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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尘小说> 一个车标引发的惨剧(H) > 第53章

第53章

,她现在是一穷二白,赔不起。 想到这,头就更晕了。 卓禹安倒是神色自诺,看不出生气或者嫌弃的表情,只不过他保持着姿势微微回头 :“听澜,有纸吗?” 舒听澜这才正眼看他,见他眼里闪过一丝不适,只是隐藏了没表现出来而已。谁被陌生人吐了一裤子,也不可能好。 看他狼狈,舒听澜心情倒是稍稍好了一点。 “没有纸。”不是故意,而是包里真没有纸,小新急忙翻自己的包,发现竟然也没带纸。 卓禹安还是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不可能站起来,因为站起来,会更惨烈。 “听澜,去我车里拿纸,陈哥在车上,顺便拿两瓶水过来。”他冷静吩咐。 舒听澜就朝他的车走过去拿纸,走到车旁时才想起,自己怎么就听他的话了?让她干嘛就干嘛了? 她管他脏不脏做什么。 正想着往回走不给他拿纸时,车内的司机陈哥忽地从驾驶座上下来,很兴奋地叫她 “舒小姐,好久不见啊。” 陈哥算是她学车的教练,她的车技是陈哥手把手带出来,是很久不见了,她点点头算是招呼。 都已经到这了,她便弯腰从他的车内拿了一包抽纸一包湿纸巾还有两瓶水,抬头时,竟见到他的车前还挂着她以前送的那块和田玉。 这辆车已经不是以前他开的那辆,但是和田玉还在,与这车冷硬的气质很不搭。送他这块挂坠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此时看着就觉得有些讽刺。 她拿纸与水的时候,顺手就把这块玉也拿了下来,打算等会扔了。 卓禹安还是比较有风度的,即便自己狼狈不堪,但是在舒听澜去拿纸与水的期间,他还在给徐母慢慢地喂水。 小新在一旁直感慨,怎么会有人明明摆着一张冷漠疏离的脸,但是做的事情又有礼且周到,就像刚才送她过来时也一样,全程疏离不说话,但就是安安全全把她送到法院门口,很矛盾。 小新哪里知道,人家卓总本就是冷漠没热心的人,做这一切不过都是因为她们跟舒律师有关系而已。 舒听澜把纸、湿纸巾、水都递给卓禹安,一声不吭,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谢谢。”卓禹安结果纸开始清理裤腿上的残渍,清理完,又用矿泉水仔细洗了手才舒服一点。 这时陈哥也赶过来了,示意车内有备用服装,可以去换一套。卓禹安把徐母扶到阴凉处之后,才回自己的车内换衣服。 小新对他这一系列的动作佩服得五体投地,就是觉得这个男人的教养太好了,真是应了那句话,越是高阶层的人,素养越高。 卓禹安很快就换了一套干净清爽的衣服出来,不过下车时看了一眼车前窗,就看出问题来了,他的那块和田玉不见了。 这边徐母经过刚才的中暑,还难受着,不敢再去那躺着了。大约是隔三差五就有人以这种方式来抗议,法院根本没人理她,她也认请了这个事实,加上舒律师说已提交材料,会尽全力去促进法院重审本案,她才平静下来。 由小新搀扶着,三人准备离开。 卓禹安迎面走来,本想送她们回去,但看舒听澜一脸冰寒的模样,不可能会坐他的车,他便也不想为难她,只不过在舒听澜经过他身边时,他忽然伸手轻轻拽着她的胳膊。 舒听澜一僵,抬头怒瞪他,什么意思? 他稍稍低头在她耳边严肃道 :“我的东西呢?”他指那块玉。 舒听澜 甩开他的手,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故而回答 :“扔了。” “听澜,那是我的。”送他的自然就是他的,虽然很便宜,却是陪伴他很多年,是他很宝贵的东西。 舒听澜觉得自己刚才就是脑抽行为拿走做什么,现在放在口袋拿出来不是,不拿出来也不是,只好一口咬定 :“扔了,况且当时并未赠送给你,只是挂在车上使用,我有权收回。” 也是蛮强词夺理的,在他面前就是理直气壮把无理变有理。 卓禹安都被她气笑了 :“听澜,你现在是心虚吗?” 一语中的戳穿她。 舒听澜不想理他,径直往前走,想追上小新和徐母,结果卓禹安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这回稍稍用了一点点力气,几乎是把她拽入到自己的怀里,他说 :“听话,把挂坠还我。” 这个挂坠对他很重要。 