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抱着。 窝在他怀里,想装鸵鸟,避开那些人探究的视线,得意一笑:算好皇帝会在这个点,从那个破宫殿出来,路过御花园那里。 所以才故意上去送人头,见到容妃也不跪,就是想让她罚跪自己,跪的久加上体弱,晕倒在路上,这非常合情合理。 皇上路过,看到若是有些怜惜之情,就会多看几眼,在他心里留下一个印象,若是直接抬开的话,那就装作刚醒来的样子求饶。 现在的情况是比预想的要好,所以莫之阳才敢半路醒来,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在他面前多刷存在感,皇帝的女人数不胜数,如果不能给他留下印象,那很快会被抛之脑后。 在这一瞬间,系统觉得,后宫那群女人真惨,居然要跟宿主这样的人争宠,呜呜呜,太惨了。 从御花园,一直抱到正阳宫的冬暖阁,皇帝愣是气不喘脸不红的。 这体力,都叫莫之阳诧异,被轻轻放到榻上,马上缩成一个鹌鹑,瑟瑟发抖,“陛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怕的不知怎么开口,莫之阳只能紧紧攥住底下的床褥,声音颤抖。 “只是什么?”皇帝顺势坐到床榻边,“说。” “只是不小心才如此,求陛下赎罪。”听他这样说,莫之阳拿不准注意,赶紧坐起来,跪伏在床上求饶。 皇帝没回答,反而凑过去在他发间深吸一口气,随即露出一脸餍足的表情,“朕何曾要治罪与你?” 因为那香味,心情极佳。 这个情况好奇怪,莫之阳也不知怎么说,就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假装怕的发抖,不敢说话。 见他如此,皇帝也只是轻笑,这时候常平带着太医进来,“参见陛下,汪太医已经带到。” “给他瞧瞧。”皇帝大手一挥。 汪太医也不知这床上的人是谁,但自己向来只负责陛下的身体,能给他看,想必身份不俗,也不敢怠慢,赶紧上前诊脉。 “回陛下,这位公子是体虚体弱,瞧着前些日子,是失过血,身体越发虚弱加上中暑。”汪太医说的问题一大堆。 莫之阳心里总结:没饭吃,还流血;治疗方法:多吃饭,吃很多的饭。 “朕知道了。”皇帝站起身来,突然俯身靠向他,右手抬起他的下巴,“脸色惨白。”他的眼睛,干净的像是小鹿。 楚楚可怜的样子,眼中蕴含水汽,真招人喜欢,怪不得有这样干净的血液。 “陛下~”强迫与他对视,莫之阳眼睛都起了雾气,知道这样的眼神,最楚楚可怜。 皇帝没忍住,微微俯身在他眉心的胭脂痣落下一吻,扑鼻而来的香味,叫人对他爱不释手,“好好休息。” 在他的嘴唇触碰到眉心时,莫之阳神识一动,那熟悉的感觉传来,吓得瞪大眼睛。 看他一脸诧异的样子,皇帝直起身轻笑出声,“好生休息。”说罢,转身离开,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 “是。”莫之阳呆滞的应一句,等人离开后了,才忍不住捂住被亲吻的地方。 “宿主,你没事吧?”宿主的表情很奇怪。 莫之阳:“居然是这个狗男人。” “啊?”?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四) “皇帝就是老色批。”莫之阳回神过来,猛地从床上爬下来,“艹,老子要把他剁碎,塞进马桶里。” “卧槽,你为什么那么冲动!”系统就怕这样,吓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他是皇帝!” 下床的动作,被这句话绊住。 “你是什么意思?”这话,莫之阳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 系统闭紧嘴巴,“没什么,总之他是老色批不是很好吗?你获得他的宠爱,就可以快快乐乐的干饭,也不用担心出轨问题。” 直觉告诉莫之阳,系统刚刚那句话绝对有问题,“他不是皇帝,他能是谁?” 正当疑惑时,常平已经端着吃的东西进来,“莫才人,这些陛下特地吩咐小厨房送来的吃食。” 言语间客气不少,反正常平是没见过,能让陛下从御花园一直抱到正阳宫的娘娘,这一位,是个例外。 虽然只是个才人,但是今后飞黄腾达,是什么还不一定呢。 “多谢公公。”莫之阳收拾好心情,还是装作谨小慎微的娇怯模样,站在床边,手足无措,“公公,陛下没治我的罪吧?” “莫才人,回陛下的话,需得自称奴,若是到了正四品嫔位,方可自称妾。”常平也是看好他,才多嘴交代规矩,若是换了旁人,根本就不理会。 闻言,莫之阳赶紧道谢,“多谢公公提点。” 皇帝身边的太监,有时候比宠妃还得势,不能得罪。 “莫才人用膳吧。”常平说完,就留下一个小徒弟伺候,自己去正殿伺候皇帝。 莫之阳看着一桌子的菜色,也是饿极,不客气的坐下开始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下定决心,“要是狗男人敢出轨,那就先剁鸡儿,再砍手,把他关起来当太监,自己当皇帝,美滋滋。” “你的目标有点宏伟。”系统冷汗都下来了,不知道该怎么和宿主解释。 也不能明说,现在要是说出来,就会让学员知道,系统的权限有多大,否则要是一直依靠系统,那要他们来有什么用? 莫之阳嚼着酱牛肉,吃得欢喜,“一点点啦。”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莫才人在御花园晕倒,被陛下一直抱到正阳宫,到现在还没出来这件事。 