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叫程嘉瑞,尚捷的太子爷,还在读书,没什么坏心眼,就一又菜又爱玩的幼稚鬼。” 她摁灭屏幕,一抬眼发现程嘉瑞还在看她。 旁边有人摆手说,无聊不玩。 附和声渐起。 池橙没开口。 “为什么不玩?”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灌进来几缕清风,池橙循声看过去。 蒋安琪一袭亮金色长裙,红唇勾起,笑容自在又妩媚。长发被风扬得乱了些,但丝毫不减她的魅力,反而更添了几分氛围感。 一如当年,还是那个出场即中心的大美女。 刚刚在甲板上对视的模糊面孔有了具体的轮廓,刻上五官。 只一瞬就把她的记忆拉回到七年前。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一声又一声清晰的响动,蒋安琪在长沙发的中心落了座。 她是今天的主角,大家自然不会拂了她的面子。 首当其冲的就是程嘉瑞,“玩儿,必须玩儿!” 池橙端起桌面的酒杯,抿了一口,口感有些烈,灼烧着喉咙。 她轻微皱眉。 这个空隙游戏已经开始了,圆盘上的指针颇为默契的为主角造势,直指向了蒋安琪。 “我选真心话吧。” “那就分享一件最难忘的事情吧?”沉寂不过一瞬,就有人接上了问题。 “最难忘的事情?”似乎是被问住了,蒋安琪单手托腮,停顿了片刻,“那应该是在大学。” “大二的时候,我在一个特别热闹的场合跟人表白,被拒绝了。人生第一次,挺难忘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池橙感觉这句话过后,蒋安琪看了她一眼。 沙发的对面是一块各色玻璃拼接而成的墙面,池橙搁下酒杯时无意扫过去一眼,玻璃镜面里她和她目光相撞。 蒋安琪淡淡一笑,平静地错开。 池橙的心里却因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卷起千层浪。 “不过也还好,后面兜兜转转还是圆了这个遗憾。” 说些事情310字 说些事情 两件事。 一:付费章节请不要订阅,我已经把那几章重发了一遍。脑子一抽设置了收费,冷静下来感觉写的这点字数和内容拿来收费简直是消费诈骗。大家误买的可以微博找我退款哈(双倍退) 二:没有弃坑也不是故意要断更。这两天被我爸传染感冒了,反复发烧咳嗽,早上起来感觉像被七八个蒙面人套住麻袋狠狠揍了一顿一样,浑身疼。所以,抱歉,目前一天攒一点也只攒了一千多字实在没脸发出来。 最后,一件不算事的事,因为找了份实习工作。虽然只有一个月但我应该是有工资拿的,所以春节想给大家发红包。大概两百块钱左右的样子,也不多主要想分享一下第一次赚钱的喜悦。 写文到现在说了太多和故事无关的废话,以后尽量少讲话,感谢大家对我的包容。 祝大家开开心心,身体健康。 请你听我讲2590字 请你听我讲 那晚池橙几乎忘记自己是揣着怎样的心情回到公寓的。 她兀自喝了好几杯酒,整个人却异常清醒。 那些这段时间以来被她刻意封存遗忘的记忆,卷着尘土飞扬而来,呛得她几乎要掉下眼泪。 那一年,她第一次遇见陆闻舟。 被赵瑜拉着一起,挤在接不上话的包厢里,周围全是比她高一届的学长学姐。 他在哄笑声中陪她喝过一杯“交杯酒。” 也是同一天,她目睹他毫不客气地拒绝了蒋安琪的告白。 那时候,她对他的印象并不太好。 礼貌疏离,从内到外都漠然的一个人。 后来他送她去医务室,把她从冰冷的湖水里捞出来,教她怎么用最简单的方法完成老师交过来的素描作业,陪她喝酒,为她和闹事的酒徒打架…… 她以为他是有一点,哪怕只是一点喜欢她的。 所以才会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和他报名同一场比赛,约他看电影,为他加入校拉拉队,排练很久他喜欢的歌手的歌在万人瞩目的元旦晚会上唱给他。 …… 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 池橙推开车门,披散的长发被风吹得遮住眼睛。