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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孟秋挤在他和玻璃中间,两条腿凌空了挂在他胯旁,他们没有试过站着的方式,她所有的重量都在他身上。 她比往常更切实的感受到身体里,不属于她,但属于他的那部分。 明明他只是嵌入了一部分,她却剧烈地感受到被占有。 他的手掌垫着她的背。 她难捱地往玻璃上撞,他跟着撞去,把她逼在狭小的空间,让她曲意逢迎。 孟秋仰起脖子,看到头发边玻璃上的雾气,她沾了上去,沾上他倾吐出来的欲色。 她抖着身子休息,赵曦亭唇边呷了一丝坏,松开她,一只手撑在玻璃上,身子往前。 孟秋心口一缩,失重地要滑下去,吓坏了,腿弯把他的腰当成支撑体,将自己往他那边钉,这一下,深得灵魂出窍。 赵曦亭呼吸粗重起来,眯了眯眼。 她把他的手臂当栏杆,另一只有点狼狈地缩在玻璃上,但太滑了,还是撑不住。 “你……别……” 赵曦亭就着这个姿势缓慢动起来。 他伏在她耳边低声说:“这是你夹得最紧的一次。” 他目光浓蜜地腻在她身上,嗓音哑而野性,泛出一丝偏执,“孟秋,我们做到死好不好?” 那不行。 她没活够。 天微微亮了。 是个阴天。 赵曦亭抱着她去拿新的一盒,路上孟秋耸了耸自己,想先让他出来,却被赵曦亭摁回去,她刺激得想哭,“不要边走边……我难受。” 赵曦亭手臂握着她的腰,把人放在楼梯扶手上,两只手抓着她脚踝,言语鞭笞她。 “你不是难受,你是想吃了。” 孟秋被自己的哭声呛住,抽抽噎噎,听不出来到底是哭还是吟。 回到床上赵曦亭再也没弄痛她的顾忌,孟秋软成一滩水,化在他下面。 最后,赵曦亭爱怜地亲了亲她睁不开的眼睛:“孟秋,今年中秋陪我过吧。” - 中国人有两个团圆,一个中秋,一个春节。 团圆的意义在赵曦亭身上显现得不明显,父母安在,又有兄弟,却怎么也聚不齐似的。 回家过中秋的那部分同学大多离家不远,而且恋家。 还有一部分早早做好攻略出去玩。 孟秋两者都不沾。 葛静庄说国庆想去看升国旗,乔蕤作为本地人一次都没去过,摆摆手嫌挤。 孟秋闲聊起这事儿。 赵曦亭笑笑,“视野最好的不在底下。” 孟秋眨了眨眼,有点好奇:“你在上面看过阅兵吗?” 赵曦亭懒洋洋搭腔:“我那会儿要是敢上去,估摸半条命得没。” 孟秋放假前一天还在写论文,赵曦亭手里也跟了几个政府的项目,他搭线把集团和工程所联系起来促进产业化,里面的门道挺复杂,他投资了一部分。 赵曦亭打完电话,问她以前在家怎么过中秋。 孟秋想了想,“我们家族人多,会提前商量好聚在一家吃,吃完了赏月,小孩子出去散步,大人聊聊天。” 赵曦亭“嗯”了声:“挺好。” 孟秋顺嘴问出来:“你爸爸妈妈忙的话不是可以和赵秉君一起吗?” 但不管中秋还是春节,他都一个人。 赵曦亭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地睨她:“我这不是没成家么?” “我一电灯泡对他们两口子,尴不尴尬。” 第57章 长生 孟秋没想到中秋早上她会踩在云梯上修灯笼。 起因是她提了句, 城市里高楼多,不大好赏月。 赵曦亭说想赏月还不简单,干净利落把她打包去了西城的四合院。 屋里头的老物件很多, 他们面对面坐在茶案前, 旁边立着一只香炉。 赵曦亭闲闲地开腔。 “我姥爷逢茶必点香, 兴致来了还会叫梨园来唱一曲,后面接触了西方方形号角, 也听点黑胶。” “他耳朵聋了以后脾气差, 更是爱败, 恨不得睡着都听唱片, 三十年代美国影院用的最好的音响,他瞧上了就包机运回来。” 孟秋静静地听着, 茶与香, 悬壶高冲与冉冉青烟, 雅韵沉浮, “香”里有“禾”, 代表草本,典型的中式美学。 “是豪横。”她笑道。 赵曦亭两指抵在壶上,清雅地给她斟了一盏。 孟秋看着他指尖泛白,连带氤氲馥郁的烟也金尊玉贵地不枯燥。 他点的香不浓烈, 有高山深竹的凉意。 嗅觉冲洗干净了再去品茗,和平时单喝茶很不一样。 孟秋心静下来。 赵曦亭放好壶,勾着唇, “小时候我不爱喝茶,耐不住长辈有饮茶的习惯, 我被迫拘在桌前,不情不愿作陪, 偶尔松懈了没做扣手礼就要挨骂。” 