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地拎在手上,身上只一件领口很高的毛衣。凑得近了,池橙看见他毛衣遮挡住的,一道道吻痕。 心口像被小猫挠了一爪子,不疼,但很痒。 她能清楚地读出他眼睛里戏谑。 “陆闻舟!” 池橙直直盯着他的脸,与他对视。 “嗯,怎么?” 陆闻舟比她高太多,只能微微颔首,灯光在穿过他的眼睫,落下一层光影,更加清晰地衬出他朗利的轮廓。 “宝贝,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他不依不饶。 “想你怎么还不滚蛋!” “哦,想我。”陆闻舟撑着墙壁,把她囿于臂弯间。 这世界上真的没有比他更厚脸皮的人了,池橙确定。 她深吸一口气,“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 陆闻舟盯着她,笑容一点点抽开:“我哪种人?” “狂妄自大,不可一世。”池橙顿了顿,一鼓作气,“所以,你离我远点。” 陆闻舟收回手臂,站定,“这点儿出息。” 末了,像有意安抚她一样,又补充,“我一会儿要回趟公司,这点时间不够把你怎么样。” * 晚安,想要评论嘿嘿(期待,眨眼睛 0069 及时雨(正文完) 没有陆闻舟的别墅里,安静又空旷。 池橙一幅幅作品欣赏完,抬头看时间,指针才刚刚转过九点。距离陆闻舟回来,还要等两小时。 她实在无聊,微信对话框中还挂着陆闻舟告诉她书房和画室在二楼,可以随意使用。 池橙在客厅坐了一会儿,选择推开了书房的门。 ——她打算找本小说来打发时间。 视线顺着书架一本本看过去,都是些光看书名就会让人丧失兴趣的严肃题材。一直扫到最后一层,终于让她找到一本眼熟且感兴趣的。 是一本半自传体小说,书名叫《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之所以眼熟,是因为有一年生日,赵瑜写给她的卡片上写过这句话。 但,真正了解的出处却是在今天。 陆闻舟的书房简洁到除了书和书桌,几乎没有其他任何东西。池橙拉过张座椅,准备翻看这本书时,内页突然掉出几张信纸。 她不明就里地拿起一看,纸张已经有些泛黄,但字迹依然清晰。 “闻舟,听你爸爸说,你的高考志愿已经填好了。如果时间足够的话,姑姑非常期待你能来南城住几天。” “你上次写信来说,你爸爸要求你毕业回去公司工作。这件事姑姑是认同他的,他总归只有你这一个孩子,不会害你。何况,现在创业环境也不比十年前,你还是要多思考思考……” “闻舟,你许久没有联系姑姑,姑姑很担心你。他们感情破裂是他们的事情,姑姑不希望你因此萎靡不振,怀疑自己。尤其不希望你因此放弃自己喜欢的人……” 池橙瞥了一眼,就把信纸折好重新放了回去。心口像是压着千斤重的石头,又闷又沉,说不出的难受。 她想起陆闻舟曾跟她提起过这位姑姑,言语间都是感激,所以这些信纸也一直被保存着。 她刚要站起身,就发现地面上还有一个遗漏的信封。 没有封口,池橙轻易就看见里面的东西。 是几张照片。 她以为是陆闻舟的证件照,倒在掌心一看,瞬间愣住。 上面的人并不是陆闻舟,而是她。 戴着学士帽的女孩,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 那时她已经在计划出国,用两天时间准备好了所有学校可能需要的材料,走出打印店时里面正在布景。她想了想,退回去拍了这张证件照。 可是这张照片她并未传给过任何人啊? 池橙攥着照片的边角,又仔细看了一遍,才察觉出不对劲。 照片的右下方有不太清晰的奇怪纹路,像是学校钢印。 钢印? 是从她的毕业证上复印下来的照片。 池橙撑着桌子的边缘,一张张翻看,每一张,每一张都有那种纹路。 她转过照片的背面,是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上面只有两个字——池橙。 池橙闭了闭眼,指节用力到泛白。 她立刻把每一张照片都翻过来,第二张,第三张,都是空白,第四张写着她的名字,一直到最后一张,字迹有些潦草,写着:喝汽水口。 这个口字写得很小,不像独立的一个字,倒像某个字的偏旁。最后一笔墨水痕迹很重,还有划线覆盖上面,似乎落笔的人无意间写下的几个字,反应过来想修改时已经来不及。 可她一下就知道没写完的那个字是什么。 他原本想写:喝汽水吗。 池橙几乎心口一颤。 竟然是陆闻舟。 那个陪伴她整整八年的网友,那个无数次给她私信绘画技巧的博主,是陆闻舟。 - 陆闻舟开完会去见了个老朋友。 沈嘉行在上飞机前接到了陆闻舟的电话,他本不想再见到他。只是陆闻舟实在大方,竟愿意把收购的公司原封不动的再还给他。 “你这么大费周章地联系上我,不可能就是为了还我一个运营正常的公司吧?”沈嘉行开门见山地问。 陆闻舟也不跟他兜圈子,认真道:“当然不是,我是有问题想问你。” “关于池橙?”沈嘉行扯了扯嘴角,从口袋里摸出盒烟,敲出一支,点燃。 对面,陆闻舟点头。 沈嘉行望着面前缭绕的雾气,视线有些空,“据我所知,你们现在应该已经在一起了。你想知道什么,何不直接去问她本人?” “她不想回忆,我也不愿揭她的伤疤。” 陆闻舟语气极其坦诚,沈嘉行磕了烟,甚至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出几分无奈。 “但我一定要知道。” 他静静看了陆闻舟良久,似乎在思考。 “我三年前出过一次车祸,当时心情差到没边,环山公路上,车子突然失控,我连刹车都懒得踩。