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镜子,在玻璃展柜中挑选了一番,佩戴上自己最昂贵的手表。 人靠衣裳马靠鞍,比起过去的阴沟小老鼠,现在的喻圆一看就气质非凡,足见这些年过得不错。 但凡喻强和王芳有一丁点儿见识,都能从头发丝儿后悔到脚趾盖。 他没有打车,也没有乘坐地铁,让小王给他安排了个司机,在景流玉车库里挑选了一辆最昂贵的跑车,掐着时间,不早不晚停在了咖啡厅。 他左手拎着Prada,右手抓着豪车的车钥匙,迎着路人和顾客的艳羡,表情淡淡地走进去。 喻强和王芳以及志愿者早就在定好的位置上等他了,志愿者远远看见他,挥手向他打了个招呼,那对中年男女也齐齐回头,望向他的方向。 喻圆于是更加的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只是心脏疼得厉害,几乎要喘不上气。 他刻意维持住不快不慢的步伐,装作毫不在意地落座,车钥匙放在桌面,然后点了杯很能装逼的咖啡,露出手腕上的名表,垂着眼皮不耐烦说:“早点说完早点散,我还要去上钢琴课。” 精心设计的动作表演结束,他才抬起眼皮,望向那对男女。目光扫过他们脸上,喻圆一时有些震惊,因为他无论和喻强还是王芳,在相貌上,都没有一点儿相似之处。 第58章 第 58 章 喻圆的出生 喻强和王芳长得不错, 却都没有喻圆那么圆的眼睛,脸型也对不上,嘴巴更没相似之处。 两个人看起来过得不错, 虽然穿着简朴,身上却没什么风吹日晒的影子,王芳更是保养得宜, 皮肤紧致白皙, 手指上还有戒指久戴后, 摘掉留下的压迹。 喻圆在打量他们的时候, 他们也在打量喻圆,并感到吃惊。 他们和喻圆相处的时间有多久? 喻强和王芳自己也不记得了,满打满算三个月?兴许连这也没有。 记忆里的喻圆还是一副黑黑瘦瘦, 流着鼻涕的瘦猴样儿, 腿上套着三层棉裤,走起路来像外八, 然后把手揣在棉袄的袖子里, 圆溜溜的脑袋被剔成了板寸。 他们听说喻圆考上了京市的专科学校,本以为要面对的依旧是一个干巴瘦的乡巴佬, 没想到是个唇红齿白的漂亮阔少爷, 豪车接送,浑身穿戴名牌,日子看起来就过得不错,不知道在哪儿发了一笔横财。 一家三口相对无言, 王芳和喻强早就离婚多年, 此刻更是沉默,连挨在一起坐都极为不情愿,只好对着喻圆哂笑。 最后还是喻强苦着一张脸, 双手垂在桌上,商量着说:“圆圆,爸爸知道这些年对不起你,但是爸爸也是没办法,你的新妈妈脾气不好,我在家里说不上什么话,要是你回去,肯定会吵翻天,说不定爸爸又要离婚了,是爸爸没本事,唉……” 王芳赶忙接起喻强的话,假惺惺地擦眼泪:“圆圆,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妈妈怎么能不想你呢?这些年做梦都在想,但是妈妈是个没文化的家庭妇女,离开你后爸拿什么养活自己?连收银员的工作都找不到,我也是没办法。” 喻圆抿了一口咖啡,美式,无糖,苦得他浑身汗毛倒立,还是硬生生压下战栗,随即云淡风轻地放下杯子。 喻圆在心里预演了很多遍,像景流玉那样,双腿交叠,两只手松松交扣,搭在大腿上,微微后仰,闲适地依靠着椅背,向他们投以微笑,缓缓说:“既然你们都这么舍不得我,不如这样,你们现在回去各自离婚,不能赚钱没关系,我可以赡养你们,钱的问题不需要担心。” 他说着,抬起下巴,向王芳示意了一下自己放在桌上的包,表示这是送给她的,展现自己不俗的财力。 他知道这一套动作做下来,既显得温和,又很给人压迫感,因为他被景流玉抓到网恋诈骗的时候,景流玉就是这么面对他的,明明是那么亲切的笑脸,他的心脏却差点蹦出来。 喻圆思绪不自觉发散,忍不住想,要是他们愿意离婚,接受他的建议,他们一家三口团聚,那他可以把景流玉送给他的礼物都卖掉,够他们过富裕的日子了,在京市买房子也绰绰有余,他们要是把那些小孩带上,也养得起。 他大可以不要脸了,多问景流玉要点儿钱。 王芳和喻强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们不清楚这个孩子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职业的,竟然会习惯用这种上位者的姿态来戏耍他们,一定要把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撕下最后的尊严,真是个难缠又刻薄的角色。 他们的原计划是,如果喻圆胡搅蛮缠,一定要掺和进他们现在的家庭,他们大可以威逼或者恐吓这个没见识的鼻涕猴,让他知难而退,再看在血缘的份儿上给他点儿钱打发了事。 但面对这样的喻圆,他们不敢摆出高高在上的父母姿态,也觉得这样有钱有见识的孩子,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应付了事的,更怕得罪了他,将来万一有意外指望不上。 