了一眼连里,只见他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轻哼一声:“你看着我!” 莫名其妙的要求,连里也有些诧异,还真的就看着他。 柳宜室在他面前,美滋滋的转了两个圈,这才满心欢喜的说:“我沐浴更衣穿了这件事衣裳,还是得叫人看看才值得。” 说完,转身离开。 只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连里站在原地,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看着一个大人,怎么越来越觉得幼稚。 但很奇怪,连里不明白,这江公子看着是稳重聪慧的,可自从恩公离开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出过这个屋子。 也不知在里头做什么。 恩公离开第四日,那小二照常来送酒菜,但连里有些担心,毕竟恩公临走时,便说要自己好好顾着他。 便亲自接过他手上的酒菜去敲门:“江公子,酒菜送来了。” “进来。” 听到里头的声音,连里才推门进去,里面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杂乱,相反还是如此干净整洁。 江公子就靠在窗台前,未见颓势,依旧是那副样子,倒叫连里觉得奇怪,恭敬的将酒菜放到桌子上。 见他要走,江贺年叫住他:“阳阳,在临走时可曾告诉你过你什么?” “恩公临走时,只叫我好好顾着江公子,便再无其他话了。”连里恭敬的站在桌子旁,垂头双手端着托盘。 江贺年摇摇头,从窗户旁走过来,坐到桌子上:“你说,你说阳阳,可真会如我想他那般想我?不,只是十分之一便好,只怕也不会的吧。” 说着,自顾自斟酒,就着心头的烦心事和无人可述的真心话一口饮下。 他的话,连里不是很明白,未曾回应,便躬身退下。 “他与我可能是从小到大的依恋,并非真的情爱,这点依恋也不知能撑多久。” 临关上门时,连里就听到他自言自语的,还是不懂:若是猜测可能,那何不问个清楚,是或不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但其他人的事情,是与自己无关,不该多管闲事。 这月亮不够圆,也不知能不能将我相思寄到:“阳阳。” 真爱一个人,他的名字总会在唇齿间咀嚼。 武林庄里,莫之阳坐在屋顶上,撑着下巴看着月亮,突然对系统说:“今天月亮不是很好看。” “什么月亮不好看,是自己无心欣赏。”系统嘲讽。 莫之阳也不反驳,就听着系统絮絮叨叨,自从绑定系统之后,鲜少有无趣的时候,遇到那个狗男人之后,也鲜少有寂寞的时候。 昨夜又是一场宿醉,江贺年从床上起来时,已然日上三竿,下意识摸向身边空荡荡的床位,了然的收回手。 翻身坐起来时,猛地想起什么一般,掀开枕头,看到底下躺着的那个锦囊,拾起来:“今日,是阳阳走的第五日了吧。” 掐着指头,来来回回算了三四次,才真的确定是第五日,赶紧打开锦囊。 里头也不是什么特殊东西,而是一张纸,将小纸条倒出来,食指展开,纸条是熟悉的字迹,可看到内容之后,呆滞了一下。 手轻颤起来,也不知这纸条有何魔力,竟一扫江贺年眉宇间的愁绪,转忧为喜,将纸条按进胸口,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了:“阳阳,阳阳啊!哈哈哈!” “盟主,你只是还年轻,这些事情可以慢慢历练的。”沙瑄宫主,见他要将盟主的印章交出来,竟十分不忍。 这些日子,自己拿着孩子当亲身的疼,去一趟回来,就说要卸任,虽然清扬掌门做盟主,比他更合适,但还是忍不下心。 “宫主,清扬掌门才是最合适的。”莫之阳不再听他们劝说,当着几位掌门的面,将印章都交托给清扬掌门:“我之前做的不好,以后就劳烦盟主了。” 清扬掌门接过印章,心里觉得不太舒服,却还是什么都没说,点点头。 这大堂之中,除了几位掌门之外,还有一些小门派也派人来见证,算是交接。 