想着,就这样吧,死了未必不是解脱。” 陆闻舟手伸进口袋里,半晌又收回,继续开口,“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医生说我很幸运,只是断了几根骨头。只是我的手机电脑还有一些其他的工具,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完全报废。” “我是在过去了半年后,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去查电信单,才看见了那通电话。可再拨过去时,已经是空号。我去学校找她,才知道那年她办了休学,原本住的公寓也搬了出去。” 沈嘉行听了一会儿,脑海中几乎一瞬间浮现出他第一次见到池橙的场景。 那个哭到眼睛都通红,还固执地在冷风中,一遍遍重复拨着一通没人接听的号码的姑娘。 原来如此。 沈嘉行将那根未燃尽的烟碾灭在桌面,从手边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打断了他的话,“这里有一些病例咨询记录,我想里面应该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沈嘉行说完就站起了身,“陆总慢慢看,我就先不奉陪了。” 陆闻舟拆开文件袋,一张张翻过去,脸色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那些他不曾参与的,她在一个在异国求学的日子,竟这般艰难。 - 夏季的天,总是说变就变。 陆闻舟返回的路上,外面下起了雨,不大但很密。他没有关上车窗,任由细雨落进车内,打湿他西装的肩头。 一路卡着最高限速疾驰。 却在要开门的瞬间停住。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几次深呼吸,试图压制心里翻滚的情绪,但都以失败告终。 一直到池橙的电话打来,他才勉力定了定神,输入密码。 门一推开,沙发上的人几乎立刻跑过来,她双手环住他的腰,扣紧。 “对不起。” 几乎同时开口。 陆闻舟愣在了原地,他低下头,才发现池橙竟然在哭。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怎么哭了?” 池橙的声音闷在他的胸口,“我不该跟你讲那些狠话,不该误会你一点不喜欢我,不该总是不信你……” 她一口气说了好些不该。 陆闻舟摸了摸她的头发,认真道:“池橙,我才是那个该道歉的人。” 他总是把情绪带给她,总是自以为是地对她好,总是要面子,不解释…… “不是的,不是的。”她还在哭,哭到声音都哽咽。 陆闻舟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胸口涌到眼眶,他忍不住放缓声音,“池橙,我虽然不知道你今晚知道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从未对不起过任何人,尤其是我。你特别善良,勇敢,你是把拉出泥潭的人;是我在面对死亡时,唯一想要挣脱出来,去珍惜的人。” “我非常爱你,但很混蛋的是,我从没告诉你。” 怀里的抽泣声小了一些,陆闻舟搂着她,轻拍她的背,哄小孩一样连说了好多对不起,又去吻她的脸颊,嘴唇。 池橙终于收住了哭声,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陆闻舟,请你相信,我也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也一直相信。” 外面的雨下得大了起来,暴雨竭力拍打着玻璃窗,像季节更迭发送出的信号,热烈的夏天终于要到来了。 池橙想起刚刚在陆闻舟的书房里看完的那本书,书里有一句话让她非常动容。 ——“我至死都渴望有人暴烈地爱我,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 很幸运,她有遇见这样的人。 / 正文完 话痨青梅和自闭症竹马 我是个话痨。 我的水杯,比班主任老张的还能装。 因为,话多费水。 陈慕是个抑郁症重度患者,高三转来我们班,跟我做了同桌,硬生生被我聊开了花。 1 我叫姜药,爷爷是个赤脚医生,他在一棵芍药花旁边捡的我。 我爷爷是个话痨,我听着他的唠叨长大。 初中的时候爷爷死了,我继承了他的话痨。 班上的人都害怕我,没人愿意跟我做同桌。 因为我能把成绩90分的唠成80分,成绩80分的唠成70分。 我上课听完重点就开始唠嗑,自己成绩贼好,主打一个嚯嚯同学。 老狼有首《同桌的你》,到我这变成《同桌的嚯嚯》。 所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坐。 高三开学,班里转来一个男生叫陈慕,人长的又高又帅。 全班只有我旁边座位是空的,老张让他先跟我做同桌。 他不爱说话,一天下来几乎不张嘴,反正我跟他做了一周同桌,都没听过他说话。 我觉得他可真能装,就和班里的其他男生一样,故意在女生面前装酷耍帅。 不过他来了之后,我的座位就变成了风水宝地,女生也不讨厌我了,一下课就来找我说话。 给我好多零食,还愿意跟我唠嗑,虽然唠嗑的时候全程都是盯着陈慕。 我还是老毛病,上课听完重点,就开始在他旁边叭叭叭,他不理我我就打他。 