距离太近了,能闻到彼此身上熟悉的气息,卓禹安的心又软又疼,舒听澜则是升起莫名的怒意,从口袋里拿出挂坠,狠狠扔给他。 第268章:在乎 是在乎一个挂坠吗?当然不是的,在乎的是她而已,这是她唯一送他的东西。但好像,他有点本末倒置,惹她生气了。 挂坠被舒听澜狠狠扔给他时,掉入石阶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的声音,挂坠裂成了两半。 那声破碎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瞬间刺中两人的心脏。 舒听澜头也不回地走了。 卓禹安蹲下身把挂坠小心翼翼捡起来,看着手里裂成两半的挂坠,顿觉真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小新看着舒律师一脸铁青上车,有些担心。舒律师平时虽冷冷的,也挺严肃,但很少真正的生气,不会轻易表露出自己的情绪,这是有多生气才没控制住? 舒听澜其实更多的是生自己的气,被他拽进怀里那一刹那的目眩神迷、鬼使神差拿走那一块毫无作用的挂坠 ,都让她生自己的气。 “舒律师,我们先送徐妈妈回家吗?”小新不得不开口问,因为司机已经问了几次要去哪里。 舒听澜这才回神,说好,先送徐母回家。自己也慢慢收回刚才险些涣散的思绪。 在去徐母家的路上时,舒听澜再次跟她强调:“下次不要再做今天这种极端行为的事情,这次是幸运,法院那边没人理你,否则把你抓走,判你一个妨碍公务罪,你怎么办?” 她故意说得严重一些吓唬徐母。 徐母现在人还是晕乎乎的,满口承诺再也不做傻事了, :“我就是怕案子一拖再拖,之前已经有很多律师帮忙了,但都是不了了之,我这身体,也不知能不能等到徐巍出狱的那一天,他爸就没等到...” “舒律师,我们全家的指望就是你了,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徐母每回说起来就情绪激动,今天又大起大落几次,整个人都是灰败的。 舒听澜只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这个案子,前期该走访的,该调查的调查完了,接下来集中精力写申诉书以及补足材料提交检察院等结果。 为了检察院能受理这个案子,申诉书如何写,材料准备是否充足就至关重要了。 “当年那位受害人是一位年轻的妈妈对吗?你们后来有跟她的亲属联系过吗?”舒听澜收敛心绪,投入工作之中。 “我陆陆续续有去找过,但是她家人每回见我都情绪激动,又赶又骂,这几年我就没再去了。唉,也是可伶人哪,被杀害时,孩子才5岁,那个天杀的杀人犯不得好死。”徐母愤慨地说着。 “还住在原来的房子里吗?我去拜访一下。”案子要写申诉材料,需要原生效判决书,这份判决书在受害者的亲属手里,如果后期法院重审此案,也需要受害人家属到场。所以这一趟也是必须要去的。 “那一片早拆迁了,他们一家搬到附近的小区了。而且她老公后面也再娶了,不一定肯配合。”徐母说着就把被害人一家现在的地址发给了舒听澜。 送走徐母之后,已经是傍晚了,她与小新回了酒店。 易木旸早就在酒店餐厅订好餐等她回来了。小新很自觉,不当电灯泡,嚷嚷着自己太累了,要先回去休息了,实际上是躲回自己房间点外卖吃。 舒听澜也就随她了,跟易木旸在酒店餐厅吃饭。 一天的奔波,人有些累,不太想说话,但是跟易木旸在一起时,心就很安定。等快吃完时,刘姨发来视频,两位小朋友想跟她还有易叔叔说话。 “妈妈,你和易叔叔什么时候回来?” 她这次出差的时间有点久了,舒小荷很想她,泪眼汪汪地嘟着嘴。 舒小念倒是相对平静一点,安静看着镜头里的妈妈,其实他也很想妈妈了,只是男子汉要忍住,不能表现出来。 看到她们啊,舒听澜的心就是柔软的,在外的工作再辛苦,也值得。 “妈妈还有三天应该就回去了,你们在家有没有乖乖听刘姨的话?” “我们有乖乖听话,Aua奶奶还带我们去游乐场玩了,就是舒小念在游乐场时哭了。” “啊?哥哥为什么哭?” “他说游乐场很好玩,想带妈妈来。”舒小荷奶声奶气地说。 舒小念觉得妹妹说的不对,他那天哭,是因为被妹妹不小心撞了一下眼睛,痛得眼泪流出来的,男子汉才不哭。 舒听澜一听,鼻尖都酸了,孩子们对你的爱真是完全无条件的,看到好吃的第一时间想给你吃,玩到好玩的第一时间想跟你分享,就是孩子们反哺给她的远胜过她给的。 她真的好爱孩子们啊! 易木旸也在镜头前,看到舒听澜眼睛有点红红的,不由好笑,揉了揉她的头,对手机里的小朋友笑道 :“妈妈真是爱哭包。” 