像是冬日初雪,一下就落到宫里所有的角落。 起先有的人还不知道莫才人是谁,自然也有知道的人科普,只说是一个入宫三年,连皇上面都没见过的人。 一夕之间,突然就得了宠,听说是容妃娘娘将他罚跪,结果他不小心晕倒在路边,这才被陛下看到。 也算是阴差阳错的,就让他得宠。 容妃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差点把护甲掰断,“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宫里都传遍了,那莫才人,到现在还没从正阳宫出来。”兰心说着,微微俯身,“娘娘,可要让另外一位知道?” 容妃生气,此时也没心思去管其他人,随手拿过手边装着香梨的瓷盘,直接摔在地上,“没想到居然,叫这个贱人得陛下青眼了。” 宫里的奴才吓得只能跪下磕头,生怕主子一个不高兴,就责罚。 “娘娘,小心身体。”这时候,也只有兰心敢说话。 摔了东西,依旧不能平复容妃心里的怒火,没想到居然让他爬上龙床,还是因着自己,若是其他宫人,倒也没什么,没想到居然是个男宠。 最讨厌这种男人,如今他不仅爬上龙床,还得了陛下青眼,这也就算了,还是因为自己,今日罚他跪,想必此人也记恨。 “你去,将此事悄悄透露给千和宫里那位,让她也糟心。”容妃冷静下来,知道该怎么做。 不过一个男宠,算什么东西!还让你翻出什么风浪来不成。 千和宫里,一位美貌娴静,穿粉色宫装的女子,正在殿内的矮榻上,安安静静的绣花,面带微笑的听着宫人禀告。 只是,听到陛下将人抱到正阳宫之后,绣花针还是忍不住扎透不该扎的地方,“瞧瞧,陛下这几日不来后宫,是有新欢了。” “娘娘,是长春宫故意叫人来说的。”水霜提醒,生怕娘娘沉不住气。 后宫中,就这两位妃子,更进一步就是皇贵妃,位同副后,那么多年,谁都盯着中宫的位置,想收入囊中。 徐妃可不蠢,知道容妃这是什么意思,“本宫瞧着那位莫才人,必定是容貌上乘,才引得陛下青睐,从库房里挑几样好的,送到他宫里吧。” 是容妃得罪他,又不是本宫出的手,容妃想借机挑拨自己,去为难那莫才人,到时候两败俱伤,她渔翁得利,真当人所有人都像她这般蠢? “娘娘,听说那莫才人,是个性子软的,他若是斗不过容妃,我们要不要搭把手?”水霜就是怕那莫才人不顶事,到时候什么用都没有。 徐妃垂眸,“不必,我们作壁上观即可。” 被称为不顶事的莫之阳,此时吃饱喝足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开始思索接下来怎么办。 后宫分为两派,一派是容妃,一派是徐妃,各有附庸的妃嫔,但其实,这样说也不对,后宫只分为一派,那就是皇帝那派。 不论是谁,不论什么人,只要得了皇帝宠爱,谁都不敢放肆,那些人,总是窝里斗,却不知讨好皇帝,才是核心工作内容。 正坐着,门帘突然被掀开。 “陛下?”莫之阳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时间手不知该放哪里,只能搅着衣角,怕到连行礼都忘了。 是忘了?不,小白莲就是故意的。 怎么这般胆小。 皇帝走进来,双手背在身后,“朕可是会吃人?”顶多就是喝点血罢了。 “陛下不会吃人。”垂着头,莫之阳怕到肩膀一直抖,恨不得缩成一团,好逃避他炙热的视线。 闻言,皇帝倒先笑出声,“你怎知,朕不会吃人?”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膈耳。 被他的笑吓得瑟瑟发抖,莫之阳脚一软,直直的朝地上栽倒下去。 “小心。”还是皇帝手疾眼快,伸出手一把揽住他的细腰,然后用力一提,就将人按在怀里。 莫之阳吓得都快哭了,哽咽得求饶,“陛下,我错了,请不要把我杀头,呜呜呜~”手紧紧的攥住他的领子。 小白莲哭都是那么招人疼爱,泪珠子跟露珠似的,滚过白皙细腻的粉颊,眼睛还蓄着水汽,就这样巴巴的望着你。 石头心,都得被看化了。 “朕什么时候,说过杀你的头?”他身上的香味,窜到鼻尖,真令人身心愉悦,皇帝这些天暴躁的心情,都安抚下来。 小白莲吓哭了,只能脚软手软的倚在他怀里,声音都在抖,“陛下自然宽宏大量,可是我不好,不该如此。” 妈的,要是真让老子知道你背着老子乱搞,直接把你鸡儿剁了。 “小东西,惯会撒娇。”皇帝很喜欢,说话的样子软软娇娇的,胆子又特别小,吓一吓眼泪就掉下来。 猛地将人打横抱起来。 “陛下!”莫之阳吓得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僵直起来,“陛下,您这是做什么?”明知故问。 “皇帝从未宠幸过你?”楚穆凑过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干净,不像是被人碰过的样子,真好。 老子还没嫌弃你被人搞过呢。 莫之阳轻轻摇了摇头,“当初陛下把我召进宫,也只是为了我父亲,我都知道的,所以陛下不宠幸我,是人之常情。” “那若我此时要你,肯吗?”楚穆不想强迫他,可是他看起来实在是太乖,太害怕,还是算了。 莫之阳垂下眸子,却不说话。 沉默即是拒绝,楚穆不想伤害他。 只是抱着人,楚穆未曾多言,就这样抱着回了寝殿。 天也已经晚了,莫之阳被洗刷刷干净之后,就丢到床铺上等待老狗币的来临。 “我很难过,如果真的是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还有后宫的那一群。”