他不住校,我天天让他在外面给我带肉包子、煎饼果子、珍珠奶茶。 起初他还不愿意,当我耳旁风,被我打了几顿后,就乖乖给我带了。 我教他唱凤凰传奇,他不开口我就拧他胳膊上的肉。 两个月以后,他已经会唱一首《自由飞翔》。 我使唤他给我打开水,正常500ML的杯子是2毛,我那大茶杯得5毛。 但我只给他2毛。 我还记得他第一次给我打开水的样子,脸红红的说, 我带着他去砍价,他躲在我背后像个女孩子。 他渐渐会跟人说一两句话,尤其是有女生,坐在我位置上的时候。 校花来的最勤,也难怪,陈慕来了之后就是校草。 校花配校草,天荒又地老。 陈慕看了我一眼,低着头嗯了一声。 我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自从他和我做同桌,我这位置就变成了副业之地。 每天都会有女生,跟我提前预定第二天的课间时间。 总价值20块,要是能要到微信或者QQ,再追加30块。 所以一下课我就会离开自己的位置,替金主保驾护航,促成我们之间的交易。 陈慕总是这样问。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高兴还来不及。 他听我这样说,撅着个嘴,再也没给过别人联系方式。 2 高三下学期,我的发小赵林山回来了,他小时候体弱多病,爷爷经常去他家给他看病。 一来二往,我就和他变成了好朋友。 他也是个话痨,话痨对话痨,油嘴对饭勺。 我两唠不完的磕,说不完的话,赵林山一下课,就从后门来找我叭叭,我两唠到上课还难舍难分。 陈慕上课说话。 我已经听完了重点,开启话痨模式, 陈慕听完不说话,嘴又撅的老高。 我吧嗒吧嗒说个没完,没注意陈慕的眉头已经皱成一团。 他说。 我像是没听见,继续说话。 这是我一贯的风格,你听不听不重要,我说不说才重要。 3 高三的任务重,大家渐渐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我课间的收入没有了。 连赵林山也不找我唠嗑了,我的重心又回到陈慕身上。 他成绩比我还要好,应该可以考上清华北大。 我对自己要求不高,上个师范就好。 陈慕放下手中的笔,侧过脸看我,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眼睫毛还长,真是可恶,一个男人长的这么好看干嘛。 我报了个最高学府,虽然我的成绩加把劲能考上,但考上了也没钱上。 他点头,眼睛里多了一份坚定。 他望着我。 那眼神清澈又干净,看的我忘了呼吸。 果然长的好看的男孩子,最能魅惑人心。 4 我渐渐对陈慕有了不一样的心思,比如我跟他叨叨叨时,会突然被他红润的双唇吸引。 又比如,我时有时无的会偷偷观察他领口。 他和赵林山一样瘦,但赵林山都是肌肉,甚至还有腹肌,他会有吗? 终于有一天,我安耐不住自己躁动的心,趁着他课间午休,伸手摸了他胸口一把。 好硬! 比赵林山的的还要结实。 我悄悄看了他一眼,还好,没有醒。 也是,就那么轻轻摸一下,又怎么会醒。 占便宜就像出轨,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我隔三差五就趁他休息的时候摸他,已经从胸口发展到小腹,偶尔还会捏捏他的胳膊和腿。 手感很不错,我心里嘿嘿笑着。 陈慕课间午休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经常老师还没走,他就趴桌上睡着了。 高三的学生果然辛苦,陈慕也不例外。 5 下晚自习他拦住我。 我有些心虚,毕竟我偷偷摸了他那么多下, 他叫出声。 幸亏大家都赶着回寝室,抢水抢电抢厕所,没人注意我们两个。 我喜欢陈慕吗?我的心跳加速,脸也开始发热。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树木都开始发芽。 连我都发春了。 我声音低的自己都听不见。 陈慕耳朵却尖的很,他抓着我的手,质问道, 天啊,他竟然知道,好丢人啊。 老天也知道我此刻的尴尬,教室断电时间到,瞬间,一片黑暗。 我们两个就站在这黑暗里,我松了口气,黑暗给了我一层保护色。 我想我可以解释。 比如,我家是医药世家,我只是想试试你,是不是骨骼清奇。 我脑子里开启瞎编模式,还未出口,口却被一片紧实堵住。 下一秒,清新的柠檬味裹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席卷而来。 陈慕双手抱着我的脸,俯身吻下来。 他吻的又急又重,我大脑完全宕机。 他吻着吻着,一只手握紧我的腰,另一只手已经由锁骨滑下。 我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胸口还在大口喘息着。 他对我说。 6 自从那晚后,我犹如惊弓之鸟,再也不敢对陈慕动手动脚。 也不敢在他耳边叭叭叭了。 他察觉到我的变化,以为是那晚的他吓到了我。 上课时间他给我递了小纸条。 我将纸条在手里捏了又捏, 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很快我们就迎来了模拟考。 我的成绩一如既往的好,考上北大也不是没可能。 可我只能上师范,师范也挺好的,我这么话痨,正好做个辛勤的园丁。 陈慕很高兴, 少年的眼眸里闪着光,微风吹来,闪动着他额前的一缕缕碎发。 或许,我可以和他一起北上? 或许,我们将来可以在一起? 