两位小朋友觉得这个形容很新奇,哈哈笑 :“妈妈是爱哭包!” “我哪里爱哭了?”她从不在孩子们面前哭的好不好。 不过这他们这么一闹,刚才冒出来的伤感顿时烟消云散了。跟孩子们聊完,也吃完晚餐了,便挂了视频回房。 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今晚,舒听澜洗澡时,易木旸就去酒店的健身房做了几组运动避开了。等他回房间时,舒听澜已洗完澡,穿好睡衣靠在床头上写材料。 易木旸是在健身房洗了澡上来的,所以都避免了暧昧的气氛。 关了灯,两人各躺一张床,却都睡不着,各有心事。 “听澜,我明早的飞机要提前走了,俱乐部那边明天的比赛。” “好!” 两张床中间的过道其实很窄,易木旸轻轻伸出手,就握住这边舒听澜的手。 其实他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想法呢?这是他爱的女人,他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亲吻,做在梦里梦见无数次的欢.爱。 这两晚不过都是控制着自己而已,因为爱她,也尊重她,知道她还没有准备好。 隔空牵着手,舒听澜能感觉到他手心的炙热,有几次,她觉得易木旸只稍稍用力就可以把她拉扯过去,她也以为他会这么做,心里很是紧张。 第269章:不是合格的女朋友 她脑子也在天人交战,要不要主动过去? 黑暗之中,就连呼吸声都格外刺耳。 “早点睡。”易木旸沙哑的声音传来,也适时地松开了她的手。 被他握过的手还有些发烫,她小心翼翼缩回来放在被子上面,人也一动不动地躺着,盯着天花板看,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她懊恼地想着,自己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她本也不是保守的人,男.欢.女.爱的事情再正常不过,可却始终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她想,大约是以前她对卓禹安是因xing而起的爱,最后不得善终,现在新的一段感情,她就想谨慎对待这件事。 易木旸几乎一夜未睡,一是因为心里一直有一团火在乱窜,搅得他心绪难安,这辈子万万没有想到,这把年纪了竟然还要禁.欲;第二个原因是下午去见了老丁的堂哥丁置。 他对丁置印象并不好,虽然就见过两次,但是丁置深沉的、对他审视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尤其下午见面时,丁置直接说的那句话 :“三江源的盗猎份子有眉目了。” 丁置的眼里有洞察一切的凌厉。 易木旸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当年他带着TY06队去三江源探险,6个人去,5个人回来,他最好的朋友宋宋永远留在了三江源。 是在穿越无人区时遇的险。 他带的这个探险队,队员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有丰富的经验,而且分工明确,野外装备齐全,当时遇险并非因为天气或者地势的这些客观因素,而是因为遇到了盗猎团伙,在流石滩无人区,盗猎团伙误把他们当成追捕他们的警察,用猎枪射击,在最前的宋宋被猎枪扫中,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就没气了。 很多年后,易木旸偶尔噩梦,还是能梦到子弹穿击宋宋的胸膛,迸裂出的血花全部滴在他身上的场景。 宋宋的血一直流,他跟几位队员紧紧抱着他,给他止血,但是血流了他们一身,怎么也止不住,宋宋在他们的怀里渐渐失去温度而后变得僵硬。 他们一路背着宋宋,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背着宋宋回家,但是无人区的石流滩天气恶劣,雷暴风雪随时来侵袭,因为宋宋的离去,整个队伍的气氛都异常低迷,失去了平日的警觉,等发现时,已经被困在一处沙土之中,漫谈风沙吹来,他们几人躲在一处岩石避难,一避就是三天三夜,带的水与粮食都没了。风沙去了之后,宋宋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成群的兀鹰许是闻到了腐烂的味道,在他们的上空飞旋徘徊久久不肯离去,然后有为首的凶猛的鹰吵他们直直飞来袭击。 