她边往小区门前走边从口袋里掏出根头绳,随意松散了挽了个丸子头。 手机倏地一震。 池橙点开,是陆闻舟的微信,简短的两个字。 “看路。” 她下意识抬起眼,面前是空旷笔直的水泥路,毫无遮拦。 径直落进视线里的,是不远处的陆闻舟。 他没有在看手机,倚靠在车门前,神色淡淡地看过来。 池橙本想若无其事地越过他,可渡轮上蒋安琪的话一遍遍在她的脑海里反复播放,她还是停住了脚步。 “陆闻舟,我们谈谈。” 车内引擎开着,嗡嗡响。 陆闻舟提出去她公寓谈,被池橙拒绝。 “那你选个地方。” “就这儿,我就问几个问题。” …… 陆闻舟脸色并不好看,打火机在口袋里翻了一个又一个跟头,指节收紧又松开。 半晌,他才压着情绪开口,“既然说要谈谈,你总得给我理由吧?” “我不信你,这个理由可以吗?”池橙转头看他,狭小的空间里每一寸呼吸都清晰万分。 她紧盯着他,毫不退怯。 “我不明白为什么在我喜欢你的时候,收到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是明明上一秒拉着我的手说你没有路可走了,下一秒干脆又果断地在小组名单上划掉我的名字。”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话术方式你可以一再用在不同的人身上,还是你就是很喜欢打个巴掌又给颗甜枣,训狗一样看我们冲你摇尾乞怜?” 连串的问句砸过来。 陆闻舟拧眉打断她,“什么你们我们的?池橙你给我说清楚。” 车窗开着,冷风呼呼灌进来,吹得人睁不开眼。 他被她气着了,推了两场会议赶过来,站在公寓门口傻不愣登地等了近三个小时,就为了听她这一番训狗发言? “没什么好说的。” 池橙忽然就后悔了,后悔坐在这里为别人随口的一句话翻着陈年旧账,后悔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摇摆和不坚定。 “我们就到此为止。” 不管他陆闻舟有什么样的理由原因,过去他带给她的伤害都是真的,她曾在深夜里为他一句话,一个决定反复自我否定也是真的。 “因为蒋安琪,是不是?”池橙要去拉车门被陆闻舟制止住,手腕被他扣紧,压在座椅上。 “说话!” “我一个字没讲到和谁有关,你是怎么迅速判断出是因为她?”池橙也不惧他,清凉的眼神里透着几分讥讽和自嘲,她顿了顿,“还是,你本身就问心有愧?” 陆闻舟默了默,没接话。 他没办法开口说出自己拿周凛安的行程做交换跟赵瑜打探她的行踪。也没办法告诉她一个小时前蒋安琪跟他通了电话,调侃他今夜没有到场真是有够遗憾。 “我怎么就问心有愧了?你去我心里看了?” 他故意模糊重点在池橙眼里就是心虚逃避。 池橙垂首,对准那只桎梏住自己的手臂,用力咬了下去。 她成功挣脱开,从车内跳出去。 夜里风凉景静,池橙踩着斑驳的光影一步步往里走。 身后没有响动。 她故意把每句话都讲得很重,故意激他,可即便如此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池橙累极了,这两天像是被谁从背后推着走过来的一样,每一步都不在预期内。钥匙转动着锁孔,她推开门踏进去,却合上门的一瞬腾空冒出只手臂拦在门缝间。 池橙没松手,也没再用力,撑着半扇门并不想放他进来。 可难抵力量的悬殊。 “疼。”黑暗里陆闻舟声音很轻,“你先把手松开。” 她犹豫的瞬间,陆闻舟掰开她的指节侧身“闯”进去。 “陆闻舟!”池橙大声呵斥道 Po18连载裙.7.3-9!5= 4`3-0=5,4 ,“你再这样我报警了啊。” 陆闻舟听不见似的,揿开玄关处的灯,自顾自地在鞋柜里翻找拖鞋。 没找到。 视线扫过一圈,整齐有序地摆放着几双女式鞋。 他顿住,莫名心情大好。 转头看她,“好啊,你报警把我抓起来,罪名随你定。” “你有病吧?” 池橙抄起钥匙就朝他砸过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陆闻舟那只数次“受伤”的手腕关节处。 他也不恼,轻微蹙了蹙眉又没事人一样问她,“是有病,池医生给包扎一下?” 