扣手礼孟秋在书里看到过。 她五指并拢,拳心向下,敲了三下。 “是这样吗?” 这是对长辈的。 类似古代的跪拜礼。 她记不清了。 赵曦亭展开她的手指,食指中指并拢,带着她点了三下桌面。 “傻不傻,你对我只用这样。” 孟秋忍不住笑,笑一下往他脸上瞥一下。 赵曦亭肩膀松弛下来,握着她的手顿了片刻,把人捞过来,冷笑睨她,“故意的是吧?” “提醒我俩差辈儿了。” 刚才赵曦亭领她做的是平辈的扣手礼,类似作揖,孟秋记得没错。 赵曦亭的手在她腰上作威作福。 孟秋闹得脸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软声告饶,大着胆子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 “本来的事,你本来就比我大,之前你还算我的领导呢。” 赵曦亭冷着脸,“比你小的还跟你抢食,别不记好。” 小姑娘整个人笑窝在他怀里,眼睛亮晶晶的,浅蓝色的针织短衫箍着细腰,一闹就卷上去了。 她的身骨和天真滩在他身上。 那天老爷子问他女朋友什么来路,能不能领家里见。 他说:“还不能。” 老爷子拍了好几下桌子:“非得和你哥一样拖到三十多岁再结?” 他不怕招他,全部摊牌。 “人在读书,好不容易哄到手,她还没太心甘情愿。” “您想见她,我也想她见您,时机不是没到么。” 老爷子眼里冒出凶气,停了好几秒,黑着脸在客厅踱来踱去,到底没忍住,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畜生,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 知子莫若父,他看得倒是很明白。 赵曦亭混不吝地点上一支烟,目光清明,淡声直言不讳:“已经做了。” 老爷子试图冷静,回转至沙发。 “这些年,给你铺的每条路你都不肯走,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担当?” 又是这些说辞。 赵曦亭小幅度扯了下唇,笑道:“行了,这套对我哥有用,对我没用。” 他无畏无惧地看过去,“大不了我不要这个姓,到时是不是和狗屁责任没关系了?” “你……” 老爷子抬起手几乎要抡过去。 赵曦亭眼眸淡淡地和他抗衡,随意地磕了下烟灰。 “十多年前死了个人,您还不长记性啊,您为那套规矩正确了一辈子,午夜梦回有一瞬觉得这正确可悲么?” 老爷子大声斥道:“两件事能一样吗!” 赵曦亭讥诮笑笑,“脸面规则比天大,做什么人吶?做狗得了。” “提根棍棒敲打敲打,谁不老实?” “毕竟人命在我们这儿可没正确重要。” 老爷子瞪他,“少偷换概念。” 赵曦亭看着烟灰缸,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口,面容寡淡,徐徐吐字,“爸,还有件事儿我特好奇。” “我哥既然是您联姻对象和别人的孩子。” 他缓缓抬眸,似笑非笑,往人心窝子戳,“您出于脸面认下他那会儿,有没有一秒钟觉得他是您成功人生的败笔啊?” “我对我哥没意见,但您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老爷子气疯了,把花瓶往他脚底下一掼,手都在抖,青着脸骂:“滚!你现在就给我滚!” 赵曦亭笑了下,站起来,挑衅地在他面前拧了烟,弯腰从容地对他说:“我滚可以,还是想重申一遍,我只会娶那一个。” “该想通的不是我,是您。” 他和老爷子闹翻不到一小时。 母亲电话紧赶慢赶就到了,说:“你爸出发点是好的,家庭有差距的话,未来的路很难走,曦亭,你能保证十年如一日地喜欢她吗?” 母亲很温和,轻轻地提醒,“未来的事谁都保证不了,别害人家小姑娘,到时候遭罪的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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