这时,外边看守的人突然闯进来,踉跄的跑进来,一脸慌张:“不好了,那桀教教主,单人打进来了!”?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二十六) “这?” 在座的十几个面面相觑,随后开始窃窃私语,几个呼吸间,大家达成统一的一件,最后就都把目光放在上面两人。 清扬掌门接过这印章,自然也不能再让他这个后辈去出生入死,挺直背脊,将莫之阳推开:“我来解决。” 解决个屁,你来解决,你给他当老婆吗? 莫之阳想伸手去抓清扬掌门的袖子,给他解释一下,结果,他责任心爆棚:“且放心,我们一起出去讨伐这厮。” 眼看着这些掌门,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去,就好像下一秒要打架一样,莫之阳叹口气:“这大喜的日子。” 说罢,也跟着出去。 这江贺年的武功奇高,又极为熟悉武林庄里头的布局,就这样明目张胆的绕过外头看守的人,到了内院。 见大堂外边那么多人,猜到大概就是此处,就明目张胆的,一身红衣下来。 外头看守的弟子,得有五十来人,其中也有见过江贺年的,见到他人一瞬间,整个人都吓傻了,指着他:“是,是魔教教主!” 一瞬间,大家就好像被惊吓到的鱼群一般,开始嘈杂乱起来,最后一个个聚在一起,与他对峙。 要是真打,这些人不过半刻钟就都得躺下,只不过这一次江贺年不想动手,这可是个大喜的日子。 清扬掌门带着众位掌门出去,站在台阶前,看着一身红衣的江贺年,有点恍惚,也不知为何,就想起江恩。 他们长得真的是一模一样,除了衣裳还有眼角的泪痣之外,实在是没有其他特征可以区别。 心里不由得怀疑,江恩和江贺年的关系。 看着这些人,江贺年有些心烦,自己的目的可不是他们,探身望去,就看到被护在最后边的阳阳,放下心来。 “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闯入这武林庄!”清扬掌门手持长剑,怒气冲冲,那语气,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了。 江贺年未曾理会他,只是将目光放在他后边的人儿身上:“我今日来,并非找麻烦,只是有事。” 那些掌门,一个个人高马大的,莫之阳被挡在后边,踮起脚也什么都看不到,干脆猫下腰,在人缝之间挤过去。 “不论如何,如今你来了,必定是走不了的。”清扬掌门这样说,可能纯粹是壮胆子,毕竟知道自己就武功来说,真的比不上江贺年。 但此时此刻,自己必须做出表率来,不能任由他们遭魔教之人的毒手,便不肯退让,又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凑上来,左手顺势朝后一挡。 莫之阳是猫着腰挤出来的,本来就矮的他,正挤到前头,结果迎面啪一个胳膊打过来,正对着鼻梁:“哎哟!” 这鼻梁被打,生理性的泪水就蓄上来,莫之阳捂着鼻梁,要是被打塌了,那可就成丑比了。 “阳阳!”江贺年见到他,初始是欢喜的,可看他被打又要哭的样子,一下子火就从胸腔烧起来:“你敢伤他!” 除了床上,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力碰他一下,你竟敢将他打哭。 “盟主?”清扬掌门显然还没来得及改口,看他眼眶泛红蓄泪的模样,也有点无措:“我,我什么都没做。” 莫之阳揉揉鼻子,等那股子劲儿过去,才开口:“没事,你当我撞上去的就好。” “盟主,你先回屋里去吧,这贼人胆敢擅闯武林庄。”清扬掌门说着,握剑的手越发用力,只恨不得一剑劈了这人。 此情此景,江贺年都没有想过,其实有可能是阳阳的圈套,但哪怕是圈套,他都会来,他的话,赴汤蹈火都认了。 看清扬掌门这样义愤填膺,莫之阳也板起脸,点头附和:“我觉盟主你说得对,不过,我身为武林盟的前任盟主,也该为武林盟尽点心力。” 此话一出,清扬突然意识到,确实,他已经不是盟主,自己却一直叫错。 莫之阳见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转头,故意板着脸看着江贺年:“这样的人,就交给我,也算是我为武林盟做的最后一点贡献。” 