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此事的来龙去脉,我给你五十万金元。” 才五十万?这朋友可真不够意思。 我正想讨价还价,拉米亚却说:“不,为侯爵效劳是我们游骑兵的荣幸,鄙夫妇岂能收取分文?”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可拉米亚已经把事敲定,我不能反驳,她不仅是我老婆,还是我上司。 迈克尔笑道:“这才像话,我并非吝啬之人,可并不希望我的朋友与我结交,只看重我的金钱,而不看重我崇高伟岸的人格魅力,现在,离开我吧,尽快带给我好消息,我得睡一会儿了,毕竟在白天强撑,对我族实是有害无益....” 我倒觉得他所谓的人格魅力颇为有限,还是金元实在。但他开始说胡话,不着边际,我只盼他别一时糊涂,被女神像忽悠致死。 让·瓦冷与那个男仆在屋外等着我们,让·瓦冷的黑眼圈又浓了半分,似乎也没睡,他说:“事关侯爵身体安康,请贤伉俪速去速回。” 拉米亚说:“最好去找勒钢侯爵来,免得迈克尔侯爵做傻事。” 让·瓦冷恍然大悟,说:“我这就去通报一声。” 那男仆送我们一路到了一层,千叮咛万嘱咐,这才离开。我和拉米亚又前往三十层。 我忍不住抱怨道:“男人说话,女人瞎说什么?” 拉米亚问:“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顿时气馁,说:“我刚刚说....‘您太英明了,我亲爱的长官。’” 拉米亚微笑道:“这才差不多。你之前不还告诉我,金钱不重要,名声才重要吗?这让我颇受启发。再说了,他算是我们的大靠山,我们替他卖命,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说:“可五十万金元也好,能抵得上五年房租了。” 拉米亚说:“可你已经有豪宅了呀,我们不必再为房租发愁。” 那房子怎能住人? 拉米亚:“只要不再闹鬼,我倒不介意住进去,而且有你陪着,哪里都好。” 这话说的我心都快融化了,自然毫无异议。 第46章 人近中年 我将钥匙放入门锁,屏住呼吸,我认为屋子里应该已没了危险,因为雕像已经不在,而且现在是白天。 拉米亚全副武装,腰间悬着宝剑与步枪,我想告诉她神剑弹或许没用,她却说:“我还是用枪心里踏实。” 打开门,我朝左右看看,屋子里半个鬼影也没有,甚至还有些不知从何处照射而来的阳光。但这一细节,未免令人生疑,因为屋子里并没有对外的窗户。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眼前的景象让人不禁放心——走进去,拿下画,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然后扭头走人,最多一小时就能完事,简单、干脆、明了。 拉米亚端着枪,全神戒备,说:“我掩护你,要小心。” 我笑道:“亲爱的,你太大惊小怪了,这是我第三次来这儿,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儿的一切危险已经被我破除,只要拿下这瘆人的肖像.....” 我手指刚碰上那画像,画像中的女人伸出发青的手,捏住了我的手腕。 我魂飞魄散,叫:“我错了,对不起!”她力气极大,一下子把我拉向她,我看着她那张古怪阴森的脸朝我越来越近,那似笑非笑的、如同吊死鬼般的嘴角,仿佛即将张开,咬我一口。 拉米亚扯住我另一只手,往外回夺,可她似怕我胳膊撕裂,不敢用全力,一瞬间,我们又到了那草地上,这里依旧幽静,让人血液冰冷的寒意四处飘荡。而且,这里与外头不同,这里是黑夜。 拉米亚枪头一抬,那个画像中的女人站在她面前,双目血红,一言不发,她干瘦至极,似乎体内一滴血都不剩了。我握紧被拉伤的腕部,说:“小心,她之前会召唤影子。” 拉米亚说:“她是异空间的恶魔?” 我说:“也许是瓦希莉莎那样的怪物,是吸血的...怪人,但没瓦希莉莎那样强。”不然我刚刚已经死透。 拉米亚问她:“回答我的问题!”她倒也不莽撞地开枪,不过我怀疑她是白问了。 画像女子转身飘开,四周并没有敌人,我又见到了曾经见到过的那些门,它们仿佛建造于空气的墙壁上,通往另外的地方。 