说着,莫之阳头埋在被子里,呜咽哭起来。 系统听得心里不舒服,只说,“你尽管和他搞,没事的,出事我负责。” 听到这话,莫之阳的头从被窝里探出来,“真的吗?” “真的。”系统不能直说,只能暗示。 莫之阳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心里一动:按照系统说的,放心的话,很可能皇帝不是皇帝?那是谁? 难不成像上上次,在历劫的时候,有孪生兄弟,但看着也不是,其他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啊。 “总之,你不要多想。”为了宿主的快乐,系统也是操碎心。 莫之阳吸吸鼻子,点点头。“那我信你好了。”果然如此,那我一定要查出这个皇帝到底是谁。 系统是没想到,狗宿主为了得到真相,连他都演。 只穿着亵衣,莫之阳窝在被子里,听到外边轻轻的脚步声,马上收起表情,露出一副惊恐小鹿的样子。 “还没睡?”楚穆掀开床帐,却看到他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陛下。”莫之阳垂下头,盖住眼色,不敢直视他。 这一声陛下,怎么就听出奇怪的意味,楚穆坐到床边,微微伸手抓住明黄色的床单,“怎的?” “唔~”? 所以,我老公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五) 楚穆终究什么都没做,就抱着他休息。 第二日天蒙蒙亮,他就去上朝,莫之阳也被接回去,好家伙,这一夜之后,宫里风向都变了。 软轿抬着人回去,从破旧的门口停下来,轿子刚落下,一群奴才就涌过来,“莫才人回来了!” 莫之阳从软轿下来,那些奴才一个个像是蚂蚁见到蜂蜜,一下子就把人围起来。 “莫才人,您可累了?” “莫才人?渴了么?奴才给你备好茶水了。” 这些抬轿的轿夫,什么都看过,一朝得势千人捧,不过只是皇帝一晚上的时间罢了。 “不,不必如此。”莫之阳胆小得缩起肩膀,生怕那些人碰到自己,垂下眸子盖住得意的神色,“我想先洗个澡。” “行行行,奴才早就把水备好了。”那些宫人一个个都恨不得贴上去,围着人进去,恨不得双手去扶。 昨日之事,都已经传遍后宫,如今这位莫才人,才是新宠。 能被陛下抱一路,从御花园到正阳宫,谁都没有这殊荣。 被推进室内,那些人恨不得衣裳都帮他脱好。 “你们先出去,出去吧!”莫之阳紧紧抓着衣服,生怕那些人真给剥下来,眼睛满是害羞和窃意。 众人只当他不敢让人看到他一身的痕迹,那些奴才都掩面而笑,听话退下。 等人出去之后,莫之阳才松口气,原本贫寒什么都没有的小寝殿,居然被人打扫的一尘不染,而且还添置不少东西。 “果然,人一得势,就不一样了。”把人赶出去,莫之阳是怕他们看到自己身上没痕迹,到时候传出去,更多事。 脱下衣服匆匆洗个澡,记起来还有一条鱼要喂,就让那些奴才,送几个馒头过来,揣着馒头去狗洞,这一次多了一点咸菜。 “你在吗?”莫之阳小心翼翼推开宫殿门,见到他还被锁在哪里,脸色好像比之前更惨白,“你没事吧?” 要是锦鲤死了,谁保佑我发大财啊。 男人只是目光死锁住莫之阳,一言不发,微微抿着嘴角,眼里好像有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话,“爱我中华?” 锦鲤头上biu biu biu出现三个问号。 “不是,我意思是你吃了吗?要不要吃馒头,今天你可以吃一个半。”说着把怀里揣着的馒头拿出来,莫之阳很高兴,“还有咸菜。” 其实,自己根本不需要吃馒头了,但是你富贵时施舍的一点东西,他们只会觉得应该,因为你有很多,可你落魄时一个馒头,他们会觉得你是好人。 穷人一个馒头,比起富人一个金元宝要珍贵,莫之阳可从来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施恩图报。 男人没有说话,张嘴咬下他掰过来的馒头,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他。 “我没什么用,只是一个才人,让你吃馒头对不起啊。”莫之阳一边喂,一边假装道歉,来彰显自己的不容易。 男人目光放缓,垂下眸子吃东西。 莫之阳也想起来,自从第一次见之后,他就没有再说过话,难不成,这辈子都只能说一句? 淦,怎么帮他充话费啊?多说几句,套套话也行。 “你吃完了,那我走啦。”莫之阳站起来,拍拍衣服,忍不住在他头发摸了摸,“再见,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收回手,又从狗洞爬出去。 人刚走没多久,皇帝一身龙袍摇摇而来,一进来,就闻到那熟悉的香味,“他倒是胆子大,天天都过来。” “唔~”被锁的男人,终于挣了挣,却空余满室的铁链声,挣不脱。 皇帝走到池边,“你很紧张?”言罢,从衣袖里掏出匕首,在掌心割上一刀,攥成拳头,手举到他头顶。 男人仰起头,张开嘴,一滴滴的血滴下来,砸到嘴里,是甜的。 “吾有一事问你,男子间交合,是何法?”楚穆收回手,张开手掌时,伤痕已经不见,肌肤像没割开的绸布,那般崭新。 男人疑惑,似乎想到什么,眼神更不善,似乎在警告。 “忘了,你此时不能说话呢。”楚穆摇摇头,似乎不想听到答案,转身背着手离开,广袖一挥,屋里属于那个孩子的味道,都尽数散去。 溜回去,累得不行,莫之阳刚坐下,就有人来传口谕。 “莫才人,徐妃娘娘,请你去一趟。”来请的是徐妃身边的大丫鬟,水霜,说话那叫一个客气。 