满心欢喜,穿着最喜庆的红色站在这里,江贺年不知道,原来等待自己的是这个结果,果然,阳阳不爱自己。 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江贺年心里更漏了风似的,被人硬生生用刀挽出一个窟窿,腊月的冷风灌进去,跟刀子似的。 可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这一世,他也不打算再跳崖,死在他手下,也算无憾。 莫之阳站在他面前,眼神撞进他充满哀伤的眸子里,有点奇怪:这憨货,又脑补了什么?满脑子都是琼瑶。 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清扬盟主,莫之阳轻哼一声,语气带着浓浓的嫌弃:“看我不收了你。” 说着,撒开步子就朝他奔去。 江贺年认命的闭起眼睛,不管等待自己的是什么,都不会反抗。 所有人眼睁睁的瞧着,起先还以为有一场大战,但有些觉得奇怪,为什么前任盟主跑向他,跑得还挺欢快的? 是自己的错觉吗? 江贺年闭着眼睛,原以为会是刀子,结果一个软软的身子,猛地扑到怀里,自己愣是被他撞得后退两步,下意识搂住身上人的腰。 “嗷呜~我收了你。”莫之阳扑到他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结结实实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围观众人惊掉下巴:这? 隔了会儿总算是反应过来,江贺年死死搂住身上的人,往怀里按:“我是不是做梦,阳阳?” “不是。”莫之阳回应,然后附耳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然后,原本夹着他的腰,自然也能察觉到他那处的变化,莫之阳轻哼一声,小声骂一句:“变态。” 现在哪里还管变不变态的事情。 江贺年搂着人,扫了周围的人一眼,轻哼一声:“若不是阳阳,我必定叫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一甩袖子,抱着自己家阳阳,众目睽睽之下,使了轻功离开。 “啊这?”所有人都懵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盟主和那什么教主,是早就认识的,而且两人关系还非同一般。 这下清扬要是看不出来,那还真的是太蠢了,之前那个所谓江恩,根本就是这个江贺年,只不过稍加打扮而已。 可内息却骗不了人,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不通其中因由,可他们也离开了,自然也找不到问,硬生生就憋着。 跟着他离开之后,却没有会丘尼山的桀教,也没有回之前师父隐居的山谷,而是到了一处不大的小县城。 江贺年牵着手,带到一处就楼前:“这里的春花宴最是有名,那十八道菜肴,皆是用花制成,阳阳必定喜欢。” “嗯。”果然,莫之阳眼睛发光,江贺年说要带自己吃遍天下美食,不然怎么会跟着他出走。 江贺年一把搂住他的腰:“那阳阳,叫声夫君听听?” “哼!” 江贺年留下连里,协助柳宜室看顾好桀教,不要闹事,连里自然是听话的,每当柳宜室想要去武林盟闹事时,都会被连里拦下。 起先连里都是被他下毒,修养几日就算了,结果有一日,柳宜室误下另一种药,明明是他下的药,结果自己第二天羞得一哭二闹三上吊,说是要连里负责。 连里无法,只能任由他闹着,搬到自己房里。 十一年荏苒,大家对于此前那药人的事,也都渐渐失去记忆。 但今年初秋,一个小门派,一夜之间被屠杀,除一条黑色的遮脸布,什么都没有留下。 清扬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想起之前的事情。 果不其然,不过几天之后,那些药人重出江湖,掀起腥风血雨。 