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什么话,就直说吧,看在你我有些过往交情的份上,帮一帮你也无妨。”宋初一扯起唇角,笑的意味不明。 “什么过往!”司马怀义丢下甄瑜,恼怒道,“你我已经是夫妻!” 宋初一道,“哦?是么?那你在得到我死讯之后,可曾派人去接我尸骨?” “我去了。”司马怀义道,“可是看见埋骨处被刨了,以为是被野兽……” 正因为没有见到宋兆的尸首,他才一直怀疑宋初一就是宋兆。 “你倒是能耐,骗的庄子为师,瞒得天下人!”司马怀义以前只是觉得宋兆长得不怎么样,现在看宋初一却觉得恶心,一个丑女好歹是个女的,总强过现在这不男不女的玩意。 宋初一看不清司马怀义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厌恶,不禁笑道,“呵,这么说来,你是来认妻的?” “我……我手误杀了德成。”司马怀义瘫坐在席上。 宋初一拧眉。 静默片刻,司马怀义道,“只要你助我逃过这一关,你我陌路,我绝不会将你的事情抖出去。” 这话,宋初一半个字也不信的。 “干嘛陌路呢?”宋初一挑眉,温和道,“你是我夫妻,不相认便罢了,既然已经说明白,岂是说断就能断了的?就是不知道你胯下那东西被我踹了一脚,踹坏了没有。” 司马怀义愣了一下,再看宋初一的模样,似个男人不说还未老先衰,心头忍不住一阵犯恶心,但为了活命和日后的生活,他决定先敷衍一下,“什么都好说,只要你救我这一回。” 宋初一起身,走到司马怀义面前,弯腰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笑道,“好个俊俏模样。” 司马怀义猛的拂开她的手,冷声道,“宋兆!你别得寸进尺,别忘了我手里还捏着你……呃!” 他话到一半,只觉得心口一冷,低头一看,却是一柄泛着雪光的剑从他心口直直穿过,他想反抗,却才猛然发现自己使不出一丝力气。 “你……好狠。” 这世间被鲜血浇灌,司马怀义见过数不清狠的,却不相信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才两年多时间就便得杀人不眨眼!他还没有忘记,往日宋兆对他百依百顺的痴迷模样,所以在宋初一承认身份的时候,他就放松了戒备。 他错了……明明知道她已经变了许多,他实不该,用回忆来衡量这个人…… 剑猛的拔出,鲜血四溅,宋初一毫不犹豫的又在他脖颈上补了一剑。 “你误会我了,我肯轻易杀你,说明还没舍得用狠的。”宋初一抓过他的衣襟,凑在他耳边轻声道。 说罢,松开抓着他的手,掏出帕子把袖剑擦拭干净放回袖中,走到门前将门闩打开,扬声道,“来人。” 满院子的人都紧张的盯着紧闭的屋门,更有几名体格健壮的仆从正犹豫是否要破门而入,因此一听见宋初一喊人,立刻开门进来。 众人看见满屋子的血,纷纷面露惊异之色。想不明白一个高大凶狠的人,怎么转眼间就被一个瘦如竹杆的人杀死。 宋初一道,“扔到院子里,去报官,便说此人先杀公子疾府上门客,后又挟持我妹子私闯入府欲对我行凶,我不得已一剑杀了他。” 秦国好私斗成风,变法之后就严禁私斗杀人,却没有规定不能杀入府行凶之人。 “喏!”几名仆从七手八脚的将司马怀义拖出去。 宋初一冷汗涔涔,躺在榻上半晌才稍微缓过劲来。 寍丫和白刃根本就没有走远,一见屋内抬了具尸体出去,便连忙跑进屋来,“先生你怎么样?” “无碍。”宋初一声音虚弱,“灯里被我放了软筋散,都灭了吧。” 寍丫只在屋里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浑身懒洋洋的使不上力气,遂取了竹篾把油灯一个个都按熄,喊人进来把甄瑜抬回后院。 外面天色朦胧,寍丫寻了一件干净的中衣,借着微弱的光线帮宋初一换上,又提水把屋内的血污擦拭干净。 宋初一听着她轻手轻脚的清理声音,渐渐昏睡过去。 近傍晚,坚才请到樗里疾和御医赶回来。他站在城门口的寒风暴雪之中整整等了大半天,政事才议完。 樗里疾进门,撞见官差抬着尸体出去,问道,“怎么回事?” “上大夫!”官差放下尸体,冲樗里疾拱手施礼,“此人穷凶极恶,先在您府上杀了一名先生,又挟持甄姑娘闯入宋府,欲图谋害宋子,宋子不得已误杀了他。” 樗里疾愣了一下,他一出宫门就听说吕德成被杀,而宋初一正性命垂危,他便吩咐管事暂处理一下府里的事,先来了这里。没想到此人胆大包天,竟然闯进宋府。 他想起前两日才打探到的关于司马怀义的事情,眉心皱起来,低头见司马怀义双眼大睁,口中还有血往下流,便弯身探了探他的脉搏,感觉已经没有丝毫搏动,才挥挥手,“抬走吧。” 而后领御医往宋初一房内走去。 大雪纷纷掩世。 距离咸阳四十里外的旷野上,白茫茫的一片与灰白的天空相连,黑甲军长长的队伍将雪原一分二。 风雪减缓大军前行的速度,越近咸阳,积雪便越深厚,无论是步卒还是骑兵,行动都十分艰难。 