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只是幼儿园毕业,女友却是清大最年轻的教授。 所以,我每次去参加她和朋友们的聚会时,总会被他们嘲讽贬低。 说要不是她的初恋出国,我捡漏成了她的男友,我连跟他们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他们还预言,等她的初恋回来,不出一个月,我就会被甩。 我从不反驳,因为我也在等着她说分手的那一天。 终于,5年后,她因接机回国的白月光而失约了领证。 我默认了这是她给的分手信号,于是我立马赶去行政主管那:“我的婚假不用批了。” 行政主管惊诧地看向我:“怎么了?你不是要结婚了?难道婚礼改时间了?” 我摇头回道:“不是,是我不结了。” 看着行政主管诧异的神情,我又递过去一沓资料,“还有,我已经申请去德国常住,下个月就出发。” 行政主管愣住了,反复问我:“你确定吗?你在德国那边根本没有任何根基,去那就意味着从零开始。” 我微微一笑,表情严肃地回应:“国内的高管职位已经饱和了,想要再往上走,不就只能从头再来吗?” 离开行政主管的办公室后,我回到自己的座位,翻开文件,开始专心处理工作。直到下班时,已经是晚上 9 点。 当我回到家时,看到柳如烟正专心致志地在平板上写东西。 她随意挽起了袖子,露出了白皙的小臂。 看到我回来,柳如烟迅速合上平板,平静地看着我,问我知不知道益达回国了。 我点点头,冷静地与她对视,回应道:“我知道,昨天你喝醉了,正是他把你送回来的。” 柳如烟愣了一下,但很快挑了挑眉,转移了话题,轻描淡写地说:“过几天是益达的生日,他希望你能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 我直视着她,忍不住问道:“他想邀请我,为什么是你来告诉我?” 柳如烟语气平静而自然地回答道:“他现在正在我的研究所工作,不过是顺带一提的小事罢了。” 我微微勾起唇角,眼中却闪过一丝莫名的讥讽。 5 年前当张益达出国时,我清楚地记得,柳如烟曾誓言一辈子都不会再和他有任何交集。 可如今张益达一回来,她的誓言仿佛从未说过一样。 我并不想翻旧账,只是懒得继续纠缠,简洁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这话一落,便果断结束了这场对话。 几天后,张益达生日那天,柳如烟一大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中午时分,我准时来到我们约定好的地点。 我走到包厢门口,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尖锐的质疑:“什么?你竟然请了程平安?你请他做什么?他能听懂我们说的是什么吗?” “对啊,他不过是个普通的 211 本科生,我们这可全是清北毕业,至少也是研究生。如果不是柳如烟给面子,他根本连进我们聚会的门都不敢踏。” “如烟姐,益达已经回来了,你到底打算选益达还是程平安呢?” 我的脚步停了一下。 我当然知道,柳如烟的圈子根本不欢迎我。 她是国内年轻一代理论物理领域的领军人物,还是清北最年轻的教授。 她的同事们,都觉得自己是知识分子中的佼佼者,总是瞧不起我的学历,觉得我比不上张益达,更配不上在柳如烟身边呆着。 其实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足,只是为了柳如烟的社交圈,我以前总是尽量忍让,能忍则忍。 可现在我已经不需要再忍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看到我后,竟然没有一点点被抓到说坏话的尴尬,反而一脸轻松地打趣道:“哎呀,小平安来了,正好在开玩笑。” 在那一阵阵稀疏的笑声中,我也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确实蛮有意思,不过我不禁想,难道你一年的工资加起来,都赶不上我一个月的奖金,为什么还能这么自信地活着?” 瞬间,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愣住,眼睛瞪大,纷纷看着那个平时总是被调侃、从不反驳的人。 刚刚开口的男人,脸色瞬间变得又青又红。 而柳如烟冷冷地抬眼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程平安,这种玩笑可不好笑。” 我转头看向柳如烟,其他人都能随便拿我开玩笑,她不出声,偏偏我一反驳,她就出来说话。 本质上,她不过是和这些人一样看不起我。 她觉得我的学历不值一提,觉得我不如张益达,甚至还觉得自己在将就。 我感到胸口一阵沉闷,突然看到张益达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试图缓解气氛。 