当时他们已经精疲力竭,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如果再背着宋宋腐烂的尸体,恐怕他们五人都逃不过这些猛兽的侵袭更走不出无人区。 是易木旸下的决定,放弃宋宋,就近把他埋在那个无人区。这个决定有多难,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没办法,他必须保证另外四人全身而退。另外四人默默地留着眼泪,走时,深深地朝宋宋简易的坟墓拜了又拜,心头剧痛。 易木旸道: “我一定会再回来带你回家的。” “宋宋,我们一定会替你找到那个盗猎团伙。” 九死一生,他们五人回到了城市,都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宋宋成为他们永远的噩梦,谁也不曾主动再提起宋宋的事,谁也不曾再组织探险,就散落在各个城市,过上了普通人朝九晚五的生活。 很多年了,易木旸后来曾去找过宋宋,但是风沙太狂早把那座坟墓吹成了平地,又或者他的尸体早被秃鹰啃食,总之,他再也没有找到宋宋。连盗猎团伙那些人,他只记住为首的人,皮肤黝黑,脸上有个大伤疤,其余一个消息都没有。 这几年,他亦是不再做任何野外探险的工作,把满腔热情都投入到俱乐部与各种挑战馆之中,渐渐地,他觉得自己被这个钢筋水泥的城市同化了、磨平了心性、同流合污了。 直到遇到听澜与她的孩子们,总算又有了让他愿意花时间去守候的事情。 本已放下过去了,结果丁置的话成功把他心头那股深藏的血液点燃了,为宋宋报仇,把盗猎团伙绳之以法是他一直想做却又无从做起的事情。 丁置说,经过长期对盗猎份子的追踪,当年杀害宋宋的那伙人终于有了眉目,脸上皮肤黝黑,脸颊有个大伤疤的人,在外名号是疤爷,而现在疤爷一行最后一次露面是在云南。 丁置约易木旸一同去云南找疤爷。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老丁跟你说的?”易木旸很好奇。 “是的,我曾在青海工作多年,他曾委托我帮你找盗猎团伙的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陪我去一趟云南,会一会这位疤爷?”丁置目光灼灼看着易木旸,他知道易木旸是有血性的人,平静的城市生活压不住他。 但,让他失望了,易木旸想也未想就拒绝了。 “找盗猎团伙是他们警察的事,你找错人了。” 他现在惜命得很,那次从无人区回来之后大病一场,他就跟富女士还有爸爸发过誓,再也不去野外探险了,好好活着比什么强。 加上现在有舒听澜了,他更不愿意去冒险。 宋宋的家人,他一直照顾得很好,要捉盗猎份子的事,不是他能做的。他可以提供资金支持,但不会以身涉险。 与舒听澜并排躺在床上时,想起过去的事,想起丁置说找到盗猎团伙时,他更加睡不着了。 “听澜,睡了吗?”他知道她也没睡。 “还没有!”舒听澜话音一落,就感觉身边的床沉了下去,接着自己就被搂进一个怀里。 他声音很低地解释 :“就抱抱!”就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一些温暖。 舒听澜一动不敢动地被他困在怀里,精神高度紧绷。他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是一种阳光清爽的味道。 她想,如果早几年遇到该多好。 第270章:早几年遇到该多好 如果在她最好的年华,遇到的不是卓禹安而是易木旸,那该多好! 其实这个假设是个伪命题,因为如果早几年遇到,她不是现在的她,易木旸未必会看上;而易木旸也不是现在的易木旸,她也未必会与他产生任何交集。 她与他,是在正确的时间遇到了正确的人。 她安静地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单人床实在太小了,易木旸又很高大,只能紧贴着床的边缘躺着。 他很规矩,说抱抱就是抱抱,并未有任何僭越的行为,反而是舒听澜心里产生了莫大的愧疚感,她知道易木旸是因为尊重她,并非不想,他们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啊! 易木旸是出于对她的尊重,难道她就这样心安理得的接受吗? 她轻轻伸手环住了易木旸的腰,只觉得他浑身一僵,比她还僵,一动不动。 “做什么?”易木旸的声音也是紧绷的。 舒听澜从他怀里往上挪了挪,与他四目相对,虽然关着灯,但是适应了黑暗之后,加上如此近的距离,是能够清晰看到对方的表情的。 她慢慢闭上眼睛,寓意不言而喻,她已主动走出这一步,下面的由他来。 闭上眼,也不知等了多久,她已经感觉到易木旸越来越近的呼吸,但却迟迟没有等来预期中的吻,她蓦然睁开眼看他。 近在咫尺,他笑着看她,并未有近一步的动作。 他说:“听澜,你太紧张了。” 她不知道自己闭着眼时的表情,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环着他腰的手也越来越紧,几乎是掐着他的腰而不自知。 他虽然很想要她,但是也明白,这种事情是水到渠成,两情相悦的,是身与魂的结合,如果一方没有准备好,或者不舒服就没有必要进行。 此时,他很确定的一点是,他对听澜没有任何性.吸引力。 舒听澜自己也有些挫败感,她刚才明明做好心理准备了。 “我可以的。”她声音很低。 易木旸探过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 :“等回家吧,我不想我们的第一次是在这种简陋的床上。” 这....也算是一个理由,毕竟第一次想,想留个美好的印象。 “好。” 舒听澜也觉得有道理。 易木旸抱了一会儿,就回自己的床上睡了,怕再这么抱下去,恐怕他就无法做到绅士了。 舒听澜没了心理负担,倒是也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早上醒来后,易木旸已经穿戴整齐,要去机场了。 她急忙爬起来打算送他。 “你再睡会儿吧,不用送。”确实也没什么好送的,她过两天就可以回去了。 舒听澜还是起来了,送他到酒店门口看他上车之后才回房。 今天她的主要工作安排是去拜访受害者的家属,这个案子已经过去18年了,在受害者的家属眼中,这是早已经尘埃落定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再把好了的伤口又撕开一次,所以去之前,她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会很困难。 如她所料,她根据徐母给的地址找到受害者的家属张华时,一听明她的来意,张华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别找我,案子18年前就结案,杀人犯也绳之以法了。” “张先生不妨先看一份资料,上个月,警方抓了一名强..奸犯王某,他在供述中承认18年前,是他伙同他的朋友做的案。”舒听澜把资料推到张华的面前。 张华忽然大发雷霆,看也没看,一把扔了那堆资料,怒骂道 :“那又怎么样?18年了,过去18年了,我孩子马上要结婚了,我也有了新的家庭,不想再管18年的事,你们爱找谁伸冤找谁伸冤,别来烦我。” 这是人之常情,谁也不愿意再把过去的伤疤血淋淋揭开,又或者18年过去了,再深的夫妻情也没了,已跟陌生人无异。这些舒听澜都能理解,人之常情。 但:“你真的忍心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让你孩子的妈妈枉死吗?还有徐巍18年无辜的牢狱之灾。” “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舒律师,来,你进来看看,我家现在是什么样?”张华很粗暴地拽着她进他的房子。 她一个踉跄就进去了,房子里的景象让她呆滞。 很小的房子,也就50多平,客厅摆着密密麻麻的东西,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窗户边摆着一张床,一个青年坐在床上看着她笑,精神不是很正常的样子。 “这是我们的儿子,今年23岁,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亲眼看到他妈被杀,也不至于吓傻了,如果没成傻子,现在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正是成家立业的时候。” “来,你来。”张华又推开了唯一一间卧室的门,卧室的床上又躺着一个女的。 “这是我爱人,前几年中风后,至今躺在床上。” “舒律师,你说,就我这样的人生,还不如死了算了,帮一个死去的人伸冤还有什么意思?” 