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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从一开始一个月一次,到现在隔一两天发作一回。 而今天,显然是又发作了! 蔡氏用力够床边的细绳,铃铛猛烈的摇晃,发出冷脆杂乱的声音,像极了她心里的恐惧。 然而,素娘没有像往常一样及时出现,纵使她摇的手都酸了,也没有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 一股濡湿的温热从她两腿间流了出来,蔡氏忍痛大呼:“素娘!素娘!” 冷漠的女医并没有出现,就连向来警醒的香苹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外间风狂雨急,像恶魔一般拍打着屋檐窗棂,发出呼号凄厉的声音,将她低弱的呼救声掩埋。 蔡氏探手在被褥上一摸,眼前满指淋漓血色,她大惊失色,另一只手用力一扯,坠着小铃铛的细绳颓然崩落,铃铛砸在满铺的富贵花开地毯上,只发出叠加的细碎声响。 “来人啊,来人啊!”蔡氏掀开锦被,惶惶地尖叫。 不知是怕的,还是晕血,她一下床,就歪在地毯上,挣扎几次都起不了身,她只得匍匐爬行,身后留下一路血迹。 “咣当”一声响,一个人闯了进来。 “姨娘,姨娘,你怎么了?” 小丫头吓得面如土色,看着扎眼的鲜红,不知所措。 蔡氏勉强抬头,见是香芸,颓然地倒在地上问:“女医呢,香苹呢?” “我没见着女医,外头雨大,我想向香苹姐姐借木屐,也没找到她!”香芸跪在她旁边摇头。 平日里,蔡氏嫌香芸年纪小,又没有城府,故而只让她做些打扫的粗活,屋里的事,从不叫她。 “哈哈哈。” 蔡氏突然发出瘆人的笑声,她云鬓散乱,鲜血迤逦,看着如同鬼魅一般。 素娘遁走,她并不惊讶,而对她最忠心的香苹不见了,她心知肚明是何缘故,此时此刻的她,如同崩塌的城堡,只剩断垣残壁,她知道,她不久于世了。 “姨娘,姨娘,你别吓我!”香芸想要扶她,可她却重得仿佛一整块石头,不是她那个小身板能挪动的。 蔡氏惨白的脸上浮上一丝笑容:“香芸,你我主仆一场,我对你不好,但这会儿却能保你性命,快去叫夫人,就说我有话对她讲。” “可……可……”香芸眼见着鲜血像潮水似的将她粉色的里衣染透。 “你再不去,就……就迟了!”蔡氏用力推了她一把。 香芸抹了把眼泪,飞快地跑了。 蔡氏攀住桌腿坐了起来,她看着不断漫出来的血,反而不觉得疼了。 他终究留不住,到底是她痴心妄想! 她一点点站起来,在衣架上寻了见绯红色的襦裙穿上,又洗手净面,坐在镜前,细细描画眉眼。 卢氏扶着茯苓匆匆而来,屋里血腥的气味让人窒息。 “你……”卢氏看向端坐在桌前的蔡氏。 她的面上堆着厚厚的脂粉,外间光亮不明,折射在她脸上,仿佛泥做的假面。 蔡氏扯了扯嘴角:“夫人请坐,恕妾身没法给你行礼。” 卢氏目光下移,看见她坐的椅子下,裙角滴滴答答,血将地毯晕湿了,颜色发暗。 她大惊失色,厉声道:“你怀的是老爷的孩子,容不得你这般作践!茯苓,去请谭先生!” 茯苓飞奔着去了。 蔡氏惨笑:“夫人何必假惺惺,我有如此下场,不正如了你的愿吗?” 卢氏低喝:“休要胡说八道,你能怀上慕家子嗣,是你的福运,岂容你借此胡作非为!” 蔡氏咬牙切齿,仿佛要将什么生吞活剥:“夫人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不过是幅活着的画,蔡如媚,蔡如媚,终究只是像罢了!我夜夜都要听他叫一个人的名字,却掩耳盗铃当他叫我,夫人可知我的苦楚!” 卢氏眼中燃着通红的火球,恨不能将她杀死千万次:“这就是你用合欢香害他的缘由?毒妇,贱婢!” “你……你怎么知道合欢香?”厚厚的胭脂,遮挡了蔡氏的恐惧,而她放在桌上的手却在不停发抖,“我没有害他,我没有!我只是要他只想我一人!” 门再次打开,风雨灌入,冷得让人汗毛倒立。 “你!”入眼屋中情形,谭立德就已知回天乏术! 谭立德给她把脉,小的已经无救,总不能眼见大人血崩而死。 “先生,他是男孩吧。” 蔡氏眼底有一簇微光。 谭立德沉声道:“他早在两个月前就胎死腹中,谁帮你用禁药保住假象的?” “不,不可能!他昨日明明还在我腹中踢打!” 蔡氏死抓着谭立德的胳膊,仿佛濒死之人,看见一线生机。 谭立德抽出袖子,拿出一卷银针:“那都是你的幻觉!死胎化作腐肉留在你的身体里这么长时间,禁药早已荼毒了你的身体,再不彻底清除,你恐怕就要血尽人亡了!” “不,素娘不会的!” 蔡氏眼前一阵阵发黑,仍不相信道。 卢氏怒目挥手:“茯苓,你带几个婆子搜查浣纱院,将所有人等全部关押,至于那个女医素娘,一定要给我揪出来!” 茯苓点头出去了。 卢氏低声对谭立德说:“谭先生,请务必留她性命,府里诸多蹊跷的事,只怕都与她相关。” 蔡氏被卢氏带来的两个婆子摁到床上,谭立德开了方子,又给她施针。 可惜她身体彻底坏了,精神也垮了,谭立德用尽了各种办法,虽减慢了血崩之势,却无法挽救她的生命。 谭立德朝卢氏摇摇头,退到一旁,卢氏焦急地冲上来,揪住蔡氏的衣襟道:“你说,谁给你的合欢香,女医素娘又是谁?” 蔡氏的眼中再不复光彩,她吃力道:“我要见爷,见爷……” “你有何脸面见他,因你的合欢香,他中毒吐血,到这会儿还睡着,慕家怎的对不起你,你要这般害他!” 卢氏声嘶力竭,泪流满面。 “我没有,没有……,我拿命偿他,偿他……” 蔡氏的眼皮愈发沉重,一点点合上了。 “你不能死,你死也要说明白!你害了他,你害了慕家!”卢氏情绪激动,幸而茯苓及时赶来,将她一把抱住。 谭立德上前探了探鼻息,低声道:“她昏过去了,但最多只有一个时辰的寿命了。” 卢氏转头问茯苓:“可抓着人了?” “没有。”茯苓摇头:“但我在女医的屋里发现了这个。” 一张人~皮面具放在桌上,虽是少女的容貌,却惨白的瘆人。 “去叫少夫人!”卢氏眉头微皱。 顾青竹正陪着慕锦成看顾慕绍堂,听茯苓说了浣纱院的情形,赶忙叫她去带香苹,她则急急先赶来了。 “你去瞧瞧。”卢氏指了指桌上的东西。 顾青竹一看,了然。 那个骗她去顾家面馆的小丫头一直找不到,如今,可算是有了答案,那个小丫头竟然是女医假扮的,难怪当时将慕府几乎翻了个也没查出来。 香苹很快被带了来,她对满屋的血气竟然半点也不惊讶。 “蔡姨娘快不行了,你们主仆一场,去见最后一面吧。”顾青竹冷声道。 香苹脚下一踉跄,扑在床边哭了:“姨娘,姨娘!” 蔡氏慢慢睁开眼,用朦胧的目光看了看香苹:“我错了,错得这般离谱,害了自个的孩儿,还害了爷。” “姨娘!都是奴婢的错,若不是听信昌隆杂货铺掌柜的吹嘘,我如何能买这合欢香!”香苹的头一下一下磕在床沿上。 蔡氏青白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她微微一笑:“不过是贪嗔痴作祟,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孩儿死了两个月了,素娘早已晓得,却一直瞒着我,还给我吃禁药,只是近来无法再拖延下去。 她叫我借碧云纱闹事,可惜设计栽赃夫人不成,又让我引爷情动,意图造成意外小产,她说是为了保住我的地位,如今见我功败垂成,却跑得连影儿都没了,可想而知,她是有别的心思企图,只可惜我是个瞎的,到死才看清。 如今,我就要去见自个的孩儿了,你好好活,将咱院里的事,统统和夫人说,只当将功折罪,企盼爷能千秋万岁!” 蔡氏说了一大段话,气喘如牛,她扭头死死看着卢氏。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卢氏走过来,看了她一眼道:“你还有什么说的?” 蔡氏低低哀求道:“夫人,我就要死了,这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只是婉成尚幼,还望夫人心存善念,为她择个好人家,哪怕穷苦些,也不要让她做妾!” 