梦总是美好又短暂,而我这场梦只做了几天。 7 老张的办公室里站着一个女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我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过贵妇,但眼前的女人应该就是贵妇。 女人由上往下审视着我,看的我不是很舒服。 我点头。 原来陈慕真的有抑郁症啊,我还以为是班里说着玩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来者不善。 果然。 办公室里此时就只有我和她,我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我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东西递给我, 我双手拿着这份文件,浑身无力,有些东西在渐渐消失。 女人抬腕看了眼手表,等着我的回答。 我握紧那份文件。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做那些梦,我和陈慕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从一开始就是。 女人没想到我这么干脆,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笑容, 我捏着女人的名片回到班里,陈慕从我一进门就紧盯着我。 他有些担心。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问他, 他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从来就和我不是一个世界,为什么又要闯入我的世界。 他笑着说道。 我不再说话,我原来是药啊。 药嘛,治好了病,就是药渣,没用了。 五月的最后一天,我选择了离开。 8 留学的日子很轻松,没有经济压力的我,一心扑在学业上。 唯一的不好就是,没人听我这个话痨说话了。 陈慕是忍受我最久的人了。 就连赵林山后来都说,他不找我唠嗑不是为了高考,而是他受不了有人比他还能唠。 四年留学生涯,我的话痨不治而愈。 赵林山见到我的第一句。 我知道自己长的好看,留学四年没少人追我,但我却一个都没看上。 记忆里总是有一个影子,挥之不去。 他给我倒了一杯啤酒,自己也开始喝。 这个地方有爷爷,还有很多珍贵的回忆。 陈慕?我已经很久没从别人嘴里,听到他的名字了。 他们不认识啊。 赵林山一副懊恼的神情, 他找我这个药渣子做什么?反正他的抑郁症也治好了。 赵林山说完喝掉杯子里仅剩的啤酒,整个人站起来,离我老远。 他说完跳上自己的小电驴。 朝着前面大喊一声, 我转头看向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四年不见,他长高了不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的气息。 就是。 我嘴里吐出这两个字。 陈慕已经站在我跟前,就那么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见面第一句,他就满是火气。 也许是他的长相和穿搭与周边太过不符,周围的人都朝我们望过来。 我扯了一嗓子。 老板闻声跑过来,还没开口,陈慕就朝他扔了几张百元大钞,拉着我上车。 他一口气开到原来的高中门口停下,也不说话,就那么阴着脸看我。 看的我后背发凉。 9 他说。 解释什么呢?解释我为什么跑了?还是解释我为什么回来先找的赵林山? 不对,我为什么要跟他解释?我跟他又没关系,我犯得上么我? 车内的空间狭小,到处充斥着他的气息。 见我不说话,他又开口, 完蛋!陈慕怎么变成个话痨了? 他嘚吧嘚嘚吧嘚一直碎碎念,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 原来我离开后,陈慕最后还是去了北大,只为了当初他自以为的我们之间的约定。 这四年他一边读书,一边找我的下落,赵林山被他实时监控着。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他脸上摩挲。 这看着也不像是抑郁症严重了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我不是话痨了,我治不好你的病,我也不是你的药。 他一脸疑惑的望着我,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良久他才沉声道, 我是这个意思吗? 好像也差不多。 我一口气说完,拉开车门下车。 陈慕没有追过来,我也没有回头。 10 我最后还是当了辛勤的园丁,做了一名高中老师。 当老师稳定,学校还分宿舍,平时吃食堂,周末可以窝在家里看剧睡觉,我对这份工作很满意。 放学路上,学生们看到我总会跟我开玩笑,高中的孩子比初中的胆子大很多。 对于他们的话,我大多只是笑笑,我现在不是话痨了,已经不喜欢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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