这一批数量更多,此前是因为有前任武林盟主还有桀教教主的阻碍,将所有的扼杀在摇篮里,但这一次没有。 那些药人,竟逼的武林盟和桀教联手,只可惜联手也打不过。 霜降那一日,武林盟和桀教的人,从林子里被逼退一直到一处大河边,活下来的只有这二十多个人,但是却被一百多个药人围住。 “秦泓,你身为我的大弟子,竟做出残害武林之事!”清扬看着站在药人后边的男人,体力不支的他,连呵斥都那么费力。 秦泓不以为意,那么多年部署,就是为了今日:“师父,我就想做个武林盟主,可惜造化弄人,既如此,我就自己来抢。” “我将你捡回来,教你武功,为人处世之道,如今你变成这样,是我对不起死去的于京掌门。”清扬现在,只恨不得当初直接把他掐死。 这些人已经是强弩之末,秦泓笑着摇头:“那就去地下给他赔罪吧,还有.....”说着转头看向宫主:“你的大弟子如心,是被我害死的,怪只怪她,遇人不淑。” 说着一抬手,示意药人动手,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顺着水面从上游流下来,溜进众人耳朵里。 “师兄,你看这鱼贼大!”?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一) 听到声音,秦泓怕夜长梦多,直接示意药人,将围起来的人统统杀了。 连里站出来,将肩膀受伤的柳宜室护在身后,还是板着脸一句话都不肯说。 “死人脸!”柳宜室骂了一句,却不自主的用左手环住他的腰,手臂在颤抖,临死前总该告诉他什么,凑到耳边:“我擅毒,从来没有下错药。” 说完柳宜室红了脸,明目张胆的承认故意给他下chun药,总有点不好意思,左手却依旧没有放开。 连里知道,他那时候反常的表现,已经猜出什么,只不过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那药人听从指令,冲上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却不知从哪里飞出来几根飞镖,把冲上去的几个药人全都撂翻在地,而且再也起不来了。 “阳阳若是喜欢,便拿回去,叫王婆给你做酸菜鱼吃。” 声音不太熟悉,可是阳阳两个字,却一下冲进所有人的脑海之中,大家不由得都想起和桀教教主私奔的前任武林盟主。 连秦泓都觉得不可思议,望见远处,有一小竹筏顺流而下,小竹筏上还有两个人,一个白衣略显娇小,另一个红衣,却十分高挑。 “教主?”“恩公!” 柳宜室和连里都懵了,转头看着竹筏上的两个人,这两人谁都认识,谁都记得。 “呀,找到他们了。”莫之阳坐在竹筏上的一个小板凳上,赤着脚,左手拎着一条手臂长的草鱼,见到那群人,还高兴的挥挥手。 江贺年在后边用长长的竹竿划船,见他如此,不由得关切嘱咐:“小心些,莫要掉下去。” 他们不是消失十多年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若说其他人的还好,但是这两人秦泓心里是有阴影的,当初他们二人,在绝仙谷就可以将那些药人全部诛杀。 看着手里活蹦乱跳的草鱼,莫之阳转头看着江贺年:“你快去解决他们,要是鱼不鲜,任由王婆妙手,也做不出好吃的酸菜鱼了。” 见他如此,江贺年便将手上的竹竿用力往下一插,插入河床之中,两步走到他身旁:“亲一下,我就去。” “哼!”莫之阳垫脚,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这鱼在手上,已经不怎么跳动了催促道:“快去快去。” 得了奖励,江贺年脚尖一蹬,离开竹筏朝着岸边去,一身红衣,俊美无双。 瞧得莫之阳满意的点点头:“还不错,爷的男人真俊。” 这是莫之阳送给江贺年的礼物,听说药人出现,特地带着他赶过来,他此前一直被陷害,如今也该来看看他们狼狈的样子。 “你,你们!”秦泓朝后退一小步,躲在药人身后,看着一身红衣的江贺年,十一年了,他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如此俊美。 