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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今夜的逾矩。 “我说过,我今夜乏了。” 她重复了一句,抬手便要关门。 “东家!” 翊官却侧身拦住了门板,一句话止住了她的动作,“我打算离开参商楼……” 苏妙漪动作顿住。 “离开前,我还有些话想同东家说。可以吗?” “……” 苏妙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松开了扶着院门的手,转身,“进来吧。” 作者有话说: 这个情节写长了,所以分两章发~ 明天后天都有更新 第125章 婚后日常(四)[VIP] 汤泉一畔的白梅树下, 苏妙漪和翊官相对而坐,中间横亘着的矮几上摆着翊官带来的酒。 翊官低头斟酒,水雾弥漫中, 苏妙漪并不能看清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我要离开参商楼,东家就没什么要同我说的么?” 苏妙漪倚靠着熏笼, 手指支着额,轻轻揉了揉, 口吻却是漫不经心的,“你要走,我不会拘着你。” “东家就不问我为什么要走?”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苏妙漪不以为意,“都是人之常情。” 酒盅被斟满,甚至溢出来了些许。 翊官放下酒壶,抬眼看向苏妙漪, “东家说得没错, 我是想往高处走,我不想自己永远都是伶人, 是他们口中用来取乐的玩意……我也有想得到的东西, 不摆脱这个身份,我永远都得不到……” 苏妙漪点点头, 不置一词。 翊官欲言又止,举起酒盅,“但东家和参商楼于我有知遇之恩, 这份恩情没齿难忘……我敬东家一杯。” 苏妙漪也随手端起那酒盅, 抬了抬,“前程似锦。” “……” 翊官没说话, 只是盯着她。 苏妙漪将那酒盅凑到唇边,忽地顿住。 下一刻,她掀起眼,目光穿过濛濛水雾,如冷枪般落在了翊官脸上。然而只是一瞬的锐利,顷刻间便又被雾气掩盖,甚至因为映着粼粼水光的缘故,透着一丝冷冷的靡艳。 翊官心跳好似停了一拍,随即又疯狂地跳动,震耳欲聋。他蓦地垂眼,掩饰地问道,“……我今日为东家挡了那么多酒,东家便连我的一杯酒都不愿饮下么?” 苏妙漪摩挲着酒盅边缘,半晌才意味不明地翘了翘唇角,掩袖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翊官喉头一动,也将自己的杯中酒饮尽,然后缓缓道,“东家知道我抛开伶人这层身份,最想得到的是什么吗?” 苏妙漪眼睫微垂,摇了摇头。 翊官直勾勾地盯着她,深吸一口气,吐出二字,“是你。” “……” 苏妙漪轻笑了一声,却什么都没说。 见状,翊官愈发鼓起了勇气,“我知道,参商楼的一个伶人,绝不配站在你身边。所以我必须要离开,我要给自己一个机会……苏妙漪,我不要做你的摇金树,我想做你的……做你的……” 剩下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他忽地起身,绕过矮几,跪坐到了苏妙漪跟前,想要握住她搭在熏笼上的手。 苏妙漪手一抬,躲开了他的触碰,似笑非笑,“做我的什么?” 翊官咬牙道,“你的夫婿。” 苏妙漪眯了眯眼,唇畔的弧度愈发讥诮,“可是我已经嫁人了,我有夫婿。” 翊官倏地抬头,不可置信地望向她,“什么?” 他脸上因酒醉而染上的酡红逐渐褪去,神色有些苍白,眼神也空了一瞬,下一刻就像是骤然被点醒了似的,眉目都有些扭曲,“……是容相?是容相对不对?!” 苏妙漪静静地看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翊官眼底闪过一丝怨愤和恨意,顷刻间又化为更深更痴的偏执。 他忽地凑近,跪着的膝盖压住了苏妙漪逶迤在地上的袍角,以一种贪婪而黏腻的目光仰视着她,“不是都说我很像他么……那就把我当成他……不行吗?哪怕只有一天,只有一晚上……” 苏妙漪垂眼,视线落在他脸上。看着看着,脸颊逐渐飞上了两抹红霞 ,衬得面容愈发艳丽,而与此同时,她的眼神似乎也变得恍惚起来。 