我可不想打开它们,更不想它们自行敞开。 我和拉米亚跟着那个女人,因为我们别无选择。 她飘入一条林间小道,在一间腐朽破败的林间小屋前停止。小屋墙上,用血液写着:“玛雅人,自尽三圣女,请宽恕我的罪孽,请赐我永恒长眠。” 突然间,我们被湮没于幻影中,那些阴郁的树林变得生机盎然,鸟语花香,那小屋也焕然一新,屋顶上点缀着鲜花与鸟巢,显得那么的悠闲有趣,引人入胜。 拉米亚说:“是她让我们看这些过去的景象?” 我认为这与乏加的脑电波类似,与我们在思维的表层交换信息。 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与画像中那个女孩儿携手走向小屋,那个女孩儿看起来已有些凄凉,病怏怏的。 我说:“这男人就是亨利·佩慈?” 拉米亚说:“多半是的。” 我还没来得及问乏加亨利·佩慈的生平,他一定是黑棺的住客,但不知道是在浩劫前还是浩劫后,这当中有一段不短的空白期。 亨利说:“海西,我的心肝宝贝,我觉得你近来好多了,脚步有力,精神甚佳。看来那个雕像确实对你助益良多。” 少女叹道:“父亲,你总是如此....如此离经叛道,为何不相信医院的名医,却非要借助这些...这些中世纪的巫术?” 亨利笑道:“亲爱的海西,第一,那些所谓的名医以及现代的医学手段,根本治不好你的病,他们甚至都无法确诊。第二,这雕像可不是什么中世纪巫术,它更古老,更神秘,是来自公元前1000年左右的玛雅。第三,你也看见了中世纪巫术的神奇,竟能开辟这空间,让我们得以在黑金字塔内,漫步于明媚阳光之下。” 海西摇头道:“关于你说的第三点,那也是现代的科学技术,是朗基努斯教授在这屋子里发现了空间的重叠,你就别念叨着那些迷信思想啦。” 我不禁说道:“这姑娘口中的朗基努斯,肯定又是我那位无所不在的祖先!” 拉米亚不以为然:“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他未必与你有什么关系,也未必是海底监狱的那一位。再说了,即使真如此碰巧,我倒觉得这人把大伙儿都害得不浅。” 她这一盆冷水浇得我心里冰凉,不敢再认祖归宗。 亨利又说:“女儿,你总是爱泼我冷水,一点不念及为父的一番苦心。这是不是你们女人爱挖苦人的刻薄天性导致?” 海西说:“唉,我该说你什么好?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非把家里装饰的全是老古董不可,又让我穿得不伦不类,我不是什么中世纪的贵族!我是个年轻时尚的女性!你呢?你也不是什么亨利·佩慈伯爵,而是亿万富翁,一个投机倒把的商业银行董事!” 她说着说着,咳嗽起来,痰中有血,亨利唉声叹气,他们走入小屋,不久拿着伊克斯女神像走出。亨利割破了手指,将血滴在女神像上,让海西捧着女神像,沐浴在阳光之下。 这姿态让我想到了奥奇德。 拉米亚说:“这下可以肯定了,事情发生在浩劫前。” 我喟然长叹,感慨万千,拉米亚问:“怎么了?你有什么发现?” 不,我只是感慨于中年男人日子过得艰苦,这位亨利爵士对女儿的宠爱关怀显而易见,耗费了无数心血。然而呢?女儿却不领情,反而对他诸般挑剔,让他里外不是人。这或许就是古书本中描述的中年危机。再联想到我的养父,我不由地为我的将来而暗自心惊。 我会不会也成为一个操劳过度、头发稀疏、略微发福的老男人?若真是那样,确实是天大的噩耗。 在我出神的片刻间,幻觉产生了变化。这里的花草树木已呈现金黄色,虽然很美,却显现出了颓势。海西换上了一件更为古典的东方长袍,她手捧女神像,病容一扫而空,恰相反,此刻的她目光是如此威严,如此有神。 一群与她年龄相仿的男女,以及亨利爵士站在她面前。 亨利裹着一身红色长布,说:“当心中怀有勇气与虔诚,就能获得女神的恩赐,在死后享受极乐!谁愿意展现诚心?” 一个俊俏的男子踏上一步,褪去衬衫和背心,在海西前跪倒,亲吻伊克斯女神像,旋即,他从亨利手中接过匕首,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划,鲜血喷洒在女神像与海西身上。 我和拉米亚都是一颤,拉米亚说:“他们中邪了!” 我指着海西的嘴唇,说:“看!” 海西哆嗦着,眼神中闪烁着少许不忍。