这个感觉何其熟悉,前两世自己就是这样,被陷害,被追杀,如今却成了局外人,看着他们被追杀,不由得出现调笑:“正道,也不过如此嘛。” 这一句话,叫清扬盟主羞红了脸,这些日子,杀害江湖人和无辜百姓的,居然是自诩正道的秦泓,反倒是桀教,一心追查药人的下落。 到最后,被自己搭上,也死了不少人。 “江贺年,你来得好啊!”秦泓突然想到什么,仰天大笑起来:“你来了,我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杀掉,嫁祸到你的身上,这样你和那个莫之阳,就会成武林公敌。” 说完,笑得癫狂。 这样的话,自己听过两遍,甚至还经历过两遍,本该内心毫无波动的他,突然有点生气,因为这个小人,谈及阳阳。 “是吗?”江贺年从腰带抽出一把软剑,一振臂,那软剑瞬间变硬:“那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杀了谁。” 莫之阳提着草鱼,就坐在小板凳上吃瓜,看着自己家男人,在人群里姿态潇洒,也不着急,反正早就将对付药人的办法告诉他,这点小事,也不需要自己动手。 一人就将全部药人拖住,杀了个片甲不留。 清扬掌门看着在远处的秦泓,一咬牙,持剑朝人攻去,秦泓被袭击,下意识的用剑挡开飞过来的剑刃。 结果在下一秒,就被刺穿腹部,呆滞的看着面前的师父,养育自己三十年的师父。 “该由我来清理门户。”武林盟,桀教的人,多少死在他手上,清扬掌门冷眼看着他断气,抽回长剑。 带头的人死了,又有江贺年的加入,局势一下扭转过来 这竹筏没竹竿撑动,速度变慢,顺流而下到和他们平行的位置,再慢慢朝下,拉开一点点距离。 江贺年一转身,就看到阳阳百无聊赖的坐在竹筏上,撑着下巴,怕人等急,长剑割破最后一个药人的咽喉,也不顾不得什么。 一跃离开地面,到竹筏上:“阳阳。” “嗯。”莫之阳举着草鱼,鱼已经奄奄一息,抱怨道:“你看,鱼快死了。” 见他不高兴,江贺年走过去,一把揽住的腰亲一下:“马上回去,等回去吃完鱼,要跪还是要骂,听你的。” 这两人的出现到离开,都如此突兀,就好像他们过来,是为了抓鱼,然后顺手帮解决这个麻烦。 但经历此事之后,武林盟与桀教冰释前嫌,没有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但也说不上交好。 这一世,还是莫之阳先死,寿终正寝并无遗憾,临死前系统突然查到bug,是数据传输错误,其实江贺年重生了两次。 “艹!重生还能买套餐的吗?”莫之阳临死前就是这样的想法。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一) “莫之阳!” 听到耳边的声音,莫之阳睁开朦胧的睡眼,从课桌上抬起头,水润润的杏眼盯着他。 “你是不是叫人把阿容的课本偷走的?”肖毅看着面前的人,被他无辜的大眼睛看得有一瞬间的失神。 莫之阳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个人,然后把目光都落在肖毅身后的,一脸委屈的清秀男人身上。 他睁着大眼睛,小鹿受惊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被谁欺负一样。 这无辜的水眸,这可怜兮兮的表情,莫之阳几乎一瞬间断定:自己遇到同行了。 见他打量身后的人,肖毅一步上前,挡住他的视线:“你又要欺负阿容?” 一直不说话的白容,伸出手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服,用着哭腔说:“肖哥哥,我们回去吧。”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 这一场表演,太过刻意,看来是个新手,莫之阳心里点评着这个叫阿容的白莲花。 这个任务还是白月光,但悲催的是,自己才是那个被顶替的白月光,幼年时原主和肖毅相遇。 