司马错命信使先行入城传信,请示大军驻扎位置。这十几万大军不能入城,只能驻扎城外,但驻扎的地方却直接由君主决定。 夜色渐深,咸阳宫内灯火随风忽明忽灭。 角楼上,一袭黑袍的年轻君主立于窗前,背在身后的手中攥着一块帛书,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秦篆,隐约间能看见“宋氏”、“司马”等字样。 而他那张冷峻的脸半隐在黑暗中,犹如刀刻一般,辨不出任何神色。 第252章 赢驷的城府 “君上,该休息了。”宋初一靠在榻上,看着赢驷坐下,叹道,“该遭此灾啊!躲不过去的。” “君上,臣府中门客被杀,还未回去处理,臣先告退了。”樗里疾道。 赢驷点头,“吕德成乃是端直之士,在秦无故丧命,赐爵中大夫,厚葬。” “臣代吕先生拜谢君上。”樗里疾行大礼,心中却暗暗吃惊,君上刚刚登基不久,每日政务不断,没有一刻得闲,居然会十分了解他府上一个并无官职的门客!而且听言语间,竟是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 宋初一明白樗里疾离开,是想给她一个私下探问的机会。 宋初一纠结了,在这位主儿面前可不能耍心眼,怎么开口呢…… 君上,您知道我是个娘们吗? 宋初一摇头,不行,万一的万一他不知道呢? 君上,其实您不觉得我和别的爷们不太一样吗?您觉得我这样会不会太娘们? 宋初一再摇头,赢驷是个不喜欢兜圈子的,这么问也不妥。 君上,我其实是个娘们! 好像这样最干脆?但太直接又不够精炼。 “你在想什么?”赢驷径自端了一杯热茶,站在榻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宋初一清了一下嗓子,缓缓道,“君上……” 赢驷好整以暇的等着下文。 宋初一咬牙道,简短精悍的道,“我娘们。” 赢驷眸色幽深,喝了口水,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不咸不淡的安慰了一句,“不要多想,虽说娘们一点。模样也蹉跎一些,但你还有其他长处。” “君上金玉良言,犹如大雪之日再添一场霜降,清新入脾。让臣顿时觉得心中清明,呼吸顺畅,头不晕眼不花。浑身充满了力量。”宋初一一点也没作假,她的确充满了力量……想揍人的力量。 “大善。”赢驷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保重。” 放下杯子,赢驷看了她一眼,颌首作别之后转身出去,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颇是他一贯的作风。 “恭送君上。”宋初一话音未落,赢驷已经出了屋子。 她盯着空旷模糊的室内看了一会儿,目光移到几上的杯子,静静出神。她把话说到那个地步,赢驷睿智如斯。不可能没听懂,而他却依然装作不知道……何故? 少顷,外间门忽而又被打开。 宋初一以为是寍丫,一抬头却看见衣袍上点点落雪的赢驷。他站在距离她不过半丈的几旁,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放在几上。 他看着她,不容置疑的道,“大秦唯才是用。举凡天下大才,只有赢驷不想用者,绝无赢驷不敢用者!” 何等的魄力和自信才敢说出这样的话!宋初一愣住。直到他离开,才回过神来,由微笑,到禁不住大笑出声,她扬声叹道,“宋怀瑾三生造化。得此幸哉!?” 秦国一直宣扬唯才是用,这些年来一直如此,也不是没有用过女子,可是用女子来参与谋国大政确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说到底,还是她小看了赢驷的胸襟气魄。 回想前世,赢驷的识才、驭才之能在七国君主间若称第二,必无人敢称第一。 宋初一自从重生后,第一次这么畅快,就连灭巴蜀也抵不上这万分之一。 士为知己者死,为知遇者死。宋初一笑着入梦,她已经看见了自己无憾的一生,与生死无关。 心情好了,病自然好的就快。 转眼十余日过去,宋初一身体恢复的很好,除了偶尔会眼前发黑,并无别的不适。 昨晚便得到凯旋将士要入城的消息,宋初一用了早膳,便带坚去街上观看。 主干道上已经人满为患,宋初一并未在在道旁的酒馆里坐着,而是与看热闹的百姓挤在一起。 “来了来了!”人群开始骚动。 坚护着宋初一迎是挤到最前面。 宋初一眯着眼睛,能看见远处黑甲军缓缓而来。这只是大军最精锐的一小部分,多是将领。 “秦军万岁!大将军神武!”人群中不知哪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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