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看着小作精这样,他就莫名感觉有蚂蚁在他胸口攀爬, 刺刺麻麻的。 不是心疼, 就是有点难受。 他还是放软了些姿态,拉过少年柔软的手, 清了清嗓子想再说什么时, 乐清时却突然挣开了他的桎梏,转身去翻自己放在沙发上的背包。 男人掌心一空,蹙起眉。 乐清时翻到自己小心翼翼卷起来的画, 抽出来放到顾行野那些动辄上千万的生意单子上, 瓮声瓮气道:“你自己看,你看了就知道, 我说我想你是不是在说谎了。” 男人狐疑地抬眼看看他,又将视线凝在这卷起来的画上,犹豫一瞬,抬手展开。 画卷映入眼帘的第一瞬,顾行野都忘了还在跟乐清时闹着矛盾,淡漠的眸子满是惊愕。 画中人眉眼俊朗深沉, 明明是只有墨色的一幅画, 画卷上的人神韵皆在,仿佛不怒自威, 微微下抿的唇角显得他很冷酷严峻,色彩浓重的剑眉星目散发着极具危险性的吸引力。 这人的容貌顾行野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这是他每天洗脸抬头后就能在镜子里看见的脸。 更令他惊讶的是,这幅画作中的才气满到都快溢出画卷了,让人只消一眼,就能明白天分为何物。 这样的水平没个几十年磨炼怎么说得过去呢? 按道理,乐清时的成长环境应该不具备供他培养兴趣爱好的条件才对一时间,顾行野感受到了浓浓的违和感。 “这是你画的?”男人嗓子发干。 但不问他也知道,除了乐清时,还有谁会画他呢,还画得这样好,这样纤毫毕现。 有这种天赋的话,其实如果少年离开他,过得也不会差。 顾行野没由来地心一揪,眉目深沉地看着少年。 小作精转过脸去可怜兮兮地抹了把泪,眼眶通红,委屈道:“你现在还能说,我没有想你吗?” 画上的每一笔,都是他想着顾行野勾勒出来的,怎么能说他没有想他呢? 顾行野哑然。 虽然不知道那个舒晨是谁,又为什么要给他钱,但顾行野也隐隐能感觉自己确实冤枉了少年。 起码,他真的有在想自己,没有全然的欺骗他。 顾行野原本那么生气就是因为觉得乐清时又在骗自己,现在这个心结了了,他的气就消下去一半了。 兴许有什么误会,男人有点后悔。 明知道少年娇气,自己明明可以好声好气跟他说的,偏偏把人弄哭了。男人一颗心拴在事业上混迹多年,冷心冷情到极点的心生生软了下来。 他这回确实有错,剩下的他可以慢慢哄着问出来,不应该那么凶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行野暗自检讨完,再度拉着人软软的手拽进自己怀里,低头道歉:“对不起,是我小心眼了。我以为你第一天上课太开心了,早都忘了我了。” “我以为你这么久没上课,会有点不适应,也没看见你发信息来报平安,所以想得有点多。结果还看见你发朋友圈,玩得很开心,就有点” 顾行野倏地顿住,他发现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种情绪。 少年玩得开心明明和他不开心这件事情不冲突。但无论如何,确实是自己做错了。 “对不起。”顾行野再次道。 听了顾行野的解释,乐清时有点点心软。 原来老公只是以为自己没想他,在外面玩疯了才生气的。但其实他只是担心自己会打扰老公赚钱而已耶,老公赚钱养家很辛苦他也很心疼的。 他只能拿以前自己看过的婚姻做做参考,比如当皇帝在御书房处理国家大事时,后宫再受宠的妃嫔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打扰的。 他也是第一次当人的老婆呀! 他又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只能学习别人的做法。 但是,被冤枉的他也很无辜啊!所以乐清时打算多生气一会,他才不要这么轻易就原谅他。 嬷嬷都说了,丈夫也是要调教的。 怀中的少年脸上还带着潮意,秾丽的面容都宛若氤氲在水汽中,像一支被风雨欺负过的小玫瑰。 冷心冷情的男人无端生出一点点的怜惜,微微低下头,薄唇朝少年柔软的唇瓣靠过去。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想要亲吻少年。 不带任何特殊的情绪,只是怜惜。 “啪”。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倏地捂住他靠过来的唇。 小作精凶巴巴地瞪他,生气了的少年面容更加生动艳丽,他用清冷的嗓音道 “不给你亲,讨厌你!” 顾行野愣住,还没来得及阻拦他,少年就一扭身子自顾自地将纸张重新卷起来。 