可莫之阳还是害怕,切切的点头,“是。” 见如此,水霜觉得他实在是不中用,只不过见奴婢就怕成这样,若是真的叫他去面对容妃,只怕是要吓死。 可再不屑,也不能表现出来,恭恭敬敬的带着人去徐妃宫里。 徐妃表现得很大度也热情,招呼吃喝,还送了不少金银珠宝,笼络的心昭然若揭,而且还做的这样明目张胆,想来也是为了让容妃看到。 “多谢徐妃娘娘。”抱着一大堆东西,莫之阳自然高兴,白给的东西你不要? 今天晚上,皇帝谁都没有宣召。 容妃心里也松口气,若是再让那个男宠爬上龙床,那还不得气死,最厌恶这些人,也厌恶徐妃那副嘴脸。 下午,实在是烦闷,这才出来御花园散步赏花,结果老远就看到徐妃和莫之阳在远处的凉亭里说笑。 “徐妃姐姐好有兴致啊。”容妃摇摇走上凉亭,嘴上和徐妃说话,但眼神一直都盯着莫之阳,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莫之阳吓得一哆嗦,“见过容妃娘娘。”赶紧跪下行礼。 那怯懦的样子,连徐妃都看不下去,微不可闻的皱一下眉头,“容妃妹妹也是巧,居然在此能遇到。” “是啊,本宫就是来瞧瞧。”容妃坐到鼓凳上,抚着手腕的翡翠手镯,“未曾想,这样巧,遇到徐妃姐姐和莫才人在一起,两位姊妹情深啊。” 这话,故意讽刺莫之阳不是男人。 “倒也不是,是带着莫才人出来走走。”徐妃没反驳,只当不知她这话的意思。 若是寻常男子,必定是气死了,可莫之阳没啥感觉,都当受了,可不得普天之下皆姐妹么。 却还是很配合的露出一个收到羞辱的委屈表情。 “莫才人是不高兴吗?”容妃纤纤玉手端起茶盏,见他那副样子,心情就不好,突然假装失手,将热茶泼到他身上,“好烫!” “唔~”被热茶浇到衣摆,莫之阳吓得往后退一步,可惜鞋子已经湿了,却依旧不敢反抗。 被这样羞辱,他都只是害怕,徐妃不禁有些恼:就这样胆小,怎么和容妃斗,真是废物一个,不顶事的东西。 左右也是容妃为难他,徐妃乐的看好戏,没有阻止。 “这些奴才,越来越不中用了,这茶水那么烫也敢端上来?”容妃嫌恶的将茶盏放回去,一边还骂奴才,“以为一朝得势,就算东西了?” 这指桑骂槐,莫之阳就是不气,哎~我不气你就得气。 瞧着他那一副任人拿捏的样子,徐妃也有些不喜,没有一点血性。 两个人口蜜腹剑的对话,每句话都有软刀子,刀刀都扎在莫之阳身上,徐妃还好,隐晦得很,可是容妃就很明目张胆。 这两人说话实在是无趣,莫之阳心里都打哈切,妈的,能不能来点劲爆的?就这啊?后宫的女子也一般嘛。 “宿主,人就一张脸,你省着点丢。”系统直接笑死,两个女人似乎想让宿主羞愧而死,但宿主没有羞愧这种东西。 两个人的话,都好像打在棉花上,他并不在意,似乎不知道两个人说的就是他。 气得容妃真想一个巴掌扇过去,让这个蠢货清醒一点。 太阳都快落山了,容妃嘴皮子都巴拉累了,他还是一副无动于衷,蠢兮兮的样子,真叫人厌恶。 “罢了,本宫先回去了。”容妃喝口茶,说都说累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击掌声,所有人瞬间来精神,“是陛下!” 后宫的女子,想来也有十几日没有见到活着的皇帝,都高兴得不行,连徐妃这样稳重的人,都不由得面露喜色。 还没走到凉亭哪儿,就闻到熟悉的香味,那孩子在这里。 “妾参见陛下。”徐妃和容妃,赶紧行礼。 莫之阳也赶紧跪下,低着头。 皇帝走上台阶,将目光落在少年纤细的肩膀上,微微抬手,“起来吧。” “陛下。”容妃容色艳丽,此时也带着小女子的欢喜之情,格外娇媚,接过常平递上的茶水,“陛下,请用茶。” 徐妃站在一边,面带微笑,一副不争不抢岁月静好的模样,文良贤淑。 而莫之阳,没有起来,就跪伏在地上,不言不语。 凉亭里的两位美人,都没有引起皇帝的兴趣,“方才在说什么,这般欢喜。” “妾在和徐妃姐姐说,过几日花笙祭之事,内务府要设宴,也不知陛下来不来。”说罢,容妃又是一个媚眼,动作恨不得黏到皇帝身上。 “是啊,若是陛下能来,那必定更热闹。”徐妃应和。 未曾回答她的话,皇帝突然将目光转向一言不发的少年,“抬起头来。”?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六) 一直跪着的少年闻言,肩膀一缩,怯生生的抬起头来,三月桃花似的脸颊上,挂着泪珠子,眼眶也红红的。 他在哭。 “为何哭?”皇帝皱眉。 这下轮到两人诧异,徐妃和容妃对视一眼,方才一直说他,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如今却在陛下面前落泪。 这安的什么心。 “回陛下的话,风沙眯了眼睛。”莫之阳哽咽着,撒了个拙劣的谎言。 是个人都能听出他在说谎。 “是吗?”皇帝坐直起来,还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谎话,“朕这御花园还有风沙?那看来是奴才不得力啊,该罚。” “不是,不是他们的事儿。”莫之阳不想拖累任何人,赶紧开口解释,垂下头哽咽,“是我不小心。” 这孩子真是个小可怜,都哭成这样,还替其他人说话,皇帝朝他伸出手,“过来。” 看了看他的手,莫之阳犹疑的瞥向气得咬牙切齿的容妃,再看一眼目光冷漠的徐妃,一时间有些犹疑。 “过来!”皇帝的语气不太好。 你看看,我不过去皇帝就生气了,你们不能怪我啊~ “是。”莫之阳站起来,怯生生的伸过手。 