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微乎其微,当初秦魏联姻没多久便发生了一场恶战,之后战争更是频频发生,而这一次秦国需要最短五年的缓和时间。 道理很简单。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反而有可能被撑死。 秦国吞并了巴蜀和义渠,国土面积暴增,然而人口混杂、人心不稳、地广人稀。又加上和魏国旷日持久的一场战争消耗,国力并没有因为土地的扩增而提高,兵力也不可能因为人口突增而变强,所以秦国当务之急就是休养生息。把新吞并的土地和人口慢慢消化融入秦国。 如今秦国不宜再战,秦魏世仇,所以自然要极力缓和两国之间的关系,稳住魏国。让它把目光暂时放到其他国家去。 秦国正在尽全力争取这段缓冲期。 张仪离秦之后,宋初一任左丞相。 秦国暂时休战,所以邦交任务繁重。宋初一大多数时间都在东奔西跑。在列国之间斡旋,极力避免战争。 在宋初一任职的这四年里,秦国只曾与赵国打了一仗,赵国一败,她趁机谈判弄了两个城池回来,除此之外,一切安宁。 四年之后。张仪辞去魏国丞相官位,回到秦国,宋初一称病辞去相位,而张仪再度被启用为相。 宋初一任国尉期间军功卓著,任左丞相期间亦是立下不少功劳,赢驷言其“极心无二虑,尽公不顾私”,可与媲美商君,封关内侯,世袭罔替。 关内侯是秦国军功二十级中的第十九级,往上便只有一个彻侯,而丞相的爵位是大庶长,是第十八级,还在关内侯之下。 商君被赢驷抹黑又洗白,如今在秦国被称为尊称法君,地位崇高,但宋初一想到商君的结局,就半点高兴不起来,于是在她被封关内侯之后三日便立即识相的交出虎符,从此之后只负责训练新兵,却无权调动兵力。 宋初一原以为自己挂无实权之职对保全自己会更有利,谁料正因为她不牵涉利益,只负责训练教授新兵,反而使得那些新崛起的政敌放松,她在军中甚至整个秦国都颇有威望。 隔了两年,宋初一辞去训练新军的职务,被调任太子太傅。 赢驷还在壮年,宋初一不便过多的做出退缩之态,与未来国君打好关系对以后肯定会有所帮助,但她又知道,自己方方面面都混的顺遂未必是好事,于是就在这两难之中,半推半就的当了太傅。 宋初一在秦国要战的时候殚精竭虑的谋划,吞并巴蜀,平定战乱,在秦国需要避战时东奔西走,斡旋邦交。 她登上权利的最高峰,接着迎来尊贵的地位,她的名字已在秦史上画出了一道不可磨灭的痕迹。 而她的《灭国论》才开始走入正轨。 回忆上一世的《秦史》: 秦王驷十一年四月,韩国对魏发动大规模战争,同年嫁入魏国的赢玺病逝。 秦王驷十二年二月,燕国偷袭秦国戎城,战争持续三个月,张仪出面斡旋,燕国罢兵。 秦王驷十三年十二月,芈姬再孕。 …… 白驹过隙,宋初一入秦已然十六载。 她脑海中存留的记忆到此戛然而止。上一世的这一年,这一天,这一刻,她应该已经死了好几个时辰。可如今闵迟坟头上荒草枯荣几岁,她却还活着,一袭玄衣,两鬓华发,身瘦如竹。 是否证明老子“殊途同归”的预言已经作废? 宋初一觉得今天以后才是自己真正的新生!她斜靠在树荫下的坐榻上,摇着折扇,喉间不经意逸出一声笑,“呵!” 她面前案上摆了一只盆口大的浅口玉盘,盘中铺上一层冰,冰上摆着一块块切好的甜瓜,碧玉般晶莹水亮。旁边胡乱铺开几卷竹简,上面不全是秦篆,亦有别国文字。 案旁一名浅茶色华服少年,十四五岁,面膛微黑,剑眉星目,可以想见日后必是一名美男子。 内侍用银签挑了一块大小适中的甜瓜送入少年口中。 少年嚼着香瓜,含糊道,“太傅,咱们去后山狩猎吧?” “太子好生背书,下回王上再查你功课,臣绝不会再帮忙糊弄了。”宋初一道。 “嘿嘿,太傅每次都这样说,可是每次都会帮我。”嬴荡往宋初一身边凑了凑,拽着她的袖子嬉笑,“太傅对荡儿最好了。” 宋初一缓缓合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曲起的膝盖,良久,才忧伤的道,“荡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长髭须吗?” 嬴荡瞪大眼睛望着她,“你不是女的吗,不长髭须有什么奇怪?” 宋初一抽了抽眼角,谁他娘的透露机密! “咳!其实都是误会。”宋初一挥手令内侍回避,慈祥的望着他,“我幼时贪玩,学业不精,师傅将我逐出师门,在游学路上被一伙马贼拦截,我说自是士人,他们便出了几道题让我答,结果我未曾答出,那马贼便道:咄!