后来作为男主的肖毅,就一直记得记忆里一个软软甜甜的小可爱,遇到白容之后,因为他身上的信息素,以为他就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可原主暗恋肖毅,作为系里的小霸王,就一直欺负白容,白容有手段,一直绑住肖毅,最后和他订婚。 在属于他们的订婚宴上,给原主下i药,让他被几个beta强,还设计让所有人看到,最后原主死在医院。 而白容,顶着白月光的身份,和肖毅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你怎么不说话?”肖毅看他发呆,剑眉皱起来,身上属于alpha强势的气压,叫人不舒服。 可莫之阳还没分化,根本不受影响:“啊?我走的时候,看见他把课本丢到楼梯拐角的。” “我,我没有!”白容像是被戳穿心事,脸涨红起来,又用哭腔去反驳:“肖哥哥,我没有。” 一个是劣迹斑斑的小霸王,一个是单纯无辜的小可怜,肖毅当然信白容:“你丢了他的课本,居然还污蔑他!” 莫之阳也没回答,撑着下巴仰头看着他,眨巴着杏眼:让爷爷教你怎么做白莲花吧,孙砸。 这个人突然看着自己,让肖毅有点奇怪,他被叫做奶霸王很贴切,长相可爱,白嫩的脸蛋还挂有婴儿肥,大眼睛忽闪有神,水润的红唇笑起来可爱。 但是,如果你被他软萌的外表所欺骗,会被揍的很惨,十九岁的他还没分化,却揍过很多alpha。 那双眼睛有神又可爱,肖毅被看的眼热,为掩盖自己的情绪,轻哼一声:“你看什么?” “不看就不看嘛。”莫之阳嘟着嘴,收回目光,随手翻着手上的课本,却还是忍不住眼角余光去瞥他,被抓包后,脸就红。 来的时候一肚子火,却被他可爱的样子抹的差不多,冷着脸警告:“你别再欺负阿容了。”但声音,已经没有怒意。 莫之阳知道,是时候反守为攻,低着头用略带委屈的声音嘟囔:“我说我没有,你就不信,他一说是我你就信。” 这? 这句话说得有技术含量,听着是抱怨,实则揭发肖毅的偏袒,大学教室人很多,刚下课,还有不少同学没走。 一瞬间,肖毅红了脸,阿容白了脸。 这肖毅可是学校有名的alpha,大家听到这句话,也开始议论纷纷。?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二) 讨论声越来越大,恰好上课铃响,救渣攻贱受逃离这尴尬的境地。 目送两人离开,莫之阳表示:狗东西,敢跟我对线? 一转头就发现同桌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他很奇怪,一直带着口罩,黑框眼镜遮住眼睛,刘海长长的盖住额头,打扮老土。 被看的不舒服,莫之阳朝他扬起拳头警告:“再看把你头儿锤爆!” 那个奇怪的同桌,似乎知道怕,垂下头继续记笔记,手“害怕”得发抖。 见警告见效,莫之阳也不管这一节是什么课,趴到桌子上:这个位面的任务,很不喜欢,虐白莲还好,可是…跟白月光幸福快乐在一起,跟那个肖毅吗? 谢谢,有被恶心到。 “宿主,我觉得你不对劲,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接到那么简单的任务,不高兴吗?”系统能敏锐的察觉他内心对任务的抗拒。 莫之阳没有回答,趴在桌子囫囵睡觉,管他是谁的课。 戴口罩的男人,颤抖的手总算平静下来,强忍着激动:阳阳好可爱!挥舞着拳头的样子又奶又凶。 大学是分区的,因为怕信息素影响,alpha、beta和omega分开校区,莫之阳还没有分化,所以入学时就分在beta区。 这个学校也有不公平的地方,A区和O区享受最好的资源,B区就混吃等死。 老师一进来就看见第一排趴着的脑袋,刚要当着全班五十多人的面呵斥,就对上他同桌的眼睛。 被那个戴口罩的男人警告的看了一眼,一瞬间怂,知道这位可不好惹。 一觉睡到下课,莫之阳伸着懒腰起来,看见自己面前的作业本,翻开一看是物理作业,瞬间吓出双下巴。 “那么难。”莫之阳随手就把作业丢给同桌:“喂,帮我做作业,否则我揍你!” 看着他害怕得颤抖接过作业,莫之阳心满意足的离开去食堂吃饭。 