翊官大喜,下意识扫了一眼矮几上的酒壶。 他屏住呼吸,握住了苏妙漪的手腕,将她的掌心往自己脸上贴去,喃喃道,“东家,我可以做旁人的替身,你就成全我一次吧……” 话音未落,他的手却是被一股力道骤然带起。 紧接着,只听得一声“啪”的脆响,他脸上便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掌,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苏妙漪抽出了那只被他握住的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当他的替身,你也配?” 苏妙漪甩了甩打疼的手,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向他,唇畔虽还带着笑,可眼神却冷如冰霜,“他不会像你这般下作,往我的酒里搀药,更不像你这么蠢,竟以为我这些年在生意场上是白混的,能轻易被这种手段算计……” 她忍无可忍地在翊官肩头踹了一脚,在他倒地时扯回了自己的衣角,一双清明的桃花眸里满是嫌恶,“也就一张脸,形似而神不似……罢了,将你同他放在一起比较,我都觉得十分晦气……” “……” “这世上喜欢苏妙漪的人很多,你是最叫我恶心的那一个。” 翊官伏在地上,那张俊朗的脸涨得通红。他死死咬牙,在苏妙漪从自己身边经过时,不甘心地扑过去,攥住了她的袖口,“苏妙漪!” 一道寒光闪过。 苏妙漪的匕首出鞘,在割断衣袖的同时,也在翊官手背上毫不留情地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翊官惨叫了一声,手掌骤然脱力。 苏妙漪头也不回地拉开院门,扬声道,“来人!” 先赶到的是两个护院,看清院中情形,二人皆是面露震愕。 “把他丢出去。” 苏妙漪吩咐道。 二人只愣怔了一瞬,便立刻闯进院子里,将翊官拖了下去。 秦管事听了风声,姗姗来迟。见翊官那狼狈颓然的模样,他也是吓了一跳,“东家,这,这是怎么了?” 苏妙漪言简意赅地,“明日便将此人逐出参商楼,永不复用!” 秦管事呆住,欲言又止,“东家,他可是咱们捧起来的角儿啊!是咱们参商楼的摇金树啊!” 苏妙漪冷冷地看过来,“我没将他告到官府,说他□□有夫之妇,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两个字已经足以叫人傻眼,后头有夫之妇四个字更是将秦管事震得下巴都险些掉下来。 “我不知道你是真的老糊涂了,还是在装糊涂……” 苏妙漪定定地看着秦管事,“但你听好了,我已是有夫之妇。莫要再想着给我牵什么红线,送什么枕边人。” 语毕,她转身离开,摔上了院门。 待外头彻底悄无声息没了动静,苏妙漪才吐出一口浊气。 目光扫过矮几上的那壶酒,她的脸色愈发难看,她扯出一块帕子,反复擦拭着自己方才被碰过的手腕,又脱下外袍,连同帕子一块扔得远远的,最后才穿着中衣泡进了汤泉里。 几朵白梅从树枝上落下来,洒在水面上,水雾里熏染着梅香,苏妙漪阖上了眼,紧蹙着的眉头总算慢慢解开。 翊官的那些心思,她并非全然不知。 但就和从前在娄县一样,只要这些人的心思不会妨碍到她,甚至于她有利,她向来都是听之任之,揣着明白装糊涂。 可以说,只要翊官没有走错今日这一步,她绝不会主动赶走他,可偏偏他如此贪心…… 还是容玠好啊。 虽然他也很贪心,虽然昨晚才同他置过气,但现在竟然有点想他了。 汤泉里的热气将苏妙漪骨子里的疲惫一点点驱散,连带着心里那些不痛快也一扫而空。 她懒懒地靠着池壁,忽然察觉到什么,蓦地睁开眼,转过头。 目之所及,是一片熟悉的雪白衣摆。 苏妙漪一愣,仰起头,就见容玠在白梅树下长身而立,隔着缭绕的水雾,一言不发地垂头看着她。 “……” 她眼神有些茫然,一时竟怀疑那杯下了药的酒,自己究竟是喝了下去,还是吐了出来。 半晌,她才慢吞吞地唤了一声,“容玠。” 容玠似乎是叹了口气,随即半蹲下身来, “……是我。” 熟悉的气息靠近,苏妙漪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松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容玠避而不答,“没让旁人看见。” 