多数父母对孩子的爱复杂而晦涩,在珍重疼爱之中,又糅杂了由古承袭来的功利、审判和计算。或大或小,或明或暗,裹挟在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的家庭生态雨林中,前一秒艳阳高照,后一秒电闪雷鸣。 待到父母对镜自照,发现发已斑白,体力衰减,迟暮的恐惧逐渐爬上他们心头,转头看见孩子早已能成为依靠时,阴晴不定的潮湿亲子关系彻底雨过天晴,变成灿烂明媚的太阳天。 过去所有的伤痛,矛盾,冷厉的嘴脸,一应变为了带有伏小做低式的慈爱。 亲子关系从未如此其乐融融过。 就像狮群中唯恐被抛弃的老狮,或许新的狮王是他们的子女,也或许他们曾用尖利的牙齿警告过如今强壮曾经却孱弱的孩子们,都不影响他们在成年狮面前雄风不再,甚至还有被驱逐后曝尸荒野的风险。 假设没有爱,那就只有算计了。 王芳及喻强并不想和成功人士模样的喻圆撕破脸,遂挤出几滴眼泪,继而惺惺作态:“圆圆,不是爸爸妈妈不想,只是你也不想你的弟弟妹妹们经历和你一样的过去吧,父母不在身边陪伴的孩子很可怜,他们年纪还小,你已经大了。如果你想念爸爸妈妈,可以随时打电话,爸爸妈妈一定会接。” 喻圆见识了不少虚伪的人,从跟随景流玉出席各种酒会开始,王芳和喻强无疑是他见过最恶心,最低劣的那类! 想我,却从不看我,连一通电话也没有;不想让弟弟妹妹和他一样可怜,那他呢!他就活该没爹没妈吗?打电话,电话顶个屁用! 喻圆的火蹭一下被他们点燃,他们越哭,他心脏越疼,越觉得恶心。 他想把桌子掀翻,想把热咖啡浇进他们的眼睛里,想把喻强和王芳的脑袋按进化粪池里,再把沼气点燃! 喻圆把杯子往地上一摔,拍桌而起,一手抓住他们两个的衣领摇晃,咬牙切齿地大骂:“不要脸!真他妈的不要脸!你们两个怎么不去死!去死啊!去死!!!” 喻强和王芳都被吓了一跳,周围桌的客人也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志愿者连忙安抚喻圆,把他的手从两人的衣领上撕下来:“好了好了,既然没什么话可说,那就把档案填了吧,方便我们登入后续信息。” 喻圆气得青筋暴起,嘴巴发紫,一吸一合地进出气,还是听从志愿者小姐姐的建议,像根木头样直挺挺坐回去。 三个人各握着一支笔,飞快填写资料,没多一会儿就交回去了。 喻圆懒得再看他们,垂着眼睛不说话。 喻强和王芳还在笑脸相迎,说:“圆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你的亲生父母,血脉心情是割舍不断的,以后要是……” “等等!”志愿者打断了他们的寒暄,“你们的信息确定填写正确吗?喻强,你是O型血?王芳你也是O型血?喻圆是B型血?” 喻强和王芳张了张嘴,双双点头:“确定。” 喻强抢先说:“我每年都做体检,血型不会出错。” 喻圆抱着肩,对喻强他们冷笑:“我可是在京市最好的医院做的体检。” 志愿者脸色一变,立刻大叫:“不对!血型对不上,两个O型血只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生不出B型血的孩子!你们再好好想想。” 他们做志愿者,经常要配合家属和寻亲者做DNA检测,所以对血型遗传规律早就烂熟于心。 喻强狠狠瞪向王芳,质问:“你出轨了!好啊!你果然不是第一次出轨!连孩子都不是我的!到底是谁的野种!哪个煤老板的是不是!” 王芳打掉他的手:“你放屁!老娘就出轨了那一次!之后咱俩就离婚了!况且你难道没有出轨吗?说送外卖,送到了女老板床上!” 怪不得当年他们两个能看对眼,都是一路货色,一个吃软饭出轨,一个傍大款出轨,不约而同的抛弃了孩子。 喻圆愣住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还是志愿者拍了拍桌子,示意他们安静:“你们好好想想,到底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孩子是在哪儿生的,你们确定喻圆就是你们的孩子吗?” 抱错孩子的戏码,她做志愿者这么多年也见惯了,要是孩子抱错了,说不定对喻圆来说还是好事,真摊上喻强王芳这样的父母,这辈子有的受了。 喻强和王芳撕扯对方头发的手双双停了下来,虽有怒气,还是努力回忆喻圆出生那年发生的事。 到底是王芳生的孩子,她记得比喻强清楚多了,皱着眉说:“那年喻强在鹤市的一座煤矿开采场当下井工人,我在工地做饭。喻圆出生应该是在中秋节附近,工地还发了月饼。” 喻强立马有了记忆,连连点头:“对对对!他应该是凌晨出生的,我记得连着下了三天暴雨,工地电线全都刮断了,断水断电,那时候我和工友一起打着手电用麻袋修建防水堤坝,特别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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