张华就觉得这些律师站着说话不腰疼,何不食糜肉! 舒听澜也确实没想到张华现在的状况会是这样,那一场凶杀案的悲剧,足足延续了18年。 “舒律师,你走吧,别再来烦我了。” 他连推带搡把舒听澜赶出门,然后哐当一声,把家门关上了。 舒听澜就在门外的台阶上坐着,并未马上离开,对张华自然有说不出的同情,年轻时妻子惨死,儿子变痴呆,中年再娶,没过两天日子,爱人又中风只能卧床躺着。全家的重压就在他一个人身上,而他又没有正经的工作,只能靠打零工维持生计。 这样艰苦的人生里,谁还顾得上别人的死活? 可她是律师,来了就要解决问题,再多伤感也无济于事。她重先整理了思路,等到中午时,张华再次出现了,见到门口台阶上坐着的舒律师,一脸不耐烦 :“还没走?” 舒听澜起身,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家孩子带去医院看过吗?” “关你什么事?”张华不回答。当年孩子妈妈被杀,全家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后来又忙着抓犯罪分子徐巍,没人顾得上孩子,等事情尘埃落定,全家的心情也稍缓和一点之后,才发现孩子不对劲,原来多聪明活泼啊,现在变成这样。 “我有认识不少不错的精神科医生,可以帮你推荐。” 第271章:医院遇见 舒听澜对森洲的精神科医院接触得多,当年妈妈在医院住了很多年,她算经验丰富。 说完见张军一脸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她继续说道:“我母亲也曾因为受了刺激而精神失常很多年,所以我认识不少很好的医生,可以帮你们引荐一下,至少是个机会。” 见她不再谈案子,而是与他交流孩子的病情,张军的戒备放松了一点,叹口气道 :“早些年也去看过不少医生了,但是没有效果,家里已经倾家荡产了。” “他还这么年轻,总要试试的。现在如果有时间,我可以带你们去我妈妈以前住的那家医院。” 张军还是摇头,已经心灰意冷了,不想治了,就等着将来自己快死了,没人照顾孩子时,带着孩子一起去死算了,一辈子也就这样! 舒听澜对精神疾病患者还算有一点了解,想了想说道: “这是我的一个推断,您妻子遇难时,孩子已经5岁,并且目睹了整个过程,那么他是一定看过凶手真实的样子的,而后来,侦察机关抓的却是毫不相干的的徐巍,他因为年龄小、也因为吓坏了,所以没有指认出凶手,即使指认也没人相信。但他心里是知道错了,知道真正杀害妈妈的人还在逍遥法外,所以害怕凶手会来找他报复,他便一直生活在这样的恐惧之中。”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断而已。”她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真是她推断的这样,心里无时无刻存在着这样的恐惧,看再多医生,吃再多要也无济于事。 张军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问题,被舒听澜这么一说,再结合平日孩子的一些言语与表现,很有可能这才是病根。 这也不能怪他们,当年可是法院判的徐巍是凶手,哪里知道又会冒出一个王某来。 再怎么样也不会放弃孩子的一线希望。 “舒律师,你等等,我安排一下家里,再带孩子去医院。” 说着他就转身回家了,替妻子换好身下的隔离尿垫,然后带着儿子随舒律师去精神医院。 如果不是因为案子,舒听澜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这家医院半步,这里承载了她太多痛苦与遗憾,就如此刻,去往门诊的医生办公室时,她已努力让自己集中精力在案子上,但是迎面扑来的熟悉的气味以及熟悉的环境,都让她想起自己的妈妈。 如果妈妈还在世,哪怕一辈子就住在医院也好啊。 “舒小姐,好久不见。”到了门诊,主治医生还记得她,主动朝她打的招呼。 “你好。”舒听澜已经收起心绪,怕医生问她妈妈的近况,所以她急忙说今天带朋友过来就诊。 主治医生给她开了绿灯,优先检查。 因为会牵连到张军一家的隐私,所以她主动到门外去等待,不管张军儿子的病情如何,至少张军对她已不再那么排斥了,这让她稍稍松口气。 离开森洲三年多,但是再回来,一切还是那么熟悉,仿佛从未离开过一样。在门诊外等了一会儿,忽见卓禹安与他的秘书崔姐迎面走来。 她愣了一下,想着这个世界未免也太小了,连在这都能碰上? 