皇帝一把将他的手握住,用力一拽,直接将人拽到怀里,按着坐下,“让朕瞧瞧,是什么风沙迷了眼睛。” “唔~”被戳破谎言,莫之阳只能乖乖坐在他怀里,低下头,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能感受到两位娘娘不善的目光,莫之阳也很无奈:哎呀,是皇帝非要抱我,关我什么事呢?人家只是一个柔弱无辜的小白莲而已。 “是风沙迷眼睛,还是被谁欺负了。”楚穆搂着他的细腰,手在后腰处摸索,问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能听见。 好家伙,是要给他出气。 “没有。”莫之阳轻轻摇头。 哎~老子就是不说,在狗皇帝面前装足好人,你们气不气? 徐妃和容妃是没想到,他居然没说。 “真的?”在撒谎,皇帝看得出来,却还是没有戳破。 “真的。”莫之阳娇娇的回了一句,“陛下~” 这声音,听的皇帝心火都烧起来了,想到昨夜蒙在被窝里看的龙阳图,“那便好,既如此,随朕去用晚膳吧。” 干饭可比在这里听两个女人瞎比比强多了,莫之阳点点头,“是。” 皇帝的饭,可是最香的,先干饭,再干他。 莫之阳想从他腿上下来,结果又被打横一抱,吓得一下圈住他的脖子,“陛下,您?这样不好。” “怎么?”当皇帝真的是烦啊,抱个喜欢的人,还不行么?楚穆不太喜欢。 窝在他怀里,莫之阳缩得死死的,生怕别人看到,羞得很。 你看,是他要抱我,不是我主动的哈,跟我没关系。 回到正阳宫,但这一次,去寝殿,而不是西暖阁。 眼巴巴看人走,容妃茶盏都摔碎了,“好一个莫才人!” “也是多亏容妃妹妹,将他送到陛下跟前啊。”徐妃何尝不恨,之前陛下倒还雨露均沾,虽然对容妃有几分偏袒,倒也无妨。 毕竟自己要端一副贤良淑德中宫的样子,容妃虽然得宠,但举止轻浮,不适合当皇后,就是打的这主意,才不理会容妃。 未曾想,如今出了个莫才人,虽然陛下有可能只是玩玩,但到底也叫人不高兴。 这句话,戳中容妃的肺管子,轻哼一声,“他算什么东西,陛下只不过贪新鲜罢了。”说完拂袖而去。 “是啊,贪新鲜。”徐妃垂眸,看着手上的帕子,陛下以前从不这样,如今看他的眼睛,有点不同。 希望只是贪新鲜,但就算不是又如何?他是男子,不可能生育,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你都吃了四碗了?”楚穆讶异的看着他,这小身板,怎么能吃得下那么多东西的? 闻言,莫之阳把脸从碗里抬起来,一副傻兮兮的表情,“因为,很好吃。”说出口之后,脸唰一下就红了。 怎么样?又不能说我就是那么能干饭,这不符合白莲花娇弱的形象。 皇帝轻笑,“罢了,想吃便吃吧。” 听到这话,莫之阳赶紧吃完这一碗,就放下,怂叽叽的,“吃饱了。” “嗯。”只觉得他可爱,皇帝点头。 入夜,莫之阳这次,没打算让皇帝好好过,至少得榨干他! 待洗漱之后,就来到寝殿,一溜烟钻到床上,摆出最妖娆的姿势,S形,“系统,你觉得怎么样?他看到会不会扑过来?” “狗屎!呕呕呕!”系统直接吐了,宿主不适合这样。 “哈哈哈哈!”莫之阳摔回床上,高兴的翻了几个滚,“好舒服。” “你会更舒服,话说...”系统突然语断。 莫之阳有些奇怪,“话说什么?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是不是又有buff?我又不是打野,我不要两个buff!” “不是,你别想太多,没有buff。”系统其实想问,如果哭会出珍珠,射出来的东西,会不会也是珍珠? 那还真是,保佑宿主暴富了。 “那就好。”放下心来,莫之阳在床上滚来滚去,结果滚到里面,突然压过什么硬硬的东西。 有些奇怪,伸手去掏,竟然从床褥下掏出几本小画册,“这是什么?”封面什么字都没有。 翻开一看,直接龙卷风冲击,莫之阳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卧槽!” “这个姿势不错啊,你们试试。”系统看得也兴起,甚至还分析,“我觉得你腰软,下腰应该没问题。” “卧槽,还真是,好劲爆啊,你看这个,画的也不错。”莫之阳翻开另一页,还真是,两个衣衫半褪的男子。 “是啊是啊,这个姿势,为什么我们没有想到,你用用,很棒耶,这样进的很深,妙哉!”系统看得直流口水。 莫之阳却不乐意,“这个很耗费体力,我不行,我要是能玩那么多花样,我就去当攻,我当受就是为了躺下享受。” 两个人看得正欢,就听到门扇吱呀一声。 莫之阳赶紧把书合上,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不知如何是好。 “嗯?” 听到声音,莫之阳马上把书藏到背后,“陛下!”慌乱的眸子,像是森林里迷路的小鹿,无辜得很。 “怎么了?”楚穆猜到了,那东西并没有刻意藏着,“看到什么了?” “没,没有!”吓得莫之阳抬起头看着他,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眸子,一下就泄了气,“这个。”将东西递出去。 “你看了吗?”果然,皇帝身上的龙袍还没脱下,走到他身边,将书接过来,“你害怕吗?” 莫之阳在思索,然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深呼吸一口,摇摇头,很肯定的回答,“不怕,陛下对阳阳那么好,阳阳不怕。” 嘴上这样说,但手已经紧张到不知往哪里摆。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吗?”