经历了翊官这一遭,昨夜那点小摩擦已经被苏妙漪完全抛到脑后了,她随手掬起一捧水,朝容玠泼洒过去,“来都来了,一起?” 容玠避之不及,脸上溅了些水珠,冲散了眉宇间的沉凝。他起身,也将外袍褪下,穿着中衣走进了暖泉中。 二人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仰头赏梅,似乎各怀心思。 片刻后,苏妙漪才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何时来的?” 容玠沉默了一会儿,“在他说,让你成全他一次的时候。” 一阵寒风吹过,苏妙漪忽然觉得暖泉不暖了,白梅也不香了。 她睁开眼,干笑了两声,“竟然这么早?不过来得可真是时候。我就说我在外面一直洁身自好,你还疑神疑鬼的不放心……” 容玠“嗯”了一声,又像是如梦初醒似的,反驳了一句,“没有不放心你。” 不对劲,很不对劲…… 苏妙漪暗自嘀咕。 照理说,看着她将翊官发落了,容玠就算不说兴高采烈,也该幸灾乐祸。怎么声音还是这么要死不活的? 这么想着,苏妙漪幽幽地飘到了他的面前,长发逶迤在水中,如藤蔓般朝他围了过来。她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怎么了?” 容玠看着她,面容在氤氲的水汽有些模糊,“……从前你们说,他和我生得像,我从未放在心上。” 苏妙漪冷哼一声,“是不像。” “不过刚刚……” 容玠嗓音缓缓,“我倒真觉得有几分像了。” “……” 苏妙漪错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容玠伸手捞住了苏妙漪浮在水面上的发丝,水面上,有一瞬间又掠过翊官那张由爱生怨、由爱生恨的狰狞面孔。 “我只是在想,若有朝一日,你厌烦了我,将我一脚踢开……” 容玠掀起眼看向她,“我也会和他一样,丑态毕露。” 苏妙漪愣了好一会儿,一时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她抬眼望了望头顶的白梅,又低头看了看水面上荡漾的波纹,半晌才叹气,“你真的很麻烦啊容九安。” 不仅麻烦,脑回路还很奇特。 她在外面拈花惹草,他会发疯。 她在外面斩草除根,他竟然还莫名其妙的“兔死狐悲”起来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呢?” 苏妙漪问道,“我该成全他?” 容玠攥着她发丝的手猝然收紧,声音也随之冷下,“那我会杀了他。” 苏妙漪笑了,凑近,“就杀他,不杀我啊?” “……” 容玠松开了手里那绺发丝,转而扣住苏妙漪,将她往前一带,按在泉池边,埋头吻下来。 水声潺潺,雾气氤氲,一双人影隐在白茫茫的水雾里。二人披散的长□□浮在水面上,点缀着枝头落下的白梅花瓣,死死交/缠在一起,几乎分不清谁是谁的。 暖泉里的热气蒸腾,再加上容玠恨不得将她嚼碎了吞下去的攻势,苏妙漪腿有些发软,只能双手攀着容玠的手臂,才能勉强站稳。 直到她脸颊涨得通红,几乎喘不过气,容玠才终于退开些许,低头抵在她的颈间,声音沙哑,“舍不得杀你……原谅你。” 苏妙漪缓了一会儿,脑子里塞住的热气才逐渐消散。她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你分明就是要亲/死我!” 容玠笑了一声,手掌隔着湿透的衣衫把住她的腰身,轻轻揉/捏着。 苏妙漪的呼吸乱了节奏,却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揭过去,于是攥住了容玠作乱的手,仰头看他。 “你为什么总是拿自己和那些不相关的人相比较……现在是翊官,以前在娄县,是那些我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公子们……” 苏妙漪脸上浮起些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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