他说道:“哎呀,平安从小脾气就这样,大家别跟他计较。” 这话简直像是浓烈的绿茶味,听了让人头晕脑胀。 按我以前的脾气,恐怕已经忍不住和张益达争论一番。 然而奇怪的是,在决定放下柳如烟之后,我竟然懒得和张益达计较。 我只是轻轻一笑坐下,心里想着:“是啊,谁让我脾气大呢。” 张益达看到我居然没有和他发生争执,他的惊讶表情简直能把我给吓到。 等我坐下之后,大家才重新开始交谈,甚至有人故意提高了声音:“老陈,这次你可是接了国家级的课题,单单研究经费就有几千万,可不像某些人,赚的都是不正当的钱。” 我懒得再和这些人争辩,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只是看到柳如烟对这话毫无反应,我心里忍不住嘲笑自己,竟然为自己感到一丝悲哀。 正当大家开始吃饭时,张益达刚夹起一只香辣鸡翅,柳如烟却皱了眉头:“你不吃辣的吧,胃受不了了。” 柳如烟完全是个生活白痴,生活中一切琐事,我都得给她写便利贴,告诉她如何做。 而这样一个对世俗无所谓的人,却能记住张益达的每一个小习惯。 我本就没什么食欲,现在更是连一口都吃不下。 聚会结束的时候,柳如烟率先付了账。 他们走在前头,而我则紧随其后。 忽然间,我想起了张益达出国前的情景,那时我们三个人就是这样相处。 后来张益达出国了,我终于和柳如烟在一起。 直到那时,我才从柳如烟的背后走到了她的身边。 我曾以为自己改变了这一切,然而没想到,只要张益达一回国,一切又将恢复如初。 三人走到酒店门口,柳如烟转身,认真地看着张益达,问道:“有人来接你吗?” 张益达轻轻点头,回应道:“我哥快到了。” 话音刚落,一辆车停在了门口,车门刚一打开,一个小孩猛地冲向了张益达,喊道:“姑父,生日快乐!” 旋即那孩子看到柳如烟后,撒娇地说:“姑姑,好久没来看我。” 我愣了一下,柳如烟不自觉地瞟了我一眼,随即低下头轻抚孩子的头发,又叮嘱张益达:“到家了记得发个消息告诉我。” 张益达点了点头,眼神扫向我,他的眼底没有丝毫炫耀,仿佛在默默告诉我:“看到了吧,即使我和柳如烟有 5 年没见,咱们的关系永远比不上。” 目送着车子驶远,柳如烟才转身对我说:“走吧。” 我停了停,才匆匆赶上了她的步伐。 两人上了车,柳如烟这才开口说,她和那个孩子曾经关系挺不错的,没想到益达竟然没有告诉她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听后转过头看向她,车内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中,我只能看到她的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另一半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我在心里琢磨着她的解释,最后只是轻轻一笑。 误会的是那孩子,刚才柳如烟只要说一句话,就能把事情讲清楚。 然而她什么都没说,现在倒是来向我解释。 我忍不住转过头去望向窗外。 回到家我先去了书房,马上就要去德国,自然得把德语学好。 幸运的是,我以前有些德语基础,重新学也不算太难。 我并没有刻意避开柳如烟,但她也没有问我在做什么,似乎对我做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 第二天,华航的案子顺利完成第一阶段的洽谈,我趁机举办了一个酒会,邀请了不少金融圈的朋友。 第三天,结果可谓圆满成功,我也第一次在酒会上喝得酩酊大醉。 我的好朋友兰伯特皱着眉头看着我,忍不住问:“你们就这么放任他喝,真让他喝醉怎么办?”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没有主意。 “程平安有女朋友吗?” “好像没有吧,要不然让那个谁去送他回家,反正她不是挺喜欢程平安的,叫她去接他吧。” 兰伯特轻轻啧了一声,本打算自己送我回去,忽然看到我的手机屏幕亮,来电的是柳如烟。 兰伯特接起电话,打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淡的女声:“程平安,你在哪?怎么还不回家?” 女人虽然语气冷漠,却也让大家看清了她的身份。 原来我真有女朋友,大家全都惊呆了。 只有兰伯特因为她话语中的冷淡而微微皱眉,开口说道:“你好,我是程平安的同事,他现在喝醉了,能麻烦你过来接他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女人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冷刺骨。 有人赶紧说出了地址,电话才被对方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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