真的是太可爱了,皇帝张开手臂。 咬住下唇,莫之阳大眼睛乌溜溜转一圈,大概猜到什么意思,小心谨慎的走过去,微微倾身考过去,想帮他宽衣。 就这样,皇帝突然一把将人抱住,猛地往后一倒,两个人都倒在床铺上,“阳阳。”亲了亲他眉心的胭脂痣。 “陛下~”莫之阳缩在他的怀里,已经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感受他的手在后背游走。 凑到他耳边,楚穆呢喃,“若是怕,便轻唤吾的字,楚穆。”手解开他的衣袋。 楚穆?不对吧,皇帝不是叫叶澈吗? 还没来得及想,耳垂就被含住,嘤咛一声,就再也想不起什么。 原本想榨干他的莫之阳只觉得太天真,趁着他翻身的空档,软着脚掀开床帐就想下床,结果腰就被揽住,“陛下~阳阳真的不行了。” “阳阳可以的。”也不等他答话,楚穆一把将人揽回床里,大手一挥,床帐又落下,盖住一片旖旎。 “陛下,能不能轻点,阳阳受不住了。”莫之阳被他翻个身,只能跪在床铺上,哭戚戚求饶,之前榨干的豪言壮志,都是狗屁。 狗命要紧好嘛! “啪~” 楚穆看到细腻白皙的肌肤,显出巴掌印,属实美丽,“这不是很好吗?” “呜呜呜~”莫之阳咬住枕巾,气得不行,只可惜哭声也被撞得零碎,“陛下,呜呜呜~陛下阳阳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行的,吃的多好,多紧啊。”楚穆未曾想过,原来与他欢好,是身心的愉悦,心灵一直的空虚,都被填满。 莫之阳抓紧床单,“陛下,陛下受不住了,呜呜呜~” “受得住了。”楚穆俯身压在他身上,手按住他的手背,两人十指紧扣,不想让他逃离,一辈子都不能逃离,“阳阳真漂亮,真漂亮。” 痴迷的看着他。 把人搞得昏睡过去,楚穆抱着人,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忍不住啄了一下他的眉心,只道一句,“蜜罐子。” 忍不住将人搂得更紧,恨不得这一世都不松开。 “唔~不要了,阳阳不行了。”呓语时,莫之阳都在求饶。 正当楚穆欲闭上眼睛休息时,门外守夜的常平,突然禀告,“陛下,陛下不好了。”?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七) “何事?”楚穆压低声音回答,下意识捂住怀里人的耳朵。 “陛下!”常平没在外敢禀告,只能推门进来,见陛下还在休息,便两步过去,跪下行礼,“陛下,崇和殿的陆美人,已有三月身孕了。” 楚穆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也并不欢喜,冷冷说一句,“朕知道了,下去别吵。”就将人挥退。 还能陪他多睡两刻钟。 这怎么那么奇怪? 常平出来之后,也有些不解,“怎么回事啊?” 陛下子嗣不多,宫里只有徐妃、卫嫔生有一女,便再没子嗣,如今陆美人有孕,怎么不高兴?一副理都不想理的态度。 崇和殿里的陆美人,正欢喜的等待陛下的到来,还有赏赐,可一直到陛下上朝的时间,都等不到,心里奇怪。 抚着肚子疑惑:难道,陛下不喜欢孩子吗? 莫之阳扶着腰起来时,人已经去上朝。 “莫才人。”小太监春子上来,跪下为他穿上鞋子,“莫才人,陛下吩咐了,说才人洗漱完,且先不回去,等陛下回来与才人一同用早膳,奴才可从未见过,似莫才人这般的,陛下上朝,都怕惊扰您。” 春子声音是少年的清澈,说这样讨好的话,却不觉得有何不妥。 “陛下上朝去了?”莫之阳问完,正要站起来,结果这老腰差点没给闪了,一时间有些恼,昨晚真真是要命。 怎么求他都没有用,这家伙是吃什么药了。 “可笑,你老攻干你,还用药?绝绝子。”系统冷哼一声,满是不屑。 春子自小都是伺候这些主子,瞧莫才人这样,倒也明白几分,“不若稍后,请位医女,为您揉揉腰?” 陛下还真的是,雄风不减啊! “待会儿看看吧。”莫之阳站起来,让他更衣洗漱,收拾好了,才坐到寝殿的卧榻上小憩。 微微闭着眼睛,莫之阳坐着坐着,倒有些困倦,没注意打了个盹。 结果正打算入眠时,鼻子突然被捏住,呼吸不了下意识张开嘴巴,结果一条灵活的舌头就伸进来。 “陛下~”莫之阳这下彻底醒了,睁开眼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陛下怎么这样?”虽然是怪,但听起来语气就叫人觉得舒服。 “怎的,朕不能怎样?”皇帝站直起来,张开手,“阳阳,为朕更衣。” 这家伙,昨天那么浪,怎么今天还能这样精神抖擞的,奇怪。 莫之阳下塌,亲手为他换下龙袍,再换上便服,“陛下怎么如此英俊?” 噢~我的老baby,你长得像隔壁婶婶的苹果派一样美味。 小白莲们,甜言蜜语,还是要的,不能说的太假,但可以适当夸大。 “可是讨好朕。”楚穆忍不住,抬起他的下巴,亲他一下,“是怎么了?” 垂下眸子,莫之阳露出委屈之态,“阳阳说实话罢了,陛下怎么这样。” 楚穆只当玩笑,牵着人去偏殿用膳,两个人正用早膳。 常平实在忍不住,只能先进来请安,“启禀陛下,崇和殿的陆美人有喜了。”只能壮着胆子再禀告一次。 “嗯?”楚穆挑眉。 莫之阳捏勺子的手微微一紧,随即松开,继续若无其事的喝粥。 常平还跪着,没有走是需要一道旨意,究竟是晋位分还是赏赐,都得有个分数才能着人去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楚穆只丢下这句话,对孩子并不上心,与其关心这孩子,还不如关心阳阳什么时候给自己生一个。 “遵旨。”