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请进。”燕离侧身让宋初一入内。 两人相让着到正屋入座,客套了几句。 宋初一心知天色不早,便不再言它,情况都在拜帖上写的一清二楚,就没有赘述,转头道,“坚,来见过离壮士。” “见过离壮士。”坚抱拳道。 燕离打量坚几眼,起身上前捏住他的手腕,探了一会儿脉搏,又检查了身体各处的脉络和骨骼,面上渐渐露出笑容,“上佳。” 他回到座位上,敛容问道,“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宋初一见坚一时愣住,笑斥道,“还不快磕头拜师!” 坚回过神,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师父在上……” 宋初一教过他该怎么说,但事到临头,一激动起来竟是忘记了,索性帮帮帮的磕了三个响头。这番笨拙的举动,反倒惹得燕离很是欣喜,“朴实真性情,好孩子。” 简单的拜师礼行过,这事情就算定下了,宋初一令人将礼物送抬进来,当面送与燕离,算作拜师赠礼。 “原本应让宋坚与国尉再叙几日,以缓离伤,但在下与春申君有约,天亮便启程前往楚国,宋坚今晚便留在这里,先生看如何?”燕离歉然道。 宋初一没想到这么急,还没来得及替坚仔细打点一番,心里难免有些空落,面上却淡淡笑道,“师长如父,自当从师,我与坚私下说道几句即可。” “国尉请。”燕离回避。 宋初一从袖子里摸出一小袋金塞在坚手中,“出门在外,总有用处。”想了想,她又解下袖剑,“这袖剑跟着我辱没了,你拿去防身吧。” 她很少动用袖剑,这还是在其次,主要是上回还拿它杀了司马怀义。那司马怀义虽不是个好东西,不得已杀了也没有什么好愧疚,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她现在名义上的夫君,弑夫这种事情有损德行,所以她才有此一言。 坚摇头,“这东西太贵重,奴不能收。” “你也是有师门的人了,要注意自称!”宋初一训诫了一句,将剑塞在他手里,“拿着吧。” 宋初一揉乱他的发,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坚看着她落拓的背景,紧握手中的袖剑,直跟着出门,然而宋初一却未曾回头再看一眼。 第269章 再偷一回衣 宋初一刚刚进门,便一把被赵倚楼拽到墙角处。 她定定神,“做甚?” “府里为何总会有奇奇怪怪的男人!”赵倚楼满脸怒容,压低声音问道。 “那个……他是我大师兄。”宋初一道。 赵倚楼松开抓着她的手,毫不意外的道,“看出来了,你自己去那边看看。” 天色漆黑,宋初一听出他语气有些古怪,这才凑近他的脸,仔细看了看,发现他脸上有可疑的红晕,立刻兴奋的压低声音道,“是不是我大师兄勾搭上府里的侍婢?” 赵倚楼点头。 宋初一眼睛弯起,拉着他的手,“走,咱们去瞧瞧。” 别人做这种事情有这么好看?赵倚楼本欲拒绝,可是他好像从未见过如此活泼如稚童般的样子,也就随着她去了。 两人蹑手蹑脚的到了后院一间厢房的窗户下,隐隐听见里面女子轻吟的声音,宋初一取下簪发冠的簪子,用尖利的一头轻轻在蒙了帛的窗户上捅出两个洞,示意分给赵倚楼一个。 屋内没有点灯,但是月光从后窗照到床榻,能清楚的看见两人衣衫凌乱的纠缠在一起,显然进来才没有多久。 宋初一看的津津有味,一旁赵倚楼面红耳赤,想看又不想看,心中一边纠结,却始终未将眼睛挪开。 屋里那两人一会儿工夫便互相剥个精光,衣物扔的满榻都是。 “啊!”忽然女子痛呼了一声。 “还是个处子?”魏道子说着,对身下的女子更加温柔起来。 时下对于欢好这种事情比较开放。往往是贵族女子稍微重视一些,也有很多未出嫁便与人行了这等事,庶民家的女子和仆婢更不会在乎这些,只要两厢情愿。即可成好事。哪怕将来各自嫁娶,也不妨碍什么。 宋初一见床榻上两人已经渐渐进入状态,咧嘴一笑。瞧瞧靠近门口,伸手轻轻退了一下,发现竟从里面栓上了。 赵倚楼何曾亲眼见过这等场面,看的正认真,并未发觉宋初一的动作。 她用簪子从门缝中插进去,慢慢拨开门闩。这种事情,她从六七岁一直做到十几岁。熟能生巧,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屋里那两个颠 鸾 倒凤的人哪有闲工夫顾忌其他细微声响。好巧不巧,宋初一摸黑爬过去,刚刚钻到案下,探出一个头。床榻的吱呀声忽然停止。但宋初一超乎常人的镇定,不慌不忙的随手摸到一件衣物便将自己露出的头盖上。 顿了一下,一双小巧的脚落在她脸两侧,宋初一微微拨开遮掩,露出一只眼睛,正看着这女子叉开腿,扶案弯下腰,胸前一对白馒头晃晃悠悠。 “唔。”