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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们……” 苏妙漪抿唇,从屈稷身边走过,“你有没有想过,知微堂若将你说的那些事公开出去,楼家人会不会恼羞成怒,直接杀人灭口,以绝后患。我说的灭口,不是你,是你夫人。” 屈稷一僵。 “你若将此事交给知微堂,虽暂时得不到公道,但至少能先把你夫人救出来。” 苏妙漪侧头看他,“公道和夫人,你要哪个?” 一炷香的工夫后,苏妙漪从屋内走了出来,祝襄和袁甲紧随其后。 “将这位屈大人先安置在此处,别让他轻易走动,以免打草惊蛇。” 苏妙漪吩咐道。 祝襄颔首应是。 苏妙漪又唤了一声袁甲,“袁掌柜,劳烦你再回一趟扬州。” 袁甲不明所以。 “楼知州抢夺人妻的这套招数,可不像是第一回。屈稷只是第一个没向楼家低头的,可已经被摆平的,或许就不止一个两个了。” 走出凌家庄子,临上马车前,苏妙漪言简意赅地交代袁甲,“去查那张卖身契上的青楼。” 袁甲似有所悟。 马车从凌家庄子外驶离,苏妙漪有些疲累,本想直接回修业坊歇息,却被祝襄提醒,“东家,今日是十五,各部的探首还在知微堂等您。” “……差点忘了。” 苏妙漪揉了揉眉心,“回知微堂。” 两年前,知微堂便从原先不起眼的小铺子里搬了出来,在州桥附近盘下了两座三层楼的酒肆,合并成了知微堂总部。两座楼虽中间相通,可一个是书楼,另一个却是专门腾出来给了小报。 如今的知微小报,撇开专门审阅、抄写、刻印的工人,光是负责收集情报、打探消息的便有数百人。 苏妙漪将他们分为四部。一部皆是内探,负责探听宫闱秘事;二部衙探,探听衙门里的凶案疑案;三部省探,则密切关注着朝中文武百官的任免升迁、后宅私隐;最后是四部杂探,大多都被派往各地,收集各州各府的小道消息,再传回京都…… 每月十五,是知微堂四部探首齐聚的例会。 “上个月那桩案子发生在宫里,功劳当然算我们一部的!” “宫女暴毙是凶案,要不是我们二部追查,你们一部那些奴才能查出个屁!” “啊呸,照你这个逻辑,凶手是那日参加千秋宴的官,那是不是三部还得掺和一脚?” “哎,你说的正是我要说的!这案子我们三部也有线索,该是首功!” 苏妙漪回到知微堂时,就听见四部的人又在议事厅里拍桌子踹凳子地吵架。 每次例会都这样,她都习惯了…… 苏妙漪抬手,将议事厅的门一推。 里头的吵嚷声戛然而止。 原本面红耳赤、恨不得动拳脚的几人瞬间规规矩矩站好,低眉顺眼、俯首帖耳,齐声道,“东家。” 苏妙漪在主位落座,笑意盈盈地拨动着手腕上的镯子,“吵啊,怎么不继续了?让我也听听,这回谁的嗓门更响?这个月也别论功行赏了,就论嗓门行赏吧?” 议事厅内鸦雀无声,唯有新上任的四部探首没心没肺地插了一句,“东家,还是为了上个月的……” 话音未落,就被其他三部的探首狠狠剜了一眼,悻悻地噤声。 方才叫得最凶的一部探首腆着脸道,“东家,都是小事,我们不过是互通有无、增进感情……” 苏妙漪似笑非笑,目光从他们脸上扫过,虽神色温和,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增进完了,能说正事了?” 四部探首纷纷点头。 苏妙漪往圈椅中一靠,从袖中拿出屈稷的一沓供状,摔到桌上,意味不明地,“来,聊聊扬州楼烽。”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90(二更)[VIP] 在例会的半个月后, 各地的知微堂在小报上同时发出了一条发生在扬州的奇闻。 扬州最大的青楼竟嚣张到在夜市上掳人、逼良为娼。若不是他们恰好劫走了一个在知微堂打杂的女使,而这女使又逃了出来,戳穿了他们私下买卖良家女的勾当, 这青楼还不知要害多少女子。 没过几日,知微小报又扒出了这家青楼所有来历不明的女子,还顺藤摸瓜查到了扬州知州, 也就是楼岳嫡孙楼烽的府上,竟有个小妾是被青楼掳掠的有夫之妇! 「青楼变贼窝, 花魁全靠偷;误将屈家妇,充作楼家妾」 这荒唐的传闻传得沸沸扬扬,民间都在议论这女子究竟该还给屈家,还是判给不知情的楼家。这桩一女嫁二夫的公案本该闹上公堂,可还没等到那日,楼家就主动将虞三娘送回了屈家,公案才就此作罢。 