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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苏积玉知道她不愿听, 隔着车帘又劝了一句, “你与她也多年未见,她若想见你, 你就去看看她吧,别太犟了……” 车帘忽地又被掀开,露出苏妙漪略带愠怒的面容。 “她想见我就见我, 想不要我就抛家弃子、一走了之, 这世上什么都要遂了她的心愿不成?!” 苏积玉张了张唇,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终是脸色灰败地目送着他们的马车驶远。 车内,凌长风和祝襄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喘。 凌长风还是第一次听人提起苏妙漪的娘亲。方才那寥寥几句,已经完全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可看苏妙漪此刻阴沉的脸色,他也不敢贸然开口。 凌长风只能看向苏安安,疯狂地朝苏安安使眼色。 可苏安安却埋头吃着自己的蜜饯,还给苏妙漪塞了一些,压根不理会凌长风。 苏妙漪吃了几口蜜饯,脸色才略微好转。 凌长风抓心挠肝,试探地问了一句,“原来你娘也在汴京啊,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有什么好说的?” 苏妙漪倒是没生气,反而神色微妙地瞥了凌长风一眼,“等到了汴京,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 天光亮起时,车队驶出了临安城,可还未走上官道,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 苏妙漪一愣,将车帘掀开,就见遮云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苏娘子。” “怎么了?” 遮云朝她身后张望了一眼,“苏娘子,前面的马车备了你爱吃的茶点,公子请你过去与他同乘。” 凌长风瞬间警惕起来,从苏妙漪身后探出一个头,“回去告诉容玠,她不去!” 遮云看向苏妙漪。 苏妙漪想了想,回绝道,“我就不去了,我与祝先生还有不少事要商议。” 遮云不好回去交差,为难地挠挠头,“可是苏娘子,你们四个人挤一辆马车,太挤了。而且这么长的路,我家公子一个人坐前面,形单影只的,难免会觉得孤独寂寥……” 凌长风不客气地嘲笑,“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容玠那种人天生就是孤星,还会怕一个人待着?” 苏妙漪沉吟片刻,“这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的确该有个人去陪兄长说说话……” 遮云顿时面露喜色。 短暂的休整后,容府的护院们驾着马,护送着两辆马车驶上官道,朝汴京的方向驶去。 前面的马车里,容玠黑着脸坐在中间,左边是端着点心盘子、吃得眉飞色舞的苏安安,右边是抱着一柄壑清剑、同样垮着脸的凌长风。 容玠:“……谁让你们来的?” 苏安安擦了擦嘴边沾着的点心碎屑,“姑姑说这边有好吃的。” 凌长风抱着剑,没好气地,“妙漪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太可怜了,所以叫我们来陪你,说、说、话。” 容玠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妙漪也是你叫的?” “你管得着么。” 凌长风如今也不怕容玠了,仗着苏妙漪也不在,他愈发猖狂地重复道,“妙漪妙漪,妙漪妙漪~” 容玠还不至于同凌长风做这些无谓的争执,他宁愿与苏安安说话。 “慢些吃。” 容玠不知从何处又变出一小袋酥琼叶,递给苏安安,“你喜欢的酥琼叶。” 苏安安双眼瞬间放光,高兴地接过酥琼叶,“连酥琼叶都有……” “不止是酥琼叶。” 容玠随手拉开车里的暗格,里头竟满满当当装着各种蜜饯点心。 苏安安一眼看出了端倪,“好多都是姑姑爱吃的,待会我给姑姑也拿一点!” 容玠唇角微掀,颔首,“这就对了。” 