卓禹安本来正低头跟身边科研室的技术员在交代什么,忽然看到门诊外坐着的舒听澜,也是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这家医院的监控系统以及药物溯源及配送系统,是他前几年免费赞助的,这次来,是因为要给这些设备系统升级,本来技术部的人就能做,他正好有空,这家医院对他来说又有特殊意义,便带着崔姐一起过来了。 没曾想能见到听澜。 他让崔姐跟技术部的同事先走,然后自己走到舒听澜的面前问 :“怎么来这了?”问的时候就有一些担心,怕是她自己来看病。 舒听澜没理他,昨天在法院门口短暂的接触让她很焦虑,这份焦虑来自于对他的陌生或者说对他的不了解。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离婚三年了,于她心里早就是陌路人了,但他忽然出现,然后又强势闯进她的生活里,他看她的眼神一如既往,他还用自己的言行告诉她,一切都没有变,就像昨天或者今天,他都是寻常的、平静的语气跟她说话,就像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一样。 哦,对了,他说了,我们至少还是朋友。 她想了这么多,但是却始终没有抬头看他。 卓禹安原本是站着,见她没回答,便稍稍蹲下与她平视 “是哪里不舒服吗?” 平视的距离,自然就会产生一点胁迫感,舒听澜不得不看他,见他表情温柔带着一丝担忧,她更觉得讽刺了,逐指了指门诊道 :“陪当事人来做检查。” 卓禹安松了口气,对她来森洲接的这个案子,他也有所了解,目前最大的困难应该是促进法院开启重审本案。 “需要我帮忙吗?” 你看,还是像从前那样的语气,对她所有事情都格外关注,都想着帮她解决,可之前又三年多不闻不问,她完全琢磨不透他,他的心机一如既往的深沉。 “卓禹安,你现在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三年前已离婚!” 卓禹安想做的太多了,却不知从何开始做起。 原来只想当个朋友一样关心照顾,但真正看到她时,奢望就变得更多,想拥有她,想过以前那样幸福的日子,所以想重新追回她。 可他什么也不能说,倘若这么说,听澜一定会跑得更远让他见不着。 “听澜,即便离婚了,我们还是朋友。” 至少先从朋友开始做起吧,他的态度很诚恳的,也是此刻真实的想法。 舒听澜就觉得讽刺,消失三年,然后突然莫名其妙回来说要做朋友。 她冷笑:“我朋友很多。”不差你这一个。 “我知道,听澜你人缘一向很好。” 这是事实,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工作上,她总能遇到对她好的人。 舒听澜一时无语,他这样平和的态度,反而衬托得是她放不下过去似的。 第272章:守本分的前夫 你看吧,从再次遇见到现在,人家真的什么都没做。 是她先跑到他住的酒店找孙阅阅,人家只是说了句好久不见什么都没做,是她惶恐不安,充满怨恨,甚至做了噩梦。 在法院门口时,人家只是说了一句我们至少是朋友,是她又联想了过去的事,甚至抽风的把他车里的挂坠拿走。 这次在医院偶遇,人家也只是问了一句需要帮忙吗?瞧瞧她怎么回的?她草木皆兵,旧事重提:我们三年前已离婚。 这么几年过去了,在他面前,依然沉不住气,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她就溃不成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她收起心绪,平复了心情不再说话。卓禹安倒也不再说话,但也不走,一直坐在她的旁边陪着。 见到张军父子出来时,他才说 “听澜,妈妈还有些东西放在家里,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去拿。” “我妈妈的东西?” “嗯,你当时没带走。” 他语气很平和,也很礼貌客套,就像是真的放下过去了,并未想与她有任何纠缠之意。这让舒听澜心里松了口气,逐回答: “等有时间吧。”因为是妈妈的东西,她舍不得。 “好,来之前联系我。” 张军父子已经出来了,舒听澜与他约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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