外人看着, 只觉得青楼作恶多端, 好在楼家成人之美,使得屈氏夫妻重修旧好, 简直是桩皆大欢喜的美谈。 然而稍微对楼烽有所了解的老狐狸, 便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那楼烽素来风流成性,多半是对那位屈夫人见色起意。青楼掳人是受他指使, 他怎会不知情?你将事情截断在青楼这一环,固然是照顾了楼家的面子,可楼家人会不会领情, 就不一定了。楼烽自幼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何时吃过这种闷亏, 怕是要对你和知微堂怀恨在心……” 圆月高悬,裘恕负手立在廊檐下,神色凝重地转头看向苏妙漪,“你这知微小报已是树大招风,若还想做下去,权贵、朝政,哪样都碰不得。” 这话倒是叫苏妙漪眼神飘忽了一瞬,想起之前也有人这么劝过她。顿了顿,她淡声道,“世叔放心,我有分寸,一定量力而行、明哲保身。” “你已经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而不自知了。” 裘恕反问道,“今日是中秋,若放在寻常,上赶着去知微堂、去修业坊给你送节礼的人,多半已经从城东排到城西,可现在呢?” 苏妙漪垂眼,手指拨动着栏杆外的花草,默不作声。 见状,裘恕温声道,“这次就罢了。妙漪,下次遇上这种事,大可来找世叔商议。能救出人的方式还有很多种,未必要动用知微堂,动用你的小报。” 苏妙漪应了一声。 “对了,等过完节,我就又要离京了。” “是去巡查各地的慈幼庄?” 自从扶风县的慈幼庄出了掠卖孩童一案后,裘恕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亲自去各地慈幼庄视察,以免又有藏污纳垢的事发生。 裘恕颔首,补充道,“这次我会带汀兰一起去……至于骑鹤馆,就暂时交给你代为掌管了。” “世叔放心。” 二人这厢正说着话,那边虞汀兰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苏安安。 三年的光景,让苏安安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女孩变成了沉默寡言的青涩少女。她到了及笄的年纪,身材高挑了不少,五官也彻底长开了,没了小时候的圆钝可爱,而是变得精致清丽,甚至还透着几分冷冷的、不易接近的距离感。 苏妙漪想,这或许是在虞汀兰身边耳濡目染、所以那神态与她越来越像的缘故。 “我没想让她去扬州。” 苏妙漪的目光在苏安安身上停留了片刻,移开,“扬州早就安排好了杂探潜进青楼,去查证强抢民女的证据。她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怎么敢没心没肺地往那种虎窟狼窝里闯。世叔,你也不拦着她?” 裘恕有些无奈,“她与你是一个性子,我拦不住你,自然也拦不住她。这三年,凡是你想要做成的事,她都第一个冲在前面。莫要说是青楼,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她连眼睛都不会眨……” 察觉到什么,苏安安抬眼看过来。 对上苏妙漪的视线,她眼角眉梢的那点寒意瞬间消失了个干净,眼神也变得仓皇局促,仿佛又变回了做错事的孩子。 苏妙漪抿唇,移开目光。 虞汀兰带着苏安安走了过来,试探地看向苏妙漪,“妙漪,今日是中秋,不如留下来一起过节吧?” 此话一出,躲在她身后的苏安安又生出些不切实际的期待,双目灼灼地看着苏妙漪。 苏妙漪笑了笑,却毫不犹豫地婉拒了,“不了裘夫人,家中还有人等着我回去过节,就不留在府上叨扰了。告辞。” 苏安安眼里的光瞬间熄灭。 直到走到行廊尽头的拐角处,苏妙漪才在暗影中回头看了一眼。 那纤瘦单薄的少女站在金灿灿的灯火流光下,颓然地低着头,如同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 修业坊,苏宅内桂花飘香,处处张灯结彩。 “娘子终于回来了!” 