第三百六十章 女医之谜 卢氏垂下眼睑,转头道:“茯苓,你去把四小姐请来。” “不……不,我不能这样见她!”蔡氏伸出苍白的手,急切地说,“我如此不堪,就不要带累她了,还请夫人不要因为我轻贱她。” “我是她的嫡母,自然会为她尽心考虑,你……只管放心。”卢氏烟眉微拧。 蔡氏这个妾室像一根扎在指甲里拔不掉的刺,无论吃饭睡觉,还是绣花喝茶,都让人无法忽略她的存在。 若有可能,她也不愿在她和慕绍堂之间有这么个妾! 而此时,她已将死,卢氏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哪怕不是出自本心,她也应了。 “谢夫人。”蔡氏想要起身磕头,奈何已经撑不起。 她软在血泊里,气息微弱,那双美丽的眼睛大大睁着,却渐渐没了神采,片刻之后,皓臂一松,耷拉在床沿上。 “姨娘!” 跪在床前的香苹大哭起来。 谭立德上前,弯腰探视鼻息,须臾,他朝卢氏摇摇头。 卢氏深吸了口气,威严道:“赵婆子,你带几个人操办蔡姨娘的丧事,一应事项按规矩办,不必特别来请示我,再有,老夫人上了年纪,最好不要惊动她,若是有谁走漏了风声,挨了重罚,不要怪我没有事前提醒!” “是,奴婢知道了!”赵婆子毕恭毕敬地行礼。 她是卢氏身边积年的老人了,素来办事妥帖,深得卢氏信任,这次自然更加不敢怠慢,立时招呼人忙碌起来。 卢氏盯着香苹看了一眼,转身带着顾青竹走了,赵婆子推了她一把:“你们姨娘为你求了保命符,还不快跟着去!” 香苹被她一推,歪在地上,她跪直了,哽咽地磕了三个头,一抹眼泪,爬起来跑了出去。 朝晖院中,一间厢房内,卢氏端坐在桌旁,顾青竹坐在下首,香苹跪在地上。 “说吧,你是从合欢香说起,还是从蔡氏有孕说起?”卢氏面沉似水道。 香苹头发上的雨水,滴滴答答流进了脖子里,一路往下,后脊冰冷寒凉,她打了个哆嗦道:“打去岁爷病了一次后,身子不如以往,那什么也……不太……” 香苹顿了一下,偷瞥了一眼卢氏,飞快地越过这个尴尬话题,接着说:“姨娘变着法儿给爷炖补药,可收效甚微,有一次不小心打碎了陶罐,打发我偷偷出去买。 因怕被三生掌柜询问,我就在昌隆杂货店买了一个,哪知那日那般凑巧,一个中年男人神神秘秘向掌柜的买合欢香,说他家老爷,年逾花甲,马上要纳一房年轻美妾,要在洞房花烛夜用。 我听了这话,一时动了心思,也向他买了一束,回来给姨娘试了,果然比食疗药补更有效,那时老爷正为三爷的亲事与夫人不睦,时常歇在浣纱院,一来二去,姨娘就有了身孕。” 因着外间风雨不停,寒气又起,厢房里燃了一个火盆,香苹脸上的雨水干了,整个脸干巴巴的,她揉了揉,接着说:“姨娘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她的的孩子,许是因合欢香来的,一直不太安稳,她害怕孩子没了失宠,便叫我出去想办法。 我本是想去德兴找谭先生, 可半道上看见女医素娘为人诊病,不仅给人接骨,还治妇人各种病症,我便将姨娘的病症说给她听,她十分笃定能治,我便将她带了回来。” “蠢货!” 卢氏唾了一口。 顾青竹盯着地上的人看了会儿道:“香苹,你平日里聪明得很,却看不透昌隆掌柜设局骗你?亦或是,你即使知道,仍然想要和你主子一起火中取栗?” 香苹直挺挺跪着,一言不发,既不承认,也不反驳。 “你接着说!”卢氏胸口起伏,闷声道。 香苹垂首低语:“姨娘吃了女医的药,立时不疼了,对她深信不疑,后来又出了几件事,也是素娘帮着拿的主意,故而,姨娘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在准备贡茶期间,姨娘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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