池橙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上他的脑回路。 也不想搞懂。 “陆闻舟,我认为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是听不懂人话么?我们就到此为止,你行行好,别来打扰我了,好不好?” 不好。 “蒋安琪她已经结婚了。”陆闻舟弯腰捡起那串钥匙,很重的一串,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钥匙,以及一个黄澄澄的小橘子挂件。 “所以呢?你现在追上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痛失所爱,心有不甘的倒霉故事?” 他把钥匙攥紧在掌心,轻扯了下嘴角,“你要是不理我,那我真的是痛失所爱,心有不甘了。” 陆闻舟把钥匙搁上鞋柜上面,伸手去拉她的手腕,“听我说完,好吗?” “虽然我不知道你今天晚上听到了什么又想起了什么,但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和蒋安琪没有任何工作以外的关系。” “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有。” “那你为什么要对她的示好回应得模棱两可?”池橙顿了顿,她想起那天在图书馆听到的对话,一鼓作气,“为什么她问你为什么不能给她一个机会的时候,你表示说可以?” 很久远的记忆,如果不是她的眼神太过执拗,语气太过认真,陆闻舟可能根本想不起来她说的那个场景发生在何时何地。 “仅凭寥寥两句对话你就断定我是在面对她的示好摇摆不定,故意模棱两可?” 池橙偏过头,不看他。 当然不是,她也不是傻子。 那天从图书馆回去,冷静下来后她是想过要去找他问个清楚的。可人还没踏出宿舍楼,就在廊道里听见了蒋安琪的声音。 她挽着同行好友的手臂,高扬的马尾随着动作摇摆,好生惬意,“反正陆闻舟没有拒绝我就是往前迈出的一大步咯,我制定的可是长期计划。还有,上次跟你说的那个邀请名单我也拿到手了,这表明我可以加入他们小组一起比赛。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反正有信心。” “所以又是传言。” 陆闻舟听得眉头直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往前迈过一步,两人之间不过一拳的距离。陆闻舟垂首,唇间溢出一抹苦笑,“池橙,关于我的传言,还是听我讲比较好。” * 和感冒的抗争中,舟与粥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至少能写完两千字了hh 晚安。 另一种答案1753字 另一种答案 客厅里连灯都没开,唯一的光源来自玄关处,昏黄的一盏,照不亮整个屋子。 池橙抓过一只靠枕,头埋在上面,脑袋里像飞进只蜜蜂嗡嗡响个不停。 关于蒋安琪,关于那段记忆,她从陆闻舟这里得到了另一种答案。 一种,远在意料之外的答案。 蒋安琪是个漂亮且张扬的姑娘。 她向来坦荡大方,所以才能在那样人多口杂的包厢里不加掩饰地对陆闻舟表达喜欢。 即使被拒绝也只是消沉两天,转头就把注意力投到别人的身上。 “她喜欢陈屿,是我室友,也是那场辩论赛的总策划。” 说起来,还是陈屿先喜欢的蒋安琪。 只不过那时候蒋安琪一门心思都扑在了陆闻舟身上,陈屿又是个实在沉闷得可以的人。 别人追女孩,送花约吃饭约看电影,陈屿不。默默替人收集了一学期的新闻素材,不分白天黑夜地给蒋安琪参加的比赛投票,替她去上她翘掉的会点名的“水课”…… 可最后,即便是在整个宿舍的怂恿下,陈屿也只是给蒋安琪送了一张她一直想要但售罄的专辑。 “专辑上是有字啊还是里面的歌是你自己录的啊?就不能大大方方地站人家姑娘面前,认认真真讲一句,我喜欢你吗?” 面对室友怒其不争的发言,陈屿面无表情地把一摞书收拢放进书包,“没必要,她不喜欢我。” 