亨利脸色发青,也有退缩之情,可这似乎并非他第一次这么做,因此并不如何惊讶。我看见海西与亨利的嘴略微张开,他们的犬牙隐约比其余的牙长一些。雕像上的一部分鲜血流入海西的手掌中。 拉米亚说:“他们....被这雕像改变了,变成了勒钢、迈克尔他们的同类。” 我说:“这是不是一种奇特的狂犬病?我听说古代有这种疾病令人发狂嗜血。” 拉米亚问:“这种病会传染吗?” 我说:“好像被咬了就会。” 拉米亚抿了抿嘴,做了个害怕的表情。 然后再度景象全非,开始有树木落尽了绿叶,变得光秃秃的,好似灰色的骨架,草地上到处是一块块黑斑,像是凝结的淤血。 这里多了那座祭坛,海西坐在祭坛前,雕像被置于她的腿上,她显得恐慌万分,泪水化开了她的妆容,眼角下是黑色的泪痕,嘴角旁是红色的血痕。 亨利爵士朝她走来,说道:“女儿,为什么把那些信徒拒之门外?伊克斯会不高兴的。” 海西叫道:“你还在想什么?妈妈她被伊克斯害死了!” 我见到那些环绕在半空中的门,像是捉迷藏般,时隐时现,我猜,这邪恶的雕像增强了法力,引来了更多异界的恶魔,正是那些影子。 亨利说:“她走得很安详,没有丝毫痛苦,而且,她死后将升往天堂。” 海西小声说:“那是..什么残渣的天堂,什么样的天堂会吸人的血,把我们变成这种残忍的怪物?” 亨利挤出笑容,说:“可伊克斯治好了你的病,你现在完全健康了,而且....你一直不相信中世纪的巫术,可看看你自己,你现在拥有多么强的力量?” 许多黑影凭空浮现,把我们吓了一跳。拉米亚说:“他们长得像那些信徒。” 我说:“可能是些...是些能量的波动吧,人死后会散发出某种热量。” 拉米亚奇怪地看着我,说:“你还真想用科学道理解释一切。” 我笑道:“谁让我祖上是科学人士呢?” 海西冷冷说道:“你不是我父亲,不是亨利·佩慈爵士!我认识的父亲是个慈善家,是个善良的人,不是骗人结束自己生命的恶徒!” 亨利扯着他原本就稀松的头发,说:“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蓦然间,海西开始念咒,手指对准亨利,亨利爆发出骇人的叫声,像是我们熟知的红色恶魔在咆哮。 唉,这可怜的中年男人,他全心为了亲人,可却不得好下场。中年正如绝症一般无可治愈,正如末日一般不可阻挡,将这位富有而好心的男人逼入了万劫不复之境。 第47章 玛雅旧物 虚幻终于破灭,花园仍旧压抑而阴冷,画中的女人站在小屋门前,古老的木墙上仍留下血字。 我和拉米亚谁也不通“巫术”,我只能问:“海西是不是杀了亨利爵士?” 拉米亚叹道:“看样子是的,而且即使她这么做了,也没摆脱雕像的控制。” 我们是门外汉,这样的猜测多半是白费力气,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海西想让我们进入这屋子。 我靠近木门,发现这屋子被一层薄薄的影子覆盖着,难怪它看似幽蓝。我面向拉米亚:“亲爱的,我向你展现一手我的绝活。” 她微笑点头,答道:“我拭目以待。” 我的影子握住门把手,转了转,往里推,门似乎被什么东西挡着,只开了一条裂缝。 我不由一阵胆寒,说:“里面有人!”这手感、这阻力,不像是家具堵门,而是门后的人朝外推。 拉米亚问:“是亨利·佩慈吗?” 我不知道,但多半是他! 拉米亚举枪瞄准,我使足了力气,砰地一声,门还是被关上了。 拉米亚手中多了一个圆滚滚的玩意儿,她笑道:“亲爱的,现在轮到我了。” 我惊愕万分,那是一颗手雷!我急道:“你确定?” 拉米亚说:“我不确定有没有用,但我确定必须这么做。” 后来我才知道,这手雷叫做以太雷,和神剑弹的原理相似,其中含有一种叫以太的物质,对超自然的怪物有奇效,当然也能把人类炸得缺胳膊断腿。 拉米亚说道:“后退!”把手雷一拉一甩,手雷骨碌碌滚到门前,发生剧烈的爆炸,先是把门炸碎,一团淡蓝色的光也扩散开去,屋内传来刺耳的怒吼。 我问:“这手雷多少钱一颗?” 拉米亚说:“不便宜。” 我说:“还是向迈克尔收些费用吧,不然要揭不开锅了。” 拉米亚皱眉道:“现在别说这些。” 只听呼地一声,一个厚重的黑色棺材朝拉米亚扔来。拉米亚一拳将棺材从中劈开,紧接着,从门中冲出一个衣衫褴褛,几乎秃顶的人,那人脸上的肌肉深深凹陷,瘦得仿佛树枝,可从五官中,依稀可以看出他正是那个亨利,他满嘴都是尖牙,像是长期营养不良的人。 