那个奇怪的同桌,双手捧着作业本,激动得无以复加,全身颤抖:“等了那么久,阳阳终于来了。” 莫之阳插着牛仔裤的口袋,抄近路走进小树林,往食堂走去。 “你是不是不想做任务?”系统突然发问。 啊这? “我对任务没什么抵触,但我对肖毅很抵触。”那个男人,一看就不合心意,要和他幸福快乐在一起,莫之阳想把他按进马桶溺死。 “白月光就一定是肖毅?”系统不假思索,可说出这句话时才惊觉自己说漏嘴。 这话有猫腻,按照莫之阳对系统的了解,这个大嘴巴,脱口而出的远比思索再三的话有可信度。 可看他的反应,似乎自己是不该知道的,决定当做没听到,但已经悄悄记下来。 出神时,就被远处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唤回神智,这园区是三区交界,不少偷腥的人来这里寻求刺激。 可那个呻吟有点熟悉,莫之阳有点奇怪,本想着去看看,结果朝里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是四五个面生的alpha。 “这不是B区的奶霸王吗?”为首的那个头头吊儿郎当的。 另一个染红头发的出来附和:“19岁还没分化,要么是废物,要么是垃圾。” “哈哈哈哈,废物你好!” 莫之阳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这些人调侃自己,不为所动。 “你知不知道里头是谁?是肖少爷和他的姘头,你去看活春宫?”红毛说着,伸出手朝他脸蛋去:“要不,我们陪你玩玩,虽然没有分化,但是我们不嫌弃废物,能玩就行。” 眼见那个男人要来推自己,莫之阳用一秒决定自己是打还是不打。 手伸出去一把吊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身上扯,一抬脚直接踹上他的腹部,又快又狠:“行啊,我来陪你们玩玩。” 原主人设就是奶霸王,那打人,也不算是违背人设。 他们似乎早有准备,四个人人团团围住,一个拳头挥过来,莫之阳侧头躲开,抓住他的手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倒。 这几个虽然都是alpha,但是也是废物,真的打起来,也就几下的事情,全都被撂倒。 “连废物都打不过的alpha,连废物都不如!”踩过一个人的肚子,莫之阳离开小树林,对于之前的呻吟,也知道是谁。 这根本就是白容针对自己的一个局,和他野战的估计也不是肖毅,甚至谁都不是,他对着空气嗷嗷叫,嘶~口味独特。 他的目的就是通过这群混混,告诉自己,他和肖毅现在的关系,企图让自己吃醋,变本加厉的欺负他,这样他才能借此和肖毅卖惨,然后寻求帮助最后和他真的啪啪啪。 原主性格冲动,所以才会屡屡上当,但这样的手段,在莫之阳看起来,有点幼稚。 果不其然,自己打alpha的事情,又传出去。 这消息跟雪花似的,一眨眼就把整个淮陵大学盖住,莫之阳从食堂回教室,路上不少人指指点点。 这速度,要是没有人推波助澜的话,莫之阳是肯定不信的。 但也不是大事儿,反正自己奶霸王名声在外,怎么着都无所谓。 “肖哥哥,听说莫之阳又把几个alpha给打了。”白容和他并肩走着,垂着头,语气带着些许害怕,恰到好处的抬头看着他。 被他湿漉漉的眼睛看得有点虚荣心,肖毅道:“这个人有暴力倾向,确实很可恶。” “那肖哥哥能不能送我回宿舍,我怕遇到他。”白容说的小心翼翼的,带着卑微的祈求。 “嗯。”肖毅没拒绝,作为一个护花使者,很自然的应下。 莫之阳选读的是机械工程专业,物理肯定是要会的,可那是原主,自己会个屁物理,可这电路图又得画。 于是把目光放在自己戴口罩的奇怪同桌上,笑眯眯的一把勾住他的肩:“嘿,帮我个忙呗。” “唔?”口罩同桌“吓”得全身瑟瑟发抖。 莫之阳觉得他有点奇怪,是害怕自己吗?哎嘿,那就可以为所欲为,于是沉着声音:“这个电路图帮我画,否则我揍你。” 说完,把作业丢给他,转身离开教室回宿舍。 颤抖着双手接过图纸,口罩男看着他出教室,身上还在抖:刚刚阳阳搭自己肩膀,好想把他按在书桌上艹,看他奶凶奶凶的表情哭出来。 