他气鼓鼓地一边收拾一边嘟哝:“你不给我钱就算了,我自己也能赚。我把它卖了!” 顾行野有些无措,又觉得少年这气鼓鼓的样子有点可爱,想笑又怕乐清时更生气,只好生生忍住。 他搂住怀中人细瘦的腰肢,放柔了声音哄道:“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卖给我吧,我出钱。你开个价,好不好?” 少年还在生气,哭得殷红的唇不自觉抿着,两颊的软肉也跟着轻轻嘟起,看也不看他:“我卖给狗也不卖给你。” 顾行野差点失笑:“别卖给狗了,狗没钱,我有钱。” 顾行野在结婚之前,从没想过自己也有哄人的一天。 他觉得耍脾气和哄人都是很矫揉造作的行为,俗称吃饱了没事干撑的。婚姻和人际关系在他看来都跟生意一样,可以有商有量,没必要搞得那么多纠葛。 但今天尝试一下居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少年气鼓鼓的样子像一只平日里很乖,可以随便亲随便rua,但是因为主人睡前忘记开门生气了的小猫。 小猫猫就像少年现在一样,留给主人一个生气的圆乎乎的小毛茸脑袋,自己收拾好自己的全部家当超级美味的小鱼干,要离家出走!不能拦他,否则就要伸爪挠人,凶得很。 但也可爱得很。 为了让猫猫消气,顾行野只好忍着被挠的风险,配合着少年的说法哄道:“你说说看你打算卖多少钱,我看看我够不够,不够我就只能筹钱买回来了。” 男人哄人得了趣,骤然发现原来自己也有那么幼稚的一面。 乐清时闻言,终于态度有所松动,微微侧脸,露出染着瑰色的眼尾。 少年用清冷骄矜的声音道:“三十六块!” 顾行野配合的哄道:“哦三十六嗯?多少??” 乐清时终于扭过头来,清润的眸子瞪他:“三十六块。” 顾行野:“” 救命,吵个架怎么还要把他给贱卖了。 顾行野想起上回少年也是生气去逛街,然后冲动消费总额88元,陷入了沉思。 他老婆是不是对金钱没什么观念啊? 顾行野虽然也不太精通鉴赏艺术品这行,但大小慈善晚会和拍卖会可没少去。在他浅薄的目光看来,那些许多卖几百上千万的画也不如小作精这幅来得有灵气和韵味。 难道是少年以前打工的经历太过坎坷,觉得钱很难赚,劳动力就是很廉价的,所以才要价这么低吗? 男人瞳光微闪,心脏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揪了一把,闷疼闷疼的。 “卖贵一点也可以,嗯?”男人嗓音低沉。 少年不肯看他,侧颊白皙的软肉从他的角度看微微嘟着,像块椰汁小奶糕。 顾行野忍不住手贱地戳了戳:“小画家?” 如波斯猫般矜贵高冷的少年终于不堪其扰地回头,再次重申:“就是三十六块钱。” 顾行野:“” 他还以为是少年不好意思开高价,合着在他心中真的就只值三十六块钱啊? 乐清时瞪他,续完之前要说的话:“三十六块钱是我的欠款,舒晨就是我的债主。我要卖了它好还钱,毕竟我老公不给我钱。” 顾行野:“” 俊朗的男人当场怔住,处理几个亿的合同都不带犹豫的脑子骤然宕机。 债主? 那个在小作精朋友圈,戴着昂贵腕表的野男人是他的债主?? 不是,有谁会跟自己的债主一块拍照,这谁能想得到啊。 这跟男人设想的旖旎关系大相径庭,一下子给他整不会了,他懵然道:“你欠钱?” 欠钱这个刺眼的词汇一下子让少年的委屈涌上心头,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泪又开始往外蓄力。 少年锦衣玉食的长大,何曾欠过人钱?提起欠钱这个词,乐清时只能联想到那些赌坊或者囮场里赌得热火朝天,抛妻弃子的渣滓们。 呜呜呜他才不是那种人渣呢,他是品行优良的好学生呀。 少年睫毛颤了颤,一颗泪珠直接从中间坠下来,砸在男人的手背上。 顾行野只觉得手背一烫,被泪水划过的痕迹麻麻的,他下意识就抬手去擦拭。 但男人因为长期健身,大掌相较于少年娇嫩的皮肤来说实在粗砺,没擦两下就给人越擦越红。玉润的肤色被揉弄得绯红一片,像一朵被欺负狠了的小玫瑰。 乐清时吃痛,抬起满是潮意的眼瞪了男人一眼。 面飞红霞,似嗔似怒。 顾行野瞬间就麻了半边身子,讪讪地收回不知轻重的手:“我错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错哪了,但是就是错了。 少年瘪瘪嘴,吸了下鼻子,瓮声瓮气道:“你还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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