常平实在是想不通陛下,难不成,这陆美人怀孕,另有隐情? 只能先按照惯例,先赏赐,再吩咐一位太医全程打点跟随,至于晋位分之事,还是陛下定夺。 徐妃起先听闻陆美人怀孕,有些不悦,可转念一想,那紧皱的柳眉就松开了,如今有人递上来刀子,要是不捅他一下,倒是可惜。 容妃听闻陆美人有孕,也只是兴趣缺缺的叫人赏赐,仅此而已。 与他用完早膳,莫之阳寻个由头先回殿里,自己还得喂鱼。 “你该不会对孩子动手吧?”系统有点担心。 莫之阳藏馒头的手一顿,“有想过,但也只是一瞬间罢了,终究只是个孩子。”反正按照皇帝的态度,这孩子,可能还不是他的。 “那啥,那你别把馒头往胸口藏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涨乃。”又提醒一次,系统瞧这这两个大鼓包。 把胸口的馒头取出来,莫之阳又藏到袖子里,“知道啦。” 偷偷喂完鱼之后,才回殿里睡觉。 徐妃带着好些补品,到了崇和殿,眼见陆美人憔悴的模样,又装出一副心疼的表情,“陆妹妹,你怎么不欢喜啊?” “可能是,昨夜睡不好吧。”陆美人扶着徐妃,到椅子上坐下,两人说着体己话。 “你可不能亏了身子,你睡不好有人睡得香,昨夜陛下召幸莫才人,有的人睡得可好了。”说罢,徐妃也叹口气,摇摇头。 闻言,陆美人眼睛一红,“妾以为陛下会十分喜欢这个孩儿,未曾想。”非但没过来看望,甚至赏赐,都是隔天送来的。 卫嫔乃罪奴出生,生下公主后,都能荣登嫔位,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陛下如今有新人,新人正得宠,哪里有我们这些老人什么事儿,人家枕头风一吹,只怕我们都要失宠。”徐妃也露出落寞之态。 这话一听就不对劲,陆美人抓住她的手,“徐妃娘娘的意思是,妾怀孕不得陛下恩宠,是那莫才人从中捣鬼?” “终究不是新人,旧爱虽好难敌新欢啊。”也不说是与不是,徐妃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反而坐实了这话。 “可是,妾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如此?”陆美人捂住腹部,想到腹中孩儿,一时间也紧张起来,“我也从未得罪他啊。” 徐妃只是摇头,“后宫之中,那有什么得不得罪的,如今你在他得宠之际,突然有孕,他怎会这样放过你?” 看她一脸惊恐的样子,徐妃心中按下得意,如今就瞧着他们狗咬狗,说不定两败俱伤,就能渔翁得利。 莫名其妙被扣上帽子的莫之阳,此时才睡醒,“什么时辰了?” “莫才人,已经快午时了。” 少年清澈的声音,叫莫之阳清醒起来,转头看向床边,居然是春子,“你怎么会在此?” “陛下请莫才人去一同用午膳呢。”春子讨好的笑着。 “是了。”莫之阳掀开被子下床,待他穿好鞋子后,扶着腰起身,这腰酸得。 春子见此,赶紧上去扶着,“莫才人,还是请医女,来按按?” “不是吧不是吧?你居然不行啊。”系统直接笑死。 其他的白莲小受,一夜七次,一天一夜都没问题,要是这一晚上就叫医女,岂不是丢我白莲受的脸? “不必。”莫之阳大手一挥,老子能忍,断断不能毁我白莲受的声誉,大步朝前一迈,“哎哟~” 直接给闪了腰。 “莫才人。”赶紧把人扶住,春子都有些紧张,“真的不要医女?” 士可杀不可辱,莫之阳坚决拒绝,“不用!” 瞧着是真的,春子也没多说什么,只能扶着莫才人去往正阳宫,这几日,他来去的特别频繁。 用完午膳后,楚穆要去见外臣,莫之阳不方便跟着,就在寝殿里折纸玩。 “哈哈~”折了个纸飞机,莫之阳放之前,现在嘴边哈口气,直接扔出去。 “你为什么要哈口气?”系统有些莫名其妙。 看着纸飞机落下,莫之阳吭哧吭哧去捡,“图个吉利,你懂个屁。” “陛下,我要见陛下!”陆美人在殿外说话,捂着肚子硬要闯进来。 春子哪里敢,只能将人拦在外边,“陆美人,陛下不在寝殿,他在御书房,与众位外臣商议政事。” “若陛下不在,你拦我作甚?”不依不饶的,陆美人直接在殿外跪下,“陛下!您瞧瞧你的皇儿吧!” 莫之阳在殿内听到的外边的动静,也听到陆美人的哭求,将折好的纸飞机拆开,又重新折一次,觉得不好看,直接揉成一团。 “陛下,可是妾做错什么,您这般对妾,不闻不问,若是妾有什么错处,肚子里的皇子是无辜的啊。” 话音刚落,殿门就被打开。 陆美人满心欢喜,抬头一看,却是他。 “陆美人有孕,怎么叫她跪着?”莫之阳瞥了一眼春子。 春子赶紧上去,将人扶起来,“陆美人,陛下真的不在。” 本来也不是找陛下的,陆美人擦干眼泪站起来,“原来是莫才人,你怎在此?” “在等陛下。”莫之阳说着,转身进殿,见身后没人动,不由得回头看向春子,“还愣着做什么,扶陆美人进来。” 转身的一刹那,露出一个笑容。 “宿主…”系统有点担心。 陆美人也害怕,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进去,只是愣在原地,春子扶着,也没那胆子,只是捂着腹部。 “怎么?”见人 没动,莫之阳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她,“陆美人不是要见陛下吗?你如今怀有身孕,可不能久站。” 说罢好心的转身去扶她。 “啊!”?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八) 在被碰到的一瞬间,陆美人突然吓了一跳,一把将人推开,“你做什么?” “我!”