清醒的,一锤定音。 “我刚回宿舍就听见了他和许川的对话。那晚在KTV的事情也被传到了陈屿那里,他删了蒋安琪的微信,社团也退了。” 后面的话陆闻舟没有继续说。 但事情发展池橙也能猜到大半。 无非是心比天高的大小姐看不上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打转的男生,在对方突然失望撤出后又恍然惊觉想要挽回和弥补的故事。 “所以,那天蒋安琪去图书馆堵你,只不过是想通过你进小组然后制造更多和陈屿相处的机会?” 陆闻舟微微点头,默认。 误会得以解开,但池橙并没有感到有多少开心。甚至,心里某处堵得更厉害。 她压着情绪问他,“那蒋安琪最后追到陈屿了吗?” “当然。” 他答得很快也很笃定。 在陆闻舟的认知里,陈屿喜欢蒋安琪,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怎么可能拒绝她? 池橙听罢抿了抿嘴角,极浅。 她移开和陆闻舟对视的目光,偏过去,落在柜子上的透明花瓶上,里面的花枯萎掉被她早上出门扔进了垃圾桶里,当下只空空地盛着半瓶水。 一只手撑上柜子的边缘,水波微漾。 “这结局挺合理的。” 良久,她才回答。 早上出门走得匆忙,阳台的窗户没拉严,这会儿有风吹进来,丝丝缕缕,带着寒意。 陆闻舟站在离她一臂远的位置,垂眸问她,“所以池橙,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 那是今晚她第一次认真看他。 陆闻舟穿着裁剪合身的灰色西装,衬衫的纽扣一丝不苟地扭到最上方。 再往上,是一双平静到漠然的眼睛。也许是灯光作祟,她此刻竟从这双眼睛里读到了几分温柔体贴。 池橙没接话,低头,看着他脚上不太合适的粉色拖鞋出神。 陆闻舟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重复:“可以吗?” “我没有在跟你吵架。”她吸了一口气,平静地看过去。 这话她说过两次,一次是现在,一次是陆闻舟拿画册给她。 但,效果已然不大相同。 陆闻舟条理清晰地驳回了她的观点,“我不信。不喜欢我为什么一再靠近我?为什么在意要在意蒋安琪说了什么?还有那天在公寓为什么要亲我,还有上上次……” “陆闻舟!” 她扬声打断他后面的话,“你给我出去,不要站在我家里,不要出现在我眼前。立刻!马上!滚蛋!” 她像只炸了毛的狮子,不管不顾推着他往门外走。 再用力拉上,反锁。 …… 手机震了一下,昏暗里再添一寸光。 池橙没看。 又过了两分钟,音乐声响起。 听了千百遍的前奏,此刻却犹为刺耳。 她捏了捏眉心,丢开靠枕,把手机捞回掌心。 看见来电显示后又重新丢回去。 不想听任何人说任何话。 铃声在第四遍响起停下后彻底停了,池橙脑袋里的小蜜蜂也不见了。 只剩清晰的两个字,和一双情绪难辨的眼睛。 “当然。” 其实刚才她差点就忍不住问他,你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所以喜欢我的吗。 因为习惯了身边总有一个有事没事都要跑他面前刷几遍存在感的小姑娘,所以在她一声不吭想离开后觉得不适应不自在,想方设法要给她“追”回来。 这份行为背后本身与喜欢无关。 只是作为利益既得者的一种占有欲在作祟。 像那支被折断根茎摆放在花瓶里的茉莉花。 他要的,只是留她在身边。 是这样吗。 好像不对。 但对的答案又是什么呢,池橙想不清。 越想越模糊,想到头疼越逼自己去想。 视线虚虚聚不上焦,墙角的行李箱和她隔空对望。 池橙起身,去收拾衣服。 渡轮上下来,赵瑜跟她确认了出发去南京的时间,明天下午。 时间紧凑点也挺好,她正好需要放空一下。 人是会变的2946字 人是会变的 可能是太久没有和朋友出门玩,这一趟出行比池橙预想中要充实很多。 她用了几天休假加上周末,算下来可以在南京待个五六天。 时间充足,所以也逛得慢悠悠。 第一天只去了鸡鸣寺和先锋书店。 寺庙里人头攒动,她被赵瑜拉着往里走,跟风买了几条漂亮手串。 鸡鸣寺里求姻缘的人相对较多。 