女子闷哼一声,身子猛地向前一冲。大半个身子趴在了案上。宋初一头在女子两 腿 之间,忽然看不见白馒头,却恰好看见那更加要紧之处…… 即使光线暗极了,也依稀能看出个大概。 这……这可赚大了!宋初一心中暗叹一声,干脆把两只眼睛都露出来。 赵倚楼看那两人这样又那样,不禁浑身开始燥热。迫着自己将视线移开,一转头才发现宋初一不见了!他向四周看了看,瞧见房门被打开,愣了一下,连忙再从窗上的小洞仔细往里面看。 屋内除了被月光照到的床榻处,其他地方都黑蒙蒙的,但练武之人眼力极好,满屋子找了一会儿,才发现几下露出的两只脚…… 赵倚楼心中微惊,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也悄悄溜了进去,在外室便借力轻盈的跃上房顶,从上面摸进里屋,蹲在案的正上方望着下面的情形,激动又忧心。 那女子没经过人事,有些害羞,一直闭着眼睛,倘若她身子往前探一探,再睁开眼睛,立刻就能发现宋初一。 宋初一看了一会儿,发现两人越来越激烈,女子声音越来越大,就慢慢往前爬。 他们正在紧要关头上,脑子里没有其他,就算发觉异样也不会愿意停下来,宋初一爬出来之后,飞快的将榻上所有的衣物捡起来抱在怀里,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屋里两人待滋味过去后,却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窜出去。 “嘿嘿。”宋初一窃笑,将两人的衣物挂在对面廊上,躲进暗中之后,才发觉赵倚楼不知哪里去了,心中难免有些遗憾。 不一会儿,房门果然打开,里面的魏道子探出头来,看见院子里没有人,便窜了出来,取下对门衣物。 魏道子在山林里那次,衣物不知是被过往的村民偷了还是被风刮走,有过一次暗夜裸奔的经验,但那毕竟是在无人的山林,就是跑十里路也不见得有人能看见,这回可真是要疯了! 魏道子心想,千万别被人看见!否则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 奈何天不从人愿,他这厢刚想罢,便听闻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先生,左……” 月辉明亮,寍丫刚进二门,便瞧见院子里一个赤条条的男人,顿时瞠目结舌,“你,你……啊!” 寍丫双手捂住眼睛。 魏道子咳了一声,不急不忙的穿上衣物,“小丫头,少见多怪。” 直到魏道子返回屋内,寍丫才带着哭腔往书房里奔,“先生……” 宋初一喊道,“寍丫。” “先生?”寍丫猛的顿住脚步,往屋头仔细看了看,“先生怎么在这里?” “咳,我方才路过,见大师兄正在晒月亮,便没有打扰,寻我何事?”宋初一问道。 晒月亮?寍丫满心疑问,但听宋初一问到正事,便从袖中掏出一个竹筒,“左丞相派人送来给先生的消息。” 宋初一曾请张仪把魏国那边的消息都给她备一份,今早他才托樗里疾转交一次,晚上又特地命人送过来一次,显然是有什么重要消息! 意识到这点,宋初一把方才的玩闹抛之脑后,匆匆回了书房。 “点灯。”宋初一道。 寍丫手脚飞快的将屋里面几盏最靠近案的灯点亮,然后才慢慢点燃其他。 宋初一掏出竹筒里面的帛书,仔细看了一遍。 消息中主要讲了公子嗣的事情,这位公子母族不如现任太子,但他很聪明的善待前太子旧部,收拢了不少人心。最重要的是,最近一场宴会上与信陵君隐隐有锋芒相对的意思。 信陵君魏无忌作为战国四公子之首,不仅本人文韬武略,且礼贤下士,在大梁养门客数百,自成一派势力。魏王心中忌惮,但也分外重视信陵君的能力,许多大事也都能交予他办。 对于秦国来说,信陵君是秦国向东发展的一大阻碍,必须要想办法除掉。 当然,直接暗杀肯定行不通,就算侥幸成功,那些门客还不狠劲反扑?这世上为名利的人不少,但讲究信义的亦有很多。 宋初一放下帛书,端起牛油灯去观看挂在墙上的大幅地图,目光落在“离石”两个字上,那里是介于秦国、义渠和魏国的一处险要,如今是秦国疆土。 思虑半晌,宋初一微微一笑,缓缓道出一个名字,“徐长宁。” 那次在酒楼里,宋初一利用与他辩论的机会为甄瑜扬名。此人不知还在不在咸阳…… “怀瑾。” 宋初一回身,看见一身荼白色绣银丝兽纹的广袖大袍,温润中隐藏粗犷,微湿的墨发披在身后结起,俊颜带着沐浴后的潮红。 风忽的吹进来,将屋内的灯火吹的忽明忽灭,宋初一伸手挡了挡手中所持的灯,忽而想起方才带着他观看“实战”,把他给弄丢了,咳了一声道,“你先回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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