他不是怕你,是想艹你啊! 咽下口水,试图把欲望也一并咽回去,这个时候,阳阳还没有分化,这样会伤到他。 眼看着他离开,看了看手表,薄司御记得今天还有个会议要开,算了还是明天搬宿舍,和阳阳住在一起,说不定能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学校的后门窜出去,再窜到一个飞行器上,还没坐稳,黑色的盒子形状的飞行器就离开地面。 “薄元帅,您整天躲在这个大学里做什么?”李少将看着面前摘掉口罩的大帅哥,兀自叹口气。 要让整个星际的人知道,三十二岁的元帅大人,不要脸的篡改年龄,为的就是进这所普通大学,只怕得活活笑死。 摘下口罩的薄司御露出那张引人注目的帅脸,轮廓深邃硬朗,剑眉星目,是所有人的梦中情人。 薄司御撩起额前的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表情冷漠淡然,声音低沉透着一股威严:“闭嘴!” 不怒自威,李少将不敢在放肆,低下头。 本元帅追媳妇,要你管? 薄司御收回目光,冷着脸靠在皮制的椅背上,满脑子都在回味,阳阳刚刚搭在自己肩膀时的体温,真不知道他分化后是什么味道? 是第一个位面的草莓味?还是第二个位面的小糖精? 算了,阳阳什么味道自己都喜欢,薄司御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幻想里,他已经把阳阳酿酿酱酱无数次,老色批石锤。 四人间的宿舍空空荡荡的,本来是有室友的,但都被原主给吓走。 洗完澡躺在床上想任务,这个肖毅在学校可谓是风云人物,除长相帅气,能力不错之外,最大的原因是那他的舅舅,星际联盟的元帅。 那才是真正的风云人物,三十二年母胎solo,迄今单身,是无数所有人的梦中情人,但是莫之阳没想太多。 他侄子都那么讨人厌,估计舅舅讨厌加倍。 算了,先虐萌新,让他知道社会险恶,至于那个肖毅,实在不行掐死算了。 确定好目标之后,心情也欢喜,至少忽略这个和白月光快快乐乐在一起的任务,其他的任务都是完美的。 现在该想想,怎么虐萌新了。 白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大佬盯上,还满心欢喜的和他的肖哥哥发着信息调情。 Omega一般都是娇弱且珍贵的,所以哪怕是alpha都是轻声细语的,可此时,一个娇弱的Omega,却被堵在厕所隔间里。 “你们要做什么?”白容可怜兮兮的看着围住自己的几个beta,揪着自己的白衬衫不知所措。 其中一个穿着红色T恤的beta,照着他的脸狠狠甩了一巴掌:“叫你装可怜!” 白容被打蒙,他们收了钱,怎么敢真打金主??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三) “你们,你们做什么?”白容捂着左脸颊,那一巴掌极为用力,到现在脑子都是嗡嗡的。 红色T恤的男人,扬起拳头朝着他腹部就是一下:“打你!” 说完,其他几个人三拳两脚都上来,只是很默契的避开脸部,在身体其他部位,但也没有过火,没有实际性伤害。 打过之后,几个人嚣张的溜达离开,只留下白容一个人在厕所。 咬牙切齿的扶着墙站起来:“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他们就真打起来。” 明明自己给过钱,就一两个巴掌算了的。 白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害,没什么痕迹,再抚上脸颊,因为那一巴掌脸颊肿得老高。 嘴里腥甜,想了想还是不能浪费这个机会,来个假戏真做也好,只能强忍着身体伤痛,一瘸一拐的去找他的肖哥哥。 第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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