苏妙漪一进门,女使们便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如同看见了救星,“席面都布置好了,宾客们也都到齐了……您再不回来,场面怕是有些不大好看……” 苏妙漪挑挑眉,只觉得好笑,“宾客拢共就两位,场面还能怎么不好看?” 女使们欲言又止,“您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 苏妙漪将信将疑地走进院中,果然觉得气压低了不少。 桂树下,一双男女坐在桌边。那样长的一张桌子,分明就他们两人,中间却偏偏隔了“十万八千里”! 男人穿着一身玄黑常服、身形颀长,女子披着空青色披风、发髻高高挽起。二人背着身、冷着脸,都不看对方…… 场面果然不大好看。 苏妙漪啧了一声,走过去,在二人中间的主位落座,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目光在那两张面无表情、几乎有些夫妻相的脸孔上来回逡巡,“好心叫你们俩来过个节,你们一个两个都吊着张脸做什么?” 苏妙漪转向右手边的女子,伸手在她后背上戳了两下,“来找我讨债的吗李夫人?啊?” 李夫人猛地回头看她,露出一张熟悉的、明艳的脸孔,赫然是久别重逢的穆兰。 “什么李夫人!” 穆兰瞪着她,一双眉眼比从前还张扬,甚至已经有点张牙舞爪,“叫我穆大讼师!” “……好好好,穆大讼师。” 苏妙漪一边改口,一边笑里藏刀地朝她凑近,压低声音,“李徵又怎么着你了?” 苏妙漪一起过节的宾客,便是今年开春成婚、上个月刚从临安回到汴京的李徵和穆兰。 “今日过节,我叫他换件好看些的衣裳,他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什么破眼光,家里衣柜里全是清一色的黑袍子……” 穆兰同李徵抱怨。 苏妙漪眼皮跳了跳,“这你也不能全怪李徵。他刚升任了刑部侍郎,公务繁忙,哪有闲情逸致打扮自己,况且他平日里还是穿官服居多……你若是嫌他眼光不好,那你去成衣铺替他置办些花花绿绿的袍子不就好了?这些事,从前你做傅夫人的时候,不是做得殷勤得很么?” 尽管她声音压得极低,可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左侧还是忽然有一股寒意压了过来。 苏妙漪哆嗦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见穆兰的表情也变了。 “苏妙漪,你可真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穆兰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然后就别别扭扭地起身,坐回了李徵身边,轻咳了两声,才用胳膊肘碰了李徵一下,故作无事地开口,“明日你休沐,我陪你去置办些衣裳。” 李徵目视前方,冷笑,“穆大讼师明日不是还要离京替人打官司,怎敢劳驾?” “……后日,后日再走也来得及。” 这俩夫妻也是令苏妙漪看不懂。 去年在汴京收到请柬时,她就差点惊掉了下巴。后来瞧着这二人相处,也觉得颇为新奇,甚至还有些唏嘘。 从前穆兰做傅夫人时,几乎是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傅舟身上,不论是衣食住行,还是后宅交际,都安排地格外妥帖。可如今轮到了李徵,她却是一门心思扑在了自己的讼师事业上,压根顾不上他了…… 不过撇开李徵是如何想的,苏妙漪还是替穆兰如今的变化感到高兴。 “江淼呢?” 穆兰扫视了一圈,问道,“她不是被你叫来汴京做什么签售会了吗?” 苏妙漪耸耸肩,“她说自己无父无母,从不过中秋团圆节。而且她最近在写新话本,怪我把她叫来汴京,让她水土不服,一个字都写不出。” “然后呢?” “然后我今晚特意给她安排了一条船,让她去湖上一边赏月一边写。” 穆兰眼皮跳了一下,“她有病,你也不正常。” 苏妙漪却乐不可支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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