店家一口气推了好几种招桃花的手串给她,池橙静静听完,偏过头,视线扫过手串下方的小字,越过店家的安利,分别挑了几条代表平安、健康、学业以及辟邪消灾的。 出了寺门沿台阶往下走,她取出其中一条递给赵瑜。 赵瑜不太信这些东西,但池橙给她戴上的时候说,“感觉你也没什么特别想要追求的东西,那我就真诚地祝愿阿瑜健健康康,没有灾病叨扰。” 言辞恳切,眼神认真。 那双眼睛几乎一瞬间就把能把她拉回大学时期,那时候她们还是没有秘密没有隔阂,上厕所都要手挽手一起去的好朋友。 曾经池橙于她,也是不逊色家人一般的存在。 赵瑜摸了摸手腕上的珠子,极浅地抿了下唇,“谢谢。” 先锋书店里有一整面挂满各地游客的卡片。 有人祈愿平安,有人记录爱情,也有人勉励自己 …… 一页页看过去,似乎跟着文字参与了他人的故事的一部分。 赵瑜找店员要了纸和笔,递给池橙一张,“我们也写一张。” 池橙握着笔,视线正前方是笔锋遒劲的一句,“依旧喜欢他,纵然难越不周山,也绝不息鼓回岸。”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记忆深处某个眼神炙热的小女孩好像在看她。 她想起那个夜晚。 Po18连载裙.7.3-9!5= 4`3-0=5,4 陆闻舟一路跟着她走到小区楼下,颓丧又可怜地拉她的手,说:“我没路了。池橙,我没路了,可以吗?” 积聚在胸口几天的郁闷,就这样被他一句话轻松吹散。 她伸出的手,落在他的后背。 新学期的第一场辩论赛,校方格外重视,配合参赛的社团一起在校园里进行了铺天盖地的宣传。 餐厅门口,操场入口,甚至教学楼门前随处可见拿着活动报名单的学生。 池橙也在上课的路上被塞过来一张,就业指导课上,老师的幻灯片切换了一页又一页。她听得昏昏欲睡,脑袋点地。 那张报名单刚好做铺垫,供她睡了个好觉。 一直到快下课,赵瑜拿笔戳醒了她,问她要不要去参加那个辩论赛。 池橙扯出那张皱巴巴的纸,仔细将活动内容读了一遍,没看见熟悉的名字。手一摊,摇头说不要。 赵瑜双手交叉撑着头,眼神多了几分玩味,“这样啊,我刚接水的时候听那群小女生说陆闻舟好像也是策划之一。看来我们池橙真的放下了,什么报名不报名表的,还不如睡一觉来得舒坦呢。是不是?” 下课铃应声响起。 赵瑜顺势揭走话题问她中午吃什么饭,池橙还陷在她那句陆闻舟也是策划之一的话里。 像终于从梦里醒来,她伸手就去抓赵瑜的书包,从里面翻出一张还算平整的报名表,“写完再去吃。” 如愿得到一声嘲笑,“出息!” “池橙同学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人家会拒绝你第一次,就会拒绝第二次第三次。别费心写完人家根本不选你,你多没面子?” 她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 ——我喜欢不喜欢他是我的事,他什么反应,不重要。哪怕是巍峨不周山,我也偏要勇闯。 池橙视线从那张卡纸上收回。 墨水在纸张上晕开了一个小蓝点,她顿了顿,而后落笔。 ——但我非愚公。 人都会变的。 毕业第二年,赵瑜没有留在南城。为躲避周凛安也为捋清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落荒而逃般跑到离家千里之外的边陲小镇。 小镇人少,晚上尤其安静,没有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夜生活,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刚开始她总是整宿失眠,有时候想事情想到心里烦闷不得疏解,也会忍不住想要找朋友倾诉。 手机攥在手里,一遍遍拨,无论多少次传来的都是机械冰冷的女音,提醒她这个号码已被遗弃。 她怨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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