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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晓了。” “喏。” 宋初一把瓜皮丢进盆里,捞过巾布擦拭手,呲牙道,“怎么反而当了爹,脾气越来越差!” “先生还耿耿于怀呢。”寍丫问道。 宋初一沉默,思来想去,都觉得必须得管这事…… “对了,先生,上回您让奴拿去给池侠士的酒方子已经送去了。”寍丫见她心情似乎不太好,便寻了个话题说。 “见着他了?”宋初一问道。 寍丫笑道,“嗯,池侠士在咸阳城里有个大宅子呢,说生意经营的很好,攒下一些家资,都有三千金了!” 池巨依着宋初一的建议了一个农庄,种的全是桑树,收了一些手艺不错的织娘,靠卖丝绸为生,在栎阳那边还有个马场,常常从义渠引上等马匹过来卖与军队做战马,收入颇丰。 宋初一一直惦记着池巨曾说有一座山头,上面全是松树,别的什么也不生,满山的松果都摘下来,一年也不过卖一二金。 宋初一便试着用松果和粮食酿酒,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就让寍丫偷偷将酒方送出去,看能不能依此多赚些钱。 “嗯。”宋初一兴致缺缺,“让我静一会儿,以后再说此事。” 夕阳余晖,温度渐渐降了下去,风里带了丝凉爽。 “怀瑾?”赵倚楼声音突兀传来。 宋初一翻了个身,正见他修长的手挑开帘幔,一身玄色戎装,烟灰的薄绡若水墨般将周遭晕染模糊,只那瑰丽的眉眼最为清晰。 “我来与你辞别。”他道。 第283章 我要你活着 “怎么,这么快就要出发?”宋初一坐起身。 “嗯。”赵倚楼在榻上坐下,沉默不语。 “倚楼,若不想做主将就不做,不必勉强自己做任何事情。”宋初一还算能揣摩出几分人心,可每每赵倚楼心情变化的时候,她都摸不透。 宋初一承认,自己不懂他,而赵倚楼也未必懂得自己。他们之间的感情不需建立在互相了解、包容之上,只需那份真心换真心。 “不。”赵倚楼决然道,“有生之年,若有机会,我必率军直入邯郸。” 这一刻,暖柔的夕阳照在他俊美无寿的面上,狭长的眼眸里融了火色,陡然变得灼烈,仿佛战火燎原,带着血腥的狠戾,非但不温暖,反而显得异常冷酷。他硬朗的轮廓愈发刚硬清晰起来,与室内的柔和格格不入。 他恨赵国,恨那些为权利而逼死他母亲的人。 宋初一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后,忽然生出愧疚来。因为她甚至没有赢驷了解赵倚楼,她太忽略这个准备与之共赴白首的枕边人了。 赢驷指派赵倚楼去攻赵国,是作为君主冷酷,也不失是一种成全。赢驷既然看重赵倚楼的勇武,他那么会收拢人心,不会硬生生逼迫赵倚楼去干不愿意干的事。本就两厢情愿。 然而,宋初一不相信赵倚楼对赵国一点感情都没有,毕竟在那里生活了十余年,他的母亲又极为受宠,童年生活恐怕过得很如意。正是因为美好被残酷的现实击碎。才更加痛心吧。怀念与痛恨厮缠,才最煎熬。 再想想当初,一个天真单纯的公子,陡然之间世间的丑恶与冷酷像潮涌一样将他淹没。因为权力倾轧转眼失去父母,尝尽苦头,沦落到与野兽为伍。这样天翻地覆的巨变,该是何等心情? 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更何况从天境跌落尘泥?他心里遭受致命打击,又不懂任何生存的方法,还顶着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能独自活下来需要比平常人更加坚强更有毅力。 赵倚楼从最开始就不是一个懦弱的存在。 宋初一有一副狠心肠。等闲之事不能触动她的心,可此刻只是再回想起与赵倚楼最初见面时,他把她从土里刨出来,手脚利索的剥下嫁衣……这样简简单单的画面,竟是令她十分心酸。 原来。他一直都很好懂,只是她没有用心去想。 “好好回来。”心中百感交集,末了,宋初一却只说出这四个字。 赵倚楼笑容浅浅,神情柔和起来,张开手臂拥住她,低醇的声音响在耳边,“放心吧。你在家里好好养伤,莫要太拼命。你答应过我二十年后陪我隐居,食言的人是王八蛋。” “嗤!”宋初一下颚抵在他冰冷的铠甲上,大笑道,“这么孩子气的话,也独有你肯认真说出来。” 赵倚楼紧紧抱着她,并不答话。 “打不过就跑。我要你活着。”宋初一缓缓道。 “嗯。”赵倚楼弯起嘴角。他很高兴听到这样的话,但倘若真的临阵逃脱,他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宋初一。 晚风轻轻,拂动烟色薄绡帐,金红的光线将两人的轮廓镀上一圈暖融的光晕。 