莫之阳一下委屈起来,收回原本想扶她的手,“我只是怕陆美人你走不稳,所以才想扶一扶的。” 陆美人也自觉是自己失态,便没有在说什么,跟着他进去。 等坐到寝殿内的矮榻上时,陆美人才有点后悔,不该如此轻率跟进来,这里空无一人。 “陆美人喝茶。”莫之阳亲手递过茶水。 “嗯。”接过茶盏,就将它放下,陆美人不敢喝,“徐妃娘娘说,是你害得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不受宠。” 莫之阳歪着头看他,脸上还挂着单纯的笑意,在等她后半句话。 “徐妃娘娘还说,是你对陛下吹了枕头风,让陛下不待见腹中孩儿。”越说越委屈,陆美人捂着腹部,眼泪也吧嗒吧嗒掉下来。 “啊!”莫之阳一副:就是我做的,你怎样的表情。 “你,真的是你?”见他这般表情,陆美人也吓了一跳,往后一缩死死捂住腹部,“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莫之阳端起面前的茶盏,慢悠悠的品着,“是我。” “你!”未曾想他居然这般干脆承认,陆美人又掩面哭起来,“我在这后宫,四五年,都只得一个美人的位分,连一宫主位都算不上,也没什么恩宠,如今有了这孩子,你却这般害我,到底为何?” 谁的老公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自己心情能好? “我不会害你,但是有人要害你。”莫之阳随手将茶盏放下,力道有些重,显出此时不悦的心情,“我说过,我不会对你的孩子出手,你不必担心,与其防着我,还不如防着叫你来的那个人。” “你是何意?”陆美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莫之阳站起来,“陛下得过会儿再来,你若是想要演戏,来得太早了。”看到她手边未动的茶水,“我这茶里没有毒,但是有的些人的话里,却不一定。” 春子在外急的团团转,这莫才人和陆美人,若是闹出什么,可怎么好啊,到时候又是奴才遭罪,师父也不在这里。 正当春子担忧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两人完好无损的走出来,春子顿时松口气,在此时,皇帝也回来了。 莫之阳扶着她跨过门槛,正好看到陛下过来,“陛下。” 趁这个分神的时候,陆美人迈过台阶的脚一抖,直接整个人栽倒下去,莫之阳似乎早有预料,在她倒下去的瞬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有支撑反而把人拽着站直起来,而自己脚一软栽倒下去。 在外人看来,是莫之阳为了保护陆美人,自己摔倒下去。 “阳阳!”这倒是把楚穆吓一跳,撩开衣摆跑上去。 还是春子离得近,赶紧将莫才人扶起来。 “你没事吧?”皇帝径直走向莫之阳,一把将少年纤弱的身子揽进怀里,“怎么,可有受伤?” “没事,只要陆美人没事,阳阳无妨的。”这话说的委屈,声音也带有哭腔,莫之阳攥紧他的衣襟,能听得出,有些酸味儿,吃醋呢。 这听得楚穆心都碎了,温声哄着他,“无妨,你在朕心里,最要紧。” 陆美人傻傻的站在原地,瞧着陛下对莫才人温柔细语的说话,反倒显得自己是多余的,忍不住捂住腹部,“陛下?” “嗯?”楚穆这才有心思去看另一位,没什么印象的面孔,“来此作甚。”语气也不太好。 “陛下。”陆美人哽咽着,不小心红了眼眶,“陛下,妾只是想带孩儿来见见陛下。”捂住腹部。 楚穆丹凤眼一眯,反倒有些嫌弃,“送回宫吧。” 怀孕还到处走,真是没事找事。 “陛下,您!”心像是被浸在冰水里,明明已经是春暖花开,可陆美人只觉得浑身冷透,思及他在殿内说的话。 莫之阳:若是你知道陛下多宠爱我,就不会拿肚子里的前程跟我争,若是不信,你且先瞧着。 现在,陆美人知道,他是真的有手段,若是他要动自己的孩子,只怕陛下也不会在意,既如此,还不如乖乖的生下孩子,说不定,能挣到一个好前程。 他虽得宠,可终究是男子,不能生育。 “那妾先告退。”陆美人想开之后,就先退下,至少现在,歇了心思。 “你在吃醋?”楚穆抱住他,见他不肯面对自己,强行把人按到腿上,“不许跟朕闹脾气,你明知朕最中意的是你。” 正好常平端着新茶进来,见陛下抱着莫才人正在书案后的椅子上说体己话,刚走近就听到这个句话。 端茶的手一抖,心里多少有些计较,“陛下,莫才人,这是今年新茶。”态度恭敬不少。 “下去。”楚穆不喜欢人近身,挥推常平。 常平出去后,看到一旁待命的春子,伸出手招呼他过来。 “干爹。”春子讨好得笑着。 往后看一眼,确定门关上之后,常平压低声音吩咐,“以后,好好伺候着莫才人,但也不能得罪其他妃嫔,知道吗?” “是,干爹。”春子看得出来,陛下十分宠爱莫才人,这种宠爱,是与其他妃子不同的,不是一时新鲜。 “方才是她故意想要跌倒,陷害你,朕知道。”楚穆也不高兴,怀里的宝贝,单纯稚嫩,哪里斗得过后宫这些女人。 今日那女子,就是故意的,若不是来的及时,只怕阳阳还得被扣上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 “是我不好。”莫之阳依偎在他怀里, 这个陆美人,装作蠢钝的样子,来正阳宫讨个说法,可张嘴闭嘴就是徐妃娘娘,无非就是想挑起自己与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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