别以为你穿了身广袖大袍就是士人,连老子都会的东西,你都不会,还敢出来招摇撞骗!” “然后呢?”嬴荡紧张道。 第366章 别想再骗我 “然后,他们便出手打我,结果我这身子就废了。你看那些寺人也不长髭须……”宋初一目光黯然,“没有本事的人连自己都护不住,我每每帮你,是因为不忍你被王上责罚,可你将来是要做王的人,若是没有本事,如何护得住整个大秦?我心疼你,却是害了你,害了大秦啊!” 嬴荡震惊的看着她的下半身,久久不能说出话来。 宋初一虽然经常带他玩,和其他师长的严肃截然不同,但从来都没有诓骗过他,所以即便说出这么惊世骇俗之言,他也完全没有怀疑。 “我听他们讲的都是太傅如何平巴蜀、攻魏国、着《灭国论》,对战群儒,却未曾……听说这个……这个……”嬴荡喃喃道。 “这等耻辱之事,我怎会透露与旁人?”宋初一叹了口气,幽幽道,“我对你心软,怕是没法子再教你了,我这就去向君上禀明给你换个太傅。” 嬴荡急道,“我喜欢你教,我以后一定发奋,保护自己保护秦国。” 嬴荡目光坚定,语气恳切,“太傅,你留下吧。” “太子大义。”宋初一拍拍他的肩膀,心道,总算没白疼你小子! 嬴荡叛逆贪玩,以往的太傅对他管教多么严格都起不到丝毫作用,反而屡屡被气的七窍生烟。别说区区太傅,他对赢驷的话多半也是阳奉阴违,当面什么都好,扭头就该干啥还干啥。否则赢驷能把他丢给宋初一这种个人品性很不靠谱的人? 宋初一早就把嬴荡性子摸的七七八八,他叛逆,但骨子里有秦人的血性,重义气,纯孝良善。所以宋初一花了好些年与他建立起主从、师徒之外的朋友关系。 苦肉计用完了,宋初一不再刻意套近乎,“太子若真能如此,臣心里自然一百个愿意。” 嬴荡这才放下心来。旋即想到一件事情,皱起眉头道,“外面都传言太傅和赵将军……” 嬴荡和他爹一样,对断袖这件事情很是厌恶。之前他以为宋初一是女子,所以与赵倚楼生活在一起很正常,但现在得知“实情”,这就有些问题了。 宋初一咂咂嘴。甩开折扇急扇了一会儿,“我俩同生死共患难,是刎颈之交。” 嬴荡点点头。羡慕道。“我也很想有这样一个兄弟,可惜,稷去了燕国为质,另一个还是个奶娃,没意思。” 生在君王家,就算有百十个兄弟也不过是多了百十个敌人!宋初一怕打击他的积极性,便不曾说出口。 “太子。太傅。”一名内侍躬身进来,“左丞相府来人传口信,说楚国使节到了,要求见太傅。” “楚国使节要见太傅作甚?”嬴荡扭头问宋初一,“太傅得罪楚国了?” “你怎么不想点好处!我君子之名远播,岂能有假?对哪国不是和和气气,怎么会得罪人。”宋初一把折扇揣进袖袋里,边裣衽边道,“我是个有节操的人,不像左丞相。” 张仪这几年为秦国谋事,匡魏欺赵,东边一把火西边一泡尿,挨个把列国得罪个遍,莫说走出秦国,就是踏出咸阳半步恐怕都得遭暗杀。 “不是我不想往好处想,且不提你常常被刺客刺杀,单说赵国的公孙将军每每提到你就咬牙切齿……说你阴险……” 公孙原的原话是:阴险卑鄙,无耻下作。 “不被敌人痛恨的臣子不是好臣子。”宋初一满脸“我被痛恨我自豪”的看了他一眼,转身随着内侍出门。 楚国与秦国结盟,原是去年就应该派使臣赴秦,却因内斗之故延迟。 宋初一骑马到了丞相府,有荐引官早已等在大门口,“小吏卫槐参见关内侯。” “免礼。”宋初一跃下马,问道,“何人担任楚国使节?” “砻谷将军。”卫槐见宋初一心情似乎不错,大着胆子表达了自己的疑惑,“楚国也不知怎的,竟派一名武将做使节。” 武将为使节并不常见,偶有也是在战时。 “砻谷不妄?”宋初一把马鞭抛给一旁仆役,大步入府。她有十来年没有见到砻谷不妄了,她心里早有猜测,此刻确定,心里依旧忍不住激动。 有仆役先行去通报,宋初一走入正堂时,众人纷纷起身相迎。 宋初一回礼之后,眯着眼睛看了一圈,视线定在左上首的一名男子身上,一身湖蓝色华服勾勒出他宽肩窄腰,麦色皮肤,面容俊朗,短短的髭须打理的干净整齐,眸子黑亮,声音欢喜的有些颤抖,“老师!” 砻谷不妄大步走上前,张开臂膀抱住她。 满屋子的人都愣住。 宋初一伸手使劲拍他厚实的背,挣扎道,“混小子,你想勒死我!” 砻谷不妄松开手,满脸傻笑,全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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