眼见着苏安安投了敌,凌长风不服气地掏出一个蒸饼,“苏安安,别吃那些花里胡哨不顶饱的了,你最喜欢的不是蒸饼吗!” 凌长风将蒸饼递给苏安安,却又不肯给她,威胁道,“把酥琼叶扔了,蒸饼才给你。” 苏安安:“……” 凌长风循循善诱,“苏安安,这蒸饼和酥琼叶其实是一种东西!酥琼叶,听着好听,看着花哨,其实不过就是把普通蒸饼切成薄片,再煎成金黄色,涂上蜂蜜、撒些佐料装点,这样折腾一番,价钱就翻了好几倍……” 说着,他斜了容玠一眼,轻蔑道,“华而不实,招摇撞骗!” 凌长风又转向苏安安,将蒸饼递得更近了些,“至于这蒸饼呢,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你看着什么样,吃到嘴里就是什么样,原汁原味、纯正质朴!苏安安,你会选哪个?” 凌长风期待地盯着苏安安,就好像问的不是蒸饼和酥琼叶,而是他和容玠,谁更好。 苏安安望着眼前的蒸饼和手里的酥琼叶,陷入纠结,“……” 容玠不动声色地垂眼,“蒸饼到处都有,有何稀奇?这袋酥琼叶,却是昨日遮云在李记点心铺排了一个时辰的队才买到的。” 苏安安心一横,抱紧了手里的酥琼叶,“我,我今日先吃酥琼叶,改天再吃蒸饼!” “……” 凌长风笑容一僵,恨铁不成钢地朝后靠去,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蒸饼。 转眼对上容玠淡定自若的模样,他愈发不平,忍不住又咬着蒸饼挑衅道,“其实按道理来说,妙漪如今将你视作骨肉至亲,唤你一声兄长,我也该对你恭敬些。” “兄长”二字一出,容玠眉宇间到底还是掠过一丝寒意,不过转瞬即逝。再抬眼时,面上又是波澜不惊。 “你既有此心,那我这个做兄长的,也不妨同你说句真心话。” 容玠看向凌长风,口吻犀利,“莫说是苏妙漪,便是我嫡亲的妹妹,我也断然不会允许她同一个百事无成、不学无术的书肆伙计在一起。凌长风,就凭你如今的模样,你觉得自己有哪一点配得上容氏义女,配得上苏妙漪?” “……” 凌长风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扣着壑清剑的手掌也猝然收紧。 他想要反驳,却不知该说什么,他想拔出剑把容玠剁碎,却又没有豁出去的胆量,于是脸色青了白,白了灰,最终只能颓然地靠回了车壁。 苏安安看似两耳不闻车内事,一心只吃酥琼叶,可在下了马车后,还是趁着给苏妙漪塞点心的机会,悄悄同她耳语—— “凌长风被容玠欺负哭了。” 苏妙漪:“?” 苏妙漪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凌长风,只见他一个人蹲在树荫底下,用壑清剑在地上挖着坑,背影就跟个郁闷的蘑菇似的。 “容玠做什么了?” 苏妙漪压低声音问。 苏安安将一枚酥琼叶嚼得嘎嘣脆,含糊其辞,“也没什么……就是……羞辱他。” “羞辱……” 苏妙漪微微瞪大了眼,忽然有些同情凌长风。 毕竟容玠羞辱起人来……是挺疼的。 于是歇完这一阵再次启程时,苏妙漪叫住了蔫头耷脑的凌长风,“凌长风!” 凌长风一只脚已经跨上了容玠的马车,闻声顿住,转头看过来,眼睛果然红红的。 苏妙漪愈发对苏安安的话深信不疑,口吻里多了一丝关切,“我有话同你说,你回来坐。” 凌长风浑身一震,就好像突然被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又支棱了起来,高高兴兴地提着壑清剑就跳下了车,“来咯!” 车帘被掀开,容玠看着凌长风跑向苏妙漪,又看着苏妙漪随手替他摘掉了头上的杂草,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容玠薄唇紧抿,眉宇间缓缓蒙上了一层暗影。 “公子……” 遮云担心地唤了一声。 容玠放下车帘,语调平平,“启程。” 日暮时分,容氏的车马赶到了扶风县,寻了个客栈落脚。 颠簸了一整日,苏妙漪只想早些休息。她与苏安安住在一间屋子,一进门,便累得在床榻上躺下了。 “姑姑,晚饭还没吃,你就要睡了吗?” 苏安安过来摇她的衣袖。 苏妙漪困得有些睁不开眼,“先让我睡一会儿。” “可是我饿了……” 苏妙漪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那你自己下楼,找些吃的……” “哦。” 苏妙漪再次睁开眼时,窗外已是夜色落幕,屋内也是一片昏黑。她缓缓坐起身,扫视了一圈,没能瞧见苏安安的身影。 “苏安安?” 唤了一声,也无人回应。 隐约记起睡前与苏安安的对话,苏妙漪连忙推门下了楼,可在客栈楼下转了一圈,竟还是不见苏安安。 苏妙漪眼皮不安地跳动了几下,着急起来,她拦下客栈的杂役,询问他有没有看见苏安安去了哪儿。 “怎么了?” 容玠出现在苏妙漪身后。 “苏安安不见了!你看见她了吗?” “她想去街上找些吃的,我让遮云带她去了。” 闻言,苏妙漪才骤然松了口气,“那就好……” 话音未落,遮云却是从客栈外满头是汗地跑了进来,“公子!公子不好了!” 苏妙漪的一颗心倏然又被悬起,蓦地转身看向遮云。 “苏娘子……” 对上苏妙漪的视线,遮云脸色愈发青白,“苏,苏安安走丢了……” *** 扶风县地方不大,晚上自然不像临安城一样热闹。众人出来寻苏安安时,街上的各家店铺都已经打了烊,连店外悬着的灯笼都熄了,街巷间暗影憧憧,唯有从云间漏出的清浅月色浮动着。 “安安姑娘想吃这家的茶果子,我方才在这儿排队。结果一转头,她人就不见了……” 遮云将人都带去了方才苏安安走失的那条街,愧疚地连眼都不敢抬。 苏妙漪却根本顾不上埋怨他,扭头就拦下了街上经过的行人,向他们一个个描述苏安安的模样,“大约这么高,穿着杏色衣裙,梳着双平髻……” 其他人也纷纷在街巷间穿行,打听有没有人见过苏安安。 然而奇怪的是,那些当地人听见他们找孩子,竟都露出一种微妙而古怪的神情,像是想要透露些什么,可却又有所顾忌,最后什么都没敢说。 有个年迈的老妇人忍不住剜了凌长风一眼,“你们是怎么看孩子的?是没听过我们这扶风县的名声吗……” 苏妙漪察觉到什么,连忙走过来,“什么名声?” 那老妇人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回答,摆摆手,扭头就走了。 没过一会儿,街上便连行人都没了,他们也无处打听,只能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 见苏妙漪秀眉紧蹙、方寸大乱,凌长风忍不住劝她,“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们。” 苏妙漪咬牙,“不行,苏安安人都没找到,我怎么可能回去……” 容玠也走了过来,“客栈那里总得有个人守着。苏安安并非是懵懂无知的垂髫小儿,或许已经自己找回客栈了。” “……” 苏妙漪迟疑了一会儿,这才改了口,“那我回客栈。” 苏妙漪忧心忡忡地回了客栈,谁料一进门,抬眼就见苏安安正安然无恙地同一个年轻妇人坐在客栈大堂里。 “苏安安!” 苏妙漪又惊喜又恼火地冲了过去,对着苏安安脑袋就来了一下,“你跑哪儿去了?!” 送苏妙漪回来的容氏护院一看见苏安安,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立刻转头去给还在街上找人的容玠和凌长风传信。 苏安安吃痛,捂着后脑勺无辜地望着苏妙漪,“姑姑,我迷路了……幸好遇到了吴姐姐……” 吴姐姐…… 苏妙漪不解地转头,竟对上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她反应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吴娘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吴娘子起身,笑着朝苏妙漪行了一礼,“苏老板忘了?我本就是扶风县的人啊。” 这位吴娘子不是别人,恰恰就是当初第一个找到临安、找到穆兰,要她帮忙写状书的那位寡妇。 当初她找到知微堂,还是苏妙漪找了个客栈将他们孤儿寡母安置下来,穆兰花了三日的时间替她写状书,教她怎么打官司,所以在吴娘子心里,穆兰和苏妙漪都是她的恩人。 “我见安安姑娘在街上落了单,就赶紧先把她带回家了……” 吴娘子也露出同街上那些人一样的神情,欲言又止,“我们这扶风县和临安城可不太一样。” 苏妙漪愈发觉得奇怪,忍不住追问道,“哪里不一样?” 吴娘子观望了一圈四周,压低声音,“扶风县不大太平,安安姑娘今日幸好遇上的是我,这才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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