可见一旦中年危机处理不好,儿女不孝,到了老年,只怕境况都将像亨利一样凄惨,连进食都成问题。 亨利率先扑向拉米亚,拉米亚朝他开枪,洞穿亨利咽喉。我喊:“别用神剑弹,否则这次亏大了。” 拉米亚喊:“少啰嗦,快些结果了他。” 我对自己的枪法颇为自知,于是手持匕首,从后夹击。 亨利的伤口处已经流不出血,可他动作仍矫健异常,就算他不是血族(我认为血族其实正是一些狂犬病患者),也相差不远。他不待拉米亚继续射击,一个翻滚,躲入了树后。 拉米亚与我互望了一眼,我们绕着圈,逼近他躲藏的那棵树,只要他稍稍露出一点身体,拉米亚绝不会落空。 然而他却不在原地。 我大吃一惊,回头一看,亨利从身后的一棵树中现形,仿佛一根新长出的树枝。我叫道:“在后面!”他朝拉米亚念了咒,霎时,荆棘重重生长,将拉米亚缠住。 拉米亚挣扎了一下,震断了几根荆棘,喊道:“我没事!你专心对付他!” 亨利从树中跃下,我朝后一躲,避开了他,我注意到他的双手像是戴上了木头手套,手指部分是尖锐的木刺,这是一件厉害的兵器。亨利喘着粗气,瘦骨嶙峋的身体时不时抽搐着,看来施展这样的法术,对他损耗不小,他想要吸血。 我急忙翻找药水,可探入口袋,却不由暗自咒骂——我已经耗尽了存货,目前无药可用。亨利朝我一扑,木爪刺向我脑袋,我低头避开,还没来得及还击,他已双爪下压,攻势竟密不透风。 我左手挡了一下,朝后躲闪,猛然他一个头锤,我像是被石头砸了一般,一时头晕眼花,全不知身在何处。 拉米亚喊道:“鱼骨!别和他硬拼!” 她的话令我回过了神,重新振作起来,亨利的爪子几乎触到了我心脏,我立刻身体后仰,爪子在我胸口留下了抓痕,鲜血淋漓,我跪在地上,朝后滑了几米,拉开了距离。 我仍记得在无水村时奥奇德的教导,我也曾是仅次于弥尔塞的剑术高手,虽然拾荒与暗杀的日子令我有些不擅长正面作战,但儿时所学已成为我的本能,我不该这么弱,即使敌人是个吸血妖魔,我也不该如此狼狈。 拉米亚在我身边,事关她的安危,我更不可能落败。 我凝聚所有的意志,这让我注意到我的影子与我同在,我感到臂膀充实有力,血流过心脏,令它极快地跳跃,刹那间,我准备好了,我抛却了匕首,左掌长出了鱼刺枪。 亨利凄厉地长啸,朝我冲锋,我屏住气息,刺出长枪,意志令黑影变化,一道锐利的黑风闪过,亨利停在半路上,他的心脏处破开了个大口子。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摔倒在泥土中,他的皮肤迅速龟裂,化作了灰尘。 这正是奥奇德所说的念刃,我终于学会了一直未能领悟的石杉。 我看见鱼刺枪缩回了左手,这景象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用匕首割开缠绕拉米亚的荆棘,看着她胳膊上布满划痕,我心疼不已,只想早些带她回去治疗。 拉米亚说:“都是些皮外伤,你胸口的伤才严重。”她拿出医疗针,我们各扎了一支。 这时,我们见到海西走向亨利爵士残留的骨灰,她捧起一些,将脸埋在骨灰中,似在哭泣。 我担心她也朝我们攻击,拉米亚摇头道:“我觉得不会。” 等候了一会儿,海西抬起头,脸上恢复了生机,她开口说话,声音虚无缥缈,黯然神伤。 她说:“我出手袭击父亲,被父亲逃脱,他把自己关在小屋里,我用法术将他封印住,可他也向我施加了诅咒,让我一辈子成为伊克斯三姐妹的奴仆。我们就这样互相牵制,被关在这里,谁也无法离开。” 拉米亚问:“那这许多年来的死者....” 海西说:“是伊克斯通过我施展邪术,召唤异界的幻影,诱骗那些居民自尽。伊克斯是自尽的女神,最早,她们是玛雅人的三位女祭司,她们在雕像前自尽而重生,获得了邪恶的力量。” 她一边说话,一边加速老化。她也是个可怜的姑娘,拉米亚认为或许让她吸血能挽救她,但她用眼神制止了拉米亚。 她说:“伊克斯三姐妹之一的灵魂仍活在雕像中,小心,必须找到驱魔的方法,或者毁灭那雕像。而我将解脱了,多谢你们。” 我问:“三姐妹?那样的雕像还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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