两人面容平和,宛若岁月静好。 直到屋内昏暗,赵倚楼才松开她。 相距不过一尺,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眉眼,指头触到温润柔软的唇时顿了一下,微微倾身落下轻轻浅浅的一吻。 平常就算离别,宋初一也必然是嬉笑怒骂、不愿添丝毫愁绪,但这样沉静的赵倚楼是她从不曾见过的,昏暗里的他分明已经有了一些成熟沉稳的气度。一次别离他便蜕变一回,这一别至少也得半年,来日他又会是何等模样? 最终赵倚楼也没有说什么告别的话,暗中,宋初一看见他离开的脚步没有丝毫停滞,不禁笑了笑,伸手覆上嘴唇,坚硬的心慢慢变得柔软起来。 繁星漫天。 深夜里薄雾如纱。 咸阳宫的角楼上,四周细密的竹帘卷起,一个高大的身影身子微弓,小臂撑扶在栏杆上,难得的闲散模样,月光照的玄衣发白,眉心深皱,薄唇紧抿,鹰眸里仿佛布了一层薄霜,越发寒凉。 “君上。”一名少女在身后躬身轻唤。 赢驷低低旋首看她。 少女瞧了一眼,他面上恰是阴影,看不出任何神色。 少女心底微怵,垂下眼帘,局促道,“姐姐叫妾来伺候您。” “滚。”赢驷淡淡吐出一个字。 只是冷淡,并不是发火,魏纨心底微微一松。她觉得对赢驷的性子还算了解,他通常很冷漠,手段也狠辣,但从不轻易发脾气,只要不触及底线,他并不会随意降罪。想到这个,魏纨大着胆子道,“姐姐呕吐很厉害,她不愿让君上操心,不让妾说,妾斗胆请君上有空去看看姐姐……妾告退。” 魏纨欠身施礼之后,正要离开,却见赢驷撑着栏杆直起身来,“陶监。” “奴在。”陶监连忙躬身进来。 “派几个习教,好生教教魏夫人知道国后和夫人的区别。”赢驷轻轻拍着扶手,随口说着,脑海里却在想别的事情。 处置这样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用脑子,在他赢驷的后宫里,只有国后是他的女人,其他都物件摆设,平日他不会管这些琐事,但有人跑到他面前逾越,哪怕是一点点都是自寻死路。 “喏。”陶监道。 魏纨红着眼,觉得赢驷实在太冷酷无情,她又没说什么不该说的!难道让每个女人都像木头一般,他就满意了!‘、 第284章 赢驷的城府 赵倚楼走后,宋初一和衣在寝房里坐了许久,没有丝毫睡意。 “先生,君令使者来了!”寍丫进来道。 宋初一怔了一下,立刻起身敛了敛衣襟,迎了出去。 “见过国尉!”君令使者抱拳施礼。 “使者不必多礼。”宋初一连忙道。 君令使者掏出君令双手递呈,“君上密令。” 宋初一挥开大袖,躬身接过密令。 “告辞!”君令使者只负责传令,其余一概不问。 宋初一目送他离开,立即返回书房拆开铜管。 里面一张薄薄的帛书,赢驷的字迹银钩铁画,冷硬的如他的性子一般,然而其中所言却让宋初一整个人兴奋起来。 宋初一将帛书凑近油灯点燃,火光跳跃,映得眼眸明亮无比。 “寍丫!”宋初一扬声道。 “奴在。”寍丫进来。 “收拾几件衣物,我要出门。”宋初一道。 “喏。”寍丫心知肯定是君上密令内容,便没有询问,应声回寝房收拾换洗衣物。 宋初一令人安排黑卫在城北门会合。 咸阳夜色茫茫,一辆马车行驶在主干道的石板上,发出隆隆的声响,城中偶有狗吠。 马车在北门口停顿片刻之后驶出,北门外一望无际的荒原上,四十黑甲卫士骑马静候。 待马车靠近,众人齐齐下马,抱拳施礼。“见过国尉!” 宋初一挑开竹帘,递出一卷竹简,“将这份竹简送到赵将军手上,大军延迟出发。原地待命。” “嗨!” 宋初一放下帘子,取了个软垫放在腰后,“谷寒。进来。” “嗨!”谷寒迅速下马,上了马车,“国尉。” “坐。”宋初一往后倚了倚,“说说战况。” 谷寒跪坐下来,先简单将大局说了一遍,“赵军突袭义渠河东那片平原,攻下蔺城。受到义渠顽强抵抗,义渠有八万人从离石借道,双方对峙一天一夜,目下正厮杀胶着,赵军从人数上便是压倒性的胜利。义渠首领派人到离石要塞求救,我军守军不敢擅自调兵,消息才传回咸阳,至于现在战事如何,尚不知晓。” “君上竟同意义渠从离石借道?”宋初一心叹赢驷可真够魄力,也不怕义渠趁机攻占离石!她想到义渠的作为,不禁道,“义渠首领竟敢调八万人过河去守那块地,若不是有阴谋。就是真傻呀!” 离石,处于河东,秦、赵、魏三国交界的咽喉之处。离石与河西郡中间还隔着大河(黄河),它之所以重要,还是因为它城西有一座巨桥横跨东西,可容大军通过。将原本的天险死路贯通!是从东至西唯一的一条路。 这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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